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想去一个地方。”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黑灰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

“卡奥利…”威尔仍是有些担心。

只见他挥了挥手,脚步却未停。

三胞胎凝望卡奥利离去的身影,会意一笑。

“威尔,你先去接小悠和露露放学吧,记住吧,七点一定要到家,还有,去便利店买把伞,晚上可能会下雨。”安迪嘱咐。

“知道了,那九点我们酒吧见?”威尔将喝尽的咖啡罐收拾起来,扔进垃圾箱。

“不去喝酒了!”

威尔愕然,“那…”为等他说完,三胞胎就迈开步子朝卡奥利离开的放箱追去。

只留威尔站在原地,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眼中有了一丝了然,喃喃道:“准时那个地方…”

纽约圣十字公墓。

即使天气不算很冷,来到墓地这种地方,仍会觉得凉意遍身,倒不是因为鬼怪之说,而是这里代表着亲爱之人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站,烙下了太多太多眼泪和悲伤。

冷,只因为哀伤,只因为思念。

在纽约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墓园的格局相当紧凑,同样的十字架墓碑,在广阔的土地上排列得如同军队一般整齐。西方国家没有烧冥纸这一祭奠方式,取而代之的是七彩斑斓的花圈、花束,干净,也无比地凄美。

这里也是WFP的英雄死后的统一国葬地。

走过成排的十字架墓碑群,就能看见有着WFP军旗飘扬的花圈门,穿过它,看到的是一片土葬区域。

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庄严肃穆,林立在一大片雪峰林中,有些已经发黄,也有些是崭新的。

卡奥利蹲在一座墓碑前,长指抚摸着墓碑上的相片,灰黑色的眸子里尽是思念,丝雨般的哀伤,将它变成了一眼看不到底的泉水。

“妈咪…”

哽咽声在空气中响起,思念到极致时,即使只是一座墓碑,也能带给他母亲就在身边的错觉。

他掏出手帕,轻轻擦着墓碑上的尘埃,好似这是一块瑰宝,“最近我看了一本小说,挺有趣的,我说给你听…”

不知何时,身后又来了三人。

只是听到脚步声,卡奥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不是说要去喝酒吗?”

安迪将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也跟着蹲了下来,“我也想妈咪了。”

另两个也蹲了下来,“我们果然是兄弟啊。”

卡奥利擦干眼泪,狠瞪了他们一眼,眼眸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四人围着墓碑,仿若幼年时围着母亲身边,唧唧喳喳地开始诉说一天发生的事情。

似唠叨,似斗气,似嬉笑,一如母亲就在眼前,那么快乐,那么幸福。

妈咪,你在天堂好吗?

夜遇唐悄然推门而入,沉静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黑眸却在看到房内的景象时,绽出惊叹的流光。

佳人凭窗而立,月光洒落,仿若最华美的霓裳披在千色曲线玲珑的身子上,露在浴巾外的细腻皮肤泛着玉般的色泽。她沉思不语,即使站立不动宛若雕像,也是神韵无匹,若真有如此的美人像,恐怕会比维纳斯神像更为惊世吧。只是她眼中偶尔流露出的哀伤,为这份勾魂摄魄的美,染上了一抹脆弱,像是一缕轻烟,眨眼间就会消失在黑夜里,再也找不到了。

像是怕所想的会成真,唐顿感焦灼,大步迈了过去,只想抓住她,“千色!”

千色恍若未闻,依然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千色,你怎么了?”这不像是平常的千色,这样大的动静,她却没有听见。

唐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不等她回应,更拽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

“千色…”深切的关心之语,却在接触到她滴落的两行清泪时,戛然而止。

那泪珠宛若落在美玉上的雪,清亮得星星点点都在闪烁。

唐下意识地探出手轻触,却被指尖染到的烫热,惊得手都颤了起来。

或许是唐的接触,带着几分凉意,让千色从思绪中醒转。

黑眸从混沌中逐渐清明,开始泛出丝丝的冷冽,“唐?”

见她的神志恢复了,唐松了口气,“怎么了?为什么傻站在窗边动都不动?”

千色这才发现,自己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窗口不知道多久了,只觉得丝丝凉意袭来,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她记得沐浴后打算睡的,然后…然后…眼前突然涌现出四张年轻的脸孔,全都惨兮兮地涕泪横流,光是这样看着,心头就莫名地刺痛,那是一种类似硬生生被剜去一块肉的痛,既熟悉又陌生,令人难以忍受。就好像身体的某一个部分不知何时被剥离了,然后又重合了,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幻梦一场,酸楚至极。

不该的,那不过是陌生人,从未见过,又何来的痛?

