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看我:“怎么,明镜不相信我?”“不不不。我信。只是。。。。。。想知道师兄如何劝化他。”心里并不担心寒珏看见铭心会失控,只是想知道明心如何解开寒珏的心结。

我们整个菊府对此无计可施,明心又能如何化解?或许,当人没有办法解决某些事的时候,浩瀚的佛法能为我们解忧。

他点了点头,向我伸出手:“那好吧,随我来。”

我伸出了手,他将我的手扶在他的手腕上,然后扶我前行。他的步子还是那么沉稳缓慢,五年的时间,让我从一个带着满腔仇恨的怨女,变成了如今夫郎满堂,即将临盆的幸福少妇。

同样是五年的时间,让曾经那个腼腆的小和尚,变成了如今庄严肃穆的大师。也只有明心,方能在短短五年时间,成就大师。忽然间,想起了行走大师的话:明心成佛成魔,就要看你了。

之前,并不明白行走大师的话,然而细细回忆起来,明心总是在我的身上参悟佛理。例如方才他想求知情爱,也在我也寒珏的爱恨纠葛上了悟,及时止步。若是他没有止步,真停了我那胡言乱语,入红尘爱一场,让大家失去这样一位替人解忧,助人脱离苦海的大师,那我的罪过岂不就大了?

我们缓缓来到寒珏的院子,我停下脚步。他微露不解,我退缩地收回扶在他手腕上的受:“我还是不进去了。。。”

他淡然点头:“你在外听着就好。”

“恩。”

看着明心步入院子的背影,我轻轻跟入。一阵阴风而来,刘澜风如鬼魅一般飘到我的身边:

“明心大师来了……大皇兄……有救了………”

”万一明心让寒珏剃度怎么办?”我心中还是有些担扰.刘润动作很慢地甩了一把汗:”做和尚...比自虐好...你上次刺激他之后...他...喜欢自残...了...”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心立刻抽痛起来,寒珏啊寒珏,你何苦要伤害自己?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有何颜面面对你的父亲:北宫骏崎?

”怕你担心....”刘澜风说,我生气怒吼:”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

“你放心...我在...他伤不了自己...这样...不是办法...要不...还是继续让他失忆吧...”刘澜风的话让我更加揪心,抚住揪痛的胸口:”如果失忆能让他解脱,我愿意帮他一起记记欠之间的所扔,可是,怎么让他失忆?”

刘澜风挠挠头,不再说话.我也知道他心急了,(suerxy手打)病急乱投医.他小时候,对着的就是精神失常的母亲,而今,又要看着寒珏一步一步堕入疯癫.

让他的心怎能好受?这样的日子,只怕他也再无法坚持下去.

他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我看向他,心中带出愧疚,他指向屋内:”那...只有...靠大师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四四方的窗户里,是明心和寒珏的身影,我不敢靠得太近,那样会被寒珏发现.

然而,这么远,却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但是我看到了寒珏脸上消失已久的微笑.明心,拜托了.

他们聊了很久,我和刘澜风站了很久,然后,我看到寒珏面露苦涩,不知明心说了些什么,他却又点头,之后,明心就走了出来,寒珏静静地站在屋内,虽然一动不动,但神情却很是平静.心里很急,到底怎么回事啊

?寒珏已经再也伤不起,明心不会真的叫他跟他一起做和尚吧.明心已经走到我们近前,他的脸上倒是云淡风轻的微笑.”怎么样怎么样?”

我急急上前,刘澜风也急着上前,寒珏的事,让他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大师,你来了就好了,你把大皇兄带走吧,再这样下去,他不疯,我先疯了.”他竟然是哭了出来,钻到明心的怀里求抱抱.这是他到菊府以来,语速最快的一次.我理解感受,也心怀愧疚.这样下去,莫说他,我也要崩溃了。

明心摸着刘寒珏的头而笑:“好,我这就带他走。”

“你不会真收他做和尚吧。”

他笑着摇头:“佛寺不是逃避心魔的地方,而是侍佛之处,修行之所。心不明,即便剃度,也依旧无法摆脱心魔的折磨。”

我明白地点点头:“那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明心注视了我片刻,面带慈悲的微笑:“明镜,你可知当初师傅为何带你横跨天仧朝,走上十万八千里之路?”

