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舟漫无目的在宾馆外面街上乱逛,脚上穿的还是宾馆的室内拖鞋,太生气了,鞋也忘了换,上身只穿了件毛衣外套,风一吹直发抖。十二月初的杭州已经很冷,这段街上店铺在逐家打烊,灯一盏盏熄掉,很快沿街都是一片黑。

她忽然有些害怕,身后的黑影幢幢,似乎是树影,又似乎不是。近处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不怀好意地靠近,吓得她惊叫一声,掉头就跑。追来的是街头的一些小混混,晚上人少的时候会骑着摩托车出来飙车,见林舟舟就一个人,嘻嘻哈哈吹着口哨包抄过来。

陈肯正好追到街上,拿风衣给她一裹拉进怀里,见她眼角还带着泪水,脸色雪白雪白的,显然是吓坏了,忙抱着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手伸到兜里拿电话就要报警,小混混也不是真要干什么,见有人出头,悻悻地成群呼啸而去。

回了宾馆,林舟舟还在一个劲地抖,是吓的也是冻得,陈肯自责得不行,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着,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我不该瞎说话,你别生气。”他自己也被吓得不轻,脸色很是难看,如果再出一次上次那事,他这辈子都饶不了自己。

好一会,林舟舟缓过劲来,哇地一声哭出来,边哭边骂:“王八蛋王八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给我滚蛋!”哭得惊天动地,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陈肯被她哭得束手无策,又不敢松开手,左右这件事是他的不对,低声下气一遍遍道歉,林舟舟就是不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开始打嗝,断断续续呜咽几声。

陈肯拿她毫无办法,见过她耍赖见过她撒娇见过她发脾气,就是没见过她哭得这么歇斯底里,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发泄,哭声中都有一股撕心裂肺的惊慌,他心疼不已,紧紧抱着林舟舟一声声的哄。

林舟舟最后哭得续不上气来,鼻子眼睛红通通的,说不出的可爱;他不知怎么的看着就乐了,噗嗤笑出声,她怒目而视,恶狠狠掐他手腕,陈肯吃痛,闷哼一声凑上去亲她嘴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怪我嘴贱,你掐吧,别生气了。”一边逗她张嘴,温柔地吻她,舌尖滑过柔软双唇,小心翼翼地搂着亲吻。林舟舟心里犹有气,别开脸:“你嘴里有烟味。”

陈肯刷牙洗漱回来抱着林舟舟躺下,左思右想,此事还是自己太过心急,她这样倔的脾气这样骄傲的性子,能让他靠得这么近这么亲昵地抱着,怎么会是不喜欢他,所谓患得患失,大概就是他这样,想他陈肯以前在女人面前自信满满,到了林舟舟这儿,就一团混乱,她真是他的克星。

林舟舟闭着眼也不说话,她吓得不轻,陈肯何尝不是,抱她回来那会他脸都绿了,脸上那个红印是她打的,现在还没消,其实回想一下,陈肯应该比她还不安,他愿意跟她结婚愿意奔波千里来安慰她,可她呢,连句喜欢都没说过。

两个人各怀心事。陈肯伸手关了台灯,黑暗里,林舟舟忽然抱着他说了句:“陈肯,我喜欢你,真的。”她之前哭得嗓子都哑了,此时这句话在陈肯听来却像是天籁,越发抱紧她,亲亲她额头说:“嗯,我也爱你。”谁多爱一些又何妨。

*****

这就算和好了,吵架一事再也不提,但林舟舟想到陈肯父亲还是格外郁闷,回了家总是时不时看一眼陈肯,把他看得莫名其妙:“我头上长角了?”林舟舟促狭地一笑:“不,看看你究竟哪里比我高贵了,你爸会觉得我是高攀你。”

陈肯只好陪着笑,这傻妞,心里还记着仇呢,想想他爸那态度,确实闹心,太后相对来说好说话些,但也摸不清底细,尤其舟舟顶不愿意见他爸,真是恶性循环。

又到周六,林舟舟给老年大学的学员教完绢花制作初步方法,方阿姨眼尖,一打眼看见她指间的戒指,笑眯眯地问:“小林老师这戒指是婚戒?”因为戴的手指头的关系,已经有好几个人问过。林舟舟尴尬地笑笑,方阿姨是陈肯妈妈,她在她面前真是不好意思撒谎,摇摇头说:“不是不是,随便戴着玩的。”她是不敢摘,摘了回去陈肯那恶霸得折腾她一晚上。

方阿姨了然地冲她眨眼:“我就说婚戒不会这么素。小林老师有男朋友了吗?”林舟舟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说有吧觉得像是骗了方阿姨,说没有吧也是骗她,左右为难。方阿姨误解她的意思:“难道是和小林老师一起上过采访的那个小秦老师?”

