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走了过去,手一伸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在想什么,嗯?”

神慕一怔,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了,皱了皱眉头,动作不大却坚决的从他的怀里挣扎出去。

要她说多少次才记得清楚,不要动不动就抱着她?还是他就是故意当成耳边风?

她面色不悦,他也不介意,厚着脸皮再次搂住她的腰,且这一次力气更大了,轻易不能出来。

神慕这才气愤的抬头,声音冰静,“放开。”

西泽尔闻言,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将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准确的说是脸贴着她的脖子。

肌肤相亲,神慕还是止不住的战栗,这样带着温热的亲昵让她极其的不习惯。

“我会离开这里,”挣脱不开,她就没有动了,任由她抱着自己,只静静的开口,“西泽尔,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她听墨白的话,一是因为墨白让她等,而她也以为以安沫跟银魅的关系,她会是个很好的入口,事实说明,她的确是。

二则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需要西泽尔。

在他身边,至少她短时间不必承受病痛。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银魅的目标可能是墨白,韩离也打电话给她说,西泽尔已经找过他,想用他自己的血替换人造血。

她说不出来听到这件事她是什么反应,愣了半响,也只有酸涩。

他抱着她的手臂立刻收紧,另一只手则强行将强行将她的脸蛋扳了过来,墨绿的眸像是要喷火一样死死的盯着她,“我不准。”

走?为什么要走?

脑子里想的是要挽留,可是所有的话到嘴边就只剩下了三个字。

不准,是的,她不能走。

他很清楚,如果再离开,她永远都不会回来。

他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这样想着,顺着本能,他忍不住细细碎碎的俯身去吻她,吻她的脸蛋,下巴,唇瓣下移,缠绵的吻着她的锁骨。

神慕没有动,只是低头看着他,他在她胸前的深色的发,也许是因为已经决定要离开,看着这样的他,心脏处都是柔软。

抬着手,甚至下意识就想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不长不短,发质有些硬,隐隐可以嗅到发香,是她惯有的洗发水的味道。

“西泽尔,”她冷静的出声,淡淡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你以后会怎样?”

愈发绵密且激烈的吻势忽然停住,西泽尔抬头看着她,两只手都腾出来,扣着她的脸蛋,低哑着声音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慕慕,韩医生说,也许可以用我的血换你的血,只要可以,那你就会没事…”

“那你呢?”她打断他的话,望着眼睛,声线很安静。

“我?”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蛋,低声喃喃道,“我没关系。”

他没关系,他也不重要,只要她会好,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我不要,”她很干脆的吐出四个字,末了还不等他说话,再次强调道,“西泽尔,我不会要你的血的,不管可不可以。”

眸色清冷,像是清澈得可以见到湖底的睡眠,他也可以清晰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面容。

他苦笑了一下,轻轻的道,“为什么不要?慕慕,我本来就欠你不是吗?”眼底是隐暗的光芒,他摸着她的黑而柔顺的长发,“我杀了那只雪兽,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只要可以,他就该还给她。

神慕侧开脸,轻轻淡淡的陈述,“我不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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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厌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要的,一命换一命没有任何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如果最后的结局是用他的血换她的命。舒睍莼璩

那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全都一场笑话。

她说的平淡,却就是因为平淡而显得笃定,近乎完整的表达了她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接受。

他扶着她的脸蛋,然后自己凑了过去,仿佛近距离更能够看清对方的表情,近在咫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为什么不要?”他逼视她的眸,话锋带着自嘲但更多的是咄咄逼人,“慕慕,反正你现在也没多喜欢我,我怎么样了你不会特别的伤心,虽然这么说直白了一点但事实是这样没什么过意不去的不是吗?”

“而且,是我欠你的,你更不需要愧疚或者过意不去。”

他的唇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的手甚至是他的全身都紧绷着,她可以感觉到。

这么说,似乎也说的过去。

她淡淡的笑了笑,“西泽尔,你把命还给我了,你爹地妈咪怎么办?”

“他们?”他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道,“我就算没了,我爹地也不会有多大的感觉,至于我妈咪,她有我爹地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跟韩离说得那样,她可以没有他,人生一样会继续,最多是多几分惆怅,而他没有她,生活就只有一片空白。

这么简单的对比,做什么样的选择太清楚。

这件事情,他原本是打算在结果出来之前是不会告诉她的,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在她这里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不可以。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个字都没说,那双眸看似平静无澜,再深一层的地方,却是挡不住的波涛汹涌。

他以为她沉默了,手环上她的肩膀,指尖抬着她的下巴,低低的道,“所以慕慕,不要走。”

他会保护她,他会照顾她,他再也不会让她出事,所以不要走。

她看着他英俊的眉目,有瞬间的恍惚,手指不自觉的探上他的眉间,“你这么喜欢我吗?”

