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奶奶笑了一下,“雪雪,我来通知你们一声,这个月二十六号就租期就满了,我 我要把房子收回来,还有十天,你们另租他处,在二十六号前搬家。”

洪飞雪怀疑这件事的背后又有人在捣鬼,“方奶奶,当初我们签的合同的是三年吧?”

“是三年。这不是我女儿女婿没地儿住,想住到这儿嘛,这是不可抗力因素。”

“不可抗力?没想到方奶奶挺有学问,还有不可抗力这一说。”

洪飞雪冷哼一声:“原来张梅香是你女儿,方奶奶好本事,有如此出色的女儿。”

方奶奶笑问:“雪雪,你胡说什么,我怎一句话都听不懂。”

听不懂,也不需懂。

方奶奶那讪讪的笑,还有那微红的脸早已说明了一切问题。

这背后捣鬼的是张梅香。

她怎么就拿不出储物手镯里的箱子呢?否则有一千五百万,买多少房子不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看谁还会赶她们。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方奶奶望向厨房,“是小洪吧,小洪,回头你与小刘说一声,二十六号记得搬家。”

洪安邦擦了一下手,身上系着围裙,“方大妈,知道了。”

洪母回来,脸上挂着愁容,她值钱的东西就剩那辆奔驰。

“安邦,你说我是不是把奔驰卖掉,凑了钱,买一处房子,现在就和雪雪搬我那儿去,我苦点无所谓,可雪雪的病刚好,不能吃得太差洪安邦轻声道:“媚云,你搬到我那儿住,我家是三室两厅,我把主卧让给你们母女住。惊雷今年要高考,雪雪过去,还能帮他复习功课,你们母女住那边,我也能照顾上你们。”

洪母垂眸,一个劲儿地往洪飞雪碗里夹菜:“雪雪,你得多吃点,一会儿多碗一碗鱼汤,鱼汤很鲜“媚云,今年你都搬了多少次家了,你不嫌累吗?”

“如果实在没地去,我还可以回娘家。”

“你忘了张梅香的威胁了,以你的性子,你怕连累娘家父母是万不会回去的。”

洪伟华那个混蛋,将当年刘外公为他谋私打开业务的事告诉了张梅香,而今张梅香借着这事来要胁洪母,为了父母晚年生活的安宁平静,洪母只能忍辱负重,即便再苦,也不想去打扰父母的生活。

洪飞雪是瞧出来了,洪安邦对洪母有意思。

“娘,我看能行,要不就搬到爹家住,房子大了太浪费,我们去住正好,我先养几天,过几日我就出去找工作。”

洪母咋舌:“爹、娘她以前不适应修真界的生活,现在不适应这边的生活了么?

这是怎么闹的,她一直在为回到这里而努力,可不是接不轨呀。

“我觉得喊爹、娘亲近。”

洪母道:“你还是喊妈妈,我听着别扭。”

“那我可以喊爹?喊爸爸也行。”

洪安邦忙说:“你还是喊爹。”

洪飞雪有亲生父亲,但不是洪安邦,而是另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洪飞雪吃

着饭,咽下之后,才不紧不忙地说:“我觉得吧,应该和惊雷哥哥“雪雪,洪惊雷比你小,你怎么能叫他哥哥?”

她一脸迷糊,全乱套了,“我记得他好像在我昏迷的时候进过我房间,还夸我长得可爱、漂亮,说一直就想有个这样的妹妹,他居然比我小?”

在苍原大陆的亲人,竟然在这里再度重逢,名字一样、模样一样,这是几世的情分。也因这缘故,洪飞雪很快接受了洪安邦,接受了洪惊雷,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错,洪惊雷竟比她小。

“当然比你小,你都大学毕业三年了,人家才考大学。”

小她七八岁啊,这中间不是有好几个鸿沟。

“爹还是和惊雷说好,免得让他误会,要不我们还是在离爹家近一些的地方租房子。”

那房子虽是洪安邦的,可洪安邦还有个半大的侄儿要照顾,万一以为她们母女去抢人的房子,这样也太不妥了。

家庭会议后,洪安邦走了门道,终于帮洪飞雪母女租到了一个两居室,据说是他朋友的朋友的房子,这位朋友一家三口有五套房,便将早年住过的一套转租出来,又怕租的人是乱七八糟的,就想找一个单纯的租下。

搬了新家,又收拾了好几日,这才稳定下来。

刘外公、姨母一家听说洪飞雪的病好了,而且人还很精神,很是好奇,洪母要带洪飞雪去医院瞧病,被洪飞雪给拒了。“家里本就没几个钱,花那些冤枉钱干啥?”

