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亲自酿的酒。想不到你还会酿酒,真是多才多艺。”

“可馨过奖了。多了,我今天去看咱们的女儿小若珍时,发现她居然会对着朕笑。”

“真的吗?小若珍会笑了呀?”我眼睛一亮,与皇甫白逸开始聊起女儿来,聊完女儿又天南地北地聊,而另一边,蓝焰在御书房盗得赵夜辰曾经批阅过还未来得及发放给大臣的奏折(当然,赵夜辰批过的奏折从皇帝换人做起,一切就得听从新皇旨意了),蓝焰带着写有赵夜辰字迹的奏折及赵夜辰离开时写给赵可馨的信笺连夜悄悄离开皇宫,到了宫外不远,数名黑衣蒙面人拦住了蓝焰的去路。

“你们是谁?”蓝焰冷眸一眯,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

“来取你性命的人。”为首的黑衣人如此说道。

“谁派你们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一群黑衣人将蓝焰团团围住。蓝焰冷冷一笑,“就凭你们有资格取我性命?”

“原本是没把握,但你进御书房偷的奏折上淬了毒,要杀你,易如反掌!”

“什么!”蓝焰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摸过奏折的手果然变成了青色,浑身也开始乏力,当下大惊,“能在奏折上下毒,你们是皇帝派来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自觉说多了话,他不再回答,沉喝,“杀了他!”

霎时,刀光剑影,杀气腾腾,蓝焰与一群黑衣人誓死拼搏。双方招招致命,皆欲取对方首级。

黑衣人各个武功高强,蓝焰毫不恋战,本想找机会逃脱,但一群黑衣人丝毫不给他逃离的机会,蓝焰只能全力硬拼。

起初,蓝焰还能勉强应付,但很快,他因中毒全身越来越无力,一干黑衣人招式却越来越凌厉,不消几时,蓝焰身上便多了好几处刀伤。

突然,蓝焰身中的毒影响到视力,他一时看不清楚,仅是这一瞬间的模糊,一干黑衣人手中的数把长刀从四面八方毫不留情地捅进了蓝焰的身体。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蓝焰身上鲜血飞溅,他踉跄了几步,赫然单膝跪地,以手中的长剑支撑着身体。

蓝焰眼前闪现的是赵可馨绝色无双的美丽身影,“主人,属下没完成使命”

蓝焰的身躯颓然倒地,倒在了漫天血泊中,死未睁眼,死不瞑目。

为首的黑衣人弯下身,将蓝焰怀中的一本奏折与一封信笺收入袖袋中,在收奏折时不忘在奏折上撒下解毒药粉。

此时,夜空中突然毫无预警地下起了滂沱大雨,蓝焰的尸体被大雨淋湿,而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流散得更远更宽。

为首的黑衣人又是一个手势,一干黑衣人拖着蓝焰的尸体迅速消失在大雨中,只余一滩被大雨越冲越淡的血水

龙腾宫白逸的寝居内,我侧首看着窗外,“怎么突然下去大雨了?”

皇甫白逸接话,“下雨乃自然界的规律。若是苍天无雨,庄稼不长,黎明百姓何以为生?”

“我总觉得心绪不宁”莫名地,我特别不安。是不是蓝焰出什么事了?我在心中安慰自己,蓝焰武功高强,不会有事。可蓝焰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蓝焰,你快些回来!我无声地在心中呐喊着。

皇甫白逸掐指一算,神色变得阴郁,我目光瞧着白逸,“算出什么了吗?”

“哦没事,吉兆。”对朕而言是吉兆。

“那就好。”话虽如此,我却仍然不安心。

我从矮塌上起身欲离开,皇甫白逸拉住我的手,“可馨,自从我腿残后到现在,虽然中间我们有同居一室,却从未再有夫妻之实。老天在这个时候下大雨,可谓大雨留人。今夜留下吧!”

