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丽妃娘娘毕竟是你的母亲。”

“呵……但是她摧毁了我的梦想,我的人生。我再呆在宫里,只会和师傅一样,最终变成一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木偶……”

凄然的气氛,在这个房间弥漫开来,让我们都不知如何安慰这位失意的少年。他放开了刘曦的手,再次看向他时,目光中多了分坚定:“只有到外面,才有我的天空,就像小喜说的,师傅只有多出了宫,才能振作,才能康复。曦弟,不用担心我,我们刘家的孩子,出去,饿不死。”

坚强的光芒,开始在这位曾经脆弱的殿下身上绽放,那光芒是如此耀眼,人,真的要经历了,才会变得强大!

“好!”刘曦重重按上他的肩膀,“我支持你!”

刘箫莫笑了,这一次,是会心地笑,他再次拥抱住自己的兄弟,异常明亮的房间里,是他们兄弟相拥的身影,宛如他们即将分别,宛如他们在给彼此勇气和力量。

以前总说皇家的子女少有真情,但是从这几位殿下的身上,我看到了骨肉亲情,和兄弟之谊,正因为他们的团结。才能将天朝,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似是约好了般,下午,刘澜风来了。

刘曦正好去和皇后会面,殇尘便接待了他。

小澜风傻呆可地站在我的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沉闷的气氛让殇尘感觉很是怪异,最后,他说了声去给我们拿吃的,离开这个因为刘澜风,而变得沉闷的房间。

“今天……”在殇尘走了之后,小澜风终于开口了,还是面无表情,还是慢慢吞吞,“我代表太平皇姐T……和我自己……来探望你……你好些了吗……”

“呃……好点了……”跟着他,我的速度也会减慢。

然后,就又是静默,他还是那样傻呆呆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张开了唇,却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哦……”

一身汗,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慢条斯理,会让你莫名的紧张。

“你……的伤药呢?”他慢吞吞地问,他忽然问我伤药,让我觉得很奇怪,就反问:“小殿下问伤药做什么?”

忽然,他竟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胖嘟嘟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发红,时间在他的身上,永远都会变慢。

“我……早上……便秘了……”他说得比原来的语速更慢,尽管此刻他的小脸已经红如苹果,但是,神情依然毫变化。

听完,我立刻陷入尴尬:“呃……所以呢……”

“卡住了……所以……我就……”他慢慢地伸出了小小的拳头。然后,在我面前,竖起了食指,小脸缓缓垂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于是,我更加尴尬:“你……不会是去挖了吧……”很多小孩子会有便秘的情况,一般在宫里,出现这种情况时,御医会替小殿下们通便,一般会用药水,相当于“开塞露”。如果药水不行,就会手工挖取。

他们所带的医箱里,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银勺,银勺的勺子抽样打磨地异常圆润,就是以防在通便的时,碰作了小殿下们的小菊花们。

“你……怎么不叫御医?”

他慢吞吞收回手指,肩膀向下大幅度地一垂:“哎……我长大了……这样……很没面子……”

“……所以呢……”

“挖破了。”

 OMG。黑线挂满整个房间,我对他非常无语。其实他一点孝不大,或许,他自己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大人,所以,都会不好意思劳动御医。难怪刚才见他进来,走路跟乌龟一样。、

 “小喜……你帮我上药吧……真的……很疼……”

 

 他面无表情地红着脸看着我,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开始变得僵硬。要帮他上药啊……这一次,是真的要戳小菊了……真是让人很无语。很纠结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一幅耽美画

已经可以勉强下床的我,只有去取来殇尘给我用的伤药,这药膏清凉水润,涂抹了伤口上,可以立刻减轻伤口的疼痛,而且,有滋润皮肤作用哦。

 小澜风站在原地,身体不动,只是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我,就像一个僵硬的机器人。然后,我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到床上,他像小狗一样趴着,转回头红着脸提醒:“轻一点……”

我抽了抽眉角,拉下他的外裤:“下次别再自己挖了。”

 “那……卡住怎么办……”他转回头,平日平淡的语气里,终于多了分委屈。

再拉下他的小裤裤,光溜溜,白花花的小屁屁就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再抽眉角:“忍着,多走走,多跳跳,自然就出来了。还有,平日多吃蔬菜,水果,多喝水,就不会便秘了。”

他没有回应,就那样撅着小屁屁。我就去取一块丝绢,回来时,他才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哦……”

汗!瞧这反应速度。

 将药膏涂抹在丝绢上,轻轻地掰开他的小屁屁,果然,小菊花口子处有一处刮伤,我将药膏轻轻地涂抹了上去,但是,他还是反射性地闭起了小菊花。我满脸黑线:“放松!”

