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轻轻的笑,不就是讨厌她吗?原来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吗?

也是,身边有善解人意的特贴的安沫,只要稍微的一比较,就知道有多大的区别了。

“没事,”她微微一笑,“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帮我问了你妈咪吗?”

西泽尔盯着神慕那种笑容温婉,却无端疏离的笑脸,顿时就火了,“宫神慕,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什么叫没事,什么叫拜托,什么叫帮你?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不喜欢你字字句句都要把我当成外人。”

神慕怔住,看着西泽尔突然飙出的怒火,漆黑的眼珠中有一抹无措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过去了。

她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来跟他相处了,这个原本该属于她,却已经注定无法拥有的男人。

手指捏住衣角,她的唇微微的动了动,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什么时候这么凶过她,西泽尔已经想一巴掌扇死自己了,靠之,你才是被驴踢了脑袋,好好说话会死吗?

她渐渐觉得在这个地方让她全身都局促不安起来,耳朵里更是交替回响着刚才安沫的声音,和他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的那一天。

呼吸沉重,她几乎要窒息,无法忍受这样的气氛,起身,几乎是仓惶而逃,手腕被人拉住,西泽尔只是稍稍的一用力,就轻易的将她拉回了柔软的沙发里。

他的双臂撑过她身体的两侧,碧绿的眸深深的看着她,“慕慕,你很生气。”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话虽然重了一点,但是依照神慕的个性是绝不会起身就要往外面走的。

跟神慕有关的一切,有些事情,他最迟钝,但是更多的事情,他比谁都敏锐,比如这个时候。

她一贯都是温柔都没有脾气的,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其实算不上责怪的话而无法忍受,为什么?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其实也是很在乎他的?否则,为什么他的话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

修斯跟他提过,当初他也曾经有意无意的指责过神慕对他的感情过于隐晦不明,但是当时她的反应很平静。

她反正不喜欢他,那么他跟修斯来说就不该是一样的吗?

“没有。”她皱眉,侧开视线,伸手想要推开他。

当然那是不能的,否则她也不会一而再而三的被强吻而不能反抗了,所以,她依旧撼不懂他的半分力气。

甚至因为动了微微的怒气,而使得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很好看,看得西泽尔心里一漾,几乎又想吻下去,但是触及到神慕的视线,他立刻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生气的关头,再吻她,说不定真的会翻脸。

为了一个吻,不值得。

反正下次还是会有机会的。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问到了,”他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带了几分邪意,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更加是辣辣的,“所以,慕慕,你乖一点,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都像你道歉。”

神慕咬唇,没有再动了,意思很清楚,听他继续说。

西泽尔也没有动,维持这样暧昧的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严肃,“像我之前所说的一样,牧野泽静曾经是叶门审讯堂的堂主,当初喜欢你爹地,”他皱了几分眉,“但是你爹地是情种,当初因为一些他以为你妈咪是叶门的叛徒,所以,那情况你可以想象,你爹地妈咪闹腾了很久,中间闹出牧野泽静怀孕的事情,所以你爹地决定娶她做妻子。”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神慕听到这里,皱了眉头,问道。

西泽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大概是因为娶不到想娶的人,那么娶谁都是一样的,何况当初牧野泽静有了他的孩子,又是叶门最重要的手下之一,做叶门的女主人,她是很合适的人选。”

神慕抬眸,这番话像是一击重拳直直的砸到了她的心上,“难道就这么确定,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吗?”

“大概是的,你爹地爱你妈咪,你不是很清楚的吗?”西泽尔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娶不到你,那么我大概也会娶一个像这样合适的女人。”

像她这样的,合适的女人,安沫那样的吗?说起来,她跟当时的牧野泽静岂不是很像?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问道,“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爹地的吗?”

“不是,”西泽尔很快就回答,“这件事情当初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你妈咪直接杀到了教堂,一枪差点没要了牧野泽静的命,婚礼当然是取消了。”说到这里,他又皱眉,“据说,当初你妈咪怀孕了,但是被她陷害流产,你妈咪自诩睚眦必报的小人,当然不可能让她顺心顺义的嫁人,叶门老大的婚礼举世瞩目,她闹得很大,那个孩子不是你爹地的也是在婚礼上被赤果果的挖了出来。”

神慕微微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那个孩子是死是活,她都不喜欢有一个这样的存在。

她眯着眸,“那个孩子,是风绝吗?”

