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说话的人顿时有些尴尬,一时间找不到措辞来反驳,当初教父要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反对的意思,但是谁不知道那是黑手党暗恋明夺非要不可的女人,谁敢拦着,他一并当做障碍扫清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另一个更为年老的长老坐在位子上出声了,“教父,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你是黑手党的教父,我们当初一致选出来的杰出领导,我们充分相信你不会因为私人关系而影响到黑手党的利益。”

“但墨白就不一样了,她怎么说都不是我们的人。”

灰在后面无声的笑了笑,“墨白小姐现在确实不算是我们的人,不过黑手党上面最上层的精英全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那岂不是也要全都换掉?”

还是说,他们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果然,立刻就有人接话,“只要教父大人不强行拦着,我觉得换掉他们也是应该的。”

“强行?”西泽尔勾唇笑着,他挑着眉梢,“你们想换掉我的人,现在是我强行了,给你们一分脸,你们就不懂掂量自己的分量了是不是?”

众人一时间被人噎住,他们没想到西泽尔说话会这么直白,他以前面对他们的时候虽然说不上很有礼貌,但有些话不会扯开了讲,这样明晃晃的讽刺,这还是第一次。

其实有点脸色的人就该知道,黑手党最近到处攻击打压各路大小帮派,说白了就是在发泄这个男人失去心爱的女人的痛楚。

他们现在撞上来,也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西泽尔,你怎么说话的?!就算是您爹当年也不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西泽尔冷笑,他爹,他爹的脾气向来是脸上笑背后捅刀子,但是真的惹他不爽了,指不定就一枪毙了你,的确没什么空给他们摆脸色看。

他沉冷的坐在那里,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向来没有很大的耐心跟这些在黑心又无用,就只知道捞油水的政客们浪费口水,他有这个美国时间,还不如在卧室里等慕慕出现。

所以干脆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但西泽尔这以沉默下来,就让别人以为她这是妥协了的意思,当即气焰又嚣张了一点,“这样吧教父,那些人呢毕竟跟可你一段时间,可能你也用着顺手,我们不会过分到让你真的全都换掉,但我们这里有几个青年精英,可以把你手下那些跟墨白当年关系过硬的人换下来。”

西泽尔还是没有说话,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样听着他们说。

又有人紧跟着开口,“但是墨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干涉黑手党的事情的,这样不能服众,我们都不会同意。”

“是,墨白不能进来…”

“然后换掉一部分的人就可以了…”

“我们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大约过了五分钟,西泽尔缓缓的打开眼睛,淡漠的眸在他们扫了一圈,“我叫你们来,不是征求你们的同意或者叫你们给我提意见的,”他深冷的声音在整个会议室因为音色的清冽显得格外的明显,“我叫你们来,只是通知一声,让墨白回来,是我的决定,至于你们怎么想,那都跟我没关系。”

“需要我在提醒你们最后一次,你们不过是黑手党花钱养着的米虫,我愿意养着,你们才有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享受着比国民更高规格的待遇,用我给的钱,就听话一点的待在你们现在的位置,做好黑手党需要你们做的事情。”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意味着这次的会议到这里为止就差不多了,“不过你们有谁不服可以试试看挑衅我,我不保证哪天你们醒来身边躺着的就是一屋子的死人,懂?”

青跟回跟在他的身后,男人的背影显得愈发的冷漠阴沉,一番话扔下来,没有人敢不当真。

妈的,从他的女人死了之后,这个男人就到处扔炸弹到处灭别人的帮派,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狠?!

开完会,又到书房解决完一些事情,就已经又是深夜了。

扔了手里的文件,他第无数次抬头看向那张沙发,还是空荡荡的,没有她的身影,没有人的身影,更没有他熟悉的想念到忍无可忍的那张脸。

“西泽尔。”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

他猛然的转过身,果然看见他想得快疯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依旧是黑色的长发,穿的也是他认识的家居服,看起来无比的温婉,脸上挂着的是笑盈盈的表情,温静的看着他。

“慕慕,”他的心像是一下就落回了原处,伸手就想去碰她的脸——他已经不敢再直接去抱她,那样她会马上消失在他的面前。

不过,也不用担心,他很清楚,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摸到她,然后抱着她了。

手也顿住了,再离她的脸一厘米的地方。

第六百一十二章我很正常

开始的时候他只能看到她,她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后来她开始慢慢参与进他的生活,然后会跟他说话,他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现在他还不能急,等一段时间,再等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抱她了。

“慕慕,”他不敢碰她的身体,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跟她亲近,哪怕只是靠近一点都很好。

