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云歪头笑,“得了吧,花边小报都出来了,洪飞霜是你的女朋友?”她舒了一口气,又带着责备地对洪母说道:“你就不该那么爽快的离婚张梅香出卖自己的女儿,利用洪飞霜的美色去引诱慕容傲这个铁嘴律师,这也在整个离婚过程中,刘媚云从最初的净身出户,同意分一半家产的原因。

“丽云,我累了,我只要雪雪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洪伟华多大的家业,我们都清楚,你陪他熬过了贫苦日子,却要让其他女人来捡幸福“谁让张梅香是他的初恋。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当初的我,就是他太容易追求到 洪母悠悠轻叹一声,“丽云,你帮我送客,我上楼看看雪雪。”

“雪雪!又是雪雪!刘媚云,你年轻时候围着丈夫,现在又围着女儿,你能不能为你自己活,刘媚云“丈夫也许会被人抢走,可女儿永远不会抛弃我。”

洪母的话音落,洪飞雪的泪水迷漫。

妈妈,如果我不回来,你是否会这样再次崩溃下去。

她记得给妈妈服下了驻颜丹啊,为什么妈妈还是这样的疲惫?

她要给妈妈吃延寿丹。

洪飞雪想到这儿,上了楼,又通过神识与妈妈沟通,“妈妈,张开嘴。”

“雪雪!雪雪!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洪母张了嘴,洪飞雪把一粒延寿丹喂到她的嘴里。

一股暖流从后背传来,洪母顿觉神清气爽,一时间有道不出的轻松。

刘丽云上了二楼,“姐,你怎么了?”

“丽云,雪雪好像回来了。”

“你又说胡话了,雪雪就躺在床上。唉,这么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丽云,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洪母忙碌着王妃美容院的事,这是她开的,当年她没在洪伟华的公司里帮忙后,便开了这家美容院,这在花城市也算是颇有名气的。

美容院里新聘了一个保安,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退役军人,名叫洪安邦,为人踏实诚实,话不多,他时常看到洪母看着车往返美容院。

然而这天,特护段蓉推着洪飞雪去富贵花园楼下晒太阳,就转了一个身,回头洪飞雪就不见了。

“刘姨,雪雪不见了!呜呜 我找遍了四周都没寻到人。”

两天了,依旧没有洪飞雪的消息。

洪母、刘丽云、年迈的刘外公、刘外婆也坐在客厅里。

电话终于响了。

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刘媚云你听着,马上准备好一千万赎你的女儿,不许报警,否则我们就杀了你那个植物人女儿。”

一千万!

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然,全家人为了救回洪飞雪开始积极的凑钱。

最终,洪母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卖掉富贵花园的房子。

然而,那边

tang打来电话,又涨到了一千五百万赎金。

洪伟华离婚时留给洪母的五百万,再加上这里卖掉后得的一千五百万,扣掉卖房的手续费还差一些。

洪母又卖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外公更是卖掉祖辈传下来的一副字画,这才凑足了一千五百万。

慕容姨父道:“我陪姐姐去。”

洪母道:“不行,那些人凶神恶煞,还是我自己去。”

刘丽云道:“姐姐,你的美容院不是请了一个退役军人吗?让他赔你去吧。”

下午,洪母打量着这个叫洪安邦的男人,长得还算端方,略有些腼腆,与他闲聊了几句:此人三十二岁,四年前因一场意外事故,导致手下一名士兵丧生大火,被上面责罚,只得提前退役的消防军官,未婚,有一个哥哥,几年前哥嫂死于一场车祸,现在他与一个上高中的侄儿相依度日。

他离开部队后,每一份工作几乎都是做保安。

虽然挣钱不多,因为他退役有一笔退役金,叔侄二人倒还过得平静。

洪母讲了自己要去救女儿的事。

洪安邦沉吟片刻:“刘姐,我陪你一起去,赎金够吗?如果不够,我可以借你,我们家 还有二十多万的存款。”

不过是萍水相逢,却能得到他真心的关怀,洪母心头一阵感动:“谢谢!”

如果没有女儿,她也活不下去,即便对方开出天价,她一定要救回女儿。就算在所有人眼里,女儿是个活死人,可她依旧相信,终有一天女儿会醒过来。

两年了,两年来她天天都在煎熬,天天都是祈祷上苍,希望女儿能早日苏醒。

洪飞雪跟随着洪安邦、洪母,看他们坐着黑色奔驰车,驶进了一条小巷,拐进了一个已经濒临拆迁的民居。

手机响了。

洪母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把钱丢到路边,你的女儿在危房二楼,你们自己带她离开。另外,不许报警,否则,你女儿的裸照将会在网络上传开,你不想你女儿醒来后会面临这样的尴尬吧?”

