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珏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努力想发出什么声音。

秦月顺手接住尸体,轻轻放在椅子里。

“真的很好。”苏含笑缓缓抽回诛邪剑,继续微笑。

最终卷 如画江山 第十九章 回房,睡觉!

“啪”的一声,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云浅皱着眉,手里提着一枚黑子,半天没有落下去。

“左右没有出路,不如闯一闯。”梅若水端起边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若水哥哥越来越有领袖风采了。”坐在一边看棋的韩书墨笑吟吟的,一脸的崇拜。

“也要闯得出去才行。”云浅忽的露出一丝笑意,指尖一转,毫不犹豫地将黑子放到了另一个角落,似乎完全放弃了东北角这片杀得难分难解的战局。

“我一向很有自信。”梅若水没有丝毫停顿地落子,仿佛完全不在意他的小动作。

云浅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些,撇撇嘴,不得不继续应战。

“这是什么?”韩书墨东张西望,忽然看到桌上随意堆着的一堆帖子。

“容贵君邀请的赏花贴,我也替你回了。”梅若水道。“哦。”韩书墨点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直回绝好吗?”云浅抬头问道。

“没什么好不好的,陛下只是不发作而已。”梅若水一声冷笑,又下了一子,语气一转,却道,“说到容家,之前含笑倒是有和我说过,若是把容珏赶下台,换了云浅,她以后一定不会缺钱用。”

“咳咳!”云浅闻言,一口气岔了,顿时呛着气管,手上一抖,黑子没有夹稳,“叮”的一下掉在棋盘上,偏离了原来应该下的位置,反而把自己的活子堵死了一大片,眼见这棋是没救了。

“我赢了。”梅若水面不改色。

“你耍赖。”云浅气结,的确没想到以梅若水的性子也会跟他要这种手段。

“棋局如战场,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梅若水淡淡地说着,一脸的安然。

“……”云浅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难得看到有人能让云浅吃亏。”韩书墨笑嘻嘻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了苏含笑。”

梅若水的嘴角抽了抽,瞥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那女人以前究竟做过什么混账事,怎么韩小猫老是当她十恶不赦呢……不过,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在京城里了吧,就不知道她会怎么行动。

有百里青在,想必是不会让她乱来的。说句实话,灭了容家并不难,难的是一网打尽,不走漏任何风声。但那个奸猾似鬼的家伙……不管了,反正她总会想出办法的!

梅若水很无良地想着,一面抹乱了棋子,向着对面挑了挑眉:“再来一局?”

“好啊。”云浅毫不示弱,笑道,“说起来,上次在书房里看到一张残局的棋谱,倒是很有点儿意思。”

“是夹在《大雍年纪》里那张?我见过。”韩书墨举手道。

“那就摆局吧。”梅若水也不客气地使用他过目不忘的能力。

“哦。”韩书墨飞快地将黑白棋子分别收拢到盒中,想了想,然后双手分执黑白子,落子如飞,一会儿工夫就摆满了半张棋盘。

梅若水盯着渐渐成型的残局,脸色逐渐严肃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明显,来人很慌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顾不得了。

“什么事?”梅若水一皱眉,转头道。

“梅公子!”玉萧走到殿门口才反应过来,赶紧收敛了仪态,虽然依然煞白着一张小脸,但总算镇定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梅若水又问了一遍。

“公子,京城大火!”玉萧道。

“京城大火?”梅若水一愣,回过头,目光又从韩书墨和云浅脸上扫过。

“听说是一户人家办喜事,晚宴时厨房不慎走水,结果酿成了火灾,宾客伤了不少,喜事也都搅了。”玉萧急急忙忙地道。“就这点儿事?”韩书墨忍不住先笑起来,“不过就是走水,而且人也没大事,最多就是厨房的下人吃落挂,赔钱了事,不过也太不小心了。”

“可、可是……”玉箫却惨白着脸道,“那户人家隔壁就紧挨着容尚书的府邸,因为今晚风向的关系,失火的人家倒是损失不大,反而容府……”

“容府怎么了?”梅若水瞬间沉了脸。

“现在御林军还在救火,火势很大,听说紧挨着隔壁厨房的正好是酒窖。”玉箭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不过,听说容家的人还没逃出来。”

