• 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上一章:第 91 章
  • 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下一章:第 93 章

“那是因为你低估了一个心死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经历过最糟糕的事情,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事儿能让他心惊胆战了。倒是你,自诩聪明。从皇城跑出去,你身上没少带钱吧。我想请问八皇子,你的钱呢?”斜眼看他,这小子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脑子好使,但是对人性的了解有偏颇,傻白甜。

宇文笛的小脸儿有点难看,“被骗了。”否则,他也不至于那么惨,整日跟着难民混,他还吃过树叶呢。

白牡嵘立即发出大声的嘲笑,“就知道如此,别总觉得自己聪明,你还得再接着升级,现在等级太低。”只是脑瓜儿好使,但仅限于如此。

宇文笛不太爱听,可是又想不出话来反驳。

视察了一番,之后回了临时驻地。队伍没有驻扎在城内,而是在城外的山中。

临时驻地搭起了军帐,夷南军的军帐都是质量极好的,这都是宋子非的功劳。他和宋子婳兄妹俩,一个养着夷南军,一个养着玄甲军,各自都挺有本事。

想想也是冤孽,如今已走到这一步,不知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营地在做饭,来往的夷南军看起来凶神恶煞,长相关系,一个个都不像好人。

宇文笛对这些蛮夷有一些偏见,认为他们脑子可能都不太好,因为长得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不过呢,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也只能尽力不表达想法,不然这些蛮夷没准儿真会把他给拆了吃了。

白牡嵘拎着他回了大帐,地面都是杂草,还有一些小虫子出没,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生机。

“你在这儿待着,没事儿不要说话,最好连呼吸都不要。”走到地图前,白牡嵘一边警告,一边查看地图。

根据目前最新的军报来看,玄甲军在北方可以说是所向披靡。西南角这里原本的地盘已失守了,可是丢失也不算损失,毕竟这里紧邻着夷南和赵国,不如北方那边更安生。

宇文笛凑到了白牡嵘身边,跟着她一同看地图。虽说白牡嵘警告他不要喘气儿,但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自觉。

“你现在抢到手里的土地可是不少,不过,玄甲军占据的也不少。剩下的分别由我大哥和六哥掌控在手中,但这仗并不好打。我看,你想帮我六哥,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你不止要趁乱搅局,最好能从这儿一路攻打,北上去围皇城。不用真的做什么,假模假式的要攻城就行了,必保引起神府军的骚乱。而楚郁,我想他也是很想攻打皇城的,你这么一番动静,他肯定也会着急。”宇文笛在地图上指位置,一边说道。

看了他一眼,白牡嵘随即转身坐在了简易的木桌子上。这军帐里简单的只有一张木桌子和一张木床,除此之外,一干二净。

“替你六哥打江山?我没这个打算,毕竟也没我什么好处。我就是觉得,如果要做邻居,我会选择和你六哥做邻居。眼下,我只要守好已占领的土地就行了,等着他打下江山,自然就做了邻居。”白牡嵘翘着腿,一边看着这小子,想听听他还能提出什么建议来。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六哥一定会成功呢?我大哥也不是在玩儿过家家,他手底下都是高人。这么多年,他们别的事儿没干,整日勾心斗角。”宇文笛见得太多了。

看着他,白牡嵘缓缓的点头,“你小子一直坐山观虎斗,倒是学会了很多。只不过,你大部分看到的都太过片面。”

宇文笛想了想,“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还是不如你呗。也成,就目前来看,你的确有点本事,能让一群蛮夷效忠于你。”

“你可以对着外面喊他们蛮夷,看看会怎么样。”扬了扬下颌,白牡嵘鼓励他去试试。

宇文笛瘪了瘪嘴,他还是不要挑战那帮蛮人了,毕竟他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白牡嵘抬手,捏住他坑坑洼洼的脸蛋儿扯了扯,“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吧。你说你小小年纪,毛都没长全呢,这脸就成这样了。待你成年了,你这脸不得毁了,还怎么娶媳妇儿?”真是搞不懂他这皮肤怎么这样。

