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蒲玉?”

腰带扣上,我收回手继续扒着桶沿:“本来我想当做没看见的,但是他看见我了。他一向讨厌我,就整我,硬要我背他回家。”

“他讨厌你,谁都以?”刘寒珏单手背到了身后,面露疑惑。

“因为北宫俊琦喜欢夜来香呗,他就讨厌所有的太监,三年前,我还是买办小太监的时候,一次出去就遇到了他,他就欺负我了。所以每次他见到我,都要欺负我。这一次,也一样。”

“小喜。”他抬手放在我的头顶,面色微沉,“你怎么不反抗。”

“殿下~~那小子是练武的好不好,他一个手就能把我制住了。这次我主要跑得慢。”

“呵呵呵……”刘寒玉立时笑出了声,我不开心地撇开脸:“反正我把他送回去之后,他又想打我,幸好王爷起到了,就让我回来,然后他看见我全湿了,就说让我换了衣服再走。可是我想到殿下叫我离他远点,我哪里敢在他那里换衣服?就说要赶紧回来给殿下复命。”不能说北宫蒲玉要上我,不然刘寒珏肯定会发射发飙的。本来就是个误会,没必要化大。

“恩,这次欠倒是聪明了。”他轻抚我的后脑勺,那温柔的动作算是对我的表扬。

“然后,王爷就给了我这个,算是给我保暖,所以还要还呢,若是坏了,我赔不起的,到时只有殿下赔了。”

“呵……”他收回手摇头轻笑,“好了,这次放过你,下次眼睛放亮点,看见他们父子都要躲远,知道吗?”

我瞟了他一眼,再瞟一眼:“说得容易,你还不如给我配两个保镖。”

“滑头。”他重重刮了我一下鼻梁,随手拿起一碗姜茶:“快喝了吧。”

“恩。”我接过就咕咚咕咚喝下,喝地太急,甘甜微辣的姜茶就从我唇角溜走了一些,顺着我的脖颈缓缓流入水中,我喝完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啊——真暖和。”

忽的,纤纤手指划过我的唇边,拭去我唇角的姜茶,然后汕头那茶水的痕迹,慢慢往下,抚过我的脖颈,止于我的锁骨。

我怔怔在看着他,他黝黑的眸子泛起水光潋滟,他俯下身,缓缓欺近我的鼻尖,我下意识地微微靠后,他却轻轻扣住了我的下巴,长发垂落,掠过我露在水面的肩膀,痒痒的,就像是他的手指在轻轻搔弄我的肌肤。

“小喜,你……好像越来越怕我,为什么?”他轻柔地问,越来越近的脸却让我无法躲避。因为我已经不能退后,只有贴近桶壁,才不会被人发现。

我只有垂眸逃避他的带着一丝热意的目光,紧紧抓住桶沿:“小喜……不是怕。毕竟殿下是殿下,小喜是太监,主仆有别。小喜知道殿下对小喜和林子好,但是,但是……”

“你是在担心有人说你魅惑主子?”他一语中的,我立刻抬眸,认真点头,这句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好。

近在眼前的脸,和垂落我肩膀的他的发梢,一切的一切,都带着意味不明,解释不清的暧昧。

“呵……”他轻轻一笑,温和的神情充满了对我的宠爱,我立刻握住他扣住我下巴的手,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拿开,降低这桃色的氛围,顺便再追了一句:“殿下,小喜不想听别人说殿下闲话,小喜会不开心的。而且,内事房的张大公最近总是问小喜,殿下怎么还不命人侍寝,他愁地头发都白了。”

“是嘛……”他微微垂眸,缓缓直起了身,终于将我们彼此之间危险的距离拉远,我放开他的手,他便摸了摸我的湿发:“小喜,你几时长大……”

轻轻柔柔的话,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怅然,我笑了笑:“快了吧,呵呵。”是快了,到时应时势不可挡了。

他转身缓缓离去,出门之时,小林子又走了进来,我趴在桶没,彻底松了口气,太危险了。总觉得刘寒珏最后那句话怪怪的。

“小喜,小喜!”小林子戳我手臂。可能因为林子是太监,所以我反而不怎么防他。

我懒洋洋地抬眼看他,他皱着眉,神情古怪。我就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哎。”小林子回头看了看门口,才开始说,“小喜,你有没有觉得殿下越来越阴险了。”

“恩?恩!”我重重点头,“他居然在我洗澡的时候逼供我。”

“是啊。”小林子叹了一声,“殿下到底是殿下,他现在想什么,我们是越来越猜不透了。你……还是小心点吧。”

