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秋苒”眸中是肖静大惊的脸庞,心里却还有时间去怨老爷子给我披什么斗篷?身体变得轻飘飘,熟悉的坠落感让我宛如掉落了时空的漩涡,再次回乱十六岁坠崖的那一刻,只是这次,我没有撞在任何树杈或是突石上,而是一直往下坠落。

茫然间,我掉落在一处柔软的地面,眼前一片白云,很熟悉的环境。我噌地跳起来,环顾四周。

“别看了,快把我的耳朵还给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立刻转身,熟悉的蓝发鬼差正阴沉沉地瞪着我。他的头发比上次看到他时长了不少,应该是故意遮住他残缺的耳朵。

我自然不愿:“想要自己来拿!”

他气得直抽眉角,开始拧拳:“你以为我不会吗!”可是,他却半天没动。我好像感觉到他无取回自己的耳朵,当即趾高气扬:“你怎么不来拿!”

他更加愤怒,咬牙切齿:“它化作了实物,你让我怎么拿!必须要经过你的手,真心还我,才能再便回我的耳朵!”

“啊?哈哈哈哈!报应!”我大喊。他也恼了:“那东西你戴在身上对你也没好处!你会后悔的!”

“后悔也不还给你!”

“你!”他大步朝我冲来。

忽然,熟悉的诡异的狂风乍起,再次将我吹起,蓝发鬼差气恼的脸渐泽消失在了云雾中,双眼映入了一片朦胧的红,和一张模糊的脸。他好像将我抱起,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了一片白色的芦苇,白色的芦苇在轻柔的风中,如海浪一般摇摆一一

“双儿,把她交出来。”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雌雄莫辩,但却慈祥悦耳的声音。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很黑,似是一个房间。

‘不,娘说过,掉下来的东西都归双儿。”这次听到的声音很清澈,却带着孩子般的执加。

我坐了起来,视觉开始变得清晰,确实是一间房间,而且还是被封闭地极好的房间,除了我睡的地方,到处都是架子,隐隐可见架子上有许多杂物,酒盏,玩偶,风筝,衣服我看到了我穿的那件狐裘,现在正挂在其中一个衣架中。

“哎,她不是东西,是人类,而且还受了伤,让娘给她上药,你把她放在百宝房里,她不吃饭会饿死的。”

“人?人怎么会掉进这里?”

下意识抬手模上心口,那个吊坠还在,我一一居然没死?而且,好像没感觉到身体哪里有疼痛。我起身下床,双脚在落地时,右脚传来刺痛,我陷入极大的迷惑,从那万丈高崖落下,我只是扭到了脚?

第四十五章迷幻仙踪

无双现在换给你们,他的戏在下一卷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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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开门,不然今晚休想吃饭。”先前的声音变得严厉,他们的对话很奇怪,好似他们不是人类。不是人类是什么……

“哦……”

“吱呀。”传来一声开门声,金色的阳光瞬间洒落,我微微抬手遮阳,我所躺的床,竟是正对着门。

从那金色的暮光中,缓缓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她全身都披着阳光,就连那细细长长的发丝,都被阳光染成了迷人的金色。

“你醒了?”当她走出阳光,面容映入我的眸中时,我震惊地无言语,她……和天脉宫门口的那尊狐仙石像是如此相像!

“狐仙……”

“双儿,开门,不然今晚休想吃饭。”先前的声音变得严厉,他们的对话很奇怪,好似他们不是人类。不是人类是什么……

“哦……”

“吱呀。”传来一声开门声,金色的阳光瞬间洒落,我微微抬手遮阳,我所躺的床,竟是正对着门。

从那金色的暮光中,缓缓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她全身都披着阳光,就连那细细长长的发丝,都被阳光染成了迷人的金色。

“你醒了?”当她走出阳光,面容映入我的眸中时,我震惊地无言语,她……和天脉宫门口那尊狐仙石像是如此相像!

