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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反响极好,苏心禾的义名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之前,因为苏心禾婚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江湖纷争的丑闻也一并被掩盖了过去,毕竟,有这样善良心性的人,即使娶了个江湖中人,那也只能说明她不计较出生,一视同仁,让苏心禾的美名更甚。

当然,这些虚名,苏心禾是不介意的。

苏家赚的钱够多了,能够回馈于民众,又何乐而不为呢?

药铺的业务熟悉之后,苏心禾便又转战入了米粮铺,这可是关系着国内民生的大事,什么都可以缺,米粮不能缺。

你可以穿得不好,住的不好,但千万不能没饭吃。

苏心禾没有经历过饥荒的年代,但看过米粮铺的历年记录,有一年国内闹灾荒,江南这边勉强度日,但各个商家也被朝廷征了米粮去支援灾荒地区;北方的饥荒情况尤为严重,甚至连树根、老鼠都被人吃了个精光,更甚者还易子而食。

这绝对是人间惨剧,即使国家一直很重视农业发展,但随着人口的增多,能够达到所有人的温饱也不容易了。

所以,天灾一旦到来,却是避无可避。

而天灾之后,紧接着而来的便是**,瘟疫横行,民不聊生。

这也是生在这个时代的悲哀吧。

这是个看天吃饭的时代,没有先进的农业技术,也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一旦发生灾祸,就要看谁的命强了,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口平均寿命都不高的原因。

七十便是古来稀,一般能活到五六十岁的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如果能运用自己在现代所学到的各种知识,为这里的人民带来福祉,苏心禾是不会吝啬付出的。

只是,还没有到那个时机。

接下来的三个月,苏心禾几乎将苏家的产业都抓在了手中,苏飞雪也慢慢地隐居于幕后,一些重要的决策都由苏心禾来定夺。

而对于人事方面,苏心禾有了新的任命。

对原本各个商铺的管事,她制定出了一套任职的考题,默守陈规不是不好,但苏家也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

原来的管事不能通过考题,便不再任职,发放一笔退职金当作多年劳作的补偿;而新的机会便留给年轻的一辈,让他们有发挥能力的地方。

于是,苏家所属的各个商铺,在苏心禾的锐意革新下,重新换了一付新面孔,也带来了新的生机。

苏心海年纪已经不小,可以涉足苏家的产业,但为免她生出事端,苏心禾只将丝绸铺交给她打理,苏心海即使心有不平,但却也无力反驳。

连苏飞雪都首肯了苏心禾的决定,她的反抗更显无力。

从此,苏家的掌权人正式更迭,一个叫苏心禾的女人,渐渐地在宜州的商界崭露头角。

命运的齿轮已经缓缓启动,向着它既定的方向坚实地滚动着,那些宿命的人儿终会在某一时刻聚首、纠葛、分离…演绎着属于他们的璀璨人生。

而此时,一个叫季少君的男人,正要缓缓地走进苏心禾的生命。

商场卷 第【47】章 偶遇

江南水乡,杏花烟雨,向来是文人墨客喜爱流连之地。

细雨之下,廊桥之上,一片朦胧的水色,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苏心禾忙里偷闲,因为工作的缘故,已经冷待了几个月影飞,这天,趁着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想要陪陪他吧,却又恰逢细雨。

一把油伞下,两人相携而行,却另有一番温馨。

“心禾…”

影飞淡淡地开口,心中却是满满地幸福。

如今,苏家他主内,苏心禾主外,表面上来说也是和乐融融的一片。

苏飞雪终于能渐渐卸下重任,有时间与柳尘烟一起回顾从前;萧子如与苏心海即使心有怨恨与不甘,但在他与苏心禾的双管齐下之下,也暂时生不出事端;何新月与苏心琼本就安份,也不用他多操心。

影飞本以为自己在江湖中惯了,担心不能适应宅门的生活,没有想到,真正管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这也要归功于苏心禾的一番授教,想到她在忙于生意之余,还能抽空顾忌到他这边,他就颇为感动;而在她的建议下,影飞在苏家内部也革新了起来,裁掉了一批倚老卖老的恶奴,合理安排工作时间,采用休假制,劳资制,改善了苏家仆侍的待遇,让他们打心底里喜欢。

人心,渐渐地向着苏家二房靠拢了过来。

“怎么了?”

苏心禾转身,含笑看着影飞,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影飞如墨的长发,苏心禾抬手,将一缕掉落额前的发丝轻轻挽至他的耳后,动作温柔至极。

“你那么忙,还来陪我,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影飞一手握住苏心禾的小手,已是入夏的天气了,但细雨后,还是有些微凉,苏心禾身子可不比他,柔弱得紧。

“为妻难得陪你一天,岂可扫兴?”