她是个杀手,无心无情,更无泪。为何她却傻站在窗边,为今天早上看到的一幕,心痛到现在?

好几次都想冲过去,要他们别哭了,却为了任务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下去,然后在下课后,匆匆离开。因为不忍,因为心疼,因为怕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于是,她懦弱地选择了逃避。

回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满脑子都是那四张泪水涟涟的脸孔,无法挥去,无法忘怀,像是扎了根丶烙了印。

“千色,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唐见她惨白着脸,只字未说,可眼里的哀痛却越来越浓。

千色抬起头,看着向来不显喜怒的唐万分担忧地皱着眉头,心下一颤,现在可不是悲秋伤春的时候。长吁一口气,她才答道:“我没事。”

唐不信,她刚才明明就是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

“唐,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有些累了。”末了,她只能想出这么一个解释。

“真的只是累了?”

她点头,甩了甩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渐渐地,瞳孔深处,那不见底的黑色,似要将所有的悲痛吸收,漩涡似的流动出一抹清澈。无论是喜悦丶悲伤,还是惘然,最后只剩下决绝。

看到这眼神,唐才终于放下心来,“你可知道,刚才若有人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杀手,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失魂,否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唐的教训,千色轻笑,只是浅笑,便让她犹如脱胎换骨,妖色尽染,纯粹的妖,不染一丝尘埃,只叫人惊艳。

“唐会保护我的。”轻吐气息,幽兰似的香,加上她完全信赖的眼神,让唐措手不及,眼中泄露出一丝窘迫。

“呵呵。。。。。。”千色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唐,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不是没有吸引力的。”唐一颤,慌忙推开她,冷声道:“别胡闹。”话语虽然冷硬,可他刚毅黝黑的脸却泛出可疑的红,一直染到耳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转过身体,遮掩了去。“把衣服穿上,不要每次都衣衫不整在房里转悠。”他的表情实在有些逗人,千色忍不住笑出声。妩媚中带着清冽的笑声,仿若风铃作响,分外好听,让人忍不住看她,却正巧对上她的明眸,她妖冶地眨了一下眼,继续逗弄他。“千色!”唐急吼了一声。“好,好,我不闹了,不闹了,我马上去穿衣服,哈哈哈。。。。。。。”笑声又起,她已轻轻闪过他,回到床榻前着装。只是穿衣的一刹那工夫,也足够让唐从窘迫中恢复到本来的面目。

“我穿好了。”她缓步走来,像只优雅的波斯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精致的五官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让男人无法抵抗的魅力。即使那时,她才…缥缈的思绪让唐眼中的冷色柔和起来,冰雪初化,大地回春。回想起那时,她是那么娇小,就像一只云雀…“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千色交叠着双腿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取过两只酒杯,斟上成色极好的红酒。

唐被她的问话拉回了游离的思绪,他懊恼着自己的失神,眼眸中多了一抹历色。

“唐?”见他不回话,千色看向他。

他镇定心神,走了过去,“东西做好了。”

活落,吧台的酒杯旁,便多了一只黑色的小盒子。

千色仅是瞄了一眼,便意兴阑珊道:“知道了。”

不用打开看,她也知那是什么。她看向握住酒杯口的手指,透明如水晶的玻璃若隐若现出圈圈指纹,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印记,毎个人都有,却毎个人都不同,更是唯一,古往今来都是。而盒子里的东西就是为了抹去这一印记,确切地说是替换。只是想不通,既然如此小心,为何又要她以真面目示人?以往她都会易容,这次却没有。

她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镜子,那里淸晰地映出一张艳丽无比的面容。微微冷笑了下,她怎么忘记了,组织为了任务通常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何况是区区一张脸孔呢?这张脸才是这次任务最关健的部分。看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即使这张脸已进入黄土十六年了。

当初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也是吓了一跳。如此相像,宛若同一个人。有着这张脸,她便成了最不会被怀疑的对象,试问她拥有一张让某些人怀念万千的脸孔,某些人又怎么会认为她是坏人呢?

越是不可思议,越是让人相信啊。

只要有这张脸,任务的目标自然而然会来接近她,看似被动的她,却掌握了所有的先机。

好历害的计谋,却也残忍无比。这让她又想起了那张泪水涟涟的脸孔,仅仅只是一眼就能让他们伤心至此,还有什么能比这张脸更有用的?