宇文笛抓住她的手,解救出自己的脸,“是没有我六哥溜光水滑。”

“那必须的,你六哥的姿色无人能敌。”白牡嵘挑眉,这还用说么?他也想跟宇文玠比美,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被贬低,宇文笛有些不服气,打开白牡嵘搭在他肩膀的手,就走到木床边儿去坐着了。

看着地图,白牡嵘知道宇文笛刚刚给出的建议也是对的,她只要冒出要攻打皇城的意图来,神府军和玄甲军都得着急。

可是,如此一来,夷南军出征,必然有损失。她没有什么权利带着一群与此次战争利益无关的人去打打杀杀,兴许还会丢了性命。

此事她需要再想想,而且,还得和宋子非见一面沟通,得看看他那边的生意来往是否还顺畅。这么打仗,必然会受到影响。

这么一琢磨,她就决定要姜率暂守这里,她要回大奉城一趟。

眼下那城里几乎有一半都是难民,情况也不怎么样。难民之中的老弱妇孺倒是好说,可以给他们提供吃住。但是还有年轻的壮劳力,长时间的给他们供应吃食,他们又不付出劳动,游手好闲,那就不是白牡嵘所想了。

必须得有对策才行,否则大奉城就完了。可以做一时的圣母,但做一世的圣母,白牡嵘是做不到的。

和姜率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他本人无意见,要他守在这里,他拼出性命来,反正白牡嵘如何指派,他都领命。

她要回大奉城,必须也得带着宇文笛。这小子现在担心她会把他当筹码,到时会跟宇文腾亦或是宇文玠讲条件,所以他整个人显得很紧张。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一瞧他就是想找机会开溜呢。

大步走过去,白牡嵘扯着他后领子就把他拽过来了,宇文笛挣扎不得,没办法只得跟着上了马。

朝着大奉城的方向转移,都是在夷南可控的地域内前行,一路上畅通无阻。白牡嵘也正好顺带着巡视防线,虽说夷南军人数不多,但是防线却守的相当严密。

白牡嵘很满意,宇文笛也觉得她挺有本事的,这些夷人居然这么听她的。

在这大梁,有本事的女人不少,只是像她这样能够控制野性难驯的夷人,却是第一个。

往大奉城的方向赶,但路上就得到了探子送过来的消息,宋子非已离开了大奉城,他去往北部的关庄,说是要和几个做矿产生意的掌柜的见面。

关庄现在可不平静,根据前些日子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神府军和苏家军还在那儿打过一仗来着。怎么会选择在那儿见面?

稍一思虑,白牡嵘便决定也去关庄,她要去瞧瞧那些矿产‘大亨’都是谁。没结交到顾家这种矿产巨头,但是宋子非拉到了更多的小户,已经相当有能力了。

就是不知这顾家和玄甲军翻脸了之后会怎样,宇文玠能否借机与顾掌柜的合作。那顾掌柜的相中了他,想谈合作没那么容易。

除非宇文玠的情况真的无比艰难,这么多年的存货都用没了,不得已,说不定会去卖身。

其实想想都替他们这些争夺天下的人难过,为了一个天下,得搭进去多少东西。

转道前往关庄,走的是神府军目前的防线,不过,因为和苏家军在打仗,这防线有些松懈。轻松的潜入后,骑马朝关庄直进,路上除却天地间都透着死气沉沉之外,也没别的情况了。

终于,接近关庄,这里比之一座城要大,这里在最初并不是一座城,而是东西南北官道通行时的必经之地。来往的商队没有不经过这儿的,慢慢的,这里就成了一片较为热闹的地方。不繁华,可是很大,人也很多,透着各地城池都没有的味道。

黑夜里,关庄的灯火还是很明亮的,看的出前段时间的战争也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空气中飘着一股人肉被烧过的味道,刺鼻的很。