“十万八千里?!”我惊讶不已,原来我竟是跟行走大师走了那么长的路。

“十万八千里、”明心再次重复,语气平稳而庄重,“是为让你静心,然个你看尽人世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知道人生有的并只是情爱,仇恨和痛苦,然给你审视过去,抹去心中的尘埃,如对明镜,看清过去,看见未来。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今时今日,方知行走大师的苦心。

“所以,如今,我将带刘寒珏再走静心之路,希望他能在终点,找到自救的方法……”随着明心这句叹息的话语,我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落。回首遥望窗内的寒珏,寒珏,能不能走出魔障,就压靠你自己了。

第九卷第一百一十二章新的侍郎

明心的法会之后,他带走了寒珏。他们是清晨走的,和殇尘离开时一样,没有告知任何人。但这次,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留蓝风(这三个字,和谐,偶郁了,打多少了,今天和谐。。)告诉大家的。我和大家偷偷地,站在山坡上目送他们的离开。他们没

有走水路,而是东行,穿过女儿国与天仧朝的边境,继续往东,那里,是一片广袤的平原。

太阳尚未东升,整个草原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水雾,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淡淡的水墨,只有灰白的颜色,多少让人有些惆怅。大家都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在出口之时,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忽的,一束晨光从云层间悄然洒落罩在明心和寒珏的身上,突然闯入灰白世界的阳光驱散了他们身周丶晨雾,露出了他们脚下的一片绿色,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明心的身周散发出白色的暖光,那光芒圣洁而温暖他温暖了寒珏那黑白世界,让彩虹,再次在那个苍茫天地,升起。

寒珏走了,他的琴声,也随着他一起走了。所有的惆怅,哀怨,和我们对他的牵挂,都留在了那个寂寥的院子。随着我锁上那个院子的院门,我们都开始等待,等待他的回来。等待一个全新的他。雪铭,寒烟和羽熙,都为他留下了那个院子,为他在我的心里留了一个位置,他们都说,只要他愿意回来,他们都愿意接纳他,和我们,一起幸福快乐地住在菊府之中。

在明心走了没几天之后,清清忽然发神经一样在院子里弹琴。寒珏的琴声虽然让大家惆怅,但那至少是优美的琴声。可是清清弹出来的是什么?是噪音!我们街口弹棉花的都比他好听!

他每一次弹,我肚子里的宝宝就开始乱踹,还害得我隐痛阵阵,总以为她要出来,毕竟已经九个半月,随时会临盆,云清那里都已经时刻做好准备,整个菊府陷入高度戒备,家仆里的老妈子轮流值夜班。

所以我的静养更加重要!

于是,他被雪铭叫去谈话了。我也心生好奇,清清楚楚两兄弟我也很是喜欢,清清突然弹琴定有什么心事。于是羽熙和刘澜风扶我过去,远远的,就看见清清跪在院子里,楚楚拧眉站着,雪铭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寒烟则是站在他的身后,也是满面深沉。

清清很久没有跪了,自从雪铭正式离开朝堂后,他一直没犯过错误,这是自然,因为没事做嘛。所以今天看他跪在那里,我也挺心疼。自从怀孕,母性每日飙升。

“这是做什么呀?!”我还没走到,就喊了起来,“清清你快起来,有事夫人给你做主。”

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都朝我望来,立刻,雪铭对我的介入微露愠色,但我毕竟是主母,他不好说话。

楚楚想去扶清清,清清扬脸,忽的雪铭脸色一沉,楚楚不敢上前,清清也再次低下头去。

我生气了,大步走到他们面前,我还没开口,羽熙先说话了:“有人不听主母的命令哟~~~~”

雪铭越发沉脸,他不敢对我怎样,但羽熙他肯定不会忌惮,不然,他这个大官人无法在后院立威:“我管教我的下属,要你这个妖孽插什么嘴?”沉沉的话语一出,羽熙挑挑眉,放开我:“澜澜,你扶着夫人,我去扶清清起来,这才多大的事,不就弹得不好听嘛,今后我教他。”说完,他去扶清清。

“你敢?!”雪铭沉声厉喝。

叹气,外敌解决,内战又开始了。世界太太平,我的后院就开始不太平。这帮吃饱了太空的男人,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做,免得成天瞎折腾。

羽熙走到清清身边,腰一插,眉一挑:“笑话,我怎么不敢?是夫人叫清清起来的,我扶他有何错?”

