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突然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儿子么?你宠爱所罗门,尽可以去尽情的宠爱,可是为什么却要牺牲我?从小到大,我希望每一件事都能达到您的标准,换取您对我的一个笑容,如今我才知道,那不过是我一个奢侈的想象。因为在您心里,只有所罗门才是你的儿子,就因为他是你心爱的女人所生,而我不过是你在政治联姻下发泄产生的商品。”

这一番话,阿道夫我从回答。而实际上,雅各布也不期望他的回答。他在发泄式的吼完这一番话后,语气再次平和下来。他的双手缓缓而动,好像是在给阿道夫揉捏肩膀上僵化的肌肉。“既然父亲大人眼中只有所罗门,那么接下来的这场戏,您就要好好看着了。”

“你们要干什么?”阿道夫察觉到雅各布语气中的森冷之意,他的眸光在接触到屏幕里所罗门的时候,不由得出现了惊慌的情绪。

可是,这个他最需要得到的答案,雅各布却怎么也不愿回答了。

“父亲…”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瞳孔中,受惊过度的所罗门对着屏幕里的阿道夫大喊道。此刻,他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心想找的雅各布这时正在阿道夫的身边。

“所罗门!”

阿道夫的声音通过网络传来,即便如此,也挡不住那语气中的担心。

安云兮微微一笑,对阿道夫道:“阿道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真实荣幸。”

清冷的声音让阿道夫冷静了下来,呼吸之间,他已经重新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的眸光从所罗门的身上移开,落到安云兮的身上:“安小姐,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放了所罗门,还有断绝和雅各布的合作。”

在他身后的雅各布眼中浮现讥讽之色,他这个父亲到现在都还不死心。想用利益去交换一切,去与安云兮谈条件,却不知道在他们做出这些被安云兮无可原谅的事后,他们在安云兮的心中就已经是死人。

与安云兮接触下来,雅各布发现,无法用世界公认的价值观去与安云兮的匹配起来,在这个可怕而伟大的女人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价值观和分辨能力。她的大脑,几乎在任何时刻都是出于极度冷静的状态下的,不会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果然,阿道夫的话对于安云兮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她挑唇笑道:“阿道夫先生许是误会了,进入与你相见,只是想让你看看戏而已。”说着,她走到所罗门身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引得后者一颤。

安云兮看到了阿道夫眼中闪过的一丝紧张,这使得她嘴角边上的笑容加深:“看来,所罗门果然是阿道夫先生心爱的儿子。”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你伤害所罗门一根汗毛,我阿道夫发誓就算是倾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所有财富也会将你云中城的势力毁灭。”阿道夫恨声的道。

可惜,安云兮半点没有受到威胁,反而笑得愉悦:“你在怕?”

阿道夫沉默,脸色已经无比阴沉。

安云兮恍然的点点头,好似自言自语的道:“看来阿道夫先生真的很害怕失去这个儿子。阿道夫对安某那么好,一直如此的关注、关照,如今贵公子在安某处做客,安某又怎么能不好好款待一番?”

“不!你想要对我怎么样?求求你,别杀我!”与安云兮近在咫尺的所罗门感受到了那语气中的杀意和阴冷,赶紧求饶。

“所罗门,别怕!”孩子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牵扯着阿道夫的心,他忙出声安慰。却忽略了身后另一个儿子眼中的失望和冰冷。

“杀你?”安云兮摇头轻笑:“不,如果就让你这么死去,实在是太辜负我把你特意带到阿道夫先生面前的心意了。”

所罗门双唇轻颤,眼睛里布满了深深的恐惧。

“不!不要,我求求你,我可以把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都送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的儿子。”阿道夫听出了安云兮话中潜藏的意思,顿时哀求。

他知道,此刻自己无法再继续强硬下去,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无法赶到所罗门面前去保护他,他只能在安云兮面前低头,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安云兮转眸,看向显示屏中阿道夫那惊恐的表情,笑道:“阿道夫先生,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如今罗斯柴尔德家族可是由不得你下决定了。”