她自己都很迷茫了,他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你不觉得,做你的女人,安沫比我更好吗?我小时候性格不好,长大了对你不好,你喜欢我什么?”

西泽尔拧眉看着她,“注意你的措辞,安沫不是我的女人,我就只有你一个。”别乱把这种脏盆子往他脑门上扣。

神慕不说话,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等着她的答案。

西泽尔看了她一会儿,眉头皱着,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是莫名其妙的,她小时候性格不好么?他没觉得过。

她长大后对他不好么?

想一想,乍一看是这样的,可是除了她不肯接受他这个人不肯接受他的感情,她对他很好。

“如果我知道,”他看着她,眼神很复杂,还带着点苦意,低低的道,“也许我就不会到现在还喜欢你了。”

她彻底的怔住,呆呆的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不会觉得累的,”手指抚过她的脸蛋,她的轮廓,“觉得累的时候,我也会想放手,如果放得下,早就放下了。”

“我曾经想过娶安沫,想过接受她这一辈子就跟她过,”他的语气愈发的淡然,可是落在她的耳里,却是不一样的波涛,那种涩涩的,麻麻的感觉。

“慕慕,”他低头靠近她,眸子里都是认真和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情缱绻,“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就剥夺了我爱其他的人的能力了。”

眼睛很酸,察觉到自己的眼睛要湿了,她立刻将脸蛋转过去,然后硬生生的逼回自己的眼泪。

不能哭,不能心软。

西泽尔整个人都僵住,却还是厚着脸皮将脸贴了上去,反正他最近被忽视被摆脸色甚至被甩耳光的次数不少,他已经习惯她的拒绝了。

“好了我不说了,”他放低着姿态,事实上他这一段时间在她的面前都是低姿态,“别生气,也不要…走,其他的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你走吧,”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想一想,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慕慕…”西泽尔拧眉,以他对神慕的了解,这种时候是不应该让她想一想的,尤其是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多积极乐观的心态。

“我说了叫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她忽然就不耐烦的吼了出来,脑子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然后就不自觉的…吼了出来。

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就看到男人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是掩不住的失落和受伤。

她刚才的态度…伤到他了。

也是,任谁这么掏心掏肺的把自己的感情挖出来,结果换来的是她不耐烦的驱赶。

换了谁,都会受伤。

她顿时有些无措,她…不想这样的,可有些东西,就是这么不受控制的冲了出来。

西泽尔只是静静的瞧着她,过了好几秒才缓缓的开口,嗓音已经温润,“嗯,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抬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他挺了下来,淡淡的道,“你可以说我混蛋,因为我不会放人。”

然后门被关上,卧室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神慕这才抬头,看着紧闭上的门,猛的抬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她很讨厌是不是?她开始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讨厌了。

有些惶恐无孔不入的冒了出来,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总是骂他。

她不是不知道,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现在,都是在折磨西泽尔。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讨厌的?

她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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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体质

“月卓,”神慕站在窗前,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不大不小的雨势,淅淅沥沥的,落地窗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最近叶门怎么样?我哥怎么样?”

月卓在那边微微叹息了一下,他很想说,二小姐,您现在还是顾着自己的身体,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舒睍莼璩

但他是手下,也只是手下,这种朋友的立场才能说的话,他没有资格说,当下也只能恭敬的禀告,“叶门暂时很平静,老大,还是之前的样子。”

那就是没有起色了,如果她哥哥醒来的话,那该多好,墨白的事情,她就不至于没人商量了。

如果有她哥哥,加上西泽尔,她就不用担心墨白的安危了,至少,他们赢的胜算要大上许多。

她总有一种预感,银魅如果真的是针对墨白,那么…他还没完。

更准确的说,他还没开始。

“银魅最近有什么动静?”她盯着窗外的雨,脸色也是阴沉的。

“银魅?”月卓有些呆愣,“您没有吩咐我要追踪银魅的行踪,所以暂时还不清楚。”

不清楚的意思,是不是可以代表他还没有对叶门出手?

