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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嘴笑,白牡嵘抬手撑在桌子上,又用手撑着下颌,盯着他看,她越说她就越不收敛。

她那眼神儿,足够让七尺男子汉坐立不安了,并不下流,但又十分撩人。尤其是她的眉眼,天生有一股媚色,叫人难以自持。

宇文玠清洗自己,动作不急不缓,和之前白牡嵘清洗自己差不多,盆里的水变成了淡红色的。

白牡嵘始终在那儿撑着下颌看他,就这么看着也是一种享受,这人别看长得瘦,可是那身体肌理分明,相当结实。

清洗完自己的上半身,他用手巾仔细的擦拭,同时,看他表情还是有些嫌弃的。只不过在营地里就是这种条件,也不能要求的太多。

白牡嵘的眼珠子上下活动,就像是什么射线,已经把他的身体都穿透了。

转眼看向她,宇文玠也不由得嘴角上扬,“别期待了,本王不会脱裤子的。”

“你自己不脱,保不齐就有别人给你脱了呢。”他自己脱不脱的不重要。

她这话就说的很噎人了,宇文玠无言以对,放下手巾,他转身走向床边。

盯着他后背看,白牡嵘的视线想扫描机器一样,见他拿出了干净的中衣,她咻的站起身,两步就跃到了他背后。

抱住他的腰,她低头一口咬在了他后肩上,因为疼痛,宇文玠不由得紧绷了身体,白牡嵘的牙也跟着从后肩上脱落了下来。

“确定要在这种地方和本王纠缠?”这个地儿,不太好,太简陋了。

“这不是纠缠,就是纯粹的占便宜罢了。你要是不想答应,你可以挣扎呀。”她又没说不准他挣扎。

宇文玠无声的笑,白皙的脸更是不知何时被一片红雾罩住,一直红到了耳朵上。

转身,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含水的眼睛发红,看起来好像有泪悬在里头。只不过,他眼睛里的笑也不是假的,还有红彤彤的脸,他这样看起来复杂而又温柔多情。

低头,他在她的脸上亲吻,在额头上,在眼睛上,在鼻子上。他的轻吻就好像在给她盖章,每戳上一个章,这里就成了他的领地。

白牡嵘不由得闭眼睛,他的嘴唇湿润而柔软,在她脸上耳朵上制造出来的不只是悸动,还有瘙痒。

最后忍不住,她也转手捧住了他的脸,按着他坐下,然后开始在他脸上啾啾啾,比他要更夸张,亲的他也开始躲。

最后躲着躺到了床上去,宇文玠开始笑,白牡嵘悬在他身上,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床,一边看着身下在笑的人,“受不了了吧?像鸡一样,到处啄。”

宇文玠笑着把她搂过来,她直接趴到了他身上。他裸着上半身,脸贴在他胸口,这皮肤触感,白牡嵘认为他身体的皮肤要比她脸还细致。

真是不公平,而且是极其的不公平,他一个男人,凭什么皮肤这么好。

扯过放置在旁边的薄毯,直接盖在了白牡嵘的身上,同时把他自己盖在了其中。

“盖了被子是不是觉得就可以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趴在他身上,白牡嵘的手在薄毯下面缓缓游移,这么好的时机,她若是不摸摸,实在是可惜。

宇文玠搂紧了她,呼吸也变得浓重,只不过,他也没有太大的动作。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攻城计划,是否拖延,还是不做停歇的再次进攻?”在被子下面做着偷偷摸摸的事情,白牡嵘一边问道。

“不能单方面做决定,还得观测一下北方的动静。玄甲军南下,应当就是你的功劳。既然他们已经南下了,总是不能白来。”抱着她,感觉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他说话时的声音莫名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因为神府军太多了,我估算了几次,都觉得你胜算不大。这样的话,就只能让玄甲军参与进来了,距离皇城近一些,也能让神府军有效的分散兵力。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计算这些,我也会的。”长途跋涉,在山中来来回回一个多月,她亲眼看到的要比道听途说准确的多。

“你怎知本王胜算不大?在这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争数不胜数。”宇文玠的手挪到她的头上,轻轻地揉搓,更像是揉搓小狗。