手指慢慢的探上她的发,口中低低喃喃的道,“慕慕,别就这么消失,陪我久一点,我很想你。”

他很想她,分分秒秒都在想,想得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疯掉。

不对,他现在其实已经疯了,只是看上去很清醒而已。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看上去清醒就可以了,这个世界需要他来解决的事情,他都可以清醒的解决。

而他唯一可以需要的就是,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可以看到她。

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生活。

“慕慕,”她不常说话,一般都是他说她听着,这跟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看上去不一样,以前她虽然不是多爱说话的女孩,但是他们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想听你的声音,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指尖碰上她的那个瞬间,他的心被提的很高,今晚在会议厅面对那帮人的时候他心都没有动过一下。

可是这一刻,他无比的紧张,生怕她会消失。

哪怕她这次消失了,下一次还是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但即便是短短的几分钟,他也贪心的想让她陪他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他面前的神慕弯起了唇,笑容很温静美好,他一个恍惚,脑海中浮现出她前一段岁月中她的笑容,从来都是那么的勉强,很少很少会真心开心的笑,甚至,有些时候,是无声无息的悲伤跟苍凉。

银魅说她爱他,所有的事实都在告诉他她很爱他。

他问过韩离,他当时沉默了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眼神中竟然带着他从未承受过的怜惜,他不知道韩离是在怜惜慕慕,还是在可怜他当时看上去太寥落。

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血液特殊,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偷偷的找过他,韩离特意的研究过,加上墨白当时出事,所以她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她自己知道。

全世界,大概只有他不知道她爱着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不知道其他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希冀,还是渴望,但他知道,没有人会比他更绝望。

别说他只能对着自己的幻觉乞求一个机会,就算是真的慕慕站在他的面前,都不一定会再要他。

他面前的神慕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看上去这么难过的样子。”

他不敢碰她的身体,只能摸摸她的头发,但是她的手却伸了过来,秀美的脸上都是心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软的手指摸在他的脸上,自己也跟着凑了过劳,似乎是为了更好的研究他,她认真的道,“眼睛里有血丝,你很累,为什么不休息?”然后手往下走,摸着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渣,好奇的道,“怎么连胡子都不剃了,我不在,你就懒了?”

她的手摸上来的那瞬间他整个身体都紧紧的绷住了,连呼吸都一下停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近在咫尺的脸,她的气息,她的笑容。

身体里的渴望如失控的野兽,一下就倾巢而出,攻击着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是,”原本嗓子就已经不好,现在停上去就更是沙哑得不行,他的视线锁着她的脸,低低的道,“你不在,我什么都不想做,所以慕慕,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面前的神慕微微的蹙起了她清秀的眉,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正准备开口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从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出来,弱弱的出声,“教父…”

面前的人顿时散成了流沙,一瞬间就在他的眼前消失。

连带着她的手指抚摸过皮肤上的温热也一并消失得一干二净,西泽顿时勃然大怒,随时抓起了手边的什么东西就往门口声音的方向砸去,力气大得没有留余力,怒意冲天得恨不得把突然出现的人炸成碎片。

“给我滚出去!”他怒火,眼睛都冒着绿光。

推门进来的是个资历较深的保镖了,他其实已经敲门敲了好几分钟,实在没有听到里面有回应,而情况又确实特殊,所以才不得不擅自开门。

西泽尔顺手抄起砸过来的是个杯子,还好黑手党的保镖也不是等闲之辈,条件发射的躲了过去,看着教父要杀人一样的脸色,又看了眼地上已经碎了的被子碎片。

他有些紧张但是还是迅速的汇报,“教父,您的父亲来了,说要见您。”

是谁上路西法就站在他的身旁,所以他才不得不推门进去,佣人都说教父在书房里。

还不等西泽尔开口,路西法已经按捺不住大力的将门全都推开,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路西法眯着眼睛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你是哪根筋不对?”

西泽尔的脸色更加难看,如果不是他们,慕慕刚才怎么会消失?

他不悦的看着自家老子,冷漠的道,“这么大晚上的,你过来干什么?”

路西法挑着眉,“你看上去不欢迎我?”

西泽尔毫不掩饰,“我就是不欢迎你,所以有事就说说完马上滚。”

“听说你病了,给我滚去看医生。”他可不会那么体贴的还去照顾到他此时特殊的心理状况可能受不得刺激这种事情。

“不用。”二字真言,西泽尔面无表情的挡了回去,“我很正常。”

除了他可以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甚至可以触到他的肌肤,他还有什么是不正常的?