苏心禾摇了摇头,虽然说好是陪影飞来逛街的,只是天公不作美,下了细雨,不过,却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那…我们去那座凉亭坐坐吧。”

影飞手一指,一座在湖水旁的凉亭赫然映入苏心禾的视线。

那座凉亭远看淡雅朴素,有股沉重的历史味道,近看,凉亭顶上有四个角,做工精巧,不华丽,却尽显细致,古朴的木纹显示出了岁月沉淀的痕迹,想来是宜州的一座古亭。

从湖边通向凉亭,只有一条石道,蜿蜒不过十米,却只容得下两人同时通过。

苏心禾与影飞牵着手,正欲踏上石道,却突然被身后一人给挤了开来。

“让开让开,我们家公子要去凉亭,闲杂人回避!”

不甚客气的逐客令,外加这略显粗鲁的动作登时让苏心禾眉头微皱,就连影飞的眸子也不由地暗沉了几分。

好好的寻份闲情,也给这等无聊人仕给破坏了。

俩人算是休养气度极好之人,也没生气,只是淡淡地转身,看向那人来的方向。

究竟是什么样的主子,才会养出这样没教养的家仆,苏心禾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

两个男侍颇显不屑地瞥了他们俩人一眼,算是从头扫到了脚,滑过他们的样貌时,有些惊讶,但再扫过俩人所着的衣衫时,嘴巴便是高高地翘了起来。

苏心禾与影飞相视一眼,却是暗笑心头,今天,为了方便,他们只着了平常的布衫出门,也莫怪这些侍从人高眼低了,势利眼不是遍地都是吗。

两个侍从显然将他们排开在外,一人一侧守住了进入石道的入口,而在他们身后,一蓝衣公子撑着油伞款款而来。

温润古朴的蔚蓝色衣衫穿在他的身上,本应是多了份爽朗与优雅,但因他家仆的态度,他的形象分在苏心禾心中瞬间便被倒扣了去。

他有着一双细致的眉眼,流转之间暗藏精光,五官生得温润,倒不像是那种张扬跋扈之徒,但怎生会养出这样的家仆,苏心禾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那蓝衣公子走过他们俩人身边时,竟然屈尊降贵地扫了一眼,眼中满是惋惜,这一点,又让苏心禾暗笑心头,感情是同情他们一介贫苦布衣吗?呵呵…

“你家公子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可以过了吧?”

苏心禾牵着影飞的手就要步上石道,毕竟,这凉亭又不是谁家开的,何故为了这些人破坏他们本来的雅兴。

侍从反射性的出手阻拦,却被一声温润细致的声音打断,“放他们进来吧!”

凉亭中的蓝衣公子已经翩翩落坐于石桌旁,抬眼看向走进凉亭的一对男女。

男人俊,女人俏,气质不凡,但怎生得布衣人家,挑剔的眼光从头又扫向了脚下,这点,倒跟他的侍从很像。

当他的视线落在他们脚下的锦丝云履之时,微微一震,随即不可置信地抬眼,这样一对朴素的夫妻,如何穿得起锦丝云履?

难道,他错估了他们?

苏心禾倒没有理会蓝衣男子稍微的错愕,径直拉着影飞的手越过了他,向着凉亭边走去,她就想感受一下,那古时的文人骚客们,在面对着这如诗如画的烟雨美景之时,心中是否就真的能生出万多感慨,挥毫洒墨之间,留下千古名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影飞却是抿唇笑了笑,苏心禾不显不露,但光这一份气势也是不容小觑的,看那蓝衣公子的打扮,也不像普通人家。

能抛头露面,于宜州城上下走动,见了生人不羞不回不避,倒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公子,颇有点经常行走于人前所练就的架式。

他的身份,会是谁呢?

商场卷 第【48】章 少君

季少君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对男女,想他十五岁从商,如今也有五个年头了,见过的风浪也不少,他自认阅人无数,却看不破眼前之人。

男人挺拔俊逸,体格健壮,行走之间步履沉稳,气息绵长,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右手总是习惯性地抚向腰际,或许那里曾经挂着他的佩剑。

只是如今嫁作人夫,眉宇间少了戾气,倒多了丝柔情,那曾经保命的佩剑便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他年幼时也曾学过功夫,但不精深,毕竟他是男子出来行走,练就一些自保之术也是很必要的。

而那名女子便更惹人注意了,对她来说,美丽的容貌倒算是其次了,那内敛的光华与韵致才是吸引他目光的缘由。

白底碎花做的衣衫,本应极致朴实,但她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具大家风范,丝毫不输于那些驰骋于官商的女人们,甚至更胜之。

俩人虽然衣着朴实,但那一双锦丝云履却又是出自宜州锦云庄,那里的鞋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一双鞋子的价格可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了。

所以,这俩人肯定不简单。

可在宜州,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对气度、样貌俱佳的年轻夫妻?

