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蹙眉沉思【这个……我也不清楚,还是哪日我问问他们吧。】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含笑垂首,然后扫了一眼剩下的画,抬手朝我的脸抚来,心中依然有些不适应。不由得低下了头,他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停顿了一会却是抚上了我的发,然后低下手在我可见的范围内划出了话语【你该睡了,我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心知他也在避免尴尬,于是听话地躺下。

轻轻的,他为我盖上了毯子,身体顺势俯下,手肘低落,撑在了我的上方。他的手中捏着毯子的边缘,轻轻地替我拽好。我凝视着他依然清澈但不再因为靠近我而羞涩的眼睛,轻问,“寒烟,你变了,是羽熙教你的吗?”

他垂眸不语,抬眸时他的脸又低了一分。他的双手轻压在我的两侧,自然无法再说出此刻心中的想法的话语。温柔的目光认真而依恋地扫过我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顿在了我的唇上。

他咬了咬唇,脸竟然慢慢红了起来,他又咬了咬唇,双眉微微颤抖了一下,准备离去,我笑了,以最快的速度提起上身撞上他的唇,然后在他的怔愣中自由落体躺在羊毛毯上:“呵……这才是寒烟。我睡了,晚安。”

转身,舔舔唇,难怪大家在我怀孕时都让寒烟陪我,原来如此~~真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

也不知道他呆了多久,反正我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朦胧间听到了雪铭的声音:“她睡了吗……”

“羽熙说她来了你这里,也好……”

“烟,我……是不是很虚伪?想说跟秋苒过平静的生活,却又放不下宫里……”

雪铭,你不虚伪,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类人,都是事业和家庭想兼得的贪心人。

“什么?!你说羽熙是这么分析的?!不,不会的,肖澜是我的妹妹,她不会那么想秋苒的,不会的……”

是啊,我也希望不会,一切都是羽熙个人的胡乱猜测。

“是,当初澜澜确实极力反对我和秋苒在一起,但我是她亲哥哥,她也不希望我永远男扮女装身处危境之中,她也希望我幸福快乐……”

没想到肖澜确实反对我和雪铭在一起,这一切雪铭为何都没有告诉我?他到底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冒了多大的风险,顶了多大的压力?我不能再让雪铭为了我们这个家牺牲了……

“哦?雪铭?你也在这儿?”怎么羽熙也来了?今天算是开了。现在我彻底醒了。

“她睡了?”羽熙也这么问。我静静躺在一边,就像当年和鸠摩罗,文修睡在那个大大的马棚里,悄悄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小雪~~”

“别叫我小雪。”

呵,羽熙叫雪铭小雪,呵呵,雪铭会满意才怪。

“小雪~~现在秋苒有孕在身,你是不是也该全身而退了呢~~~”羽熙显然不怕雪铭,继续叫他小雪。

“哼,你叫我全身而退?那你呢?”雪铭竟是有些质问羽熙,“你还是放不下你那个朝曦夜雨?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里你一直与朝曦夜雨保持联系。”

什么?羽熙这两年一直和朝曦夜雨有联系?心中一堵,他们都把我的菊府当作什么?避难所?

“小雪~~我与你不同。朝曦夜雨那堆烂摊子没人去解决是会死很多人的,罪过啊~~~”

是啊……今日不听羽熙说,都忘记朝曦夜雨是怎样一个魔窟了。朝曦夜雨也只有羽熙这种妖孽才镇得住。

“你也会觉得罪过?”难得的,也会听到雪铭调侃别人。

“哦~~~看来菊府是过于无聊,连惜字如金的小雪也会像菜市口买菜的男夫们互相嘲讽了?”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气氛有点不对,偷偷睁眼,只见帐篷上是三个人的影子,看似是寒烟在阻止他们,但三个人的影子重叠地有点。。。也不知他们真的姿势是怎样的,但投射在帐篷上的影子就变成两个人在亲亲,一个人在摸另一个人的胸部,就像三个人在XXOO。

Omg,果然菊花帐下,三个美男,没我啥事。。。。

“寒烟,你问我清清楚楚喜欢怎样的女子,我……也不清楚?”

