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挥打的手倏然停止,秦父也松开了云赫的衣领,夫妻两人又是给云赫一个愤恨的瞪视,回到沙发坐下,相拥而泣。

“云赫叔叔,您没事吧?”乐乐仰着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尽是关切和哀伤。

云赫眸色黯淡,两脚发软地蹲下,粗糙的手指缓缓爬上乐乐忧愁的小脸。

“云赫叔叔,妈咪真的被坏人抓走了吗?她和嘉嘉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乐乐说着说着,忽然哭了出来,“我要妈咪,我要嘉嘉,我要蓝隽爸爸,呜呜,呜呜呜......”

撕心裂肺似的,云赫将乐乐纳入怀中,紧紧抱住他颤抖的小身躯,任他的眼泪和鼻涕溶入自己的衣衫。

顿时,屋里愁云惨布,不同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好不惨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云赫将乐乐从怀中轻轻推开,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嗓音沙哑,坚定无比地承诺,“乐乐别难过,叔叔答应你,一定把妈咪和嘉嘉救出来,趟趟绝不让他们受到半点损伤,请相信叔叔,请相信叔叔!”

“好,我信,谢谢云赫叔叔!”乐乐大眼睛里也闪出坚毅的光芒。

云赫又是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随即站起身,来到秦父秦母的面前,先是讷讷地望了他们一下,做出保证,“你们放心,我会救出他们的。一定会!”

话毕,跟乐乐说了声再见,毅然离去。

回到家中,小雄已经在那等候,看到他,又惊又喜,“总裁,您去哪了,怎么都不接电话?”

云赫望着他,然后,讲出实情。

小雄一听完,马上气急败坏地惊叫,“天,那雪柔小姐岂不是很危险?总裁,您快想想办法,绝不能让雪柔小姐随糟蹋。”

云赫不语,内心也是非常惶恐慌乱。她有多吸引男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格朗佐治那只老狐狸,我要杀了他,总裁您告诉我他在哪,我要一枪嘣了他。他绑架嘉嘉少爷也就罢了,如今还抓住雪柔小姐,不,我不能让雪柔小姐受到伤害,总裁,你把那老狐狸的电话告诉我,我要警告他,警告他不准手下伤到雪柔小姐半根汗毛......”小雄简直肝胆俱裂,几乎要发疯。她是他心中的女神,他不允许他的女神有受到歹徒侵占的可能。

而云赫,脑海想着同样的可怕事情,越想越崩溃,最后,索性赶走小雄,不管小雄的拒绝,执意将之推出门外。

室内静了下来,他的心去仍无法安宁,还愈加慌乱和惶恐。他颤着手,取出手机拨通格朗佐治的电话,厉声怒吼,“格朗佐治,叫好你的手下,不准动我女人,否刚,我绝不放过你!”

格朗佐治先是一怔,即便冷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告诉你,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无非是想对付我,那你说,你要我怎样,只要你保证不伤她,我都答应你!”云赫极力忍着气,继续放低半途而废。

格朗佐治又是愣了愣,随即哈笑了几下,才道,“好,那你先叫我一声爸爸!”

云赫一震。

"怎么啦?不叫是吧?无所谓,我也不想要你这个龟儿子。好了,我赶着去喝喜酒,就这样......”

“爸——”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再大声点?”

“爸——爸!”云赫拔高的嗓音中隐藏着压抑的愤怒。

“哈哈,哈哈哈......龟儿子,龟儿子......抱歉,我不是你的龟老爸,听说你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我清寒不至于找这种卑贱穷酸的婊子,自然也就没有你这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野种!”

云赫心房里好象有油田引爆,烈火熊熊燃烧,他双拳紧握,骨节在格格作响。

“还有,刚才那个龟养的儿子真的是你?你怎么变笨了呀?你以为真叫了我就会答应?真是大蠢蛋,大龟蛋,哈哈......”电话在格朗佐治的取笑声中挂断。

考虑到紧急时期电话还得留着通讯,故云赫只能把怒气发泄到家具上,他使劲地踢、掀、砸、推等等,大厅里的摆设无不受到破碎,整个现场的后果简直媲比八级大地震。

精疲力竭了,他总算停下,不顾沙发已被他弄脏,他就那样躺了上去,星目瞪着大大的,却是那么的无神和呆滞,脑海里交错闪现出各种画面,令他欢欣、悲愁、愤怒和恐惧!