“啊?”我有点心虚,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道小林子知道了?可是,没想到小林子却说道:“万一哪天他发现你跟殇尘一直有联系,我怕……”

原来是这个,我笑着拍了拍林子的肩膀:“放心吧,我会格外小心的。”

“呼……那最好。”

林子永远是我们的好大哥,替我们保密,兄弟如斯,方能体会男人间真正的兄弟情谊。

因为一直下雨,所以小雅涵这几天就没来。因为中午的事情,我感觉跟刘寒珏单独呆在一起,总觉得心慌意乱,似是因为彼此都已经长大,许多事情反而越来越拘谨。

用给刘箫莫偷偷洗戏服的借口,我离开了[景阳宫],不知为何,此刻特别想见殇尘。

宫里四处都有廊檐,就是让你在雨天可以顺利行走。正巧,在我离开[景阳宫]不久后,雨就停了。

偷偷溜到刘曦寝宫的时候,房间里,竟然只有殇尘,他在我不知不觉中长大,成熟,原来,他是孩童的躯壳里藏着一个成熟男人的灵魂,而现在,他的躯壳,也渐渐成熟了。,与他的灵魂开始融合,逐日散发出特殊的带着一分神秘的魅力。

及腰的长发扎成一束,随意地挂在肩膀之上,明明所有太监都是扎成一束的发型,他却只是稍作改变,垂挂在肩膀上,就带出了几分太监不有,而男人少数才会有的野性。收紧的衣带,显出了他上半身倒三角的体型,下面……嘿嘿,屁屁很翘哦,腿腿也很长哦,哎呀呀,腐女中的色女因子开始爆发,怎么看殇尘怎么性感。我还是喜欢MAN一点的男人。

再加上他轮廓的日益明朗,原告的柔美淡去,多出来的是男人的刚硬,与宫中这些殿下都不同的俊美和硬朗气质,让他一下跃居为老少宫女心中情人第一人选。估计也跟他越来越MAN有着很大关系。

趴在窗口痴痴地看着他,亲眼看目睹一个男人的成长,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宫里若是没有他的相伴,只怕我早就放弃,得过且过了。

似是两人之间有了特殊的感应,在我盯着他没有多久之后,他就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立刻朝我看来。看见我时,他先是一愣,然后镇定地看了看四周,才朝我而来。

“你怎么来了?”他压低声音问。

“我想你了。”我带着身分撒娇。

他神情瞬间柔软,摸了摸我的脸,现将看了看四周,才跃出了窗,拉着我的手:“走。”

“恩。”于是,我乖乖地任由他拉着,与他偷偷走在林间,感受这种特殊的刺激的感觉。

第五章两个太监的美好生活

“殿下怎么不在?”到了秘密据点,我问殇尘。

连天大雨,所有据点都潮湿不堪,草尖残留的雨水,打湿了我和殇尘的衣摆。

他摸了摸胸口,随意地掏出了个本子:“殿下去皇后那里,应该是密谈什么事情。”

“哦。”据点潮湿,无处可坐,我看殇尘要翻看手里的本子,就轻轻侧抱住他,环住仓惶窄腰:“你在看什么?”

他微微一怔,低下头看我:“你怎么了?”

我往他怀里一钻:“你让我矫情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这样抱着你。”

他看了我一会,笑了,然后手拿本子收紧了怀抱,将我包裹在他的体温,他的气味,和他的温柔之中。

从小到大,我少有矫情的时候,但我毕竟是女人,所以,难免有时就要发作一下。每一次发作,我都会抱住殇尘,然后埋入他的怀里,他就会静静地抱着我,直到我恢复原来不男不女的状态。

他称我这个情况为少妇情怀间歇性发作。所以,他做出了总结,我只能做受。即使我不是太监,也只是个受的材料。

“这次又因为什么诱发你发骚了?”他半开玩笑地说,我们之间已经亲密无间,所以他对我说话,没有遮拦。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感觉刘寒珏对我有点不对劲?”