洪安邦轻喝一声“畜牲”,他们威胁一个柔弱的女人算什么,这个女人刚离了婚,女儿又成了植物人。

他紧握着拳头,不说多话,直往二楼跑。

洪飞雪却比洪安邦跑得更快,她进了二楼,灵魂启开了雕眼,很快就发现东南方向的高楼里有几个人,一闪身进了大楼,拿着电话的哪里是女人,分明就是张梅香,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猥琐的男人。

张梅香挂断了电话:“我让你拍洪飞雪的裸照呢?”

猥琐男人道:“张女士,那洪飞雪虽说是个植物人,身材还真不错。”

张梅香恼问:“你把她怎样了?”

“我能把她怎样?我对个木头可不感兴趣,但照片可都拍了,是我亲自拍的。张女士、张梅香,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回可是弄到了一千万,分我五百万如何?”

男人走近张梅香,肆意地在她身上抚摸起来,亲吻着她的耳朵。

“夏候南,你别太过分。二百万,多一分都不能。”

“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否则,我就把你绑架洪飞雪,要胁刘媚云的事告诉给洪伟华。”

“我要裸照!”

叫夏候南的男人递过了数码相机,洪飞雪走近,用力一拍,那相机顿时跌落到地上,她快速地调出了照片,看着里面那不堪目睹的画面,她快速按下了删除键,这个男人居然趁着她昏迷,敢剥她的衣服,她她飞起一脚,狠、重、快地踹在了夏候南的胯下。

他立时跳了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吼:“张梅香,你疯了!”

张梅香拿着数码相机,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混蛋,你什么都没拍下来,你看!你居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她正飞腿猛踹夏候南。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与张梅香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手里拖着一口偌大的皮箱,“那口皮箱我拖回来了,这刘媚云还真够蠢的,我们要多少钱她就给多少。”

张梅香狠声道:“这还远远不够,她给了我十几年的痛苦,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洪飞霜冷声问夏候南:“叫你把她给奸了,你到底做没做?”

洪飞雪看着这个妹妹,她传说中的妹妹,竟然给夏候南出了这么个主意,她恨!她好恨!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此狠毒的人,不配做她的妹妹。

夏候南面露怯容。

洪飞霜抬手就是两巴掌。

张梅香将她扯到一边,“你疯了,他是你亲生父亲。”

“我的父亲是洪伟华,才不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做掉她?”

夏候南咬了咬唇,吐出两字:“没有!”

“为什么?

“我用手一碰她,双手就跟针在扎一样。”

“那你是如何拍照的?”

“用棍子洪飞霜全都是恼意,“你能想到棍子剥她的衣服,为什么不用棍子捅她?捅坏她话未落音,洪飞雪再也控抑不住,一掐指,洪飞霜一个踉跄摔落在地,她在修真界天天念着回来,一回来要面对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切。

胸腔里跳动着火苗,她恨不得使了法术将张梅香母亲女捏成火烬。

张梅香抬手打了夏候南两耳光:“你敢打我女儿?”

“我没打她。”

“没打她,她为什么跌在地上?夏候南,你去死吧,这钱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洪飞雪看了一眼那笔钱,她心下一沉,打了个手诀,将箱子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

恶毒的洪飞霜,根本就不是她的妹妹。

洪飞雪谄了两个指诀,一点夏候南,很快又与洪飞霜施了个法术,之后又给张梅香施了法术,既然你们想毁我的母亲和我,我就先毁了你们。

她看了一眼数码相机,按了一下,张梅香一脸媚笑,正往夏候南身边走去。

洪飞霜似着魔,也奔向夏候南。

这将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她洪飞雪经历几番生死,早已经不是早前那个白莲花。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欺我母亲,我必须得报。

她出了房间,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只听张梅香一声怒吼:“夏候南你这个畜牲,那是你的亲女儿,你居然敢 敢和你的亲生女儿 我要杀了你!”