听到最后一句话,韩书墨的笑容不禁僵硬了。

在苏含笑的教导下,他对于朝廷还是有点儿认识的,一个堂堂尚书,要是被烧死在家里,这……

“那真是可惜。”梅若水沉默了一下,缓缓地道。

“是啊,听说容府上个月才添了一个小孙女。”云浅也道。

梅若水抬头望了他一眼,唇边慢慢泛起一丝笑意。“不过,看来今晚也没有继续下棋的心情了。”云浅继续道。

“也是,所以,这残局便留到下次吧。”梅若水也站起身来。

“唉?怎么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才摆好的。”韩书墨不满地一撇嘴。“哪有‘好不容易’,不过眨了几下眼睛的工夫罢了。”梅若水失笑道。

“那现在干什么?”梅若水望望他,又望望云浅。“回房,睡觉。”梅若水想也不想地道。

“唉?”韩书墨愣住。

“晚安。”云浅轻轻一笑,竟然就这么转身离去。

“好好睡吧。”梅若水摸摸小猫的脑袋,也大步出了殿门。“真是……一个两个都这样!”韩书墨抱怨道。

“你还要生气多久?”秦月一脸无奈地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

“很久!”苏含笑头也不回地道。

听到这么孩子气的回答,秦月忍不住想笑,又摇摇头:“我都没生气呢,你究竟在气什么?”

“气我自己!”苏含笑突然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为什么留个活口都会留成那头肥猪?”

“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秦月倒是很无所谓。不过……这女人的独占欲似乎越来越强了。

“你是我的,不给看!”苏含笑恶狠狠地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月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多说。

“这还差不多。”苏含笑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已经隔了几条街,但黑夜中那一片冲天的火光依旧清晰可见。附近的百姓不是惊慌逃避,就是提着水桶帮忙灭火,他们这两个闲人似乎格外引人注目,幸好,这一片混乱之下,也没人注意看他们了。

“进来!”苏含笑一皱眉,伸手一拉,扯着他拐进了一条黑咕隆咚的小巷子。

“救火的似乎是御林军。”秦月看着跑向容府方向的一队御林军,轻声道,“你就不担心有人发现那些尸体并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利器所杀?”

“舒捷不是傻子。”苏含笑白了他一眼。

“虽然在明月关时你们并肩作战过,可舒捷看似急性,实际上却十分心细,你有把握她会站在你这边?”秦月反问道,“舒捷是利用职权帮过你不少,但这回不同,容珏是大雍命官,堂堂户部尚书,不是什么江湖草莽、平民百姓!”

“我不需要她完全站在我这边。”苏含笑摇了摇头,沉声道,“如果她够聪明,一定会知道容家的灭门,牵涉到的是皇权战争,如果她够明知,一定会尽量置身事外,不会把自己卷进这漩涡里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既能让自己脱身,又能顺便卖个人情给我,何乐而不为?何况,对她来说,三个皇女中,我登上皇位对她是最有利的,不是吗?怎么看她都没有故意和我过不去的理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月沉默了一会儿道。

“青衣馆,回房,睡觉!”苏含笑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嗯?”秦月一扬眉。

““接下来的战争,在宫中。”苏含笑轻声道。

““可惜从容颜口中还是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秦月叹息道。

“别再提那头肥猪!”苏含笑气道。

死到临头的人,居然还敢凯觎她的月,果然一剑穿心还是太便宜她了!

秦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吧,其实有个人那样在乎他,会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猛喝醋,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不过……心里暖暖的,流淌的,似乎是一种叫“幸福”的味道……

“回去了,百里也该等急了。”苏含笑又叹了口气,牵了他的手。

“真便宜了你。”秦月“哼哼”两声,却没挣开她。

“你说谁?你?还是他?”苏含笑转头道。

“还用说吗?”秦月恨恨地道,“祸害了一个又一个!”

““怎么能叫祸害呢?”苏含笑一脸的正色,“我那叫救赎!”

“救赎你个鬼!”秦月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一句。黑夜中,两人渐行渐远,将容府的大火和纷乱的人群都抛到了脑后。

青墨:更新!晚了点,不过总算没断更,其实好想请假的……泪,今天比昨天还惨,来回近6小时车程,晕车吐得要死,下葬时点鞭炮火星烧着枯草,差点森林大火……幸好边上人够多,边上就有个水池……后怕啊。6点多才回到家,虚脱了,睡了一觉起来才码字,没想到居然还来得及今天更新——好吧,我知道这句话很多余。所以,就这样吧,我继续睡觉去,明天打算就赖床上补元气了!