原来寒烟想借着选画来缓和雪铭与羽熙之间紧张的气氛。

“哎呀呀呀,小雪~~你可是他们的主子,会不知道他们喜欢怎样的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雪铭的话有点冷。是啊,羽熙这么说是何意?

“呵呵……小雪啊,你当真不知道他们喜欢何人?”

帐内忽然一下子静了,静默许久,再次传来羽熙的声音,“你本还他们自由,他们却依然在菊府尽忠职守,你说,他们喜欢谁?难不成是喜欢你?”

“冉羽熙!”雪铭低沉的声音中又带出阵阵杀气。

“怎么?想打架?来呀~~小爷我最近皮痒痒~~~”

——!!!这个贱人,就是爱招惹雪铭。只觉得气氛又一次紧张起来,这次恐怕寒烟也阻止不了,我思来想去,翻了个身,立刻,帐内一片静默。

嘿嘿,我看你们谁敢在我面前打架!

之后,再无对话,我也在这三个男人的沉默中睡去。

第二天,我醒的特别早,只见菊花帐下,美男横陈,他们昨晚都睡这儿了?

睡在我身边的是寒烟,他背对侧身而睡,和他面对面的,是雪铭,两人抵额而睡,一呼一吸之间,吹起了对方的刘海。

雪铭的身上横着一条手臂和一条腿,那艳丽的袍衫是羽熙的,他的脸紧贴着雪铭的颈项,俊美的侧脸在凌乱的长发下若隐若现。昨晚他还要和雪铭开架,现在又睡的那么亲密了。

哎,还是那句话,菊花帐下,没我啥事。坐看他们许久,他们睡得很沉,睡得很稳。回想他们昨晚的对话,原来雪铭放不下朝堂,原来羽熙放不下朝曦夜雨。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中精英。而菊府成了他们最好的隐藏之处。

他们可以利用菊府掩藏身份,一个可以更好地协助肖澜,一个可以更好地躲避仇家那我呢?一夜之间,他们从不平凡变得平凡,又在一夜之间,他们从普通变得不再普通。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只有在菊府,在我的身边,才能睡得如此安稳,如此毫无戒备。罢了,谁没有秘密呢?只要我这里能让他们快乐,就够了。

当我离开菊花帐篷时,他们依旧没有醒来,我希望他们能有一天真正的变得平凡普通,而当我装满所有官印盒后,我也会离开朝堂,和他们一起隐居山间,做真正的闲云野鹤。

而装满那些套盒,也算是报答当初那位“女皇”对我的知遇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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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修之后又会是谁呢?有时候造反也是被逼出来滴~~~。

第三十七章大妈文修

真的像许多妈妈们说的一样,每天都很忙,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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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漫步在花园小道,空气很清醒,沁人心脾。摸上小腹,所有的烦忧都如浮云般消散。这两日便再无困乏疲倦的感觉,只是每次午饭后都会吐。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人体会随着他的成长而变得不同。

经过雪铭的院子的时候,听到了漱口声,张望进去,一块金色的丝绸在晨光下闪烁着朦胧而迷人的光辉。

“妹妹。”他高兴地抹了抹嘴边的水渍,朝我挥舞着手臂。

文修总是充满了热情,和他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从没见他为什么事烦恼过,他的身上一直都是活力四射。

我慢慢走过去,他急急迎了上来,张开手臂,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妹,昨天都没好好抱你,让哥哥抱抱,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淡淡的暖意从心底而来,鼻息间都是文修的气味,那属于傲鹰特有的玫瑰精油的香味,时不时的,如同蛛丝的金发随着轻柔的晨风掠过我的眼前,带出了丝丝缕缕的我在傲鹰国的记忆。

我和他们的相遇要多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肖静。不是她,我也不会结识鸠摩罗,也就不会认识文修,成为鸠摩罗什么内侍官。