蓦地,他从沙发上起来,疾奔进书房,拿起桌面的相架,面容哀切,对着里面的妇女做出祈求,“妈,您要保佑柔柔,千万别让她受到损伤,妈,求您,赫赫求您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好柔柔,保护好柔柔,妈......妈......”

关键时刻,他应保持冷静,好好想出对策去救人,奈何,他大脑仿佛被注入大量的水,思绪混乱得根本不知所措,只能六神无主地窝在大椅上,被各种伤痛与难受折磨,一宿不眠......

万丈金芒,普照大地,郊外一座废屋,一缕缕晨光透过屋顶的小天窗折射进来,驱赶屋内的阴暗。

蓝隽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熟悉景物,内心又是一阵沮丧和悲怅,然而,当他发现距离他不远、蜷缩在角落里那个熟悉人影时,惊震得脑子即时清醒不少。不,不会的,不是Jeaalca,她现在应该在蛇胆,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可惜,当角落里的人抬起头、清眸对上他的时候,彻底粉碎了他心底的祈祷,真的是她!她也被掳掠了!

看到蓝隽,秦雪柔又惊又喜,声音颤抖地呐喊出来,“隽!”

由于手脚皆被绑住,故蓝隽只能挪动屁股朝她靠近。秦雪柔也是,不顾硬邦邦的地坂会弄疼自己,吃力地挪移着。

不一会,两人总算靠近。四目相对,彼此深深望着对方,但只是片刻,蓝隽首先解说出他的情况,“那天我收到绑匪的来电,说要提前交易,我跟警方商量好,由我私自驾车,警方则另外开车跟随,谁知道绑匪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叫我开车到处兜,几乎跑遍了整个市区,当我发现警方的车子不再跟来时,绑匪也吩咐我停车,然后,我被人抓住,还套了黑袋,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这里。”

秦雪柔又急忙问,“那嘉嘉呢?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我想嘉嘉一定是中途被云赫的仇人劫走了!”蓝隽又粗略地讲出那天下午与云赫出面的情况。

真相大白,原来蓝隽的失踪真的与云赫无关!秦雪柔略微调整一下神色,也大概讲出自己的情况,“昨天下午,我搭车回家,还没进入小区,忽然有辆车子快速驶来,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抓到国内,他们还弄晕我,刚刚才醒来。”

“那你没事吧?他们没伤到你吧?”

秦雪柔摇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自己却担忧不减,“我们现在怎么办?”

蓝隽也是面色凝重,苦苦冥思着,忽然,脑海一激灵,叫秦雪柔再靠近他一些,凭他所学的物理知识,撬开了秦雪柔手上的铁扣子。然后,还教导指示秦雪柔,不久,两人的手脚皆获得自由。

没有时间来个相互拥抱,他们皆是无比冷静和沉重,不顾身体的疲倦,先是小心谨慎地走到门口,听到门外一片寂静,于是,两人来到窗户边。

幸亏这是一间废屋子,窗棂都很残旧,只需轻轻一动便能打开。蓝隽先是将秦雪柔托上去,让她爬出窗外,继而,自己也跟着逃出。

“快,我们走!”粗略环视一下陌生且荒芜的四周,蓝隽迅速握起秦雪柔的手,准备先逃离这儿再做打算。

秦雪柔小手紧紧拽住他,努力随他奔跑。

不料,废屋内的绑匪们正好打开囚禁的房门,发现他们逃跑了,立刻吩咐几名同党追赶。

看着后面飞奔而来的几名彪汉,秦雪柔极度恐惧,拉住蓝隽的手,颤抖连连。

“别怕,别回头望,我们继续跑,用力跑!”蓝隽何尝不是惊慌异常,但他清楚,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乱,一定不能再被抓回去。

想罢,他收紧大手,将秦雪柔握得更紧,使尽全力往前跑得更加快起来。

秦雪柔是女子,无论身形还是体力,都不及蓝隽,如今就算她拼尽全力,也几乎是被蓝隽拖着走。走着,走着,她实在承受不住,疲惫的双脚一软,就那样直直扑倒在地。

蓝隽也赶忙收住脚步,“Jeaalca,你怎样,有没有事?”

