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柔却迅速躲开,同时,二话不说地转过身去。奈何,她还来不及迈步,又被云赫搂入怀中。

“放手!”秦雪柔奋起挣扎。

“不放,再也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了!走,带我去见蓝隽,我们跟他说清楚,你爱的人是我,应该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是我。你放心,我会补偿他,他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除了你和乐乐嘉嘉,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不,我才不会带你去,我是不会扔下蓝隽的,你明白吗?我不会扔下他不管的!”秦雪柔忍不住低吼。是的,她原本以为蓝隽会对自己冷却,可经过这些日子,她发现蓝隽依然深深依恋自己,且非自己不可!

因此,自己不该拖泥带水,既然断了,那就断了。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管他痛不痛苦,自己都不该再与他有牵扯!何况,那也是他应得的,一切冥冥之中已有注定,因果循环,他种下因,自然由他来尝恶果。

想罢,她用最原始也是最管用的办法,在他手上重重咬了一口,趁他松手之际,冲出他的怀抱,先是跑了几米远,回头留下最后一番话,“不管你是云赫还是诺斯,请别再纠缠我,不知小雄有没有跟你提过,在你中枪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如果你死了能给我换回幸福,那么你愿意!所以云赫,你就当做自己已死,请你把幸福还给我!少了你的纠缠,那便是我的幸福!”

看着她的倩影箭一般地远去,云赫耳边还在萦绕着她那些无情的话语:少了自己的纠缠,那便是她的幸福;自己愿意用死,给她换回幸福......她当自己死了!难怪,她明知自己是云赫,却就是不肯坦白,柔,你好狠,你真狠!你说不能扔下蓝隽,那我呢?你就能放下我,不要我吗?

视线再一次趋向模糊,云赫只觉眼睛疼得难受,满脸是水,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而大厦的某层高楼,蓝隽消瘦的身躯伫立风中,幽暗的目光一直看向这儿的地面,把刚才的全部画面都收在了眼里。

第144章 强占

办公室里安宁静谧,秦雪柔半躺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昨晚回到家中,她直奔卧室,换掉那身湿衣服后便上床,奈何辗转反侧,听着窗外依然劈啪作响的雨声,终还是再次来到阳台,发现那个固执的身影仍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不过这次,她忍住没下去,只是静静站在阳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他总算离去,她也才回房,可惜,接下来再也无法入眠,就那样发呆到天亮。

之所以没对他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之所以隐瞒小雄,正是希望他能继续以“诺斯”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想不到总是事与愿违,小雄竟会自动找到他,还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小雄!一想到这个名字,秦雪柔不禁睁开眼,拿起话筒拨打了他的内线电话。

不一会,小雄赶到,自从找到云赫后,他看她的眼光开始有了点儿变化。

而秦雪柔,柳眉微蹙,带着探究的眼神睨视着他,稍后,第三次问出某个话题,“云赫真的死了?”

想不到又是这个问题,小雄先是一愣。

“其实,他根本没死,你的那些话,通通都是骗我的,是吧?是不是?”秦雪柔嗓音逐渐拔高。

小雄更是震惊,同时略带着些许无措,瞄着她俏脸含怒的样子,他在思忖着,要不要坦白出来。

“还有,你为什么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他失忆了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秦雪柔说出了重点,怒气已经表露。

小雄则震颤到极点,她,她怎么知道?难道,总裁去找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小雄一个劲的沉默,让本就心烦气躁的秦雪柔更是抓狂,导致说话变得不客气起来,“干嘛不说话了?你平时不是很会说吗?哑了?”

小雄黝黑的脸庞顿时一阵窘迫,好半晌,才给出应答,语气理所当然,“总裁就是总裁,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我如果不说,那总裁更没机会追回您。”

一听这个破理由,秦雪柔忍不住冷哼,“我跟你说过,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是诺斯还是云赫,都不可能!”

“我不信,您喜欢总裁,只要总裁继续对你好,继续追求你,你一定会软化!”

“你一派胡言!”

