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手一抖,佟加维条件反射的放了手。

心下暗咒,妈的,这气势也太骇人了!不过他下了决心,今儿拼了命也得保护翘妹儿。

见状,连翘咧了咧嘴,小声道:“没事儿,他是我首长。”

首长?

邢烈火很不爽,该死的小女人,胆粗了,竟敢和男人勾肩搭背,打情骂俏,还成别人的老婆了,压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谁?”

这话问得!

连翘讨厌被他抓奸一样的质问,不愠不火地拿起面前的果汁儿喝了一口,才砸巴着嘴,掀唇笑着反问:

“关你啥事?”

有种!

面色一变,邢烈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不管她的挣扎,搂腰一抱箍在怀里,然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佟加维,冷冰冰的说:

“少他妈招惹我的女人。”

下一秒,粗暴地将她想吐槽的小脑袋按在自个儿怀里,扬长而去——

徒留佟大少在风中凌乱。

景里。

楼道上,军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进了屋,一把将她甩到大床上,邢烈火面无表情的仰着脖子,从军衬衣的领口开始,一颗,两颗,三颗…缓慢地解开扣子,声音威压之极:

“给你两个选择!”

连翘怔怔瞧他。

这男人穿着军装还一身正气,脱掉军装满身都是匪气。

又混蛋又无耻又流氓又冷漠又不要脸!

可是——

春风吹,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

撸了撸衣袖,她问得一本正经:“什么选择?”

“第一,让我上你。”

连翘瞪视他,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冷哼,干净利落地甩掉脱下来的军衬衣,他精悍的上身肌肉结实紧绷而不夸张,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男性的力量美。

——但,话却不美。

“第二,老子强暴你。”

连翘轻啜着气抬眼望他,眸底无尘无垢,摸着脖子上那颗子弹发憷,这男人的内心到底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正气时,劲!

爷们时,纯!

混蛋时,坏!

暴怒时,操!

无耻时——真要老命了!

见她不语,男人一把抽掉军裤上的皮带,不耐烦地冷喝:

“快选!”

呃呃…锦只想说一句话…火哥,邢爷,太子殿下,你这是选择题么?抽的!

PS:锦疯狂不要脸的求打望,求关注,求收藏…

017米 心乱如麻——

连翘心头猛跳,很难堪。

这男人吃错啥药了?火气恁大?略一犹豫,她说:“火哥,有事咱说事,可不兴乱来。”

冷眸一睨,他不答,劲儿十足的大手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臂。

下意识地,她挥起拳头就直接朝他砸了过去,可想而知,直接被他截住,随手扣住手腕一反扭。

咔!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

痛,她抽气:“王八羔子,你疯了?”

“看来你选择第二!”

此刻,他双眼赤红,眸底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一把就着她衣领提起来,再重重推到,‘砰’的一声,她的脑袋就撞在床头。

咝…

一时间,头昏眼花。

热血直冲脑门儿,她怒气飙升:“邢烈火,你丫究竟要干什么?”

“干你!”

太彪悍了!

气得连翘一跃而起,手脚并用地反击,可他犹如一堵高大结实的铜墙铁壁,凌厉冰冷的眼睛,既狂肆又野蛮,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治得死死的,脊背冷汗涔涔,她觉得今儿真完犊子了。

越反击,他箍的越紧。

倏地——

他高大的身形像只巨豹似的猛地压了过来,直接将她掀在身下,如一只纯正的食肉野兽,一抬手…

撕拉!

裂帛声声,瞬间肉搏相见,他恶魔般的目光掠过一抹火光。

“小蹄子,让你横,看爷怎么整治你!”

“你放开!邢烈火,你混蛋——”她尖叫着,用手捶他,抬腿踢他,十八般武艺用尽都奈何不了他,他的力量,他的威势,通通凌驾于她之上。

怒极攻心!她脑细胞飞速运转——危险,危险,怎么办?

紧紧箍住她,邢烈火此时就一种想法,要彻底进入她,要让她属于他,要刺穿她的骨血,要撕掉她倔强的伪装。

他并非重欲的男人,厌恶女人套近乎,更别提让女人上他的床了,日子清心寡欲得不像正常男人。对于男女间这档子事儿,他懂,但看得很淡,有正常需求都自己解决。

但这丫头,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忍不住抱她,忍不住亲她,忍不住想上她,这么迫切地想与她融为一体,冲动起来都不像他熟悉的自己。

一时间,心乱如麻。

而身下,香气撩人,明明她没用香水,为何身体却带着如此惑人的香甜味儿?