队伍悄悄地入城,所有战马的马蹄都被包上了,戴着口笼,不让它们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沿着关庄北侧的土道进城,悄无声息,最后在探子的接应下,接近了宋子非和那些矿产老板秘密会面的地方。

那是一个普通的小客栈,如今门口的灯笼亮着,门关着,也看不见里头都住了些什么人。

在接近那小客栈的时候,白牡嵘抬手,示意队伍停下。调转马头稍稍躲避,静静地等待了接近半炷香的时间,果然从小客栈的另一侧,一条巷子里,一行人骑马出现,同样的悄无声息,那一列马匹就好像是被开启了静音模式似得。

白牡嵘示意大家都屏息,探子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一直在这周边晃荡,也没瞧见有可疑人员进关庄啊。

但这会儿来的这些人绝对不是假的,天色昏暗,距离又有些远,看不清楚都是些什么人。

那一行人动作也不快,较为谨慎的靠近小客栈的前门。门上挂着的两个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线,照到了他们,但在白牡嵘这个视角来看,其实并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但,看不见脸也并不阻碍白牡嵘的判断,因为,较为熟悉的人,即便不看脸,也能认出来。

那一行人陆续的下马,一个人敲了小客栈的大门,片刻后,门就开了。不知他们怎么交接的,反正接下来他们就进去了。后头几个人也牵着马迂回的绕进了小客栈后头的院子,这条街巷安静了下来,他们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小姐,那一行人是谁啊?莫不是,也是和宋掌柜的见面的商家?”探子是不清楚,而且之前宋子非等到了自己要见面的人之后,就把这小客栈的门窗都关上了。

“不,不是。”白牡嵘摇摇头,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那是谁?你认识?”宇文笛立即开口,他可是好奇好一会儿了。

“我的小可爱突然出现,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找首富。按照他的心性,他应当根本不愿意与首富和那些家底及不上他一根手指头的商家见面,特意跑到这里来,事情可能很大。咱们先别进去了,我看旁边有个酒馆开着门呢,咱们去坐坐吧。”白牡嵘轻声的说着,一边轻夹马腹,带队离开了这里。

宇文笛没太懂,只能跟着走,路过那小客栈时,他不由得抬头往上头看,除了窗户里面透出来的昏暗的火光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带队去了那小酒馆,环境脏乱差,但是酒特别多。酒坛子摆满了半面墙,这屋子里酒味儿飘香,单单是闻着这气味儿就醉了。

这里有人在喝酒,应当都是这关庄的人,穿的普普通通,头发乱糟糟,就着两盘咸菜喝酒。看着他们这一行人进来,都在盯着他们。

在靠窗的桌边坐下,白牡嵘扫了一眼那桌喝酒的人,她说怎么闻着酒味儿里透着一股臭味儿呢,原来是那桌的人偷偷脱了鞋。放在桌子底下的臭脚丫子散发着臭气,太销魂了。

“你们两个,把靴子脱了,然后去那桌坐着。”朝着两个亲兵挑眉,她低声吩咐道。

两个亲兵愣了愣,虽是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但还是听话的过去坐下,然后就把靴子脱了。

随着他们二人脱了靴子,这酒馆里的气味儿变得更复杂了,前调中调后调什么的已经分不出来了,总之,只是一瞬间,鼻子都麻痹了。

宇文笛在难民之中混了挺久了,各种臭味儿也闻过不少。但是,这是第一次被臭味儿熏得眼泪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前夫前妻黄金甲 186、好着呢(一更)

臭脚丫子的角力,最终以夷南的亲兵胜出为终结。之前那一桌酒鬼不敌,骂骂咧咧的拎着没喝完的酒离开了酒馆。

倒是这酒馆的掌柜的还挺能支撑,面对堪比生化武器一样的臭脚丫子味儿仍然坚持着把酒钱给收了,之后才跑到门口去透风。

白牡嵘早早推开了就在她旁边的那扇破窗子,脸朝着外面,她呼吸的都是这外面烧烤人肉的空气。宇文笛被熏得眼泪横流,占据了她对面的位置,差点就要把脑袋伸出窗外了。但窗子太小,他头太大,没成功。