“哦?怎么个不对劲?难道……”他抚在我后背的手开始下滑,我反手狠狠拍了他一下,他呵呵直笑,我抱紧他,“宫里有我一个腐女够了,才不要你变成腐男呢。”

“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殇尘悠悠感叹,充满哀怨,他轻抚了一会我的长发,“恩——好香啊,中午洗澡,有问题。”他坏坏地笑,我不理他。

他再次将我抱紧:“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淋湿了,就去洗澡,然后刘寒珏就进来了。”

“什么!”他的语气终于带上了少有的认真,将我拉出怀抱,捧住我的脸庞,紧张地问,“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怎么样倒没有,就是问我是不是去见过北宫俊琦了。可是,后面……”

“后面?!”他立刻想看向我身后。我满脸黑线,殇尘到底是谁带坏的?与其说是我,他原来的修为也不浅吧。

“我后面没事啦!他就摸了我,摸得很奇怪,所以我觉得他有点怪。”

“摸得很奇怪?”殇尘轮廓分明的脸露出了不解,“什么叫摸地很奇怪?”

“我来情景再现。”我搓了搓手,嘿嘿,殇尘是自己人,不调戏白不调戏,殇尘被我的神情和搓手的动作吓到了,他当即跳开,双手揪住了衣领:“你不要乱来!”

“嘿嘿嘿嘿,摸两下嘛,来来来。”我伸出手,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嬉闹,所以殇尘也就没有继续闪躲,我摸上的唇角:“他就是这样摸我的。”然后,我慢慢滑落他的脖颈,直接伸入他的衣领,手痒地掠过他的锁骨,就收回了手,再次抱住他,撒娇,“尘尘,他调戏我。”

殇尘沉默了,他的心跳在胸膛里有力地搏动,可是,却越来越快,忽然,他发出一声轻笑:“林业部,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你现在是太监了,只能做受了,有大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的口气有点臭,不过我不介意,我继续抱着他撒娇“恩~~我不要做受嘛~~会被SM的。”

“咳咳咳!!”他被跄到了。

“殇尘,等事情结束,我们一起离宫好不好?”我转为认真,抬起脸看他,愣了愣,他的脸很阴沉。

他撇开脸,将我拉出怀抱“离宫做什么,两个太监在外面能有什么作为?”

“要作为做什么。”我反问,我知道他因为我被刘寒珏调戏而生气,“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就是缘分,这个缘分是老天给我们的,我们这辈子都要在一起,这是你说的,你说要一辈子保护我,守护在我的身边,这句话我可一直记得!”

他怔怔地转回脸看向我,之前从未对他说这些话,是因为自己还没发育。而最近,离宫的想法变得越来越急切,几乎每日老会想着怎样离宫。

“殇尘,我们一直离宫,然后在世外选一块地,造间房子,种种地,养养猪,自给自足不好吗?”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当然,如果你能帮我种点菊花和黄瓜,我就更开心啦。哈哈~”想到这美妙平静地田园生活,我又兴奋起来。情不自禁地扑入他怀中,昵在他的胸前:“当然,像我那么色,肯定是不会安稳的,所以我们住的地方要美男子多点地方,没事傍晚坐看美男进进出出,也很享受。可是,怎么看美男进进出出呢?”

“开间旅馆就可以了。”他抚上了我的长发,慢慢拥紧了我的身体。

“哈!对呀,还是殇尘聪明!”

“如果你想看裸男,我们可以开个澡堂。”他坏坏地低下头,磨蹭我的头顶。我笑地更加心花怒放,死死抱住他:“你好坏,说出人家的这么WS的小秘密~~”

当然,他不会真的开澡堂给我看裸男,我也不会真的那么WS地偷看。很多事,他知道我只限于念想,只有他懂。

“小喜……”轻柔的声音掠过我的头顶。

“恩……?”我慢慢抬头,触及他近在眼前的目光,他深深地凝视我,变得异常异常认真:“你真的愿意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不停地强调一直二字。

我笑着点头,即使与他鼻尖相触,我都不会排斥,我沉溺于与他亲近的这种感觉中,这种又像亲情,又不偈的奇妙感觉中。

“当然,一直,一直都在一起。”我认真地答。

“不去做别人的受?”他忽然问.

我一愣:“我为什么要去做别人的受?”

他的眸光渐渐深邃,从那里面,我看到了一撮小小的火焰:“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爱上了我?”