我身躯一僵,“对不起,今晚我心情不好。改天再说吧。”蓝焰没有回来,皇甫白逸就有暗害哥哥的可能。我不能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跟皇甫白逸发生性关系。

我拿开皇甫白逸抓着我手的大掌,迈步往,门口走去。

皇甫白逸连忙大声吩咐门外守候的宫女,“来人,帮夫人撑伞!”

“是,皇上。”有宫女应声。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寝房的,回房后才发现衣服没湿,帮我撑伞的宫女很是细心周到。

一夜未眠,我独自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傻傻地站了一整夜。

我在等蓝焰。心中的不安感越扩越大

黎明时分,雨停了。

太阳从东方升起,初晨的阳光并不强烈,反而让人感觉淡淡的温暖。麻雀在院中大树上的枝头叽叽喳喳地鸣叫,提醒人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叩叩叩!房门被人敲响,接着,宫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夫人,蓝护卫求见。”

蓝护卫?蓝焰!我提起裙摆,飞快地跑到门边,打开房门,见蓝焰穿着一袭蓝衫站在门口,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却是毫发无伤的。

“焰,你回来啦!”泪水不知不觉从我面庞滑落,蓝焰有些吃惊地看着我的泪,“主人怎么哭了?”

“没没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也许是很高兴蓝焰平安无事吧。

我朝一旁的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会意地退下。蓝焰从袖袋中取出三样东西交给我,我接过,其中两样分别是夜辰离开前留给我的信笺与夜辰以前当皇帝时批阅过的奏折。还有一样是一张信纸,纸上写着奏折上字迹与信笺上自己二者一样,属同一人所笔字样,落款是张鹤秋。

蓝焰解释,“主人,属下按您的吩咐带着奏折与信笺去找专人鉴定,结果是奏折上令兄批示过的字迹与令兄留给您的字迹相同。张鹤秋是整个凤京城最有名的字迹真伪鉴定师,经他所鉴,绝对错不了。”

“呼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我就说,皇甫白逸不是那种会使暗招的卑鄙小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怀疑他的。”

“可如此一来,证明皇上是清白的,岂不是更好?”

“皇上?”我笑看着蓝焰,“你不是喜欢在我面前直呼皇甫白逸的姓名吗?”

蓝焰稍怔了一下,马上说道,“是这样的,这次误会皇甫白逸了,我尊称他为皇上,算是对他的尊敬,免得误会了他,心中有愧。”

说得有情有理,我没怀疑,“也是,你辛苦了一夜,先去休息吧。”

“是,主人。”蓝焰刚要转身离开,我又喝止他,“慢着!”

蓝焰身影一僵,徐徐回过神,“主人还有何吩咐?”

我指了指蓝焰身上的衣服,“你的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一套,什么时候换过了?”

“是这样的,昨夜下起了大雨,属下不慎淋湿了,所以回房换了一套才来见主人的。”

“原来如此。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是,主人。”蓝焰迈步离去。

我也转身进房补眠。昨夜我一夜没睡,可累死我了!

蓝焰从我的寝房外离开后,直接到御书房找皇甫白逸。皇甫白逸挥退了随侍的太监,御书房中只余白逸与蓝焰二人。

“夫人有怀疑你吗?”说话的是皇甫白逸。

‘蓝焰’回话,“回皇上,没有。皇上交待属下办的事,属下已经办妥。夫人相信了属下。”

“那就好。从今以后,那个会碍朕事的蓝焰已不存在,你就好好当蓝焰吧。”

“是,皇上。”

话说我,我从舒服的睡塌上一觉醒来后,便闻到了很香的食物香味。揉了揉眼睛,我起身下床,见皇甫白逸坐着轮椅在我房内的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

看到我醒了,皇甫白逸自行转动着轮椅上的轮子朝我过来,“可馨,你睡醒了。这都午后了。你连早膳未用就睡了,朕本来想叫你起来用膳,又不忍吵醒你,只好让人备好膳食,等你醒了随时能吃。”

白逸伸手指了下房中桌上的一桌美食。

我摸了摸肚子,顿时觉得很饿,“难为你了白逸。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朕来了有一会儿了,你睡得太死,没发现而已。”白逸笑望着我,“怎么?不高兴朕不请自来?”

