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赫也是先一怔,随即坚定申明,“她除外!”

李岚不觉更加愤慨,竭斯底里地咆哮,“那就是说,我可以安排弟兄们快乐欢愉一下!”

云赫俊眸遽然不沉,青筋猛露。

于是,李岚又笑了,再次抬起手,抚摸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来,陪我喝杯酒,说不定我会告诉你她被关在哪!”

云赫眸光一晃,跟随过去,眼看就要靠近桌子时,他一个趋身,迅雷般地吻在她的嘴上。

由于惊讶,李岚略微张开嘴,正好他龙舌滑了进来,随着他加深吻,她心目中纳闷也逐渐消失,特别是当他性感的薄唇转至她的胸前时,警备更是全然崩溃。

两人站直身子的时候,已经是两分钟之后。

李岚欲火未清,情欲密布的眼眸轻扫一下旁边的酒杯,思忖着要不要继续,直至他还是不死心地要她说出藏匿秦雪柔的地址时,她才狠下心,端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来,干杯!”她对他高举酒杯,然后,伸回到自己唇边。

云赫鬼魅一笑,毫不犹豫地仰头便喝,且还是一口饮尽。

这时,李岚也已喝光,对他发出一个暧昧诡异的笑,但渐渐地,笑容凝住。好热,身体好像被火焚烧似的,酒有问题!可是,发生这种反应的人不应该是他吗?瞧他气定神闲的,莫非......自己拿错了酒?

“是不是感觉很热,全身骚痒?”云赫俊魅的面庞挂着邪恶的表情。

“你......你换了我的酒?”不会的,就是担心他狡猾,自己还多了一个心眼,在酒杯上做了记号,刚才拿的时候,还确定没有弄错的!

云赫不再做声,而是径直走到大门口,房门一拉,小雄走了进来。

李岚见状,越觉不对劲,准备往外跑,小雄早有准备,及时把她抓住,还用预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她制服在一张大椅上。

“放开我,该死的。”李岚大喝。

小雄仿佛没听到,开始脱她的衣服,想不到她今晚连内裤都不穿,只需除掉那件低胸短裙,她便身无寸缕。

而此时,药性已在李岚体内发作,整个脸庞、身体都已显出桃红色,极力忍住那几乎要她烧毁的火热,李岚颤着嗓音道,“你们要干嘛,该死的,放开我!”

云赫忽然走向旁边的花瓶,再次回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这个东西,我在你屋赶时髦装了好几个!”

李岚面色大变,“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银行保险柜的密码我都能破解,何况是门锁!”云赫俊邪的容颜,一如既往的尽显狂妄和不屑,对她令人贲张的裸体,依然视若无睹。

李岚瞪着他,渐渐的,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他将窃听器偷偷装在自己文胸背部带子,只是故弄玄虚,让自己降低警惕,当时,自己夜晚洗内衣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还纳闷凭他的智商应该不会干出些等低级之事,原来,他是“调虎离山计”!害自己还担心他会继续,这几天都会对全身检查,想不到,自己才是那个愚昧上当的人!做人,果然不能太过自信!

“那你又是怎么将我的酒换了的?”李岚满腹不忿。

云赫稍作沉吟,决定一次性让她知个明白,“你给我的那杯酒,下的不是春节药,而是小雄已经掉包的普通面粉,至于你那杯......还记得刚才的热吻吗?就在那个时候,我趁机把另一种春药放进去。”

不顾她的忿恨,云赫对小雄打了个眼色。

小雄点头,手上多出几件物件,是......性具!不由分说地,他粗鲁地掰开李岚的双腿,拿起其中一个,狠狠插中李岚的私处。

“你......你们......住手!”专门设计、具有撩拨功能的性具一侵入,李岚更是骚痒难忍。

“说,柔柔在哪里?”云赫恢复严肃,面色格外阴沉,地狱修罗一般,见李岚不肯说,又给小雄一个眼色。

小雄领会,开始更换另一种性具,脸不红气不喘,继续对李岚捣动起来。本来,对于总裁的吩咐,他是绝对听从,如今关系到雪柔小姐,更是义无反顾,即便眼前这具裸体令他很是厌恶和恶心。

李岚本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加上此刻身中的是一种药性无比强烈霸道的春药,那股饥渴,令她简直比死还难受,于是,她迅速报出一个地址,一个假地址。

出乎她的意料,小雄并没停下。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还不停止!”李岚怒吼着,看到云赫递来的测谎机时,整个人彻底崩溃,他果然是个魔鬼,厉害超能的、心思紧密的魔鬼!