第六百十三章你凭什么作践?(红包加更)

而这样的正常,他也不需要。

“你很正常?”路西法冷笑一下,嘲讽的看着他,“你敢说你自己现在很正常?”

如果不是因为来之前冷静的叮嘱,他恐怕已经直接动手了,在他的认知力,面对这样脑子里多了一根筋的男人,揍一顿看他能不能清醒点。

“柜子里放着慕慕的衣服,市面上一旦有她喜欢的牌子或者她喜欢的款式的衣服鞋子必须马上买回来,浴室里放着她用的日常用品,还都是新的按她以前的标准更换,早饭中饭晚饭全都是两个人的,自己吃饭的时候对面还要放着一副碗筷,更离谱的是,这也就算了,自己不吃看着对面的饭菜一看就是一个小时,时不时还要不小心蹦出几句台词。”

“要么就在道上横冲直撞弄得现在整个欧洲黑道上都乌烟瘴气,行,现在黑手党在你手里,你要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为你的爱情陪葬我也随你高兴,但是西泽尔,你整天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把一个人锁在一个地方,不是不要说话就是对着空气说话,是个活人你都不放在眼里,阴阳怪气的,”

“你居然敢跟我说,你这样算是正常的?是不是要等哪一天你已经病入膏肓整个黑手党都被你玩死了,才能有人说你不正常?”

西泽尔冷冷的听着,从头到尾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一确实不知道,原来在其他人的眼里,他已经是这么的不正常可。

但是末了,也只是冷漠的盯着路西法,“你以为,就算我配合你去看心理医生,你以为,凭着他们的那点本事,能治得好我?”

别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治,就算他愿意,他从小受训,除了生理上必须接受大幅度的训练,心理上承受能力和抗压能力必须是一等一的。

他的心理要是轻易的被个心理医攻陷了,那岂不是太弱了?可笑。

路西法顿了一下,这个他说的是事实,就算他肯治,以他们这一类人的心理,就算是心理医生多半也都没有办法。

可是他如果不肯治,他一看就知道他非但不觉得自己不正常还有打算越陷越深的趋势。

他只需要稍微想象一个,如果那个不正常的世界里有他想见的人,那就好比是一种毒品,一沾就上瘾,而且他从身到心的越来越迷恋不可自拔。

他盯着那张年轻而面无表情的脸,眉间透出几分冷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西泽尔,你现在就搬出这座城堡。”

俗话说睹物思人,慕慕嫁给他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在罗马停留的时间绝对不短,换言之,他们在这里的回忆,很多。

他可以想象,如果阿静不在了,他只要一站在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就可以完整且清晰的回忆起他们曾经所有的细节。

西泽尔一天在这里,就一天不会忘记慕慕,不该这么说,他儿子的感情他不会干涉,他就算一辈子忘不了慕慕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折腾到这个地步,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西泽尔面色一沉,他显然很清楚这个地方对他而言的意义,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可能,这是我家,我不可能离开这里。”

更重要的是,如果离开了,那慕慕再也不出现了,怎么办?

他无法忍受以后没有她的生活,哪怕是幻觉,他也需要,这一点点的幻觉,已经是他以后的人生的全部的温暖了。

“不?”路西法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记得这城堡现在的所有权都不是你,虽然墨白曾想过把这城堡给慕慕,但那时候她还没有嫁给你你不算是黑手党的人,嫌麻烦就算了,”

“所以,就算是你不想搬,我跟墨白说一声,这城堡她马上会收回。”

最后,他意味深长的道,“西泽尔,慕慕爱你,就不会想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否则,她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肯接受你了。”

话说回来,路西法在心底叹息了一下,这一对,本来就应该是金童玉女,生生的被一个所谓的南家血脉拆散了,他都觉得不忍直视。

“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再这样下去,你整个人都会被掏空。”

“她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西泽尔突兀的笑了出来,“如果他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就不会就这样死了,”

低低的笑着,眸里有极深的自嘲,“她离开我,不就是想惩罚我吗?”

路西法从他开始就皱眉,越到后面,眉头皱的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拳揍了过去。

别说本来就有身手上的差异,加上西泽尔如今的身体,体质降了不是一点两点,而且他根本就没想到躲,他想揍就揍吧。

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唇角迅速渗出了鲜血,路西法揪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道,“西泽尔我告诉你,别这么自私,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上瘾是吗?谁告诉你慕慕离开是想看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是在侮辱她,还是在侮辱她对你的感情,嗯?”