“为什么这么问?”西泽尔反倒有些意外,“虽然风绝针对叶门很可疑,但是当年那个孩子的话,因为牧野泽静后来又差点杀了你妈咪,所以被你爹地一枪打下海了,据说是死了,那孩子也被人收养。”

“因为是孩子,所以叶门也就到此为止,没有再继续追踪了。”

是这样的吗?神慕蹙眉,所以,还是不知道,到底风绝是不是那个孩子,如果是的话,那还真的麻烦了,不管怎么说,牧野泽静等于死在她爹地的受伤,风绝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对付叶门的话,站在他的立场上,那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假设风绝是那个婴儿,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他的?

“孩子不是我爹地的,那是谁的?”

ps:咳咳,既然提到了,那我还是无耻的打个小广告吧,这里面提到的慕慕的爹地妈咪就是《盛爱第一夫人》里的男女主角,基本结局了,只差收尾,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哦

第二百三十二章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她的眼睛上,苏颜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第一意识就是眼睛很痛,感觉像是肿起来了一样。

习惯性的侧脸,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看太阳的日照,应该已经早了,他去军区基地了吗?

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卧室,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那双眼睛又红又肿跟两个核桃一样。

她怔怔的,昨晚的一切再一次从脑海中过境,嗯,她昨晚哭了很久,难怪眼睛肿的这么难看。

刷牙,洗脸,她甚至都懒得用热毛巾给自己敷一下,反正时间长点总是会消除的,不过是丑一点,没什么关系。

换了套衣服,下楼在,准备随便弄点东西给自己吃,没想到一到客厅,就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香味。

嗯,是排骨粥的味道,只是这一次的味道更佳的醇厚,她站在落地窗前的阳光下,总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想哭过。

那种酸酸软软的感觉,让眼睛止不住的湿润。

风绝一从餐厅出来,就看到呆呆的站在那里的苏颜,皱眉,他几大步走了过去,一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怎么起的这么早,你昨晚很晚才睡。”

是他惯有的硬邦邦的温柔,其实他是不擅长温柔的,即便想放柔声音说话,也都有种很牵强的感觉,但是她平常就是喜欢这种牵强,一下就可以听出来他实在放低身段的哄她。

不习惯温柔,才能说明他很少对别的人温柔,女人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是这样霸道的。

“已经不早了,”她上床不算晚,但是很晚才睡着,原来他都知道,难怪,平常如果不是太晚睡的话,他都是不准她很晚起来的,美其名曰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嗯,”风绝拧眉,她的脸色算不上好,甚至还是有种苍白的感觉,不过没有关系,“我熬了粥,你既然起来了就去喝,刚好冷了会很麻烦。”

苏颜抬头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几分陌生,睫毛动了动,她还是安静的点点头,然后任由着他把她牵到餐厅的饭桌旁坐下,然后他自己去盛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其实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很快,小碗的粥已经端到她的面前了,这样近的距离,闻起来更香,她有经验,所以很清楚这样的粥是需要花很多的时间的。

碗很烫,所以他低着头,很小心的放下,“颜颜,还很烫,你等它冷一点再吃…”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苏颜抬头就吻住了他。

“早安,”她弯着唇,温静的笑。

然后,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低头拿着勺子,舀出一勺的粥,低头轻轻的吹着,认真的慢慢的吃着。

风绝看着他的小女人,一双墨黑的眸里是意味不明的幽深,仿佛深夜的海面,从上面到深处,都是你看不透的漩涡。

他没有说话,只是退回了她对面的位置,然后陪她喝粥。

“我派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的人今天会给我汇报,所以我等下会去基地,”一边说着,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时时刻刻的观察她的表情,“颜颜,你会在家里等我吗?”

苏颜愣了一下,很快抬眸,然后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风绝的的闪过一抹亮色,她原本正准备低头,却刚好捕捉到,拿着勺子的手微微的紧了,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丝毫的未变。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像是斟酌了很久一样才开口,“你父母的事情,我也会马上派人去查…”

“嗯,”苏颜这一次没有抬头,而是一边喝粥一边道,“好。”

他从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他心上的阴霾愈发的厚重,其实闭比谁都清楚,这是无法逾越的坎。

否则,他也不会纠缠叶门这么多年了。

早餐在安静而略带紧张的氛围中很快的过去了,风绝一直等着她吃完,然后去拿碗准备收治,苏颜一把拦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来吧,”顿了顿,她才扬起笑脸浅浅的笑道,“我的手差不多好了,收碗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胜任,你该出发了。”

风绝犹豫了两秒钟,但是也就只有短短的两秒钟,然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绕到她的身边低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我会回来,所以颜颜,不要乱跑。”

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要想着擅自逃跑,等他回来。

“我知道。”

巨大的落地窗,她眯着眼睛透过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看到风绝高大的身影上车,然后黑色的世爵缓缓离开那张繁复古老的大门,时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然后就直接回到了餐厅,将桌上的碗筷全都收起来,然后道厨房一个一个的洗干净。