其他几个亲兵喝着刚刚掌柜的送来的酒,他们这帮人整日在一起,对臭脚丫子的气味儿已经免疫了。倒是这北方的酒和他们夷南的不一样,喝着更够劲儿。

白牡嵘一口没动,这种酒不适合她的口味儿,喝进嘴里,更像是自虐,灵魂都被辣着了。

“我饿了。”宇文笛扭过头来,看着白牡嵘忽然说道。

“被臭味辣的眼泪横流,你居然还能感觉到饥饿?真成。”白牡嵘很佩服,口味重的不是一点点啊。

“我今天只喝了水,根本就没吃东西,我早就饿了,肚子一直在叫,你没听到?”宇文笛要气死了,他就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耍他。

“那你就去问问掌柜的这里有什么吃的?依我看,也就是一些下酒菜,巨咸的那种,吃多了会得癌症的。”白牡嵘看着他,摆明了示意他再忍忍。她已经习惯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所以直至现在也没觉得饿。

“癌症是什么病?”宇文笛不懂,他从未听说过。

“算了,解释不清了。你去找掌柜的吧,问问他有什么吃的。如果没有,那就告诉他我们花钱买几个菜。放心吧,在你身上花几个钱,我还是不会心疼的。”瞧他那脸蛋儿,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拿一张砂纸来给他磨平了。

宇文笛看着她的脸,想探究她到底有几分真诚。片刻后,确认了她说的属实后,他就扭脸朝着窗外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的起身去找掌柜的了。

那两个脱了鞋释放毒气的亲兵已经把靴子穿上了,但是那气味儿却是经久不散,即便门窗都开着。

宇文笛去交代了一番,然后又回来了,虽说外面的空气比屋子里的好,但他还是保持着自己尊贵的气韵,回来坐着,不做那看门守门的杂事儿。

看他那德行,白牡嵘也不免弯起唇角,这姓宇文的,某些地方还真是神似。特别的讨人厌,让人忍不住想把他们的鼻子打断,好让他们改一改那臭毛病。

“我们要在这儿坐多久?”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喝酒的夷南兵,他们倒是随遇而安,也不觉得难受。可是他很累,想躺下来休息。

“再等等。”白牡嵘坐在那儿悠然自得,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宇文笛缓缓摇头,还是不太懂白牡嵘到底想做什么,反正她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更复杂。不过呢,并不残忍,看她接收难民就知道了。

“别那么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对我心生情意的。你长得太难看了,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双臂环胸,白牡嵘扭头朝着窗子,一边淡淡道。

宇文笛立即发出了一声嗤笑,“你才不要自作多情。这么多年,我见过各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各个都无比温柔,我喜欢那个样子的。”表明自己的立场,白牡嵘这种像个妖精又无比凶悍的女人,他敬而远之。

“看来,你们宇文氏的审美都差不多。”最初,某个人好像也是这种要求,端庄温柔。切,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就说,你被我六哥嫌弃了吧,你还不承认。”压低了声音,宇文笛向前倾身,诡笑道。

白牡嵘也眯着眼睛假笑,桌子下的腿却好像长了眼睛似得朝着他胯间踢了过去。

宇文笛在瞬间蹦起来,却是忍住了痛叫,站在原地蹦跶了两下,他又忍痛坐下了。咬紧了牙齿,盯着白牡嵘,恨极却又毫无办法。

“嘴贱的下场,望你铭记。”话落,她用舌头打了个响儿,更是无比气人。

酒馆掌柜的亲自跑到厨房去做了几个菜,当然了,色香味儿都没有,但总比下酒的咸菜强的多。

还有一些杂面的干粮,不用放进嘴里就知道口感无比粗糙。但,这些东西被搬上来后,宇文笛还有夷南兵都吃了。宇文笛能吃的香的确是出乎意料,可见人饿了,屎都能咽下去。

伴随着臭脚丫子的臭味儿,他们呼噜呼噜吃的挺香,根本没受干扰。

就在他们要吃完的时候,门口忽然进来了人。

众人齐齐的看过去,但也只在那人迈进来一只脚之后,白牡嵘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被臭味儿熏得一溜跟斗。