强势的双唇紧抿,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妖艳,如罂粟——

“连翘!”

俯首吻住。

这吻,狂躁,炽烈,蹂躏,如同狂风骤雨,席卷着她的甜美,弥补着他没由来的虚空,将她心底的柔软,甜腻,娇俏通通勾起——

“邢烈火…”

一直吻,一直吻,大手钳着她,小烈火剑拔弩张地贴着她大腿根儿,蹭得连翘心抽了,紧张得脑子混乱,被他大山似的身体压制住,她又急又臊,小声喘气儿:“…邢烈火,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松开!”他滚烫的大手掐着她的腰,毫无经验地寻着入口。

她下意识夹腿,只能夹到他壮实的腰,没法儿反抗的可怜妹妹被他杵来杵去痛得她真想一脚把他揣下床。

只道是:“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钻不进,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注:摘自《红楼梦》。

久攻不下,太子爷盛怒,接着更为激烈的啃噬,直吻得她气儿不顺了,身体慢慢软化了下来,见状,他急燥地分花探指,指腹入处温香软腻,陌生,奇异,这感觉瞬间摄住了两人。

连翘咬着唇,声儿有些发颤:“邢烈火,不要!”

“要。”不会给她机会反抗,他一边急切的吻她,一边在阵地上撤車换炮,换上目标坚定不移的前进。

可小烈火,实在太骇人了。

绝对野兽般的size,狰狞得血脉贲张,折腾了好一会儿都不得入,连翘被他弄得脸色酡红,痛得直抽气儿,真想一口咬死他——

“猪,混蛋,王八蛋…”

瞅她一眼,眼眸里是暗沉的欲望火焰。

“恨我?”

连翘瞪着他,不恨才怪~

“给你报仇的机会,小嘴张开把我吃下去!”

堂堂一个色女,连翘自然明白此吃非彼吃,小脸儿臊得通红,看来再严肃的男人上了床都没脸没皮。

“吃你个大头鬼!”

“大么?”他冷冷地幽了一默,暗提一口气,咬牙沉腰——

‘哧!’

一声淫靡之音,尽管不到十分之一,可瞬间窜起的蚀骨酥麻,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闷哼一声。

“连翘——”

只叫,不说。

染上欲的黑眸望向她,倨傲冷冽的气势一点没减,见她死咬着下唇,指尖儿攥紧了被单,娇小的身子紧绷着,一声不哼。

竟,娇艳若此!

眉儿,淡月弯弯。脸儿,红霞粉粉。眼儿,波水溶溶。

腰儿,娇柔寰寰。唇儿,胭脂染染。蕊儿,湿润软软。

如一朵绽放的花儿,诱人的辅阵在身下,细致柔滑的肌肤,线条优美的山峦,极致勾人的粉润…这一切,都让他想疯狂地燃烧,想被她吞噬和彻底包容。

兽欲痴缠——

彼此对视,凝目互望。

视线交织,致命蛊惑,迷离感氤氲升腾,她的眼睛雾霭沉沉,他的目光怪异深邃。

拽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他一寸一寸,步步紧逼,她额角全是汗,紧缩抗拒。

“连翘——”

要命!

突然——

她拧紧了眉,闷哼一声,小脸儿瞬间苍白,腹部刀绞一般的疼痛来得又快又猛,即便咬紧牙关也抵不住晕厥感袭来——

第三次,在他面前华丽昏厥,还是在他才闯入一点的时候。

恨恨的。

“连翘!”

一身的火焰无法消散,绷紧的弦还没发射,恼怒的他紧抵着她,就外面儿磨蹭着,一会儿便如负重释般舒坦地呻吟一声,美得一踏糊涂。

“连翘,醒醒!”

拍了拍她没有知觉的脸蛋儿,他懊恼地迅速打电话,脑子里念想着,就那么一点点,可那种感觉,真…爽…

旖旎。

十五分钟后。

“首长,她来例假了…”收回手,周益脑门儿上直滴汗,杵在边儿的首长那冷漠的黑脸,那森冷的目光简直剜骨钻心。

压力大啊!

首长身份特殊,他一个私人军医能咋办?好在医术拨尖儿,中西药都能胜任。

要不然死定了!

为啥?给这姑娘看病,首长不准碰不准摸,只许——只许把脉——

沉吟几秒,邢烈火似是没明白:“例假?”