他的话说完,雪铭就起身大步走到羽熙身前:“但你别忘了,管理后院也是夫人交给我的责任,难道夫人今日想换人?!”他立刻朝我望来,我扶着腰叹气:“好吧,羽熙,让雪铭做主。”还是吃饱了太空,雪铭都喜欢跟羽熙打嘴仗了。

可是,没想到我发令了,羽熙还不肯退让,依然站在清清身边:“今天我偏要管这事了!”说着,他就去扶清清,登时,雪铭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沉语:“欠调仧教!”

一抹杀气掠过羽熙的双眸,他冷笑:“我看是夫人平日太骄纵你了!”说罢,就要撤手。两人在清清面前拉扯起来,最后,两人身形越过所有人的眼前,到一边空地,打了起来。"哎……“抚额,他们吃的太撑了。

”嘿嘿……刘澜风在我身边偷笑起来,“打得好……最好同归于尽……我就有位置了……嘿嘿……嘿嘿……嘿嘿嘿……”斜睨他,他又不小心吧自己的阴险心思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我拽拽他,他回过神,面无表情看我,俨然不知刚才自己自语,我指指寒烟:“扶我过去。”“哦……”

他又变回乖乖的样子。此时,楚楚走到清清身边,怒然:“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清清不语,低头,好似还对楚楚的指责有些不服气。

寒烟见我过来,上前迎我,他也不去阻拦雪铭和羽熙干架,自从寒钰走后,他们两个没少打架,都把内心的抑郁发泄在这上面了。寒烟劝一次,劝两次,三次以后,他也懒得劝了,或是站在边上看,或是拿出刺绣一边绣一边等他们打完。

而我大肚子,也懒得管,打吧打吧,他们两个感情越打越深。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寒烟看看清清,画出手语:清清想嫁给你。

“什,什么?”完全没有预兆的,寒烟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我大惊不已。

寒烟倒是很淡定:清清的心思也不是秘密了,这不,雪铭说他如果能跪上七天七夜,就同意他进门。

这,这怎么行?七天七夜人都要跪坏了。”我心里疼的,立刻上前问跪在地上的清清:“你当真要嫁进来做侍郎??”

清清惊然扬脸,竟是一下子呆滞在那里。

“讨厌```````又多一个````````”刘澜风郁闷中带着一丝娇嗔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寒烟上前对清清挥手,清清回神急急点头:“夫人,清清想地得很清楚了,非夫人不嫁了。”

“好,好,那夫人我收了,别跪了,起来吧。”

清清又一下子呆住了,寒烟上前去扶他,他立刻狂喜,一把拖下已经彻底傻了的楚楚,和他一起跪在我的面前,他满面谄媚撒娇的笑:“夫人,你知道的,楚楚和我连心,你行行好,把他也一起收了吧,以后我们兄弟一起服侍你!”

我看看楚楚,楚楚傻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点点头:“好那你们以后要乖乖的,别在后院搞帮派,欺负羽熙。”自从真正接纳寒烟,现在取夫都不曾纠结,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女儿国彻底同化,成了一个真正的女儿国的女人。

“是是是。”清清开心地直对我磕头,他见楚楚依然发傻,就拉着他一起磕头,整个过程,楚楚一句话没说,好似一切发生太快,让他完全没时间去反映,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做了清清的陪嫁.

这可真有意思,他们的主人喜欢弄个陪嫁,他们也这样.寒烟扶起清清的时候,我朝还在打架的雪铭和羽熙喊道:”别打了,本夫人要娶清清楚楚两兄弟,你们筹备一下,这两天就把事办了,等夫人我生孩子,这事就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了.”