嗯,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最想要的生活啊,柴米油盐,她爱的男人,然后一双萌宝宝,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可惜,现在全都成了泡沫,要真的说不恨,那一定全都是假的,十三年杀了她的父母,害得她成为寄人篱下的孤儿,十三年后的今天毁了她的爱情,让原本该是她丈夫的男人成为仇人的儿子。

她真的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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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都是他走的时候苏颜的安静的脸色,风绝握着方向盘的手握得死紧,她不会走的,他出来的时候她还答应了会等他回去,外面也有人守着,所以就算她真的想要离开也没有办法走出别墅。

除了这样的方式,他不知道还能怎样去留住这个女人。

只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仍旧不安心。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风绝瞥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挂上耳机,“妈,有事吗?”

牧野樱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是冷淡高贵,二十多年了,他也已经习惯了,“你还没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风绝皱眉,哪怕是他妈妈,他也不喜欢用处理这两个字跟苏颜挂钩,于是声音里已经有了淡淡的不悦,“妈,颜颜是我未来的妻子,请您不要这么说她。”

那边有好几秒钟没有说话,以风绝对她的了解,多半是动了怒气,“她都那么说了,你还是要这么护着她?风绝,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的,现在你为了那个女人连你妈都不要了是吗?”

牧野樱还是第一次动这么大的火,电话这边的女人正站在别墅的阳台上,衣服都被风吹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很冰冷的气息。

“妈,”风绝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但是心智几乎全都在电话上,“当年杀死颜颜爸妈的,真的是你吗?”

其实根本就不用所谓的调查,这件事情,他只需要亲口求证,答案便很清楚了。

“是又怎么样,”牧野樱冷哼了一声,“当初要不是她爸妈中间插手,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夏堇那个贱人了,你别忘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会二十多年无父无母,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风绝在这边静了几秒钟,才低低的道,“所以我真的是她仇人的儿子吗?”

“就是这样的,”牧野樱已经有了不耐,“绝,如果你真的是我儿子,就算你现在心软舍不得动她,那我的要求也不高,把人给我弄走,我不想看到她在我眼前打转,她是夏堇的养女,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夏堇。”

夏堇,是宫子翊的亲生母亲,也是叶门上一任老大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现在,他想起这个名字,眼前浮现的便只有苏颜苍白的眉眼。

仇恨伤人,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很清楚。

但是现在,他最爱的女人就是这么恨着他的母亲。

“妈,”风绝像是犹豫了很久,不是几分钟的久,甚至不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而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也许这个问题堆积在他的心里已经有太长的时间,只是他一直不曾问出口,“我想知道,既然是那样,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怀上我?”

风绝的声音很平静,“我听说,宫深拓很爱夏堇,他没有理由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

有些事情,根本就无须打听,他常年跟黑道的人打交道,那些传言无处不在,他闭上耳朵都可以听得到。

更何况,当初他那么说的时候,苏颜就想都不想的否决了,她说不可能。

牧野樱冷笑,“那些传言你也相信?这世上道貌岸然的男人到处都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夏堇当初非要离开,宫深拓找其他的女人再正常不过,只是后来她回来了,所以又要赶尽杀绝。”

“绝,我没有想到,教了你二十多年来,到头来,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怀疑我说的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他要离开

风绝静默了几秒钟,但是也就只有那么几秒钟,他淡淡的道,“妈,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究到底是什么样的?”

当年的事情,那些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因为对他而言,那都是不重要的,只是如今,因为苏颜,所以他想知道了。

“你想知道什么?”牧野樱看着楼下的游泳池,波光粼粼,很是好看,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隙,“你想知道,你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那声音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冷意,像是即便站在阳光下也仍旧会觉得凉意袭人。

风绝看着前面的路,车流车往,喧嚣热闹,头脑中突然无与伦比的清醒,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他的,包括那个他不知道怎么死去但是他从小立志复仇的生下他的女人,也都不是他的。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他的,就只有今天早上吻过他答应会等他回家的他的女孩而已。

“是,”风绝依旧是淡淡的,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的松动,“我想知道,我为之付出二十年的究竟是怎样的。”

牧野樱的手一直停在栏杆上,听到这句话,手慢慢的收了起来,握着冰凉的栏杆,几乎要泛出白色。

背后有脚步声起,她转过身,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身后,牧野樱对着电话冷冷的道,“事实就是当初宫深拓觉得你妈碍着他跟夏堇重修旧好,所以他才下手要了她的命,难道你以为,还就有什么无奈无辜的隐情吗?”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男子一直安静的听着牧野樱的电话,直到她挂掉电话,才淡淡的笑着,“他已经开始查了,恐怕你说的这些话对他而言没什么用了。”

牧野樱的脸色一变,“你知道他查,为什么不阻止?”

