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他的声音低低的,“你先开门好不好?”

第二百二十七章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风绝没有再继续砸门,像是所有的暴怒都平息了下去。

她不能哭出声音,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可能一直这样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她知道,他要是真的想进来,用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

甚至,惹飚了他,他会直接一脚把门踢开。

关不住他,她也不能开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感觉,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勉强的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整个人都站不到稳,像是随时会倒的样子,她摸着自己的脑袋,继续摇摇晃晃的往里面走。

之前在厨房里那一场姿势艰难的欢爱就几乎抽走了她的大半的力气,何况,呵呵呵。

风绝说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声音传来,终于丧失了耐心,且他已经从声音和气息里分辨苏颜已经不在门的那边了,浴室里传来隐隐的水龙头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水流一直再响。

眯眸,里面的墨色愈发的深沉,风绝往后退了两步,一脚将就那张看起来复古坚固的门轻易的踹开了。

果然,卧室里已经没有了他要找的身影。

苏颜一次一次的将从水龙头里出来的冷水往她的脸上浇,用这样比她的皮肤低了很多的温度来让自己冷静。

是的,冷静,她必须要好好的冷静,不要乱说话,不要冲动的做决定,苏颜,你不能就这样就崩溃了。

直到冷水快要把她的脸冰刀麻木了,才有一只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洗漱台前拉开,然后她的背又被抵在同样冰凉的墙上。

他的手臂压在她的胸前,阴鸷闪烁着怒火的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的脸上还有一颗一颗的水珠,顺着她脸上的轮廓不断的往下滴,连额前的头发都已经湿了,整个人,狼狈地不成样子。

“苏颜,”风绝盯着她的眼睛,锋利的眸光容不得她半丝的逃避,“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她突然就变了脸,哪怕是满脸的水,也无法掩饰她已经哭过的痕迹。

哭了,为了什么而哭?

他拧眉,等着她的答案。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对峙了很久,她不说话,他也没有着急,像是很有耐心的准备等着她自己开口。

过了好几分钟,苏颜才微微的侧开了自己的脸,“风绝,刚才我说的话是真的,我要跟你分手。”

然而,她的脸还没有完全的转过去,就已经被紧随而来的手指重新板正,“你很清楚,这不可能。”

分手?这怎么可能,她根本在做梦。

苏颜却已经很快的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意再跟他多说的模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通知,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跟在一起下去了。”

她的态度太平静了,在很多很多的时候,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风绝压下心里所有翻滚着的感觉,只是摸着她的脸蛋,道,“颜颜,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我们出去吃饭。”

他的声音那么低,低到苏颜几乎有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样的声音传达出来的,是一种…很卑微的姿态。

心里蓦然有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她没有睁开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风绝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几乎要贴在一起,又因为他们身高上的差距,所以风绝的头更加低了。

他微微的抬着她的下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颜颜,你在生气什么?生气我在厨房不听你的话吗?还是生气我太用力太粗鲁了?”

见苏颜没有反应,他才继续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他细细碎碎的温柔的啃咬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身体的重量几乎要压在她的身上,“还是因为我妈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拧着眉,“我妈是脾气不好,有时候对人的态度不好,但是,你是跟我在一起,她很少回过来的,一年都只有那么几次。”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想好了,等叶门和东方家的事情哟结束,我就带你离开纽约,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伦敦也可以。”

他以为到这里她也该消气了,虽然他不明白这几件事里究竟是哪一件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从做饭前到厨房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里,就只有这么几件了。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哄慰一般的道,“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好不好,再不吃你会饿的。”

苏颜趴在她的胸膛上,还是无法抑制,失声痛哭起来。

风绝顿时又慌了,她不是没有哭过,但是像这样哭却是第一次,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因为伤心,都是眼泪从眼睛里静静的流出来,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声音的。

风绝抱着她,几乎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他没有研究过女人的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哭是伤心,什么样的哭是高兴,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苏颜这种哭法,是很伤心很伤心。

因为所有的悲伤和痛苦无法盛满,才会从容器里流出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办法控制。

风绝始终皱着眉,没有安慰的经验和天赋,所以只能顺着本能去吻她的眼泪,然后一遍一遍的道,“颜颜,别哭了…”

