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你都没征求我的意见,现在才放马后炮顶个屁用。我嗔道,“不过,你封她做容德郡主,是暗指她容貌与才德兼备么?”

“怎么?朕的可馨吃醋了?”皇甫白逸笑开颜,“放心,她有无德才有无容貌朕皆不管不在乎,朕在乎的女人始终只有你。”

“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啊。”

“有么?”皇甫白逸一脸不在意,“那是她的事。朕不能管别人的心,只管住自己只爱朕的可馨就好。”

我真心地笑了。应该真的只是怜月对皇甫白逸单相思吧。只要皇甫白逸不予回应,怜月思也没用。更况且,皇甫白逸即使残了双腿,依然十分优秀,招女人爱,乃正常事。男人靠管不行,还要靠自觉啊。不然,我哪有闲心天天帮他挡桃花?

我本想再跟皇甫白逸一同聊下天,哪知有大臣在御书房有事求见皇甫白逸,皇甫白逸先忙国事去了。皇甫白逸前脚刚走。奶娘季嫂在婢女的搀扶下朝我走来。

我与季嫂素来不和,见到她,我转身想走开,哪知季嫂叫住我,“赵可馨!”

我止步,回过身朝季嫂微微点头,“季嫂。”

季嫂走到我面前,不悦地说道,“你还是叫我奶娘吧。季嫂季嫂地叫,像在叫乡下婆子。逸儿登基,我的身份今非昔比,尊贵得很。”

是你自己让我叫季嫂,不让我叫奶娘的,说跟我没那么亲。我没跟季嫂计较,“哦,奶娘。不知奶娘来找我,什么事?”

“今儿个早朝的时候,逸儿为了封你做皇后,与众臣失和,我是来警告你,逸儿已经封你做妃子了,你别不知好歹妄想当皇后!”季嫂板着脸,一副瞧不起人的目光睨着我。

我也沉下脸色,“奶娘,你是不是以为以前我不跟你较真,你就真以为我赵可馨怕了你?我告诉你,我当不当皇后,我跟皇甫白逸如何,我赵可馨做任何事,都轮不到你来干涉!你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过是个下人!原来我不跟你计较你对我的态度,是我看在皇甫白逸的面子上让着你。你太得寸进尺。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绝对会给你点颜色!”

季嫂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

“你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得学会尊重我。既然知道我已是皇上亲封的馨妃,那就向我行礼吧。”

季嫂气一甩袖摆,要走人,我又道,“不行礼就退下,奶娘分明藐视本宫。来人,将她抓起来打二十大板!”

“你敢!”奶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随候的两名太监立即奉我命一左一右抓住了季嫂。

“你看我敢不敢。”我朝两名太监使个眼色,太监会意地欲将季嫂拖走,季嫂老脸血色褪尽,连忙呼道,“馨妃娘娘开恩,老奴不敢了。老奴给馨妃娘娘请安!”

“这才懂规矩。”我一挥手,两名太监放开了季嫂。

季嫂狠瞪了我一眼,大有我等着瞧,有我好看的意思。

季嫂气呼呼地走了,不用说,她肯定是找皇甫白逸告我的状。我不担心皇甫白逸会怪我什么,如果他真的维护那个老女人而委屈我,这种男人何以值得我珍惜?

御书房

皇甫白逸刚接见完大臣,季嫂就气冲冲地冲进御书房,嘴里囔囔,“逸儿,你要替奶娘做主,奶娘给人欺负了!”

见季嫂连礼也不行,皇甫白逸没说什么,“谁欺负奶娘了?”

“是赵可馨那个贱女人!”季嫂气恼地告状,“我不过是去跟赵可馨打个招呼,她居然趾高气扬地警告我不过是个下人,还说如果我不向她行礼,她就要人打我二十大板。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件残花败柳,还真瞪鼻子上脸把她自己当成什什么了”

季嫂越说越小声,因为皇甫白逸清润无波的瞳仁里盈满了愤怒。皇甫白逸蹙眉说道,“奶娘,我看瞪鼻子上脸的人是你!赵可馨是什么样的女人还轮不到你置评。她在朕眼里独一无二,是朕心爱的女子!可馨贵为馨妃,你不向她行礼,就是不尊重她,你本来就是个下人,她警告你何错?她有真派人打你了吗?依朕看,没有吧?你见到朕都不行礼,在她面前,朕很难想象你是如何嚣张的!”

