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周身血管都要爆开,林舟舟掐着他的肩膀呜咽呻|吟,小小的虎牙咬着下唇,陈肯吮去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低笑:“宝贝,别把自己咬伤了。”林舟舟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拖过他的手背咬下去,这一下咬得可是狠了,陈肯吃痛,闷哼一声,龇牙咧嘴笑:“轻点轻点,待会还得出去见人呢,外边都是你同学……”

林舟舟又气又羞,他还知道外面都是她同学!照他肩膀上狠狠抓了一把,气势很凶,但声音软软地埋怨:“我也要见人的啊……啊,你轻点……”陈肯坏笑:“你那儿别人又看不见。”俯下|身含着她的耳垂撩拨她,故意说些邪恶的话给她听。林舟舟红着脸骂他:“下流!不要脸!”他就边动边乐,非要逗得她迷迷蒙蒙、浑身颤抖才罢休。

洗过澡又抱在一块儿睡了一会,林舟舟忽然睁开眼气急败坏地踹陈肯,陈肯莫名其妙吃了几记重踹,忙扣住她双腿问:“怎么了?”林舟舟气鼓鼓的,红着脸憋了好一会,抄起枕头劈头盖脸打他:“你没有用那个!王八蛋!”陈肯哎哟一声抱头钻进被窝里,套子他带着呢,就是情热时忘了用,看昨晚她还软绵绵的十分可爱,早上这就生龙活虎了,这会简直泼辣无比,等她打不动了,抱住她笑嘻嘻地哄:“我算过了,你这几天安全期……”

林舟舟更生气,原来他早就在算计她,这一下心里有些发凉,冷着脸说:“谁说他|妈的安全期安全了?”她一个旧同事就栽在安全期里,不得不去打掉了孩子,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她越想越害怕,白着脸一阵哆嗦,有气没力地说:“陈肯,你给我买事后药去。”

陈肯听她声音不大对劲,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吓得忙抱着一阵哄:“好好,我这就去,你别生气啊,乖。”匆忙下床,给她塞好被角亲了亲,嘱咐她不要到处跑,拿过大衣披上出门去附近药店。

好在宾馆这条街上就有药房,陈肯进去一问,药房里的服务员小姑娘就拿了盒毓婷给他,趁他掏钱包付账的时候,这小姑娘耐心地给他说明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很八卦地问他:“先生您这药是给女朋友买的呀还是给太太买的?”

陈肯一愣,居然被这小姑娘锐利的目光看得出来一脑门子虚汗,忙说:“给我太太。”话出口才觉得我太太这三个字倒是顺口得很,心里油然有一种奇妙温馨之感。

小姑娘明显松了口气,提醒他说:“紧急避孕药不能常吃,对女孩子身体很不好的,先生您要是爱您太太,以后要注意了。”他点点头,认真说了句谢谢。

回到宾馆,刚走出电梯就在走廊遇见了苏卿,晓春结婚邀请了全班,徐晓萌把苏卿也一块儿带上,隐约有向林舟舟示威炫耀的意思。陈肯听说过这些破事,来的时候还暗笑女人的小心思可笑滑稽。

此时还早,苏卿拿根烟靠在走廊里,陈肯经过时颇有风度地冲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看得出来苏卿很落寞也很烦闷,徐晓萌那种女人可不是块省心的料。他手里提的是药房的纸袋,苏卿掐了烟头站直问他:“陈总不舒服?”陈肯看那眼神就知道苏卿想问的不是他,吸了吸鼻子,故意无奈地笑笑说:“还不是舟舟,睡姿不好还非要巴着我睡,卷了被子害我冻了一晚上,都感冒了。”这是晒恩爱呢,谁的心思也没陈肯滑溜。

苏卿脸色黯了黯,勉强笑着说:“北京还是太冷了。”他的心还留在林舟舟身上,可惜佳人已走远,他的错再也没法回头。怪谁呢?只怪他自己太软弱。苏卿的骨子里有文人的风花雪月缠绵悱恻,却始终少了支撑感情的信念和勇气。

陈肯把药给林舟舟,药盒里的说明书又拿着研究了一遍,殷勤地倒了杯温水给她吃药,林舟舟还是不大想理他,吞完药蔫蔫地倒下闭眼就睡。陈肯从背后搂着她说:“老婆,以后我会记得带套子的,你别生气。”

林舟舟确实在生闷气,他还想套子这事?呸,做梦吧,以后都别碰她,气鼓鼓的还是闭着眼装睡。吃了药过一会就有副作用,她爬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干呕了一阵,还是恶心,气得想掐死陈肯,都怪他干的好事!陈肯陪着笑倒温水递纸巾,心里也吓了一大跳,原来吃紧急避孕药反应这么大,抱她回床上躺着,小声哄:“这药有副作用,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吃了。”

不说还好,一说林舟舟就毛了,他明明算计着诱骗她那什么,事后还来扮好人,哪有这样的道理!爬起来冲他吼了一阵,气得眼圈都红了。陈肯自己颇为心虚,默不作声由着她发了顿火。

