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赐封,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我们都忙着照顾白雪的时候,鸠摩罗又来添乱了。

乌兰江朝汛期过后,这个白痴开着船来了。他借了刘曦的地,把船开在了刘曦境内的乌兰江上,然后叫阵。

我不得不应战,但我没带兵,只开了一艘船,全家老小上了船,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去游江。

一把太师椅放在船头,对面,是鸠摩罗的船头,他叉腰站在那里,一脸阴沉,也不想来打仗,更像是讨债。

我坐在太师椅上,身披斗篷,清清楚楚站在我的身后,乌兰见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你怎么不带兵?!”他吼了过来。

我淡定的地看他,吼过去:“鸠摩罗,你成熟点好不好。想见我就来见我,犯得着这样吗?”你说这样累不累?非要大家扯开嗓子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对我当初骗你有气,可是你也吞了我九千两黄金了,你还想怎样?”

“你知道我想怎样?!”他忽然说,目光灼灼。

“哼。”我轻笑,“你知道那不可能!”

“你这个好色的女人,娶了那么多男人,还……”他刚说到这里,船舱内传来羽熙的声音:“夫人~~雪儿饿了~~~~”

我立刻一扬手,暂停:“对不起,我先去喂奶。”

“你!”鸠摩罗的表情抑郁到极点。

第九卷第一百一十五章新的后院

当初清清楚楚入门时他没有生气,可是文修进来时,他却生气了。原因很简单。清清楚楚和他相处久了,尤其是清清,他视作得意门生,可造之材。但是他与文修的非友非故,充其量只是走过一段通商之路,他对文修的看法,也只是停留在傻乎乎的金丝猫,相对来说还是雪铭更欣赏文修一些。

所以雪铭在这件事上,并没反对,相反,他一直很喜欢文修,喜欢他的才,并希望他能为女儿国效力。如今,他当初的愿望达到了。

也因为此事,后院的势力,双生子的关系,发生了小小的改变,楚楚站在雪铭一边,清清站在羽熙一边,而寒烟依旧如同中立国一般,不会偏帮任何一方。当初我说后院不能分帮派,最后,还是分了。只是最近雪铭忙着带孩子,羽熙又赌气离家,所以后院相对太平。

第四个月开始,女儿的脖子硬了,脑袋竖地直直的,白天开始吃一个鸡蛋黄或是鹅肝,我喂奶的次数相对少了一次,身体也恢复地i差不多,开始接触公务。每天上午和下午,雪铭都会抱着宝宝出府逛逛,宝贝也很喜欢出去逛,这个时候,寒烟会静静地坐在一旁刺绣,陪我处理公务。

“寒烟,羽熙还没回来?”转眼就已深秋,窗外秋高气爽,红枫醉人。自打有了孩子,日子如飞。

寒烟停下针线,叹口气,点点头。我忍不住小了:”那你对文修入门有何意见?“我问他。

她微微抿唇:我只见过他一次,他有些傻乎乎。

我点头而笑,他想了一会,又补充:而且,老梦游,怪吓人的。

“是啊,他是爱梦游。他一有心事就梦游。”

忍不住地,想起了他当初在菊府梦游,还是雪铭回答他的那些问题,当时他还问雪铭能不能跟他那个,让雪铭抑郁了好几天。那时,雪铭总是追问我会不会娶文修,我说不会。可是如今,还是娶了,可见很多事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

忽的,胸口一阵针扎般地微疼,我皱了皱眉,寒烟立刻放下针线上前:怎么了?

“奶胀了。寒烟,帮我去拿个碗,我得挤掉。”随着身体的慢慢恢复,奶也开始越来越多,老妈子们说要把宝宝吃不掉的奶挤掉,不然结块后,会疼痛无比,而且容易回奶,导致断奶。所以房间里一直准备了一个碗挤奶用。讲起来还有些难为情,每次挤出来的奶,都贡献给雪铭了,他喝了后明显胖了,就和宝宝一样,出现奶胖的样子。

寒烟却是没有去拿碗,而是走到我的面前,我疑惑地看他,他含笑蹲下,然后开始解我的衣衫。

我惊问:“寒烟你做什么?”