“逸皇上!”季嫂吓得跌跪下地。逸儿怎么像变了个人,不再听她话了?

“奶娘,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朕面前对可馨还算恭敬,私底下经常挖苦她。你的行为,朕看在眼里,不予置评。是朕念在你在朕儿时对朕不薄的份上。朕原以为时日久了,你会慢慢明白可馨的好,会和颜悦色对她。但朕错了!朕对你的尊敬与纵容只会让你变本加厉!从今尔后你若再敢对赵可馨不敬,朕必不会轻饶你!”

季嫂老脸白得血色褪尽,“是,是,我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甫白逸收敛严厉的神色,将季嫂从地上扶起来,边扶边淡然地说道,“奶娘,朕知道,从小,您疼爱朕,把朕当亲儿子在疼。所以,朕就连你向朕下会让朕变傻子毒药,朕都没跟你计较。不管你向朕下药是不是迫不得已,你终究是意图谋害过朕,犯了对朕而言不可饶恕的错误!朕不治您的罪,一如既往地对您,不是朕什么也不在乎,而是朕不忍心,朕对您以前对朕的照顾心存感恩。朕知道,自朕幼时起,您一直把朕当成傻瓜,所以,在您心中,一直少了份对朕的尊重,您认为朕只是您的傻儿子,认为朕什么都该听您的。这样多年形成的想法,让您连知道朕不是傻瓜后,仍然如此做想。朕本该在第一时间就告诫你不要对朕,对可馨放肆,但朕还是忍了。朕是在给你时间,让你慢慢自己觉悟,可你呢?”

“老奴老奴”季嫂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完全不知道皇甫白逸原来是这种想法,她还以为白逸把她当亲娘,她还以为白逸不管是不是白痴,都会永远听她的话。她错了,大错特错

“好了,奶娘。今后您就搬离龙腾宫,住到挽穆宫去,那儿在皇宫内虽然偏了点,倒也清静。朕会帮您颐养天年,让您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地过一生。当然,您也可以选择离开皇宫,回乡养老”

“不,不!”季嫂连忙摇头,“逸儿皇上,老奴不回乡!老奴一生没有亲子,待您如亲子,乡下那些亲戚对老奴颇坏,老奴回乡没好日子过的,老奴愿留在宫中!”

“那就留在宫里吧。以后别在朕面前乱嚼舌根,安分点。没什么事,退下吧。”皇甫白逸的神情很冷漠。

“老奴谨遵皇上教诲,老奴告退。”季嫂哭丧着脸离开御书房,心中深深懊悔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不过总算庆幸皇甫白逸有良心,原谅了自己向他下痴药的错误,她没白疼皇甫白逸。

晚上,龙腾宫白逸的寝居内,皇甫白逸在床上抱着我,歉疚地在我耳边低语,“可馨,朕对不起你。”

我讶异,“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这段时日以来,朕明知道奶娘私下对你不敬,朕仍未加以干涉,委屈你了。”

“原来是这事。”我坦然一笑,“今天奶娘去找你告我状,我还以为你会偏袒她呢,想不到你这么维护我。”

“可馨这说的什么话?你就这么不相信朕么?”

“本来心中有些不安,现在听你这么说,我知道你袒护的是我。”

“嗯,朕已让奶娘搬离龙腾宫入住挽穆宫养老。奶娘今后不会再在你面前放肆。”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会,朕对她已经相当仁慈了。”

“哦,”我点点小脑袋,皇甫白逸装作不悦地板起面孔,“可馨,你怀疑朕不会维护你,凭你对朕的不信任,你说朕该如何惩罚你?”

我呵呵一笑,“别罚了好不好?”