接下来的婚礼十分热闹,酒店里到处贴着大红喜字,地上铺了大红地毯,四处欢声笑语祝福连连。林舟舟忘性大,顾着玩闹,就把陈肯撂在一边不理,司仪在上头主持婚礼,先是按照女方家的风俗怂恿新郎抱着新娘绕场三周上台跪下求婚,可怜的新郎在这腊月天里跑了三圈累得满头大汗,陈肯看着就乐,抱着林舟舟悄悄地坏笑着说:“小伙子看起来体力不行嘛。”林舟舟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男方也不示弱,后边就嚷嚷着女方出人跟男方亲友比体力,在场好多都是情侣,就比抱着女朋友谁跑得快,晓春的一个伴娘郁闷坏了,说对方那边出来的三个年轻男人有两个都是刑警队的,身体素质那叫一个杠杠的,陈肯笑笑说:“我和舟舟去。”勉强凑了三对,酒店特地预留了个非常大的大厅,红地毯铺了长长六条道,敢情男方早有预谋。

林舟舟很不情愿地趴陈肯背上,尴尬地冲女方亲友团笑了笑,陈肯看她心不在焉的,反手朝她小屁股拍了一记,林舟舟敏感地哼了一声,他就在底下坏笑:“你放心,一晚上算什么呀,你老公我体力好得很。”旁边听见的人都在暧昧地笑,林舟舟红着脸郁闷无比,今天真是丢尽了老脸。

司仪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哨子吹了一声,六个男人箭一样飞快地向前跑,男方那俩刑警队的小伙子果然体力非凡,陈肯笑着说了声舟舟你抱紧我脖子,嗖的就窜了出去,林舟舟趴在他背上,手臂下陈肯的肩膀宽阔结实,背脊笔直挺拔,十分有安全感,这样优秀的男人,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放心?

结果很令人大跌眼镜,陈肯居然是第一个到大厅那头的终点,刑警队那两个小伙子都傻了,凑过来攀交情探虚实,陈肯谦虚地笑笑:“学过点空手道,体能还算可以。”那两人大为钦佩,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意思,管陈肯要了名片一看,一拍大腿就笑:“唉哟,原来是天池科技的陈总,你还是我们队长的师弟呢,常听队长提起你啊。”

林舟舟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握手寒暄谈笑风生,又和在她面前的泼皮无赖样判若两人,恍恍惚惚的就想起陈肯他爸的那番话,怔了好一会。

婚礼最后,新娘笑眯眯地拿着花束站在台上,底下站了一溜年轻女孩子,笑嘻嘻地等着抢花束,林舟舟也靠过去凑热闹,旁边徐晓萌站着不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没市场的人才抢捧花呢。”徐晓萌年底订婚那会林舟舟犯懒没去,她还记着仇呢。

林舟舟随意瞟一眼,正好和站在徐晓萌边上的苏卿对上,苏卿的眼里沉沉的,有什么情绪在浮动,她朝他笑了笑,往事如烟,早就风吹云散了,扭头反讽徐晓萌:“哎,你都被套牢了,没资格谈市场啦!”把徐晓萌气得直跺脚。

晓春一扬手,林舟舟就见那花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顺手一捞就抱在怀里,也不顾周围一群人笑呵呵看着,又蹦又跳:“我接到花啦我接到花啦!”陈肯站在她身后,见她那么高兴,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不觉好笑,按着她肩膀忽悠:“接到花的人年内必有好姻缘,舟舟,咱们回去可以准备准备结婚了。”林舟舟正要反驳,新郎新娘挽着手过来祝福他们,晓春顺口就问:“陈总,舟舟,你们俩什么时候办事儿呀?”

陈肯第一次这么融入到普通人的婚礼中,彩灯红毯、笑语晏晏,格外的温馨甜蜜,以前参加的婚礼都是生意上不得不去的,再多盛大隆重也都是走个过场,那些利益联姻的婚礼毕竟少了些什么,此时此刻却让他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渴望,笃定无比,也坚决无比。他看了林舟舟一眼,笑着说:“到七月吧。”林舟舟吓一跳,她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又什么时候定了日期了?周围的人都围过来恭喜祝福,她只好僵着笑脸连声说谢谢。

回头就把陈肯拽到角落里,气得跳脚:“你干嘛说我们今年七月就结婚?”手里的捧花鲜艳欲滴,她却鼓着脸颊很不高兴。陈肯揽着她的腰笑着哄她:“七月不好吗?七月初天气刚开始热,穿婚纱穿旗袍都挺合适的。”

敢情他一个人都想好了,林舟舟一阵生气:“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没答应今年七月结婚,你干嘛自作主张?”她最恨他总是算计忽悠她,这是对她的不尊重,讨厌死了。

偏偏男女的想法天差地别,陈肯好声好气地说:“咱俩这都订婚了,早晚都是要结,何必计较时间呢?舟舟,我真的是很想娶你。”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就是谈不到点子上。

林舟舟气得脱口而出:“谁说一定会结婚的,陈肯,你不要这么肯定!结了婚还能离呢何况订婚!”他不要以为把她吃干抹净了就什么事都听他的了,做他的大头梦!

这下陈肯脾气也上来了,他事事以她为重,宠着哄着,结果换来这么一句,心陡然坠下去,沉默了好一会绷着脸冷冷地说:“舟舟,不要说你会后悔的话!”