一抬头,秦闯正站教室门口呢,他今天要来做课业指导的,这下林舟舟彻底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尴尬地分辩:“不是不是,方阿姨您误会了。”看一眼秦闯,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视线撞到一起,林舟舟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下课后特地找秦闯解释:“方阿姨开个玩笑,你别放心上啊。”秦闯笑笑:“怎么会,我倒是觉得很荣幸。”林舟舟捧着一束五彩的绢花——那是课上阿姨们做的,让她代为送给小秦老师——把花塞进他怀里,笑眯眯地说:“秦闯,你这是恭维我呢。”指间的银戒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秦闯淡淡地看了一眼,真诚地说:“不不,我是真心的,我这人很诚实的。”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谁也没当真。林舟舟真的是迟钝得可以,唯独向着陈肯的时候,格外敏感细腻。

晚上陈肯窝在床头懒洋洋地翻汽车杂志,林舟舟偶尔瞟一眼,对着车模大流口水,陈肯又好气又好笑:“瞧你那眼神,色迷迷的。”居然比他这个男人还对车模感兴趣。

林舟舟白他一眼,放下手里正打的毛衣,义正言辞地说:“你不懂,女性是博爱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值得去欣赏……你看这个车模美眉腿好细,屁股好翘!”

陈肯在被子底下摸了她一把,戏谑地笑:“你也不差,羡慕别人干什么?”忽然就想起晚饭时她随口说的一件事,拽过她亲了下问:“你说我妈现在闲着没事就想给你介绍对象?”

说到这个林舟舟就郁闷得不行,陈肯妈妈以前闲着没事就给陈肯张罗对象,这会陈肯滑溜总能找借口对付过去,现在周末上课就想着给她介绍,管她要了手机号邮箱QQ号过去,非要给她拾掇一个青年俊才不可。拒绝了好几次,方阿姨都觉得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这哪跟哪啊!

陈肯听着就乐,看来真得找个机会带她回去,不然太后再闹什么幺蛾子就让人头疼了。杂志拿在手里翻着翻着,忽然眉头舒展,计上心头。

第二天一早,林舟舟还睡得晕乎乎的,陈肯嬉皮笑脸压上来,捧着她的脸一阵热吻,手在被子底下也不规矩,早就把她睡衣的扣子剥到只剩最后一个,一串火热的吻就落在林舟舟颈间、锁骨、胸口,掬着柔软凑到唇边吸吮舔|弄,林舟舟羞得满脸通红,听着那声音格外艳|情,慌得直推他肩膀:“别啊,大早上的,我还得去上课呢……”

陈肯非要缠着她胡天胡地一阵才神清气爽地爬起来去洗澡,林舟舟郁闷得不行,照这样鲸吞蚕食的,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吃干抹净,不行,她晚上回来得立个规矩。

正在厨房忙着,门铃响了,她以为是送牛奶的,他们小区送牛奶的小伙子会按门铃通知下再走人,过了会又响,她就纳闷了,擦擦手打开门一瞧,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送牛奶的小伙子,而是提了个大保温饭盒的方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也不知道昨天为啥我没更,好像是睡觉睡掉了,远目……

我才发现我没更,噗。后台编辑催俺了,说你还有XXXXX个字,不更完了明儿让你进小黑屋不解释!

吓的屁滚尿流……

_,咳咳

好吧,想打我的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

将军

一瞬间林舟舟吓得魂飞魄散,说话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方、方阿姨您早,这么早……”陈肯妈妈显然也吓了一跳:“小林老师?”退一步看看门牌号,没错呀,确实是小肯那小子的后备小贼窝。

林舟舟尴尬无比,浴室被陈肯霸着,她这早上起来就钻厨房,还没刷牙洗脸,蓬头垢面的样子被他妈妈看见,简直糟糕透顶;越想越沮丧,开门让方阿姨进来,手足无措地说:“方阿姨您先坐。”

陈肯妈妈已经镇定下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在沙发上坐下,不动声色地问:“小肯哪儿去了呀?”边说边把带来的保温饭盒放到茶几上,林舟舟低着头,脸红到了耳根:“他、他在洗澡。”

说完恨不得拧自己一把,果然见陈肯妈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时脸又红了几分,慌慌张张地问:“方阿姨吃过早饭了吗?”陈肯妈妈说吃过了你别光顾着忙活,快去换件衣服吧,早上气温低,别冻着了。

林舟舟忙说那您先坐回,逃命似的跑进卧室,对着穿衣镜换上毛衣的时候,赫然发现露在小熊睡衣外面的脖子上清晰印着两个吻痕,再往下一点,锁骨也没能逃脱,她皮肤本来就白,红红的格外扎眼,难怪方阿姨笑得那么古怪,这下好了,她真是在他妈妈面前丢人丢大了!陈肯这个王八蛋!

她换了件高领毛衣,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花了点时间做好心理建设,心一横走出去,反正情况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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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肯妈妈在客厅开了电视看早间新闻,有一搭没一搭问她些琐事,父母身体怎么样啊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之前上课那会没想的起来问,这时候得一起问个清楚。

林舟舟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身边还有个小妹妹。”丝毫不敢有隐瞒,边说眼睛边悄悄盯着浴室门,手心捏着把汗,祈祷陈肯快点出来救场;偏偏她越是着急陈肯越是慢,早间新闻都播完了,他才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唉哟,妈您怎么来了?”

