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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让人忘不了的女人…

回到别苑之后,宁阳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过苏心禾,而这一次,还是在这样的夜晚,他难免有些紧张,双手垂落在身侧,不自觉得抓紧了两侧的衣衫。

夜风轻轻拂过,吹起他披散的乌发,仿若情人的亲吻,轻轻的拂过脸庞,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增加了一丝暧昧与紧张的气氛。

苏心禾轻咳了一声,今夜的宁阳,确定看起来不太一样。

她一直都知道,宁阳的摸样在那一帮公子中算是俊俏的,唇红齿白,桃花眼,鹰钩鼻,在现代来说便是一个偏西华的阴柔型美男,即使那日在柴房中羸弱的身姿,却也掩不住他绝代的风华。

这样的一个男子,怎么会成为别人的童养夫呢?进而还有了更惨的遭遇?

她没有去过问宁阳的身世,这样孑然一身、飘然洒脱的他,反而让她觉得一切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都是多余的,他天生就应该飞翔,而不是被困在那小小的一角,嫁人生子,了此一生。

宁阳有极好的头脑与灵活的处事手腕,来到别院后没几天,便将这里的事务摸了个大概,将这原本无人担任的管事一职做的颇为应手,上上下下对他的安排也极力遵从,一时之间,别苑的运作井井有条,也让苏心禾更为放心。

看来,如果她离开兰州后,这里的秩序也不会改变,这倒多亏了宁阳。

当初留下他,不仅是帮了他,更是帮了自己。

“小姐,有什么事吗?”

宁阳收敛了心神,流光的眼波一闪而过,随即略微地垂着头,轻声的问道。

这样的夜,是让人迷惑的夜,他正放任着他的思绪翻覆,放任着他的感情流泄,只因,夜里的孤单,没有人能窥的他分毫。

可是,他为什么就这样出现?

毫无预警,那么突然,那么让他心慌神乱?

他知道,那呆愣的一刹,很可能泄露了他眼中的情意,所以,他快速的低头,想将一切掩盖。

或许,她并没有看见。

他背着光,月亮的清辉自他身后倾斜而下,映照着对面的人儿,仿若一层银沙将他笼罩,美得如梦似幻,他的心在一瞬间“砰砰”直跳,不能自己。

这样的距离,他能看清她的容颜,而她并不能看清他的。

但是,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那因为爱恋而燃气的火光吗?

不,这样,或许他连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也没有了。

她的眼里看到的,不是他。

即使他有着不同于沐清尘的风韵,她也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一眼。

而如今这样的他,连清白的身子也没有了,就只有这一张皮相,又怎么能够妄想得到她的怜爱与垂青?

听说,在宜州她还有两房夫郎,都是人中龙凤,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吧?

而他,恐怕也永远不会有向她表白的那一天。

他有他的骄傲,即使他一无所有,即使他身无长物,他也要维持住它属于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苏心禾轻轻一叹,摇了摇头,她本没有将宁阳当下人对待,在她心里,他更像一个亲人,一个哥哥,而他多舛的命运也忍不住让人怜惜。

但宁阳却坚守者礼数,倒是真的做起了这里的管事,而将苏心禾当做了他的主子。

无论苏心禾说过多少次,他却坚持的不肯改变,一直客气有礼,保持着主仆应有的距离。

“也没有什么…”

苏心禾向前走了几步,宁阳的身子微微一侧,为她让出通往凉亭的小道,如果她是要过去的话。

“宁阳,你说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既然宁阳坚持着这份礼数,苏心禾也不再多言,只是希望他能有一日自己想通,虽然经历了那样的伤痛,他还是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将一生都奉献给苏家。

踏上了青石板铺就的小道,走了几步后,苏心禾顿了顿,转身道:“或者说说,你想要的是什么?”

宁阳隔着几步跟在苏心禾身后,她停,他也停。

“宁阳想要什么不重要…”

宁阳自嘲的勾起嘴角,他又在想什么呢?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问题就雀跃了吗?

要知道,苏心禾问的不是他,她想要知道的应该是沐清尘如今的想法吧?

那样一个清俊的公子,连他看了也忍不住在意几分,身为女子的苏心禾又怎么会不讲他疼在欣赏,捧在手间呢?

而且,她还为了沐清尘以身犯险,这样的情谊,有几个男人不会感动?

“小姐是想知道公子心中所想吗?”