林舟舟脾气也犟,把捧花往他怀里一丢:“你不要老把我当孩子哄,我讨厌你!”气呼呼地跑去新娘那儿扎堆玩去了。陈肯倚在墙边摸了根烟点上,皱着眉头猛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哪儿是把她当孩子哄,他是把她当宝贝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没心肝呢?

一趟北京之行,去得时候开心,回来就冷了场。

陈肯之前推迟了出差,回了市里第二天就走了,林舟舟心里还在生气,早上他走的时候故意窝在被窝里装睡,不肯起来送他,陈肯看她哆哆嗦嗦从被子里掀了个缝偷偷朝外看,又好气又好笑,也不作声,就让她看着。他心里也不高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有错,想娶她,想要对她负责,想对她好,早点结婚不是对的吗,她跟他闹什么脾气!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出差,一个还是得朝九晚五上班,周末陈肯妈妈开车来接她一块儿上课去,有意无意地问:“舟舟啊,你是不是和小肯闹别扭了啊?”林舟舟吓得一缩脖子,这事他妈怎么知道了,莫非是他告密了?忙笑着摇头:“没有啦方阿姨,我俩好好的。”

陈肯妈妈似笑非笑扫了她手上的钻戒一眼:“还叫方阿姨?”林舟舟敢对陈肯说不,但是在长辈跟前半个屁都不敢有,低着头小声叫了声妈妈,陈肯妈妈笑着应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脾气大点没什么,闹闹别扭也不碍事,但是啊,遇到事情还得好好商量着办,你说呢?”

林舟舟这下确定是某人已经告过密了,小人!伪君子!居然想到利用他妈妈来胁迫她,等他回来要他好看!

晚上回到家,吃晚饭窝正在被窝里上网,手机响了,一看来显备注是老公——这是陈肯硬要改的,这人真是厚脸皮无耻至极——林舟舟故意让它响了好久,才慢条斯理按下接听键:“喂,您哪位?”

陈肯在那头啼笑皆非,她还跟他玩这手,他出去一趟气消得差不多了,此时格外想她,但还是板着脸装作余怒未平的语气:“怎么,连你老公的名字都认不出了?”

林舟舟呸了一声:“对不起我老公出差去了,他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您打错电话了!”作势要挂,陈肯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心里早软了,忙笑:“好了好了,舟舟,咱俩都别闹了,你气也气够了,不要和我赌气了好不好?”林舟舟冷哼:“陈总,是您跟我赌气吧,这都三天了,您才记得给小人打电话?”

陈肯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也真是没什么功夫想这事,好声好气地赔了几句不是,最后叹口气说:“舟舟,我真是想你了。”林舟舟听他声音格外疲惫,不知不觉也心软了,轻声说:“那我不生你气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天下午的飞机,你在家乖乖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昨天生日,偷偷放了个假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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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

陈肯回N市这天,林舟舟去机场接他,出关时身边还跟着个高挑的美女,一路谈笑风生。天气冷,林舟舟裹着桃红色羽绒服穿着雪地靴,包得像个球,在机场大厅里分外扎眼,陈肯没想到她会来接他,顿时心情大好,前几天吵过架闹过矛盾的事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丢下行李箱抱着她就笑:“不是叫你乖乖在家等着吗?天这么冷还跑出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林舟舟有点不好意思,众目睽睽的他就抱着不放,忙推开他小声说:“好多人看着呢。”陈肯一把捞她回来搂着,嬉皮笑脸的亲了下,拍拍她小屁股就取笑:“穿得跟个企鹅似的,圆滚滚的真可爱。”林舟舟瞟到他身后跟着的高挑美女,脸上戴着个超级大黑超,长卷发风情无限,穿一件紫色长风衣,里面是短裙,一双及膝高跟皮靴,好看是好看,可气温已经是零度,她难道不冷吗?

美女拿下墨镜冲她笑了笑:“陈肯,不介绍下?”林舟舟看着她,隐隐约约觉得很面熟,歪头想了会,哎这不是隔壁省省台那个著名的娱乐主持人嘛!陈肯给她俩介绍:“舟舟,这我……同学,秦欢,秦欢,这我老婆舟舟。”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秦欢按下复杂的神色,很得体地跟林舟舟打了个招呼,又对陈肯眨眨眼:“想不到你现在喜欢这一型的女孩子。”陈肯忙朝她使眼色:“你不是要回学校去?我顺路送你过去。”掉头跟林舟舟解释说:“秦欢这趟回来,是受高中母校邀请了开讲座,正巧我俩一趟航班。”

陈肯到停车场取了车,顺道把秦欢送到地头,关了车门,见林舟舟脱了手套在雾蒙蒙的车窗上无聊地画圈圈,忍不住笑着低斥:“天那么冷,还不快把手套套上!”刚入冬不久她手上就生了个冻疮,又红又痒,每天欲抓不抓的样子很崩溃,冻疮膏抹了也没用,还不是因为没注意保暖闹的,这会又随便把手套脱了,真是不长记性。

