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的洛青呆呆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但情绪倒真的慢慢稳定下来。

挑着她小舌吸吮一阵,成功转移她注意力的陆将舔了舔她牙床,才缓缓退出来。“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平静低沉的嗓音,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

哭够了的洛青,吸吸鼻子尴尬的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兵。”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的。”洛青钻牛角尖,就想要他多夸夸自己。

可陆将不会夸人,只诚实的吐出两字。“不是。”

洛青:…

明白他不会花言巧语,洛青妥协了,靠他怀里静静的听着他心跳,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想要睡觉。

“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感到她头一点一点的,陆将拍着她背轻声讲。

而洛青听到这话,安心的闭上眼睛。

长官说会陪着,就会一直陪着。

陆将也真一晚上没走,等着吊针里的液输完,帮她拔了针才睡在房里的另张床上。

现在她情况还不是很好,陪她睡怕压到伤口,只能睡她对面。

等房间两人都睡着的时候,这时已是凌晨两点。

两天两夜没睡过的陆将,只浅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就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惊醒。

门外的人站定了,没有急着进来,想是怕打忧里面的人休息。

坐起身的陆将,感到房里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禁看向对面床上的人。

陆将是两天两夜没睡觉,相反,洛青几乎五分之四的时间都在睡觉,在医院经过几瓶营养液跟葡萄糖,又睡了觉,在五点多时就醒了,醒了后一直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陆将。

“怎么不睡觉?”没去管外面的人,陆将走过去蹲她身边,看着大睁眼睛望着自己的洛青。

不等洛青说话,外面的人似是听到里面的动静,直接敲门。

陆将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洛青,起身去开门。

“大哥。”看到连夜赶回来的陆龙,陆将有些惊讶。

陆龙点了点头,走进病房。

听到是陆少将大驾光临,洛青赶忙挣扎的爬起来,按亮房间的灯。

浑身带着冷冽肃杀气息的陆龙,瞬间让刚才病房的温馨不再,让洛青不禁紧张起来。

“大嫂,我爸爸就是这样,你不用怕他。”有陆龙在的地方,必有陆朔。陆朔恣意飞扬冲洛青讲,朝气蓬勃的脸让房间的几个“长辈”,都不禁多看两眼。

被当场说破心事的洛青,尴尬的笑。

陆龙仅皱了下眉,没理会陆朔的无礼。“洛青,你好好休息。”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说完的陆龙转向陆将。“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已经处理妥当。”

“哼!”陆将话刚落音,老爷子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进来。

“刘强那几个杂碎还要处理?”陆刚臭着脸很不满的怒视陆将。“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好,你倒是越来越行了啊。”

陆将垂着目光,没有顶撞反驳父亲的话。

洛青还是第一次看长官被人训,而且还是不回话的。“爸、爸爸…我没事。”

“洛洛,这事你别帮他说话。”陆刚正在气头上,谁说都不管用。“这事归根结底都怪你,谁让你逞强好胜了?把人家整牢里去,还是二十年。”

陆刚也是带着大拔人来的,而且他气场不弱,现在他一开始训,所有人只有听的份。

见他把几年前的旧事搬出来,大家伙还想着原来陆老将军是这么位平和的军人,可他下一句,完全打破前言。

“你要整就整全一点,把那刘强也给做掉,他在国外又怎么样?叫两人直接把他抹脖子扔河里就成了,你偏偏要留下这么大个隐患。”

这事他当时确实没有想到。陆将不吭声,崩着脸由他训。

而洛青则有些头皮发麻,想着不愧是老将军,做事干脆利落狠。

“爸,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龙开口说话,份量十足,就连陆刚都要给几分面子。“小四他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他现在还呆在这里?”陆刚重重杵了杵了拐杖。“别以为我老了不听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

“爸,洛青刚手术完。”陆将解释。“该处理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

“这多大的事儿?一个小时搞定,碍不着你多少时间。”陆刚听到这话总算有些妥协。“我就是要让那些什么人知道,敢动我们陆家的媳妇,那就是活腻了。”

“是。”

“干得漂亮些,就当是我们陆家喜事将近,送给他们的礼物。”

第二十四章 我真疼

陆将极为平静的讲:“爸,我会的。”这事他当然会办得漂亮,而且要完美。

见儿子答应的爽快,陆刚也不再训他,转向洛青时,立马一幅好公公的神情。“洛洛,还疼不疼?”