本来已经迈进来的宇文玠快速的退出去,身体本来的行动和神经的反射相悖,致使他退出门槛之后险些跌倒。若不是后面的护卫扶住了他,他真的就丢脸的坐在地上了。

盯着门口,宇文笛觉得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么刚刚那个进来又弹出去的人就是他六哥。

慌忙的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猛地起身,便快步的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宇文家的兄弟相互厮杀,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眼下境地,宇文笛是脑子好使的,第一时间便跑去讨好宇文玠。

白牡嵘静坐,一动不动,听着宇文笛用夸张的哭泣音儿叫六哥,但是根本没得到宇文玠的回应。

宇文玠不是个喜欢表达情感的人,尤其是他并不关心的人,更是懒得搭理。

果然,不过片刻,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影子飘到了她旁边的窗户外。白牡嵘转脸看过去,宇文玠就站在窗外,他拒绝再走进来。

“为什么不进来?”她问道,眼睛微眯着。

“出来。”他冒出这两个字,没有再多的话。这里头的气味儿,不知她是如何稳坐在那儿的。

瞧他那脸色,就知是被这里的臭味儿熏得够呛。这世上可能没人能狡诈的过他,但是想要对付他也很简单,用诸如臭脚丫子这种生化武器就行了。

起身,她慢悠悠的走出去,离开了酒馆那屋子,空气的确是有变化,但也没差太多。

之前的战场被打扫过,尸体被焚烧,这气味儿经久不散,油腻的物质糊住了喉咙,要窒息了。

宇文笛就站在宇文玠旁边一米开外,他是还想搭话的,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绞尽脑汁的想应该说什么。不过,宇文玠根本没理会他,长身而立,他好像根本看不见别人。

朝着他走过去,白牡嵘环视了一圈将这片区域都站满的护卫,“我首富呢?”

“在客栈等着呢。你一定要来这种地方么?臭味儿熏天,这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刑罚。”如果设置这种酷刑,宇文玠单是想象一下,他觉得情愿自我了结。

他这说法极为可笑,最残酷的刑罚,只是对他个人而言。再看其他人,不是还好好地么?

扫了一眼宇文笛,白牡嵘抬手揪住他束在头顶的头发,然后把他拽到了宇文玠的面前,“你这弟弟是我在路上捡的,摆明了是宇文腾不想让他活着,他才逃出来。捡到他也算有缘吧,所以,我就带上了。这会儿正好你来了,把他交给你吧。”宇文玠还不至于做出会宰了这小子的事情来,没势力,头脑也差他一大截。

宇文玠在这种光线下,也仍旧是白的反光,他的脖子露出了一部分,和他身上的黑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无比的吸引人的视线。

不过,白牡嵘觉得,他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太好看了,无与伦比。

宇文玠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笛,他被白牡嵘揪扯着头发,可能是很疼,所以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是你捡到的,本王不便接手。”他拒绝。

白牡嵘发出一声嗤笑,看向手里的宇文笛,然后放开了他。摸了摸他乱糟糟的毛,她叹了口气,“看吧,没人要你,接下来只能跟我混了。”

“六哥,我、、、”宇文笛还想说什么,白牡嵘就动手把他推到了一边。

宇文笛疾步后退,险些跌倒。

他倒是想控诉自己遭到的不公,但是已经没人理会他了。白牡嵘两步走到宇文玠面前,也根本不管这是否在大街上,周边还有很多人在看,她抬起双臂圈住他的颈项,一边翘脚在他眼睛上亲了一口。

宇文玠抬起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然后收紧了力气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拥住,“这几个月来,你就没想过来见见本王么?”她好像真的没想过。

靠在他怀里,生出了一股与之前都不同的可靠之气,好像他更宽阔了些。

“你若是想我,就该去见我才对。干嘛非得想着让我来找你,这样会显得你更有魅力是么?让我不由飞蛾扑火。”她也很忙的,以为她是无业游民么?