隔了良久:“哦……”

摇头,幸好现在没有肛门温计,不然我想我会手痒,给他的小屁屁量量体温。

 “小喜……。”他慢悠悠地转过头。我正在给他上药:“恩?”

“我刮破就很疼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被别人上啊……”

 手,开始僵硬,我看向他:“小殿下,你是怎么知道先皇喜欢东阳王的?”

 他对头我眨了眨眼睛,又慢吞吞地转回头。见他不回答,我也不再追问,拉好他的裤子,将药膏放好。

 再次回到床边,他还是那样趴着。

 “你可以起来了。”我爬上了床,他却摇摇头:“刚上了药,凉凉……”

 

巨汗!!!我就不管他,趴回自己的位置,没想到,他慢慢爬了过来,趴到我身边,然后四肢一摊,就像我当年一样,做了一只趴趴熊。

“娘……不喜欢父皇……”他忽然说。

我转过脸看他“为什么?”

他依然面无表情“娘说……父皇淫乱……”

 我有些惊讶,这种话,恐怕只有在他们母子二人时,德妃才会说出口。

 “娘……以前给父皇他们画画……后来……画得这里……出了问题……”他慢慢抬起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每天晚上……她都要说好久……才会睡着……”略带哀叹的语气,从他小小的红唇中吐出,终于带出了他心底深处的感情。

“晚上……我叫人送副画过来……你看了就知道了……”他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脑袋往一侧微微一倒,竟是睡着了。

房外,殇尘端着一盆清洗干净的金桔走了进来,我朝他做了个小声的姿势,他便放松了脚步,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小澜风可爱的睡颜微微而笑,他取来蒲扇,为他轻轻扇着,这一刻的祥和和宁静,我们似乎都不想打破。

晚上太监送来画的时候,刘曦正在看书。殇尘将画卷拿到床边,面带疑惑:“怎么小殿下给你送幅画?”

 因为这幅画,将认真看书的刘曦也引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到底画了什么,但隐隐觉得,还是别让刘曦看到的好。就拿在手中迟迟没有打开。

 “到底是什么?”刘曦有些不耐烦,我迟疑地拿着画,看着他,想让他回避。但是,他却一把夺过了画,打开了系画的红绳。

 “哗啦啦!”画卷展开,登时,他的神情,甚至是身体,都变得僵硬,就连殇尘,也是极为震惊。

 因为他们都是面对我而立,所以我只看到画的背面,心中有些着急,就伸手将画转向自己,当即,我也大吃一惊!

只见画上,是两个英俊貌美的少年郎,樱花飘落,绿草茵茵,一席艳丽地地毯在画面的下端,地毯上,两位少年前后而跪,位于前面的少年,与北宫蒲玉极为相似,而后面的,正是刘曦!

“娘……以前给父皇他们作画……”小澜风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他们,难道就是先皇和北宫俊琦?!那么这画上的两位少年,莫不就是先皇刘子麓和少年时期的北宫俊琦!

两位少年一前一后跪在绚丽的樱花树下,刘子麓一身深青色的华袍,华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淡青色的内单同,长发披散,任由他们自由垂落身前,花瓣飞落,点缀在他那一并没有鲜亮的黑发之上。终于明白,何以他们说刘曦和先皇越来越像。

画面上,刘子麓霸道地将少年摁在自己的,一手绕过他的颈项,扣起他的下巴,将他的红唇转向一侧,他俯身而下,与他的唇紧紧密切合。一窜晶莹的水流,从他们唇角溢出,流淌在少年白净修长的脖颈之上。

少年一身白底碎花的华袍已经敞开,右侧衣领滑落肩膀,垂挂在他的手腕之上,莹白的内单彻底打开,里面一片春光。细腻如丝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地帖服着几瓣花花瓣,微微倾倒的身体,使衣衫随之倾斜,露出了那左侧比樱花花瓣更要艳丽的粉嫩凸起,而那摁住少年的纤长的手指,正对那小小的粉蕊,细细宠爱。

扫目而下,一个酒壶无力地躺在地毯上,见证着两位少年的酒后戏情。

我萌了!双眼开始放光,这就是证据啊!这就是赤裸裸的证据啊!

忽然,有人将画卷从我手中扯出,是刘曦!他暴怒地要将画卷撕碎,气得发红的脸透出了紫。我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扑上去就拉住他的手:“殿下,这是证据!撕不得!”