我的话语,立时让那两个人停了手,怔怔地站(suerxy手打)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有人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是刘澜风,我转头看他,他羞红了脸绞手指:”夫人...你娶一个也是娶...不如....:”

”一边玩去!”无横白他,”你真的愿意背上一个待郎的名头在我的菊府?你真的愿意被我束缚?”

他低头,又开始自喃:”也对...我嫁给你....就不能跟男人...跟小姑娘...太不自仧由了...婚姻是坟墓啊...可是...没有名分小喜就不正经对待我...”他在边上自我纠结,他总是这样自我纠结。

而那边雪铭和羽熙已经回神朝我而来,羽熙一脸怒不悦“我不同意!”

“我同意!”平静而沉稳的话从雪铭的口中而出,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喜欢彼此唱反调。羽熙忽然捂脸,学起了女人的动作:“我不活了,这家都没我说话的地方~~~”他甩手,“泪奔”出门。

我叹气,懒得筹备婚礼就懒得筹备,演的跟小妾被大太太驱逐似的。羽熙这人我还不了解,他最烦的就是那些琐碎的事情,而筹备婚礼自然非常琐碎。我说让用和雪铭一起筹备,他又不好当面说不高兴,于是,给大家来这出。好在,大家都了解他,只是清清有些不好意思,而楚楚还处在懵懵然状态,今天他估计是回不了魂了。

“夫人……羽熙公子他……”清清不好意思地咬咬唇,“我去把他追回来。”

“不用。让他去。”我握住他的手,“好了,回去和楚楚准备准备,我们菊府很久没有喜事了。”“是!夫人!”喜悦都洋溢在大家的脸上,只有楚楚还在丢魂之中。

9某蓝印~几天后,菊府锣鼓喧天,爆竹声声,整个南岸的人,能来的都来了。我菊秋苒带着九个多月的大肚子,迎娶双生子清清楚楚,羡慕死整个南岸的男人女人,对他们二人垂涎已久的陆齐轩都赌气不来喝喜酒,说看着胸闷。

那天,羽熙自然也回来了,他一下升作三官人,不再是侍郎的身份。让他与清清楚楚同级,也确实不像话。总之羽熙自从眼睛复明后,也越来越在乎这些地位的高低了。

第九卷第一百一十三章新的生命

九个月身孕,我不能洞房,而且,雪铭之前也已经跟清清楚楚说明,必须要在寒烟之后。但是,形势还是要走一下。

我们三个在房间,楚楚还是离魂状态,他从清清那天让他陪嫁之后,就丢魂到现在。清清对着楚楚的脸吹气,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就想照镜子。

“去,别看你那傻哥了,去给夫人我打洗脚水去。”清清楚楚我都用了那么多年了,所以现在使唤他们非常顺手。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现在他们是我的侍郎,以前是我的跟班。

清清立刻去给我打水,我坐在楚楚边上,他和清清穿着一摸一样的红装,只是他的领口向左开,清清的向右开。我伸手,掐他脸蛋,楚楚没有反映,清清那边“哎哟”一声,然后端着脚盆过来,脸红地说:“夫人真坏,趁我不在调戏我哥。”

我笑笑,摸摸九个多月的身孕,想了想,把清清招到面前,然后亲他的脸蛋,立时,清清的脸如鲜红的鸡血石,瞬间炸红,清清捂住胸口,似是无法呼吸。我立刻看向楚楚,果然,他也一脸的通红,忽然,他眼一翻,仰面倒下,我惊跳起来,清清立刻上前给楚楚吹气:“哥!呼吸!呼吸!”

楚楚忽然不呼吸了,我怎能不急?这一急,忽然有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出,我怔了怔,又有一股流出,渐渐的,肚子开始痛了,一阵快过一阵,就好像有东西要从我下身钻出来,我立刻扶住床,大喊:“雪铭——雪铭——”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外面

当即,就听见“砰!”一声,雪铭冲了进来,寒烟,羽熙跟刘澜风一起冲了进来,清清开始慌乱,我对他摆手:“你,你管好你哥!给他人工呼吸——”整句话我几乎是痛呼出来的。清清立刻给他哥捶胸,但没有人工呼吸。与此同时,雪铭他们也飞奔到我面前,我一把拉住他:“不,不行了,好,好像羊水破了!”