他确是不语,那灵巧的手指已经挑开我的衣衫,露出了我因胀奶而有些硬挺的雪乳,下一刻,他就含了上去,轻轻吮吸。登时,我怔坐在了座椅上,心跳彻底消失在了胸腔之内。我因他的举动而惊,因他的吮吸而羞红了身体。

他一边揉捏,一边吮吸,知道我的胀痛慢慢消除,却并未离开,而是开始轻咬我的蓓蕾,我瞬间回神,按住他的肩膀:“寒烟,你……”话语尚未出口,双唇已被他纤长的手指捂住,我讶然地看他,他慢慢起身,吻随着他的起身而缓缓向上,盘亘在我的脖颈之间,同时,一直灵巧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的裙裤,我讶然怔坐,他不会是想……天哪!

正当我惊讶之时,他提起我的双腿在我完全没有回神只是,挤入了他热烫的硬挺,一年没有经历房事的我,因为生女而有些恐惧于房事的我,至今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和任何一个男人恢复房事的我,毫无任何预兆的,心里准备地,被默不作声的寒烟,占有。

淡淡的秋日下,只有静静的喘息声,窗外阵阵虫鸣,称出了房内的寂静。我如同洞房事的楚楚,完全处于离魂状态,当我回神之时,竟是已经衣衫整齐,寒烟回到座位静静刺绣。他沉静的神态宛如方才只是我秋日下的春梦,只有他脸上尚未退去的潮红,记录了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所做的“罪行”。

“寒烟,你怎么可以!”恍然回神的我,反而脸红难言。

他抬眸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而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了半天,才难为情地说出下半句,“你做什么那么心急?我们可以,可以……”我们甚至都没脱衣,互相爱抚,就这么快地结束,好似在办公室偷情一般。

一抹艳丽的红划过他的面颊,染上了他的耳根,让本快退去的潮红有再次席卷全身,他也有些尴尬地低头,举手画出他的话语:雪铭就快回来了,所以……我想快点。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可能是我忍地太久了……

抱头,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可能他原来只是想单纯地帮我吸奶,结果吸着吸着就……失控了……然后又想着是白天,雪铭又快抱着宝宝回来,于是就……

太让人难为情了。。。。我跟雪铭和羽熙都从未在办公的时候……没想到总是含羞带怯的寒烟却……而且,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我……是不是该补偿他些什么?

抬眸看他,他的脸还红着,似乎此刻他想起害羞了。

可是,做也做了,总不能再来一次,雪铭快回来了。我想,这无声的下午,会成为我和他永远的记忆。

就在我和寒烟都陷入羞涩无言时,雪铭抱着宝贝回来了。他进屋发现房间过于安静,看向我和寒烟时,寒烟立刻拿着刺绣红脸离开,我立刻埋首看公文。直到他把孩子给我,让我喂奶。

雪铭没有追问发生了何事,但是在这天之后,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带着宝宝离开半个时辰,将这短短的半个时辰,留给了我和寒烟。

我欠寒烟一个完整的洞房,可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从没有夫郎,与我下午共享,这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喜欢特别,认为那是他的唯一。就像我给宝宝做的衣服,他一人独吞了一般,其实,他很小气。

一个月后,羽熙还没回来。寒烟给我出了个主意,就说我要准备给羽熙生孩子了。我听了就笑。可是,当这个消息一传给羽熙时,他就屁颠屁颠回来了。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我和雪铭,羽熙的夜生活,慢慢回到正常。

因为月事一般在断奶后才恢复,所以此间,按道理我无法怀孕,于是,这段期间,正好成了我们大家的一个过渡期。正因为过渡期,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以及清清楚楚兄弟的特性,所以他们依然轮空。

突然有一天,文修来了。他来得实在突然,我们都没想到。傲鹰与女儿国相隔太远,我又忙于公务,故而他来时,我们整个菊府都将乌兰江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只身前来,依旧一头长长的金发,并未像他先前说地那般剪断。他只带来了行礼,和鸠摩罗一封信,信上说让文修先适应一下女儿国的生活,然后再和我成亲,说日子由我定,到时他自会把文修的嫁妆带来。

跟大家商议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而且文修有些尴尬,又有些羞囧的神情,也表明他在知道鸠摩罗硬将他塞给我后的惊讶和无语。

为了让他尽快适应,我们还在他的院子里给他设了一个实验室,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第九卷第一百一十六章后来……后来的后来……

“夫人,您快解决他吧。”清清楚楚同时请求。我看他们被摧残地失去光泽的脸,心里疼。他们都还没轮到跟我洞房呢,这样下去,他们就要带着小处处的身体进棺材了。

我看向寒烟,寒烟坚决点头。再看向雪铭,雪铭厉声:“必须解决!”就连六个月大的女儿也一起点头。

“好!”我一拍桌子,“管他愿不愿意,要了再说!”