洪母觉得现在开一辆奔驰太招眼,便将奔驰车转给了姨父,将姨父家那辆过世的现代换了过来,姨母知她们母女日子不易,便私下塞了钱洪母。

洪母推辞了两回,见推不过就收下了。

姨母说:“早前我家日子不好过,你可没少帮衬我。”停了一下又道:“姐,要不你住我家那套西城区的房子?”

洪飞雪知道母亲为甚么不住外公家,也固执地不想住刘丽云家,说来说去还是怕牵连了家人,怕张梅香那个疯子无故算计到她在乎的亲人。

家庭聚会的第二天,洪飞雪就备好了简历,前往花城市商业大厦应聘,她白皙的肌肤、姣好的容貌,又是一脸裸妆,越发映衬得不染纤尘。

“雪雪!”

“菲菲,我在这儿。”

杨菲菲喘着粗气,“那天洪妈妈在微信里发你康复的消息,我和露露都不敢相信。早上打电话过去,洪妈妈说你要来这里应聘。”

洪飞雪看着长龙似的队伍,慢慢熬吧,总会轮到她们,与杨菲菲低声闲聊起来,原来她昏睡三年,杨菲菲都换了五次工作,差不多每半年换一次,现在的大学生遍地都是,找份工作太不容易了。

最近一次是在一年前,现在杨菲菲便在这商业大厦里一家合资企业里上班,也算是真正的白领一族。

“萧露呢?”

“她现在正幸福着呢,前不久订婚了,未婚夫是H电脑公司中层精英,人也挺不错的。”

洪飞雪举目望去,只见来来往往全都是商业大厦的员工,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牌子,贴着照片、编号、姓名,而来应聘者全都聚在大厅里,正好奇地打量,却见场面突地混乱了起来,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如潮水般不断波及过来,有人惊叫连连,有人拥挤大喊,好端端的应聘现场,忽地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洪飞雪正恼,只见萧露大叫一声:“青竹集团的的太子爷来了,我总算能看到真人了!”

旋转玻璃门外,只见涌进了一群记者。

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男人过来,一侧还跟了个性感美丽的红衣卷发女郎,她正提高嗓门吆喝:“对不起,我们不接受娱乐电视台的采访!”

然,那拿着话筒的女记者却道:“请问应聘者里谁是洪飞雪!人称植物人公主洪飞雪?”

杨菲菲惊叫一声,“雪雪,你成名人了!”

洪飞雪被她推了出来,那女记者凝了一上,将话筒递了过来,“市娱乐电视台接到群众报料,曾名动一时的植物人公主洪飞雪,在半月前突然醒转,据她的家人、母亲介绍,在她昏睡的三年,家里发生的所有人她能清楚地记得,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现在我要开始采访植物人公主洪飞雪。”

杨菲菲使劲催促:“雪雪,快打招呼。”

“各位电视机前的父老乡亲好。”

女记者道:“你母亲说,在你昏睡的三年,家里发生的大小事全都知道,这是真的吗?”

“在我昏睡的三年,虽然我不能动、不能说话,可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我都知道。我知道,在母亲带着昏睡的我四处求医之时,我的父亲带着小三登堂入室;我知道,父亲领小三闯入家门,他们一起对我的母亲大打出手 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妈?就因为我变成了植物人,在我妈妈最艰难的时候,他却抛下了我们

母女。

我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初恋那么放不下,即便替别人养女儿也在所不惜。我的父亲,我知道你在电视机前,我要告诉你,洪飞霜不是你的女儿,她是夏候南的女儿。如果你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相信真相是公道的。”

洪飞雪闪着泪光,突地话题一转,带着深情地道:“三年来,是妈妈的精心照顾和不离不弃才让我有醒来的一天,妈妈不仅给我人生的第一次生命,也给了第二次生命,是她天天陪着我说话呼唤着我,我才得以康复。我很骄傲,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想对妈妈说,无论世事如何,女儿洪飞雪都是妈妈身后的依靠。妈妈,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现在要学会自己赚钱养你,再不让你奔波受苦。

妈妈,能做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了幸福的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过去都已经过去,妈妈一定要重新站立起来。”

女记者对着镜头道:“我真是太感动了!”她声音颤栗地说:“大家看到了吗,是母爱伟大的力量,让一个沉睡三年的植物人重新醒了过来。可是沉睡的人居然能记得三年间发生的所有事,真是一件让医学界都不能解开的谜题。如果不是真有奇人,恐怕连我都不敢相信。接下来,我们要继续采访与这件事相关的知情人。”

她一递话筒,“请问你是“嗨,大家好!我是杨菲菲,是洪飞雪的大学同学、好朋友。”

“三年前,洪飞雪是怎么犯的病。”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旅行,还有萧露,到彩云省蟠龙沟风景区的时候,她一睡不醒,这一睡就是三年“连医生也找不到她是因为什么而昏睡的吗?”