忽然下腹一阵疼痛,秦雪柔柳眉即时拧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蓝隽见状,又瞧瞧穷追不舍的敌人,索性将她抱起来。

由于抱着一个人,速度自然也就降了下来,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秦雪柔不由挣扎了一下,“隽,把我放下,你自己逃跑,然后再找人来救我。”

将她放下?不,他宁愿与她一起被抓回去,也不能留下她一个人不管!蓝隽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抱着她拼命往前。

秦雪柔见状,只好叫他放下自己,然后像起初那样,被他拉着一起奔。由于剧烈运动,她发觉下腹越来越痛,还有下体,像是被撕裂一般,扯得她泪眼直飙。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尽管她使出全身力气,最终,还是身不由己地停了下来。

蓝隽也跟着停下,看着她俏脸毫无血色,看着她身体摇摇欲坠,特别是......她的裤子......大腿内侧的地方,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她原本白色的休闲裤。

而秦雪柔,也看到了,她先是一阵困惑,随即恍然大悟,离开马尔代夫的那日凌晨,她明明在机场的便利店买了72小时的避孕药吃过,为什么还会怀孕!她想避孕,却不料,并非药物控制,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流掉!

“Jeaalca!”蓝隽及时搂住她欲倒下的娇躯,忽然之间也明白了过来,心如刀剐!

这时,绑匪已经追上,他们先是抓住蓝隽,拳打脚踢,狠狠地痛打一顿。

身心疲惫的秦雪柔,眼皮异常沉重,直教她闭眼休息,但她极力支撑着,看着蓝隽被那伙人无情殴打,她无助地哭了,“不要,不要打他,求求你们,不要打他......”

绑匪们自然不会理她,拳脚如雨下,继续残忍地惩罚着蓝隽的私下逃跑,不一会,蓝隽满身是血。

“走,给我带回去!”绑匪头目一声命令,两名小喽罗抬起了软趴趴的蓝隽。

另外一名,也将秦雪柔找在肩上,像是找沙包似的,走得极快。

身子悬在半空,秦雪柔被摇晃得头晕目眩,可她还凭着最后一丝毅力,保持那点薄弱的清醒,凝泪的水眸紧紧追随蓝隽,嘴里发出沙哑得近乎无声的呐喊,反复呐喊着他的名字。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重返废屋,然而,已经面目全非。

蓝隽面青鼻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他不停抽搐,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秦雪柔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憔悴,下半身已经被流产排出的鲜血染得血迹斑斑,整个人更像是虚脱了一般。

绑匪头目又踢了两下蓝隽,随即在秦雪柔的跟前蹲下,看着这张即便狼狈不堪却仍深深吸引着人的绝色容颜,他的手,情不自禁地爬了上去。

秦雪柔顿觉一阵恶心,马上拧开脸。

绑匪头目哧笑,猥琐的目光触及秦雪柔由于激烈起伏而变得更加迷惑性感的胸部,体内陡然窜起一团火,欲火焚身。

“住手,拿开你的脏手!”忽然,一声叱喝从蓝隽口中发出,原来,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力气。

绑匪头目冷眸一缩,回到蓝隽的身边,先是注视几秒,随即又是几脚,狠狠踢打在蓝隽的身上。

“隽!”秦雪柔赶忙朝蓝隽匍匐过去,可惜,她尚未碰到蓝隽,便被绑匪头目抓住,像拎小猫似的,很轻便地把她拎到一边,只闻嘶哑嘶作响,衬衣被粗鲁地撕开,雪白的肌肤曝露在众人面前。

“啧啧啧——”带着淫秽的流口水声在空气中响起,绑匪们色迷迷的眼睛,齐齐盯着秦雪柔丰满的胸前。

蓝隽见状,使劲爬了过来,支起上半身将秦雪柔挡在自己后面。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她,不要......”不理会身上持续传来的疼痛,蓝隽惊慌失措,只能无助地发出恳求,可怜的他,甚至还向他们磕头下跪,“求求你们,别搞她,不要动她,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帮人办事无非是为了钱,说,你们要多少,我给,你们有了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想怎样快乐都可以......”

前两日还一副清高倔强,连饭都不愿吃,如今却这般低声下气,绑匪头目神色复杂地睨视着不断哀求的蓝隽,内心不由起了一个恶念,冷笑着,“老子不要其他女人,老子偏要她!”

“对,咱们不要其他女人,只要这个性感尤物,老大,别跟他废话了,赶紧上吧,您享用完好轮到咱们!”其中一个小喽罗附和着。

“不!求求你们,只要你们别搞她,要我做什么都答应你们,你们昨天不是要五百万吗?好,我给,我都答应你们!”蓝隽继续苦苦哀求。

绑匪头目魁梧的身躯缓缓蹲下,先是抬起蓝隽的脸,随即,呸的一声,一口夹带着淡黄色痰的唾液射在蓝隽白皙的面庞上,“五百万?我们现在要的可不止这个数!”