当然,季少君不认识苏心禾也在情理之中。

当日苏心禾成婚时,季家也在受邀之列,但季少君却跑了一趟远门,没有来参加婚礼,所以,也不得见苏心禾与影飞。

季少君少年英才,季家本已渐渐走向没落,在他手中才力挽狂澜,跻身在了宜州商界的前列,多番练就下来,他的心性便更是刚强,半点不输于那些从商的女辈。

季少君本就眼高于顶,在这世间,让他能够折服的人还没几个。

而眼前的这对夫妻,恰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颇想结识他们。

在这世上,能疼男人的女人本就不多,而那名女子眼中时时闪现对那男子的关爱,动作体贴,言语轻柔,他不禁微微羡慕起那名男子来。

但仅仅只是羡慕,他是季少君,他的命运从来不由女人做主,这辈子,没有哪个女人能左右他的命运。

可这时的季少君哪里知道,就是这个让他没一眼相中的女人,今后的日子里会在他的生命中掀起多大的波澜,她的出现,犹如在他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荡漾起阵阵涟漪,他的心,再也平静不了了。

“这位小姐和公子,可否赏脸,与季某一同品茗赏雨?”

季少君双掌轻拍,像变戏法似的,刚刚还立在石道之上的侍从已从不远处走来,而他手中的托盘上赫然是一壶香茶。

苏心禾微微诧异,视线一扫,原来刚才烟雨朦胧,又有绿树遮挡,在视线的死角之处,她没注意还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想这蓝衣公子是专挑这天气来这凉亭品茗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人相邀,再怎么也不能当众拂了别人的面子。

苏心禾与影飞对视一眼,俩人点了点头后,苏心禾道:“那我们就不推辞了,谢谢公子。”

侍从放下茶具后,退出凉亭时还颇有不解地扫了他们一眼,他恐怕没有想明白,自家公子怎么会请这两个布衣喝这贵重的雪山银尖。

苏心禾与影飞没有客套与造作,更没有假意的寒暄,倒是自然地落坐在了季少君的对面。

“两位,不知道如何称呼?”

季少君淡淡起身,将已经泡好的茶水轻轻斟满紫沙茶杯。

“我姓苏,这位是我夫君。”

苏心禾微微起身接过紫沙茶杯,礼貌地向季少君点了点头,却是将这第一杯茶递至了影飞的身前。

季少君愣了愣,他的观察没有错,这苏姓女子对待她的夫君确实极好,在外人面前也不避讳,想来,面前这个少言也冷然的男人是真正的幸福吧。

“季公子真是好雅兴,闲听细雨,逍遥自在…”

苏心禾这话说得不热络,倒颇显客观,她确实是就事论事。

但听在季少君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感触,他也想逍遥自在,可这日子却不多啊。

曾经,他也多想做个不识愁滋味的深闺公子,但如今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当他将命运实在掌握在自己手中之时,他便走得更坚实了。

“两位亦然…”

季少君笑了笑,抿唇喝了一口香茶。

都说女子喜新厌旧,自己的样貌不俗,可对面的女子也没多看他几眼,只在与他对话时眼睛才礼貌地与他对视。

她,是一个修养极好的女子,季少君又一次在心中肯定。

“季公子气度自然是好,但你这家仆可就…”

苏心禾笑着摇了摇头,季少君的人自然是不算差的,但养出这样势利眼的家仆,可就让主人的身份生生地掉了一格。

不过,苏心禾也没有忘记季少君第一眼看到他们时的高高在上,后来,恐怕是兴致好了些,才会让侍从也放他们进入凉亭吧。

再后来,他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足下,一切才有了改观,这一切,苏心禾怎么会不明了。

有什么样的家仆,就会有什么样的主子。

即使季少君对他们略有改观,但那骨子里的劣根性却还是存在着的,不过,像他这样的男子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样貌不俗,衣着讲究,连所饮之茶皆是上品,更不用说这紫沙玉壶。

苏心禾得出的综合结论是:此男子出生上流社会,家财雄厚,心难免高,气难免傲,待人看似有礼,却有着疏远的距离,自身的优越感显而易见。

一句话点评:一个骄傲而又自负的孩子!

