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柔,那个即便超越时空,他也会永远记得的名字!那个即便化成灰,他也清晰铭记的女人。

danling!honey!哼,果然是水性杨花,几年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还生了孽种!幸亏,幸亏自己当初及时抽身,没有被受迷惑,否则,自己一定会被伤!

真的没有被伤到吗?可是,为什么忽然间感觉到痛?一种发自骨髓的、发自血液的痛,发自心灵深处的痛!痛得他浑身起了抖动,被浓浓的愤怒包围,狂暴得直想杀人!

“滴——滴——”猛地,一阵手机铃声作响,中止了他愤慨的思绪。

听完电话,他迅速买了单,然后离开咖啡屋,飙车回到办公室,整个人依然充斥着难以抵挡的怒气。

早在等候的小雄发觉了他的异样,不禁首先表达关切:“总裁,您怎么了?没事吧?”

没有给予直接回应,他冷冷问出,“文件呢?”

小雄怔了怔,将手中的文件呈递过去。

胡乱扫视一下,他抓起钢笔,在上面重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小雄心头的疑团越来越大,目光一直暗暗留意着,收好文件之后,踌躇了片刻,终迟疑道出,“总裁,今天您生日,我和大哥在大三元定了一间房,准备到时帮您庆祝…”

“不用了!”冷厉的嗓音,猛地打断。

小雄被吓得身体反射牲地一颤,继续纳闷地注视着他,嘴唇蠕动,正欲往下说,结果却被他先一步吼了出去。

拿着文件夹,小雄满腹不解,且夹着丝丝委屈和沉闷,低头默默往前走着,不久,碰在一个人的身上。

“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大雄边稳住弟弟的身体,边询问,“对了,赶紧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我们今晚早点过去,我命人安排了一个特别节目给总裁…”

“不用安排了!”小雄站直魈梧的身躯,打断大雄的话。

大雄错愕,双眼倏瞪。

小雄想了想,随即将方才在云赫办公室的情况粗略说出,最后,还轻轻抱怨,“总裁今天到底怎么了,无端端发那么大的脾气!我又没做错事!”

大雄恍然大悟,抬手按在弟弟的肩膀上,叹着气安慰,“做错事的不是你,而是…哎,自从秦雪柔离开后,你见总裁几时正常过?他呀,变得比以前更加阴靖不定和难以捉摸了!”

“我真的想不通,总裁明明那么在乎雪柔小姐,心里根本就是爱着雪柔小姐,为什么当年会做出那样的事?每每想起雪柔小姐吐血那一幕,我都感觉罪孽深重,早知道当初事先告诉她,就不至于造成那样的结果,那么,总裁或许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大雄又是幽幽一叹,开始转为自顾呢喃,“总裁最恨别人背叛,何况还是自己在乎的人。这辈子,他最注重两个人,一个是他母亲,另一个便是…秦雪柔,难怪总裁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还不惜一切代价地给予报复,越在乎就越愤恨,越愤恨就越失去理智啊!”

小雄听罢,不禁诧异,“大哥,您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背叛?莫非您知道些什么?”

“呃,没有,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大雄回过神来。

原来,兄弟俩一直都只是按照云赫的吩咐办事,从不问原因,故当年的缘由,他们也不清楚。

收起叹息和无奈,大雄再次在弟弟肩膀上轻轻一拍,继续开解道,“别烦恼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总裁,也别感觉委屈或憋闷,是总裁令我们有重生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追随他,好好保护他,协助他,尽量让他…过得别那么痛苦!”

小雄领首,压住心底的沉郁,“那今天晚上…”

“到时再说吧!”大雄耸耸肩,而后转身回去办公的地方。

小雄愣了愣,随即也跟上去。

他们并不知晓,在他们忧愁烦恼、诉说讨论的时候,有个人影正好经过,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一部分谈话。

闪亮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精致的容颜带着阵阵困惑和算计,李岚思付片刻后,抱紧怀里的文件夹,重新迈动脚步,不久进入云赫的办公室。

只见,云赫冷冷的酷容呈现前所未有的深沉与阴森,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稽作停顿,她才缓缓走近过去,轻声地道,“总裁,这是上个月的工作总结,请您过目!”