“不好。朕是天子,说罚就的罚。朕就罚你今夜再让朕’爱‘三次。”说着,皇甫白逸又次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可怜兮兮的咕哝,“三次啊?会不会太多点?刚刚已经做了一次了”

“还多?再多说一句,朕就要四次!”

我刚想抗议,唇却被皇甫白逸的吻封住了,男人粗喘,女人的呻吟很快充满整个寝居,一整晚,春光无限。

接下来的日子,皇甫白逸对我很是温柔体贴,虽然他初登基忙于国事事,但他都尽最大的努力抽空在陪我。表面上,我与皇甫白逸非常恩爱,但私底下,我总会常常想起哥哥。

时间一晃过了一个多月,这晚深夜,我与皇甫白逸做完爱后,刚要睡觉,房门外突然响起太监惊慌的声音,“皇上,不好啦!容德郡主投湖自尽了!”

“什么!”皇甫白逸赶紧起身穿衣。

容德郡主?看皇甫白逸这么大反应,我才想起,容德郡主是以前侍候皇甫白逸的贴身婢女——怜月。

怜月毕竟是皇甫白逸的救命恩人,她自杀,我也不敢马虎,我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我与皇甫白逸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衫后,叫太监进来问话,“怎么回事?”开口的是白逸。

一名小太监答道,“奴才小六子,专负责打扫御花园。一炷香前,奴才路过御花园时,听到御花园畔的湖水有很大溅水声,奴才便去看,发现竟然有人掉入湖里。奴才刚好会游泳,等奴才把人救起来一看,才发现是容德郡主,而容德郡主还想寻死,她是自己投湖的。奴才让人拦着容德郡主,就赶紧上这来禀报了。”

我与皇甫白逸对视一眼,决定去看望怜月。

太监推着皇甫白逸坐的轮椅,我走在皇甫白逸身侧,前往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畔的湖边,发现容德郡主(也就是怜月)正在跟两名太监拉扯,怜月悲伤地说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放开”

拉着怜月的其中一名太监说道,“奴才不能放啊,你出事了,皇上会怪罪的!郡主保重”

旁边站着皇甫白逸到来,所有人(包括怜月在内)皆跪下,“参见皇上,馨妃娘娘!”

“起来吧。”皇甫白逸出声。

“谢皇上。”

我与皇甫白逸的目光直直瞧向怜月,见怜月头发湿漉漉的,一身的湿衣贴在身上显得肚子又大又圆。

等等?怜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肚子?瞧她那肚子,分明是怀孕四个多月!

皇甫白逸的目光触及怜月的肚子,立即刷白了俊脸。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结局

“容德郡主受惊了,快扶容德郡主下去!”皇甫白逸不由分说地下令。

太监立即想上前执行命令,我喝止,“慢着。事情没搞清楚,皇上不怕容德郡主又闹自杀?”

“这”皇甫白逸语塞。

我的目光直直瞧向怜月,“怜月,说说你自杀的原因。”

怜月一脸从容,“馨妃娘娘,怜月怜月活够了,才想寻死。”

我瞄了眼怜月的肚子,“本宫看你的大肚子,应该怀有最少四个月身孕。你未婚先孕,却是无颜见人。”

“我我没怀孕”怜月白着俏脸否认。

我朝随行的太医使个颜色,太医立即上前替怜月把脉,得出结果是怜月却是怀有四个半月身孕。

我挥退太医,对怜月说道,“你投湖自尽,是无法安置腹中的胎儿吧?说吧,你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

怜月的目光怯生生地瞧向我身边的皇甫白逸,怜月的意思显然她怀的是皇甫白逸的孩子!

皇甫白逸淡然的目光冰冷地瞧着怜月,很明显是警告怜月不许乱说话。

这回换成我脸色苍白,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白逸,“皇甫白逸!怜月怀的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皇甫白逸难得地,有些结巴。我怒道,“如果你是男人,是你自己做的事,你就别否认!”