“那时候洪妈妈带着她去了全国所有脑部专科医院,所有医生都找不到原因。”---题外话---万字大更奉上!!

第168(下)-169章 魂回现代-赌石

记者惊奇地道:“离奇的昏睡,神奇的苏醒,而患者居然记得三年间发生的所有事,太让人意外了,我想这一定是母爱的力量。我们祝愿洪飞雪能够如愿以偿地找到工作!”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妈妈加油,我也加油!”

电视的画面,定格在那个漂亮又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身上晨。

“植物人公主 竹无心转动老板椅,问一边坐着的策划部经理,指着电视屏幕上的女孩,“请她做我们集团的形象大使。”

“少董 这个女孩,长得是不错,可她根本没有名气,“青竹集团青春美系列化妆品,除了体现青春与活力,还能表现出巨大的生命力,这个姑娘昏睡三年却能奇迹般的清醒,她的身上有许多人身上没有的生命力。”

策划部经理看着那女孩,面露难色,“少董不需要再与董事长商量一样?”

“不商量了,就她。”他肯定而不容质疑地拍板。

*

西城区平安小区家里副。

洪飞雪正愤愤地抱着一罐爆米花进了厨房,往洪母嘴里喂了几口。

“妈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应聘了两个职位,一个是文职、一个是化妆品销售员,居然都没录用我?”

“你别担心,总会找到工作的。”

“可我在家都闲待一个月了,在这样下去不行啊。妈妈“你病刚好,应该在家再养养,你现在太瘦了,应该再胖些。”

“妈妈,我觉得有人在背后捣鬼。”

张梅香!

那个坏女人无恶不作,弄不好就是她捣的鬼。

“我女儿这么孝顺上进,总会找到工作的,许多人找了几年才找上。”

洪飞雪嘟着小嘴,她已经放低身份了,不望一步就是白领,怎么连化妆品销售员这样的小职位都不要她,她好歹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吧,就算不是高才生,那也是校花一名。

不可理解!

她就是觉得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捣鬼,父亲的宏图广告公司就在商业大厦三十九楼,以张梅香那种性格,若与她应聘的公司某老板娘,或是某人事部女经理有说得上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没道理啊!太没道理了,不连杨菲菲都说“雪雪,你真要应聘文员、销售员?”连杨菲菲都说,“这样的职位便是初中生都能干,你真是太小瞧自己了。”洪飞雪仰头,放下爆米花,挽着衣袖正要洗菜,一把被洪母止住,“你现在还是病人,去客厅里看电视,妈妈来做,妈妈最你最爱吃的菜。”

“妈妈,我明天再去应聘吧。”她正要洗菜,被洪母强行推出了厨房。

厨房的人一关,她试着想进去。

洪母说:“家里还没过不下去,等你养好了再说。”

这只是洗菜的小活,妈妈都不让她做,再这样闲下去,她要发霉了。

“那天你上了电视后,上海脑部专科医院的周教授打了电话来询问,说让我带你去上海做一次复检。”

“为什么要做复检,我的病是妈妈给我养好的,与他又没关系,搞得好像他给我医好的。”

最可恶的是,每次进一次医院都要检查一遍。

倒不说以前的检查结果不准,说“也许会有些新情况”,什么叫新情况?每次都要重新做一遍,真是烦透了。国家虽就此明文规定,说同一级医院的检查是不需要重复做检查的,可人家就是不认,用一句“新情况”就让你做检查。

“你不去上海,总该去花城脑部专科医院做一次检查吧,那天冯教授也打电话来问了,说这次免费给你做检查。”

“不去!我一点病都没有。”

“你还是去吧,你外婆、外公也挂着你的病,我都预约了,明天上午就去做检查。嗯,你外婆还给我们订了旅游团,说你病刚好,应该出去走走,我们就去彩云省转转。”

洪飞雪想拒绝旅游,可这几年妈妈过得很苦,妈妈是想陪她出去走走,她何尝不想陪妈妈出去走走。

“妈妈,我觉得爹挺好的,一有空就过来帮忙,要不你就接受他的追求吧。”

“我比他大十几岁呢,不合适。”

“可妈妈显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四十多岁的人呢,看上去就三十多岁。”