即使过去两年,鸠摩罗总是挺起胸膛,展现他那八块腹肌的傲娇摸样依然清晰地在我眼前。当时从没想过他会对我有好感,更不会想到我会成为他王后的人选。

如果我一开始不是他的内侍官,整天对着他那几十号妻子,或许,我真的会被他打动,因为他的真诚,他的直接,我并不太喜欢腻腻歪歪的柏拉图式的感情。

而文修留给我最深的体会就是他的唠叨,他总是不断地,重复地去说同一件事,并且喜欢说教,只要你不符合他的意思,他就会不停地不停地说服力,直到你妥协。这点,鸠摩罗可以说最能体会。

我是真想他们啊。撇开鸠摩罗那匹种马对我的不良企图,我们三个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和伙伴。

忽然间,我想到文修这次是以特使的身份而来女儿国的,而他不先去向女皇报道反而来了我这儿!阴云开始密布心头,尤其是在昨晚羽熙的分析之后。

傲鹰国的人都很简单,文修只是想来看我这个妹妹,可是他这个单纯的动机不知道又要被那个人如何猜疑了。

原先不去揣测那个人的心思,是因为她是亲人,谁会将心思用在自己的亲人上?可是现在,我不防人,人却防我,今后我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妹,我昨晚喝醉了,有没有乱说什么?”他依然抱着我,在我的耳边问。

我在他的肩膀上摇头:“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什么?我,我都说了什么?”他有些焦急,“是不是让你的夫郎们不开心了?”

叹气,看来他心里已经猜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然怎么问是不是让雪铭他们不爽:“算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少在他们面前说我跟鸠摩罗的事。”

“哦……”他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放开我,低着头,像是在跟我认错。我摸上他的长发:“文修,你怎么留长发了?”

文修立刻眉开眼笑,抓着自己的长发:“怎样?好看吗?”

“恩,好看。”

文修更加开心:“摩罗也说好看,为你留的,给你一个惊喜。”

我一愣,傲鹰国的人总是那么直接。若不是我了解文修,这话让雪铭他们听了去又要吃醋吃到哪里去了。

文修笑着从手腕上取下丝带,一边竖起自己的长发一边说:“等你看了之后我回去就会剪掉,长发打理起来太麻烦了。”

“别呀。”我有些心疼,“多好的长发,剪了可惜。”留了两年,只为了给我看一眼,剪了我心疼。

文修挠挠头,面露愁容:“妹,你不是不知道,这头发在傲鹰找不到老婆的。”

我努嘴,嘟嚷:“你剪短了也找不到老婆。”

“什么?妹妹你说什么?”文修凑过了脸,我看向别处:“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可惜。”

“呵呵。”文修摸着自己金色的辫子得意地笑了笑,“如果妹觉得可惜,那我剪了给你。”

“别。”我立刻摆手,“你给我留一条辫子多慎得慌。”

“呵呵呵,也是。”文修有些傻傻地笑,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握住了我的手,“你早饭吃了么?”

我摇了摇头,他有些生气:“你怎么不吃早饭,现在你不同了,两张嘴呢。快,我给你做早饭去,你家厨房在哪儿?”

“啊?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而且女儿国的食物你会做嘛。”文修又不是女儿国的人。

文修嘿嘿一笑:“小瞧我,自从傲映和女儿国,还有天丅朝通商后,外来的食材越来越多,比如摩罗就挺喜欢天丅朝的酒,天丅朝的酒品种繁多,有的非常烈性,比如。。。。。。哎呀,我怎么跟你说起废话了,走走走,吃早饭去。”

抹汗,文修还是跟以前一样,老跑题。我没带文修去厨房,这个时侯,家仆早把早饭准备好了。和文修到的时候,雪铭他们三人,清清楚楚,无双和洛云清都在,今天人倒是挺整齐。无双一身简朴的穿着,红色的头发又藏到头巾之内。凡是有外人在,他都会包起自己的红发。

刷刷刷,三束目光齐齐朝我而来。雪铭刚想开口,无双先喊了起来:“菊娘,文修舅舅你们怎么才来,我等的快饿死了。”