陈肯妈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是想吃葱油芝麻饼吗?”指着茶几上的大号保温饭盒:“喏,早上刚做的,你们快趁热吃。”

林舟舟这下明白过来,方阿姨这么早过来敢情是陈肯的主意,她心里对这事有障碍,他就故意把他妈妈骗过来,这家伙太坏了。

陈肯在她身边坐下,大大咧咧搂着她的腰,林舟舟偷偷掐了他一把,陈肯吃痛,却还笑嘻嘻地说:“来舟舟,吃吃我妈做的葱油芝麻饼,可香了,外面街上卖的可没这么好吃。”

林舟舟乖乖地吃了点,见方阿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忽然就想起去世的妈妈,上高中的时候妈妈也会一早起来给她烙饼子煮稀饭,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听见陈肯妈妈问她好吃么,忙说:“好吃好吃,方阿姨手艺真好。”

陈肯妈妈就笑:“好吃就多吃点。”话锋一转,虎着脸开始对着儿子兴师问罪:“哟,胆儿肥了,敢从你妈我这挖墙脚,小林老师你也敢动,嗯?”其实她早从老头子那里听过儿子藏了个小女友的事,当时只是没把“那个姓林的小丫头”和花艺班的小林老师联系到一块儿去。

陈肯一贯的嬉皮笑脸,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搂着他妈肩膀把怎么认识林舟舟的后来怎么在一块儿的,捡几件事大概一说,特得意:“谁挖您墙角了,我可比您先认识舟舟。”林舟舟在边上听他差点把宝马车刮痕那事说出来,急得偷偷踩了他好几脚。

他妈妈似笑非笑瞥一眼林舟舟,话里有话:“可不是,你们两个都瞒着我,害我还高高兴兴给小林老师介绍对象,哎,不知道小林老师心里多嫌我讨厌呢。”林舟舟这下知道陈肯妈妈是个狠角色了,尴尬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方阿姨对不起,当时我也是太惊讶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陈肯看着情况不对,忙拉她坐下,正色说:“妈,这您可不能怪舟舟,是我不让她说的。”他妈妈见他这么袒护林舟舟,心里自然有数,自己儿子什么品性她哪会不知道,女朋友换了三四个,以前也不怎么上心,喜欢的都是漂亮时尚玩得起的那一类,像林舟舟这样清清秀秀的单纯女孩子,可别真耽误了人家,正琢磨呢,打眼瞅见陈肯手上戴了个和林舟舟一模一样的指环,看起来像是情侣对戒,心想这浑小子该不是动真格吧?旁敲侧击问了几句,陈肯笑了笑直接说:“我和舟舟是来真的,要不也不会先告诉您了。”

言外之意是想争取太后老佛爷这一票,他妈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原则上她是想要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既然儿子有了决定,她也不方便拦着,只能保证不棒打鸳鸯,想要让老头子答应,还得他自己争取。

陈肯大为放心,只要他妈不掺和,那就少了个大麻烦。林舟舟却不这么想,谁都不喜欢被骗,他妈妈会不会心里很生气?果然就应了她以前的预料,露馅了吧。

早饭后陈肯要送林舟舟去上课,他妈横他一眼说:“我开车呢,还要你送?小林老师坐我的车。”在车上林舟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女孩子的心思细腻敏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还能随便聊些什么,这下好了,她自己先觉得尴尬无比。

陈肯妈妈倒还是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和她聊些上课的内容,林舟舟刚松口气,他妈就丢下个惊雷:“小林老师……算了叫舟舟吧,舟舟啊,你们俩避孕了吗?”都同居了,真怕还没结婚就让她当上奶奶,这可不行。

林舟舟的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还没有那个……”他妈能问到这事,说明早就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了,这个该死的陈肯,把她害惨了!

陈肯妈妈放下心来,她不是不喜欢林舟舟做儿媳妇,只是这事还得给她时间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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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快到圣诞节了,可巧十二月二十四号是陈肯爸爸生日,他妈妈亲自打电话来叮嘱两个人都要回去吃饭,快挂电话的时候特地说:“舟舟,你一定要来啊。”

林舟舟知道这次吃饭意义非比寻常,既紧张又担心,还有四天工夫,忙着考虑送什么礼物给他爸。虽然陈肯爸爸上次对她说了重话,可他毕竟是长辈,在面子上还是得让着几分。想来想去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去买了最贵的羊绒毛线,下了班也不去秦闯那儿了,窝在家里认真地织毛衣。

陈肯洗澡出来,见她鼓着腮帮子坐在台灯下织毛衣,那认真专注的样子又可爱又动人,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做这些东西,唯有林舟舟,一双手灵巧无比,既聪明又善良,在那样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神态温柔又微微带着笑,竟让他心里觉得十分安宁,地老天荒,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也愿意。

他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沙哑地问:“给我爸织的?你都不先给我织一件。”语气略酸,林舟舟一分神,手里差点出错,忙低斥:“不要乱动,害我重打我一定弄死你。”陈肯不怀好意地亲她的脖子,暧昧地笑:“怎么弄死我,嗯?”