忍住那极其恶心的感觉,蓝隽定定望着他,“那你们要多少,说,我都答应。”

绑匪头目站起身,环视了四周,随即吩咐手下把门口处的隔夜饭拿来。

这些饭,是绑匪原告准备给蓝隽吃的,由于被绑匪故意加了各种配料,故蓝隽没吃过,一直积累在那,里面还隐约可见一些蟑螂脚。

空荡荡的胃,被这刺鼻难闻的酸臭一刺激,更加是犹如巨涛翻滚,蓝隽极力压住恶心感,捞起已经结成一团团、夹杂着蟑螂脚和蟑螂屎的隔夜饭菜,眼睛一闭地塞进嘴里,好酸,好苦,好辣,好咸,各种味道齐齐侵袭着蓝隽的味蕾,让他难受异常,眼泪都被刺激得流出来了。

然而,他深知自己没得选择,比起眼睁睁地痛苦看着她被人凌辱,他宁愿接受这种毫无尊严、耻辱万分的痛苦。

秦雪柔紧咬樱唇,头仰得高高的,一来不让泪水溢出,二来......晃忍心去看这几乎令她心口破碎的场面。

“哈哈......豪门狗吃饭了,豪门狗吃饭了......”众人得意洋洋地奚落出来,“小子,这饭菜味道如何,你肯定是第一次尝吧。”

“科学家,大集团的少东,一表人才,妈的,为什么好处总是让他给占了。”一小喽罗忽然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

“就是,这世道真的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们就得为一日三餐拼得断手断脚,他去含着金汤匙出生,你们瞧,他那手指,像女人的绣花针一样,科学家,我呸!”其他人跟着泄愤,这伙人,名副其实的心里不平衡。

“老大......”

绑匪头目也是满面阴沉,瞪着蓝隽,突然扭头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那是什么?难道......他们要下毒药?单纯的秦雪柔和蓝隽,下意识地想到这个,心头皆大大一颤。

头目再次在蓝隽面前蹲下,黝黑的手指伸入白色粉末装中,取出小许,先是拿到自己鼻子下深深一吸,而后移到蓝隽的嘴边。

瞪着那白皑皑的粉末,蓝隽仿佛见到毒药,反射性地别开脸。

不料,被绑匪头目扼住下巴,用力拧了回来,还捏开蓝隽的嘴,白色粉末很快在蓝隽嘴里融化。

“味道不错吧,是否感觉飘飘欲仙?”绑匪头目冷笑着,细小的眼睛藏着一丝不怀好意。

蓝隽眉头蹙起,边咀嚼,边思忖,这......味道......他陡然发觉,身上的痛好像没那么严重了。

接着,绑匪头目送来第二口,“小子,记得你的诺言,我们要一亿,单是这小袋就要不少钱了!”

蓝隽微微霎时一颤,他知道那是什么了!白粉!鸦片!

绑匪头目已经起身,把白粉递给喽罗,示意他们继续喂给蓝隽。

“不要,我答应给你们钱,不要给我吃这种东西!”蓝隽开始做出拒绝,这东西有多恐怖,他非常清楚,这无色无味,令人欲仙欲死的东西,比毒药还毒。

见他们不停地将白粉往蓝隽嘴里塞,秦雪柔也急声惊喊,“不要再喂了,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继续给我喂,务必让他上瘾为止!”绑匪头目视若无睹,残酷地吩咐着,还仰头大笑。

“呕——呕——”蓝隽开始干呕起来。

秦雪柔不禁爬到绑匪头目脚边,拽住那只粗大的腿,“求求你,放过他,我答应你,我给你,还有他们,你们想怎么做都行。”说罢工,她已自行除下被撕到一半的衬衣,雪白的上半身只留下一件文胸。

蓝隽见状,赶忙冲过来阻止。

“隽,放开我,让他们去,没事的,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我会忍过去......”秦雪柔绝望呢喃着,吃力地站起身,准备解开裤子。奈何,她还没站稳,整个身躯又马上朝地面扑去。

蓝隽万分心痛地抱住她,“Jeaalca,你疯了,不准你这样,不准你作践自己,听到没有!白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戒掉,再不行,我会一直吃下去,凭我们蓝家的资产,我吃一辈子也不怕!”

“兄弟们,还愣着干嘛,没听到他说吗,继续喂他,外面还有一包,都拿进来!”绑匪头目一边吩咐,一边在蓝隽面前蹲下,再次托起他的下巴,“吃一辈子?蓝家的钱以后再也不属于你,不过,你可以去偷,去抢,再或者,像我们这样,当绑匪,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哈哈哈......”