他紧紧抓着画卷,愤怒中带着一丝痛苦地瞪着我,我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停摇头,殇尘叹了口气从一旁揽住了他已经气得颤抖的肩膀,我一点,一点从他的手中,抽出了画卷,然后迅速转身,将画卷卷好就爬上床,放到自己被子里抱住。

 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情,面部变得呆滞,忽然,他唇角扯了扯。呵呵而笑,缓缓地,他转身,殇尘想上前。他却扬起了手,无力地摆了摆:“让我……冷静一下……”哽哑的声音显示他正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痛苦。他举步艰难地走出了房间,殇尘看着他渐渐被黑暗吞没的背影,只有化作无力叹息。

但是,我却没有刘曦那么痛苦,相反,很兴奋。我又拿出画,一点点打开,细细欣赏。画工非常细腻,着色也相当到位,显然出自女子之手。可是,渐渐的,我却不那么兴奋了。因为,这画是德妃所画。

小澜风说,父皇经常要德妃为他们画画,而德妃是先皇的妻子啊。德妃又不是我这种腐女,她这样一直为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画春宫图,怎么可能不崩溃?这就是小澜风说的,她画到最后,脑子出了问题吗?

她每天晚上都要跟小澜风碎碎念,因为白日她要为他们隐瞒。她就像祥林嫂失去爱子后,那样地碎碎念,小澜风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

心,开始为那可怜的小澜风而抽痛,这就是他比别人更加早熟的原因?

“哎……”我卷起了画,长叹一声,画中春意阑珊,却不知画者心灵严冬呐。

“怎么了?平常你不是电想看这种画?”殇尘在一旁不忘揶揄我。

我将画藏好,一边脱去外衣,一边感叹:“画这画的是德妃,她不是腐女,你说,她当时心里会怎么想?”

殇尘微微一怔,随即也目露感叹,他取走我的外衣,叹息不已,叹息不已。我钻回了被子,继续感伤。

刘曦很晚才回来,阴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躺在我边上后,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突然,他在黑夜中直直坐起,白色的内单在夜里分外鲜明,阴翳的气氛包裹着他的全身,就像一个浑身充满戾气的怨鬼,坐在我的身旁。

“小喜,北宫俊琦到底哪里好!父皇为何如此迷恋与他?甚至,还将江山给了他!”他终于说了出来,说出来了他心中的愤懑,说出了他对自己父皇的不解。

我缓缓爬起来,与他隔着被子堡垒而坐:“殿下,先皇对北宫俊琦是爱,北宫俊琦对先皇是恨。正因为先皇爱他,但一定也知道他恨他,所以才会将自己最喜爱的女人给他,将至高无上的权利给他,只为了弥补他。

而也是因为北宫俊琦恨先皇,所以他现在也恨你,恨你和先皇长得一模一样,恨先皇为何明明都死了,还要留下一个你整日出现在他的面前,唤醒那些不堪的回忆,所以,他不会让你做皇帝,他要报复你。”

“哼,这倒好了!这倒简单了!既然他恨我,我又和父皇长得一样,我就好好刺激一下他的回忆,让他清楚,他永远在我父皇下面的男宠,永远别想在我的面前翻身!”阴翳和冷酷的语气,让我心惊,我不禁越过堡垒捉住了他的手臂,愕然发现他的全身都已经绷紧,触手之外,是他硬硬的肌肉。

“殿下!你要冷静,不要做傻事。”我真的很担心他,因为现在的他,心里所想,已经非我和殇尘可以猜测。他已经不再是当年被我们可以一眼看穿的刘曦了!

第三十五章春梦惊心

如果我不是腐女,不是同人女,不能接受纯爱,我想,当我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爱自己的母亲,而迷恋一个男人时候,我想,我也会无法接受,更何况刘曦。

“我很冷静!”他突然转脸,将目光投射在了我的脸上,即使房间昏暗,但我却依然感觉到了他目光的阴冷和凛冽,他握住了我的捉关他手臂的手,紧紧地握住,“小喜,你告诉我,到底爱是什么?为什么爱可以让父皇失去理智!”

:“爱……”我微微垂眸,深沉黑夜,是他因为愤怒和压抑而变得热烫的手,我有资格告诉他爱是什么吗?