“那您敢否认不爱总裁吗?”经过蔡晓敏一些汇报,还有“诺斯”说的一些情况,小雄笃定她仍然深爱着总裁,且有可能只爱总裁一人,于是乎,他也稍微提高声音,“雪柔小姐,我真的不明白,哪个女人不希望和自己心爱且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不错,蓝隽是对你好,非常好,因此你放不下他,但那是感激,不是爱,你因为感激而和一个人在一起,你会幸福吗?他会幸福吗?你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

不顾她的娇颜变色,小雄继续给出他的“高见”,“所以,您还是和总裁在一起吧,总裁虽然做过很多伤害您的事,但出发点都是情和爱,只要你原谅他,慢慢教导他如何去真正爱人,那么,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诺斯让你感到无比快乐,那正说明总裁是个不错的爱人,他才是您的理想丈夫。总裁那么爱你,你的未来绝对是幸福+幸福,幸福无限!”

“你...我不跟你胡扯了,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理,还是那句话,我和他绝对不可能,就算他能给我快乐又怎样?他注定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不能抛弃阿隽!”秦雪柔歇斯底里地低吼,似乎想要摆脱某件事,“另外,既然他回来了,那么我也不用再当这个代理总裁,明天开始我不会再回公司。”

“雪柔小姐......”小雄熟料不及,吃惊不已。

“至于伊莲,你让她继续留下,她很喜欢诺斯,是真心对诺斯好,说不定将来她就是你的女主人!”

“不会!总裁对她根本没有感觉!只有您才令总裁产生爱!”

秦雪柔不再吭声,开始收拾东西。

小雄见状,不由得更加心急如焚,苦苦冥思,最后,只能用这个来提醒她,“对了,你不是要击败蓝建华父子抢回蓝氏吗?你不在这里工作,怎么抢回来?”

秦雪柔忙碌的双手倏然停止,俏脸一变。

小雄也稍停片刻,再次开口,语气充满无奈和感慨,“其实总裁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他说暂时不想回公司,我希望你能继续留下。至于你和总裁,我还是认为你没必要去强力压制,不妨试着和总裁慢慢接触,让时间证明一切,你会发现,他才是你的良人,你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秦雪柔缄默依旧,但已经开始将收拾起的东西又放回原位。

小雄也不再吭声,望着她满是思云的绝色容颜,他的内心里头,也是万千愁结,不胜感慨。

各自烦恼的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有个人影躲在办公室的门外,将里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同时,还录下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肃静苍凉的病房内,蓝隽和冯芝华坐于床前,面色凝重,哀愁的目光皆落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蓝建廷。

一会儿,蓝隽视线突然转向冯芝华,握住她消瘦的手,做出安慰,“妈,你放心,我不会让爹地白白受苦的,我和Jessica必定击败蓝建华那只老狐狸,务必让爹地的公司物归原主。”

冯芝华也扭过脸,迎上他炙热坚定的视线,却不给出任何反应。

接着,蓝隽又道,“妈,我出院都这么久了,你还没上去吃过饭,不如今晚去吧?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叫Jessica准备。”

“你不用费心,妈不去!”冯芝华总算做声,打断他的话。

蓝隽倏然一怔,看着母亲一副沉怒状,不觉微叹了出来,“妈你还是不肯接受Jessica吗?你还在怪她?其实真的不关她的事,法国黑帮绑架嘉嘉是为了威胁我,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至于吸毒,是那些歹徒性格扭曲,心里不平衡所致,也与Jessica无关。所以,若真要追究起来,倒是我害了她们......”

“胡扯!你才不是!”冯芝华猛地一声怒吼,怨天尤人起来,“一切事情都是由她引致,你想想,你以前的生活多平静安定,是她命格不好,和我们蓝家犯冲,我们发生一连串的事故,都是她害的!”

蓝隽这个无神论者,自然不会认同这种所谓的命运论,何况,他从来就不觉得秦雪柔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妈,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程度,你怎么还对她有偏见?Jessica真的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媳妇......”

“她才不是!”冯芝华怒气更甚,连不该讲的都讲了出来,“不错,我是曾经嫌弃她,可是自从你决定和她结婚,我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是她不知廉耻,你为她昏迷不醒,她呢?背着你偷偷和云赫那魔鬼厮混,你说,这样的人配的上你吗?这样水性杨花的儿媳妇叫妈如何接受!”

蓝隽听罢,俊颜顷刻变色。

冯芝华也不打算再遮掩,握住蓝隽的手,开始声泪俱下,“孩子,妈是心疼你,你那么为她,到头来遭受的却是背叛。你爱错人了,孩子,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付出,不值得你再爱!”

看到母亲忽然间大哭出来,蓝隽不顾自己的沉痛,赶忙扶住她,心疼地劝慰,“妈,别哭别激动,妈......”