各种不同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绑匪们抓住蓝隽,不停地往他嘴里塞白粉,秦雪柔定定望着,已经泪流满面。

起初,蓝隽还奋起挣扎,可渐渐地,他发现身上的痛越来越轻,整个人变得格外轻松舒畅起来,于是,他停止挣扎,静静任由那一口口白粉送到嘴里,经过他的喉咙,注入他的胃,最后,散开到他的四肢百骸,每到一处,都给他带来一股难以言表的兴奋和激昂。他的神志已被白粉吞噬,再也辨不出好坏......

秦雪柔几乎没眨过眼,她把手放在嘴里,紧紧咬着,泪水就像崩塌的洪水,流也流不尽。

一会儿,两包白粉都被蓝隽吃光,他眼神散涣,还在不停干呕,最后,四肢伸直,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搏斗,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绑匪头目一脸讥笑,用脚踢了一下蓝隽,“你真是科学家?这么傻的人也能当科学家?不错,这个尤物的确很正点,时刻令我们欲火焚身,但干我们这行的,有个忌讳,就是,不管有多饥渴也绝不会沾下体见红的女人。你这傻瓜,被人耍了。哈哈......”

“傻蛋一只!哈哈哈......”小喽罗们也跟着嘲讽取笑起来。

看着他们一张张邪恶的面孔,蓝隽满腹愤恨,咬牙切齿,同时,还有一股欣慰。

“绑住他们,我们出去喝酒!”绑匪头目一声命令,先行离开。

喽罗们拿起粗强绳,重新绑住蓝隽和秦雪柔的手脚,最后还检查了一下窗户,这才陆续离去。

随着重重一阵关门声,房内安静下来,秦雪柔迫不及待地爬到蓝隽身边,悲伤呐喊,“隽,你没事吧?隽......”

蓝隽一副痴呆样,瞧着她,渐渐地,感觉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眼睛慢慢闭上。

“隽,隽,别睡,别睡......”秦雪柔又是几声凄然的低唤,被泪水朦胧了视线紧紧锁定他,饱含伤痛的眼泪,流个不停......

第110章用死,给你换回幸福[大高潮]

夜凉如水,万赖俱寂,李岚的住处却一片火势。大红蜡烛取代电灯,火芒照射各个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浪潮和旖旎,加上一首抒情曲,更是让人心醉。

只见她一袭黑色低胸及膝短裙,傲人的身材此刻更是性感惹火,一双狐媚的眼眸风情万种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不停地把情愫输送。自从秦雪柔那个贱人回来后,云赫再也没有找过她,今天,在她的故意邀请下,他竟然真的来了,她清楚他是为什么而来,不过,她是不会让他得逞的。黑盟组织的[烈焰红唇]并非浪得虚名,向来只有自己设计他人,绝无自己被设计的分。想罢,她唇角不由再度上扬,勾勒出更妖媚的弧度。

云赫挺拔的身段被黑色西服衬托得更加修长健硕,俊美的五官可媲美阿波罗太阳神,幽邃的黑眸精芒烁烁,薄唇似笑非笑,简直就是女人的克星。

而李岚,正是其中一个!下体已经无法自控地涌过一股暖流,她放下酒杯,迅速朝他趋近,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开始磨蹭。

云赫没有推开,而是抬头,在她光裸的背部极具技术地摩挲了一下,然后把她推开,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我约我来过来这儿,想干什么就直说,烈——焰——红——唇!”

李岚先是一愕,随即也站直身体,迎视着他,数秒,气恼地哼出,“你今天肯来,是为了她吧?”

“你要是肯老实说出收藏她们的地方,那我尚且饶你,否则......”云赫一阵凌厉,“得罪我云赫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了解过!”

没有预期中的惧怕,李岚红艳艳的嘴唇微微一扯,笑了。

“说!”云赫猛地扼住她的下巴,力度之大,使得李岚拧起眉头。

含着愤恨,她忍不住怒吼,“那贱人有什么好?你应该懂得我对你的心!”说着,她火焰忽然又降了下来,嗓音改为娇柔温顺,“赫,别再管那个女人,她已不属于你,而我不同,我身心都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放弃一切,改变一切!”

厌恶地甩开她爬上自己脸庞的手指,云赫冷哼,“身心都属于我?你做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别人穿过的破鞋,我云赫不会再要!”

李岚愣了愣,恢复羞怒,“那她呢?她和蓝隽在一起5年,你敢说她依然只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