而她也没这功夫与这孩子心性的人掺和,这样的人,不结交也罢。

商场卷 第【49】章 共享

苏心禾的话语一出,季少君微微愣了愣,脸色一变,却是尴尬地立在了当场,他当然知道苏心禾指的是什么,他当然也听到了侍从赶人时不甚客气的话语,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曾经用那样轻视的目光打量过他们。

“不打扰了,谢谢季公子的茶,告辞!”

本是不想说出的,季家的家仆怎么样,与她何干,看来这心直口快的毛病还是得改改。

苏心禾起身,淡淡一揖,还没等季少君反应过来,便与影飞相携着离开了凉亭,留下一脸木然的季少君。

“砰”地一声,紫沙茶杯被人重重拍在石桌之上,茶水四溢,水渍溅在石桌之上,形成清润的点滴,慢慢晕了开来。

季少君冷哼一声,好个狂傲的女人,他自视高人一等,初时略有慢待,尔后他已经放低姿态,邀他们同坐,可那女人竟然还明目地指出种种,那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他会听不出来吗?

他季少君何曾受过如此待遇,那个女人,不要让他再见到她!

“心禾,你刚才可气到人了。”

看着抿嘴偷笑的苏心禾,再想起他们转身时季少君铁青的面孔,影飞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影飞这一说,苏心禾回头瞥了一眼凉亭中的情景,茶壶飞舞,侍从奔跑,看来热闹了,她暗自吐了吐舌,笑得更开怀了。

说苏心禾沉稳,她却也有俏皮的时候,捉弄人的本事有一套,总是将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她却在一边偷着乐,影飞算是了解了她的几分恶趣味。

就连那么老道的焰冰,也几次在她手上吃过亏,更何况是这不了解她脾性的季公子呢?

说起焰冰,自从他们新婚之后,他也是隔三差五地跑来苏家窜门,只是那架子倒也不大了,苏心禾忙于公事在外,他便拉着他聊聊家常。

起初,影飞也颇不习惯,他算是江湖的下岗人员,焰冰又是一阁阁主,说起家事来,他们俩人谁也不擅长,但他没办法,为了苏心禾,不会也得跟着会。

不过,焰冰就不同了,他完全没必要熟悉这一套吧。

尔后几次,俩人混了个面熟,他才总算了解了真相,原来焰冰是拐着弯想入苏家的门。

自从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虽然苏心禾与焰冰还是偶有来往,但她没说,影飞便也没问,只道她自己心中有数,却没想到俩人之事竟然还没一个准定。

关于这事,作为男子的焰冰当然不好自己与苏心禾启口,但从他口中所说,苏心禾与他倒算是两心相许了,想起焰冰曾经付出的种种,影飞也是感怀于心,遂答应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向苏心禾提提。

今天这个时机还不错,苏心禾心情正大好呢。

“心禾,和你说个正事。”

影飞斟酌地开口,拉了拉苏心禾的手,这时正值雨收云散,天空微微放晴,他便一把收了油伞,停下了脚步。

“好啊,你说。”

苏心禾转身,对着影飞粲然一笑,想起那个高雅的公子隐而不发的别扭表情,她心情就好了起来,呵呵。

“关于焰冰的事,你想怎么办?”

影飞一手牵着苏心禾,一手拿着油伞,话语低沉,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是她的夫郎,要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焰冰于他有恩,更对苏心禾舍命相救,他只是晚他一步认识苏心禾,他没有权利去剥夺他的幸福。

更何况,苏心禾对焰冰也是有情的,他更不会作那霸占妻主的恶夫。

“焰冰?”

苏心禾愣了愣,略有些意外地看向影飞,虽然这段时间以来,焰冰与影飞的关系好似融洽了许多,不过,已经到时候了吗?

对焰冰,苏心禾已经慢慢卸下了心防,她答应过他,会陪在他的身边,这不是随口说说的话语,话已出口,那便是一个承诺,一种誓言。

只是,她没有想过要多娶夫,怕影飞接受不了,又怕委屈了焰冰…毕竟,他们都是两个优秀的男人,共侍一妻?每每想起,她心里也不免恶寒了一把,需要适应,需要适应,不仅是心理上,还有生理上。

原以为,与焰冰保持着这样的淡淡交往也不错,但从影飞的话语中,她又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她能等,焰冰不能等,今年冬天,焰冰就满二十了,过了二十岁的男子还未出嫁,在这个国家来说,算是高龄男子了。

焰冰因置身江湖,对这种事情本不太在意,又加之一直未遇到合适的伴侣,便想长留于千机阁,不作嫁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