得不到他的反应,李岚不禁再喊一次。

终于,云赫略微回神,复杂的眼眸瞟了她一下,冷声道出,“放下吧!”

李岚又是一愣,接着把文件放在桌面,饱含探究意味的双眼悄悄打量着他,一会,猛然道,“总裁似乎…有事困扰?工作上的吗?不知道我帮不帮得上忙?” 令她失望和懊恼的是,云赫仿佛没听见。

压住心底油然而生的羞愤,李岚深深一个呼吸,最后,对他微微一鞠身,随即转身,打算离开。 不过,在她即将走到门口时,云赫蓦然做声,喊住了她,“你会煮饭吗?”

刚刚提起的脚,倏地停在半空,重新放到地面时身体也跟着转回去,李岚精致的面庞露出困惑。

“今晚我想吃鸡,吃鱼,还有鸡蛋。”云赫淡淡地讲,语气静得毫无波澜,眼睛并没看她,不知盯着哪个地方。

李岚心里的疑问慢慢膨胀,半响,才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指,今晚…想我煮饭给你吃?去…你的住处?”

云赫不直接回应,继续自顾吩咐,“可以的话,买个蛋糕吧!”

李岚听到这里,脑海猛地闪出刚才在走廊听到大雄小雄的一些对话,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答案,又是数秒后,她轻快地答允,“好!”

接下来,云赫恢复了沉默,视线仍然没有往她这儿瞄过,就连她几时离开,他也不清楚。

宽大的空间,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然打开某个抽屉,取出一张陈旧的支票兑换通知单,深眸里瞬时更加涌动翻滚起来。

四年过去了,为什么自己还是不能释怀?难道只因为,这张象征着自己屈辱的支票兑换通知单?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是放不下她?不,绝对不是这样!原因肯定是这张通知单,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尽管自己也做出了残酷的报复,可曾经的屈辱,是无法抹掉!故而,自己才会这般介怀,永远记住她,记恨着她!

整个下午,他就这样寒着脸,冷着眸,思绪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直至李岚来电,“你什么时候回来?饭菜差不多弄好了!”

神色怔了怔,他淡淡哦了一声,挂断电话后,高大的身躯从椅内起来,一路不知所思,直至回到住处。

门一打开,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鸡香味,心中无法克制地起了激荡,可是,当他看清楚从厨房走出的人影时,柔缓的面部线条陡然又冷硬了起来。

“回来了?”李岚一去平时的职业套装,此刻一身居家服打扮,胸前还戴着一件围裙。

没有应答,云赫将公文包搁在沙发上,整个身躯也坐了上去,背靠沙发边缘,闭起眼睛。

李岚眸光一阵晃动,接着也不做声,高挑的身形姗姗回到厨房,大约十五分钟后,她再次来到云赫的身边,胸前围裙已除,原来,她今晚穿了一袭紫色的及膝连衣裙,低胸、窄腰。

云赫起身,径直走入饭厅,看到饭桌上的菜肴,首先身体一僵,然后过去坐下,端起碗便吃。

李岚在他对面坐下,浅尝着鸡汤,还边吃边问,“怎样?味道还可以吧?我不知道你口味是偏咸或偏淡。”

没有回应。

“这只走地鸡是我跑遍了整个市场才找到,味道应该不错。”她又说。

而他,还是没有回应。

接下来,她继续就着每一道菜讲述,可惜每一次,回应她的都是寂静冰凉的空气,最后她只能作罢,开始默默吃起饭来。

整顿晚餐就在这种古怪冷清的气氛中结束。尽管他持续着他的冷漠无言,她仍锲而不舍,为他摆出蛋糕,点燃蜡烛,唱生日歌,切蛋糕,还为他倒酒…

云赫意识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他不停喝着她递来的酒,每一次都是一口气灌进嘴里,企图用那丰沛的液体填满心底的孤寂,用那浓烈的酒精麻痹自己的思想,好压住那不知名的、令他无比难受的伤痛…

第六十四章 她过得比他好!