冯芝华泪水非但不减,还越哭越凶,最后索性扑进儿子的怀中,彻彻底底地哭了一回,不仅是为了蓝家最近的悲惨状况,更为她那可怜的,痴痴傻傻的儿子!

蓝隽顿时也黯然伤悲,低头,下巴抵在母亲哭得颤抖的肩膀上,整个人被浓浓的忧伤哀愁包围住。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伤感悲愁的局面才慢慢结束。冯芝华哭过一场,将内心多时的压抑都发泄出来,此时,面色恢复冷肃。

蓝隽也默不作声,静静地守在一旁,到了差不多傍晚才辞别母亲。不过,当他刚出医院大门,猛被一名陌生女子截住了去路。

“你就是蓝隽?”来人是伊莲,一双媚眼若有所思地盯着蓝隽。

看到突然冒出的陌生女子,蓝隽忽觉诧异,又听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更是狐疑不已,“你是谁?找我有事?”

“我希望你放开雪柔姐,成全她和诺斯,也就是云赫!”伊莲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蓝隽心头霎时大大震了一下,她叫Jessica为雪柔姐?那她和Jessica有何关系?还有,诺斯?是云赫失忆后的名字吧?她也认识云赫?

“你是谁?”蓝隽忍不住又问。

“我叫伊莲,是诺斯的妻子,不过,很快就不是了,主要你愿意放弃雪柔姐,成全她和诺斯,我也会跟诺斯离婚!”伊莲还是无比认真和郑重。

蓝隽则已被震慑得难以置信。她是云赫的妻子?云赫几时结婚了?还有,她刚才说什么来的?她想撮合云赫与Jessica,她还叫自己也成全他们,这......哪有女人这样当妻子的?

不顾蓝隽的困惑,伊莲继续自顾地往下阐述,“雪柔姐和诺斯是真心相爱,是两情相悦,他们还生了一对儿子,所以他们应该在一起,应该相守相随到永远。而你,如果不爱雪柔姐,那么应该放开她;如果爱,也该成全她。”

蓝隽仍是一声不吭,停在伊莲脸上的炙热目光几乎没有转移过,那对炯炯发亮的黑眸已经布满了好奇,震惊和不信。

“就像我,我也很喜欢甚至很爱诺斯,但我清楚他不爱我,故我展现大方,主动放开他,让他跟雪柔姐重修于好。你也应该一样,雪柔姐不爱你,你这样耽误她,只会令三个人都痛苦,既然可以选择,你何不退出,起码可以让两个人快乐!”

“云赫才不可能给她幸福,她和云赫在一起的话,根本不会快乐和幸福!”蓝隽终于插话,神态和语气皆有点儿激愤。

“怎么不会!没有什么比真心相爱更幸福!还有,难道你以为雪柔姐跟你在一起才幸福?她根本不爱你,心不在你这,试问她要是和你在一起,又怎会快乐!”

“谁说她不爱我?她爱我,她只爱我,至于那个云赫,她才不会爱,她恨他,非常地恨他!”

“没听过有多恨就有多爱吗?或许雪柔姐曾经对诺斯痛恨入骨,可那些都是过去,她现在对他只有爱,她对他的爱又回来了,这些日子她和诺斯在一起,非常开心,非常快乐!”伊莲说着,蓦然掏出一个方形小物品,“你听听这段录音,听完之后,你就知道她有没有爱诺斯,你就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出成全他们才是正确和唯一的选择!”

瞪着静静躺在她掌中的蓝色小物件,蓝隽先是不动,沉吟片刻后,才伸手,迟疑地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一番,发现是一只录音器,找到开关,他打开了录音。

一个熟悉的嗓音立刻传来,还有另一个男性嗓音,听内容可推出,是来自小雄!而他们的对话......

看着蓝隽越来越苍白的面容,身体还似乎随着对话中的某些语句而颤抖,伊莲眸光变换不断,直至他听完整段录音,她才继续意味深长地道出,“怎样,我说的没错吧,你好好考虑一下,想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当然,我是希望你能做到成人之美!”

蓝隽恢复缄默,伊莲则开始辞别,“我走了,这个录音你留着吧。希望我接下来听到的,会是一个好消息!”