洪飞霜浑身不沾一物,此刻正抓着一条裙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你不是我父亲,不是!我爸是洪伟华,才不是你这种无赖、流氓。”

洪飞雪打了个手诀,然,数码相机并没有如愿被她收到储物手镯里,她明明可以把大皮箱收进去,这次怎么不行。

她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能。

夏候南被张梅香追着打,他拾了衣衫,快速从地上抓起衣裤,见旁边的数码相机还在运转,一把抓起,飞野似地夺门而去。

啊——

有女子尖叫一声。

大白天的,怎的奔出个裸男?

夏候南不以为然,一路进了男厕,快速穿好了衣衫,他拿着手里的相机,看到早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他不仅吃了张梅香,便是洪飞霜也没放过。

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洪飞霜是洪伟华的女儿。

他自我安慰地想着,将相机收了起来,“张梅香,敢不给老子钱,老子就把这个放到网上去,到时候叫你们好看。”

洪飞雪依旧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只有她能瞧见,明明她可以的,怎么拿相机就不行,早前都可以的啊。

也不知道母亲和洪叔怎样了。

她一转身,用雕眼一扫,发现二人已回美容院。

接下来的日子,洪安邦似乎与洪母越发熟络,洪母上下班总要与他打招呼。

为示感谢,洪母特意单独请了洪安邦吃饭。

洪母多喝了两杯,开始哭诉自己失败的婚姻。

洪安邦开车将洪母送回了刘家。

富贵花园的房子卖了,家里也没多余的钱,洪母只能在离父母近的小区里临时租了一个二居室,一个是女儿的房间,一个是她的。

洪安邦将她扶回房间,便推开了洪飞雪的房间,看着床上静默躺着的少女,他坐了下来,低声道:“雪雪,我叫洪安邦,是你妈妈美容院的保安。”

说完,他傻傻一笑,转身离去。

*

又几天后,洪母又喝醉了。

洪安邦再次进了洪飞雪的房间:“雪雪,你妈妈近来醉得更厉害了,她心里很难受,近来有几个女人总来闹事,非说你妈美容院进了伪劣化妆品毁了容,你妈妈今天请人吃饭,给人赔礼,她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她第二天静默地跟在洪母身后,看她强装笑颜,与三个被毁容的女人赔礼,可她们咄咄逼人,有一个对洪母又打又骂,直叫嚷着:“赔我们的美貌,赔我们的青春。”

待洪母走后,洪飞雪便一路跟着她们。

她们进了花城市最热闹的一家茶语咖啡厅。

“洪太太,怎么样,我们三姐妹的戏演得不错吧?”

张梅香!

不错,她们辱骂、诬赖洪母后,又见了张梅香。

张梅香抽着外国雪茄,动作优雅,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给!这是你们的,你继续给我闹,闹得刘媚云破产。她不是自恃高贵么,我就要看她一无所有!越惨越好!”

时间在一点点推移着,洪飞雪又试了几次回到身体里,无一例外,都被弹了出来,她只能静默地待在房间里。

好几次,她试着像以前那样与母亲沟通,可母亲什么都不能感受到,也什么都不能听到。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她再不能与母亲沟通。

看着母亲一次次离开,又一回回醉酒归来。

这天,洪安邦又扶着醉得酩酊不醒的洪母回来了。

“雪雪,你妈妈的美容院破产了,三个毁容的女人各赔了一百二十万,你妈妈 这回真的一无所有了。就剩下那辆奔驰车,她今天说,明天要把车买了洪飞雪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可以施法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能把收入储物手镯里的钱取出来。

她只能看着母亲一次次大醉而归。

“妈妈 看走近母亲的房间,看着洪母醉后的呢喃。

“雪雪,雪雪 妈妈没用,妈妈一无所有了,妈妈没钱给你治病了,妈妈好没用 妈妈甚至请不起护理照顾你,妈妈真该死。”

她一阵蚀入灵魂般的绞痛:“妈妈!”

这不是唤,而是呐喊,是发自灵魂的痛呼。

一声出,她似被什么吸卷而去。

“妈妈!妈妈洗手间里,洪母拖着疲惫的身体,拍着剧痛的脑袋,隐约着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雪雪!”她一转身,快速往女儿的房间奔去。

“妈妈!妈妈“雪雪!”洪母握住了女儿的手,激动得无法自抑,“雪雪,妈妈在,妈妈在啊,雪雪!你快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妈妈就撑不住了,雪雪那声声呼唤,洪飞雪启开了双眸,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容,“妈妈!”她一个猛扑,抱紧了洪母,“妈妈,你不要再喝酒了,这些日子,我就是醒不过来,我什么都知道。”