“可馨你听朕说,那是朕失去了双腿后的一个错误,那时朕还没再次见到你,那也,朕误把怜月当成了你也仅有那一夜”皇甫白逸如画般淡然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我颓然地垮下双肩,唇角勾出苍白的笑,“呵呵皇甫白逸,该死的你竟然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我赵可馨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瓜分?决不能!

见我难过的反应,皇甫白逸手足无措地说道,“可馨,你听朕说,怜月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肯定不是!”

“是吗?”且不提孩子,皇甫白逸都跟怜月上过床,他背叛了我,不是么?

皇甫白逸质问跪在地上的怜月,“怜月,那夜的错误后,朕不是叫你吃防胎药吗?你快告诉馨妃,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

怜月未语泪先流,她哭泣着启唇,“皇上,怜月不想背上不贞的罪名。一女不侍二夫,怜月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碰触自己的身子?怜月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皇上您的!”

“如果是朕的,你为何不早告诉朕?”

怜月哭着说道,“那夜皇上跟怜月的欢爱之后,皇上是让怜月吃防胎药,可怜月一时疏忽忘了吃,以致怀了皇上的子嗣。怜月发现身怀有孕后,本想过堕胎,可怜月心中万分不舍。皇上,怜月爱您!好爱好爱!但怜月知道皇上的心里只有馨妃,所以,怜月不敢让皇上知道怜月有了身孕。奈何,怜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再也瞒不住,怜月不愿影响皇上与馨妃之间的感情,本想趁着夜深人静之际悄悄结束自己的性命,怎料竟被人救起。皇上,怜月不要横在您越馨妃之间,求皇上赐怜月一死!”

怜月说得可怜,她梨花带雨的哭诉,几乎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连皇甫白逸原本气氛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了。

突然,在场的有名宫女朝皇甫白逸跪下,“皇上,容德郡主对您一片痴心,请您接纳容德郡主,给容德郡主一个名份吧!”

那名宫女这么一说,所有在场的宫女太监全都朝皇甫白逸跪下,齐声说道,“请皇上接纳容德郡主,给容德郡主一个名份!”

皇甫白逸无措地看向我,“可馨,你怎么说?”

我铁青着脸色,“这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怜月双眼满含渴盼地瞅着皇甫白逸,皇甫白逸看了看我,淡声下了决定,“怜月,你拿掉腹中胎儿,朕会安排你嫁一户好人家”

皇甫白逸话未说完,怜月便哭喊道,“不要!怜月不要!怜月跟过皇上,已非清白之躯,哪个男人又能真心接纳我?要我堕胎,我死也不肯!皇上,怜月不曾后悔救你,亦不曾后悔跟皇上的那夜春宵,更不曾后悔怀上皇上的龙嗣!皇上,永别了!”

怜月说完,站起身倏然向湖泊中心跑冲去,又次想投湖自尽。皇甫白逸慌忙命令身旁的太监,“拦住她!”

两名太监立即拉住怜月,怜月挣扎着哭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活着是个祸害,只有一死”

“够了怜月!朕封你为月昭仪。赐住广和宫养胎。”

皇甫白逸此言一出,怜月当场愣住。

我也怔了下。

在场所有宫女太监立即齐声道贺,“恭喜月昭仪,贺喜月昭仪!”

怜月愣着不敢叫众宫女太监起身。皇甫白逸歉疚地看着我,“可馨,朕对不住你。怜月刚才的话提醒了朕,是朕毁了她的清白,朕该对她负责,更重要的是,她救过朕的性命。没有怜月的救命之恩,朕早已葬身火海。何况,在场这么多人都为怜月对朕的真情所感动。怜月又宁死不愿堕胎,难道朕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死而无动于衷吗?朕做不到。重要的是,怜月怀孕四个半月,腹中胎儿已大。此时堕胎对母体来说是相当危险的。若不是小六子正好路过救了怜月,怜月为了不伤你与朕的感情,便香消玉损了!怜月是如此善良,朕给她个名份,相信,你能理解朕的,是吗?”

我伤心地闭了闭双眼,泪水从我的眸眶无声地滴落。我放弃了自己真正心爱的男人,换来的是什么?未经我同意,就收了个小老婆,连带颗未出生的‘球’!