她没有听他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就听不到他究竟在说什么,所以自始至终都这样的哭着,直到最后连嗓子都哑了,她没有力气了,才渐渐的往下面滑。

幸好,风绝一把拖住她的臀部,然后将她抱了起来,然后离开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

大概是真的没有课力气,或者是所有的眼泪全都流完了,脸上都是泪痕,平静得淡漠。

风绝一样不发的用干毛巾擦着她的眼泪和头发上的湿意,苏颜一动不动,像是木偶一般任由他的动作。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她面前的男人,他总是这样,不管平常有傲娇有多毒舌,只要她一真的动脾气不理他,或者哭哭出来,或则很伤心很难过的时候,他都会放下身架放下脾气来哄她。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是最温柔,最有耐心的。

胸膛处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有火在燃烧,烧的她整个心头是都是尖锐的疼痛。

她没有再开口说要分手的事情,只是变得很沉默,沉默到安静,一言不发的安静。

“我不想吃饭,”在他忙完了,准备下楼去重新做饭的时候,苏颜在床上叫住他,声音因为哭得太久而哑了,“我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吃。”

然后,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就掀开被子,脱下外面的衣服,一头把自己全都塞进被子里。

睡觉睡觉,她要睡觉,她多么希望,她从来没有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风绝看着躲进了被子里的女人,想着她刚才冷漠安静的眸,良久,动动唇,还是低声道,“现在不饿,等下也会饿的,你睡吧,等好了我会叫你起来。”

苏颜却是没有了声响,仿佛她真的已经睡了过去。

走出卧室,带上门,风绝在哪门外立了很久。

要分手吗?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样一双原本修长好看指节分明的手,上面却覆满了一层薄薄的茧。

很久,他才慢慢的笑了出来,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什么人,能招惹他还可以全身而退的,从来都没有。

所以颜颜,你也不可以。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是不可能会放手的,绝对不可能。

直到他真的走了,苏颜才从被子里慢慢的探出了头,全身都没有力气,原本的夕阳都已经缓缓落下,夜色已经慢慢的笼罩下来。

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进黄昏?

牧野樱?这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伊娜接到风绝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跟男人约会,等她听到她家英明神武的绝爷问的是什么问题的时候,差点一口气喷到她好不容易相中的高富帅的脸上。

“颜颜生我的气了,为什么?”

他这么问,对于在他的手下混了好几个年头几乎是半个左右手的手下来说,这样铁骨柔情的绝爷找真的…太让她后悔了。

好后悔啊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上等的觉悟,知道傲娇冷酷的绝爷也会有这么铁骨柔情一面,她早就近水楼台先下手为强了啊。

为了对面的高富帅不被她再次吓跑,她忍住了捶胸顿足的扼腕的欲望,十分淑女的笑了笑,示意她有重要的电话要接。

然后起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严肃的道,“绝爷,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绝爷,你是不是不行

不要怪伊娜劈头就这样问,而是因为上一次他叫她过去的时候,就把人家好好的小姑娘折腾得那副德行,连她这个混黑道习武的人都觉得苏颜被绝爷看中是件很可怜巴巴的事情。

所以这一次,她也做了很直接的联想,不会有事性nue之内的事情吧,这样的事情真的应该找医生的…

“我不知道,”绝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懊恼和低落。

不知道?难道还真的禽兽不如了?

于是她也不管这是多么公众的场合,顿时就低声尖叫出来,“绝爷,你不会又是对人家玩sm了吧?”

还不等风绝说完,她就直接又噼里啪啦了一顿教训,“绝爷啊,哲人说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你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以犯两次相同的错误呢?苏小姐那种东方小姑娘,真没有美国女人这么开放玩得起来的,你不可以这么强来的,文艺小清新的姑娘最讨厌男朋友有这么写不良的嗜好了,您要是真的喜欢她,那还是趁早改了吧。”

伊娜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一边暗自庆幸,幸好她的定力好,没有被绝爷的美貌诱惑,喜欢玩这么重口味的男人她真的会消化不良。

美色什么的都可以通通靠边站,男人还是温柔点最重要,她最喜欢温柔的待遇了。

风绝在那边,脸越听越黑,但是伊娜那一口气的一大段话让他一时间没找到缝隙插进去。

到最后她口水用完了他终于怒了,“滚,老子没虐她。”

那一次也是因为气到了极点,以为她真的要联手东方祁,才会下那么重的手,他怎么可能蠢到再来一次。

再说,他也没那变态的嗜好。

伊娜这就困惑了,没虐?那是怎么回事,她虽然跟苏颜的交情不是很深,但是也直觉那个女孩挺好说话脾气很好,没事不会闹到绝爷不惜屈尊降贵的要来请教她他的女人怎么了?