蓝隽并不回与任何道别的话语,只是继续呆立着,双眼牢牢盯着手中的录音器,自然也就没察觉到,伊莲转过身后,原本善意的媚眼开始泛起了得逞恶毒的冷笑。

黑夜,象征着诡异与邪恶,到处笼罩在昏暗的夜色当中,蓝隽的卧室也是一片漆黑,他没有上床睡觉,反而坐在沙发那,一双黑亮的眼眸清晰闪动。

她病了,说是头疼感冒,吃过饭后先行休息。他清楚应该是昨晚淋雨的缘故,故也没有对她多加关切,也独自回到这儿,拿出伊莲给的录音器,反复播放着里面的对话,然后,耳边便交错回响起各种各样的话语,分别来自小雄,伊莲,母亲和她。

--蓝隽很好,故你放不下他,但那是感激,不是爱,你因为感激而和一个人在一起,你会幸福吗?他会幸福吗?你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总裁不同,他令你感到无比的快乐和高兴,他才是你的理想丈夫。总裁那么爱你,你的未来绝对是幸福+幸福,幸福无限!

--就算他能给我快乐又怎样?他注定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不能抛弃阿隽!

--没听过有多恨就有多爱吗?或许雪柔姐曾经对诺斯痛恨入骨,可那些都是过去,她现在对他只有爱,她对他的爱又回来了,这些日子她和诺斯在一起,非常开心,非常快乐!她根本不爱你,心不在你这,试问她要是和你在一起,又怎会快乐!

--是她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你为她昏迷不醒,她呢?背着你偷偷和云赫那魔鬼厮混!孩子,妈是心疼你,你那么为她,到头来遭受的却是背叛。你爱错人了,孩子,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付出,不值得你再爱啊!

......

还记得刚醒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自己内心竟然产生一股怯意,还有自卑,直至看到她一如既往地照顾自己,甚至在戒毒过程中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把手损伤,自己才渐渐放下心来。

当从她口中得知云赫已死,自己更是欣喜若狂,并非自己歹毒,而是因为,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和困苦,自己实在渴望与她修成正果,太急切与她苦尽甘来!

可惜,直到那天偷看别人发给她的肉麻短信,得知云赫根本没死,还化身为温柔体贴,深情痴情的“诺斯”,与她“旧情复炽”,给她带来一段难忘甜蜜的经历时,自己好比五雷轰顶,几乎心胆俱裂!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一直真心付出,饱受折磨和痛苦,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她对自己的好,不可置疑,然而,这种好是基于什么?爱?又或者......是感激?就像小雄和那个伊莲所说,她是因为感恩才跟自己在一起,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因此自己应该识趣,默默退出成全她和云赫?

哼嗯,那小雄和伊莲,他们说的好像自己是个罪人,是阻碍别人幸福的多余者。但为什么,为什么放手的不是云赫?明明他才是多余的,他才是该放手的,为什么这两人都反而同情支持他?他做了那么多错事,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还顺风顺水,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就连她也再一次爱上他!这是什么逻辑,这还有天理,还有正义吗?

她说过的话,自己全都记得,包括那句她永远不会原谅云赫。可实际上呢,为什么她说一套做一套,到底是云赫太过厉害给她下了永世不能摆脱的情毒呢,还是自己太过宽容太过软弱所造成?

越想,蓝隽内心越是悲愤,脑海充斥的尽是不忿和不甘,忽然,他扔下录音,大步冲出房门,直达厨房。秦父喜欢喝酒,冰箱里常放有几瓶啤酒甚至米酒。

打开冰箱,蓝隽将六罐啤酒和一瓶茅台全都拿出,一起放到饭桌上,灯也不开就开始大喝起来,还很快便把这些酒都送进了胃里面。

他的酒量本来就不强,加上是怀着愁闷快速痛饮,所以无需多久,整个脸庞都涨红了,眼神也渐趋涣散,就连神志,也开始变得混乱不清。

走出厨房后,他并不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进入秦雪柔的睡房。门没锁,他只需轻轻一转门把便能进内。

借着窗户射进来的微微月光,他很快来到床前,发现她正睡得很沉,呼吸有点儿粗促。

尽管清楚她由于感冒而不易被吵醒,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床畔坐下,手指爬上她绝色的容颜,结实的指尖在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细致的肌肤。

渐渐地,他手指往下,来到她光洁的脖颈上,划过性感美丽的锁骨,在衣襟口停留数秒,接着毅然解开她的睡衣扣子,那对没有胸罩遮掩的雪白浑圆,顷刻间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眼前。