“你是觉得你将创造又一个以少胜多的传奇么?真是有自信啊,尽管不知你的自信有没有把握。”他可能是挺聪明,但白牡嵘又觉得他这是谜之自信。

“或许呢。”他抬起另一条手臂搂住她,他的呼吸也开始有些狂躁。

他的手臂一上来,白牡嵘就知道什么意思,她迅速的身体往下,直接钻进了薄毯的掩盖之下。

薄毯下的人形在扭动,也不知做了什么,宇文玠轻呼了一声,继而侧起身,白牡嵘也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抬腿搭在她身上,宇文玠大力的把她控制在自己怀里,一边低头凑到她耳边。

白牡嵘被彻底压制,他又弄得她无比痒,两个人纠缠在床上,看起来极是亲热,但实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再次互相攻击。

嬉闹时发出的声音使得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营地的气氛还有些紧张。而这军帐里的声音,却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这不是战场,也不是荒郊野外,而是相爱之人的温柔乡。

前夫前妻黄金甲 198、真心(一更)

简易的木床险些被两个人给拆了,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两个人才停止相互攻击。

一番大闹,白牡嵘手上的伤口都流血了。蹭到了宇文玠的手臂上,他才瞧见。

从床上下来,宇文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裤,几步走到桌边,将药品和纱布拿到了床上。

白牡嵘还躺在那里,疯闹的头发乱糟糟,疲累无比,眼下身上已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宇文玠坐在床边,拿过她的手,开始重新给她涂药。一点一点,动作温柔。

白牡嵘斜着眼睛看着他,依旧光裸着上身,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被猫挠了一样一道道红痕。墨色的长发因为他低头的动作而从一侧肩颈落下来,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

涂好了药,宇文玠拿过纱布,细致又温柔的一圈一圈的给她缠上。

“好了。你身上有伤么?过来本王给你看看。”看向她,宇文玠不等她回答直接动手,扯着薄毯,就将也缠裹在薄毯中的人也拖了过来。

后背和床摩擦,她也不由得皱眉,疯够了,这会儿身上的伤又开始疼起来了。

看她皱眉,宇文玠把她身上的薄毯拽开,然后将她搬过来让她趴下。

柔软的像个面团,白牡嵘没有任何的挣扎,歪着脑袋看他,他把她的中衣都掀了起来,她也没动作。

她的中衣还有血,掀开之后就看到了她后背的伤口。伤口倒是不大,她中衣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别人的。

而她的内衣,早就在疯闹的时候扯掉了,不知掉到哪个角落里。

她身姿纤细,自然比不得宇文玠那么白,却也白皙又细腻。后腰上,那即将把她后腰都要缠满的枝节横生,看起来很慑人。

宇文玠的视线在她的后腰上多停留了一下,随后给她的伤口涂药。

“疼么?”他问,动作很轻。

“不疼。”趴在那儿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支撑不住了。

真的好累,从脚底到头顶,每一个地方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她现在觉得呼吸都没力气。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睡着了。宇文玠动作很轻的涂着药,一边不时的看她一眼,轻拿轻放,把她的双臂上的伤处都涂了一层伤药。

直至把她搬动成较为舒服的姿势,她都没有醒,睡得无比深沉。

这一觉,白牡嵘睡得踏实,一晚几乎没有动弹一下。天亮之后,外面也吵闹了起来,她被吵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便是白色的帐顶,而且,很热。

隔着大帐,都能知道外面的太阳有多烈,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这大帐里也很闷热。

身上很疲乏,没有力气,受伤的那只手也很疼。缓缓扭头,也看清了这简单的大帐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宇文玠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毫无知觉。

或许是心里太过舒坦,以至于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了。

撑着床坐起身,白牡嵘的肚子一阵叽里咕噜,饿了。

低头看向自己,还是昨晚那一身中衣,多处都是血,未必是自己的。别人的血沾在自己身上,这会儿才觉得有多恶心。

也不知有没有把宇文笛接回来,他可是背着她和他两个人的换洗衣服呢。

转身,将双腿挪到了床下,她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思绪又回到了昨晚的大战,她的心也不由得澎湃起来,战场杀人,虽是野蛮,但是真的会让人上瘾。