心里泛起了丝丝苦涩,宁阳却还是要将这番话说的平静无波,毫无动容。

他能够当好苏家的管事,他也能够洞察人心,他更能够做为苏心禾与沐清尘之间的桥梁。

只是,他要那样做吗?

即使他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这个…”

像是被人窥破了心事,苏心禾面上一红,一转身便朝凉亭急步行去。

她确实是这个目的,但宁阳说的那么直白,倒让她里外不是,分外尴尬。

宁阳平时待人接物不是挺圆滑的吗?怎么今晚反倒不会掩饰呢,让她一时之间特囧。

宁阳心中悠悠一叹,却是一点一点放开那紧咬的薄唇,迈开沉重的步伐,跟了上去,淡淡的音调飘散在空中,“公子…心中想的便是小姐,一切以小姐为中心…”

能够这样执着而单纯的爱着,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知道。”

苏心禾轻叹一声,既然说下去了,那就放开心扉,将一切道出吧。

“只是…他为什么会缺乏安全感呢?即使我一直在他身边?”

照这样的情况,他还能走得了吗?还能回到宜州吗?

虽然不想把沐清尘单独留在兰州,但宜州的留言需要时间来淡化;而小春林也刚被她派人送走不久,苏心海正处于控制期,如果这个时候让沐清尘突兀的康复,再出现在宜州,结合来龙去脉,保不准她会猜出点什么,到时候闹的个家宅不安,就麻烦了。

再过一段时间吧 ,等留言淡化了,沐清尘再回到宜州,比较合适。

“小姐,冒昧的问一句…自从从天威寨回到别苑后,您…抱过他吗?”

宁阳的眉眼始终低垂着,在外人看来,煞是一份恭敬的姿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为了不触及她的眼神,不泄露他的心伤。

男人所需要的,无非是被自己所爱的人拥抱、占有、融为一体,那种灵与肉的结合,才能消除他的一切不安和惶恐,那时用行动证明自己是被对方深深需要者。

虽然占有他的女人不是他心中所爱,但是那种渴望与所爱的人忘情的拥抱的想法,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并且隐隐吞噬着他的心。

“抱…他?”

苏心禾一字一句的咀嚼着宁阳话里的意思,读懂之后,她的脸蓦地通红,再一次充血。

宁阳…宁阳竟然那么直接的问她这种事,看来她以前果真是小看他了,在这个时代,宁阳还真是个大胆的男人。

不过,自从那次在宜州的意外之后,她确实没有再抱过沐清尘。

而这次从天威寨出来以后,虽然她已经表明了心迹,但顾及着沐清尘的心情,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

她不知道沐清尘在天威寨经历过什么,他没有说,她便也没有问。

但心里的隐忧确是存在的,她什么也不介意,只是怕她的亲近与碰触会勾起沐清尘不好的回忆,摧毁他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自信与欢颜。

“是的…”

宁阳重重点了点头,虽然他希望那个被她拥抱的人是他,但是…他只有在心中这样希冀着。

“时间晚了,小姐早些回房歇息吧,宁阳告退。”

恭敬的一揖,宁阳握紧了拳头,转身的一刹那,瞥见苏心禾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心又是一痛,而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飞一般得向自己的寝室奔去。

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苏心禾又哪里会留意到宁阳的这些变化,她现在一门心思在思考着宁阳所说的话…难道,她要主动地去抱沐清尘吗?

从穿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好像只对影飞主动过,因为那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而焰冰根本无需她主动,自我能动性非常的强。

至于沐清尘,是曾经对她主动示好过,但要么是被她视而不见,要么是被她忽略而过。

从天威寨离开,再次回到别苑后,沐清尘总是很谨慎,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甚至连靠近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或许,他心里希冀着,又害怕被拒绝,这种不安的心才会一直纠缠着他,进而表现在行动上吧。

男人应该最了解男人的心思,或许宁阳说的话是对的,她应该着手试一试。

下定决心之后,仿佛心中一切都清明了,苏心禾紧了紧衣衫,大步的向房中走去。

隔夜,在两人休息时,苏心禾破天荒的没有吹灭蜡烛,粉绿色的纱幔在灯光的照应下,多了一层梦幻的美,也营造出了夜晚浪漫的气氛。

“心禾…你这是…”

沐清尘也感觉到了今晚的异样,虽然他心里也有想过这种这种事情,但碍于以前的做法,他再也不愿意这样主动地惹人生厌。

“我们是夫妻啊…”