说完,她的眼神看向站在阿道夫身后的雅各布,这让阿道夫下意识的扭头,仰视同时在俯视他的长子。

雅各布的眼中一片的漠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是一种对自己父亲死心的表现。此时此刻,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无论如何在阿道夫的心中只有所罗门。如果今天不是他们倒下去,那么终有一天,死的就是自己。

“不!”阿道夫反应过来,扭回头,双手激动的撑着书桌:“雅各布无法掌控罗斯柴尔德家族,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安云兮仰头大笑,笑罢,她充满同情的看向阿道夫:“不得不说,阿道夫先生,你实在是太小看你的长子了。”

“动手吧,玩了那么久,我也有些乏了。”安云兮挑唇,冷冷的笑道。

啊——

伴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所罗门发出惨烈之极的尖叫。阿道夫看得目呲俱裂,心痛难当,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散发出冷芒,幽光的匕首在所罗门身上切下一片片厚度相同,大小相同的肉。

“阿道夫先生,这可是我华夏难得的技艺,凌迟。专门为你表演,您可要好好欣赏,不要辜负了我一番美意。”说完,她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阿道夫,向门外走去。

“恶魔!魔鬼!上帝不会饶恕你的!”阿道夫激烈的吼声从扬声器中传来。

安云兮停下脚步,低眉浅笑,喃喃自语:“上帝?你们的上帝可管不到我。”

安云兮离开了,她并未继续待下去欣赏所罗门在她面前变成一具没有肉的骨架。凌迟,她确实没有欺骗阿道夫,这门技艺传至华夏古代,经验丰富,刀法到位的人可以从人体身上片下千块肉,而保证人不死。这可是华夏古代帝王统治中,最严苛的酷刑,若不是要重重的打击阿道夫,她才不会做这种事。

此刻,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他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父子三人之间的恩怨了,她没兴趣插手。她并未忘记,今夜是自己和乔博琰的大婚之日,也是洞房花烛夜。

让新郎独守空房,有些不厚道。

安云兮的离去,并未打断房间中的施刑。在所罗门经受痛苦的时候,阿道夫同样在经受来自心理的折磨。他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球几乎要凸出来。双手的十指狠狠的扣着桌沿,在实木的桌子上留下十个深深的指印,指甲缝中都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过去解救所罗门,可是无奈他的双腿都被牢牢额捆绑,双手也被铁链拴着,只能有限的活动,整个身体早已失去了自由,就连他想转身去撕咬雅各布身上的肉,都做不到。

同样,雅各布在欣赏这一幕的时候,也是脸色煞白。他不怕死人,可是这样残酷的刑罚还是让他从内心深处升出对安云兮的恐惧。

他知道,这也是她在做给自己看,告诉他如果过河拆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忍住恶心反胃的感觉,紧抿这唇,看着所罗门的变化,同时也看着自己父亲所受的痛苦。

砰——

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位面容冷峻,身穿云中城作战服的男子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一杯水和一个小圆盘,圆盘上有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他步伐整齐的向雅各布走来,无视显示屏里传来的惨叫。当他来到桌子旁边时,他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站在原地,并未退下。

雅各布眸光落在那粒药丸上,他知道那是什么。这是他向安云兮求来的东西,能够帮助他接管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神药。

“父亲大人,该吃药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却在阿道夫疯狂的恨意中化为虚无。雅各布亲手拿起药丸递到阿道夫嘴边。

阿道夫抬起头,一双满是仇恨的赤目盯着雅各布,后者却视若罔闻一般,将药丸更递近了一些。

“啊——!”

望着那凑近自己的手,阿道夫张嘴就咬去。雅各布并未闪躲,任由自己的手指被父亲咬住,感受着牙齿刺破皮肤,鲜血流出的感觉。

那站在书桌旁的男子正欲上前解救,却被雅各布拦住:“有了手上这个伤口,接下来的戏会更逼真一些。”

男子眸光闪动了一下,收回了脚步,沉默的看着一切。

阿道夫疯狂的咬着雅各布的手指,痛觉的麻木让雅各布以为自己的手指断了。不过,前者只是顾着报复他,却忘记了他手中的药丸已经落入了喉管之中。

安云兮回到主峰自己的房间时,宴会早已经散去。前来道贺的宾客都被安排在城中住下,明日在离开。当然,这些后续的事已经不需要安云兮再去操心,自会有人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

房间里,乔博琰发丝微湿的躺在床上翻着书,安云兮靠近他,便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让她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挑眉笑道:“洗过澡了?”