轻啜了一口酒,她略还苦涩地抿嘴笑了笑。真好,即使死了,也能让人怀念如斯。即使死了,还能让人拥有那么多回忆。即使死了,存在感仍是如此强。她,真是个幸福的女人。自己呢,连回忆都没有…纵使活着,也比不上一个死人。

她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任由凉意游走全身。摇晃着空酒杯,她嗤笑了一声,她不过是个杀手,不需要这些的,不需要,永远都不需要!猝然间,她变得狠戾无比,将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千色!”唐惊叫道。

哪知她充耳不闻,猛抓起酒瓶,张开嘴,就交酒灌入。

这种又急又猛的喝法,让她顿时呛咳起来。

“千色,别喝了。”唐伸手想阻止她,却被她推开。咳嗽了几声,她继续仰头喝酒,似乎只有这样喝,她才会过瘾。酒红色的液体淌在她丝质的袍子上,像是染了血般。等喝尽了,她又把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背着光的她,脸色阴沉,却有着惊人的魅力。那样子的她,就象是一只浴血的凤凰。只是凤凰会重生,而她却无法重生的,浴血,不过是和种自我的救赎罢了。整个晚上,千色都这样灌着酒,唐看着,却无法去阻止她,只能任由她用这种方式麻醉自己,他知道她的痛、她的苦…只是…他已经走错了,己经无法回头了。

全身都在颤抖,他目眦欲裂,隐忍着那份呼之欲出的忏悔。脑海里那尘封了许久的记忆,又缓缓飘出…如同修罗地狱的血海之上,少女迎风站立,凛然生威,她指着远处,如冰如雪,却有着比任何人都要自信的风华,“你看着,我要凭自己的能力,走出这片地狱,到时谁也不能欺负我,我会比谁都活得幸福。”

一个年轻的男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爱怜地看着这个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少女,下定了决心,神色坚毅,“你一定能的,一定能走出这里,无论去哪里,我都会保护你,倾其所有,我都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与其说像是情人之间的承诺,不如说这更像一个臣子对女王效忠的宣誓。言犹在耳,记忆深刻。然而…他失信了。

当少女走出那片地狱的时候,他已不在她身边。当少女变成一个幸的女人时,他又背叛了她,背叛了当初的承诺。只因为他深信她的幸福,只有他才能给予。但是,他错了,错得无法回头…原谅我,千万要原谅我,倘若真无法原谅,那我就用百年,甚至千年,来向你赔罪;无论刀山还是油锅,只要你能解恨,我愿意一一试过…只盼你能原谅我。

一如那时,深情地笑看着我。

我的…女王陛下。

曙光乍现,为淸新的空气镀上了一层金光,呼吸间,让人顿觉神淸气爽。万里无云,蔚蓝色的天空比大海都要美丽,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好天气里,都会觉得精神倍增,可惜米娅却是精神委靡,顶着一双熊猫眼,游走在街上,看上去十分疲累。

冷不丁,眼下没看着,她就被一块小石子给颠得踉跄了一下,幸好身边的露露眼明手快扶住她,否则那张能迷倒天下男人的脸蛋,可能就会毁于此了。

“小悠,你昨晚做贼去了吗?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米娅站定了身子,苦着脸说道:“哪有去做贼,还不是哥哥他们,半夜不睡觉,都挤到我房里,像鬼一样地趴在床边,看着我睡觉,害得我睡不着。”

本来睡得很香的,结果尿意来了,睁开眼睛想去厕所解手,冷不丁就看见四个哥哥用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更是吓得她连尿尿都忘记了。结果,她赶都赶不走,他们像是扎根了,围绕着她,非要看着她睡觉不可,好似这样能满足他们,现在想起来,她还汗毛直竖。

那种赤裸裸的眼神,对,她想起来了,每当哥哥们想妈咪的时候,就会半夜不睡觉跑到她房里,用那种眼神盯着她看。

以前有卡奥利哥哥,可是他随着年纪增长,往昔的女性美,随着男性特征的出现,越来越淡,最后成为一个有着妈味影子的美丽男人。所以哥哥们将所有思念和幻想加诸开始成长起来的她身上,谁让她是女孩子呢,年龄越大,她就越像妈咪。

摊上一群既恋母又恋妹的兄长,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哀。今晚睡觉,她—定要把门窗全都封死,看他们还能进来不!