林舟舟郁闷得不行,搬个凳子坐得离他远远的,红着脸说:“别闹了,我忙呢。”陈肯支着胳膊靠在床头,见她真像个小学生,认真得不行,之前那么被他爸拿话挤兑贬低,她居然还愿意费这心思准备礼物,他的舟舟真是善良。

天太冷,过了会林舟舟还是钻回了被窝里,陈肯拿话撩她,她在被子里蹬了他一脚,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人都马上是我的了,我给你爸织个毛衣,他比较亏吧?”陈肯愕然,没想到林舟舟居然是这么个想法,转念一想,也对,可不就是这样嘛,靠着床差点笑岔气,这会才发现原来这丫头不是单纯善良,她贼得很呢。

初冬的晚上很冷,林舟舟心疼那点电费,开一会空调就给关了,美其名曰尚有余温,陈肯不免好笑,省什么电呀,他少抽包烟这个月电费就有了。

林舟舟其实也打别的主意,这会天气冷,他那些歪脑筋就无处打了,缩手缩脚的,欲|望也给冻僵了。

她不知道,其实陈肯那满肚子坏水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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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号这天正巧是周六,老头子生日,陈肯妈妈亲自烤了个大蛋糕,陈肯进门把大衣挂上,闻到蛋糕香气,笑着对林舟舟说:“舟舟,待会你可记得多吃块蛋糕,我妈轻易不烤的。”

陈肯爸爸正从楼上下来,看看林舟舟,脸色变了几变还是没说什么,陈肯叫了声爸,笑吟吟地介绍:“爸,这是舟舟,舟舟,这是我爸。”

陈天池皱眉,这混小子真把她带回家来了,正待发作,林舟舟先乖巧地笑着打招呼:“伯父好,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好随便点点头。

今天因为是陈肯爸爸生日,所以他妈没让佣人帮忙,独自在厨房里忙活,林舟舟坐了会觉得实在不好意思,悄悄进去问:“方阿姨,我来帮您。”

陈肯妈妈也没拒绝,笑着说:“哟,舟舟还会做菜?”林舟舟笑笑:“会一些家常菜。”她那几本菜谱可不是白买的。

晚上一桌丰盛,陈肯妈妈有帮着和稀泥的意思,笑着说:“这几样荤菜都是舟舟做的,你们尝尝。”林舟舟很不好意思:“其实是方阿姨做的,我就帮着炒几下。”

陈肯爸爸哼了一声,立马饭桌上剑拔弩张,幸好陈肯滑溜,帮着打圆场说笑话,勉强吃了饭,林舟舟收拾碗筷的时候心里其实不比陈天池高兴,若不是为了陈肯,她才不要来受这份气呢。

她和陈肯妈妈抢着洗碗,丁点也不在乎沾了满手的油腻,他妈知道她父母都过世了,一个人独自生活,难为她还这么勤快懂事,不觉有些心疼:“快洗洗手出去喝点茶,一会吃蛋糕。”笑眯眯地把林舟舟赶了出来。

外面的客厅里,陈肯和他爸开了那盒白玉石象棋在对杀,其实陈肯他爸是个臭棋篓子,陈肯几次放水都还是输得很惨,林舟舟在旁边看着,忍了两局了,终于忍不住说:“伯父,把炮往下挪,将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很抽,留言都没法留,大家留不上就算了,很打击积极性的,也打击作者码字积极性(喂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为自己偷懒找借口么口胡

呃,儿童酱我错了,其实我也有白头发我也米有对象,尊的,要不咱俩凑一块过算了……

更新神马的我会加油的,大家有事没事可以围脖QQ群什么的殴打鞭策,。我是纯粹的不抽打不舒服斯基,没人催我就跑去看红雷找虐了……

哦对了,那个众望所归的神马,下一章就有,没有我把JJ吃了皿于是你们都没看懂哈,啥也不知道我啥也没说,嗯。风很大。

求婚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林舟舟枉做小人,陈肯他爸偏不听她的,下个棋还得听个小丫头指挥,像什么话!非执拗地跟她反着来,不出意料被杀得一败涂地,虎着脸一推棋子站起来说:“我让给你下!”十分不快。

林舟舟一听不好,捋了虎须了,尴尬地站着不知所措,陈肯爸爸原先就不喜欢自己,这下可好,更惹他不高兴了吧。陈肯忙在边上打圆场:“爸,您这是看不起您儿子是吧?您就是叫上外援我也不怕!”他这是拿话故意挤兑他爸,老头子脾气也不是一般的硬,倔牛一头,林舟舟呢,是倔驴,这下好,凑一块儿了,有时候说好话不听,只能激将。

陈肯他爸本来打算丢了棋走人,一听这话反倒不走了,哼了一声搬个太师椅在旁边坐着,老头子这几年不大管事了,闲下来就爱下下棋,偏偏棋下得臭得很,回回在儿子手底下输得一塌糊涂。今天看来是很不高兴,倒不是输了不高兴,是林舟舟在边上指手画脚的,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有什么本事,陈肯这小子小时候可是上过象棋班的!