抱紧了她,宇文玠微微低头,贴着她的耳侧。闻得到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很好闻,让他忽然之间就宁静了心神。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护卫已经习惯了,避开视线,非礼勿视。

倒是宇文笛被雷到了,他完全没想到,他们俩会是这样发展的。不是说,他们俩已经分开了么?还说,六哥已经把他的王妃给休了。

这怎么看也不是分开的样子,简直就和那些刚刚新婚的没什么两样。

“最近这几场仗打的都挺顺利,不过你也别太得意继而松懈,兴许他们闷声憋一场大战在等着你呢。”缠绕在他颈项的手开始扯他的头发,他的发丝十分顺滑,别看现在在打仗,但他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卫生习惯,连头发都带着香味儿。

“放心吧,本王不会死的。”知道她在扯自己的发丝,宇文玠也始终没有动,低头紧挨着她的耳朵,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边低声道。

“嗯,希望如此。毕竟,我可是把赌注压在了你身上,期盼着日后能和你做邻居呢。”他何其适合做邻居,尤其长得好看。

“只是邻居。”微微抬头看向她,他的双臂也同时收力,她的双脚也跟着离地了。

圈紧他的脖子,白牡嵘笑出声,用力挣扎了下,她又重新双脚落地,“你总不至于要嫁给我吧?做我夷南王的王妃,可没那么容易。”

放开她的身体,宇文玠又抓住了她的手,看她那没心肺的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最后也不由无声轻笑。

“我得去见首富了,千里迢迢跑到关庄来可不是为了和你私会的,我有事找他。”说着,她试图松手,但他却始终抓紧了她。

“走吧。”握着她的手,宇文玠举步,带着她往那边的小客栈走去。

小客栈的灯火依旧是亮着的,只是朦朦胧胧,在这种天色里,这个客栈乍一看更像鬼店。

“这空气闻着真是要了命了,一股烧人的味儿。”白牡嵘很想重重的咳嗽两声,把糊在喉咙里的人油都吐出来。

“那也比酒馆里的味儿好得多。”宇文玠觉得她可能是鼻子有问题。

“你毛病怎么这么多?”这两样都不好闻,他还非得挑出个三六九等来。

“你身上的气味儿最好闻。”宇文玠说了一句,随后便俯身偏头凑近她的脖颈轻嗅。、

白牡嵘立即歪头躲避,他却抬起另外一只手扣住她颈项,阻止她逃跑,边凑近她的耳侧。

被他弄得发痒,白牡嵘忍不住笑出声,抓住他的手从而避开他的‘攻击’,“你是狗啊。”

宇文玠面带笑意,虽是什么话都没说,但从他眼睛里的光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

一直跟在后头的宇文笛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原来他们俩一直都好着呢,那些分开又休妻的传闻,都是假的。

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了争夺天下么?一个占领了夷南,成为了夷人的头领。另一个挥军北上,要从南至北彻底的占领这大梁。

进了客栈,入眼的便是宋子非的伙计们。都认识,见到白牡嵘到来,各自的过来给她请安,然后一边请她上楼,说宋子非就在楼上休息。

扯着宇文玠上去,楼上的房间所有房门都是打开的,很容易就找到了宋子非。他果然是在休息,整个人靠在椅子里,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真是苦了我的首富了,连夜商战,不眠不休,你这小身板熬不住了吧。”走进来,白牡嵘便不由叹道,他的脸色真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