赫然间,我怔住了。无处不在的风带着雨的味道,钻入我和他的缝隙之间,拂过我的唇瓣。

他的一个“爱”字,让我完全推动了思考的能力,他不是说我是他妹妹吗?那他说的爱,又是什么?难道不是像疼爱一个妹妹一般疼爱我。

我们之间的间隙因为他的下俯而彻底消失,一个吻,落在我的唇上,久久停留,静滞不去。

那么轻柔的吻,似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可是,他彻底抽离我的灵魂让我这样呆立在他的面前,被他的唇轻压。

极浅极浅的吻,甚至我还没有回神,他便已经离去,深情的双眸中,带着深深的哀伤,轻抚我的脸庞:“小喜,如果你爱上了我,我给你的,只有这些……”

心跳忽然在那个吻离去之后,猛然加速,迟来的情感推动了全身的血脉,甚至双唇都隐隐发麻,明明没有被炽热的掠夺,可是唇却变动热烫,为什么?好似她们是渴求那离得太快的唇,她们在呼唤他更多的缠绵。

久久的回忆浮上了心头,曾经,也是这样一个轻轻的吻,出现在我入睡之后。原来……我的初吻,留给了他……

“你说……我是你前生的妹妹,可是……为何要吻我?”心中的疑问终于在今日脱口而出,急切地,想从他的唇中得到真正的答案,一个不会让我难堪,让我陷入乱伦尴尬局面的答案。

第六章有胆做,没胆说

从殇尘第一次偷偷是不是菊秋苒开始,我就怀疑他说我们是兄妹可有是谎言。他前世认识我,而是关系很亲,很近,不然他不会一眼认出七岁的我。而我的失忆,他的天残,让他只能用比朋友更亲近的兄妹关系来接近我,保护我,爱护我。

而今,他却问我是不是爱上他。爱吗?不知道,我和他的感情在我们共同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种下,在我们相依为命中,开始慢发芽,在我们互帮互助和吵吵闹闹中,已经生长,我们都知道对彼此的感情已经不是兄妹,但年纪和太监的身体,让我们两人在这段特殊的感情上,开始停滞不前。

他深深地凝视我,眸中却是挣扎和痛苦。

“告诉我,我们前生到底什么关系?”我轻轻抓住了他的衣领,再次追问。

人是矛盾的,往往知道得到的结果或许不能改变自己将来任何命运,但是,还是那么想从他的口中听到。

忽然,他毅然地推开了我,转身而去。

我看着他疾行的背影,想起他挣扎而痛苦的表情,心中酸痛不已,这份酸痛化作了愤怒的大吼:“韩殇尘,你这个渣!有胆做,没胆说!”

他登时停下了脚步,黯淡的天色中是他同样黯淡潮湿的身影,他没有转身,也不再前进。此刻,不再是十三岁的小喜面对十五岁小韩子,而是我们各自身体里的成年人的灵魂,在老天爷的面前对峙!

我知道,他没有勇气转身,作为一个男人,身为太监的事实,已经让他痛不欲生。是因为我,才让他呢勇气重新面对生活,将保护我,守护我作为他的精神支柱。但是,我知道,从此以后,他便已经失去了爱我的权利。

但是,他这个白痴,他不知道更白痴的我已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眷恋,浓浓的情谊。没有他的存在,我在宫中的生活也将彻底失去方向和安全感。这不知不沉的滋生的感情,却在今日被他的吻唤醒,我怎能再像平日一般冷静?

“要走也是我先走!”我愤愤转身,大步往前。走在潮湿的湿地上,沙沙作响。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没有追上来,没有,一直没有……

晚上,给刘寒珏更衣时,他和我说已经派人将狐皮袍子送回。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他似乎看出了我有心事,便追问我。我就说天不放晴,衣裳总是潮湿,心情有些烦闷。他笑了,说过几日带我出宫游玩,开开眼界。

他的话,我没放在心上。因为宫外的京城我哪个角落没去过。我真正向往的,是京城之外,那个遥远的,可以让我和殇尘过上平静生活的地方……

和殇尘这一别,便是半个多月。我没有找他,他亦没有找我。我气他!他如果没有勇气承认,为何突然问我是不是爱他。那么,我和他将永远和往日一样。不去想爱不爱的话题。

和谐快乐地渡过每一天。

韩殇尘这个行为让我有种捅窗户纸捅到一半,咽喉临近高潮忽然阳痿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变得烦躁,也很抑郁。

这一抑郁,小腹居然胀痛了。我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晚上都不敢深眠,并且塞了好多茅纸在底裤里,结果,直到粗糙的茅纸擦破了娇嫩的肌肤,也没有来潮,让我更加抑郁。不过,也提醒我,塞茅纸应付是不行的,还是要加工一下。于是,我开始设计卫生巾,为自己的初潮做好准备。

天气一好,雅涵就来了。好乖,不吵了也不闹,因为这样,刘寒珏就会摸着她的头,表扬她是一个好姑娘。

这天下午,刘寒珏忽然提出要去见刘曦。这是他自从当上摄政王以来,第一次主动去找刘曦。我心中虽然有疑问,但以奴才的身份不好相问。

不过,在给他更衣时,她还是有意无意地说道再过一年太子就满十六,到时就可以正式继承大统,这样,他也就功成身退,然后带着我和小林子游历全国,看青山绿水。不过,他还是面带忧虑,这份忧虑是因为摄政王依旧没有交出兵权。手中无兵,心便不安。