林舟舟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冷什么呀,我昨天还在网上买了条裙子打算过年穿呢。”前面十字路口红灯,陈肯停下车打量她裹在身上的羽绒服,暗自好笑,这会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就穿成这样了,过年还想穿裙子?一定得禁止,无奈地说:“穿什么裙子,到时候就冻得只顾着哆嗦了,乖,还是穿棉袄羽绒服暖和。”

“穿裙子好看啊,为什么不能穿?”绿灯了,车流缓缓移动,陈肯还没察觉不对,皱着眉头敷衍:“大冬天的,保暖为主,不能只顾风度不要温度。”林舟舟抢白他一句:“只许秦欢那样的美女穿裙子,不许我穿吗,凭什么呀。”

陈肯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拐着弯挤兑人,一时有些心虚:“你跟她比什么,她做节目都那么穿,习惯了。”

回到家吃过饭洗完澡,陈肯搂着林舟舟蹭来蹭去要好处,林舟舟趴在床头看漫画,十分淡定,就是假装没看到他猴急的样子。陈肯憋了一晚上,见她总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早被笑毛了,啃着她的脖子小声哼哼:“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冷淡了,嗯?”林舟舟把漫画书往床头柜上啪地一拍,翻身坐到他身上,叉腰冷笑:“咱得先把之前的帐算算吧?”

总之,就是逃不掉秋后算账了,她还记着在北京吵架的事呢,陈肯圈住她的腰好声好气地说:“我承认我是心急了点,不过我是真想和你结婚,你得原谅我迫不及待的心情。”林舟舟抱着胳膊想了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归根结底也就是生气他枉顾她的想法,不够尊重对方,严重需要□。她用指尖戳他胸口,慢条斯理地说:“要结婚也行。”陈肯立马两眼放光,就听见她继续说:“那你求我啊,哪天我高兴了就同意了。”说完一副笑眯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肯郁闷得不行,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林舟舟也这么心眼坏呢?手臂一勾把她拉下来按着脑袋一阵热吻,边亲边磨磨蹭蹭地,坏笑着说:“我不是把你伺候得很高兴?”林舟舟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睡袍底下掐了他一记,淡淡地说:“你爸可还没同意呢。”陈肯好几天没见她,身体里的火蹭蹭往上蹿,两只手扒拉开她睡衣往里摸索,一边亲她一边邪笑:“没事,咱俩先造个小人,看我爸还能舍得让孙子报不上户口?”

林舟舟气得按住他的手:“切,我才不和你一起坑蒙拐骗呢!大不了我不嫁你!”把陈肯吓了一跳,黑着脸说:“别乱说话,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林舟舟哼哼两声:“那我也是开玩笑。”忽然手一翻作势掐住他脖子,恶狠狠地问:“你和那个秦欢是怎么回事?快说,不然我捏死你!”

陈肯就笑:“秦欢不就是我老同学吗?还能有什么关系?”见林舟舟脸色一变,忙举旗投降,前女友一直是定时炸弹,尤其他的定时炸弹还真有几个,知道林舟舟心思敏锐,如果故意隐瞒,后果估计得十分严重,忙赔着笑解释:“以前我和她交往过一阵,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再联系过了,真的!”只差拿户口本发誓了。

林舟舟脸色缓和,点点他的额头威胁:“如果让我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要你好看!”陈肯忙说是,再三保证,悻悻地说:“老婆,你这也太不信任我了。”见林舟舟默默看着他,不觉心软,叹口气正色地说:“我以前确实不大安分,女朋友也换了好几个,但是认识你之后就觉得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挺好的。这是真心话。”把她的手捉到嘴边亲了亲,神色认真无比:“舟舟,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OTZ对不住,卡文好几天了,卡了三天憋了两千字出来,每次到快要尾声的时候就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让两个人按照我喜欢的方式走下去(群殴),不过卡文也是作者功力不到家的表现吧,啊哈哈,尴尬地笑。

周末我去了趟姥姥家,两个老人年纪大了,居然很想吃小孩子的零食,我ORZ了好久,去买了薯片瓜子神马的,然后我外公淡淡地说——我要吃糯米糕,你给我买的……

捶地,这会哪儿有糯米糕卖!T.T

天气回暖了,好神奇……。就不提醒大家脱衣了……

矛盾

林舟舟算是勉强相信陈肯,都说前女友前男友是定时炸弹,估计陈肯的炸弹比她得多好几个,想想不免觉得有点郁闷。

到了年底两人都有些忙,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陈肯给她打电话,笑吟吟的心情似乎很好,问她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林舟舟看了下日历说:“今天我临时有事,怎么了?”今天是周五,秦闯因为新店准备事宜约了她帮忙,她还真走不开。

陈肯皱眉:“今天我们高中同学聚会,想带你一起去玩玩。”其实是他这半年来都不怎么出来玩,几个老同学老朋友对林舟舟好奇得不得了,一直叫嚷着想见见嫂子。谁知道林舟舟一听是同学聚会,立马摇头:“我不去啊,你们同学聚会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我真有事呢。”陈肯不信她就那么放心,故意笑着说:“你不怕我被暗恋我的女同学灌醉了这样又那样?”