乔博琰合上书,将书本放在床头,向她招了招手。后者眉目弯弯,笑盈盈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还未坐稳,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揽,将她搂入了怀中。

乔博琰低头在她头发上嗅了嗅,然后‘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有血腥味,不好闻,需要洗洗。”

安云兮在他怀里‘噗嗤’一笑,抬起头,清澈见底的双眼看着他:“刚杀了人,自然是血腥味重了,我可没让你这个时候抱我。”

怀里的小女人杀人说得像是喝水一般普通,让乔博琰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乐意抱你,行了吧。”

安云兮嘴角一弯,顺势倒入乔博琰怀中,隔着薄薄的睡衣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这个声音,让她感到很安宁,也很安全。似乎拥有了这个声音,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同样,乔博琰也在享受着怀里抱着安云兮的感觉,她看起来刚强、硬朗,可是谁又有福气知道她其实抱在怀里是软软的,柔柔的,舒服得让人这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两人静静的相拥,心跳的频率突然变得同步,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变化着,凝聚在他们体内的真气仿佛受到牵引一般开始一种难得可贵的循环,从乔博琰的体中进入安云兮的身体,运行之后又回到乔博琰身上,不断的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中,让两人沉沉的睡去。

沉睡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这种变化开始之后,不仅在他们身上出现了淡淡的银光,窗外的天际中,有一颗忽明忽暗的微弱星辰也因为旁边的那颗亮星而变得逐渐稳定起来。只是那变化实在太小,仅凭肉眼去看,根本察觉不到。

无独有偶的是,在华夏SX省一位天文爱好者的家中,他通过高倍数的天文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变化,让他激动异常,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只是听到他不断的惊呼,自言自语的道:“那里怎么会多出来一颗星?怎么会出现的?那里本来是一片黑暗的…”

天色微明,第一缕阳光透过那落地的石窗洒入房间,罩在安云兮的身上,长而翘的睫毛微动,似是被这温暖打扰,让她从沉睡中渐渐醒过来。

缓缓睁开双眼,她扬起头,乔博琰那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容貌尽入她眼底。熟悉的模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让她嘴角愉悦的向上弯了弯。

昨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可是却不知怎的两人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不过,这一觉醒来,安云兮倒是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好像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的真切。

但是,这种变化及其的微弱,让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呼吸,拍打在男人的胸膛上,在阳光中,乔博琰的胸口泛着晶莹,因为长期训练而出现的淡淡古铜显得格外的诱人,让安云兮在失神之际不禁吞了吞口水。

还未来得及笑自己好色,却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蛊惑人心的轻笑。安云兮抬起头,一下就望进了那如深渊般深邃的桃花眼中。原来,不知何时,乔博琰已经睁开了双眼。

“醒了?”安云兮微微笑道。

乔博琰点点头,拥住安云兮的双手没有因为这一夜而变得僵硬,反而有一种怎么也抱不够的感觉。

男人的眼神甜腻得几乎能将人融化,让安云兮突然有些不自在,拉了拉环住自己身体的大手,男人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再次看向他,眼中带了点疑惑,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松手。

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乔博琰勾唇邪魅的一笑,坏坏的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道:“昨晚我们睡着了,好像还落下了一件事没做,就趁着现在补了吧。”

安云兮面色一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男人在她耳边吐气让她不适,还是男人话里的暗示让她羞涩。她没好气的白了乔博琰一眼:“说什么呢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什么时候也不能误了这传宗接代的大事啊!”乔博琰紧搂着安云兮的腰身,语气似撒娇一样。

安云兮心中轻‘呸’一声,腹诽:还传宗接代,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

不理会安云兮心中的吐槽,乔博琰打手灵活的解开她上身衬衣的扣子,一片风景极美的洁白暴露在他眼前,惹得他眸光一亮,小博琰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安云兮眼疾手快的拍掉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打手,瞪着他道:“过时不候,我得去喂孩子去了。”说完,就要准备起身。