疼。“不疼。”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陆爸爸,洛青不敢讲出心里话。

“哪能不疼呢,又不是铁打的。”陆刚叹息声,似乎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你受伤的事我给压下来了,小少爷他还不知道,这事你提着点。”

“嗯,谢谢爸爸。”听到少爷还不知道这事,洛青松口气。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只是希望小陆炽在一个平和的世界里长大,这些风风雨雨的我们陆家过的够多了。”

可是少爷似乎…洛青瞅了瞅长官,没说话。

以后还是多提着些,让他和长官关系搞好,以后走条文艺路。

“婚礼的事…”

“爸爸,我没问题的。”怕他说要推迟,洛青赶忙接道,说出自己的意思。

陆刚呵呵一笑。“洛洛你着什么急啊。”

呃…洛青闹了个红脸,房间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暗笑。

“行了,这是我们陆家的大日子,不会改期。”年青人皮薄,陆刚也不逗她了。“洛洛你安心休息,下个月再去广州,婚妙什么的我会让人送来这边让你试,其它事情你们也不用担心,下个月直接去就成了。”

“嗯。”这样求之不得啊。

洛青满脸洋溢着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幸福。

替四少高兴的几人中,陆朔偷偷望了望冷酷的爸爸,脸蛋微微有些惶恐?失落?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陆龙等人没发现陆家重孙女的异样,把该说的该完,交待的交待完,就都走了,免得这么多人打扰洛青休息。

“想吃什么?”送走家人,陆将回到病房,从水果篮里挑了个她喜欢吃的香瓜,准备给她削皮。

“不要削,要洗。”洛青拉住他手,女王般的讲。

“我去洗。”媳妇说要怎么吃就怎么吃。陆将没二话,拿了两个就出门。

一等陆将出去,洛青漂亮的脸蛋顿时一萎,狰狞的皱一起。

腿疼死了!能不能再打一支麻醉剂?洛青抱着腿躬下腰,疼得呲牙咧嘴的直抽气。

疑惑的陆将并没有走远,想了想后退半步,就看到半合门里的人儿在床上打滚。

我会替你百倍讨回来。目光一冷,陆将把香瓜洗了,装什么不知道的给她。

“谢谢。”洛青喜滋滋接过,瞧着水灵灵的香瓜,没客气的一口咬下去。唔…这算是福利吧?虽然疼得要死,可香瓜好甜。

“门外会有人守着,需要什么跟他们说,我去办点事儿。”陆将把另个香瓜放她床头,又抽纸巾帮她把沾湿的手擦干。

洛青嘴里塞得满满的,只有大力的点头。

看她快要抽筋的眉毛,陆将在她湿润的唇上亲了下才走。

眼瞅着他一走,洛青拼命啃手里的香瓜,吃完就倒床上疼得直想嗷叫。

感觉腿部传来一抽一抽的麻疼,受不了的洛青叫来医生。

“欧阳医生,能不能帮我加大止痛药的份量?”

欧阳翻看了她的病历,然后直定定看着她摇头。“陆四少刚才走时跟我说过了,严格按份量来。”

可恶的长官!洛青心里骂了句,又可怜兮兮望着他。“能不能通融?”

“这东西吃多了没好处。”

“可是我疼。”

看她直言不讳,又像小狗似的看着自己,欧阳医生有些为难。“再过几天就会好些。”

“还几天!”洛青要暴走。“我告诉你,我疼疯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欧阳医生抚了抚眼镜,看了一眼她的腿。“我想你这个样子,很难做出什么事来。”

洛青:…

“我请你吃香瓜!”