“就是月事…”汗!

冷眸一凝,他紧绷的神经似是松懈了不少,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瞅着他一眼,周益暗暗擦了擦汗,实话实说:“不过,首长,她有点其它问题。”

面色一变,邢烈火冷睨着他。

周益考虑了几秒,谨慎地开口:

“她应该是体寒,肾阳虚的体质,好像…好像曾经使用过大剂量的名贵中草药调理身体,药下得挺猛,对身体有一些影响——”

周一了…大家愉快啊…

018米 胆儿粗!!

连翘这几天烦心事一茬接一茬,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没处洒。

一晕,二晕,三晕,办那事儿的时候晕厥最离谱,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个男人还打击报复上了。打从一睁眼看见他黑得能调墨的冷脸开始,她倒霉的日子就开始了。

首长命令有三:

第一:强制剪发。她留了十几年的长发一朝剪去,舍得么?没办法,为了受之父母的发肤,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装乖卖傻软磨硬泡,好歹火阎王松了口,答案是——暂留。

第二:监督吃食。不知道首长哪儿抽了,每天亲自监督她吃些乱七八糟的食物,里面尽是什么大枣枸杞的不断,吃得她直想发吐,还不敢反抗。

第三:集训照旧。首长说得振振有词,特种兵是什么?上天能飞,下地能跑,水里能游。好吧,上天能飞,下地能跑她都勉强接受,可是水里能游,想到武装泅渡她就肝儿颤…

她小时候溺过水,有心里阴影。

好在大姨妈的来访,让她顺理成章地躲过了那男人的兽欲,可是,却没能躲过天鹰集训,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还得和他的魔爪战斗。

总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顺,心肝脾肾样样不爽。

这一日,东方红机场内——

一身沙漠迷彩作训服穿在身上,将她原就白皙的肌肤衬得——苍白。

跳伞…跳伞…

不怕不怕!她心里安慰着自己。

抬手抹了一把脸,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儿。

这么一来,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脸的晚上抱着搂着腻乎着,白天就冷着脸六亲不认,半点儿情面都不讲——

“同志们——”谢铭诚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讲一下。接首长令,A集团军今年没有参加过跳伞集训的师部机关和军直女军官,全部到天鹰补训,这批女军官十分钟后到达,希望大家拿出红刺精神,给女同志做好榜样。”

连翘同众人一样说着是,心里无比懊恼。

难道,她不是女同志?

解散后,她抓紧时间上了一趟厕所,再回来时,跳伞集结区已经站满了等待登机的女军官们,这些平日里坐在机关游手好闲的女人个个灰白着脸。

真可怜!

挺直了腰杆归队,她和战友一起等待着命令。

突然,第六感告诉她,有煞气——

她美眸横扫了过去,在一堆伞训的女军官里一双幽黑的眼睛正盯着她,那小眼神儿,竟让她品不出味儿来。

那女人,正是常心怡。

凭着常部长的关系,常心怡时任某军分区政治部干事,这种肥厚的差事儿,是军二代子女的优渥之地。

虽说抢她的饭碗非本人意愿,可乍然相见连翘还是有点小别扭。

对视,一秒,二秒,三秒…

然后,常心怡唇角上扬,一抹真伪难辨的笑容就挂在脸上。

这时!

只听见谢铭诚一声轻喝:“138,出列!”

没有犹豫,连翘赶紧出列,等待指示。而指示的结果,竟是让她随同这批女军官一起跳伞。他的话一说完,女军官们纷纷鼓起掌来,似乎对她这个唯一的女特种兵很是崇拜。

一切准备就绪,起飞线上,军用运输机螺旋桨呼呼转动——

“登机!”

舱门关闭,直升机离开了视线——

“报告,谢队,首长来电!”

心里一紧,谢铭诚赶紧回队办,电话那头是邢烈火毫无温度的声音:“情况咋样?”

清了清嗓门,谢铭诚压低了嗓子:“老大放心,她很好。”

做为一名太子近臣,邢老大手下的三大金刚之一,他对首长的做法很无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搞家里捂被窝多好,弄来受这份儿罪。

一会儿,军用运输机进入空投点。

机舱内,女军官们背着降落伞等待伞降,个个颤着身子,脸青白黑地直直盯着驾驶舱门,眼看绿灯亮了——

“准备——”

前面的女军官一阵哆嗦,脸色苍白,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