可是,此刻箭在弦上的乔博琰哪里肯如此轻易的放过来,趁着她想要起身,重心不稳之际,将她一把拉下,落入柔软的大床上,翻身压了上来。

两人鼻尖碰着鼻尖,彼此的呼吸都能拍打到对方的脸颊上,如此的亲密,让安云兮也感受到了来自乔博琰身上的变化,让她不由得面色一红。

“呵呵…”乔博琰轻笑,看着安云兮脸上渐渐加深的红晕,低喃:“还是那么害羞。”说着,他低下头,擦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道:“还是那么紧凑。”

安云兮心中羞怒,伸手想要将他打下来,却不想手刚抬起来,就被男人牢牢的抓住了手腕,接着便对上男人嬉皮笑脸的样子:“防着哩。”

“乔博琰!你别胡闹!”安云兮无奈,嗔怒。

乔博琰露出无辜的表情,动了动,让那变化之处更加贴近身下的女子,好似想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渴望。“我哪里胡闹了?我媳妇不管我死活,我还不能抗议一下?”

“什么叫不管你死活?”安云兮磨着牙道。

乔博琰的眼神往下瞟了一下,满腹委屈的道:“我饿。”

“你饿就找饭吃去。”安云兮几乎听到了自己牙齿打磨的声音。

“云兮…你好残忍…”乔博琰可怜兮兮的看着安云兮,语气里那种悲凉真的是见者伤心,听者流泪。

“乔博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唔…”

安云兮未完的话被男人堵在了嘴里,淹没在那唇齿之间。他用力的吸取着香甜的气息,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他饿了,好饿好饿。

而无力反抗的某女在男人的攻势下已经节节溃败,不一会,身上的衣衫就被拉下一般,就连裤头上的扣子都被解开。

乔博琰努力的攻城略地,却发现想要的更多。身体的燥热已经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那炙热的气体撞在安云兮的肌肤上,每一次都留下淡粉的痕迹,那种诱人的光晕,让她越发的迷人,也让男人越发的痴狂。

湿热的吻顺着脖子而下,每一次那如蜻蜓点水的碰触都让安云兮的身体难以抑制的发出颤栗,直到男人已经埋首于沟壑之间,她才惊醒过来。

还未等她开口阻止,就突然抽气…这个男人居然…居然…

安云兮的脸因为男人的动作而爆红,脸颊像是煮熟的虾米一样,红得冒烟。

乔博琰抬起头,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腹擦掉嘴角残留的乳液,对着安云兮笑眯眯的道:“真好喝,怪不得三个小家伙整天缠着你不放。”

突然,安云兮只觉得眼前一黑,怒发冲冠的随手抓起枕头狠狠的砸向乔博琰的头。后者避也不避的挨了一记,等他将枕头扔在床下之后,也不见他动作,原本穿戴整齐的裤子就掉了下来,露出了那令人羞耻的狰狞。

安云兮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转身逃走,却被乔博琰拉住脚踝将她拖到自己身前,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干净利落的扯下安云兮的裤子,对准位子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小博琰送了进去。

两声不同音频的闷哼响起,乔博琰感受着那包围着自己的湿热,坏坏的笑:“真的好紧。”

阳光遮掩不住房内的春意,就连偶尔落在窗台上歇歇脚的小鸟都因为害羞里面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而刚刚落下就拍打着翅膀再次飞走,另寻他处。

直到日上枝头,乔博琰‘吃饱喝足’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安云兮离去。而后者则是一直黑着脸走到孩子们的房间,在喂奶的时候,脸颊还变得通红。

乔博琰和安云兮的婚礼,最终传递出去的方式只有文字,没有任何的图片。因为被允许进入云中城参加婚礼的记者们都在入城前上缴了随身携带的电子拍摄器材,甚至连胶片相机都不允许带入。

但是,却正是因为这样的文字描写,反倒是让这个特殊的头条增添了许多神秘的气息。如今,人们已经知道了云中城的确实存在,但是它到底存在于什么地方却又变成了一个谜团。

当然进入城中的通道已经被闭合,那些带着好奇想要循着旧路寻找的人都失望而归。一桩桩,一笔笔都在为云中城的神秘添加颜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低调存在,被世界称为第六帝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却发生了惊天的变故。当代的家主因为最宠爱的次子被恐怖份子残忍的杀害,而导致精神失常,无法再处理公务。所以,悲痛欲绝的长子雅各布在家族其他人的拥护下,继承了下一任的家主之位。