不过,她就是不让他得逞,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她宁愿死,也不让他找到那个贱人!羞恼交加,李岚咬紧牙关,极力忍耐着,额上逐渐沁出细汗,接着是大颗颗的汗珠,她感觉全身都要炸开来。

云赫心急如焚,同时愤怒异常,想不到这贱货毅力这么强!

“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何值得你留恋的!”李岚忽然怒吼出来,一半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得到解救,一半是出于真心。

云赫毫不领情,再度扼住她的下巴,疾言厉色,“说,你到底把她藏在哪?”

“赫,求你,别再执迷不悟,她爱的人是蓝隽,你眼她根本就不可能,你应该恨她,我把她抓走,是帮你报仇,你饶了我,我明天带你去找他们,我们一起折磨那对狗男女,让她知道背叛你的下场有多悲惨有多难受!”李岚继续说着,神志已被春药一点点磨掉。

云赫愈加不耐烦,真实性拿起性具,亲自动手,促进她药力的发作。

“啊......”李岚痛苦呻吟,却还是极力忍着,继续用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答应你,放掉嘉嘉,只要你高兴,我还会帮你带大他和乐乐。赫,给我,快给我,进入我,快进入我,我受不住了......”

“快说,嘉嘉在哪?”云赫真想一刀解决了这个超能忍耐的女人。

“嘉嘉在......他在......”李岚再也忍不住,终于说出嘉嘉的收藏地址。

测试机没有异常!云赫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追问秦雪柔的收藏地,奈何,李岚就是不妥协,要不紧闭着嘴,要不就是乱说一些地方。

眼看时间一点点浪费,云赫耐性也被磨光,只好全然代替小雄,轮流使用各种性具,毫无顾忌,对李岚驶出各种近乎变态的折磨。功夫不负有心人,被春药折磨得几度休克的李岚,无法承受,总算说出了隐藏秦雪柔的正确地址,而这个时候,天差不多亮了。

冷漠地睨视着饱受几重折磨,已经变得几乎不成人形的李岚,云赫留下一句狠绝的话语,“我说过,得罪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李岚双眼含愤,这个该死的魔鬼,果然比畜生还没人性。

“总裁,可以叫他们来了吗?”小雄忽然发问,得到云赫答允后,打了一宗电话。

不到五分钟,门铃响起,屋门打开之后,进来两名壮汉。

看着他们如饿虎、淫秽色迷的模样,李岚双目大瞪,这魔鬼难道要......

云赫不再瞧她一眼,高大的身影已经冲出门外。

“你们都记住我的吩咐了吗?接到我们的电话再放她!”小雄对两名壮汉再三交待,朝云赫追去。

出到楼下,由云赫亲自驾车,将车速调到最高,快速穿越市区,往郊外某个地方驰骋而去......

废屋里的黑暗和阴冷,再一次被破晓之光所驱散,忽然,伴随一声痛苦的哀叫,刚合上眼不久的秦雪柔立刻被惊醒,借着微弱浅淡的光线,只见蓝隽浑身抽搐,在地上打滚。

不顾腹部依然残留的隐隐之痛,她用被绑住的双手支撑着,爬至他的面前,“隽,你怎么了,隽......”

浑身发疼,令蓝隽苦不堪言,毒瘾的发作更是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他体内残蚀,给他带来难以言表且无法忍受的痒痛。

“是不是伤口在痛,隽,隽......”秦雪柔继续急声呐喊,抬手移至他的面部。

看着延伸过来的皓腕,蓝隽好像看到了白哗哗的粉末,想也便不想抓住,放进嘴里一咬。

“啊——”秦雪柔一声凄惨的哀叫,本能地做出挣扎。

这一叫,让蓝隽拾回些许意识,赶忙松口,重新躺回地面,抽搐翻滚起来。

疼痛未退,秦雪柔小心抚摸着手腕上清晰深刻的齿痕,视线再次回到蓝隽身上,发现他还在痛苦挣扎时,她隐约明白过来,他铁定是毒瘾发作了!