皇甫白逸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吗?他贵为帝王,金口一开,君无戏言,问我同不同意顶个屁用?

原来那个疼爱我,说只要我的男人只不过是个优柔寡断,又容易心软的混蛋!

见我流泪,皇甫白逸眼中闪过心疼,但他无奈,“肯辛,朕不忍看着怜月死,就必须对她腹中的孩子负责。但朕答应你,保证一生不碰怜月!”

皇甫白逸这话让怜月原本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她几乎站不稳,娇躯摇摇欲坠。

“说完了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皇甫白逸,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一直以为你对我万分宠溺,不会为了别的女人委屈我,是我一厢情愿地高估了你对我的感情。”

“不是的,可馨,你听朕说,若是其他女子,朕一定毫无犹豫地让其堕胎甚至处死,但怜月救过朕,朕不能错待救命恩人,加上她如此的心善”

我打断皇甫白逸的话,冷冷说道,“你真认为怜月心善?皇甫白逸呀皇甫白逸,你就这么意志不坚吗?被个女人感动两句,就真把她当好人了?我赵可馨应该说,你真的是神仙!你没接触过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你容易上当,你心软。好,那我就替你分析分析你心中的怜月大善人!怜月说她是为了不破坏你跟我的感情,才不告诉你,她怀有你的孩子一事,直到现在她才说,她说是肚子再也瞒不住。我却认为,她以前不说,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尚小,拿掉对她来说危险性小,而现在胎儿大了,拿掉对她来说是波及半条命之事,你定然不忍。她就看重你的不忍,来上演今夜这场逼你接纳她的戏!”

我伸手指了指在场的宫女太监,“皇上说这些人全都被怜月感动了吗?感动个屁!这些宫女太监即使再感动,哪个敢在皇上面前替怜月求情?不怕触怒圣颜吗?感动比脑袋还重要?我敢肯定,这些人一个个收了怜月的好处!”

我这么一说,所有宫女太监全都瑟瑟发抖,其中有胆小的更是颤抖地说道,“奴婢/奴才知罪,

奴才不该拿容德郡主的银子”

“你们都住口。”我喝斥。

宫女太监们这才闭了嘴。

我又道,“说说太监小六子深更半夜路过御花园湖畔,他半夜不睡觉正好路过?有这么巧吗?再想想,我们刚刚到这御花园湖畔时,怜月跟两个太监拉拉扯扯嚷着要继续投湖。真正想死的人不会这样,她会装着平静无事,趁所有人不知道时,再找时间自杀。而不是让所有人知道她要死,摆明是想别人拦着。她刚才当皇上的面要投湖时的话提醒皇上,她对皇上有救命之恩,确实是故意要激起皇上的良知,让皇上知道对她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要皇上对她负责。是故意,不是不经意!怜月当着皇上的面去死,皇上会让吗?怜月一个半月前得皇上赐封容德郡主后,却要赖在皇宫多住些时日,美其名曰是赏皇宫景致,实际上早策划了这场所谓的自杀。不然,她人在宫外,嘴多的人怀疑她偷人怎么办?她当然呆在宫中才不容易招人话柄。一句话,怜月如果真的不想影响我跟皇上的感情,那她完全可以找个男人假装孩子的爹,可以独立抚养腹中的孩子而不让外人知。她最起码可以在不让我知道的情况下,跟皇上事先商量怎么办。她现在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怀了皇上的孩子,不就摆明了要名份,要留在皇上身边?怜月可真谓用心良苦!皇上居然还说她善良。”

我讽笑着问皇甫白逸,“皇上,我分析得对不对?”

皇甫白逸失望又愤怒地瞪了怜月一眼,显然相信了我的话,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我。

我又看向怜月,“容德郡主,哦不,是月昭仪,你说对吗?”