瞧他那自恋样!合着把谁都当花痴呢。林舟舟剥了颗巧克力丢嘴里,轻蔑地说:“切,谁都像我这样没眼光吗?”陈肯又好气又好笑:“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老公我好歹也是个大公司的老板,年轻英俊又有才,还是市里的十佳青年,怎么叫没眼光了?嗯?”

他说一句林舟舟就呸一声,笑完了言归正传:“我真有事,我下班后要去秦闯那儿学新的东西。”陈肯心里颇不是滋味,自己老婆没事总往别的男人店里跑,虽说是为了工作事业,但想想就很不爽,梗着脖子哄她:“你给他打个电话说明天去,今晚订的是淮扬菜,都是你最喜欢的。”

林舟舟挑高眉毛,也不爽了:“都约好了时间,我怎么再改,做人要讲信用,你还是商人呢!”一句话把陈肯堵回去,他不得已拿出杀手锏:“今晚同学聚会是为秦欢办的,她也会来。”听见电话那头一下不吭声了,陈肯暗自得意,这下她该改主意了吧。正偷乐,林舟舟却笑嘻嘻地说:“她去就去呗,你要是把持不住被勾走了,算我倒霉。”

陈肯大失所望,抹把脸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叹气,他是很想让林舟舟融入他的圈子里,在这场爱情里,从一开始他就处于下风,谁叫他先爱上呢?林舟舟那么细腻敏感一个人,在他身上却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表现得并不是十分在乎,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抓不住她。莫非这就是他的报应?

林舟舟见他不说话了,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地说:“陈肯,你忘了吗,你说让我相信你,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秦欢会对你怎么样,反而是你不怎么相信我。你觉得呢?”说完又嘀咕了一句:“你这人还真是难伺候,哼。”

陈肯语塞,拿秦欢来试探的伎俩确实小儿科了点,他真是昏了头,忙赔笑说:“是是是,老婆我知错了,晚上回去我就写检讨。”堂堂天池科技老总一改往日雷厉风行的作风,姿态低得让来送文件的总经办助理心惊肉跳,不知道该敲门进去还是掉头避开。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有些事林舟舟心里还是有数的,挂电话前叮嘱了一句:“少喝点酒,晚上开车小心。”末了想一想,又温柔地补上一句:“早点回来。”殷殷切切,俨然就像是老夫老妻,陈肯心里一软,倒是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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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秦闯的店里有客人,林舟舟在门外锁了小车,摘下口罩冲门里喊:“秦闯,下雪了,要不要把门口的花瓶拿进去?”天色还没全黑,雪已经下得比较大了,绢花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秦闯还没吱声,店里出来个人帮着搬小花瓶,居然是苏卿,世界真小,在这里也会遇到前前男友,林舟舟愣了下,主动打了个招呼,苏卿看着她笑笑,解释说:“陪公司的客人来的。”说着话,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幽幽的。

林舟舟也没刻意回避,在她而言,关于苏卿的那一段已经过去了,苏卿带着点文人的黏糊劲,她可不是,最初是他要断的,那么连人带回忆都断得干干静静,再见不过是普通校友,充其量叫一声苏学长。

有人帮着推开玻璃门让两个人进去,门关了风雪在背后,林舟舟看见苏卿所谓的客人是秦欢,本来秦闯秦欢一个姓氏她也没想太多,这时候这个大名人出现在秦闯的小店里,她还是多想了一会。果然,秦闯接过花瓶放下,给她介绍说这是他堂妹秦欢。哪还用得着他介绍,林舟舟不动声色地和秦欢握了握手:“隔壁省台的大主播美女秦欢嘛,我认识。”

这才知道秦欢此次回N市不仅仅是应母校邀请,还是因为冬云和天池共同开发了个项目,新投放产品广告就请了秦欢来拍。林舟舟莫名有点恼火,陈肯只说是偶然遇上了秦欢,要不是她在秦闯这儿遇见秦欢,怕是还蒙在鼓里,好啊,这可不是做贼心虚?

秦欢毕竟比她年长有心机,看她脸色阴晴不定的,抿嘴微微一笑:“怎么?两家合作产品宣传这么大的事陈肯也没告诉林小姐?”她并不像别人那样称呼陈总,从她嘴里出来陈肯两个字,莫名就带了几分神秘的嗔意,陈肯,林小姐,这是故意让林舟舟知道,她和陈肯熟得很,但是和你林舟舟还生分着。

林舟舟也不是吃素的,秦欢得瑟归得瑟,不过是个过去时,现在陈肯可是她的人,凭什么就得看秦欢装模作样挑拨离间,脱了手套挑衅地笑:“随便找人拍个产品广告而已,又不是请什么大明星,这种小事他不必请示我对吧?秦小姐你说呢?”