杀了一场,再来一场,若是次次都赢,这份儿贪心说不准会把人变成不知满足的野兽。那些一生都在争夺天下的帝王,大概就是被这份野心所支配吧,才会不停的烧杀抢夺。

蓦地,大帐的门被打开,虽是突然,但明显进来的人动作已经放到最轻了,似乎是担心吵醒大帐里的人。

扭头看过去,白牡嵘就笑了,“小可爱,我还以为你趁机逃跑了呢。”

走进来,他反手把帐门关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饿不饿?饭菜一会儿就送来了。”走过来,宇文玠把包袱放在她身边,水汪汪的眼睛又如洗过的宝石一样清澈好看。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轻声道。

“饿了,很饿。这包袱,是宇文笛背着的那个,找到他了,不知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拿过包袱打开,里面是她的衣服。

“他在休息。”宇文玠对宇文笛并不是很热心,甚至可以说是冷淡,比不得一个普通的朋友,好像关系仅限于认识而已。

“唉,能坚持到现在没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他才多大啊,有如此勇气,脑子又很不错,虽说你们宇文家的人不招人喜欢,可是你们都很聪明,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白牡嵘拿出衣服,一边叹道。

“把衣服换了。”宇文玠叮嘱,她身上的衣服一股血味儿。

“你是打算看着我换衣服么?”抬头看向他,本来她就处于真空状态很不舒服了,他倒是还挺坦荡,更觉得不适了。

“换吧。”宇文玠弯起嘴角,随后转过身,朝着大帐的窗户走了过去。

窗户很简单,南北两个,各自都打开后,这大帐里的空气也流通了,瞬时凉快了许多。

回过身去,白牡嵘也换完了衣服,一身暗绿色的长裙,很简便的那种。长发散乱的包裹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十分娇弱。

起身,朝着桌边走去,宇文玠也正好走回来。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没受伤的那只手里,之后转到了她身后,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喝水,顺从的坐下,之后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以手指代替梳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梳头发,感觉得出来他动作很生疏,但是也很温柔,生怕扯疼了她。

将她散乱的长发束起,之后用发冠扣上,别说,弄得还真是挺不错,没有遗漏下的发丝。

白牡嵘笑眯眯,放下水杯,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束好的长发,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小可爱什么都能做,尤其是这些精细活儿,做的比我好。”她梳头发可没有那耐心,捆上就成。

“你似乎一直对自己的头发有敌意。”他对她的观察可以堪称细微。

“嗯,我还想剪成短发的,但被多个人反对,就没剪成。太麻烦了,也不利于行动。只不过,首富非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是想出家,否则这头发坚决不能剪。”别说,她在因为头发愁苦的时候,还真生过出家的想法,一了百了。

她的想法他不能理解,只不过,她一直都很奇怪,想法奇特,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在这时,小兵来送饭了,宇文玠在门口接过端回来,放在了桌子上。

“吃吧。”把筷子递给她,将整个餐盘都放置在她面前,他坐在了旁边,没有动筷的意思。

“你不吃么?”夹菜放进嘴里,白牡嵘问道。

“等你吃饱了,本王再吃不迟。”他可以吃她剩下的。

他这能等着打扫残羹剩饭的态度不错,白牡嵘较为满意,浪费粮食可耻,有个可消化的‘垃圾桶’在身边,还是相当不错的,于环保有益啊。

看着她用饭,宇文玠水汪汪的眸子始终固定在她的脸上,他有话想说,能看得出来。

白牡嵘吃的两腮鼓鼓如同松鼠,看了他一眼,她不由得动了动眉头,“你有话想跟我说么?”