她老实的提问,“那绝爷,她为什么会生你的气。”

看来这气还生得很严重,所以她也开始真的严肃了几分。

风绝皱眉,不想说,他跟他的女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别人,但是没有办法,他之所以会问伊娜,是因为他实在是拿苏颜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哭成那个样子,他不能凶不能吼,逼问也出不了任何的结果,更何况,那是他想要疼想要宠的女人,他也没有办法逼问已经哭得溃不成军的她问什么。

就算她一个字都不肯说,他都还是风绝,是堂堂国际联合的大军长,有些人,有些事情,早就是一眼就可以看透。

那样的哭声,早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声音和难过,他看得出来。

所以,他只能选择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伊娜。

原因很简单,因为伊娜是女人,所以他想,他不知道苏颜到底怎么了,但是他也许可以猜到。

伊娜很淡定的听着绝爷用那念公文一样的声音把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的告诉她的时候,她深深的觉得,她凌乱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说,要么绝爷你把你们做的过程也告诉我吧,想一想后果,她还是果断闭嘴了。

她听着绝爷很茫然的问她,“伊娜,我做错什么了?”

又是这样的声音,真是电击一般的有感觉。

但是,她很快就从花痴里回过神来,蹙眉思考,前前后后,她充分相信绝爷的叙述能力,因为职业需要,所以他不可能会漏掉惹任何一个重要的环节,应该说,他是不会漏掉哪个环节的。

是这样的话,就算大家是女人,她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苏颜会哭会变脸啊,而且是那样严重的反应。

思维来来回回的绕了一圈,伊娜小心翼翼的问道,“绝爷,你真的没有虐她吗?还是你自己不知道但是她其实已经被虐了?”

十秒钟后,她听到绝爷面无表情的声音,“没有。”

这么肯定,看来是真的没有了,伊娜摸着下巴,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窗外的星光,用更小心翼翼的声音道,“绝爷,你会不会…是不行?”

不出她的意料,电话那么的声音更加毛骨悚然了,“你是不是找死?”

那一字一顿的声音,她毫不怀疑,她还是在他的面前估计会被直接拍飞。

恩恩,是她的错,她怎么可以妄自揣测她家绝爷不行,再说了,要是真的不行,那他上次就不会把苏颜折腾得半死了。

她才这么想着,那边就说话了,“是不是她不喜欢厨房?所以生气了?”

她听得出来,绝爷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于是她也很果断的摇头,“站在一个未婚女性的立场上,为这样的事情生气的表现最多是是嘟着小嘴儿,或者撒个娇缠着你买点东西补偿一下她被欺负的心里,其他的,就真的没什么了。”

为这种事情哭,一没有被强二没有被虐,你技术到家让她舒服了她怎么可以为这种事情生气。

绝爷还真是头脑简单。

那么,她的脑子突然就是一闪,如果不是绝爷惹她生气呢?

她晃着脑袋,都是绝爷开始就问是他做错了什么所有他才会一直把问题的症结往他的身上套,苏颜是真的喜欢他,除非分手,没有理由哭得这么伤心。

但是,绝爷说,苏颜主动提出分手了。

那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绝爷,我想,她大概是因为要跟你分手所以才会哭的。”

嗯,应该就是这样。

风绝眯着眼睛,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了,“是她说的要分手,而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死了,哼,否则,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死人。

伊娜皱着眉头。淡淡的道,“绝爷,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她是在您的母亲也就是牧野女士来了之后才开始翻脸的,那么我有充足的感觉怀疑这件事情其实跟您没有关系。”

风绝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苏小姐在牧野女士那里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以至于她要跟你分手,而且,”伊娜的眉头越皱越深,“大概是有非要分手不可的理由。”