“不谈这个,明天做完检查,后天一早我们就去旅行。”

洪飞雪想着去做检查不仅是为妈妈,更是为了所有关心她的亲人,如果她不做检查,他们就会一直心下难安,若是做了检查一切正常,大家都能放下心来。

*

洪伟华下了小轿车。

洪飞雪在电视上说,洪飞霜不是他的女儿,是夏候南的。

他细细地想了一天,拿着新的全家福照片看,在洪飞霜的眉眼里确实没找到自己相同的地方。

二十二年前,他与张梅香在花城重逢,心生

tang涟漪,一次醉酒醒来,他发现自己与张梅香睡到了一张床上,并被夏候南捉奸当场。那时候正是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夏候南索要一万块私了费,他骗刘媚云说要先垫付一笔广告费,刘媚云便回娘家凑钱。

再后来不久,张梅香便说有了身孕,是他的骨血,还说自从发生那事后,她就没让夏候南碰她。

他信了,他甚至拿了五千块给张梅香堕胎。

直至又四年,张梅香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伟华,我离婚了,带着女儿单独过活。霜霜快三岁了,要上幼儿园,我 我实在没钱送她上幼儿园,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说的是借,可因飞霜是他的女儿,他哪能真的就让她还。

一回怜惜,一次心软,他给张梅香租了房子安顿下来。

洪飞霜上幼儿园后,张梅香便说要进他的公司帮忙。

他与张梅香约法三章,让张梅香进了自己的公司。在人前,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在人后,张梅香则是他的情人。

洪伟华看着照片,越发觉得洪飞霜五官里没一点地方像自己。

洪飞雪是怎么知道洪飞霜身世的秘密?

张梅香听到车响,穿着半透明的睡袍迎了出来,“伟华,你回来了?”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将公文包递给了张梅香,她的身后站着洪飞霜、洪飞鸿,“飞霜,明天随我去花城司法鉴定所做一次亲子鉴定,飞鸿也一道去。”

洪飞霜一阵惊慌:“爸爸。”

张梅香“砰”的一声砸下公文包,歇斯底里地喝问:“你怀疑那臭丫头说的话?你信她却不相信我?你看看飞霜、再看看飞鸿,他们是你的孩子。”

洪伟华承不住这样的笑话,他自认聪明一世,怎么可能被女人耍,“我只相信司法鉴定的结果。如果你心里没鬼,何必在乎做一次亲子鉴定,若是真的,自然能堵住悠悠众口,我是宏图的老板,你让数百员工怎么看我?”

怎么能做鉴定?

不可以的。

洪飞鸿看着父母,已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曾照镜子将自己的容貌与洪伟华比对,越是比对,越是认为自己就是洪伟华的孩子,可是洪飞霜,好像真和洪伟华没半分长得相似的地方。

洪飞雪在电视说洪飞霜不是洪伟华的骨血,是夏候南的。

洪飞鸿见过母亲去见夏候南,因为这事,他甚至在心里怨恨着母亲。

第169章魂回现代-赌石

洪飞霜生气地说:“爸爸不相信妈妈,也不相信我洪伟华冷冷地看着张梅香,“是你与青春美化妆品公司人事部经理说,叫她不要录用飞雪的也是你,与章氏集团公司的章太太说,请她不要录用飞雪,不定期与章太太说洪飞雪爱偷东西张梅香不知是错,反而剑拔弩张地说:“是我又怎么了?啊!刘媚云害我们一家痛苦了十几年,我报复一下她女儿怎么了,我就是要看她们尝尝我们当年的苦,我曾经受过的洪伟华扬手就是一巴掌,又狠又重。“绑架飞雪,逼刘媚云拿一千万赎金,是不是你干的?”

两天前,洪飞雪给洪伟华打了个电话:“我是飞雪,你放心,我和妈妈不会要你一分钱。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你当真了解张梅香吗?两年前绑架我,威胁妈妈交一千万赎金的真凶是张梅香指使夏候南干的。她买通三个对花粉过敏的女人去王妃美容院做美容,却故意诬陷妈妈。

洪伟华,你不配做父亲,这一次不是你不要我们母女,是我们不要你。你就跟那个屡屡以身犯法的张梅香一起过吧。你回去转告张梅香,我手里握有张梅香违法的证据,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让她下大牢,再敢对付我和妈妈,我洪飞雪也不是好欺负的。

洪伟华,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以后我都不会给你打了。你就拿别人的孩子当亲闺女吧,继续和夏候南共侍一妻。你的痴情,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就是最薄情无义的笨蛋!”