林舟舟到这时候也不管了,干脆一横心坐下来,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爸已经不喜欢她了,还能再多讨厌啊,摆好棋子说:“来吧。”

结果一局棋下了半小时,林舟舟最后把兵上前一步:“将军。”陈肯大惊,忙嬉皮笑脸地要悔棋:“不算不算,我走神了,这步重来。”他爸一拍大腿,黑着脸骂:“没出息!”还指望儿子能杀杀这丫头的锐气,没想到反而丢尽了脸,心里可是郁闷坏了。

这时候陈肯妈妈招呼大家吃蛋糕,他家不兴吹蜡烛许愿那些小孩子的把戏,坐下每人分了一大块蛋糕,林舟舟那块最大,上面还缀了个鲜红欲滴的小樱桃,陈肯妈妈笑眯眯地挨着她坐下:“尝尝方阿姨的手艺,喜欢的话多吃几块。”俨然已经不把她当外人,既然是儿子自己挑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陈肯爸爸还在生着闷气。

陈肯把礼物拿出来给他爸,是个玉石棋盘,做工精致十分漂亮,油嘴滑舌地说:“爸,您下回约郑叔叔下棋就带上这棋盘,我让静安寺老方丈给开过光,包赢。”陈天池和郑可方俩都是臭棋篓子,不过他爸更臭些。这叫投其所好,老头子果然转怒为喜。

林舟舟忽然开窍,大大方方递上包装好的盒子:“天气冷了,我给伯父织了件毛衣,希望您喜欢。”还有个小袋子给陈肯妈妈:“这条长围巾给方阿姨,祝您圣诞快乐。”

他妈拿出一看,米白色镂空花朵,末端缀着不规则流苏,不知道是织的还是钩的,非常漂亮,当下就拿着去镜子跟前比划,高兴得不行。林舟舟还有这一手,陈肯倒是没有料到,小声笑:“舟啊,看不出来你还颇有心计。”林舟舟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在他身边呆久了,也不是没有好处,为人处世上大有长进。

小两口坐了会要走,已经九点多,陈肯妈妈也不挽留,冲他爸使眼色,老头子只好放下报纸僵着脸送到门口。林舟舟憋了一晚上的话脱口而出:“伯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您觉得陈肯他条件那么好,应该找个门当户对更漂亮更有才华的女孩子结婚,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陈肯,如果您想让我放弃,那么等您下棋能赢了我再说吧。”她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得很,旁边听着的陈肯脸都绿了。

一番话等同挑衅,顿时把陈肯他爸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他妈赶紧拉着,憋着笑横了陈肯一眼:“还不快滚蛋,要等你老子拿棍子抽你啊?”陈肯一头冷汗,忙拉着林舟舟闪人。到了车上,长出一口气,开始秋后算账,恶狠狠地说:“我爸要是真赢了你,你还真和我分手?舟舟,你真狠!”把她拽怀里按着一阵热吻,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林舟舟还有点发抖,傻笑了几声说:“怎么会,就你爸那棋艺,短时间内还别想赶得上我。”

陈肯听她说起过小时候和邻居大爷学棋的事,她今晚可真是勇敢,还为了他冲着他爸撂狠话,一时感动不已,抱着她不住的亲,郑重发誓:“舟舟,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伤心。”林舟舟笑了笑,此时说这话还早得很,她转移话题:“陈肯,今天圣诞前夜,街上肯定很热闹,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说起来两人交往至今,走的完全不是普通情侣的路数,鲜花也好情话也好,似乎都没出现过。陈肯心里颇有愧疚,亲亲她的唇角说:“好,我们去逛逛,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十二月底的晚上真的很冷,陈肯找了个地方停车,匆匆跑回街边,林舟舟已经冷得在原地蹦蹦跳跳,像兔子一样,见到他过来就一阵拳打脚踢,抱怨他手脚太慢,真讨厌。陈肯难得见她撒娇,心里很受用,给她搓搓手揣自己大衣兜里暖着。

街上很热闹,四处灯火通明,商家趁着圣诞打折促销,通宵营业。路上熙熙攘攘的,大都是学生情侣,还有人在缠满彩色小灯泡的大圣诞树下接吻,旁若无人地甜蜜。陈肯邪笑,撺掇林舟舟:“咱俩也玩亲亲?”今晚真是勾起他对大学时的回忆了,一颗心雀跃无比,像是年轻了好几岁。林舟舟给他一肘子,红着脸小声地骂:“流氓!”

街边有人卖糖葫芦,林舟舟开心地跑过去,拿了最大的一串说:“哇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糖葫芦了,陈肯你要不要来一串?”陈肯赶紧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堂堂天池科技的老总,当街啃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像什么话!林舟舟冲他扮了个鬼脸,叼着糖葫芦兴高采烈的,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陈肯心里一阵怜惜,林舟舟年幼时父母离异,母亲拉扯她长大十分辛苦,想来也没有多少时间带她出来玩,或许在那个时候一串糖葫芦对她而言都是种奢侈,这么想着,低头亲亲她的嘴角,带了糖粉,还是甜甜的,他笑笑说:“我也想吃,给我咬一口。”

林舟舟哇哇大叫:“你想吃自己去买,不要和我抢!”虽然这么说,还是不情愿地给他咬了一颗去,小声嘀咕:“明明说不要吃,装什么呀!”陈肯看着她温柔地笑,齿尖咬碎了糖衣,里面包裹的果子酸酸的,并不是什么非常美味的东西,但此时却觉得唇舌之间酸甜可口,记住了这一瞬间的味道。