“啊......啊......”蓝隽难以抑制,频频发出痛苦的哀叫,几经折磨后,不时看向秦雪柔,目光一触到她渗血的手腕,散涣的眼眸立即呈现从未有过的骇人之色,但很快便又被他压下去,继续自个承受痛苦。

看他苦苦挣扎,近乎崩溃的惨状,秦雪柔泪水哗哗哗地流个不停,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下定决心,抬起手腕沿着齿痕使劲一咬,力度之大,导致鲜血很快冒出。她二话不说,她立刻伸到蓝隽唇边。

被毒瘾折磨得神志不清,甚至已经产生幻觉的蓝隽,薄弱的意志终究抵不过这带着血腥味、迅猛刺激着他感官的鲜红液体,只有几秒种的踌躇,他毅然张嘴,迅猛地含住秦雪柔的手腕,用力吸吮起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秦雪柔霎时一个抽搐,可她咬紧牙关,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哀叫出声。

蓝隽宛如一个吸血僵尸,疯狂吸个不停,随着他吸入鲜血的增多,体内的毒瘾逐渐得到缓解,意识也慢慢归位,清楚怎么回事后,他赶忙松口,嘴巴自那鲜血淋淋的白皙手腕抽离,仍然散涣的眼眸见到秦雪柔由于痛苦而变得扭曲了面容,即时愧恨万分地低吟出来,“对不起,Jeaalca,对不起,对不起......”

不顾手上还在不停冒血的伤口,秦雪柔含着泪,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不用经历这些百人的折磨和疼痛。”

蓝隽不再言语,托起她的手,看着被自己所弄的血淋淋的伤口,心如刀割,接着,他撕下自己衬衣的一角给她包扎。由于缚手缚脚,故他费了好大的时间和精力,总算勉强止住血。

颤抖的手指,先是小心翼翼地轻抚着血迹斑斑的布条,视线回到秦雪柔泪痕未干的娇颜上,他更是万分心痛和愧悔。

秦雪柔同样深深凝望着他,也抬起另一只完好无缺的手轻柔拨弄着他凌乱的发丝,忽然,幽幽讲出,“隽,你知道吗,我这一生中,最后悔遇见两个人,一个是云赫,一个是你。假如我没有遇见云赫,我就不会被他伤害;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你就不会被我伤害。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蓝隽恍然大悟,“不,Jeaalca,我不后悔,如果有来生,我还是希望与你相识相爱,没有你,我感觉不到生命的跳动;没有你,我宁愿这辈子没活过!所以,我从不后悔,绝不后悔!”

秦雪柔拼命摇头,悲恸痛哭。

蓝隽不由地心急如焚,抬手想拥她入怀,一进没有意识到自己重伤在身,由于过大跨度,以致哀叫出来。

秦雪柔停止悲伤,急声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蓝隽皱紧眉头,总算让他把疼痛忍住,最后,冲她微微一笑,“我没事,没事了!”

秦雪柔樱唇轻咬,望着她,泪水凝固在眼中。

“来,我们休息一下!”蓝隽重新躺回地面,整个人重重舒了一口气,疼痛的折磨却仍不减。昨天由于吃了大量的白粉,尚能随承受得住疼痛,可今天,白粉已经在体内消散,剧痛随之来袭。

秦雪柔坐在他的旁边,布满哀伤的眸子紧紧锁在他的身上,将他极力忍受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知道,他一定很痛,那种痛,不是言语能够形容,他之所以强忍着,是因为不想自己伤心和难过。

再一次仰起头,让泪水回到原来的地方,秦雪柔若无其事,开始说起话来,内容都是一些往事,有他参于的往事。

如她所愿,蓝隽静静聆听,脑海随之勾勒出一幕幕画面,身体似乎没那么痛了。

可惜,这美好的局面,被突然闯进的绑匪破坏掉。

两名小喽罗,发现蓝隽平静悠闲地躺在地上,不觉相互疑问,“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毒瘾发作吗?怎么会这么静?”

“难道是昨天的量还不够?”小喽罗说着,朝蓝隽身体踢了一脚。

蓝隽好不容易散开的注意力马上恢复过来,条件反身地轻哀一声。

秦雪柔则悲愤喝止,“你们干什么?住手!”