“你至今仍旧不想到时随着本王回皇城是么?”今早见到了宇文笛,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透露了出来。

“皇城那地儿有什么好的,我不喜欢。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第二次的攻城战?到了你要进皇城的那一天,我们再说这个不迟。”最起码,现在是无需忧愁这些的,毕竟他们还在一起呢。

缓缓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宇文玠的视线有几分缥缈,根本就无法左右她的想法,她的内心亦如坚硬的钢铁一样,谁都扭转不得。

能感受得到她对他的喜爱,但,这无法让她为此而改变心意。两相比较,反倒是他看不开,被禁锢于这份深情之中,一厢情愿。

“你吃吧,我吃饱了。”放下筷子,白牡嵘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笑眯眯道。

宇文玠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这才开始用饭。

手托腮,白牡嵘看着他,“到时咱们做了邻居,我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金州那一片城池,无数良田,我不想拱手让人。”事关整个夷南军民的生存大事。

“最好的土地都被你占了,按理说本王不应当同意。”慢慢的用饭,宇文玠说道。

“听你这话茬,有转圜的余地啊。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她倒是想听听。为了那良田土地,出卖色相也是可以的。当然了,她认为他们俩在一起,是他出卖色相才对。

看着她,宇文玠在那一分钟之内是在思考的。但,之后他又继续用饭了,没有将自己的要求说出口。

其实,他要求的不多,他要她的真心。

前夫前妻黄金甲 199、真心(二更)

填饱了肚子,白牡嵘也终于离开了大帐。已经时近晌午了,太阳在天上特别的大,特别的烈,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把地面上的人都烤干了。

见了姜率,他们早就起来了,亲兵损失了几个。但,剩下的亲兵状态都不错,只是待在这别人的营地里,有些没有安全感罢了。

昨日一战,姜率在心里估算了下,苏家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的。而且,这里好像也有另一股精锐队伍,在昨晚回营的时候,姜率曾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着。

听姜率这么说,白牡嵘却是没有那么乐观,想想昨天宇文玠跟她说的宇文腾手底下的精锐部队,好似很难缠。

看着这一片偌大的营地,还有来往的兵士,阳光炽烈,照在他们身上,看起来有生机,但实则危险重重,说不准哪一天,他们就都没命了。

“小姐,你看,八皇子出来了。要说彧王与这八皇子还真是亲兄弟,就算再怎么不和睦,到了危险时刻,还是尽力的将他带了回来。”姜率微微摇头,不是他小人,而是觉得如果宇文笛能当做挟制宇文玠的筹码的话,那这个时候应该趁早把他攥在手里。

到了宇文玠攻入皇城的那一天,也难保他不会想重新夺回金州那几座城,这个谁又说得准呢。

瞧着宇文笛睡眼惺忪晃晃悠悠的样子,白牡嵘便转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小子好像在巡查自己的地盘,边走边抓自己的脸,大概脸上坑坑洼洼的太痒了,他无意识的就开始抓。

“过来。”两步走到他身后,白牡嵘抬起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就拖着他离开了。

宇文笛不是她对手,被她勒着踉跄的随着走,一直转到了几个大帐后头,白牡嵘才松开他。

“咳咳,人家都说长嫂如母,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儿。”捂着自己的喉咙,宇文笛十分不满,她就不像个女人,对他犹如对待敌人一般粗暴。

“长嫂如母?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就趁早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免得长大之后整日面对这张脸再瞎了眼。”白牡嵘连连摇头,从里到外都表现出对他的嫌弃,颜值太低。

宇文笛气的不行,嘴唇动了动,却又把冒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小子的舌头好像挺无用的,放在嘴里也碍事,用不用我帮把手,给你割下来呀?”双臂环胸,她眯着眼睛看他,浑身上下都是威胁。

宇文笛不由得抬起双臂环抱住自己,“嫂子,你怎么了?”

“看你自主心虚的样儿,想必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见到你六哥,就把所有你知道的事儿都说了,你说你的舌头是不是多余的?”挑眉,她猛地抬腿踹了他一脚。

险些跌倒,宇文笛忍着疼,“嫂子,你误会了吧。我今早才被接到这儿了,我哪有时间和我六哥说什么。你们俩不顺,那也别赖在我头上呀。”

“去你的吧,我和你六哥顺的很,让你失望了。从现在开始,你要管好自己的舌头,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舌头从你的嘴里扯出来。你知道人的舌头可以有多长么?从喉咙里拽出来之后,会有这么长。”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告诉他人的舌头可不止嘴里那一点儿长度。