但是这个理由,毫无疑问她是想不到的。

呼呼,真的不是我想要偷懒或者特意的计较什么,而是我今天两本书一共码字一万六,所以实在吃不消,再加上之间还被室友拖出去买蛋糕浪费了一个小时,所以今天的三千字缩水成两千字了。

咳咳,弱弱的举手说一句,昨天那张两千字因为字数不足所以只收了一千字的钱,多出了大概九百字的样子,所以算是补上今天的;╮(╯▽╰)希望大家稍稍体谅一下,无论如何,缺了我会补,不会让乃们有损失,今天狮实在是时间不够了╭(╯3╰)

第二百二十八章刻骨铭心的名字

风绝凝眸,挂了电话。

他妈妈吗?可是为什么,她们的谈话不过简短的几句话,甚至他其实全部都听到了,没有哪里是不正常的。

但是她现在就是很反常,这种反常让他完全摸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的烟头明明灭灭,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像这样一根接一根,则更加少见。

就在他扔了手里的烟头,习惯性的想要再拿一根出来点燃。

“啊…”尖锐的叫声从楼上传来,风绝脸色一变,起身就向楼上冲了上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无措的抱着自己的苏颜,他的脚步没停,几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颜颜,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苏颜的头发凌乱,脸色都是苍白的,面颊上还有新的泪痕,眼睛很无神的看着前方,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湿了两边的鬓发,她任由风绝抱着自己,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全身都是软软的。

她的呼吸很急促,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剧烈,像是还沉浸在噩梦这没有醒过来。

风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哄慰道,“颜颜,只是做梦而已,没事了,我在这里。”

苏颜很久才茫然的抬头,她的视线始终都落在他的脸上,那是一种十分悲戚的眼神,他几乎没有在她的身上见过,哪怕是在她最伤心,或者最痛苦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她慢慢的坐直,蜷着双膝,似乎这样的姿势更有安全感。

“风绝,”她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眼睛调了角度望向窗外,外面已经是暗透了,没有月色银华,甚至连稀疏的星光也都没有,她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也是无辜的,所以,分手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黑色的长发,让她的脸色显得更加的惨白,全身都是一种无力之极的感觉。

身旁的男人一下便重了呼吸,她的心里又是痛,嗯,她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点,对大家都好。

她重新转过头来,看着他果然已经阴鸷难看的脸色,甚至是轻轻的笑了出来,“你很生气?我说分手你就要生气的话,那你妈杀了我爸妈我,是不是该杀了你报仇,嗯?”

她的声音平静而空灵,还有因为哭的太久而有些嘶哑的语音。

卧室再一次安静下来,苏颜疲倦的闭上眼睛,累,真的很累,在这样的时刻,她突然莫名的开始怀念,自己一睁开眼就回到了她十四五岁的时候,一个人在苏家,兢兢战战,生怕惹得陌生的家人不喜欢。

按时起床,吃早餐,上课,回家,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看书,或者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候,此时回忆,那样的时光却全部都变得充实而美好。

风绝的手原本正准备抚上她的脸颊,是想安慰,还是想发脾气。或者是想威胁,其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

所有的动作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全都顿在空气中。

大概是太久都没有看到他给她反应,苏颜终于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僵硬了,所以没有办法摆出什么表情,所以只能这样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时间和空气的流动全都变得很很缓慢。

“这就是,”风绝压着声音开口,仿佛是很艰难的样子,“你刚才哭得那么伤心的原因吗?”

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突然一脚踩空,然后掉下了一个无敌洞,然后他一直在往下掉,找不到落脚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攀附的地方,他很慌,是的,就是慌,这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苏颜很快的点点头,几乎微不可绝,“我刚才做梦了,梦到了我爸妈死时的样子,车子爆炸,我爸护着我妈,然后整辆车都被炸成了碎片,说起来,我还是被扔出来的。”

她的声音很恍惚,其实她也是这样自私的人,太过痛苦的事情都不愿意去想,哪怕是那是她的父母,很疼很疼她的父母,她也选择把那份痛苦,连带着所有的记忆全都沉淀在记忆的最下面。

“然后我想,”她微微的笑了出来,“我居然爱上了杀死了他们的人的儿子。”

她没有再哭了,眼泪全都再流完了,刚才也真的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