笑容一下子在文修的脸上绽放,似乎他因为成为舅舅,长了辈分而高兴。

“你今天怎么气得这么早?”我上前敲打无双的额头,无双兴奋起来,瓜子脸变得通红:“我过会要去跟小黑小白玩,还有阿骚那家伙,今天要跟踏雪幽会,我要跟去看看。”

我一边听,一边坐在了雪铭和寒烟之间,文修坐到了雪铭的另一边。然后,我看向羽熙:“羽熙,别让阿骚乱来。”

羽熙将筷子放到唇边,扬唇一笑:“这我可管不了~~~现在可是春天~?~~~”

“咳。”一声咳嗽从雪铭那里而来,他拿起饭碗,沉沉说了声,“开饭。”

于是筷子交错,大家不语。

扫了一眼,看到了一盘凉拌黄瓜,里面放了醋。还是酸的对胃口,下筷,突然有人挡住了我的筷子,是文修。

“妹妹,书上说醋要少吃,不然孩子的骨头硬不起来,出生后也会容易骨折。”文修说得极为认真严肃,我眨巴着眼睛看众人,所有人都是将信将疑的表情,只有洛云清很是淡定。

一桌子男人,都不知道文修说得是真是假,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他们都还来不及去温习关于这方面的功课。

“不能吃!”文修那边又叫了起来,“辣的要少吃,辣的活血,容易动胎气,二而且以后宝宝生出来会变瘌痢头的。”

抽嘴角,还有这说法?那四川湖南人难道在怀孕时就都不吃了?他们也没有瘌痢头啊,川妹子还漂亮的很。看向大家,大家又都是一副以防万一的神情,谁让文修是这里知识最渊博的人呢?他的话让他们虽不全信,但也不敢不信。

好吧,那我吃腐乳,腐乳总可以了吧。

“不能吃!”我这儿还没下筷,他那边就已经叫上了,“这,这,这都不吃,宝宝会变笨的。”他指的全是腌制的酱菜。

抽眉脚,这次我听他的,但不信他。酱菜都有亚硝酸的残留物,原本人吃多了就不好,但从没听说会影响胎儿大脑发育的。

“妹妹,一切还是小心为妙。生个孩子不容易。”

“恩恩。”大家纷纷点头。

开始冒火,我忍:“那你说那些我能吃。”

“我看看。”文修开始一盘菜一盘菜检视,看一盆,摇摇头,看一盆,摇摇头,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白粥上,“妹妹,只有这个最安全。”

扔筷子,不吃了。

“可是只喝粥有营养不够……”他还在那里嘀咕,我都快掀桌子了。

“文修大使这些都是从何处看来?”淡定的洛云清终于开口了,我如获救星:“云清,你深谙养生之道,你快说说,到底这些能不能吃?”

文修也看向洛云清:“这些……有的是书上看来的,有的……是听街头大妈说的。。。”

原来是大妈语录啊。。。。无语。。。大家都狠狠给了文秀一个白眼,亏我们都那么相信他。

洛云清依旧淡定:“文修大使说的这些也不是不无道理,但是过于偏激了。其实任何东西都是少吃养身,多吃伤身,像这些菜如果秋苒顿顿当饭吃,自然是不行的。"

哈,养生大师都这么说了,我还怕什么,开吃!。

第三十八章家医洛云清

之后的几天,雪铭陪着文修四处游览,因为我嫌他烦,动不动就搬出大妈理论,说不能太过运动,但又不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书偶不能吃得太多,又不能吃的太少。我被他总是矛盾的理论弄得很混乱。

幸好有洛云清在,他说这些都是根据个人体质而议,倒如我,只要照常就好。但体虚且已有流血之人,还是躺在床上休息为主。

于是,我忍不住调侃文修,说他如果发明创造也这么矛盾,那东西还能成形吗。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有点乱,但乱也乱得有道理,因为是我有身孕了,他这个大哥自然又激动又紧张,所以乱了。

这时候无双忽然来了一句:文修舅舅,你怎么比干爹们都紧张,到底你是菊娘的大哥还是她夫君?