小喽罗突然蹲下,蹲在秦雪柔的面前,眼睛色迷迷的,满口黄牙,布满烟垢的手指粗鲁地搓着秦雪柔的脸庞。

“放开她......不准你们动她!”蓝隽气急败坏,尽管昨天听到他们说不会动她,可他依然无法忍受她会受到这自这歹徒的丁点玷污。

“还有力气叫,说明你还没死嘛!”另一小喽罗对蓝隽又踢了两下,也来到了秦雪柔的跟前,“我们虽然不能上她,可没说不能看。来,我们脱了她的衣服,看看这里面是否真如我们所料的迷死人!”说罢,手指已经伸至秦雪柔的领口。

先前那名小喽罗也开始动手,准备解秦雪柔的裤子。

“不要,你们住手......”蓝隽沙哑虚弱的嗓音尽显愤怒和惶恐,身体匍匐着过来。

秦雪柔也满面惊慌,一个劲地扭动身子抵抗。

奈何,阶下囚的他们只有妥协的份。眼看绑匪们就要正式动手,只闻两声凄厉痛苦的哀叫,几个人影闪了进来。是云赫,小雄,还有林曼妮等人!

“雪柔!”伴随着惊喜交加的呐喊,林曼妮已经冲到秦雪柔的跟前。

迷惘的眼眸看着熟悉的人影,秦雪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至肩上一暖,一件西装外套落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另一张更为熟悉深刻的面庞。

目不转睛地,云赫痴痴望着她,这张日夜萦绕,让自己想念得心都碎了的苍白容颜,前天才见过她,他却感觉隔了一个世纪之久。不过,当他目光触到她触目惊心的下半身时,眼中深情凝固,他已从腰间取出手枪,暴跳如雷地冲向一名其中一名小喽罗,迅速分开小喽罗的两腿,枪口对准其命根子,“该死的,你对她做过什么,你竟敢动她!”

小喽罗霎时吓得屁滚尿流,赶忙解释和求饶,“不是,你......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没动过她,没人动过她。”

“没人动过她?那她怎会满身是血!总裁,别听他废话,一枪嘣了他。”小雄也逮住另外一个。

云赫怒气递增,已经扣紧扳机。

“别,他们真的没有凌辱过Jeaalca,她身上的血,是......流产造成,手腕上的伤,是我弄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蓝隽微弱的声音徐徐传来。

云赫浑身一僵,并没有松开扳机,而是枪口一转,子弹射在绑匪的大腿上,房内立刻响起一声凄厉的痛叫。

接着,他重新回到秦雪柔身边,眼神改为哀切和悲愤。流产......孩子是自己的吗?又流产......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满腔怒火和愤慨无处可泄,云赫不觉又回头,嘣嘣嘣地,在那小喽罗身上狂扫了几枪。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小喽罗虽没被伤到要害,但还是疼痛难忍,抱着大腿倒地哭喊起来。

这时,林曼妮发出提醒,“此地为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而且,还要去救嘉嘉!”说罢,准备扶起秦雪柔。

却见一只长臂横来,先她一步抱起秦雪柔,是云赫。

小雄也抱起蓝隽,跟随云赫的脚步往外走,同时吩咐两名手下押走被制伏得动弹不得的两各喽罗。

废屋外面,停泊着两辆车,一辅辆是云赫的,另外一辆,由大雄看守着早先制伏的绑匪头目及其手下。

云赫将秦雪柔放在驾驶室里,吩咐小雄,“先带他们回市区,我去救嘉嘉。”

被小雄放置在后座的蓝隽也支撑着起身,他的毅力,非一般的坚强。

“让我们跟去吧,反正也不是很远。”林曼妮也开口了。原来,这两天她一直都在寻找秦雪柔,今晨在市区游逛、的时候,忽然看到大雄的车子,心血来潮地堵住他,竟让她得知他们正赶去搭救秦雪柔,想也不想地她便抛下车子不管,硬是坐上大雄的车,途中还从大雄口中得知嘉嘉也被藏在附近。

云赫沉着脸,瞧着秦雪柔那势必要去的倔强模样,内心一声低咒,却也开始启动引擎。

两辆车子先后回到公路上,大约走了几分钟,停在另一个废弃仓库前。

云赫准备叫秦雪柔等人在车内等候,谁知他尚未开口,秦雪柔已自个下车,冲进仓库内,还边走边呐喊,“嘉嘉,嘉嘉......我是妈咪,嘉嘉......”

“Jeaalca,别走那么快!”蓝隽也由林曼妮搀扶着进来。

云赫刚已经直接抱起秦雪柔,还用警告来阻止她的挣扎,“你要是不听话,现在就把你锁回车内!”