苏心禾一手轻轻的扶上清尘微微泛红的脸颊,一手试探性的伸向沐清尘的襟口,指尖一动,盘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你…”

沐清尘咬了咬唇,呼吸开始不平稳起来,心也随着苏心禾的每一个动作,忽高忽低,激动不已…

商场卷 第【84】章 灾祸

无数个夜晚,沐清尘也曾这样盼望过,但任凭心里怎么样的煎熬,他却不敢向前踏出一步,即使两人相拥而眠,即使只隔着一层薄衣,他却不敢再对她伸出手,即使他心里一直很想,想的快要发疯了…

天晴给他的羞辱和打击,在苏心禾的抚慰下,已经一点一点的恢复,那曾经碰触过他的肮脏印迹,也在一点一点的消逝…

他在等待,他在盼望,他在希冀苏心禾能够主动拥抱他的一天,是今天吗?他终于等到了吗?

“嘘,别说话,用你的心去感应…”

苏心禾一指点在沐清尘的唇上,止住他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个时候,的确不需要言语,只要用心去静静感应,感应那相碰的悸动,感受那相触的柔软…

“嗯…”

当苏心禾的唇印在他纤细的脖颈上时,沐清尘忍不住低吟。

这和第一次不一样,那一次,他生涩、敏感、甚至不知道那样会不会弄痛苏心禾,他直接进入了主题,从初始的疼痛与不适,到慢慢绽放出愉悦的花朵,他第一次领略了男女之事的美好…

而这一次的感觉更甚,他感觉到了苏心禾的怜惜与疼爱,轻轻的,柔柔的,用她的手与唇在诉说着…

那样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牵动着他的思绪,撩拨着他的倾诉,刺激着他的感官,带着他攀向那从未有过的高峰…

愉悦的感觉在心里膨胀、扩大,终于泛滥成一片汪洋,带着极度的亢奋将他淹没,他只觉得自己是一片独行的小舟,被温暖的海水包裹、轻摇、颠覆…

慢慢地,沉了,醉了,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永远荡漾在这温暖的海洋中…

看着一脸沉醉的沐清尘,苏心禾勾唇轻笑。

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宁阳的话确实触动了她的心,如果能消除沐清尘的不安,她是应该抱着他的,毕竟,他是她的夫。

虽然,他们的开始不太美妙,但他们有长长的一生,足以让那些不愉快烟消云散,享受属于他们的美好人生。

也许真是顺应了心底的感觉,沐清尘从初始的紧张,到慢慢的为她展开身体,那紧紧攥住她衣角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放了开来,抛开了心中的惧怕,收起了所有的担忧与不安,此时的他,此时的他正沉浸在鱼水之欢的美好中,展现着他青涩又惑人的风情…

云翻雨覆,一夜无眠,床纬之中,是说不尽的旖旎…

夜风吹送,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压印的低喘在夜里更显得清晰,一声一声,尽数飘进了宁阳的耳里,他不由得紧了紧衣襟,明明是这样炎热的夏日,为什么会觉得冷呢?

明明是他教她这样去做的,可是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疼呢?

心禾…心禾…他的心,她怕是永远看不到吧?

这个夜晚,谁在缠绵悱恻?谁又在暗自神伤?

自从那晚之后,沐清尘整个人就像是重新焕发了光彩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喜悦与欢欣,看的苏心禾也不自觉地含笑心头。

看来,宁阳的办法果真是对的,这个时代的男人如果得不到自己妻主的欢心,是缺乏安全感的,她只有用行动证明这一切,爱他,抱他,让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晃而过,本来早应该回宜州的她却因为沐清尘的事情而耽搁了下来,当然,这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想着再多陪陪沐清尘,毕竟,他还不能跟着她一块回到宜州,她这一走,他必然会寂寞,会思念,两地分居,对新婚的夫妻来说,绝对是最难捱的。

但容不得苏心禾多留几天,宜州的急报便传了过来。

北方十省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灾,朝廷下旨征集粮食抗旱救灾。

当然,宜州作为全国第二大富庶的城市,也在征集之列,宜州商会接到通知之后,连忙火速捎信让她回去,众商家聚在一起,共同商量此次的应对之策。

北方发生旱灾,灾民如果大批南迁,对南方的城市也会造成压力。

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在灾祸面前理应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但这粮食需求量也要在满足宜州人民的生活需求之外,才能实现。