因为太多太多的原因,太多太多的无奈,让我的爱也屈服于现实,我相信我会爱上刘寒珏,但是,我怎么解释这种心底藏着一份爱,却又去爱别人的复杂感情?或许,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真正正地诠释自己的的爱情。

“我……我不知道……”还是让这个少年去自己体会,找到他认为的爱吧。

他放开了我的手,在黑暗中垂下脸庞,挽起的长发,只有零星散落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落。

“母后说,父皇从小没有兄妹,所以,他才会和北宫俊琦相伴长大。长大后,父皇感觉到没有兄妹的寂寞,才会与每个妃子都生下一儿半女。为了让我们不会孤单。可是,即使说北宫俊琦与父皇青梅竹马,那我和你,还有殇尘,不也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我对我们只有朋友兄弟之谊,而没有父皇对北宫俊琦的那种感情,所以,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忍不住抬手放在他紧绷的肩膀上,我只有用自己的叹息,来回应他。因为,我只是一个腐女,而不是心理专家。我们喜欢看纯爱的美,纯爱的虐,但其实,我们根本说不清纯爱是什么。

忽的,他转身朝我抱来,我眼明手快地拿起枕头抱在胸前,他隔着被褥紧紧勾住我的脖子,靠在我的颈项深深呼吸:“小喜,我冷静不了,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冷静!”

“我明白,我明白。”我轻抚他的后背,无限感伤。心中因YY刘子麓和北宫俊琦的JQ而感觉到了深深的内疚。这是我第一次,为YY而内疚,因为我是在YY面前这位少年的父亲,而他,却为此事心伤,痛苦,仓惶心也因此而被受折磨。

渐渐的,他变得平静,全身紧绷的肌肉在我轻柔的抚拍之下,慢慢放松,他放开了我,缓缓躺下,借毒害那淡淡的月光,我隐隐看见了他眼角闪烁着让人心疼的水光。

这个皇宫,让这些少年们从欢快无忧的童年中离开,在成长中落下无数泪水。

刘寒珏哭了,刘箫莫哭了,如今,最为坚强的刘曦,也哭了……

我再次睡下,不怎么严重的伤已经可以侧睡,我与他,隔着被褥相对,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的痛。

“小喜,把你的手给你好吗?”从被褥的对面,传来他有些脆弱的声音,让我揪心,谦虚我为之沉闷。

我把手从被褥之间伸过去,他轻轻地握住,紧紧抱在了怀中,他越收越紧的身体,似是要将自己的哀伤强行压入体内,抑制在他内心的最深之处。

很想说:刘曦,哭出来,但是,我知道,他哭不出来,越是悲伤和痛苦,让他越是顽强,他将这些恨化作了一块又一块的顽石,堆砌在他的心房之外,成为别人无法攻破的城墙!

黯然睡去,却发现自己面墙而睡,腰间圈着一只紧紧的手臂,手臂依然紧绷,犹如深陷梦魇之中。

我们之间的被褥,早已被踹到了床脚,人的意念是可以控制,若不是他一直谨慎小心,那我们之间的这条防线,根本就是形同虚设。而昨晚让他的脆弱,让他的意识地向身边的温暖靠近,这个温暖,就是我……

腿上是他重重的大腿,沉重的腿,压得我的腿有些发麻。我想将他挪开,但是,最后还是心软,就让这么抱着吧。

我抱起自己的枕头,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想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腰间的手却是一下子收紧,那强大的力度差点挤出肺部所有的空气。

他瞬间就紧贴我的后背,宛如害怕我从他怀中逃走,立时,后臀被一团软物压住,并且,那团柔软的小家伙开始慢慢变硬。我惊了,羞窘让我双颊立时发烫,赶紧往前挪动,瞬间,小东西弹跳一下,顷刻间,就涨大成形,顿时点燃了那片肌肤。

“恩……”一声压抑的沉吟随即而来,我登时变得僵硬,这小子不会要做春梦了吧!

“恩!”又是一声,带着几分痛苦,又带着几分渴望,他的身体了开始不安地躁动,原告架在我腿上的腿开始摩擦我的大腿,身后的硬挺更是钻入了我双腿之间,急于找到发泄之处。

我又羞又急。急忙拉扯他的手臂,可是他充满力量的手臂就像钢圈牢牢圈住我的腰身,那热烫的手指正钻入我衣角,按在了我微凉的肌肤之上。

“恩!”在这一声后,他的喘息开始变得急速,呼呼的热气吹在我的耳根,心跳陡然加速。

我真的急了,春梦之后还能是什么?我可不要老清早换裤子,从此无法面对这位多年的好友!只有狠狠掐了他一下,“殿下醒醒!”