“不是。”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国事繁忙,还要来替我操心我吃不吃饭这等小事”

白逸望着我的目光多了丝宠溺,“可馨,我当皇帝是为了你。从前,朕跟五皇兄争皇位,是为了从他手中夺回你,朕后来不做反抗便将皇位拱手让给了五皇兄,是错误的决定。从你我多日的逃亡生涯证明,王者权倾天下,觊觎你的男人太过于强大,朕唯有登上皇位,才能保有你,才有能力让你幸福。所以原谅朕,朕从你兄长手中夺回了皇位。”

“我没怪你”我还没说完,白逸接着我的话说下去,“却介意朕利用你向你兄长下毒?朕知道他不会伤害你,才冒险一试。事实说明,朕这么做对了。你我,连同我们的女儿皇甫若珍再也不用过逃亡的生活,反而能站在云端,俯视天下,岂不更好?”

不管结果如何,对于皇甫白逸利用我这一举,说实在的,我无法释怀,但白逸有白逸的立场,他这么做,我不会责怪他,我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有你的考量,我不会计较的。”

“那就好。”皇甫白逸转动着轮椅上的轮子行向桌边,他亲手替我盛了一碗饭,再细心地用筷子帮我夹菜,“可馨,先吃些东西吧,别饿着了。”

我坐到桌前,接过皇甫白逸递给我的碗筷,“你不吃吗?”

“朕已经用过膳了,看着你吃就好。”

“我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朕觉得好看。”

白逸的话乐得我心里美滋滋的,加上这一桌子的美食,全是我爱吃的菜,看来白逸是个很细心的老公。

我速度飞快地开始进膳,白逸不时叮咛我,“吃慢点,别噎着。”

还拿我当小孩子宠呢?吃个饭,我哪会噎着?心情愉悦地吃过饭,白逸又让宫女打来水替我梳洗。

梳洗之后,我走到柜子前想找套漂亮的衣服穿,从起床到现在,我身上都只穿着睡衣的。

皇甫白逸悄悄挥退了随侍的宫女,宫女走出房外,还细心地把房门关上。

“白逸,你说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好?”我打开衣柜刚要找衣服,皇甫白逸转动着轮椅上的轮子来到我身后,他一把抱住我的纤腰往下用力,我一屁股跌坐在他大腿上。

我刚欲反抗,皇甫白逸埋首在我颈项间,温柔地出声,“可馨,别再拒绝我了,我等着再次拥有你,等了好久好久了”

听他这么说,又想到先前我对他无端的怀疑,我不禁心生愧疚,“白逸”

“可馨,你好香!”皇甫白逸轻轻吻着我光洁的颈项,他的吻绵如细雨,温存而诱人。

反正是要跟皇甫白逸过一辈子的,何况我跟他真的好久没做爱了,他一直都没勉强我,真的很体谅我了。

虽然我跟皇甫白逸之间偶尔有些小的不愉快,但总归他是我选择的男人。

我没有反抗皇甫白逸,任他的大掌解开我的衣带,任他的手掌探入我的衣襟内,握住了我高耸白嫩的胸脯。

也学是太久没跟皇甫白逸亲热,我不太习惯他的碰触,我伸手想捉住皇甫白逸的大掌,但他没给我机会,趁我抬首时吻住了我的双唇。

皇甫白逸的吻有点生涩,却非常能挑拨我的情欲,我软化在皇甫白逸怀里。享受着皇甫白逸的吻,我脑海中想的却是哥哥赵夜辰的脸庞。

我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要专心,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哥哥!

我没注意,皇甫白逸一边拥吻着我,一边转动着轮椅的轮子,轮椅离大床越来越近,等轮椅到了大床边,皇甫白逸抱着我双双滚到大床上衣衫褪尽我与皇甫白逸赤裸的身躯交叠结合在一块,共谱一曲温柔又狂热的欢爱激情!