“好!”大家异口同声。

在我对文修说出婚期的日子时,他又害羞地在那里说自己还没准备好,我怒了,说你要嫁就嫁,不嫁马上给我滚回去。他怔住了,慌忙拉住我的手臂,说:“好妹妹,我嫁我嫁,我马上嫁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好吗?”

末了他还挺委屈,好像我失去等待他的耐性,性急火燎的。殊不知是他太猛,用梦游折磨我们。以前寒珏也折磨我们,但能让我们睡觉。大家都很忙,睡眠不好影响一天的精神。

在他同意嫁给我之后,立竿见影,他不梦游了,所有人,都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但是,在太平七天后,他忽然又梦游了,这次的版本较之前又多了一句,就是: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不会洞房……

大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自己都没有跟我洞房的清清楚楚。这时,羽熙忽然心虚地说自己要出去住几天,大家都感觉不对劲,逼问他,他要跑,被大家堵住回,绑在床上逼问。他尴尬地说:“我……昨天……去找金丝猫……取笑他不会洞房。。。。”

原来这次他是罪魁祸首!他的刺激,才引发了文修新一轮的梦游。

我们都怒了,集体投票让我“捅”他菊花。当然,这只是玩笑,我让他每晚蹲守文修,他一梦游,就由他去堵截,负责回答文修梦游时的问题。他犯得错误,由他自己解决。最终,羽熙崩溃了。他这样的妖孽也败在文修的梦游之下。他受不了地摁倒文修,然后大吼:好!我教你!可是文修梦游呢,被他摁倒的时候,还天真无邪地说:谢谢。

羽熙那颗石头一样的心,在看到文修纯真无邪的如同婴儿般的笑容时,融化了。只有

继续每晚蹲守。

终于,熬到了我与文修成亲的日子,这段日子,我们都熬得很辛苦,尤其是羽熙。不过还是有些人喜欢看文修梦游的,比如无双和刘澜风。

发给鸠摩罗的喜帖早在定成亲的日子时发出。他准时而来,作为文修的“娘家”人,他还带来了满满三船的嫁妆。而他,自然也就成了主婚人。

不过,他带来的嫁妆很让人纠结。他带开了五百只羊,五百匹马,还有五百头奶牛。。。。看着浩浩荡荡,很有气势,非常长脸。尤其是最后的奶牛,女儿国南部的百姓都很少见。他说喝奶补奶,让我多喝点,免得动不动就喂奶,他儿子女儿们喝的都是牛初乳,比我的奶有营养多了,这句话让我很纠结。吹牛大王。

他虽然是作为文修的娘家人,我们菊府的贵宾,但是,他穿得比我们菊府任何一个人都华丽,比我和文修这对新人都要隆重。而他一脸傲然,双手环胸的姿态让其他宾客倍感压抑,好像他不是来主婚的,更像是来监督我和文修行刑,呃,不对,是行礼的。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也是他闹的最凶,差点就把文修扔出去他自己的洞房了。我当时就火了,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说好我们之间的事情要在战场上解决,就应该遵守,不然他就是娘们。

鸠摩罗一听我这么说,再想想门外都是我的老公们,万一传出去他会很没面子,立刻笑呵呵直说自己闹着玩,才出去把文修又给扔了进来。经他这么一折腾,也不知文修是过于激动,还是被累着吓着,竟是不与我洞房倒头就睡,害我郁闷地瞪了他好久。

可是睡到半夜时,他忽然又发梦游症了,我这都与他成亲了,他怎么还发梦游?让我十分惊悚。

“秋苒,你爱不爱我?”他问。

我翻白眼:“爱~~”

“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我没等他说完就回答他,他这几句话我都能倒背了。

他露出和以前一样羞涩的神情,在他尚未亲我之前,我率先吻上了他的唇,昏暗中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却感觉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下变得越来越热烫。

“那。。。。你会不会娶我?”

“会~~~”还是老台词。

“可是。。。。。”

新台词出现了!