而李岚,头脑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滴酒不沾,只是静静看着他喝,看着他那对迷人的眼睛由精明锐利逐渐转向迷离惘然,看着他那俊美邪魅的面容由深沉冷酷逐渐变得痛苦扭曲。

悄悄靠近过去,她轻轻问着,柔柔的嗓音透着关切,“赫,你没事吧?是不是感觉很痛苦?”

云赫不语,只是抬起脸,眸里依然异常迷惘。

“赫,别这样,王者风范的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是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视整个世界,把一切都踩在脚底下。”李岚继续用魅惑人心的嗓音阐述,手指已经爬上他的脸庞,柔情万种地抚摸着,“看到这样的你,我很心痛,里面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走,带给我钻心的痛!所以,你要振作起来!”

稍微顿了顿,李岚的手,已经移到他的胸前,隔着他的丝质衬衣摩挲着他健硕的胸膛,“来,我们做点快乐的事!”

随着李岚的述说,还有那极具挑逗的举动,云赫混沌的意识,不由变得更加纷乱起来,耳边不停回想着某些话,象征着他备受屈辱,深受伤痛的话语,于是,整个人开始激动起来,不错,自己应该站在最高的地方,那样,自己才不会受到伤害!

觉察到他的变化,李岚心头暗喜,继续往下诱导,“赫,我的王,来吧,让我们一起攀登快乐的高峰吧!”

如她所愿,她看到他浑身沸腾起来,反被动为主动,看着他抱着自己进入他的卧室,看着他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硕大滚烫的坚硬贯穿她的体内深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低吼声与娇吟声已经消停,爱欲旖旎也已然停止,李岚静静地、出神地望着眼前沉睡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再一次爬上他完美的俊颜。

差不多四年了,她一直找借口与他接近,可他都无动于衷,她也一直暗暗留意他的私生活,发现应酬除外,他每天不是在办公室,便是回到这里。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曾经的花花公子,竟然变得清心寡欲?若非留心观察,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还以为,他身体出了意外,直到刚刚才发现,他比任何男人都强,即便醉意几分,依然不损他彪悍的雄风。

秦雪柔,三年前曾经听母亲提过这个名字,就在自己即将淡忘的时候,今天又从大雄和小雄那听到。下午打电话跟母亲汇报今天的特殊情况,母亲突然提起,秦雪柔与云赫同居的时候,一直是秦雪柔煮饭给云赫吃。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的一切,应该是拜那个什么秦雪柔所赐吧?

一直以为,他是个桀骜不羁的男人,想不到,冷酷狂妄如他,也会呈现悲痛伤感的一面。今晚的痛与伤,即便被他极力想压抑,但她还是看出来了。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他表露出不相符的一面?又或者,他其实原本就是一个内心极其脆弱之人,强大孤傲不过是他的特意筑起的保护膜?

心不由己地,她抬高手,芊芊玉指再度爬上他的面庞,这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此刻由于沉睡了而显得线条柔和平缓,比起白天的冷漠和狂妄,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吸引,就连自己,也深深受其诱惑。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他陶醉沉迷了!

猛地,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个名字——秦雪柔。曾经,她询问调查过这个人,但得到的消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听母亲说,秦雪柔长得很美,而且那种美,是发自骨子里的,时刻透着让男人不可抵挡的魅力。不过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云赫伤得吐血昏迷,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不管那个秦雪柔有多吸引人,不管…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有多大的忘不了,她,都不怕!这间卧室既然让自己侵入了,这张大床既然让自己躺下了,那这里的一切,以后只会属于自己;眼前这个极品男人,也将永远属于自己!