他和身体立刻弹跳了一下,登时,圈在我腰间的手变得松软。

“殿下……你……可醒了……”我抱着枕头,面朝墙壁,尴尬之极。

刹那间,他从我的身上抽离,似是停滞了片刻,他当即跃下了床。

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爬起来,抱着枕头就下床直奔殇尘的小间。太囧了,他一定也很尴尬,所以,现在我们还是分开一会比较好。

拉开殇尘的蚊帐,就爬上他的床,慌乱中,踩到了他的身体,他一下子跳起,捂住自己的小腹:“谁?!”

我躲到床的内侧,钻到他的被子里,抱着脑袋开始碎碎今:“人人为腐,腐为人人……人人为腐,腐为人人……”淡定,我需要淡定。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了!”我扯我身下的枕头,我死活不肯:“

恩~~恩~~”

当即,他僵硬了,我仰起脸哀求地看了他一眼,瞬间,他更似被人点穴,看着我的脸,无法动弹。

我就继续抱着头,碎碎念:“人人为腐,腐为人人……”

“小……小喜……”忽然,蚊帐外传来了刘曦尴尬的声音,我全身瞬间紧绷,不再念经,紧张地看向蚊帐外,那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对,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没关系。”我像乌龟一样,缩回被子。然后,听见了他缓缓离开有脚步声。

“人人为腐,腐为人人……”我再开始碎碎念。不知为何,我对刘曦总有一分惧意。即使刘寒珏抱着我,对刘曦总有一分惧意。即使刘寒珏抱着我,对我性起,用他的硬挺威胁我不要乱动,我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感觉到一丝害怕。

但是,刘曦是真的让我感觉到了害怕,害怕来自于他的强势,来自于那让我无法挣脱的力度。

第三十六章

“到底怎么了?”殇尘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他无限担心。

我从裤子里探出头,蒙蒙亮的天色,让刚才的一切,更加清晰难忘。脸上红潮未退,心跳依然急速:“刘曦……做春梦了……”

“做春梦?”殇尘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放松,还笑了起来,“这很正常,你的那位殿下不是也会如此?而且,你给刘寒珏沐浴,男人的身体,你也看了不下百遍了,怎么不会害羞?”

“这不一样!”我尴尬至极,“这怎么一样呢?这根和那要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看了这根几百遍。已经免疫,但我不会对那根免疫的,这是,是视觉上的专一。”

“切,还视觉上的专一。”他笑出了口,“亏你想得出。”

我知道他在取笑我,横白他:“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他悠然地躺下,转过脸看我的囧态。

“而且……”我羞地缩回脑袋,钻进被子,“而且他是抱着我做春梦的,都顶到我了,这怎么一样呢……”画圈圈,果然这些孩子都长大了,一个个都不能再近身了。

当年,我可以相当淡定地和他们一起睡,一直洗澡。而今,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贞洁不保,他们从无害的小幼雏,已经化身成暗藏野性的猛兽了。

“他……抱着你?”殇尘终于变为吃惊,他拉开的遮羞的被子,“你们之间不是有被子吗?”

“哎呀。他要过来那被子哪里挡得住的。不说了,囧死了。”我抱自己的头,烦躁不已。

殇尘变得沉默,他轻轻摸上我的长发,幽幽地,叹了口气:“只怪你实在诱人……”

“不是我诱人,是他们都长大了”我严重申明,搓了搓脸,终于将红潮搓去,转脸看他,“你说他会不会梦到自己被北宫俊琦压了?反正我感觉他这个春梦有点像噩梦。”我可没从他扭动的身体里,感觉到他是上面的那个。

殇尘眨了眨眼睛,硬朗的线条带出一丝无语:“都是你那图闹的。如果不是被你学年熏陶,我看到那副画,一定会做恶梦。”他拍了拍我的脸,“睡吧,还早。”

我挠挠头,不理解,我觉得那画挺好啊。为什么他们看了就会做恶梦?还是因为他们是直男?也对,刘曦是殇尘教出来的,殇尘那么坚挺,刘曦一定也是。

迷迷糊糊中,又梦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一张黑色的大床上,然后,外面是朦胧的吵闹声。

我爬起来,和每一次一样,赶来穿上一件属于男人的衬衫,然后走了出去,又是和每一次一样,我看到了那正在拉扯的男女。

可是,这一次,我听到了那女人对那男人说:“殇尘,别离开我了,求你!求你了!”

我惊了,猛然坐起来。

阳光已经射入房间,身边,是依然熟睡的殇尘,虽然他的容貌和梦中的男子完全不同,但是,他是穿越的!他就是殇尘!

原来……我是被那个女人推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