“狐仙……”我脱口而出,她抿唇而笑:“既然你落入水月幻境,便是与我们狐族有缘,我替你上药,明日你就离开。”

飘飘渺渺的声音,美得让人晕眩的面容,还有那随她而来的薄薄的仙雾,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在我面前缓缓蹲下,给我疗伤,但是从她的身后竟是满满浮出了另一个人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尚未看清他的容貌,便被他那双红色的瞳仁吸引,针尖一般的眸子清清澈澈地映出了我的脸,不由自主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轻喃就此出口:“艳娘……”

脚腕忽然传来刺痛,我皱紧了双眉。

“双儿,做饭去!”分外严厉的声音带着命令。

“哦……”

回神之时,少年已经转身,只看见他棕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中随着他的步伐飘扬。

“你认识艳娘?”身前是淡淡的问话,我俯下了脸,眼中是对方美美奂的面容:“难道……您是她的娘亲?”

她微微蹙眉:“她现在如何了?”

“死了。”我愧疚地低下了头,“我杀的。”

“不可能。”她却是显得极为平静,“你小小凡人,如何能杀得她?”

想了想,取下了那个吊坠,放到她的面前:“用这个。”

登时,她惊然起身,连退数步:“你居然有此神物?!”怪不得能进我水月幻境!”

我将吊坠放到了一边,只是久久地站住原处,阳光渐渐离开了这个房间,黑夜慢慢侵入,将我们包裹在一片昏暗之中。

“艳娘可有遗言?”她轻轻地问,空气里弥漫着哀伤。

“有……她想对她的母亲说,她没有后悔爱上人类……”

“是嘛……”淡淡的感叹,从她唇中而出,“不后悔嘛……”似是命运在她们狐族的身上不断重演。

“还有是对她弟弟说的,让他不要爱上人类,早日找到圣域,带母亲回家……”

“呵……”一声近乎叹息的轻笑,飘入空气,带着几分自嘲,又带着几分苍凉。她在黑夜中转了身,最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心中百感交集,老天留我一命,原是来此了断那段因果,将艳娘的遗言带回家。

再次戴上吊坠,我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门外是一片夜的深沉,虚幻而空灵的世界,飘散着缕缕仙气。已经不见那对母子的身影。

仰脸看向天空,倒是可见星夜。如梦一般,记忆中仿佛才离开天脉宫。可是方才的夕阳又告诉我,我应该已经昏睡多时。

细细回忆那狐族的容貌,天脉宫的石像明明是男子,但那少年却叫她娘亲,她有胸部吗?刚才只想着艳娘,却没去注意。或许她是石像的妹妹,才会如此相像?

飘渺的仙雾中,欢快地走来一翠衣少年,他棕红色的及腰的长发一分为二,分别垂在双耳边,松松散散,只在末端用线绳扎起,辫梢的末端挂着两撮红色的狐狸毛,在他腰间一起一落地跳跃。

他手拿碗筷而来,衣衫如绸般轻盈松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鼓动。随着他缓缓靠近,容貌也渐渐清晰。不似狐狸,却带着初生幼雏的纯。因为这份纯,让我无移开目光。

分外精巧的脸,不必寒烟大一分,与艳娘有几分相似。没有艳娘的美艳,亦无他娘亲的绝美,却如那梨花沾雨般的美。

他的美带着含蓄,含苞待放,更似蓄势待发,宛如在某日,他会彻底绽放,让你惊艳。翩翩少年,已是出露端倪,姝貌比朝霞。

他笑着将碗筷放到我的面前:“吃饭。”他的笑容纯净有如山间清泉,眸中更不带半分尘埃。

此份纯真如此熟悉,我们每个人也都曾拥有过。然,随着时间流逝,这份纯真,已经被时间的尘埃,渐渐埋葬。

“谢谢。”我接过了碗筷,不知为何,在他的面前,我有种莫名的罪恶感,让我陷入了自省。

就地坐下,碗中是雪白的米饭和翠绿的青菜。

他跟着我坐下,与我同高的他一直用好奇和探究的目光看着我,就像当年我好奇地看着他的姐姐。

忽的,他伸出手戳我的脸,就如当年我对艳娘所做的,原来命运果真是回的,从他的表现来看,他的母亲并未告诉他姐姐的死,而我,就是那个杀他姐姐之人。

他戳了我一下,见我没有阻止,而是继续吃饭,便似是放大了一些胆子,摸上了我的侧脸,他的举动就像个孩子看到了新奇的事物,所以我依然吃着自己的饭。

他细细地摸了摸,然后捏了捏我的耳朵,就摸上我披散的长发,摸了许久,他双手撑脸,轻轻说道:“跟我们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听到有不同的地方,他红色的双眸立时发亮:“短多少?”