思绪继续在游走,李岚的手,也开始从他的脸上抽离,缓缓往下,在他光裸健硕的身躯留下一个个痕迹,她那被爱欲洗礼过、带满庵足的容颜,此刻更是格外的明艳和闪亮…

激情的黑夜过去之后,白天生机勃勃地降临人间。

云赫一睁眼,看到怀里的人,剑眉迅速蹙起,昨晚的境况随之慢慢回到脑海。

李岚,跟其他女人一样,时常对自己发出诱惑,但自己从不为其所动,昨晚,经过她再一次的诱惑,总算得偿所愿。而自己,也终结束了那荒唐愚昧的无欲生活。

四年了,不是没有需要,而是…潜意识里不想抒解,故一直以来,自己再也没有找过女伴。但是,那个虚伪的骗子,这头才被自己伤得吐血,那头却马上有了danling、honey,想自己还以为她会痛苦孤独一辈子,自己真是天真、白痴兼愚蠢!

所以,是时候改变这种和尚般的生活方式了,怀中这个女人正可发挥用处!云赫,好好享用这个贴上门的女人吧,这才是你该有的生活,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痛,才不会伤!

体内有个邪恶的嗓音不断作响,有股力量不停驱使和催促,让他不再犹豫,不顾怀中的女人还在沉睡,一个翻身,再度从抽屉里取出放了几年的套套,安全措施一准备好,他便直接拉开女人的腿,就那样粗暴地进入了她

突如其来的痛,令美梦中的李岚乍醒,当她看清楚眼前怎么回事时,先是一怔,而后,紧蹙的柳眉渐渐舒展开来,两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双腿紧紧夹住他结实的腰腹,且弓起了粉臀。

她的回应,让他更加狂野和热切,不禁律动得更加迅猛,将他体内的一切情绪全都发泄了出去…

法国

一座2房1厅的屋子里,窗明几净,典雅温馨,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蓝隽爸爸,我要吃鱼!”稚嫩的童音带着撤娇。

“蓝隽爸爸,我要吃虾!对了,妈咪要吃豆腐!”同样是非常娇嫩的童音,却多了一份稳重。

“好,都有,都有!”蓝隽俊逸儒雅的面容尽显微笑,连拿筷子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很快的,分别为眼前两个可爱的小人儿送去他们想要的菜肴,最后,轮到身边的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秦雪柔嫣然一笑。三年的岁月并没在她美丽的容颜留下任何苍老的痕迹,反而变得愈发妩媚迷人,特别是那抹会心的、足以倾倒众生的笑。

“阿隽,你别只顾着给大家夹菜,自己人不用客气,你也赶紧吃吧。”秦母轻轻的语气透着几许疼爱,不知几时开始,她和老伴已经该口喊他阿隽。

“就是。我说嘉嘉和乐乐,你们想吃什么菜跟舅舅讲,舅舅给你们夹。鱼?虾?青菜?胡萝卜…”秦浩宇眼眸同样充满宠溺,不过,对象是两个宝贝小外甥。

“我要吃鱼,长大后可以像蓝隽爸爸那么聪明,当科学家。”嘉嘉迫不及待地道,小脸尽是崇拜与期盼。

“我要吃胡萝卜,长大后像蓝隽爸爸这么帅!”小乐乐也不甘落后。

“我长大后要像蓝隽爸爸一样温柔。”嘉嘉接着讲。

“我长大后要像蓝隽爸爸一样善良。”乐乐继续道。

“噢,为什么你们都要像蓝隽爸爸?不可否认,你们的蓝隽爸爸确实优秀,但也不用崇拜到这种地步吧?舅舅可难过了哦!”秦浩宇嘴里虽然这么说,筷子却没有闲着,将他们想吃的菜——放到他们的小碗中。

“是外公外婆说的啦!他们经常跟妈咪说蓝隽爸爸有多好、多好,还叫妈咪把握机会,尽快嫁给蓝隽爸爸!”天真无邪的小乐乐不禁大声解释,还扭头半懂不懂地询问秦雪柔,“妈咪,蓝隽爸爸都已经是我和嘉嘉的爸爸了,为什么还要您嫁给他?”