“看你那么累,今晚的那个约会还是不要去了。”露露打了个哈欠,若不是因为晚上的那个约会,星期天喜欢赖床的她也不会这么早就被米娅从床上拉起来。

“不行,我已经盼了有一年了。”米娅听到约会两个字,精神瞬间就来了,拉着露露快步往前走,“快,来不及了,那个美容师可是好不容易才预约到的。”

“是,是,你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了。”露露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跑了一半,米娅想到了什么,惊叫道:“糟了,我忘记去买衣服了,对,买了衣服再去美容师那里。”她猛地停下脚步,又回转身,拉着露露往另一个方向跑。

露露已经懒得开口说话了,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文·冇·人·冇·书·冇·屋←

两人在一家服装精品店前停下脚步,米娅像火车头一样冲了进去,店员小姐刚想亲切地招呼她们,就让米娅的大喝声给震得什么话都忘记了。

“我要一件能让我看起来比现在增加十岁的衣服,越妩媚越好,要有女人味,明白吗?女人味!”最后三个字,几乎是扯住店员的衣领拉下头来吼的。

店员被她一喝,有点不知所措。这小女孩看起来顶多十六岁,看打扮和气质必定是出身名门,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只能把她当做一个任性的千金小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店员让她稍候,从货架上取下一件低胸晚礼服,看上去真的是没有几片布料,售价却是全店最贵的,是今年最骚包的款式。看这小女孩一副有钱的样子,她也乐得赚这一笔,刚好填补上个月的销售额不足。

米娅接过,上看下看,横看竖看,然后问露露:“怎么样?”她将衣服贴在身上比了比。

露露很想泼她冷水,可是见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好敷衍了一句,“不错了啦,看上去很性感哦。”简直就是淫娃荡妇穿的嘛。

“真的吗?”米娅喜上眉梢。

“是啦。不过…”前提是她要有绝对丰满的胸部,以她现在的尺寸,比同龄的女生是丰满了些,不过还不足以撑起这件衣服。

露露还没把话说完,米娅已经掏出无限额的黑钻信用卡,大声地说:“就这件了,帮我包起来。”

店员小姐连忙点头哈腰,为她刷卡,包装衣服,再恭送她们出门。

买完衣服,米娅急匆匆地拉着露露往美容院跑。

一到美容院,见到那个很多好莱坞明星都青睐的美容师,米娅立即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大波浪,像这种一样。”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一定要这样哦,还有眉毛也要像这样,眼影、唇膏的颜色也要一样的。”

美容师看着那张照片,睛中流露出惊艳,可是还是很客观地说道:“我想这样妆容不适合您,不如换一种,效果会好一些,很青克靓丽哦。”

米娅一点都不领情,否决道:“不要,我就要这样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付你双倍的钱,怎么样?”米娅爽快地说。

双倍?!

美容师瞪大了眼睛,他可是身价非比寻常的美容师,光是修修指甲就贵得咋舌,何况是全套,她还愿意付双倍的价格,这份豪气连那些好莱坞巨星都没有的。

米娅掏出那张无限额的黑钻信用卡,在他面前一挥,“我只要这个造型,说吧,要多少钱,我照付。”

露露看不下去了,踮起脚在美容师地耳边咕哝了一句,“随她吧,她今天要去见她的初恋情人。”

“哦…”美容师了然了,“可是这个造型,真的不适合她啊。”

“你不用管,她的初恋情人都可以做我们的爸爸了,喜欢熟女了啦,反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就让她了一次心愿吧。”

美容师明白了,小女孩是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太多的男人了,觉得自己幼齿,想打扮得成熟一些。美容师都很感性,就算是男人,心思也很细腻,如同女人般,对于恋爱,尤其是去见初恋情人这种事情,更是感性到无以复加。

没有结果的爱情,多么让人心碎又神往啊。

“好,我帮你,不收钱。”美容师豪气地拍胸脯保证。

他娴熟地左右开弓,誓要把米娅变得最美丽的熟女不可。

世人都说浪漫在巴黎,奢华在纽约,其实不然,纽约也有浪漫的地方,帝国大厦无疑是纽约最浪漫的所在。当然,不是被深情的金刚搂抱过,它就变浪漫了,为帝国大厦获得爱情圣地称号的是1957年的《金蚀盟》和1993年的《西雅图夜未眠》这两部电影,到现在每天还有很多人愿意掏九美元上天台吹冷风,俯瞰像是打开了一只装满绚丽宝石的箱子似的地纽约夜景。

顶楼最奢华的餐厅内,金碧辉煌,奢华中透出典雅,紫檀木材质的装潢色泽深如漆,酒红色地毯上镶金的花纹像流泻在地上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