这一位新的罗斯柴尔德家主是公认的天生贵族,彬彬有礼,优雅高贵。不仅能力出众,而且还很孝顺。即便父亲已经病得认不出他是谁了,也会每天抽空去看望父亲,陪他说话。这样的举动无疑更加奠定了他最适合坐上这个位子。

可是,令世界震惊的是,当这位年轻的家主即位后一个月,他向世界所有新闻媒体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云中集团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全面合作,并且这个合作居然是以云中城为主导,从某些方面来讲,罗斯柴尔德家族变成了云中城的依附势力。

这样的变故让国际政坛恐慌,许多国家的领导人秘密约见雅各布&8226;罗斯柴尔德,希望他改变整个决定。同时,他们也在通过各个渠道想要与云中城势力的当家人安云兮见面,想弄清楚这两个巨无霸合作的真实目的,可惜,他们却无门而入。

雅各布是明确表示这项决定将纳入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训之中,不会更改这个决定。而另一个当事人却突然低调起来,好像消失了一般。

安云兮到底有没有消失?当然没有…只不过这段日子她全心全意投入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无暇理会外界的事罢了。

对于外面的震荡,她并非不知道,只不过觉得没有必要做出回应。此刻若是去见了那些人,表了态,反倒是落了下层。还不如像这样不出面,不表态,这样那些人反而会自行猜想,越发恐慌,最后将主动权全部拿到手中。

反正她没想过要成为世界之主,不是要与所有人为敌,对方拿不了她如何。况且,如今云中城的势已经凝型,想要动它,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后果。这个后果并不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人能够承担的。

轰——

又是一声平地惊雷,在这几日里,云中城中生活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动不动就出现的雷鸣。每当出现这个声音,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城主再一次炼丹失败。

“咳咳…”

后山那个上古遗留下来的炼丹室中,烟雾弥漫,带着呛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咳嗽。待黑烟散尽,才看清楚一白一青两道人影,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扇着面前的烟雾。

“云少,不必气馁。从概率上来说,你已经很厉害了。”青山咳嗽了两声,对安云兮劝慰道。

安云兮望着那神农鼎中的一团黑泥,苦笑的砸着嘴:“十炉成功六炉,看上去是不错。可惜却没有十份仙丹的草药来给我配置。”

青山捋着被烟雾熏黑的胡须,摇头晃脑的道:“此乃夺天地造化之事,不可浮躁,不可执着。”

安云兮白了他一眼,抹了自己脸上一把,看到手背上出现的黑印,嘴角一抽,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又变成一个黑人了。

这些日子每当她黑不溜秋的回到主峰梳洗时遇到乔博琰,都会被他嘲笑一番,气得她牙痒痒。

“如今可不是着不着急的事,若这颗仙丹没有什么用途,我倒是不急了。”安云兮叹了口气,走到外面,端起水杯就灌了一大口。

青山低眉沉思,片刻之后,缓缓的道:“根据古籍,凡是炼丹,特别是有着这样惊天功效的丹药,都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中的天时,若是把握好时机,可以提高炼丹成功的机率。如今离炼丹的吉时之日只有短短三天,云少,你可有把握?”

这些天,就是为了能够加大丹成的机率,安云兮没日没夜的就用普通的药草来练习,一是寻找炼丹时的感觉,二是熟悉用神农鼎和天火配合炼丹。

要炼制仙丹,对鼎和火的要求都是极高的。若不是安云兮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两个由神农氏传下来的物件,恐怕如今就算是找齐了炼制仙丹的草药也只能无计可施。

青山的担忧也正是安云兮的担忧。她看向远方的天际,心中清楚,古人炼丹,丹药的成型和药效都会因为天上的日月星辰之力有不同的减弱或增强,所以古人才会选择这种力量最强的时候炼丹,以保证丹药的品质和成功率。

时间不等人,她如今还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丹率,却要迎来了炼丹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恐怕好再等一年,就算她无所谓,恐怕一直对她不死心的天道也不会让她继续等下去。