怜月惨白着面容垂下了头。

见皇甫白逸动唇想说什么,怜月深怕再出岔子,赶忙装着头疼,双眼一闭,昏了过去,旁侧的太监连忙扶住怜月。

皇甫白逸没为怜月的昏倒而着急,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夜空中的空气似乎要僵凝。

御花园这处美丽的人工湖畔,我伤心的瞥了皇甫白逸一眼,失落而又难过地转身离去。

从此,我赵可馨的老公就多了另一个女人跟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孩子!这叫我这个现代女性怎能接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死也不接受老公跟外人的野种!不接受小三!

怜月生病了,广和宫传来消息,怜月(也就是月昭仪)得了风寒,卧床不起。

怜月一病就是三天。

而这三天来,我都住在女儿皇甫若珍的房间。皇甫白逸来找了我好几回,我都关着房门没见他。

听我安排的眼线说,皇甫白逸这三天来,才看过怜月两次,就连现在皇甫白逸也在怜月的房里。

我安排在广和宫的眼线只知道皇甫白逸进了怜月的寝居,并不清楚皇甫白逸在怜月房里做什么。广和宫的宫女太监也说话不同,有说皇甫白逸对怜月心生爱意的,也有说皇甫白逸只是可怜怜月的,说什么的都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去广和宫看看,也就去了。

广和宫,怜月的寝居外,门外候命的太监刚想向我行礼,我示意他们噤声,他们会意地没做声。

我站在房门口,透过门徒,正好可以看到房内皇甫白逸与怜月的情况。怜月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皇甫白逸坐在轮椅上,位于床边,正在替怜月针灸。

“怜月,你安心养胎。朕替你针灸了三次,你腹中的孩儿已无恙。”皇甫白逸回收怜月背上的针灸,转动着轮椅上的轮子欲走人。

怜月拉住皇甫白逸的大掌,“皇上,御医都说臣妾感染的风寒太重,动了胎气保不住胎儿,是皇上医术超群,亲自替怜月医治,怜月才能有幸保住腹中的孩子。怜月万分感激!皇上替怜月保胎,是否说明皇上也在意怜月,在意怜月腹中的孩子?”

皇甫白逸幽幽一叹,“怜月,你腹中的孩子也是朕的。朕尚无龙子,需要子嗣继承凤翔国的江山。朕以前说可馨怀的是儿子,是因为朕想要个儿子!想不到可馨竟然生了个女儿。希望你能争气,能为朕后继添丁。尽管朕跟可馨将来会再有子嗣,你怀的子嗣,朕同样会喜欢,会负责。但朕不会爱你。对你跟你腹中的孩子,朕有的,只是责任,明白吗?”

怜月眼中泛起盈盈泪光,“皇上不怪臣妾耍心机、用手段才留在皇上身边么?”

“不怪了。”皇甫白逸摇首,“不管你做错过什么?你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朕毁了你的清白是事实。最主要的是,你救过朕,朕若连救命恩人都保不了,那就枉生为人!只要你识相,不去招惹可馨,朕不会亏待你。”

“皇上!”怜月感动得泪如雨下。

皇甫白逸兀自转动着轮椅上的轮椅,朝门边而来,当他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的我时,一脸意外,“可馨?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无言。

“朕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默。

“希望你理解朕的想法。”皇甫白逸望着我无奈地说道,“朕跟怜月之间,真的只有那夜。而那夜是个错误。怜月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必须为那夜的错误负责任,希望你明白。”

我艰难地点点头,“我懂。你要我接受你在外头的女人跟野种,可我不会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死也不接受!”

“朕说过,朕不会碰怜月!”

“话虽如此,你也说过,你今生只爱我、只要我,不是么?可你终是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朕说了,那是个错误!朕是无心的,那天晚上朕喝多了酒,神智不清中把怜月当成了你!”

“留怜月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你无心碰她,她能愿意一辈子守活寡吗?那晚你意识不清,可她是清醒的,她能纵容你犯错,到怀胎变成了你的女人,你让我如何放心一个狼子野心的女人在我丈夫身边?”

“你不相信她,总要信朕!”

“错都犯了,叫我怎么相信你?”

皇甫白逸神色出现不耐烦,“你老是指责朕犯了错,那你想想你自己。你跟萧北玄之间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