最终卷 如画江山 第二十章 震惊

第二天一大早,户部尚书家里大火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毕竟昨儿个晚上也是闹了一晚的。

首先起火的那户人家固然是倒了大霉,喜事被搅了个乱七八糟不说,连带害了容家几十条人命,怎么也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不过幸好,整个容家除了宫里的容贵君,还真没什么苦主了。

因为御林军扑救及时,大火并没有再蔓延开来,免去了一场更大的祸事,舒捷也算是将功折罪——那块地方住的人家可都是非富则贵!

果然,舒捷在上奏时绝口不提荣家之人尸身上皆有利器所伤的痕迹,而最后负责收拾废墟的刑部官员那里,赵谨红更是一脸的沉痛,哀恸于容家的不幸,但也口口声声只是“不幸”。

从市井之中打听完流言,苏含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百里青推开了房间的窗户,下面便是朱雀大街,不过因为容府大火的事,明显比平时冷清许多。

因为苏含笑不放心百里青一个人,所以在客栈大堂听流言的时候,就顺便开了个房间让他休息。

“等若水的消息吧。”苏含笑笑了笑,打了个哈欠。

昨天可是闹腾了一晚上,这武功也不是万能的,总是有些疲倦的。

“要不要睡一会儿?”百里青道。

“你陪我?”苏含笑一挑眉。

“殿下!”百里青顿时脸上红了红,又无奈地一笑,“月快要回来了。”

“我们又不是在偷情……”苏含笑一头的黑线。

不过,提起秦月,她又不禁犯了嘀咕。不是说出去走走,顺便买点儿吃的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难道又出什么事了?果然,不应该让他不变装就出去的,虽然说,京城没几个人认得他……“月是有分寸的人。”百里青安抚道。

“呯呯呯!”突然间,房门被人重重地敲响,然后一脚踢开。“你们干什么!”苏含笑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门外的是一脸苦相的客栈掌柜,旁边还有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官兵。

“官兵搜捕逃犯,闲杂人等,一律不准乱动!”当先之人一声大吼,铜铃似的眼睛迅速在屋里扫射了一圈,落到百里青脸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百里青厌恶地皱了皱眉,退后几步,让自己的身形隐入阴影中。“不是说了不准乱动吗?这些人有问题,先带回去再说!”那人一挥手。

“好大的胆子!”苏含笑一声冷笑。幸好她刚刚打听消息回来,尚未除去脸上的化妆,不过这些人可面生得很……而且那制服,明显不是御林军,也不是刑部的捕快……

“你是什么人?”那人见了她镇定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一丝警惕。

“在那之前,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时候宁王府的侍卫也干起搜捕逃犯的活儿了?还是说,赵大人那里这么缺人手?”苏含笑似笑非笑地道。

““你……”将那人上一阵阴晴不定,似是在思量着眼前之人的身份。就算她们不是捕快,不是御林军,但王府侍卫,又岂是普通百姓可以招惹的?

莫不要遇上什么世家大族的继承人了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大姐!找到人了!”

“走!”那人脸色几变,一挥手,带着手下冲出门,真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掌柜的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苏含笑一声冷哼,先记下了这事。毕竟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好时机。不过,宁王府究竟在搜捕什么逃犯?

正沉思间,旁边的掌柜已是一叠声的抱歉赔罪。

苏含笑不耐烦地挥挥手叫她退下,关好了房门。

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

“呯!”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撞击,这回是窗子被人从外面强行推开了。

“什么……”百里青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红色的人影就跳了进来,却在落地的一瞬间,仿佛失去了知觉似的,倒了下来。

“喂……”苏含笑好意地扶住了她。

“小心!”百里青提醒道。

苏含笑顺手把人翻过来,看清了相貌,不禁愣了愣。“怎么了?”百里青问道。

“怎么会是她?”苏含笑嘀咕道。

“认识的?”百里青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讶色,怎么会……这么巧?

“不认识。”苏含笑摇头,随手把人扔到床上,随即又笑道,““不过是调戏过她弟弟,然后打了一架。”

百里青抽了抽嘴角,一头黑线。

“好了,开玩笑的。”苏含笑上前楼住了他,低笑道,“就那种野蛮人,我怎么看得上,比不上你们一根头发。”

“殿下,我不需要你哄。”百里青无奈道,“倒是这人,恐怕就是宁王府要找的了,恐怕不简单呢。”

“当然不简单了。”苏含笑微微冷笑,“先不提她的身份,就说我那个妹妹,明明最近的日子不好过,低调行事才是正理,尤其昨晚还发生了大事,居然这时候还派人出来追捕,很明显,她有多急迫了。”

“那这人……”百里青迟疑道。

“南楚山越人。”苏含笑解释道,“南楚使节送王子上京时曾经出现过,好像有什么内情,我让若水监视着,好像后来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所以若不是今天看见她,我都差不多要忘记这回事了。”

“山越?”百里青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山越的情形,似乎内部有点儿问题。”苏含笑想了想才道,“一派和宁王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另一派,就是床上这个,似乎是反对的,中间又和南楚的和亲有那么点儿关系……还是说等了这许久,终究还是闹出事来了?”