“我不会洞房。。。。。。”他入蚊蝇一般地说完,我笑着抚上他的脸:“没事,我会就行~~”说完,我就吻上他的唇,将他轻轻摁倒。可怜的清清楚楚,洞房又轮后了,为了不让他在梦游打扰大家,只有先把他搞定。

在把他衣服脱光光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现在是女儿喝奶的时间,现在菊府是我们小公主最大,任何事都得靠边站。我立刻对文修说:“你乖乖躺着,哪里都不能去,等我回来。”

他赤条条躺着,乖乖点头。

真是让人感觉奇怪,和一个处于梦游中的人嘿咻,我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古怪的心情。

披上衣服出房,赶紧到旁边的房间,那里的灯已经亮起,隐隐传来女儿轻微的哭泣声。从我开始与夫郎恢复正常的生活后,或是羽熙的院子里,就如今天我洞房。

匆匆推开房门,雪铭递上宝贝,在喂奶时,雪铭笑了起来。我奇怪地看他:“你笑什么?”

他笑地更厉害了:“和清清楚楚洞房时,你生宝贝。现在和文修洞房,又要给宝贝喂奶。你说好不好笑。”

“呵呵。”他说完,我也笑了。

“他怎么样?”他问。

“乖乖躺着呢。

可是这样有用吗?”

雪铭想了想:“那等他醒了在教他一次。”

“。。。。。”他的话,让我半天无语。这种话更像是羽熙说出来的。

喂了奶回去,文修果然还乖乖躺着,薄薄的被单盖住他一丝不挂的身体,然后小腹之下,顶起一个小小的帐篷。。。他顶了好久了。

文修,现在就让我来结果你!

第二天,他惊然发现他和我的衣服都没了,他满面通红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还能怎么回事?他当即躲到被子里,哭了。

我急着问他苦什么他哭着说:我都不知道……我真是没用……。我抚额,说要不现在再来一次,可是,他却酷地更厉害了,还把我赶出了房间。

就在我为他担心时,他躲进了他的实验室,一个月都没出来。在此之后,他终于不梦游了,整个菊府再次恢复平静。

第九卷第一百一十八章生命的流逝……

转眼又是一年春……

依旧是乌兰江上,依旧是华盖之下。

鸠摩罗满脸黑线地看着我的肚子,压抑地问:“这次又是谁的?”“寒烟的。”我说。

沉默,沉默了很久。

忽然,他怒然起身,甩手指我:“你母猪吗!生完一个又一个!”他的话让我一下子怒火冲上脑门:“我母猪?!如果我是母猪,你那一排算什么?!”我指向他船上浩浩荡荡的两排孩子,他这匹种马!而且,他的儿子们和他一样,都昂头挺胸,露出自己还没肌肉的胸膛,跟他一个德性!

他不再说话,拧眉。又是一阵沉默。“娘~~”云儿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小弟弟要喝奶了。”她的突然出现,立刻吸引了鸠摩罗儿子们的目光。我可爱的白雪公主,她有着一头长长的,卷发。

我自豪的笑,瞧那些小子们,看着我宝贝女儿都目不转睛了。

“对不起,我要去喂奶了。”我对黑脸鸠摩罗说,这一次,一不小心,在哺乳期就怀上了。

鸠摩罗只有选择沉默。

他走时,说明年再也不来了,等我把孩子生完再说。

这一天,我们全家欢送,并大喊:欢迎明年再来~~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寒烟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担忧。我们大家不明白他在担忧什么,因为已经生了两胎的我,可以说对孩子已经驾轻就熟,而且,据经验老道的老妈子们说,我再生连疼都不会疼了。

但是,我们都错了,寒烟担忧的,并不是我和孩子的安危。

那一天,寒烟在我床边紧张不已,他让雪铭陪在我的身边,因为他无法对我说出安危和鼓励的话语,当孩子的脐带剪断的那一刻,他匆匆从云清手中抱过,血污染上了雪白的衣衫。孩子张口呼吸,却静得出奇,那一刻,他的泪水滑落眼角,抱紧孩子痛苦而内疚得呜呜哭泣。

终于,我们明白他这十个月在担忧什么,他在担忧他的孩子与他一样,是个哑巴。

就在他哭的时候,雪铭忽然从他怀中抢走孩子,寒烟大惊,下一刻,雪铭就在孩子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登时,向量的啼哭声在那时响起,让我们揪紧的心,瞬间放松。

寒烟破涕为笑,可是在看到孩子被掐红的手臂时,又满是心疼。

孩子的肉多嫩啊,被雪铭这一掐,恁是三个月都没退。

后来,我们都问雪铭他怎么就知道那孩子会出声?雪铭说,他对我有信心!这句话让我感觉很怪,好像我是一个优质宝贝的生产期。

雪铭还说孩子出生不出声的情况也有,除非他不喘气,稳婆才会重重打他屁股。而寒烟的孩子出生时就已经喘气,云清这才没有打他。

但他坚信孩子会出声,所以,才下了狠手。

他的手是狠,若是我,是绝对舍不得这样掐我的孩子的。无论是云儿,还是若昕若林,我都不曾打骂过。即使雪铭和羽熙责骂他们,我都会立刻挺身而出。于是,序幕和羽熙常说我太宠孩子,太溺爱他们。