立刻,他对羽熙喊:“羽熙!叫云清!”

羽熙立刻出门,刘澜风飞到床边,将清清和楚楚这两个小新郎一丵手一个扔下床,雪铭立刻扶我上床,整个洞房乱作一团,而我已经剧痛无比:“啊——痛死我了——啊——快,快啊——”

“快!快去催洛云清——”雪铭也失去镇定了,对外面狂吼。

“啊——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寒烟也急着上床,握住我另一只手,我痛得咬牙,我是真没想到会如此痛,整个人就像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撑开,撕碎,那一阵又一阵的钻痛根本无法形容,我已经算是一个耐痛的人,当年全身骨头断了,都没吭一声,今天,都无法熬住地大喊起来。可见有多么痛。

就在我痛得快晕过去的时候,云清来了,他迅速将一个瓶子放到我鼻尖,淡淡的香味吸入鼻息,渐渐的,阵痛感觉不到了,但依然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往下身钻。他立刻对寒烟他们说:“大家最好在外等候,屋内不宜留太多人,由大官人一人就够了,还有,去拿些红枣桂圆粥来,夫人产子需要力气,好了,大家都出去。”

清清背上楚楚,大家匆匆离去,房间整个安静下来,雪铭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怎么样,好些了没?”“恩。”我缓了缓气,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洞房,可真够乱的。”

雪铭也笑了,故作生气问我:“你对清清楚楚做了什么?把孩子都给激出来了?”看他那副责问的神情,我都没丵力气解释,忽的,感觉有人脱我裤子,我立刻朝高耸的肚子后面看去,云清已经把我的腿都给曲起。

“云清!你在做什么?!”雪铭也有些惊讶他的举动。云清抬起头,脸上的神情特别严肃:“我要检查一下夫人的产门,她从破羊水到阵痛速度这么快,我担心可能等不到稳婆来她就要临盆。”

雪铭听完,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那你快检查。”

云清点点头,很严肃地看着我:“你忍忍,可能会有点难受。”然后,我就感觉下身突然插入一根手指,速度极快,直接顶到了我的骨头,我能明显感觉到是骨头,然后,他抽出手指,看向雪铭:“如我所料,夫人的产程太快,产门已经打开,我可以摸到孩子的头了。”

听到云清摸到了孩子的头,我和雪铭都高兴起来,已经毫不在意为我检查的云清是个男人。雪铭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我也紧紧握住他的,心里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云清立刻问:“夫人,你现在是不是有大解的感觉?”

有点尴尬,其实刚才有东西往下钻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拉肚子忍不住要出来的感觉,云清从我的神情里看出了答案,说:“现在只要你感觉要大解,你就按以前我教你的方法往外使力,知道吗?生孩子就是大解的感觉。”

囧了一会,但不敢当云清的话是玩笑,就在这时,那感觉来了,我立刻连续吸气三次,用力往外使,云清见状立刻伏首,并用双手撑住我的膝盖,成为我力量的支点:“对,很好,加油!雪铭,你也要鼓励夫人!”

“好好好!秋苒!加油!加油!”

“恩—————呼呼呼,恩—————呼呼呼。”

“好,休息一会。”云清已经满头大汗,反而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慌乱。就在这时,家里的老妈子送来热水,剪刀,干净的布巾和襁褓。还有桂圆红枣粥。云清立刻吩咐:“快!快给夫人吃点。”

“是!”老妈子七手八脚地往我嘴里塞,我连嚼都没嚼就囫囵吞,吃到一半的时候,又来了:“不行不行,来了来了,恩---啊----呼呼呼。”赶快吃。

边吃边生,边生边吃,在几个回合之后,云清大喊:“别吃了!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快,我们一鼓作气!”

“恩---啊-----”

“秋冉!加油---”雪铭也喊。

“夫人加油----”老妈子一起喊。

“啊-----”忽然有东西从我已经痛得麻木的下体滑出,瞬间我感觉到整个人轻松了。生了吗?这算生了吗?