如果旱灾越演越烈,造成南方城市的恐慌,恐怕还会造成疯狂抢购粮食的局面,到时候不仅北方有灾祸,南方也一并受牵连。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确实是可大可小,所以,才要找苏心禾回来做最后的决定。

在现代来说,旱灾是指因气候严酷或不正常的干旱而形成的气象灾害,一般指因土壤水分不足,农作物水分平衡遭到破坏而减产或歉收从而带来的粮食问题,甚至引发饥荒。同时,旱灾亦可令人类及动物因缺乏足够的饮用水而致死。

此外,旱灾后则容易发生蝗灾,进而引发更严重的饥荒,导致社会动荡。

一想到旱灾可能会引发的种种严重的后果,苏心禾也丝毫不敢轻视,对沐清尘和宁阳交代一番后,急忙踏上了回宜州的路程。

宜州的商会离,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愁眉不展,至少,在他们的经历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严重的灾害。

这一次北方十省的旱灾发生后,南方各省几乎都在被征集之列,而且所需的粮草的数量之大,完全超乎想象。

宜州目前只有官府中人知晓此次灾情的严重性,并且勒令被征集的商家严守消息,不能走漏丝毫风声,造成社会动荡,百姓不安。

官令下达之后,宜州的商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违抗,只待苏心禾回到宜州之后,大家共同商量出解决的办法。

苏心禾机护士马不停蹄的赶往宜州,连家也没来得及回,便直奔商会会所。

宜州商会少了往日的勃勃生机,像是被一片愁云笼罩了一般,到处都可以感受到低气压的回旋,无形的压力束缚着,人人都不再有笑颜。

季少君一脸深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次事出突然,确实让他措手不及。

北方的灾祸时有发生,但每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这么严重,北方十省几乎都受灾祸牵连,其中的燕州,云州灾祸最为严重,据沐知府的一丝,如今的北方已经是“草根树皮,搜食殆尽,流民载道,饿殍盈野,死者枕藉”,一想到那种情景,都让他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

怎么办?怎么办?

征集的粮草几乎是宜州城半年的食粮,能否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集齐,这还是一个问题;如果尽数抽调,那么,他们能否及时补仓,供应本城居民的需要,这又是一个大问题。

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了主意。

这个时候,想到苏心禾,他有些微动容,如果那个女人在这里,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局面?

虽然没有承认她的所作所为,但却又不得不在心底佩服她。

自从宜州的小商贩们进入那个新兴的商业市场之后,百姓称道,商贩开颜,整个市场环境良好,在苏家指定的商业规定之下,抵制恶性增长,允许商贩之间的良性竞争,发展的势头越来越好,让整个大市场也稳定了下来,确实开创了宜州商界从未有过的局面。

苏心禾,的确是一个商界的奇女子!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他却不欣赏她。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间,她却一连娶了三个夫郎,两个是江湖男子,另一个还是她自己妹妹休掉的夫郎,如此惊世骇俗之事,也只有苏心禾才做的出来吧。

这样寡情薄幸,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是最让他鄙视的。

如果他真的嫁人了,以他的样貌和条件,怎么样也会成为那个女人的唯一,骄傲如他,又如何能容得下自己的妻主三夫四侍?

苏心禾,他欣赏她的才干,却不看好她的人品。

但是,这次宜州的这件事情,恐怕真要等到她回来,看能否想到一个完全之策,在不动摇到宜州的根本之下,还能支援灾区,让这一次的灾祸能够顺利的过去。

毕竟,国家安稳了,才能有他们存活与发展的空间,在良好安定的秩序下,百姓安居乐业,商业才能被带动,市场才能更好的发展。

国不稳,家不定,一切便是空谈。

“会长回来了,会长回来了…”

李少君正在沉思中,却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兴奋呼喊打断了思绪。

不同的声音,却发出同样的喜悦,仿佛苏心禾的到来,就想拨开了这么久笼罩在大家头顶的阴云一般,他们似乎看见了那晴朗的天,那厚厚的云…

苏心禾含笑点头,态度亲和,话语真切,眉宇间带着来不及掩饰的淡淡疲惫,但即使这样,她也以最好的一面来见大家。

她的到来,便是一股强化人心的信念,仿若一阵柔柔地清风,拥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大家紧绷的心在片刻都放了下来。

就连坐在位上的李少君都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苏心禾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他心里也是高兴的,激动的,但看着那些蜂拥而上的人呢,他却也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没有如她们一般热情的欢迎她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