秦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着秦闯的面也不好发作,这么冷的天,她还是长大衣和短裙的搭配,看着的确窈窕标致,林舟舟却裹着个羽绒服跟个绒球似的,素颜干净,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她是真不明白为什么陈肯会看得上林舟舟。是人变了吗?她和陈肯那段就真的过去了再回不了头了么?她不甘心,纤细雪白的手指勾了指绢花在手里玩,似笑非笑地说:“林小姐真是不大关心陈肯的事呀,难怪不知道他喜欢女生留长发。”点点林舟舟绒线帽子底下毛刺刺的短发,笑眯眯地说:“我以前也是短发,后来才特意留长了的。”

说来说去无非是故意撩拨林舟舟的怒气,两个人这时不说硝烟弥漫也是针锋相对,秦闯冷眼旁观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打圆场,秦欢假装看表,捂嘴说时间不早了,同学聚会要迟到了,林舟舟巴不得她快走,还是苏卿主动提出送她去聚会的那个高级会所,秦大美人踩着高跟靴子趾高气昂地上了他的车。

苏卿走过来说再见,眼底犹有幽暗,还要说些什么,林舟舟忙抢着说:“学长帮我问候徐晓萌。”苏卿的脸色骤然黯下来,匆匆点了点头走了。

秦闯把门关上,倒杯热咖啡过来给她,替秦欢道歉:“不好意思舟舟,欢欢她被家里宠坏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林舟舟的手冻得发紫,小指生了冻疮,红红肿肿的,接过咖啡杯的时候甚至僵硬着伸不直,秦闯微微皱起了眉头。

林舟舟丝毫没有察觉他的目光,笑了笑说:“没事,我没生气。”切,她哪会和秦欢一般见识,要算账也是找家里那位算才是,人民内部矛盾在人民内部解决。

可这人民内部矛盾一晚上就升级白热化了。

晚上回了家已经是八点半多,收养的猫咪球球没有像往常一样从门背后蹦出来抱她的小腿玩,林舟舟挂好围巾过去倒猫粮,才发现球球蔫了吧唧蜷在沙发脚下,吐了一地的脏东西。她吓得不轻,网上搜一搜症状,各有说法,最多的还是建议送兽医处仔细检查,赶紧拿毯子裹着球球装进猫包直奔附近的宠物医院。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区附近的宠物医院关门了,林舟舟心急如焚,怀里的猫偶尔微弱地哼一声,气息奄奄的模样。外面雪下得很大,地上早就积了一层,橙黄色的街灯照着大雪纷纷,十分美丽。林舟舟身上冷,心里也冷,哆嗦着给陈肯打电话,响了三声立即被掐断,再打,仍旧是掐断,她急得直掉眼泪,抱着球球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慌得六神无主。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不是陈肯,而是苏卿,林舟舟情绪不好,接电话时声音还带着哭腔,这是苏卿从没见过的,顾不上说别的,忙问明情况,安慰她说:“你找一家开着的小店先坐着,我正好认识个宠物医生,这就开车来带你去。”

苏卿认识的宠物医院比较远,在城南,林舟舟上车的时候,已经冻得哆嗦,外面气温早已零下,她匆忙出来穿的少,手套都没戴,只顾着催苏卿开车快些,担心来不及救球球。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苏卿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是很喜欢猫猫狗狗,别的女孩子都嫌动物身上有细菌,唯独林舟舟,见了猫狗就走不动,此时仿佛时光倒流,他多希望自己还是从前那个苏卿,而林舟舟还是那个仰慕他的小学妹。

河蟹

苏卿的兽医朋友给球球仔细检查过,所幸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过敏,还有就是毛球症,林舟舟看球球耷拉着脑袋还是蔫蔫的样子,着急地问:“需要打针吃药吗?”医生摸了摸球球毛茸茸的脑袋,问了林舟舟一些猫粮的问题,笑笑说:“您家新换的猫粮或许是过敏物,试着换回原来的牌子给猫咪吃,还有别忘了喂它点化毛膏。”

林舟舟这下可是松了口气,前几天比较忙,所以没来得及买球球吃惯的猫粮,顺路在超市随便买了些,没想到居然是猫粮闹的事儿,心里非常愧疚,球球蜷在猫包里哼哼了几声,她忙捏捏它的脸,小声安慰。

苏卿把车开到街边等着,这时候已经大雪纷飞,他开门下车,蓦然抬头间,林舟舟就站在灯火阑珊处,一时心中说不尽的惆怅悔恨。

回去路上,林舟舟感激地谢过苏卿,这么冷的下雪天,麻烦他真的很不好意思,一连声道谢。苏卿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为这生分苦笑:“舟舟,我们还是朋友,你不必这么客气。”林舟舟笑了笑避开这个话题,想到之前是他主动给她打了电话,淡淡地问:“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卿沉默了会,咳一声说:“我们公司明年开春的产品发布会想请你和秦先生为展览会做装饰。”林舟舟有些惊讶,他们这些科技公司的电子类产品发布会都有固定的工作室帮忙策划布置,怎么会找她?看他眼神有些闪烁,分明就是临时找的借口,她不是笨蛋,也对吃回头草毫无兴趣,低头说:“不好意思苏学长,我只会做做手工,设计布置上面的事你还是找专业工作室吧。”

他没有再多问,车开了一段,有意无意地问:“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送小猫看病,怎么没让陈总送你出来?”他明明知道秦欢和陈肯是同学,秦欢参加同学会,陈肯怎么可能还留在家里。