小雄见状,不由提议,“总裁,不如您和雪柔小姐就在这儿等,我去找嘉嘉少爷。”

云赫环视一下空荡荡的仓库,颌首。

小雄于是走向仓库内唯一的一间小房,果然看到嘉嘉被绑在一张大椅上。她惊喜激动,赶忙给嘉嘉松绑,抱起嘉嘉回到众人面前。

终于看到儿子,秦雪柔激动得再度落泪,迅速从云赫身上滑下,纳嘉嘉入怀。

嘉嘉同样是说不出的狂喜和兴奋,紧紧回抱着母亲,哽咽了出来,“妈咪,嘉嘉好想念您,嘉嘉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秦雪柔泪水流得更凶,她何尝不是这么想,落在那伙人手中,她曾绝望她认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儿子、父母和大哥等人!

与母亲相拥了一阵子后,善解人意的嘉嘉暂且推开母亲,首先看向蓝隽,“蓝隽爸爸!”

蓝隽也是满眶泪水,握住他的小手。

接着,嘉嘉对林曼妮唤了一句,就连小雄,也得到他的一声谢谢,唯独是......当他乌黑晶亮的大眼睛抵达云赫时,只是停留两秒,即使仿若陌生人地扭过头。

仿佛被针扎到,云赫心房一揪,不过,感官敏锐的他还来不及为儿子的漠视难过,马上被一种独特的嘀嗒声惊震住。

他的手表没有声音,蓝隽和秦雪柔早被绑匪缴获的随身物件此刻刚在外头的车子上,小雄,林曼妮更是没有戴表。那......会是什么声音。

蓝隽也听到了,他还发觉是从嘉嘉身上发出。颤抖着,他迅速撩起嘉嘉的衣服,只见嘉嘉小小的身板上,缠着一个炸弹!远程控制、已在倒计时的炸弹!

“啊——”嘉嘉吓得大叫出来,很明显,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绑了炸弹。

秦雪柔也已经花容失色,仿如五雷轰顶,差点没晕过去!

就在这时,云赫电话响起,是李岚!娇嗲的嗓音透着幸灾乐祸与得意洋洋,“你还真以为一切会这么顺利?云赫,我忘了告诉你,得罪我的人,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你还剩下5分钟,好好地跟你的野种道别吧!”

来电只持续了20秒种,却足以令人崩溃,云赫怒发冲冠,手臂用力一甩,手机被他重重地砸到地上。

“总裁,先别激动,现在救嘉嘉少爷紧要,您务必冷静下来!”小雄赶忙劝住他。

蓝隽跪在地上,已经开始对炸弹研究起来,眉头越皱越紧,面色也愈加凝重。

秦雪柔稳住神,再次扑到嘉嘉跟前,疯狂嘶叫,“嘉嘉,嘉嘉......”

“雪柔,别,你这样会妨碍到阿隽的!”林曼妮急忙拉住她,同样是满面悲切和惶恐,“别怕,不会有事的,阿隽会想到办法,云赫也会,他们绝不会让嘉嘉出事的。”

看着几乎要疯了的母亲,嘉嘉从震惊恐惧中出来,也连忙安慰秦雪柔,“曼妮阿姨说得不错,妈咪您别担心,我没事的!”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无比镇定,仿佛他非一个年仅5岁的孩童,仿佛身上绑的只是一个玩具炸弹,而非即将引爆的真炸弹。

秦雪柔心如刀割,悲痛欲绝,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大家各就各位,云赫与蓝隽齐齐跪在嘉嘉跟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枚定时炸弹上。

室内,一片寂静。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看着蓝隽与云赫皱眉苦脸的凝重模样,又瞧瞧越来越少的时间,嘉嘉俊俏的小脸顿时一片苍白,眼中的淡定开始被悲伤与沉痛取代。

忽然,他看向仍旧落泪不断的母亲,语气饱含不舍地道出,“妈咪,您知道嘉嘉今年生日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吗,嘉嘉希望妈咪别总是一个人偷偷地流泪,希望妈咪美丽的脸庞上一直带着开心的笑,希望妈咪在蓝隽爸爸根本呵护疼爱下能够永远幸福和快乐。”

秦雪柔听罢,更是柔肠寸断,哭倒在林曼妮怀里。

继而,嘉嘉转向蓝隽,“蓝隽爸爸,还记得去年的圣诞节,您装扮成圣诞老人,承诺不管嘉嘉有什么愿望,您都会满足。其实,嘉嘉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请您好好照顾好咪,疼爱妈咪,让她只有快乐,没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