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勋将她翻转过来,抡起巴掌对着她的屁股就抽!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在一起,绯云也没被哪个男人如此打过屁股,又羞又气,手脚并用,乱抓乱挠!

可哪里是他的对手,掌下的部位肉呼呼的弹性实足,真的…真的手感很好啊,她扒在他的腿上乱扭乱动,不时地碰到某个敏感部位,让他的血行迅速飞行,流火乱窜,他真的很想…很想要将这个不听话的,倔强又恼人的小傻瓜就地正法…

突然,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马儿的长嘶。

冷奕勋揽住绯云一个纵跃,跳下车来。

这才发现,有人骑着马飞弛而过,差点撞上马车。

冷奕勋将绯云往春喜身边一塞,身形一晃,竟是凌空踏步一般向那纵马之人追去,不过几息之间,那人便被他擒下马车,甩在地上。

“放肆,谁敢拦爷!”那人自地上一跃而起,拔剑就向冷奕勋刺去。

冷奕勋只是指尖轻点,就将那人制住,那人急得面红脖子粗,大骂:“放开小爷,放开小爷,不然让我爹抓你进刑部大牢。”

绯云远远听见觉得好笑,又是个坑爹的二世祖,不知他爹是不是叫李刚呢?

与春喜一同过去站一边看热闹。

果然,只听得啪啪两声响,那人连挨了两记耳光,围观者越发多了起来,那人当街被人制住挨打,却还不得手,气得哇哇直叫,嘴里就越发不干不净起来。

当街纵马行凶,被制住了还如此嚣张不知悔改,真是该打。

何况某位爷原就一肚子郁气还没消散,正碰上个送上门来让他泄火的,自然更不客气,不过这厮素来懒,连打人都不太愿意亲自动手,闲闲地往街边一站,眼神一递,春喜便朗声道:“我家二爷说了,方才被马吓着或者撞到的,都可以上前来打这个人,打伤了我家二爷负责,另外,每人赏一两银子,数量不限,打到我家二爷心里痛快为止。”

方才确实有不少人被马冲撞吓到,对那人也是几分讨厌与痛恨,看他挨打正高兴呢,听说自己也能报仇,不用负责还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立即有人走出来,连甩那青几年几耳光。

春喜也有趣,他一次只许一个人上,最多打三下,付完钱再下一个来。

一时间,热闹的大街上排起长长的队伍,等着打那纵马之人。

那人也许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一直大声喊叫:“天杀的,我爹是刑部尚书,你们一个个都给爷记着,看爷日后如何收拾你们。”

“刑部尚书?知法犯法,接着打,每人二两银子。”冷奕勋凉凉地说道。

顿时,参与打人的队伍越发长了,那青年被打得鼻青脸肿,估计一会回去他的尚书老子也不定能认得出人来,也终于知道遇到个比他还狂傲蛮横的硬茬子,服了软,哭着求饶:

“这位年兄,我错了,错了行不,别让他们打了。”

绯云虽然热闹看得爽,但这种单方面殴打的行为长久了是会出人命的,也顾不得还与某人赌着气,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边:

“爷,算了,让他受到教训就行了。”

“他吓到了你。”那人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

呃…

他这样当街大张旗鼓的惩罚这个二世祖,就是因为他吓到了自己么?

“爷,胆子是吓大的,吓吓更健康,何况你打了这么久,我早出气了,就别打了吧。”绯云心想,比起他的毒舌来,那点子惊吓真算不得什么,哪天她要是早死,肯定是被这厮气死的。

他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一眼,一抬手,让春喜把那人放了。

那人也算乖觉,再不如先前那般猖狂,也知道冷奕勋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否则也没那底气张狂,老实地过来谢罪:

“年兄,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心急才纵马狂奔的,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过。”

“你再心急,也不该不顾别人安危吧,这次是我家爷大方,肯放过你,若还有下次,你就等着你那尚书爹报案吧。”绯云最讨厌这种坑爹的二世祖。

“这位姑娘,我儿子失踪了,有人告诉我,可能在城郊,所以我一急,就…”那青年看不清表情,但听语气他似乎真的很急。

刑部尚书家的嫡孙失踪!又是一起深宅内斗血案?如晨哥儿一样么?