“啊~~~~”当婴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时,我整个人彻底松懈下去,生了呐.

“这孩子厉害,出来就会哭。哟,眼睛都睁开了!”云清惊呼着将孩子抱到我和雪铭面前,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雪铭紧紧握住我的手,他也颤抖起来,已经激动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我看着那孩子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她好像也在看着我,两只乌溜溜的眼睛里,是我的倒影。

“恭喜夫人,大官人,是个健康的女孩。”云清开心地说完,将孩子交给老妈子,去做简单的清洗,自己也宛如生了一次孩子一般,虚脱地彻底瘫在了地上。

雪铭依旧激动地坐在我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好似怕自己对孩子的无知而添乱,只敢远远看着老妈子给宝贝清洗。孩子在出来是哭叫了一声后,再无哭声。忽地,老妈子惊呼起来:“呀!笑了,怎么笑了?”他立即用襁褓裹住孩子,抱到我和雪铭身前:“看!夫人,小凤主笑了。”

我和雪铭朝孩子看去,那雪白雪白的脸蛋,如同童话世界里的白雪公主,而此刻,她正对着我和雪铭笑嬉笑。

第九卷第一百一十四章新的日子

云清出去后,老妈子们开始整理房间,一个抱孩子,另一个要来抱我,雪铭笑道:“我来吧。”

我虚弱地躺在雪铭怀中,几十年的力气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消耗干净。产床整理干净后,雪铭轻轻放下我,孩子“嗯嗯”地轻叫起来,老妈子立刻放到我的身边:“夫人,孩子要吃了。”

我有些失措,初为人母都不知该怎么做。而老妈子已经经验丰富地给我解开衣衫:“夫人,老婆子我冒犯了。”说完,她粗糙的手就开始在我ru房上挤。幸好云清在我七个月的时候,就通知我没事按摩按摩ru房,以免受开乳之痛,所以在我八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有乳汁可以在按摩后挤出。

老妈子没挤两下,乳黄色的初乳流了出来,她立刻将孩子放在乳丵头边,孩子本能地凑上小嘴,一口含住,吮吸起来。

“吃了!吃了!”雪铭新奇而激动地说。

老妈子笑了:“大官人,夫人就要拜托你照顾了。孩子一个时辰吃一次,换一次尿布。现在夫人就是进入月子了,不能受风,不能使力,所以夫人躺着喂孩子对她好。孩子骨头也软,躺着对她也好······”

雪铭不停地点头,认真而紧张地听着,似是生怕漏听一点。老妈子还在那里嘱咐着,我幸福地看闭着眸吸乳丵头的宝贝,长长的睫毛如同一排细细的小草,她怎么这么可爱?一种特殊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满溢胸口,化作了泪水,从眼角而落?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幸福的眼泪?

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让整个菊府都沉浸在喜悦喝幸福之中。也让许多人被她纯真的笑脸喝清澈的眼睛所感动,因此而改变。

雪铭抛下了所以事情,一心只抱孩子,公务交给清清楚楚,家事交给寒烟。当然,给宝贝取名着实让他失眠了好几夜,他也正好晚上提醒我给孩子喂奶。我们没有请奶妈,这是我的决定。我想让孩子喝我的奶水长大,而不是别人的。

老妈子们也建议不要多抱孩子,以免以后放不下,因为孩子很“坏”知道抱着睡很舒服。可是,宝贝太可爱了,大家都喜欢抱她,尤其是雪铭,他还说:我就爱抱着她,一直抱着也愿意!雪铭父爱的小宇宙因此而爆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而家事一下全部落到寒烟肩上,他更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睁眼,他就要面对整个菊府的吃喝拉撒,晚上他还要给孩子做衣服,连刺绣都顾不上了。

羽熙把调教男公关的事丢给了刘澜风,刘澜风也乐得接这个差事。而他,就整日陪护在我的身边,让我有一个舒舒服服的月子。这样,雪铭就可以在我身边全心全意抱孩子,陪孩子玩。这时就发觉人多的好处。