所以,面对青山的担忧,安云兮只能装出淡然的道:“主席曾经说过,没困难要上,有困难也要上。不管成与败,我都只有三天后的机会。既然如今成功率占六成,我就没有理由退缩。”

“可是这只是一般的草药,并不是能让人白日飞升的仙丹。你要知道,丹药的药效越大,炼制的难度也就越高,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不用等到天道,你就因为炼丹而消耗光体力而亡了。”青山急急的道。

他同样知道时间的紧迫,可是却也担心安云兮的冒险会导致更坏的结果。

相对于青山的着急,安云兮倒是显得从容很多。她微微一笑,语气平和的道:“青山,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今我能做的只是奋力一搏。就算真是天不容我,我也无怨无悔了。”

“云少…”

安云兮抬手阻断了青山想要继续的相劝:“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等到三日后我炼丹之日还需要你的护法,你好好休息吧。这三日就不炼了。”

“不炼?”青山大惊失色:“为何不炼?若是在这最后三天能够将成品率提高一成,那也是好的啊。”

安云兮摇头:“炼丹最忌心浮气躁,三日之内想要提高成品率可能性太小,反倒累得筋疲力尽。还不如好好休息三日,养精蓄锐之后,全力一搏。”

安云兮的话不无道理,让青山无法反驳,最后也只能重重的叹口气,点了点头。

离开炼丹室,安云兮嗅着外面的清新空气,思绪难得的放空。她忘掉一切的世俗烦恼,将自己的身心融入大自然中,不自不觉的脚下的步子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化。

可是,她不知道,却吓坏了见到这一幕的旁人。他们看到的是他们的云少,脚下悠闲踏步,而身形却忽虚忽实,瞬间就来到他们眼前,眨眼功夫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缩地成寸!”站在炼丹室高处远眺的青山见到这一幕,瞳孔一缩,一个传于道家的词汇从他嘴中跳跃而出。

待安云兮来到主峰顶上,被山风一吹,猛然惊醒过来才发觉今日自己的步伐好像变快了不少,似乎是一眨眼功夫就来到了主峰。

摇头失笑了一下,安云兮抛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返回了卧室。还未踏入卧室,安云兮气机一动,心中闪出一个念头,让她快步迈进卧室之中。当看到那熟悉的人影时她便笑道:“还未进屋就知道你在屋里,进来一看果然在。难不成你我之间有了心灵感应?”

乔博琰向她走来,自然的搂她入怀,笑笑:“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当是因为我太过爱你,所以才会能够这样先一步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你也有?”安云兮挑眉。同样的巧合发生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乔博琰点点头,不经意的道:“这种感觉好像是结婚的第二天就开始隐隐出现,随着日子而慢慢加深。”

“我也是!”安云兮惊诧道。

这一下,轮到乔博琰眯了眯眼。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这样的感觉和爱情无关,世上相爱至深的人并不在少数,为什么这样的情况只出现在他们两人身上?

有古怪!

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可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两人又说不清楚。若是仔细来体味的话,那就是他们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更加的和谐了,甚至有了些阴阳循环的感觉,对于对方的感觉尤为明显。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始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现了不同,最后索性放弃,反正这种感觉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相反能让他们彼此更加清楚对方的感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抛开这个插曲,乔博琰倒是认真的关心起三天后安云兮炼制仙丹的情况。

此刻,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意外的小插曲,会在关键的时刻,救了两人的性命,成就了两人的传奇。

三天后,风和日丽,山风徐徐。云中城中的风总是会带着淡淡的药草清香,给人一种沁入心扉的感受。长期在此生活,人的身体也会变得越来越好。

结束打坐,安云兮来到炼丹室外,青山早已站在门口等候。

炼丹并非是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安云兮拒绝了乔博琰的陪同。乔博琰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他不宜去惹安云兮分心,所以也没有强求跟去,只是临行前嘱咐安云兮注意自身的安全,同时祝愿她炼丹成功。

带着乔博琰的牵挂和祝福,安云兮来到了青山面前,两人一起进入炼丹室,放下了门口那块古老的巨石,封住了室门。从现在开始,到仙丹炼成之日,他们不会出去,别人也无法进来打扰。