男子依旧是温淡的笑,“你以为,如今的风大军长会连这点事情都查不到吗?阻止他,他只会怀疑更多。”

“那该怎么办?”牧野樱皱眉,“他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只要一查就会全部都知道。”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没有在意过,”男子微微的眯着眼睛,“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很大,说不准连我们的计划都会被她破坏掉。”

那个女人,苏颜么?牧野樱的眼里滑过一抹冰冷的杀意,“那就派人把她做掉。”

他还是摇头,“来不及了,恐怕就算是你,现在都没有办法靠近她。”

怎么会料到,当初不起眼的女人,今天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风绝会为了她重新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情到现在真的是糟透了。

“那该怎么办?”牧野樱的手拍在栏杆上,“让他全都知道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失控。”

男子微微的垂眸,唇角的笑意却是一片阴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就只能可惜你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好棋子了。”

电话被挂断,风绝扔了手里的耳机,墨眸里是深不可测的阴鸷,是这样吗?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他的手扶着方向盘,脑子里细细的思索,有太多的事情,他都没有去想过。

才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一旁的手机又很快的响了起来,他拧眉,再次接起。

打电话给他的人是上官谦,“绝爷,你在哪里?”

“路上,”风绝言简意赅的回答他,“出什么事了?”

上官谦在他的手下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标点符号就可以透露出一些气息。

“上次您吩咐处理掉的那批对苏小姐下手的人还有余党没有清干净,据说那个毒枭的弟弟已经上台,我们派去墨西哥驻守的官兵一直被袭击,昨天晚上直接爆发强占,我们死伤一千多个人…”

“知道了,”风绝冷声打断他的话,“马上准备飞机,在机场等我,二十分钟后到。”

上官谦松了一口气,“是,绝爷,就等您过来。”

苏颜收拾好之后,准备上楼找本书看,刚好经过客厅的时候电话就响了,她没有多想就过去接下电话,“绝?”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根电话线已经被他控制了,她应该只能接到他的电话,因为他担心跟叶门有联系,然后偷偷的逃跑。

“颜颜,”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匆忙,“我有急事,马上要去墨西哥,这几天可能不能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外面有保镖,你有事就找他们。”

几天?苏颜一听就慌了,下意识就说,“你不是说让我晚上等你回来吗?”

那声音里有几分嗔怒的责怪,真的不是她任性或者不能理解,其实她知道风绝这种身份,几天不回家甚至几个月都是很正常的,只是她在的这段时间他基本每天都回来了,现在突然说不会来,还是几天,还是在这样本来就很微妙的时候,她觉得很不习惯,甚至一时间不能接受。

风绝愣了一下,她虽然似乎有了生气的迹象,但是这句话说明她真的在等他,至少会因为他没有回去而感到不高兴,当即温声哄到,“对不起颜颜,是严重的事情,我必须亲自过去解决,放心,我会尽快解决。”

很很重要的事情吗?他们这种军人,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哪里出事了,没有战争就是黑道惹事,一想到这里,她就连忙急急的道,“那你小心点,不要受伤了,记得快点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他们可以用来相处的时间已经不长了,所以她才会希望他可以快点回来。

“嗯,”风绝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才说着,上官谦就开始催他了,“绝爷,我们赶时间。”于是,他连再见都没来的急说,就失手挂断了电话,马上就要上飞机,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皱着眉头,还是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别墅里,苏颜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怔怔出神。

第二百三十四章他出事了?

苏颜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在别墅里这么长的时间过,白天晚上都是她一个人。

别墅里太空荡,且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白天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给花花草草浇水,然后客厅里看热闹的综艺节目,她也没有想要要出去,倒不是因为风绝不准,而是她有种感觉,风绝现在不在纽约,那么她要是出去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

东方祁,牧野樱,他们都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的,她还没有想要为自由连自己的小命都赔上,要是真的出了事,她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以她决定这几天都在别墅里乖乖的等他回来,至于晚上的时候,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吃完晚饭,然后早早的上床洗洗睡,捧着书在被子里看书,直到想要睡觉了,就一觉睡到太阳叫她起床。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小媳妇儿一样,巴巴的等着相公从远方回来。

她之前都是一个人住的,但是也没有这样害怕过,归根到底,都是纽约这座城市给她留下太多不好的阴影。

她突然想起,风绝说要带她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城市,她闭着眼睛,唇角都是苦笑,他们还可以再继续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