待我有了些力气,我赶紧抱过宝贝。但雪铭和羽熙都担心我落下月子病,所以不让我抱久。

还有无双,可喜欢这个宝贝了,天天都来看她,在她睡觉的时候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连宝藏都不找了。

没想到他变身后,还是如此,如同为她“着迷”、他静静地蹲在她的小床边,目不转睛地看她,她忽然醒了,对着他笑,他激动起来,立刻把他蓬松的大尾巴给她,宝贝喜欢地不得了。都让雪铭吃醋了。

半个月的时候,雪铭还是没想好给宝贝取什么名字,不是取不出,而是他过于慎重,不过小名大家不约而同地叫做“笑笑”。因为她出生时久开眼嬉笑。

几天后,肖澜和肖静相约而来,还把秋秋和他一家大小带了过来,我们终于跟秋秋一家团聚了。

肖静和肖澜看见笑笑争相抱她,笑笑也很乖巧,谁抱对谁笑,可把这两个女人乐坏了,肖静立刻决定回去生一个,她夫郎多,不愁。可是肖澜连男妃都没娶呢。谁让她有雪铭这么优秀的大哥呢?文武百官的儿子们,没有一个能及雪铭。所以才入不了她的眼。

除了来看我们的宝贝,她们还带来一个折子。说是鸠摩罗叫阵,点名让我南风主去应战。这个不看时机的家伙,我回了封信去,说我正坐月子,没空跟他打仗。

我知道鸠摩罗为何突然出兵找我打仗,因为她心里有气,还有就是他知道我赢了肖静,所以挑起了挑战欲。当然,更深一层的原因,就是他想见我,可是又拉不下面子来女儿国见我,于是,他想出了这个主意。恩恩,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他鸠摩罗才会想得出。

“秋苒,你看菊潇雪这个名字怎样?”雪铭捧着厚厚的女儿国大辞典,用心取名。他执意要在女儿的名字里加入他这个雪字,“不好不好,太萧索了,换一个。菊雪儿?不好,太简单了……”

他太纠结了。我都没发表意见,他就已经推翻了自己取出来的名字。平日过断绝发的他,在女儿的名字上犹豫不决,这不,已经拖了一个多月了。

“雪铭,娃这个东西我不是很在意,不如跟你姓啊。”喔轻声对他说。

“真的?!”雪铭激动的惊呼,我立刻“嘘”他:“宝宝在睡觉呢,小声点。”

“对对对,嘘……“他笑呵呵的看向安睡的女儿,眸眸中满溢幸福的甜蜜。在女儿国,允许孩子跟夫郎姓,可以说是对夫郎莫大的恩赐,就如在天丵朝,夫家允许孩子跟妻子姓,但这通常不会发生,外面的世界男权极重,对宗姓非常看重。

“那雪秋菊?”他又开始纠结了,“不好不好,雪菊?不好不好……”

我握住他手:“雪铭,无论名字里是不是有菊和雪,他都是我们的女儿,不会变成寒烟的,或是羽熙的。所以别纠结了,我的姓和你的姓加在一起,很难取出好听的名字。”

雪铭一时激动难言。自从有了女儿,他的脸上又多了一种表情,就是:激动。

为了给女儿取出好听的名字,他想听取大家的意见。可是,他错了,菊府里哪有一正经人?羽熙说叫雪球,清清说叫雪子,楚楚还算比较正常,叫雪花。无双更离谱,叫雪无双,搞得好像宝宝是他跟雪铭生的,因为他太喜欢宝宝了。

然后刘澜风说叫雪白白,云清说叫雪松,雪铭听着很胸闷,一下子练就沉了。最后还是寒烟比较靠谱,说叫雪肌或是雪儿,简单明了。他到底是雪铭的死党,唯一一个把取名当正事的人。

雪铭觉得寒烟的建议很好,他自己好列出了雪漫,雪玲,雪殊等名字。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一个名字:雪芸,因为他想纪念他的另一个身份:肖云。

当他的名字起好后,南都的册封也随即而来,雪芸成为当今女儿的干女儿,赐封为:白雪公主。这成为宝贝满月来,最大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