做完爱后,一室旖旎,皇甫白逸躺在大床上,拥着我,有些激动地启唇,“可馨,你终于又再属于我了!”

我调皮地笑笑,“属于你?怎么不自称朕了?”

“我也好,朕也罢,都只是属于你的皇甫白逸。你每回见到我时从不行礼,我无意见,由此可看出,在你面前,我不再是皇帝,我只是你的男人。”

我动情地抬手触摸着皇甫白逸绝色如画的面颊,“白逸,你真好!”白逸还是我的白逸。

皇甫白逸紧紧地拥着我,“不是我好,是你太过美好。可馨,你天生就是属于我的,瞧瞧,我们刚才的结合是多么的美好,我们的身体是多么地为彼此而契合!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天知道我多怕失去你!”为了保有你,我犯了无可挽救的错。

“嗯。”我轻轻地点头,将小脑袋埋靠在皇甫白逸胸前,心中叹道:世事无法尽如人意。哥哥,你选择了放弃。妹妹无法辜负皇甫白逸的恩与情,只能再次选择将你尘封在心底了。

这样的决定虽然让我心酸,心痛,但无奈。

“可馨,虽然我这一生都无法再站起来,但我会用更多的爱来疼爱你。”皇甫白逸清润温柔的嗓音又次在我头顶响起。

我仰起小脑袋,心疼地凝视着白逸,“别这么说,你失去双腿是因为我,以后我会好好地做你的妻子,爱你一生。”尽管,我心中真正爱的男人是哥哥,但我会尽量做到对白逸付出爱。关爱,也是另一种爱,不是么?

“可馨,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知道,你真的爱我吗?你对我的感觉会不会是我曾疑心的恩情?”皇甫白逸的眼神带着忐忑,我知道他怕我辜负他的情。

我柔柔一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傻瓜,不爱你,我又岂会留在你身边?”愧疚与感激,也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做。

皇甫白逸笑了,满足地拥紧我长长一叹,“但愿今后,朕能跟你平安快乐地过一生。”

“会的。”我说得坚定,内心却不是那么肯定。

皇甫白逸伸出大手轻轻抚顺着我及腰长的青丝,“可馨,朕明日早朝就下令废除你轩王妃的身份,名正言顺封你为皇后。从此,朕只宠爱你一个人。”

“好。”这事,我不会不同意。跟皇甫白逸过一生,这是必需的。

隔日早晨大约九点多的时候,我在龙腾宫院内的大树下站着,没多久,皇甫白逸坐在轮椅上被婢女怜月推着,来到我身旁。

看到轮椅上的皇甫白逸,很不自禁地,我又想起了哥哥穿龙袍时候的样子,白逸穿着龙袍没有哥哥那般的尊贵霸气,没有哥哥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白逸无论如何也褪不去他自身浑然天成的清淡气质。相比之下,哥哥更像天生的王者,白逸则淡然得似仙。

我怎么可以拿白逸跟哥哥做比较?甩甩头,我迈步走到皇甫白逸身边,“下朝了?”

“嗯。”白逸微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什么事,说吧。”

“朕今日在朝堂之上,废除了你轩王妃的品衔,众臣已是议论纷纷。朕又宣布要册封你为皇后,怎料众臣全部反对,甚至有部分大臣以死进谏反对你当皇后。”

“我猜到了。”我接话,“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朝中与民间早传得沸沸扬扬,纷纷指责我明明是轩王的妃子,又勾引还是七皇子的你。现今你当了皇帝,要封我做皇后,众臣自然不会同意我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当一国之母。”

“可馨,别这么说,你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皇甫白逸不赞同地看着我。

“是啊,我不是。”我感叹,如果我真的水性杨花,按我现在的绝色容貌与才情,我完全可以遍尝帅哥。虽然我不止跟一个男人上过床,但都是情有可原,一路走来,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

我凝视着皇甫白逸说道,“说说今天的结果吧。”

“朕与众大臣意见达成一致,已下诏封你为馨妃。”