“你醒过来就好,妈妈很高兴,只要我的雪雪健康无事就好。”

洪母去买菜,女儿醒过来了,她有信心,洪飞雪一定会康复的。

洪飞雪下了床,僵硬的身体需要练习,又得从走路开始,可身体是这样的笨重,笨重得似乎承载不住。

她在母亲离开后,便对自己浑身上下都搜索了一番,没有玉葫芦,没有储物袋,没有储物手镯,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有她现在的自己。

洪母一下楼,便与相识的人道:“张大妈,我女儿醒了。”

“雪雪醒了吗?啊,真是太好了。”

“李大叔,我女儿醒了,我今天去菜市场给她买鱼。”

“好啊,是得好好补补了。”

待她走远了,小区的女人便议论起来:“小刘不容易呀。”

“唉,嫁的男人靠不住,女儿又成了植物人,现在总算醒了。”

周围的邻居对洪母抱以莫大的同情。

“听说她的美容院也关了,就剩一辆奔驰车。”

“唉洪飞雪一步、两步地走着,她一定要尽快恢复起来。

她不能倒下,她是妈妈最大的精神支柱。

钱没了,她们可以再挣。

什么是爱?

爱是世间最无私的奉献,是最广博的关怀,是不离不弃的人间真情。

恨又是什么?

她恨洪伟华。

妈妈曾陪他吃过那么多的苦,待他有能耐便抛妻弃女,甚至还要胁妈妈。

爱恨情仇,也是一种意境与道念,她是修真界的洪飞雪,到底今生是曾经的前世,还是修真界的洪飞雪才得自己的前生,她已经迷糊了。

洪飞雪习惯性地盘腿坐在床上,试着用自己熟谙的修炼法进行修炼,身体还是很僵硬,如果能打通全身上下的穴脉,许能就能好些。

无灵根修炼术,得从灵动初期开始。

此念一闪,她背着口诀开始聚气,一遍不行,试两遍;两遍不行,试三遍;如此往复,她一遍又一遍地试,时间仿佛在此刻停凝下来,她明明没有设下时间禁制,却似突地放慢了。

灵动初期、灵动中期、灵动后期突地,她感觉自己打通了全身百穴,炼气一层。

全身出了一声汗,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她停下了修炼,试着下地行走,果然比早前要灵活许多。

她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寻了干净的衣裳穿上。

一阵敲门声传来:“叮咚!”

洪飞雪打开房门,眨了眨眼:“爹!”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清楚门外那个男人,瞧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两个超市布袋,袋里装着满满的蔬果。

这不就是她在修真界时的父亲洪安邦么?

也是一样的年纪,甚至有一样的笑,让人觉得安心而踏实。

他比洪飞雪更好奇:“雪雪,你醒了?

“嗯!爹,我娘 她为什么要说娘?这里是叫妈妈,她勾唇笑道:“妈妈去菜市场买菜了,说要给我熬鲫鱼,还说要炖鸡。”

第168章魂回现代-陷害

洪安邦提着两袋子东西进去,“雪雪,给你妈妈打电话,我买了鸡和排骨,她就不用买了。苹果、香蕉也有了,也可以不买。”

以前都用传音玉简,现在用手机。

手机呢?

洪飞雪寻了一遍,拍了一下脑袋:“只有我妈有手机,我没有,还是爹你打吧。”

洪安邦意外地回头,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灵动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他知道,很难相信洪母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洪母怎么看上去都只有三十岁的模样,人长得好,气质更好。“你叫我爹?”

“叫爹亲切嘛,满大街都是叔叔、伯伯,叫爹多特别。”

“随你。”他笑着,伸手轻抚着洪飞雪,看着洪飞雪,竟真如看到他的女儿一般。

当他第一次走洪飞雪的房间,那样轻柔而不失关切地说话,洪飞雪就不讨厌他,尤其是现在,看到他与修真界洪安邦一样的眉眼,越发觉得亲近。

洪安邦拨通电话,虽与洪母说话,却一直在关注着洪飞雪,她取了苹果拿到水龙头冲洗,动作很轻柔,走路轻盈。

叮咚——

又有人在按门铃。

洪飞雪从猫眼里一瞄,这个声音她以前听过,好像是在几个月前,是这里的房东老太太方奶奶。

方奶奶见开门的是洪飞雪,怀疑自己走错了门,她曾经看到洪母带着洪飞雪下楼晒太阳,这会子确定没认错,“雪雪真醒了?”

“你是方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