“百年,甚至是上百年。也就是当我死了后,你说不定还没长大。”这种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宠物离世。

他微微露出伤心的神色:“原来人类命这么短,就像我让的那些小动物。每次都是我看着它们离开我,这样真痛苦。”他应该很爱他养的那些小动物。

“所以你不要跟人类接触,万一变成了朋友,又看着他们在你面前死去,你会很痛苦的。”我不知道他懂不懂情爱,这样说,或许他更好理解些。想必这也是他娘亲将他留在这什么水月幻境中的原因。

他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微微侧脸开始深思什么。忽的,他拉长了脖子,看向远方,然后,他开心地小了:“娘叫我回去了,再见。”说着,他就拿起我放在地上的碗筷,又欢快地离去。

如此快乐的少年,怎忍心让他进入尘世,被命运折磨?我想,无论是谁,都只想将他好好守护,让他永远与快乐相伴。

次日,脚伤就好了许多。早上少年给我送来早饭,他说他叫艳无双,我说我叫菊秋苒。他很开心,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住在水月幻境里。他还有个姐姐,可是姐姐很早离开了。自此再没出现过除了娘亲以外的人。

我沉默不语,很愧疚。他的母亲宽恕了我,甚至没有问我为什么杀了她的女儿,就宽恕了我。这让我更加惭愧。

午饭后,我的脚伤竟然已经痊愈,无双就带着我离开,走在这如梦似幻的秘境中,我宛若入梦。他喜欢奔跑,秘境中有不少动物,它们跟随着他一起奔跑,自由地奔跑。

然后,我看到了那片雪白的芦苇。如雪的芦苇在无风的秘境中飞扬,他停了下来,抬手抚额,遥看上方迷幻的天空,一只飞鹰落下,停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笑着抚摸它的翎毛,轻轻振臂,飞鹰便再次冲向天空。

艳无双,翠绿的衣衫棕红的长发,这个天然的少年,他的身上,带着大自然的清香。

在邻近出口时,他说,他想到人类的世界看看,我立刻说外面乌烟瘴气,而且有很坏的道士就喜欢抓狐族炼丹。他吓坏了,觉得还是水月幻境好,然后等他成年后,就带着母亲离开找寻圣域。

我好奇地问他,为何他母亲不带他去找那圣域?他说,母亲是雌体,就失去了找寻圣域的本能,只有雄体彩能感应到圣域的方向,找到回家的路。不过要到成年。

我问他自己在幻境里呆了多久?

他说只有一日。

说完时,他将我狠狠一推,我一个趔趄,只觉得空气瞬间从清新变得混沌,转身间,他如同置身于水幕中,如梦似幻,挥着手,最后慢慢消失,眼前是菊里山半山腰的一棵老松树。

久久的,我没有回神,宛如南柯一梦,又如聊斋一夜。回神之时,已是夕阳西陲,百鸟归巢。秘境的出口并不在平日的山路上,所以绕道山路时,明月已经东升,接近戌时。幸好身上穿着昨日的狐裘,不觉得冷。

艳无双将成为小澜风最喜欢T的对象。^-^

第四十六章南柯一梦已七日

菊花坠崖促进了雪铭成婚的速度,好运就此来临一

脚伤初愈但走得久了,还是会隐隐作痛,边走边歇到了山下,已然夜深。整个菊里村都变得静悄悄,路无游人。

腹中一阵饥饿,想去吃小伍家的面,此刻他们的店铺应该还没关。昨日我没有赶回蚕神节,一定把清清楚楚他们急坏了。现在,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梦。