“不要用你的心思去猜度她的感情,她能忍这么多年,到最后你为了另一个女人开枪打死了她唯一的生机她都没有开口,那就证明了她再恨你都舍不得你真的痛苦。”

有些话,不会有人跟他说,因为没人敢跟他说,神慕已经是他心上那道最深最狠的伤,没有人敢在他的伤上撒上一把盐。

可是他不真的痛一次,永远不会醒来。

“你该清楚,说起来,”他直视西泽尔的眼睛,逼迫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你这条命是慕慕用她自己的换来的,她拿命换来的东西,你凭什么不珍惜?凭什么这么作践?”

说哇这句话,路西法终于松了手,“你爱她,就去完成她的愿望,这样,她才不会失望,才不会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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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再一次病了

路西法以后他好歹揍了他一拳,该说的也都说了,就算那混小子不看他这个当老子的面子,也该看在慕慕的面子上别在折腾了,但是显然,他想错了。

效果么,的确是有的,因为西泽尔终于直接的病了下去,而且病得很严重。

原本就已经很落败的身体,这样一病下去,结果毫无疑问。

灰和青整天急的额头上都在冒冷汗,一批穿白大褂的医生守着,病情也不见一点好转。

“又是高烧又是昏迷不醒,”青一拳砸在走廊的墙上,懊恼不已,“这病得比上次还要严重!”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如果说上次是枪伤加上淋雨后的伤势加重,心理郁积,那这次只会更严重。

更重要的是,上次他们请到了能让她听话的人,这次去哪里去找?

他们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生病,如果真的病倒了,比平常人要严重很多。

灰也是烦躁得不行,不用医生说他都知道,教父的病不是严重到那个地步,但是他本身潜意识就消极得抵抗。

他甚至很害怕,如果这一场病不能赶快治好,他的潜意识里会不会出现就这样死掉去陪夫人的念头?

“请苏颜过来?”灰想了想,跟青商量道,“不管怎么样,苏颜跟夫人的关系向来好,也许能说点什么让教父听得进去。”

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能说的可以说的也许会有用的,他们想到的已经都说了。

青点点头,“试试吧。”苏颜也还是医生,指不定她有办法。

“西泽尔病了,病得很严重?”苏颜听着耳边的声音,手里拿着手机,眉头都蹙起来了。

“是,”灰的声音还算平静有礼貌,“苏小姐,请问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看一看?”

“好,可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她的对面的男人,又问道,“他怎会病了?具体的情况怎么样?”

“很严重,”灰顿了一下,“夫人的事情,对教父的打击很大,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而且,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他已经出现了臆想症。”

“臆想症?”苏颜大惊失色,她猜到西泽尔会难过伤心很长一段时间,也听说了他这段时间的作为有点疯狂,但是臆想症,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冷静的发问,“到什么程度了?”

“还不知道,他不准我们离他太近。”

“我知道了,我下午就过来,”她也顾不得要争取风绝的同意,就已经答应了下来。

“好,我们等着苏小姐过来。”

苏颜挂了电话,正准备跟风绝说这件事情,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静静的垂首,应该是在思考。

苏颜咬唇,心思又被拉回来了一点,他最近总是这样,虽然从那次之后晚上就不会很晚才回来,但是常常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半天都联系不到,有时候在家里接个电话,也不会当着她的面。

虽然次数很少,但是她记得,放在以前,他接电话基本不会回避她。

“西泽尔病了?”风绝放下手中的筷子,顺手拿起一边的水,漫不经心的问道,“很严重?”

苏颜愣了一下,不是她想诋毁他,但以他们相处这么久她得出的结论来看,他实在是不会关心不相关的那波人的性格。

而西泽尔显然就不在他相关的那一类人中。

“是,”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点点头,“如果不严重,他们大概也不会找我了。”

苦笑了一下,“如果跟上次一样,我未必有办法,这种心理防线越是坚不可摧的人,一旦真的崩塌了,小砖小瓦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她是再好的医生,恐怕也治愈不了心底的裂痕。

她看着风绝的脸,喃喃的念道,“听说巴黎发生的事可能不是银魅策划的,是慕慕的手段,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说,她真的太残忍了。”

风绝难得有兴致参与这样跟他无关的人的话题,“是吗?”

“如果那些事情西泽尔不知道,那还只是丧妻之痛,但是他现在全都知道了,那么爱的女人,他两次夺走了她的生命,换了谁,都没办法承受的…”

是这样吗?他盯着苏颜的眼睛,低沉的出声,“那颜颜,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