“青山,你就负责帮我递药草,还有装盛,其余的事我来做。”进入炼丹室后,安云兮就对青山吩咐。

炼丹室呈穹顶,在最高处留有一个天窗,可以连接外面,这是为了方便借用星辰之力,在古代无论是日月还是漫天繁星都属于星辰之列,它们的力量也都统称为星辰之力。

天窗下方就是从安云兮丹田中取出的神农鼎,与神农鼎相对的一堵墙面就是按着顺序排放的各类仙草神药,这些都是炼丹的必须之物。

鼎前,放着一个蒲团,便是安云兮炼丹时坐的地方。炼丹最忌分心,要考精神力凝结成丹,以为那些通天大能炼丹都是挥手之间草药自动飞入鼎中,炼好之后再一挥手,提炼好的药物精华再从鼎中飞出,所以不需要有人协助。

而安云兮只是一个先天古武者,按照远古时期的标准,她连炼丹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她的精神力超于常人,根本就不要肖想炼丹一途。她这挥手之间可做不出大能那般圆润自如的潇洒,无奈只能让青山帮忙了,她就负责专心控制火力,炼丹就好。

炼丹,首先要把每一样药物提炼出精华,取其杂质,这是炼丹的第一步。这一步并不算难,只不过仙丹所用的药物实在太多,要将它们一一炼化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精力。

饶是以安云兮的精神力,在炼制到三分之二时,都感到了一股疲惫感袭来,为了不至于功败垂成,安云兮服下一粒固本培元的丹药,继续坚持炼制剩下的草药。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安云兮足足炼制了四天才将所有用于炼制仙丹的草药全部提炼完毕。当这炼丹的第一步完成,不光是安云兮,就是青山也累得气喘吁吁。

趁着这个空隙,安云兮取出两粒祖师爷留在乾坤葫芦里的丹药,分了一粒给青山服下,自己也吞了一粒。

当丹药在口中化开,药力开始滋润四肢百脉的时候,安云兮才对青山道:“第一本还算顺利,就看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这个好运是否能一直陪着我们了。”

青山点点头,有了丹药的滋润,他此刻的脸色也好看了些。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要将这些提炼出来的草药按照炼制顺序融合,这一步需要十分小心的控制这些药物融合的过程,免得太过激烈导致药效抵消,或是太过粗陋导致药力没有完全融合。这是需要极度耐心和意志力的过程。

在这个环节中,青山的作用依然是按照顺序给安云兮递融合的药草,等完成这第二步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但是却需要安云兮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仙丹的凝结,稍有不胜仙丹就会变成无用的黑泥,这才是最难,也无法预估的环节。

两人在炼丹室里忙碌,无法分出一分心思。而在炼丹室的外面,乔博琰却如雕塑一般站在可以远眺炼丹室的地方一动不动。

他无法陪在安云兮身边,却又无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那么就只能站在这里陪着她,等着她的成功。

是的,安云兮一定会成功,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安云兮的本事。

思及此,乔博琰的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天,平静而过…

两天,平静而过…

三天,还是平静而过…

当初,安云兮在炼丹之前,告诉乔博琰快则七天,慢则十天她一定会出来。今日,已经是她进入炼丹室的第十一天,可是那被巨石封闭的炼丹房,却已经没有一丝动静。要不是,乔博琰对安云兮充分的信任,此刻早已不顾一切冲过去,去确认妻子的安全。

只是,他紧抿的双唇,和握成拳的手却在暴露着他此刻的焦心。他脑海中正在激烈的挣扎着,是否要冲进去一探究竟。

而此时,身在炼丹室中的安云兮也是危机重重。

仙丹的炼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但无论如何前面第一第二步她都克服了,可是到了这最关键的凝丹,她却耗费所有的力量也没有完成。

难道注定要失败么?

精神力努力控制着神农鼎中的各色药力融合,可是它们之间却彼此排斥。安云兮咬着牙,不甘心的继续加大精神力的控制。

到了这一步,青山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只能盘膝坐在墙角边默默的看着,哪怕他心中再担忧也不能在此刻惊扰了安云兮,令她前功尽弃。

仙丹…是我对付天道的希望,是我偷天换日的关键,无论如何我不能就这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