我不管,我还是用我的方式,去宠爱我的孩子们。都是我的肉,我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们。

云儿很喜欢这个新宝宝,因为他是个弟弟。云儿总是羡慕若昕若林,她也想有个自己的弟弟,于是她向我们大家宣布,新弟弟归她了。那副霸道的神情,像足了当初做女皇时的雪铭。

满月的时候,寒烟给宝宝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柳宫麟。适逢若林若昕周岁抓阄,大家摆出好多东西,就在我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看孩子抓阄时,不知哪个混蛋把角先生和一本男爱的书递了出来,立刻,若林一把抓住角先生,若昕拿了那本书,我们全囧了,看来羽熙和我,……算是……有接班人了。。。。。

“谁!谁拿出来的!”羽熙登时怒吼,别看他自己以前干的是人肉生意,而今,他却极为正经,简直与当初的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所以一切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改变。

大家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刘澜风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偷偷指身边一脸乐呵呵的艳无双,羽熙立时冲上去,扁的却是刘澜风。刘澜风见状立刻闪人,羽熙紧跟其后,于是,大家呼啦啦围观,自从雪铭和羽熙都忙着照料孩子后,菊府很久没有打架了。看得大家都非常哈皮,看得云儿和若昕若琳拍手哈哈笑。

又是一年春节……

云儿已经六岁,若昕若琳已经四岁,麟儿也已经两岁,随着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大家对寒珏的牵挂,也愈来愈深,不再是简单的男女之爱,而是一种对亲人的牵挂。

“娘,我们在等谁啊?”云儿和若昕若琳好奇的看我,而尚不更事地麟儿在寒烟怀中去抓空中的飘雪。

我摸了摸他们三个的头,温柔地答:”我们再等一位叔叔。”

云儿低头想了想,再问”又是一个爹爹吗?”

一时间,我有些尴尬。

雪铭上前轻拍我的肩膀:”走吧,今年他不会来了。”

大家怅然转身,在即将入府时,一声轻轻的”叔叔”从寒烟的肩膀上的麟儿口中而来,我们惊讶地看向麟儿,他胖嘟嘟的小指头,正指向我们身后的白雪之中:”叔叔……”

我们立时转身,只见白茫茫的天地中,隐隐走来一个身影,他朝我们走来,渐渐走出了星星点点的白雪。他头戴斗笠,身穿有些简陋的僧袍。一身行脚僧的装扮让我们欣喜,又让我们心忧,因为,只有他一人。

僧人走到我们的身边,拿下了斗笠,抬脸朝我微笑,我惊喜而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双手,久久无法言语。

“明心大师。”大家欣喜上前,将明心围绕,他环大家,又看看我的儿女,笑容中带出了对岁月如梭,人事变换的感慨。

我哽咽良久,才鼓起勇气问:”他呢?”

明心的神情带出了遗憾和抱歉,我放开他的手,垂眸,终究不愿回来吗?

“我把他送回来了。”忽然,明心说。他的话语,让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惊。疑惑地看着他。他慢慢解下行囊,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坛子,登时,我心颤不已。

“明心大师,这是!”大家惊问,而我已经耳鸣阵阵。

明心将坛子放到我面前:“师妹……”

“呵……”我颤抖地笑,“明心,大过年的,别开这种玩笑。”

明心静静地沉默片刻,却是扬起温和的笑脸:“明镜,她不是因你而死,他已经放下心结,只是多年的头疾无药可医。他走时请我将他送回你的身边,与你相伴到老。明镜,他非尘世之人,最终,他将离尘世而去,他,只是回家了。”

闭眸落泪,哽咽难语:“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安详而睡,平静含笑。只是遗憾未能走回你的身边,略带遗憾。”

大家都不再说话。菊府的门口陷入寂静,静得可以听见学坠地面的“沙沙”声。

“三皇兄走了……三皇兄回去了……”忽然间,刘澜风像中邪一般自语,他走到明心身边,抚上他手中的坛子,微笑,“三皇兄……别来拉我们回去啊……我们还没玩够啊……”

刘澜风的神神叨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大家并未去在意他的话,倒是刘澜风,对他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