“现在可不是个好时机。”百里青摇了摇头,随即又道,“不过,若是和宁王有什么过节,选择这时候动手倒也说得过去。”

苏含笑点了点头,因为那个怪胎的关系,凤后和宁王,无论是圣宠还是各方面的影响力都降到了冰点,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再怎么也是堂堂亲王,凤后嫡女,不是一个小小山越能够挑衅的。

“吱呀~”就在这时,门开了。

“月,你回来……”苏含笑一转身,却在看清秦月身后的人时,愣了一下。

“进去!”秦月黑着一张脸,就像是拎小鸡似的将柔弱的少年往屋里一丢。

“雅……姐姐!”少年看都没看屋里的人,一冲眼看见了床上的人,立即扑了过去。

“月?”苏含笑疑惑道。

“路上撞见的,居然还认识我,说要见你。”秦月很是郁闷地道,“怕他乱喊话,只得先带了回来,不过……这女人?”

“还不知道。”苏含笑一耸肩,“不过宁王府的人在找他们。”

“太女殿下!”少年一听至“宁王府”三个字,立即浑身一僵,“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太女殿下,求你,救救姐姐!”

““现在要抓你们的人才是本殿下的嫡亲妹妹。”苏含笑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一边冷笑道,“你说,本殿下凭什么要帮你们?”

“我、我……”少年脸上忽青忽白,表情几番变幻,许久,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地道,“就凭我是宁无非!”

“你说什么?”苏含笑愕然。

“我才是真正的南楚王子,宁无非!”少年抬起头望着她,双目中虽然还含着泪光,却是没有一丝怯意。

苏含笑沉默半晌,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她又是什么人?”还是秦月打破了沉默,一指床上的红衣女子。“雅丽丝姐姐,她是山越的少族长。”宁无非答道。

““私奔?”苏含笑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宁无非没有说话,苍白的脸庞上却泛起一抹红晕。很好,真的很好!苏含笑只觉得自己在看八点档狗血言情剧,怪不得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这对姐弟,明明姐姐英姿飒爽,是个典型的山林女子,可这弟弟却举止恬静娴雅,颇有大家风范,怎么看怎么怪异,原来不是姐弟,是情人啊……

“那么,现在宁王府中的那位王君,究竟是什么人?”百里青忽然道。““是……我从前的贴身侍从。”宁无非咬了咬牙,脸上露出的却是恨意。

苏含笑不禁皱了皱眉,若说是这位王子和情人私奔,于是南楚女王找了熟悉王子性情习惯的贴身侍从假扮王子远嫁到南楚之外的地方,以掩盖这段丑闻,于理虽然说得通,但这宁无非的表情却似乎说明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请殿下救救雅丽丝,之后,我自然会将一切实情禀告,殿下一定不会失望!”宁无非说着,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有意思。”苏含笑一扬眉,忽的笑了起来。

“殿下?”宁无非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月,带上他们,我们回青衣馆,这里不太方便。”苏含笑道。“谢谢殿下。”宁无非惊喜道。

“谢倒是不必,只不过……”苏含笑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若是你的故事让本殿下不满意,本殿下的手段可比宁皇妹‘温柔’多了!”

青墨:一觉睡到吃晚饭才起来,头晕恶心还没缓过劲来,明天朋友到杭州要去接,真的很想去死一死……不过总算是最后一件事了,这段忙死的日子终于能看到曙光了……

最终卷 如画江山 第二十一章 真相

让宁无非戴上垂着纱帘的斗笠,苏含笑毫不客气地弄来一个麻袋,在宁无非控诉的目光中将雅丽丝装进去,扛在肩上,然后带着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街过巷,从后门进入青衣馆。

见她一大早带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当成货物一般运来的,秦楼也不禁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青衣馆中自然是有懂医术的人的,虽然不见得高明,但雅丽丝不过是外伤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般的大夫也都能开药。

把人安顿下来,又吩咐了一个小侍好好照顾着昏迷的雅丽丝,苏含笑这才带着百里青和秦月去隔壁,准备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