“没这爱好。”

“你!…”洛青怒瞪他。

欧阳油盐不进,百毒不侵。“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放下病历表要离开。

“我真疼!”洛青大叫。

对她这蛮横无理又带着无奈娇嗔的话,走到门口的欧阳医生停了下来,看着床上愤愤望着自己的人,想了想开口讲:“我想多一片,陆四少也发现不了。”

“我现在就要!”

回应洛青欣喜的话的回答就是…门开了,又关了。

洛青在心里破口大骂,但也只能等啊等啊,等中午吃药的时间到来。

恐怕还从来没有哪个病人像她这样的吧?这么迫切的想要吃药?

可是洛青没等来药,而是疼着疼着,就睡着了,这倒也让她暂时脱离苦海。

“四少,这是你要的东西。”

白色的大楼里,王永丢给陆将一个文件夹。“这个足够弄垮他,只是牵扯的人太多。”说着顾虑的望着他,没有说下去。

陆将自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我这是为民除害。”

“毕竟京城,如果扯出这么大事情…”他身为市长,难辞其咎。

“这正是我迟迟没动手的原因。”打开文件夹,陆将悠闲的翻看里面的东西。“这事情如果扯出来,恐怕你这政府大楼都要改朝换代。”哪个政府里没一两个蛀虫?有蛀虫必有帮手,而五年前的那次事情,牵扯的人太多,王家虽然没参与,但是身为一市之长,居然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恐怕下一界改选,王永这位子很难坐稳。

王永没说话,左右为难。

如果是四少想要做的事,他阻止不了,也会尽自己所能帮他,但是…这个位置毕竟是自己多年努力坐上来的,父亲对自己期望也很大。

“为了一个陈家,把你们王家搭进去,他面也忒大了。”这个关系孰轻孰重陆将还是明白,也不可能把王永陷不仁之地。“这东西我自有用处,你只管搞点什么别的大事情引人注意就成。”

“陆家的婚礼如何?”王永想了想,瞧着他问。

“没有其它更好的?”

“我想这是最好的。”说完又加句。“没有谁不喜欢八卦。”

陆将点头。“我会让人协助你。”

“乐意之极。”

两发小相识一笑,阴谋奸计达成。

至于陆将说的让人协助,自然不是协助王永搞八卦,而是把军式婚礼,能透露的都透露些,要知道一直不被怎么暴光的部队事件,是大家最趋之若鹜的,而陆家本来就引人注目,再加上这个,恐怕没人会再注意一个小小的正局级了。

陆将拿着王永给的东西,未曾离手,直接去了陈家。

陈上轩他老爸陈安,经过这几年的努力,现在已是名正局级干部,而肖灿是他侄女!

肖灿的这个背景确实不小,她家里条件都不差,足够在自己家当个总裁或董事长,可是她想自己做出番事业,不知是要证明自己,还是心高气傲所致,她进入了秦汉,因为自身关系原因,一进入秦汉就是三十一层的主管,后来能力确实不错,升到三十二层的总监。

撇开她不能认输,争强好胜的性格,还是位不错的职场女强人,但可惜,正是因为这些禀性,毁了她!

来到陈家,陆将把资料夹腋下,后退一步,让身后的兵哥动手。

这兵哥是在家休息陆龙的兵,军衔上尉,是随陆龙出生入死的那种。既然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性子里都有股戾气,现在有陆将的示意,都不带犹豫的,直接伸腿抬腿,一脚把门踹开。

门碰的一响,正吃着饭的陆安跟他老婆还有佣人们,唰一下看向大摇大摆进来的陆将。

“四少,你怎么来了?你有啥事吩咐一句,我一定任凭差遣。”陈安笑容满面的迎上去,看到破了的门,不禁冒冷汗。

四少夫人被绑这事,闹得这么大,他怎么能不知道?而且还是自家侄女整出来的,按陆家的性情,现在想必是来兴师问罪。

“哪能啊,现在你官大,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来差遣陈政员。”陆将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妇人,视线又回到陈安身上。