明明是夜晚坠崖,落到幻境时却是垂暮。明明离开幻境时是垂暮,出来时却是下午。远远地看见了小伍的铺子,静谧的夜里,两盏白灯摇曳。

心中一惊,小伍家只有小伍和想容二人,挂上白灯算是怎么回事?!急急前,站在门口之时,起了一阵飞沙走石的阴风,吹又了台灯里的烛火,也扬起了铺内的门帘。

我掀帘而入,院内空寂无人.小伍和想容房间的灯火亮着,旁边的厨房里,也是烛光明亮,小伍通掌在这个时候,蚕准备明天的一些食材。

“伍哥”我听到了想容的声音,是从厨房而来。这说明两人都没事,那挂什么白灯!

悄悄走到厨房窗下,偷偷望入,只见小伍闷声不响地摔着面团,想容忧急地站在一旁,他忽然握住了小伍的手:“伍哥,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

小伍没有停手,继续甩着面团。

“啪!啪!”一声高过一声,眼泪从眼眶中滴落。

怪了,到底谁挂了?让小伍那么伤心?

“伍哥!”想容哀痛地从小伍身后抱住了他,小伍立刻怔住了身体,他突然回神,匆匆擦了捣眼泪,去拉想容的手臂:“放开!”

“不!不放!”想容变得执拗,死死地抱住小伍。我双眼一亮,一日不见,想容变得主动了!

小伍强行拉开了想容环抱他的手臂,转过身扣住他的肩膀,大吼:“离我远点,我不想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伍哥,伍哥……”想容苦苦呼唤小伍,泪水滑落,声音哽咽,“我真的不介意,不介意一一”

“我介意!”小伍自责而痛若地撇开了脸,不敢看想容的脸庞,泪水界次涌出,“我答应秋苒好好照顾你,可是,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他重重推开想容,痛苦不已地夺路而逃。

恩?小伍对想容到底做了什么?会这么痛苦和自责?怎么我只不在村里一天,好像就发生了许多事情?

想容无力地跌坐在灶台边,呜咽而泣。痛苦,悲伤,还有一丝无望一—一—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啦”,小伍掀帘从厨房中而出,我立刻怔住了身体,因为我无处可躲。他痛苦地往前走了几多,仰面嘶吼:“啊——一一一”宣泄着他难以言明的痛苦,似还有一种对自己的恨,他在恨自己。他做错了什么,如此内疚自责?

他捂脸无声落泪,懊恼愤恨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我看看他,再看看厨房内落泪的想容,这两人怎么了?这么不让人省心?

平地又是一阵阴风,扬起了我白色的狐裘。小伍搓了搓脸,转身想回卧室,似是刻意回避想容。就在他转身面对卧室之时,他怔住了身体。脸色瞬间转白,有些僵硬地转头朝我看来。

与此同时,想容也从厨房里而出,他没有看见我,而是直直朝小伍而去,走到他身旁时,他静静地垂下了脸:“如果我的存在让你如此痛苦,那我一一一可离开一一”

什么?!离开!

我当即怒道:“离开什么?!”

登时,想容也怔住了身体,朝我看来之时,他惊然后退一步,猛抽一口冷气。

我大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回事?!我难得来看看你们,你们却哭哭啼啼,一个说要走,一个说离自己远点!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点呢?!”

“秋,秋苒!”小伍惊呼出口“原来头七真的会回魂!”

‘什么头七!什么回魂!”他们怎么好像都没在听我说话。

“秋苒一.一.”想容从震惊中回神,朝我扑来,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了一一”

“什么你不好?”