这并非头一次看她这个地方,可依然给他带来一股难以言表的悸动,他喉咙一紧,目光牢牢锁在那对白腻雪滑的坚挺乳房上,当然还有那小巧的乳尖。此刻它们被淡粉色的乳晕衬得就像两颗成熟的杨梅,娇艳欲滴,诱人采撷。

过了一会,大手继续往下,他扯开缠绕在她腿间的绸被,褪去她的睡裤,两只手指隔着丝薄的内裤轻轻揉弄她温热的私处。

他清楚感冒药的威力,见她并没因为自己的骚扰而清醒,动作不由更加大胆和肆意,然后还利落地扯下她的内裤,将她修美的长腿分开,让她完全成素的私处绽放出来。

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他不自觉地吞咽着口中大量分泌的津液,受大量酒精侵袭,他那早就变得通红的星眸此刻更是说不出地深沉,急剧缩起的瞳孔紧紧盯着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

很美,真的很美。六年前,她生乐乐和嘉嘉的时候,他也曾陪伴在旁,不过当时一心只顾她的安全,因此并没留意这些,如今可谓头一次认真仔细地看她的私密处,那么的妖媚,那么诱人,勾人魂魄。

感觉到自己早已勃发直挺的男性更加肿胀和疼痛,蓝隽于是起身,快速除下身上剩余的衣物,当他将底裤脱去时,一根粗大硕长的男根气势非凡地从腹下高高昂起,表明了他对她炙热的欲望。

绝色尤物 正文第145章 心碎的成全

秦雪柔睡得朦朦胧胧间,梦到自己躺在一片软绵绵的草地上,非常的舒适,可渐渐地,她感觉有东西在脸上和身上游走,她想睁开眼去看怎么回事,奈何眼皮仿佛被黏住了一样,根本挣不开,故她只好由它,继续沉睡。

然而,那东西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不但继续骚扰着她,还好像往她身上倒水,让她感到格外寒冷,于是再也忍不住,费尽全力总算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画面比有东西袭击下体还令她吃惊,借着月光,她看到了蓝隽的面庞和光裸的身躯,还有…那雄赳赳的男性硕大物!天,他…他在干嘛!!

心中恐惧骤起,秦雪柔条件反射地翻起身来,奈何她还来不及,便见蓝隽伟岸的身躯趋压过来,他滚烫的肌肤给她带来一阵颤抖,带着酒气的嘴唇不由分说地覆在她的脖颈上。

急羞交加,让秦雪柔迅速抬首抵在他和自己的胸膛之前,同时,声带惶恐地喊道,“隽,你干嘛,别,别这样…”

蓝隽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继续着他的欲念,他的嘴已经由她脖颈滑到胸前,狠狠含住她其中一颗红艳艳的“杨梅”,另一边丰满的雪峰,被他的大手握在其中!

秦雪柔马上一个倒抽气,挣扎得更加奋力,“隽,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不,你要的,Jerrica,随我一起吧,我的技术不会比云赫差,所以你也要在我身下绽放你的美,发出你那动人好听的娇喘和妩媚!”有酒精的辅助,蓝隽说话也变得煽情起来。

秦雪柔美目已经瞠到最大,不仅是因为他的突变,还因为他的话语,是那么的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对了,是云赫发给自己的短信之一!但他怎么知道?难道是…可惜,她已无多余的时间想这些,因为蓝隽已经开始攻击到她的下面。

“不要…”秦雪柔不由得再起挣扎,这次,比先前都大力,“隽,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可以让云赫搞,为什么我不行?”蓝隽理智已经消失,他只知道,今晚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再放开她,曾经,因为自己的宽容和温柔,造就了那些艰难的路,让云赫那混蛋一次次地品尝她的美好,所以,自己无需再装伟大,她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秦雪柔顿时被他的话怔了怔,却恰好让他有机可趁,再度凶猛地朝她袭来,于是她也再次躲避。

“给我,Jerrica,我们是夫妻,这是你的责任,你有义务满足我,知道吗?知不知道!”蓝隽开始低吼,赤红的眼眸泛着欲望的火苗,几乎要把秦雪柔烧毁。

秦雪柔却摇头,明亮的眸子渐渐蒙上恳求乞怜之色,“隽,不错,我有义务那样,可尽管是夫妻,性生活也要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只要一方不愿意,另一方都不能强来,所以,放开我,下次,下次等我有了心理准备,我们再来,好吗?求你,隽,算我求你!”

可惜,蓝隽没有半点动容,对着她的楚楚可怜,他再也感觉不到疼惜,体内被滔滔欲火甚至还有一些怒气所充斥,故他需要爆发,需要发泄出来!