绯云皱眉:“你父亲可是刑部尚书,谁敢到你府上绑架你儿子啊?那不是找死么?你要不回家查查,看看是不是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要知道,有继承权的孩子的成长过程是比较坎坷的。”

绯云这话说得委婉,但那青年也听出意思来了,忙摇头道:“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儿子是嫡长孙,家里对他都是疼爱有加,绝对不可能会是家里人害的,姑娘有所不知,近几日京城里失踪的小孩子不止我一家,兵部尚书的嫡孙女,户部左侍郎家的小儿子,还有文华阁张阁佬家的…”

他一口气说了一串,可见这事还真是闹大了,不到几天时间,已经有五位朝中重臣家的嫡孙或嫡子接连失踪,这绝对不会是家庭内部矛盾引起的血案,更不会是普通的绑架勒索,很可能是有组织的阴谋活动。

“你能不能说说,你儿子是怎么失踪的,他失踪前,都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先期预兆?”

一有案子,绯云的眼睛就亮了,整个人都散发着耀人的光彩。

那人见她只是个小姑娘,身上又痛,便不愿意多说,“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位年兄,就此别过,我还要继续去找儿子。”

“知道有个小姑娘敢把人的肚子剥开了查案么?”冷奕勋懒懒地说道。

绯云剥开刘美人肚子,并查出刘美人身怀有孕之事,小老百姓里知道的不多,但贵圈里却是早就传开了,尚书公子听得眼睛一亮,惊喜道:“莫非你就那位姑娘?原来你是冷世兄,我与夜大人也是世交,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看他拼命想把肿成一条线的眼睛睁大,绯云有点心虚,她家二爷还真下得手去,好好的一个英俊青年,就这样无端给临时毁了容,人家还这般客客气气,还真是…

很真诚地点点头:“公子,我想帮你…”

“太好了!”那公子激动地冲过来,绯云下意识以为他要握手,于是礼貌的先伸出右手,握住他的。

眼前的人突然腾空飞起,远远地摔落在地,那公子也是伤多了不怕痛,只是被打得满脸迷茫不解,一只没受伤的耳朵还泛起异样的红色。

绯云对某个暴力别扭男翻了个白眼,过去扶他:“公子,对不住,我家二爷今天吃了生米,春燥。”

那公子却赶紧避开她:“无事,无事,是夏某冒失了,小云姑娘,你真能帮我?”

“请夏公子祥细说说那天的情况,大家分析分析,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那好,此处说话不方便,还请冷世兄和小云姑娘到家中一叙。”夏公子道。

“可是你不是还要去城郊么?”绯云道。

夏公子苦笑:“这个时辰,估计就算赶过去,贼人也跑了,何况就象小云姑娘说的,这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贼人如果是有所图,肯定还会主动联系在下。”

主要还是一身伤,赶过去也未必能救得了人吧。

绯云深切同情这位尚书公子,你说你撞谁不好,要撞冷二公子,人家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你尚书爸爸。

“那走吧,公子你还能骑马么?要不坐我家马车吧。”绯云关切地说道。

“不打扰么?”夏公子屁股上不知挨了几脚,早不能骑马了。

“当然打扰了。”冷奕勋凉凉地来了一句。

夏公子倒是好脾气:“那请冷兄先行,在下租辆轿子随后就到。”

“春喜,打道回府。”冷奕勋却拽着绯云回马车。

“呃,爷,不是要去尚书府么?”绯云道。

“谁说要去了?我说了吗?”那人不由分说,拎起绯云就往马车里塞。

“我说的,不行吗?”绯云瞪圆了眼说道。

那人懒懒瞥她一眼:“不行。”说着让春喜打马动身。

绯云扒开车帘子就要往下跳,某人手一拦,就将她拎回扔角落里。

“你欺负我!”绯云先前的气还没消呢,如今旧恨添新仇,打又打不过,干脆耍赖,张开嘴就哭,那眼泪说来就来,象断了线的珠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某人原本不耐烦看,让她哭,可她越哭越伤心,比死了亲娘时还要哭得厉害,如同全世界的苦难全让她一个人撞上了,哭着哭着还不停的抽噎,仿佛一个不小心,一口气就会转不过来,闭过气去。