秦雪柔引刚咬到一半的鸡肉,顿时卡在嘴里,身体倏地一僵。

秦家其他几个大人,也都被小乐乐这无心的话语弄得十分窘迫和尴尬,特别是秦母,不停瞄向蓝隽,红晕已经延续到耳根去了。

蓝隽俊颜也是微微一抽,感受着忽然窘迫起来的局面,他脑子快速飞转,窗外一道闪光划过正好给他一个灵感,不禁道,“乐乐,嘉嘉,来,蓝隽爸爸问你们一个问题,在下雨天,为什么我们首先看到闪电,然后才听到雷声?”

小乐乐不懂大人之间的情感问题,并不知晓自己已经为大家带来窘态,整个人还是呈现活泼轻松样,待蓝隽话音一停,他便抢先应出,“那是因为眼睛长在前面,耳朵长在后面!”

“当然不是这样,正确答案应该是:因为光速比声速快!”嘉嘉接着发言,否决了乐乐。

“嘉嘉说的对,原因是光速比声速快!”蓝隽投以嘉嘉一个赞许的眼神,同样的,也对乐乐的小聪明暗觉惊讶和欣然,发觉他嘟起小嘴表露沉闷,不由又道,“乐乐好像不服气哦,那蓝隽爸爸再出一题,为什么地球会越来越暖了呢?”

小乐乐听罢,力量重返,急促地道,“那是因为太阳公公老了,跑得慢,逗留人间的时间增多,散发热量也就大了!”

“谬论!原因是温室效应。”小嘉嘉再次打断,语气带着轻微的责备,“这道题蓝隽爸爸才跟我们说过不久呢,看你竟然忘了!蓝隽爸爸还说过,我们将来会去旅游的一个地方,叫做马尔代夫,那里非常美,可惜随着地球上的冰川融化,那儿不用多久就会被海水淹没!”

小乐乐的脸,重新转向下来,两腮鼓鼓地,既不忿又羡慕,既难过又懊恼,不忿且羡慕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每次都回答准确;难过又懊恼的是,自己竟然老是记不住这些东西。

秦雪柔一直在旁静静看着,自然也将小乐乐的表情神态收在眼里,樱唇微微一抿,她伸手到他头上,温柔抚摸着,“乐乐别难过,虽然你在这方面比嘉嘉弱,但你在其他方面胜过嘉嘉呢。在妈咪心目中,你和嘉嘉都是最聪明的小孩,是妈咪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小宝贝!”

“就是,其实你的答案也不错,虽然不科学,但完全可以当成匈题答案!”秦浩宇也加入鼓励和安慰。

蓝隽则以行动表示,夹给乐乐一块最喜欢吃的芋头,笑着道,“上次你不是说想去旅游吗?蓝隽爸爸已经选好地方了,法国普罗旺斯鲁伯隆山区的农场,那里到处是熏衣草,还有满天星鲜花,这个时候正好是花期,风景非常的美丽。”

“选好了去农场啊?我还以为你们会去马尔代夫!”秦浩宇忽然插了一句。

“原本是这么打算,不过听说那边最近有台风,于是取消了,看看下次吧!其实去农场也不错,同样是享受大自然,届时打算租一部车,沿途游逛附近各个农场,不但有得看,还有得吃,某些农场内设有农家乐,可以亲自摘菜,亲自烹煮,很多蔬菜是我们没见过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随着蓝隽的述说,小乐乐低落的情绪逐渐消失,浑身又开始来劲,“好,我要去农场,我要去看薰衣草,我要看满天星星,还要吃很多很多没见过的蔬菜!”