“秋苒,你想要什么?你说,我们一定给你烧。”小伍的眼眶里又布满泪水。

烧?哦,大概是问要给我烧什么。我就随口答道:“我饿了,想吃大排面,你给我去做一碗,让想容陪着我好了。”

“好!好!我马上给你做去。”小伍匆匆擦了擦眼泪,就进了厨房。

我将想容从身上拉开,擦去他的眼“想容,告诉我,小伍怎么欺侮你了?”——

“没,没有。”他言辞闪烁,双颊却开始泛红。见他有意避,我自然不好追问。他擦了擦眼泪,扬起微笑,可是这微笑我看着分外古怪,就像是一看着一个将死之人,或是面对已经死了的亲人的魂魄归家。很温馨,却让人发寒。

他拉着我坐在院内的石桌边,不停地揉搓我的手:“秋苒的手好冷。”

“夜里凉,吹的。”我收回手单手撑脸看他,“我希望你和小伍好好的,而不是像我今天看见的。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有什么事要离开这么严重?”

“我们一一我们…”想容落寞地丢下了脸,“秋苒“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放在心底,就是我我对伍哥…”

“你喜欢小伍?”我直接说出了口,想容立时惊然扬脸,在触及我的目光时,匆匆回避,虽是羞红了双颊,却依然带着一丝哀痛,“果然瞒不过神鬼…”

“什么神鬼?”我听着这些词变扭,“你们到底怎么了!门1为什么挂白灯?!”

想容慢慢看向我,双目悲伤:“秋苒你能在头七回来看我们…我们真的,真的一….”他尚未说完,就再次双唇颤抖,难以言语。

“头,头七!”我一下子就懵了,就在这时,小伍捧着热腾腾的面放到我的面前,当他将筷子塞到我手中时,就哽咽轻语:“吃了好上路…”

我擦勒!越说越慎人了!

“啪!”我有些生气地扔下筷子:“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一会说头七,一会说上路,你们是不是要把我气死!”。登时,两人都泪眼汪汪地看向我,那神情宛如在说死人都不承认自己死了。

我简直气得抓狂。当即起身站在月光之下,指着地上的影子:“你们好好看看!我有影子的!”

经我的提醒,两人才留意到我在地上分外清晰的影子。立刻,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我昨天不小心摔下,今天才找到路出来,不过才一日,哪来的头七!而且,你们不但没俩找我,反而挂白灯扎白绳,你们是真想我死啊!”此时方才发觉这两个白痴柬发的头绳都改成了白色,一副家里死人的样子!

小伍和想容高出了更加迷惑的神情,小伍不解地轻喃:“一日?秋冉,你可是已经失踪七日了,乡亲们,甚至是天脉宫的弟子,都将菊里山翻遍了,都没找到你。”

“是啊。”想容接了口,“柳宫主现在还在你的府衙为你守灵呢,因为今天是你的头七。”

“啊一一一一?!”这次,到我目瞪口呆,下巴脱臼,不是一天,而是,七天!

“秋苒?秋苒?”他们小心地靠近已经呆若木鸡的我,小伍探上了我的鼻息,想容模上了我的下巴。

“真是活的。”

“有下巴。”

“秋苒!”他们同时拥住了我,狂喜不已,“太好了!我们的秋苒没死!太好了!”

我怔怔地任由他们抱着,那水月幻境竟是连时间也与外面不同!真当是一场奇遇,想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咕噜噜…”肚子叫了,抱着我极小伍和想容听到了声音,立刻将我拉坐回石桌边,开心地提醒我:“秩苒,你一定饿坏了,快吃吧。”

我缓缓回神,但依然有些发懵。心里感觉怪怪的,一时做不出任何表情。我一边吃,一边想,小伍和想容开一地只看着我一人吃面,两人似乎已经忘却了方才的争吵。脸上那副看死人的古怪表情也消失全天。

“呃一一对了,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再次追问。两人愣了一下,立刻纷纷撇开脸,双颊都开始泛红,不再说话。这次自然了许多。

面入了腹,大脑总算重新开始摆动,再将面汤全数喝下,我滁了擦嘴.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小伍,你答应过我什么?要好好照顾想容的!现在他说他要走是怎么回事?”

“我,我一一”小伍的脸垂地更低了。

想容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臂:“不怪伍哥,秋苒,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想容祈求的神情,让小伍更加自责,他忽然转回头,自责而怨恨自己地说道:

“是我的错!”

恩?看来这两个白痴,总算有点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