某人那张俊逸而又淡漠的脸终于破功,拿手帕给她擦脸,她一挥手,打开,继续哭。

“莫哭了。”某人还是没习惯哄人,继续拿帕子给她拭泪。

“要哭,想哭就哭,哭是我的权力,你管不着。”绯云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外面的春喜都快受不住了,二爷,你明明就疼小云姑娘,干嘛非要闹她不开心?

“是,是你的权力,可是,哭了会伤身的,你前儿个才病了一趟,莫哭了嘛。”某人彻底投降,要说冷二爷天不怕地不怕,可能最怕他身边那个叫绯云的丫头哭。

“伤我的身体,我愿意。”绯云完全是搅蛮缠。

“好吧,我们去夏尚书府好不好?你莫哭了。”某人终于改口。

绯云抽噎了两下,偷偷在指缝里瞄他,还是继续:“不行,你要道歉,你让我很没面子。”

“好,我道歉,我错了,你莫哭了好么?”看她象小孩子一样偷窥,知道她在装,可那双明丽灵动的大眼却实实在在又红又肿,让他的心揪了起来,语气不由变得出奇温柔。

绯云立即止住哭,扒开帘子,一边抽噎一边对正懊丧立在外面的夏公子道:“夏公子,我家二爷请您上车一同去尚书府。”

冷奕勋的脸立即绿了:“不可…”

话还没完,绯云就瘪了嘴,一副要哭的架式,他难得好脾气地闭了嘴,绯云破涕为笑,请夏公子上来。

夏家比不得王侯公府,但也是富丽堂皇,夏大人为官多年,虽说算不上刚正不阿,但也不偏不倚,深谙中庸之道,几十年下来,积赚了不少家业不说,官位也做到了刑部上书之职,掌官朝庭典狱,乃一等重臣。

只是夏家子嗣艰难,夏老大人唯夏靖年一个独苗,前几年夏靖年娶了江南总督之嫡次女为妻,次年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可谓全家都高兴,可是好景不长,夏靖年之妻生子后患产褥症,不久之后撒手人寰,孩子才不过半岁。

这是绯云在进入夏府之前,从夏靖年口中了解的消息。

“那你儿子今年多大了?”绯云边往前走,连问,一路上,夏家的仆人见到自家少爷被打成那样,都是一脸惊讶,有人想去禀报太太,却被夏靖年制止,孙儿失踪了,再见到儿子这副惨样,估计夏母会受不住。

夏家仆人倒是规矩,见少爷不让,也就没有人再去请太太,只是着人去请大夫来给少爷治伤。

“过完年才满的三年,可怜我那孩子,粉碉玉琢,刹是可爱,哪个天杀的,有什么仇怨对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对小孩子下手!”说起儿子,夏靖年一脸愤恨。

“孩子是在府外失踪的么?”绯云注意到夏府也是高门深宅,仆从不下数十,而护院也是随处可见,歹徒想在夏府内将孩子掳走的可能性不大。

“在府内,无端端的孩子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夏靖年气急败坏道:“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孩子,竟然让人给掳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绯云吃了一惊,讶异道:“会不会是你们府里有内应?按说小少爷身边肯定没少过人,怎么可能会被掳走呢?可在府里都查遍了,今天是失踪的第几天?”