林舟舟心里赌气,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不高兴,看着前方路况随口应付他:“他和老同学聚会呢,我没去打搅他们。”车开到原先苏卿接她的地方喊停,苏卿一愣:“雪下的很大,我还是送你到小区门口。”林舟舟忙摇头说不必了,就这里吧,我还得给球球重买猫粮。其实她是不想再和苏卿有太多接触,毕竟过去早就烟消云散,这些事还是避嫌得好。

附近就是沃尔玛,这个点还没打烊,三层店铺灯火通明,苏卿不再怀疑她的话,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林舟舟抱着球球下车的时候听见他在车内问:“舟舟,如果说我和小萌……”底下的话被风声遮住,林舟舟假装没有听清,站在雪地里冲他挥挥手:“今天谢谢学长了。”掉头跑进了超市。

苏卿在车里点了根烟,他以前不抽烟的,而现在,唯有吞云吐雾的时候才能觉得心里不至于那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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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舟在超市瞎逛了一圈,回到家陈肯的电话就追来了,一接通就笑嘻嘻地说宝贝想我没,外面下雪了你看到没啊?天冷了开空调,别给我省电,你老公我那点电费还不放在眼里。林舟舟听那头闹哄哄的,碰杯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还能听见秦欢在陈肯边上劝酒的说话声,她忽然就明白了几分,冷淡地说:“你倒是很快活嘛,喝酒喝得很开心啊。”

陈肯看看时间也不早,赔笑说:“就喝了一点,马上就散了,等我回来。”挂了电话心想,这小祖宗明明不介意他来同学会,怎么才几个小时就变脸了?

几个老同学建议散席后续摊去酒吧喝几杯,众人都等他表态,陈肯拿起大衣披上,笑笑说:“我先回去了,家里有点事。”秦欢看着他微微一笑:“女朋友管得太严了吧?”一众人就在起哄,说你小子现在改邪归正了啊,都不屑于和我们一起糜烂了啊?陈肯以前确实能玩,和林舟舟在一块儿后收了心,老朋友们都认为他新女友是个厉害角色,经秦欢这么一说,倒是都对林舟舟印象更差了。

陈肯忙说:“真有事,你们接着玩,帐记我头上就行。”换了从前,他对妻管严这种事是避之不及的,被套牢的感觉简直差到姥姥家了,但此时看外面灯红酒绿,身边人群熙熙攘攘,反而很想早点回去洗个澡,挨着林舟舟说会话。或许年纪越长越想安定。

结果还是被揶揄了一阵,他不以为意,取了车往回开,等红灯的时候甚至觉得归心似箭,想到家里会有一个可爱的女人坐在温暖的灯里等他回去,莫名地就觉得心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走到半路,林舟舟给他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陈肯看着车窗外一闪即过的街景,说快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了,林舟舟说那你下去买个搓衣板回来,要木头的。陈肯一愣,这就笑了:“家里有全自动洗衣机,还要搓衣板干什么?”他今天警觉心太低,可是没想到这搓衣板是给他用的。林舟舟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慢条斯理地说:“你买回来就是了,我要用。”

陈肯真就去超市买了块搓衣板,特地挑了最好的,木头硬得很,一棱一棱的特结实。回家就见茶几上蹲着猫大爷,沙发上坐着女大王,一人一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珠都朝他看。陈肯被看得莫名其妙,今天他既没有晚归又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这是怎么惹了二位大爷了?

林舟舟沏了壶浓茶给他解酒,陈肯晚上也没喝多少,灌掉大半壶茶,笑着撩她:“怎么了这是,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不高兴了?”林舟舟说完球球的事,板着脸让他掏出手机,一翻记录果然有三个被掐断的来电,当下就毛了,跳起来嚷:“证据确凿!你敢说没掐我电话?”

陈肯也糊涂了,浆糊脑袋想了好一阵才醒悟,有一段时间他去洗手间了,手机就搁外套口袋里,也没注意看。这事不消说一定是秦欢干的,他就坐她边上,谁还能比她手脚更快。这么一想,立马叫屈:“舟舟,这是栽赃,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林舟舟不屑地看他一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把搓衣板往茶几边上一放,指着正面的沟沟壑壑命令:“做错事要受罚,跪搓衣板!”

陈肯冷汗都出来了,那搓衣板可是他挑的最硬最结实的,跪一会还不得把膝盖都嗑青了,忙赔笑说:“宝贝咱不开玩笑了,我认错我认错了还不行吗?”

好说歹说林舟舟还是不松口,陈肯看她手上冻疮冻得红肿,球球蹲在茶几上也是蔫了吧唧,大雪天里这一人一猫也受了不少委屈,以前那件事阴影犹在,他这又给她伤了回心,想想有些愧疚,一咬牙真就往搓衣板上一磕,无奈地说:“这就行了吧?”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惹毛老婆也得跪啊。

林舟舟掐着表看他跪,五分钟才让他起来,陈肯平时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在家就是个二等公民,他揉着发麻的膝盖跌回沙发里,呻吟着喊疼,卷起裤腿一看,果然膝盖都发青了,正好借机讨便宜:“你给我揉揉。”

家里开了空调,很暖和,陈肯干脆把长裤脱了,拉着林舟舟的手嬉皮笑脸就往大腿上摸,林舟舟抽回手胡乱给他揉了几下:“好了!”红着脸到厨房去洗茶杯。陈肯跟过去抱着她磨磨蹭蹭,在耳边吹气:“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美国红提。”