这,哪里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

洪飞雪用带着嘲弄、讥讽地话说完就挂掉了。

洪伟华再打过去,才知道那边是一个茶园的公用电话。

而洪飞雪已经离开了。

她是不愿意让他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甚至不愿与他再有任何的联系。

一周后,司法鉴定所的结果出来了,洪伟华拿着结果,浑身上下被泼了一盆冷水。

洪飞霜不是他的骨血,洪飞鸿是。

他被张梅香给骗了。

*

商业大厦,青竹集团少董办公室。

策划部经理正与竹无心禀报,“我去晚了一步,洪飞雪陪着母亲去做旅行。”

“设法联系。”

“她没有手机,与洪母联系过,一直不在服务区。”

在他们说洪飞雪的时候

,洪飞雪正陪母亲行走在边陲小镇,这是一个也缅甸相邻的镇子,众多

前面一家商场里,只见一阵如潮的人群纷涌出来,又有人纷纷涌了进去。

“走过、路过莫要错过。财源商场开店十周年,赌石盛会预热开始!五十元起价、五万元封顶,尊敬的来宾请试试手气!开石有玉,我店可高价回收!”

洪飞雪一直想给妈妈买一块玉镯子,可成色稍微好点的太贵,动辄就上万、乃至数十万,她根本就买不起。“妈妈,要不我就拿两千块钱来试试。”

洪母笑了一下,“就买几百元钱的吧,如果有,就给你打样首饰戴。”

洪飞雪拉着妈妈进了商场,而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听说是因为与妻子离婚出来散心的。

与她们一样在周围挑拣毛石的人还真不少,玉石切割机前排起了长队,每一块石头上都有商场贴的标签,从五十块、一百块到一千块不等,而上万的毛石都专门装在货架上,并没有摆在商场中央的地上。

也不知道她的透视雕眼还管不管用?此念一闪,洪飞雪暗自掐了几个手诀,这一试就发现其间一块只得鸡蛋大小的石头中央竟然是绿的,因来了这个小镇,听几个赌石前辈介绍过赌石的情况。

不远处,一个瘦小老头正在与两个年轻人介绍玉石:“这批毛石全是从缅甸新坑玉石矿场走私运送过来的,你们可以试试手气。”

洪飞雪往中央的小石头里一扫,立时就发现两枚,一枚鸡蛋大小,标价一百元,另一枚有拳头大小,标价也是一百元。

她挑在手里,怎么看都是寻常的石头模样。她低声地问洪母:“妈妈,你身上有多少钱?”

洪母生怕被人听到了一般,“统共就三万块。”她宠溺一笑,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二万块,你拿去吧,记住了,最多只能赌五千,多了我们可承担不起。”

就是这五千块,洪母也不愿意赌,可女儿难道高兴,若以往,别说是五千,便是五十万她也不会皱下眉头,今非昔比。

洪飞雪拿着银行卡,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谢谢妈妈,妈妈帮我把这两块切了,先试试你女儿的运气怎么样?”

洪飞雪走到了货架前,看着上面大大小的石头,用透视雕眼一扫,发现有一块标价六千块的石头里有料,且里面的呈翠绿色,表皮无玉,玉深,整块玉约有双手合握般大小,而这块石头竟有抱大模样。

洪飞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像别人一样摸了摸。

那清瘦老者摇头道:“姑娘,这是石头。”

“谢谢老伯提醒,我就想试试运气。”

洪飞雪抱下了石头,到了收银台付费。

她抱着石头跟在母亲后面,等着前面解玉,“妈妈,我花了六千块买一块石头,你不会骂我吧?”

洪母微愣,转而笑道:“就试试吧。”

“要是解出来了,我给妈妈做些首饰戴。”

洪母心里一阵心疼,六千块就买了块大石头,如果里面没东西可怎么好?家里虽然有几万块钱,这已经是她们母女所有积蓄了。

她和洪伟华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她是不会再去找洪伟华了,夫妻之间十几年的积怨,不说洪伟华恨她、怨她,她也不愿再看到洪伟华、张梅香那副嘴脸。

洪飞雪近了跟前,对解玉的师傅比划了一阵,“请你就照我说的解!”

开切割机的师傅不满地道:“姑娘,我们只切三刀,过三刀一刀五十块钱的工钱,这么块小石头,你要切五刀,划算么。”

三刀后另算价,这都是谁规定的?

洪飞雪拧了拧眉,一块石头才一百块,光这多出来的两刀就要收一百。“就照我说的切,你切吧!”她从包里取了一张一百块的面钞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