他走了没多久,就有个公公抱来了许多画卷,说是东阳王派人送来的,正巧雅涵也到了。画卷全部放到了桌上,雅涵好奇地打开,意都是年轻美貌的少女。

“怎么都是人物图?”雅涵已经十岁,她手拿少女图,以为是画卷。

我拿过来看了看:“这些应该都是官家小姐吧,你看,边上有落款,有她们的姓名和八字。”

“礼部尚书千金曹雅,年龄二八,生辰……”雅涵似是明白了什么,生气地将画卷往桌上一扔,“不好玩,长得都那么难看。”

“是,都没公主你好看。”我一张一张打开,那些少女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不等,都是如花似玉的妙人儿。

雅涵开心地坐上了刘寒珏的书桌椅,精致的笑脸在阳光下灿灿生辉,“那是,本公主可是第一美人。”

我不看她,继续看画卷,这显然是要给刘塞珏选皇妃。算一算,再过一个半月,便是刘寒珏十七岁生日,一眨眼的功夫,他十七了。再过半年,刘曦都要十五了。

刘寒珏十五的时候,北宫俊琦给他安排了成人仪式,那么,刘曦也快了。更别说刘曦在这方面比刘寒珏成熟地更早。在殇尘的教育下,这小子早已知性。

丫的。抽眉角,男人就是色。殇尘这家伙前生一定是个情圣,花心男,男女通吃,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得体会!

想到此,就莫名地生气。不理他!继续不理他!

忽的,我想到刘寒珏不在,正好趁这个机会,给雅涵说说女孩与男孩的生理结构。

于是,我放下画象,拿出两张画纸和笔墨:“公主,今天我来给你上生理课吧,说说男孩和女孩的不同之处。”

“真的?”刘雅涵对此早已好奇。有一次,刘寒珏也在,正处于知识渴求期的她开口就问刘寒珏男孩和女孩睡在一起,为何就会有小宝宝。当时,我倒没什么,刘寒珏显得很窘迫,可是,皇妹问了,他这个皇兄怎好不回答。

可是,他憋了半天,把俏憋地通红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在旁边说道因为老天爷他们的爱情之果,派小仙鹤送来了小宝宝。

然后,刘雅涵就追问,爱情之果是什么。我就一边说那是男女相爱的果实,一边将她从刘寒珏身边带开。刘寒珏才松了口气,得以批阅他的奏折。

像我是怎么生出来的问题,每个小孩都会问。

取来一个画架,将两张画纸放上,刘雅涵就乖乖坐在一旁。看我画图。

我先画了一个女孩,再简单画了一个男孩的。然后一一讲解再者的区别。

“这里是胸部,雅称红果果……”我认真地说。

“红果果吗?”雅涵认真地反问。

“恩。这是代称,别人都不知道。因为某种原因,女孩不可直接说出其名称,那样会被男孩认为是淫娃荡妇,所以,用红果果,保证没人知道。”

“哦,我明白了!”

“这是就是男人的小麻雀……”

“小麻雀也是代称吗?”

我点头:“也有叫小鸡,名字很多,反正……我们就叫小麻雀吧。”

小雅涵认真点头:“那小麻雀是十什么用的呢?为什么男孩了有小麻雀,女孩就没有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很不厚道地说:“你就当他们长残了,多了不那么一块东西。”

“哈哈哈……”刘雅涵听完哈哈大笑。“所以小喜你就切了吗?”

“……”脸一黑,这丫头果然会举一反三。

“女孩从九岁开始,盆骨开始变大,然后红果果也会有反应,之后,就会越来越大,直到像你母亲那样。”

“哇……”刘雅涵开始抓自己胸部,她撩开了衣领,“难怪……那摁上去痛算正常吗?”

“正常,没事的,这就叫发育。男人都好色,就喜欢抓女孩的胸部。”

“是啊是啊,不仅喜欢抓,还喜欢吸,是因为他们没有吃饱,想再喝奶吗?”

刘雅涵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让我顿时吃惊:“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喜欢吸,你看到的?”

果然,她露出了丝惊慌,慌忙摆手:“我没看到,没看到,我,我,我……是那些老嬷嬷说的。”我心虚地撇开脸,嘴里开始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