“内应?”夏靖年愣了愣,摇头道:“应该不会,睿儿跟前都是府里的老人,几辈子在夏家过活,一大家子人都靠着夏家过日子呢,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正是因为有三天了,所以我才急啊,谁知那些天杀的会把睿儿怎么样?老娘已经急病在床了。”

“那当初是谁最先发现孩子失踪了的,又是谁该在孩子身边当值?”绯云问道。

“孩子的乳母和大丫环绿绸。”夏靖年一招手,让人把两人带来。

孩子的乳母年纪不大,约么二十三四的样子,看起来温柔忠厚,绿绸十八岁,干净利落的样子,两人一见夏靖年的样子都吃了一惊,乳母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当时小少爷在里屋午睡,奴婢就在外头房里绣花,小少爷平时也就睡半个时辰,奴婢看了钟点再进去,床上却没人了…”绿绸哭着说道。

“…平日里都是奴婢哄小少爷睡觉,那天也不例外,奴婢哄小少爷睡着后,就回房吃点东西,由绿绸看着,以往一直都是这样,直到绿绸哭闹,奴婢才知道小少爷不见了。”乳母边说边怨恨地瞪绿绸,似乎在怪她失职,丢了孩子。

“…可奴婢就在外间,里间又没有门,有人进来奴婢也看得到啊,再说了,外间也没止奴婢一个,还有玲儿和珑儿几个都在,一点动静也没听着…”绿绸吓得立即哭了起来。

冷奕勋最不耐烦听女人吵闹,起身就往外走,夏靖年急了:“冷兄…”

“去你儿子房间看看…”绯云忙解释。

夏靖年这才上前几步带路,乳母与绿绸一起跟着。

“夏公子,夏老爷是刑问尚书,你儿子失踪,夏老爷没派捕快查探?”

“自是派了的,全京城的捕快几乎都派出去了,却没一点头绪,就是方才那个,也只是说好象,早有人过去查了,我本是也要去的,后来…”

后来被冷二爷打得见不得人,自是不能再去了。

全京城的捕快几乎都派出去了,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贼人果然厉害。

夏小少爷住在正院的西厢院,与夏太太同在一个院子里,正如绿绸所说,他的卧室外面是正屋,正屋边上是耳房,而要进卧室必须通过正屋。

“我查过,小儿失踪之时,门窗都完好无损,且没有推开的痕迹,根本不知道贼人是怎么进来将孩子偷走的。”夏靖年见绯云在查看,说道。

“屋上横梁上的灰尘也没有动过,屋顶瓦片也没有动过的痕迹,着实有些意思。”冷奕勋很快在屋顶查了一圈,潇洒站在绯云面前道。

有个武功高强又会飞的伙计,办事确实省力不少。绯云很想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可是没敢。

这是一桩密室失踪案,现场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查到,绯云很少碰到这样的案子,大活人在自家屋里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让人在府里的池塘粪坑里都捞一捞,花园菜园里也都挖一挖吧。”冷奕勋懒懒地说道。

夏靖年立即变了脸,孩子失踪的家长最怕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他们情愿孩子永远也找不到,不愿意听到孩子已经过世的消息,没找到,就还有一线希望,哪怕希望渺茫得只有千分之一,但总比承受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好。

绯云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个人什么时候情商会稍稍长劲一点?不安慰人,也别这样残忍啊。

他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清湛纯净,绯云突然就觉得他更适合查案,冷静现实,不把私人情感注入案子里,这样头脑会更清晰沉稳,不容易被情感蒙蔽双眼。

“冷兄…”夏靖年的声音都哑了:“我也想过…可是根本就不敢啊,家母会受不了的。”

“再受不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夏大人,你可以瞒着老夫人行动。深宅大院里头你争我斗,或许有内贼暗害了小少爷也不一定。”绯云道。

夏靖年红着眼,半晌才摇头道:“不可能,夏家家教严谨,母亲治下也很严,我跟前自从娘子离世之后,并没有妾室通房,出没再娶,家里人谁想害睿儿?”

“那你儿子为何好端端睡在自个屋里丢了?”冷奕勋凉凉地来了一句。

抬脚往外走,整个屋子绯云里里外外已经查了个遍,确实没看到一点可疑之处,也跟着他往外走。

夏靖年追上道:“如果是落水或被害,孩子又是如何从屋里被弄出去的呢?这里里外都有人看着,孩子已经三岁了,又不是个小物件,随便能兜在衣兜里带出去?”

绯云听得眼睛一亮,回头问道:“夏公子,那日小少爷睡后,有谁去过小少爷的房间?”