湖对岸忽然有烟火腾空,在夜空炸开一片绚烂,真是星落如雨,七彩瑰丽,十分漂亮,林舟舟惊呼:“哇真好看,你看你看,好像花儿一样!”旁边也有人在尖叫,风里都是欢声笑语。陈肯从身后拥着她,今夜感触尤深,心潮澎湃,想把她就这么一直抱着,融进骨血中再不分开。

他放开林舟舟,握起她的手到唇边轻轻一吻:“林舟舟小姐,请你嫁给我。”林舟舟还沉浸在满眼烟花璀璨的盛景中,一时反应不过来,傻乎乎地看着他:“啊?什么?”陈肯笑着耐心地重复:“舟舟,我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

旁边的几对情侣听见了,见陈肯英俊高大风度翩翩,简直像是在演偶像剧,都起哄吹口哨,用力鼓掌。林舟舟尴尬无比,他这是发什么神经呢,大庭广众的被人围观多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骂:“别闹了,好丢人!”拽他胳膊要拉他溜走。

陈肯郁闷得不行,他看起来那么像是在开玩笑吗?幸好他早有准备,把她指间那朴素的银戒褪下,从兜里摸出枚精致小巧的钻戒轻轻推进,吻着她冰凉的指尖,绅士一般:“舟舟,请你嫁给我。”这都第三遍了,她再不答应他就要崩溃了。

林舟舟有些不知所措,指间微凉,小小的钻石在昏暗街灯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光晕温暖柔和,像他眼底的如水温柔。一时间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唯有他的还在耳边:“舟舟,嫁给我。”陈肯的眼神真挚专注,长久地望着她,林舟舟犹豫了很久,湖对岸的烟火都已经熄了,她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太快了,我……只能接受先订婚。”

陈肯差点抓狂,这会她还想着和他讨价还价,见林舟舟眼神有些无措,顿时心软下来,她能同意订婚已经是往前走了一大步,不能把她逼太紧,想了想耐心地说:“好,那就先订婚,于是你愿意和我订婚吗?还是要我在这里跪下来求婚?”一咬牙就这一次,反正是晚上,当街丢人也没人认得出来。

林舟舟倒是想呢,每个少女都想着有个白马王子当众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多浪漫,但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真要陈肯跪下,万一被人认出来就完蛋了,本城小报可是相当八卦,她赶紧点头:“好好,我答应你。”

慌里慌张的,围观群众大为不满,这简直是大煞风景嘛,那帅哥怎么可以不跪下求婚呢?抗议!林舟舟这时被看毛了,彪悍地白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眼,对陈肯说:“男戒呢?”陈肯摸出个盒子,里面是大一号的男戒,他早已主动把左手的银戒取了,林舟舟轻轻给他戴上,借着夜色飞快地啄吻他的嘴角:“我们快逃。”陈肯心花怒放,两人手拉手冲出人群,喧嚣热闹抛到背后,此时地久天长。

转眼元旦将到,林舟舟大学室友结婚,发了喜帖请她北上参加婚礼,她犹豫了好一会,陈肯笑话她:“怎么,不舍得送红包?”林舟舟踹他一脚:“我怎么去呀,元旦这会车票紧张,去北京的票很难买。”陈肯就笑了,还以为什么事呢,打了几个电话就搞定了,他人脉广,这些事不过是小事。

果然下午他秘书就亲自送来车票,还是动车的,从N市去北京也就六七个小时,又快又舒适。林舟舟一看有两张票,问他:“我只要一张车票,怎么这有两张?”陈肯抱着她嬉皮笑脸地亲几口:“我跟你一块儿去。”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不放心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林舟舟急得跳脚:“晓春请的是我,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啊!”晓春就是她大学室友,一个屋,那会住她下铺,四年里照顾她不少。想了想,又斩钉截铁地说:“我记得你要出差的!”陈肯摊手,无赖地笑:“推迟了,晚几天也没事。”反正就是非要跟着去。

路上没什么事,到了北京,宾馆安排却有点问题,元旦期间房间紧张,晓春知道林舟舟喜欢安静,单独给她订了单人间,没想到她带着陈肯一块去了,这时候想调房间已经调不过来,只好说:“舟舟你们俩凑合着住几天吧啊。”一眼扫到陈肯和林舟舟手上的对戒,抿嘴笑了:“反正又不是外人。”把林舟舟臊得面红耳赤,回头晚上就把陈肯好一顿拳打脚踢,恨恨地埋怨:“都怪你,我的形象啊!”她上大学的时候性格古板守旧,不然苏卿也不会只亲过她。

陈肯不以为然:“你是我未婚妻子,躺一张床上又怎么样?”笑嘻嘻地搂着她亲了又亲,伸手撩拨她,林舟舟咬了他肩膀一口,气咻咻地冲进卫生间洗澡,出来吹干头发搽了乳液往被窝里一钻,坐车长途跋涉累得慌,一会就睡着了,连陈肯什么时候去洗澡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她睡得很香,梦里觉得一口气憋着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睁眼,见陈肯正压着她慢条斯理地亲吻舔|弄,忙推他:“别动,好困。”陈肯凑过来含着她的下唇吸|吮调笑:“你不是睡了一觉吗,还困?别睡了,嗯?”一边说一边手已经伸进了林舟舟睡衣里。