一下子,寒气阵阵,杀气四射。文修多聪明,一看气氛不对,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开溜,留下我一个面对三张冷脸。

晚上,寒烟还问我会不会娶文修。我知道他也是替另两个人问的。我想都没想就回答no。

寒烟还追问为什么。

我反问他换做是他,他会娶吗?

寒烟立刻摇头,我就反过来追问她为什么。

他犹豫了半天,估计是在顾忌我的感受。然后才说:我不想娶只苍蝇。

我立刻回答他之前的那个问题:这,就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娶文修的原因。

我喜欢文修,但,仅仅是喜欢。

七天后,菊里镇升级成为州府的公文到了,而我,也成了正五品的知州,这才刚上任,就要递请假条,感觉有些不妥。

我的意思是再做几个月,等身体实在不行了再请假,这样也让朝中文武少些话柄,毕竟我是五品官了,虽然是不大不小,但却是两年内连升五级,能不让人注意吗?

我拿出雪铭当初给我的九个放官印的套盒,将新的官印放入盒中。按道理,原来的官印是要上缴或是留给下一任的,但是,谁让我和前“女皇”有亲密关系呢?于是,我所用过的每一个官印,都留了下来。成为了我的收藏品。

而那天羽熙的分析也让雪铭开始心存疑虑,若真如羽熙所讲,那他首要就是保护我的安全,他也不希望他亲妹妹的心里时时刻刻像敌人一样提防着我。

皇帝把你当贼,这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我将自己想继续上班的想法告诉了雪铭,雪铭一方面觉得我说得在理,但同时又担心我的身体,于是,他决定去找洛云清,听听他的意见再做决定。洛云清成了我们菊府的家医。

“雪铭,我觉得你过于紧张了。我看村里的女人大着肚子不照样下地干活?”在去洛云清院子的路上,我对雪铭说着。

开始有些炎热的日光下,是雪铭满是担心的脸,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秋苒,文修有一点说的很对,就是生个孩子不容易,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沉默不语,其实雪铭的意思是怀个孩子不容易。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可以说只要在一起,就努力造人,可惜,毫无结果。如今,有了,自然对雪铭来说,意义重大,也难怪他分外紧张。

转眼就来到了洛云清的院子,这才到门口,就看见无双在里面晃悠的身影。怎么也没想到洛云清会这么有“魅力”,能一下子成为无双的朋友,经常看见他们两个一同进进出出。

“大叔,我看你的功夫像道家的,你到底什么身份?”我们听到了无双的问话。糟了,洛云清难道要暴露了。

“无双小侄果然厉害,实不相瞒,我的功夫是跟三清山上的道士偷师的。”晕,道士不是不能说谎?怎么洛云清说谎能说得如此淡定,完全就像是真事。

和雪铭对视一眼,雪铭在那里笑了,轻声道:“幸好洛云清是个道士……”

“恩?”我挑眉,“雪铭,你这话里有话啊。他如果不是道士怎样?”

雪铭朝远处看去:“不是我决不让他踏进菊府的门。”

恩?雪铭是担心洛云清过于腹黑,把我抢走吗?他也太高估我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这个佯装神马都不在意的风轻云淡的腹黑的洛云清,将看似天真无邪实则狡猾邪恶的无双给骗走。非,凡论,坛~印

他们两个倒的确登对,都只表里不一的家伙。不由得,我又想起羽熙的话、他如果没偷看你洗澡,又怎知明心在“偷看”你洗澡?反正这个院子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抬眸,已经看到他们二人。只见洛云清搬个椅子在门旁晒太阳,无双就蹲在他的身旁。

“偷师?”那里无双已经表示怀疑,“偷师能学那么好?”

“我悟性高,三清山上的道士都未必有比我学得好。”洛云清摸着小胡子淡定地答。

悟性高?我好像呸他。

“呸,大叔你就会吹牛。”无双在那里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