嘉嘉也手舞足蹈,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旅行当中。

秦家两老尽管没去,却也非常高兴欣慰,眉目皆透出笑意。

而主角秦雪柔,只是淡笑着,没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气氛开始恢复先前的热闹和兴奋,且不断高涨,直至晚餐结束。

秦父秦母收拾餐具,乐乐嘉嘉陪难得见面的秦浩宇玩,秦雪柔与蓝隽,下到小区内散步。

夜风轻轻地吹,不但带来一阵凉爽,还带来一股淡淡的花香,池塘传来蛙叫,草里发出虫鸣,浩瀚高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明月毫无吝啬地将光芒洒给大地,将蓝隽和秦雪柔的影子辉映得格外清晰。

秦雪柔缓缓移脚,娇颜一派恬静,美目环扫于周围景物,深深汲取享受着夜间清新沁人的空气,整个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和自在。

蓝隽俊颜线条柔缓,怡然自得,亮若星辰的黑眸也——掠过四周的花草村木,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和欣喜。三年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自己和她”花前月下,无数次,虽没有情意浓浓和海誓山盟,但细水长流、平平静静也不失一种美好。

忽然,秦雪柔的视线停在蓝隽脸上,约有半分钟之久,继而樱唇轻启,充满感激的话语无比郑重地自她嘴里吐出,“蓝隽,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好的房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已从就读的大学毕业,也就没理由再在学校宿舍居住,蓝隽得知她暂时不想回国,于是托学院同事帮忙,为她在巴秦市区重新找了一间踞室的房子,今天,正是新居入住的大好日子。

蓝隽震了震,眼中炙热的光芒直射着她绝色的容颜,片刻后,发话,是由衷的赞叹,“在巴秦市区还能感受到这么美好的空气,确实难得,明天我得好好感谢尔本。”

秦雪柔微微一怔,随即粲齿,不再说话,一双脚,仍在往前有节秦地迈进。

蓝隽也安静了下来,却不时用眼角余光瞄向她,不久,打破沉默,“JESSICA,我改了旅游地点,你…会不会不高兴?你要是不满意我选的地方,我们随时可以改。”

秦雪柔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如果不是考虑到乐乐和嘉嘉太小,我也希望去马尔代夫,那里真的很棒,甚称人间天堂,那里的海水最蓝,沙最细白,景色最美…”

“那里的谎言,更美,令人中邪似的,深信不疑!”秦雪柔猛地低声插了一句,埋藏心底深处的痛,顿时像是曝晒在猛烈无情的阳光底下,引致阵阵灼疼。

即便她的声音很小,小到仿佛蚊子叫,可蓝隽还是听到了,心头霎时颤起,满眼复杂地注视着她,一会,沉吟问出,‘JESSICA,你…已经去过那儿?”

秦雪柔不语,清眸悄然涌起了悔恨。马尔代夫,对别人来说是人间天堂;对自己而言,却是通往地狱的道路。当初要是没去那里该多好;当初又是不那么天真、不那么糊涂、不那么愚昧,那该多好;可惜,这世上没有假设,也无时光倒流,一切皆已发生,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

“JESSICA…”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记得小心驾车。”秦雪柔从悲痛中出来,忽然做出令人始料不及的辞别。

面色一僵,蓝隽眼里隐隐闪过一股挫败。为什么次次都是这样!三年来,每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攻破她的心,然而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撬开那肩紧紧闭着的心门!

仿佛没看到他的失落与挫败,秦雪柔已经掉头往回走。

望着那抹纤细孑然的倩影,蓝隽内心又是一个长叹,却也暂且收起憋屈和无奈,提脚追了上去。

两人就那样默默走着,谁也不再说话,直至抵达秦雪柔新居楼下大门,才正式辞别。

精神恍惚地回到住处,秦雪柔发现大厅已经安静下来,不禁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悄悄进入卧室。

刚哄乐乐和嘉嘉睡下的秦母见到她,急忙对她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爸和大哥呢?”秦雪柔用最低的嗓声问出,接过母亲手上的活儿,分别替两个儿子盖好被子。

“你爸估计白天撤东西太累,已经睡着了,浩宇他…应该是在阳台。”秦母弄好一切,开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