“只有太太和姨小姐进去过,见小少爷睡了,看了一眼就走了。”绿绸回道。

绯云转身又往屋里去,冷奕勋难得地也跟着她回来。

“小少爷失踪后,屋里的摆设可动过?”绯云道。

“没有,我虽没在刑部办差,但家父办案多年,我也知道一些办案的规矩,得知儿子失踪后,我便命令不许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夏靖年道。

从床上的铺盖看,确实是孩子睡过时的样子,可以看出,屋里摆设很整齐规矩,并不凌乱,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孩子是在睡着后被人抱走的。

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绯云秀眉微拢,可是,又有哪里不对,是哪里呢?

“小云姑娘,听说当初刘美人的死因也是任谁也查不出来,你是你细心,发现她头顶有个小孔…”

“那是因为她头顶爬出了蛆虫,人死后,肌肉最先腐烂,先长虫子的应该是身体,而她却是头顶,很不一般…”绯云边想边回,突然眼睛一亮,对,不一般,这床上的一对枕头很不一般。

“小少爷床上原就两个枕头吗?”绯云问身后的绿绸。

“是啊,原是两个枕头的,可是,那天奴婢明明放了一个枕头到柜子里呀,谁又拿出来了。”绿绸诧异道。

“你打开柜子看看,那个枕头还在不在?”绯云道。

“咦,柜子里的枕头还在,怎么多出了一个…”绿绸拿出柜子里的那个,绯云接过,拿走床上的另一个道:“你们看,这三个枕头有什么不对吗?又为什么会多出来了个呢?”

“枕头而已,有什么不对,兴许是哪个丫头弄错了,把别的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夏靖年不以为然道。

“不会的,爷,小少爷床上的枕头是特制的,每对枕套都是一对,再不会有多余,因为是奴婢亲手绣制的。”乳母却摇头道。

“不错,方才,我发现这对枕头很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后来才看清,放在这里的一对枕头花色很不对,枕头角上绣的这片花藤有问题,一般一对枕,这个枕头的藤花向左攀长,那另一个就会向右边攀长,如此看来才对衬,而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花向。

而绿绸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枕头花向已经证明,我的话是对的。”绯云指着三个枕头道。

“果真如此呢,小云姑娘,你真细心,我们这么多人,全都没发现这个。”夏靖年眼睛一亮道:“来人,给本少爷查,看这个枕头来自何处,绣功出自何人之手。”

可是,这个多出来的枕头是用来作什么的呢?绯云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真的只有太太和你家姨小姐来看过小少爷?她们来时,可有何异样?”绯云不解地问道。

“小云姑娘,莫非你怀疑家母?不可能,家母怎么会害睿儿。”夏靖年却来了气。

“你还要不要找你儿子了?不找的话我们走了。”冷奕勋懒懒地将绯云往怀里一揽道。

“当然要找,对不起小云,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夏靖年没想到冷奕勋如此容易生气,忙解释道。

“没事,我也并不是怀疑太太,只是想问清楚当时的情况罢了…”

正说着,外头丫头来禀:“大爷,太太请您过去,说是请了济世观的慈安道长来问卦。”

“走,一起看看去。”夏靖年道。

正厅里,夏太太下首坐着个素袍女道,头戴纱巾,面蒙白纱,远看去,很有点仙风道骨,更带点神秘气息。

“靖年,你怎么…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夏太太一见夏靖年脸上的伤,就哭了起来。

“是我!”冷奕勋也不等人介绍,大喇喇袍子一掀,潇洒坐下,表情平情地回道。

“是你?你是何人,为何要…”

“娘,是儿子不好,儿子骑马撞了人家。”夏靖年忙劝道。

“那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啊,太狠毒了。”夏太太气得脸都白了。

“娘,儿子是请冷兄来查找睿儿的,您…”

“睿儿不用他来找,有慈恩大师在,你让他们快走,别让娘再看见,我儿子从小到大,指甲壳我都没舍得弹一下,竟然让别人打了,不打回去算是便宜你了。”夏太太看着温温弱弱,没想到竟是个暴脾气。

“冷兄…”夏靖年似乎很孝顺,老娘生气他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