林舟舟眼睛一亮:“哪里哪里!”毫不留恋地推开陈肯跑到玄关去看,果然有一提袋的红提,陈肯在厨房里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魅力还不如一串葡萄,等她喜滋滋拿着袋子回来洗红提,他贴过来接着磨蹭讨好处,林舟舟嫌他烦,他黑着脸说:“舟舟你怎么能这样,简直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陈肯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指尖滑溜得像游鱼,逗得林舟舟面红耳赤几乎站不住,他还在坏笑,顺手剥了她衣服哄她说:“我们来玩游戏,嗯?”林舟舟捶他,脸红得都要冒烟了:“回卧室去!”陈肯偏不,拈起一颗提子含在嘴里,一边亲她一边把提子渡给她,林舟舟懊恼地埋怨:“你真变态!”陈肯看她那样子,更是乐,笑着说:“我还有更变态的,我们来试试,嗯?”

可怜了一串提子。这样又那样。

林舟舟的小屁股在流理台上硌得疼,被撞得直往后缩,差点哭出来:“王八蛋,我屁股好疼,我要回床上去!”两人身体也没分开,陈肯就势抱着她回去,一路在她耳边调笑,林舟舟恨不得拿胶带把他的嘴封起来,最后软绵绵地倒在床铺里,任他胡作非为。

只怪陈肯体能好,谁让他还学过空手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3明天来回复留言送分

除夕

第二天林舟舟把以前给陈肯签的那协议找出来,添上一句若有违反,跪搓衣板半小时,逼着陈肯摁了红通通一个大拇指印,虽然是不平等条约,他也得认了,只能偷偷对着那搓衣板打坏主意。

林舟舟哪儿不知道他想什么,警告他说:“搓衣板子你不许趁我不注意丢掉啊。”陈肯端正脸色说:“怎么会,舟舟你真是把我想得太坏了!”他是那样的人吗?

丢是没丢,隔天陈肯就弄了捆粗麻绳把搓衣板一圈圈绕上,做了个简易猫抓板,球球最近磨爪子磨得厉害,他正好拿来当借口,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废物利用不错吧?”林舟舟哭笑不得,他还真是会耍小聪明,不过搓衣板不能用,可还有别的,笑嘻嘻地说:“没事,昨晚上那个破碗的碎瓷片我还没丢呢,也可以将就着用。”

这下陈肯的脸色绿了,以前还以为林舟舟是小白兔呢,如今看,真是一头腹黑母老虎。

眨眼到了周末,陈肯妈妈打电话来让他们回去吃晚饭,陈肯怕林舟舟不愿意去,在电话里委婉地略微提了下,他妈妈不慌不忙地说:“你把电话给小林老师。”平时在课上叫习惯了,有时候还改不过来。

林舟舟正在厨房里炸藕夹和肉丸子,听见陈肯叫他,关了火匆忙洗洗手过来接电话,结结巴巴说:“妈妈您找我?”她不大习惯这个称呼,还没结婚就叫妈妈,很是一个别扭,但是又不敢违逆老人家的意思。她对陈肯妈妈怀着一份敬畏,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妈妈在电话里笑了笑,说晚上回来吃饭吧,我烤了小蛋糕给你吃。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语气,平平常常,林舟舟就那么一愣,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忙点头说是,挂了电话还愣了好一阵,陈肯以为她不高兴,拉她坐到怀里哄着,说:“不想去找个借口就行,别为难自己。”毕竟老头子那张脸换谁看了都不爽。

林舟舟轻轻推他一把:“谁说不去啦?”陈肯一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顺势把她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下,懒洋洋地笑:“那你怎么看着不高兴?”林舟舟小声地说:“妈妈说她烤了蛋糕给我吃。”

陈肯知道她是高兴的,林舟舟和她妈妈相依为命长大,亲情对她而言弥足珍贵,母亲去世后更是珍惜别人对她的好,他妈不过是给她烤几个小蛋糕,就能受宠若惊成这样,真让人心疼。他心眼一转,趁机说:“我对你可比我妈对你好多了,怎么没见你这么感激过?”

一阵胡搅蛮缠,林舟舟只好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他一下,随口说:“我很感激你啦,真的。”陈肯郁闷地挠她痒痒:“有你这么敷衍人的吗?”把她摁在沙发上闹,林舟舟笑得满沙发打滚,最后只好求饶,认真地说:“陈肯,谢谢你喜欢我。”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说的很小声:“我也很喜欢你。”说完不好意思地跳下沙发溜进厨房去接着炸藕夹。

留下陈肯倒在沙发里,心花怒放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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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陈家还有别的客人,请了市局的郑可方局长,他是陈天池的老棋友了,林舟舟听陈肯称呼他郑伯伯,也跟着叫了声郑伯伯,陈肯在她耳边偷偷笑:“跟我爸一样,都是臭棋篓子。”

郑可方年过五十,头发已经花白,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笑吟吟地问陈肯他爸:“这你儿媳妇?”陈肯他爸哼了一声:“还没结婚呢。”陈肯笑着接话:“您要是急着抱孙子,我明天就和舟舟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