宇文笛咽了口口水,又不由得想在嘴里测量一下自己的舌头有多长。只是看着白牡嵘那阴森森的表情,他重重的点点头,“那我以后不见我六哥,行了吧。”

冷哼一声,白牡嵘转身离开。这小子是想讨好宇文玠的,只是,自己心里也害怕,所以,连假话都不敢说,怕被发现。

走出军帐的包围圈,这偌大的地方,地面都被踏平了。远山上,不止有悬在半山的巨大的断龙石,还有很多的人在山上,能看得到因为他们的走动而晃动的树木。

静静地看着,白牡嵘的视线是虚无缥缈的。昨晚的大战仍旧历历在目,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还有断了一臂逃跑了的范朔。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此时应该趁着军队的气势好,再次进行攻城战。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宇文腾手底下的那所谓的精锐部队了,不知战斗力到底有多强。

忽然,一只手从她身后冒出来,顺着她的颈侧绕过去,然后环住了她的脖子,微微用力,她身体被勒的向后,就直接靠在了他的怀里。

“想什么呢?”低头看她,宇文玠轻声道。

鼻端飘着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放心的靠在他身上,白牡嵘盯着远山,“我在想,如何加快玄甲军攻城的速度。只要他们出兵,神府军就会比现在更重视。但我想,楚郁必然也会在观望,在等着你行动呢。”这样,就可以趁机了。

“所以呢?”她想了这么半天的结果又是什么。

“所以,我想可以用引蛇出洞的法子,先让他们出兵攻城。”就是说,得给他们点儿刺激。

“本王的大业自己没那么急,倒是你很急。”她操心的很,看来是很希望他成功。可是,他若成功了,她又不会跟着他去享受胜利的果实。真是想不明白她脑子里面的想法,越琢磨,就越让人迷糊。

“不是你的梦想嘛,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为这事儿做准备,眼看着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怎么能行。”若是败了,士气会低迷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无需你担心,一切本王自有准备。走吧,回去歇着。”揽着她,宇文玠带着她走回大帐。这些事情,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尤其是现在,不急了。待在这个地方,倒是也很舒心。

宇文玠看起来不急,但是,白牡嵘却始终有些急躁,将姜率叫来,秘密的给他分配了任务,之后,姜率就带着十几个亲兵骑马离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苏家军没有再行动,而皇城那边的风声也很紧。皇城紧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还有在皇城北部几十里开外的玄甲军,悄无声息,按兵不动,也不知都在做些什么。

但其实,在军营中,宇文玠还是很忙的,他手底下那些人,白牡嵘也都一一见过了。原来苏老将军的那些徒弟,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儿的徒弟来。看看这些以忠字当头的人们,就知苏老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致使苏家满门被屠杀的大罪,也绝对不是真的,而是有人蓄意陷害。而那个昏庸的猪猪侠皇帝,他也就信了,脑子里都是屎。

坐在桌子上,低头看着宇文玠观测着皇城附近的地形图,这张地形图很细致,每一处都勾勒的十分精准。

“玄甲军的动静打探了么?”这段日子探子不断的来来回回,白牡嵘最想知道的是玄甲军那边的情况。

“探子看到了楚夫人,她带着兵马在巡视。”宇文玠低着头,一边回答她。

“楚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白牡嵘就乐了,有她的话,事情就更好办了。这个女人,对她恨之入骨,每次相见都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又杀不掉,必然气急败坏。

“对她有想法?”抓住她的手,宇文玠抬头看向她。

“有啊,想法不是一点点。”用另一手捏住他的脸颊,她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闭了闭眼睛,宇文玠动手将她从桌上抱下来,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歪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在她的脸上一寸寸游移,最后落到了她的唇上。

罩住她的后脑,把她带到自己面前,他吻住她的唇,用尽了力气,更像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扼住时间的流逝,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环住他的脖子,白牡嵘微微起身,更为大力的回吻他。他唇舌的气息,还有他发自内心的渴求,她又怎么能一点都感受不到。

她要更为激烈,宇文玠之后成了被动,他想一直拥有她的这份热情,不管他的身份有什么变化,他都想她在自己身边。

但是,她不是这般想,同时,他又无法强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