亲密

宾馆里有暖气,异常暖和,林舟舟昏昏沉沉,听着陈肯在耳边笑:“舟舟,热不热,乖,把睡衣脱了睡。”胸前一凉,纽扣已经被剥开了好几颗。陈肯褪去她肩头的衣服,唇舌轻轻掠过其上,留恋徘徊,林舟舟肩头浑圆雪白,咂一记留下一朵嫣红梅花,声音湿濡魅惑。她蓦地惊醒,红着脸推他:“隔壁有人,不要乱来。”

两人靠得那么近,呼吸相闻,气息相交,陈肯覆上来,一口含住她柔软的耳垂,闷闷地笑:“嘘,别说话。”舌尖慢慢从耳根处往下,到锁骨,吸吮亲吻,啧啧有声。林舟舟被压在身下,羞得扭动上身,不经意敞开睡衣,露出胸前一片绮艳风光,陈肯挨着她磨磨蹭蹭,顿时有了反应。

他向下掬捧一握柔软滑腻,轻揉爱抚,雪白光润间隐隐浮上粉色,林舟舟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仰着头,只觉得口干舌燥,舔着嘴唇,仿佛有火从哪里烧起,熊熊蔓延。陈肯慢慢靠过去吻她,舌尖探入唇齿,纠缠挑逗。林舟舟被亲得迷迷糊糊,胸口剧烈起伏,在他掌心下柔顺妩媚,双手不知该放哪里,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下意识地向下摸向陈肯敞开的衣襟里。

陈肯在她唇间喘着气,哑声笑:“舟舟,再向下一些……再向下……真乖……”示意她继续向下抚摸,林舟舟的手摸到他腰间睡袍的衣带,呼吸急促,声音迷糊得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下不去了……”陈肯忍着笑解开,舔着她湿润的嘴唇哄着:“宝贝,你摸摸……”捉着她的手向下滑,林舟舟害羞地想要抽回手,微凉的指尖已经触到某处,被他按着摩挲轻抚。

她的脸涨得通红,掌心贴着他的身体,滚烫勃发,就那样僵着,不知该如何进退。陈肯松开她的手,她立马一惊,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这脱序的状况,咬着唇小声呻吟:“陈肯,不要乱来,外、外面也有人。”陈肯按着她的肩膀一阵热吻,亲得她喘息连连,手往下伸进睡裤中,隔着一层揉弄轻搓,林舟舟喘着气恳求,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哆嗦。外面走廊上有人走过来走过去,说话,聊天,笑声,都能听得见,她记得这一层住的都是她大学的同学,这一刻觉得害怕羞愤,异常紧张。

陈肯不理她,指尖探了进去撩拨,格外紧|窒,他边亲吻着她的红唇边哄:“舟舟,放松些,别怕……”那儿湿濡温润,随着身体颤抖。林舟舟心慌意乱,外面来来去去的都是同学,墙壁这么薄,说话声清晰可闻,如果她的声音被人听见了去,明天该拿什么脸见人?她已经被陈肯撩拨得喘息连连,身体早就有了反应,密密一层细汗浮在皮肤上,微凉,又火热异常。此时从身体到感官都十分敏锐,陈肯的指尖稍稍一动,她就止不住地震颤难受,全然崩溃在他身下。

亲吻火热地落在颈间、锁骨,陈肯的唇色在她胸前盘桓流连,哄她放松情动,挑逗得她阵阵哆嗦时,抽出手亲吻她雪白修长的腿,内侧的皮肤光滑细腻,拇指摩挲其上,温润如玉。林舟舟面红耳赤,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脑部,头中嗡嗡地响,心在胸腔里跳动如雷,那一处的感觉却分外清晰,双腿酥软着,情|欲在血管中蠢蠢欲动,说不出是渴望什么还是想要阻止什么,难受得几乎想要蜷缩起来。

陈肯抬起头看着她在雪白被褥间喘息,欲|望翻滚,强忍着迅速解开睡袍,分开她颤抖的膝盖,抱着她轻声哄:“乖,不要紧张,放松……”声音温柔如水,林舟舟尚在先前那刺激中沉浮,他身下却毫不温柔地撞了进来,一时痛得眼泪直流,捶着他的肩膀小声地骂:“混蛋,你出去!”此时慌乱惧怕中犹为紧|窒紧张,陈肯进入极为艰难,原以为之前的温柔挑逗已经是做足了功夫,不想还是不够,忙抱着她轻声哄着,亲吻诱惑,指尖探下去爱抚揉弄,等到全然进去,两个人都是一头的汗,林舟舟是吓的,陈肯是急的。

理智崩塌,激情的漩涡将她拽入其中,林舟舟慌乱地闭上眼睛,脸颊上已经满是泪水,那儿感觉十分强烈,一下一下,贴着皮肤凿进来,说不清的热道不明的痛,她忍不住呜咽,害怕被外面走廊的人听见,咬着自己的手背,紧皱着眉头。陈肯低声喘着气,在她耳边哄着:“宝贝乖,你忍忍,一会就好……”把她的手挪开,拇指撬开齿关:“疼就咬我。”