瞧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秦雪柔觉得恐惧感在心头不断膨胀,她本能地继续着最后的抵抗,“隽,别毁了你的形象,别让我感到遗憾,还有,别让我…恨你,今晚,我真的不想做,真的不想做!”

“你不想做是为云赫守身吧?你恨我?我告诉,我不介意,你不也很痛恨云赫吗?可到头来你还不是原谅了他?还三番五次地承欢在他的身下?”蓝隽语气陡然转向愤慨,说他神志不清嘛,但他又记得这些。

“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温柔细心,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结果呢?我得到的是什么?一次次的伤痛!这个世道根本就不公平,好人根本就没有好报!那我还当好人干嘛?我早该像云赫那禽兽一样,当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不管你愿意是否,也要施行我的兽欲!”蓝隽越说,内心越是悲愤,温和的嗓音再无昔日的柔情和怜爱,一张俊颜尽显暴戾。

他粗鲁地撕烂她的睡衣,不顾她的反抗,绑住她的手脚,就连她的小嘴也被他用布条塞得密不透风。

秦雪柔彻底反抗不得,此刻的她,好比肉在砧板上,热泪盈眶,她无助悲哀地看着他,看着这般陌生、陌生到令她感到恐惧的他。

为什么?阿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拿云赫来比?他本来就有错,或许,我是原谅了他,但是原谅不代表我会认可了他的做法,不代表我会和他重修旧好。知道什么叫做破镜难圆吗?镜子破了,终究是破了,再怎么修,始终有道裂痕,即便很小很细,小到人的肉眼看不到,但它确确实实地存在!因此,你不该这样,你和云赫不同,一直以来你都是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为什么你要破坏你的完美?为什么要让我俩之间产生这样的遗憾?

秦雪柔已经泪流满面,隔着模糊的视线,她看到他蓄势待发地走进过来,于是,她认命地闭起了眼,好累,身体疲倦不已,提不起一点力气,更累的,是内心。

罢了,由他吧,是自己欠他的,正如他所说,自己这副身体早就应该给他,如今不过是进行推迟进行的事情。枉自己还以为他是特别的,想不到是自己痴心妄想,原来,无论对云赫还是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供给发泄的工具,一个能够满足他们男性欲望的工具!

哀痛更甚,泪水流得更凶,自秦雪柔紧闭的眼角溢出,连绵不绝地滑过两边面颊,她索性自动躺下。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继续吧,尽情发泄你的悲愤吧,我不会阻止你,再也不会挣扎。

深深的绝望和失望,惊涛骇浪般把秦雪柔包围住,突然间,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回到自己第一次被云赫迷奸且视频放上网的那刻,整个世界都是灰色一片。

就在秦雪柔感到绝望任命之际,出乎意料的,没有预期中的情景发生,而是…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令她睁开眼睛。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双拖鞋搁置在地。他呢?秦雪柔迅速抹掉眼泪,视线清晰之后,还是找不到蓝隽的影子。

内心大感困惑,同时伴随一股放松,她开始挣脱掉布条,先是手,接着是嘴巴和脚,一切恢复自如后,她从衣柜重新取出一件底裤和睡衣,稍作整顿便冲出房门,直奔蓝隽的卧室。

里面,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只是空气里一片冷寂,似乎很久没人进内过。

他去哪了?他去了哪里?秦雪柔扭头出去,在客厅、厨房、浴室、阳台等地方寻了一遍,可都看不到他的踪迹,最后彻底确定,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家门!

没有跟出去追,因为她清楚自己追不到,于是她重新回到卧室,脑海跟着浮现出刚才的情景,幽幽地发出哀伤的叹息。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粗暴骇人的一面,是喝酒所致吗?他的修养和意志被酒精冲走,故才表现成那样?自己从没想过要伤他,他却是那么的痛。突然间,她多么希望刚才那一幕会继续,即便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影响,甚至乎带来难以抹掉的痛苦,但起码,会减轻自己的愧疚。

隽,接下来你会怎么做?而我呢?我又应该怎么做?秦雪柔不禁收起脚,抱着它们,把头埋在两膝间。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秦母走了进来,看着凌乱的床和地面的衣物碎片,她很是吃惊和纳闷。

已经抬起头来的秦雪柔,迎着母亲狐疑的目光,先是愣了数秒,随即若无其事地问着,“妈,您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