我失望地点点头,“哦。”想不到皇甫白逸办事这么软弱无力。如果是哥哥当皇帝,他要封我为后,没人拦得了吧。众臣敢拦,我相信哥哥就算将阻止的大臣全杀了,也在所不惜。我相信事情也没遭到那种地步。只要来招杀一儆百,谁还敢不要命?何况,皇帝封后,终归只是皇帝的家事。

总之一句话,皇甫白逸这个皇帝魄力不够。

见我失望,皇甫白逸又赶紧道,“可馨,你等着,朕一定会争取让你当皇后”

“你今天不是争取过了吗?”我打断他,“算了吧,馨妃就馨妃。只要你没别的女人就行了。”纵然遗憾,也没多大关系。要知道在世人眼里,皇帝的大老婆是皇后,妃子只能是小老婆了,做小,能不遗憾吗?

或许,我心中更多的遗憾是皇甫白逸对我的维护不够铁硬吧。

我的话让怜月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睑。

皇甫白逸还想说什么,我说道,“皇上,怜月一介弱女子,又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总不好让她一直侍候着您。会被外人说笑的,不如对她加以封赏,派人时候她。”

我这么说也是真心话,另一个理由是我看得出怜月喜欢皇甫白逸,把她放在皇甫白逸身边,就算皇甫白逸无意,我也得以防万一。

怜月连忙跪下,“馨妃娘娘,保护皇上的安危,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敢居功,奴婢只想留在皇上身边,侍候皇上。”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审视着怜月一脸诚恳的美丽模样。怜月的想法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真的特别忠心,没非分之想。这种婢女估计绝种了。另一种则是怜月不满足于封赏,要的更多。

我想,她是后者吧。

既然如此,我更留她不得。

“皇上,我认为怜月继续时候您不妥。您看着办吧。”我这样等于是在变相地逼皇甫白逸下决定。

皇甫白逸犹豫了下,“怜月,可馨说的有理,你就”

“皇上,您答应过奴婢,让奴婢留在您身边的。”怜月楚楚可怜地瞧着皇甫白逸。

我皱了皱眉,这么说来,皇甫白逸先前已经试着将怜月调走,而这丫头不肯?

皇甫白逸不理会怜月,径自下令,“封怜月为容德郡主,赐宫外府宅一座,婢女十人,黄金千两。即刻起,不用再时候朕。”

听到这么丰厚的赏赐,怜月喜上眉梢,“谢皇上。”

一下子由婢女变成了郡主,这赏赐确实不小。要知道,王爷的女儿才称得上郡主呢。

“怜月,你起来吧。”皇甫白逸淡声说道。

怜月不起,“奴婢怜月还有一事请求皇上。”

“什么事,说吧。”

“怜月觉得皇宫巍峨华丽,御花园景致秀美,想请皇上恩准怜月在皇宫小住时日。”

皇甫白逸看了看我,“可馨,你觉得呢?”

这种小事也问我?搞得好像他心虚一样。我摊摊手,“你拿主意。”

“准奏。”

“谢皇上!”

“你就入住和怡宫吧。”

“是。”怜月美丽的大眼中飘过一闪而逝的失望。

我突然明白,怜月野心很大。她要的不止当个郡主,估计她还想将我取而代之!刚才皇甫白逸让她住和怡宫,她失望,是因为和怡宫离皇甫白逸的寝宫龙腾宫很远,皇宫偌大,住在和怡宫想见皇甫白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皇甫白逸又次出声,“来人,带怜月前往和怡宫安顿。”

“是,皇上。”站候在一旁的两名小太监走过来,对怜月比了个请的手势,“容德郡主,这边请。”

“怜月告退。”怜月依依不舍地看了皇甫白逸一眼,跟着两名小太监离开。

等怜月走后,皇甫白逸忧心地问我,“可馨,你会不会觉得朕给怜月的赏赐太重了?”

有点。像是让我觉得你在补偿她什么。我微微一笑,“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给她的厚赏是应该的。”

皇甫白逸放下心,“你不介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