林舟舟低声呻吟:“你快一点……”双腿靠着陈肯的腰,已经酥软得直打摆子,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春水。折磨无休无止,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耳鬓厮磨,皮肤上像燃了火,灼得滚烫,一时神智昏沉。

忽然床头的手机响起来,林舟舟吓得睁眼,一阵紧缩,陈肯咬着她的唇闷哼:“别管它。”林舟舟捶他,呜咽着说:“那是方阿姨的来电。”在她手机里特地给陈肯妈妈设了个特殊的来电铃声,一听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她忍着痛撑着身体拿过手机,抹了抹眼泪捂嘴按下接听键,陈肯妈妈在电话那头笑眯眯地问她什么时候到的,一切都还好吧?林舟舟声音还在颤,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您放心,都好呢。陈肯妈妈又问,小肯呢,他没欺负你吧?

两个人身体还紧密地连着,陈肯稍一动,林舟舟就一阵哆嗦,掐着他赤|裸的肩膀摇头说,没有,他、他去洗澡了。胡乱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两个人都松了口气,林舟舟刚含泪骂了句王八蛋,陈肯又压着她动起来,比先前还要用力还要凶猛,唇舌却更温柔更亲昵。

逐渐大火蔓延,林舟舟慢慢地有了感觉,双臂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任他来来去去冲撞,屋里唯有声声暧昧,皮肤摩挲碰撞间情潮四溢,激情仿佛无休无止,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你快一点,呜呜……好难受……”快|感堆积,急涌而出,紧缩一阵浑身颤抖,软在他身下。

陈肯喘着气,爆发的瞬间吻住她,紧紧拥在怀里,那一刻深深对望,仿佛攫住了相互的灵魂,在心里也刻下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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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舟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蜷在被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子哭得通红,嘴唇也被吻得湿润嫣红,看起来令人怜惜,陈肯绞了热毛巾给她清理腿间,她慌得夹紧腿,但哪里还有力气,软绵绵地被分开双腿整理擦拭,他还笑得出来:“乖,还怕我看啊。”她不想理他,抹了抹眼泪躺了会,勉强爬起来,浑身都酸痛。

陈肯洗了毛巾回来,吓一跳,抱着她按摩,好声好气地哄:“还疼不疼,嗯?”林舟舟一脑袋推开他,扶着床头柜站起来,冷着脸说:“我要洗澡。”走了两步,腿软得不行,陈肯忙过来抱起她去浴室,放了水试了温度,拿着毛巾要帮她洗,林舟舟拿起肥皂沐浴球丢他:“你出去!”乒乒乓乓一阵,怒气莫名而来,陈肯得了天大的便宜,这时候心里欢喜满足得很,陪着笑讨饶:“好好,你自己洗,洗完了叫我。”

林舟舟捂着脸,心里一阵复杂,说不清是矫情还是难受,似乎又有解脱的茫然;默默洗完澡,扶着浴室门走出去,身上披了宾馆的浴袍,陈肯的眼睛还像狼似的扫了过来,她羞愤异常,见他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皮。

陈肯此时化身狗腿,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收拾干净的床上,盖上被子抱着哄,林舟舟背对着他,闷闷地说:“你强|暴我。”陈肯失笑,看她在灯下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犹挂着水珠,湿润卷翘,皮肤雪白粉嫩,鼻尖娇俏可爱,忽然间心里被触动着,想如若这样看着她,直到天荒地老,竟是有圆满欢喜的感觉。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哪里强|暴你了,最多算和|奸。”嬉皮笑脸还是一副赖皮模样。林舟舟气得爬起来踹他,忘了腿还酸痛酥软,又跌回被窝里去,尴尬又恼火。陈肯忙忍着笑抱住她,认真地说:“舟舟,我爱你,所以我想和你做|爱……”林舟舟一听那两个字,羞得脑门都红了,急得掐他大腿:“你闭嘴,你闭嘴!”

陈肯疼得嘶了一声,双手还是搂着她,温柔地帮她按摩酸痛的腰腿,笑着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做——嗯这事很耗体力。”林舟舟这时候已经羞愤难当,拉起被子盖住脑袋,闷声说:“我不饿,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陈肯抱着她躺下,一会身前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是真的累了,一闭眼就睡着。

婚礼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七点不到,天还没亮呢,外面走廊里已经有人声,林舟舟睁眼摸过手机看时间,陈肯一把拿过去往边上一丢,转身覆上来,手不规矩地乱摸,按着她一阵热吻,笑着说:“舟舟,现在还早……”

龃龉

陈肯按着林舟舟一阵热吻,在她耳边笑:“舟舟,现在还早……”手在她睡衣下不规矩地乱摸,林舟舟全身无力,又困又倦的,闭着眼推他,无奈间被挑逗得手脚发软,让他得了逞。陈肯火热的唇舌在她胸前流连盘桓,勾得林舟舟娇喘连连,胸口剧烈起伏,他动作更凶猛,手指探下去爱|抚揉搓,指腹的薄茧划过皮肤,激起火一样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