陆安更是频频擦汗。“四少你这哪的话儿,我就是官再大,还不是陆家在提点提点,不然哪有我的今天。”

“别,陆政员你这话我陆家可担不起。”陆将说着随意走动两步,最后坐沙发上。

看他坐下,陆安心里稍稍松口气,忙让媳妇去泡茶。陆家人那些喜好,他还是摸清楚了的。

“四少,关于我侄女那事,真不关我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自知他来着不善,陈安坐他对面,想要撇开关系。如果能在这事情中全身而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被媳妇推了下手,意思很显然。

陈安顿了顿才吞吐的继续说。“她不懂事,性子又傲,这都是我惯出来的,还希望陆四少你别与她计较。”

陆将冷笑一声。“不与她计较?如果不是那块防弹玻璃,我还要不与她计较?”“陈安,我今儿个摊开来跟你讲,你识趣的滚出政府大楼,我还能给你个退休的名声,不然你就给我进牢里渡过余生!”

文件重重摔在玻璃桌上,足见他是如何的气愤。他不提这事,陆将还想跟他好好谈谈,他一谈这事就不想跟他谈了,直接给他来强的。

看到文件上的几个大字,陈安一僵,拿起来翻看许久,才望着陆将,没有惶恐,反而镇静了下来。

“四少这是要逼我陈某于死地吗?”

“是生是死,这要看你如何选择。”

“这份东西足牵扯了大半政员,你捅出去死的不是我一个。”陈安毕竟是在那栋大楼打滚几十年,也不是吓大的,现在既然陆家不给他活路,他只能鱼死网破。“你这里的资料不全,我还有份更全的,四少你需要看看吗?我想不仅是我们这些小政员,就连王市长跟陆家都在其内。”

他们这些小人物,都是他们捧出来的,要做些坏事除了拉他们下水,就是抓他们把柄,一但出事要么他们帮自己压着,要么一起死。

陆将这次笑意加大,危险的坐起身。“陈安,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政处局级,能做什么?还想见总理阁下吗?”

陈安脸色微变,愤懑的看着他。

他确实不能,而总理隔三差五的,还要慰问一下开国老将。

“陈安,别试着惹怒我,不然我会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陆将扫了眼陈夫人,冷森森的讲:“而且是整个陈家。”

“陆将,你别欺人太盛!”陈安气势汹汹起身,指着陆将不甘的道。“我从政三十五年,为国家没功劳也有苦劳,早离不开它,现在你叫我离开?没可能!”

他那句没可能说的很大声,顿时房间突然出现五个拿枪的保镖,全对着陆将和随他来的兵,看样子是狗急跳墙,拼死一搏了。

瞧着这阵势,陆将手臂一展,悠闲的靠他沙发上,好笑的看着他。“陈安,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大不了一死!”陈安也看得真切。“不过能拉你四少跟我一起,我也算死得值。”

“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夫人、儿子,还有哥哥、姐姐、妹妹…”陆将细数他们陈家人,欣赏他越来越好看的脸色。“我陆将如果能让你们这么多人陪葬,似乎也没亏吧?”

“哦对了…”似是想起什么,陆将扶着额头为难的讲。“恐怕你小情人那的种,也活不长吧?他才十岁,算是你老来得子。”

这爆炸性的话一出,陈夫人如发疯的母狗,揪着陈安一阵猛打,边打边骂。

陈安起初躲了两下,可她越打越起劲,便不耐烦推开她。

“你还敢推我?我跟你拼了,你这个负心汉,亏我勤勤恳恳给你做面子,让你有个体面的家,我牺牲了多少!你居然给我养小狐狸,我跟你拼了。”被推开的陈夫人,这次不止发疯,还咬人,那气势汹汹的,真有跟他同归于尽的意思。

陈安可能自知亏欠,没真打回去。

但他不动手,并不能让陈夫人消气。十年啊,原来陈家还有一个种都活十年了,她能不怨吗?

他们两夫妻打得难解难分,陆将跟兵哥瞧好戏的看着他们,连带五个保镖都傻了眼。

“你够了,臭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