“派几个人给我盯紧他,我要他随时的行踪。”

“是,”月卓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马山应了下来。

她想了想,还是吩咐道,“暗中派人保护墨白,不要被她发现了。”

派人保护她没有问题,但是不被她发现…

月卓实话实话,“我想很难找出可以跟着墨白小姐而不被发现的人。”

虽然这么说很丢脸的,但是是实话。

墨白那个女人,基本就是可以跟等号挂上勾的,毫无疑问。

他们没有到那个段数。

“那就跟远一点,如果她身边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出现,马上告诉我。”

神慕做完这些,心里稍微落实了一点,但还是有种越来越藏不住的不安。她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教父,您吩咐我找的人已经到了,”灰推开书房的门,身边跟着一个穿着胡子已经花白,穿着便装的老人。

坐在电脑面前的男人停下敲键盘的手,淡淡的瞥了有些战战兢兢的老人一眼。

“这是伊鲁医生,”灰带上门,然后解释道,“全世界最顶尖的血液权威,研究人体血液超过五十年了。”

言下之意,就是全世界没有人比他对这个方面更加了解,就算是韩离,也比不上他的知识渊博。

西泽尔抬着下巴,示意他坐到沙发上去,英俊的脸上神情有些阴郁,很难看成心情很好的感觉。

伊鲁没有动,盯着书桌后的年轻男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不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过是吃完饭碗出来散步,就直接被人劫持了。

他本来以为是绑架,毕竟以他脑门上的头衔,身价实在不低,加上糟老头子一个老伴去世的早,只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儿,以及外孙女。

但直接被人从美国扔上飞机到了罗马,又来到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头的古城堡,对方明显就是有钱人,而且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西泽尔淡淡的道,并没有看他,伊鲁注意到从他进来开始这个年轻又英俊的男人一直在用手指擦拭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的眼睛一眯,看得出来他很爱惜那枚戒指,男人在乎婚戒的原因只有一个,无非是因为他在意这场婚姻,已经婚姻里的女人。

“坐吧,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伊鲁顿时有些不悦,这个男人冷淡又倨傲的模样,实在是不像是有求于人,他的态度更像是理所当然的命令。

但他察觉到了,这男人显然不是什么容易得罪的角色,所以他虽然不高兴,但是什么都没说。

灰面无表情,“伊鲁医生,麻烦你坐到沙发上去。”

这人,是黑社会吗?

但他没考虑多久,还是踱着步伐坐到了书房里旁边靠墙的白色沙发上。

“听说你是血液研究的权威,”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一双极其好看的墨绿色的眸,然而目光却是冷而锐利的,直直的盯着他,“希望你不是徒有虚名。”

伊鲁决定静观其变,所以姿态不卑不亢,等着他的下文。

西泽尔眯长了一双眸,淡淡的道,“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可以接受另一个血型不一样的人的输血?”

伊鲁当即就皱眉,想也不想的反驳,“这不可能,那会死人。”

这一点,他解释都不愿意多说废话去解释,这男人看上去那么衣冠楚楚,也不像是没文化的样子,这点常识应该不需要他来解释吧?

西泽尔波澜不惊,“我给我太太输过血,不下十次,我们的血型完全不一样。”

伊鲁下意识就想呵斥一声荒谬,要么就是这男人耍着他玩,要么就是他真的没文化还不自知。

但是话到嘴边,一碰到他沉而冷的视线,就打住了。

他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从这男人的戒指上,以及他刚才简简单单的提出他太太时的模样,那种感觉愈发的深厚。

他被绑架到这里,就是因为他太太,这男人大抵对他妻子用情很深。

至于他说的这种情况…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表情有点严肃,“你说的是真的?”

西泽尔还是淡淡的,“韩离输的血,你知道他么?”

韩离。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他就算是不知道当届的总统是谁,也不会不知道韩离是谁。

这个名字,在整个医学界都是如雷贯耳的名头。

虽然他本来就低调,尤其是这几年不知道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他的名气跟存在仍旧不容任何一个医生忽视。

“我没遇见过这种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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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保证比你这辈子赚的都多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第五百八十八章保证比你这辈子赚的都多

看神慕的故事,我经常会想到一句话: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ai琥嘎璩

有一个人比我的命还重,可我不会让他知道。

sp;我只是想完成婚礼上,那句我愿意的那句誓言。白首不相离。

盛爱大概几百章吧,最近语文课上老师说小说中最重要的是人物,情节是为人物服务的,我觉得这句话应用到夏小姐身上来很恰当,给人的感觉,不是这些经历造就了这样一个夏堇,而是因为她是夏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经

历。她的故事是慢慢发展开的,她的所有痛苦,隐忍和深情,表面的嚣张任性,都让读者了解了原因,并也感觉到真实。盛爱开篇就是三年的积怨,

吧啦啦啦啦的说了一堆,最后的总结是,我的文写给喜欢看的人看,肯定有人不爱看,不爱就请点叉,别在这里说些指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