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故事告这一段落,她笑眯眯地由衷说道:“火哥,那个钱傲太帅了,啧啧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

眉目一冷,刚才还言语切切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儿。

“哼,恨不相逢未嫁时?”

“说啥啊?我未嫁他也看不上我啊,是吧?哈哈,不过么,要是让我遇到他…”

“先遇到你要怎样?”

其实,邢爷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小妮子就是嘴上说得忒离谱,心里就跟颗大白菜儿似的,啥也没有,但看到她提起别的男人时那张闪闪发光的小脸儿,他就无比纠结,十二万分的纠结,将他所有睿智的脑细胞直接杀光了。

只剩下,傻。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钱老二,更不对,更不行。

那个家伙阅女无数,对女人的功夫一套一套儿的,连翘这种小白兔要果真落到他手里,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姓什么都他妈的不知道。

冷哼,鄙夷,漠视,最后,他再次变成了冷脸还有怒,怒,怒!

看到这男人的神色不断变幻,最终转冷,连翘不敢再招惹这位祖宗爷了,狗腿儿地趴到他胸口上讨乖:“我还能咋样啊?我这后半辈子啊,就这么插在牛粪上了。”

操,这话说得…

一跃而起,邢爷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力掐住她的脖子…当然力道很小。

其实吧,见她服了软,他心里都快乐得美死了,不过嘴上却不饶了她,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妮妮,你又欠抽了!”

“啊,我死了!”摸着他放在脖子上的手,连翘作垂死状的翻白眼儿,大只白晃晃的小腿儿直蹬蹬——

邢烈火再也抑制不住那笑意,小东西,装得比谁都像。

缓缓放开她的脖子,改为环住她的腰肢,一点一点缓缓地向上爬去,挠她胳膊窝的痒痒。

这一下,连翘痒得哇哇直叫唤,可是却挣脱不开,又笑又哭又撒娇:“别挠了,哈哈…痒…痒…”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哈哈…不敢了…”又痒又心慌,她声音的分贝提高了很多。

尖叫着,笑闹着,扭动着。

吻了吻她的唇瓣,邢爷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揶揄,“乖,求我,我就放了你!”

“…亲爱的…火哥,火爷,好哥哥,赶紧饶了我…哈哈…呜呜…受不了…”

闷声笑着,邢烈火放开了她,再次翻转身来,让她趴在自个儿身上,听着她被挠得气喘不均的呼吸声,伸手蘀她捋顺了头发,才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妮妮…”

说完也就不作声了,就那么舀眼睛儿打量着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将她的小手捉了上来,一根一根,彼此交叉着紧紧握在一起。

这动作,是他最喜欢的。

整颗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连翘任由他在那儿折腾,半晌不动,那眼睛盯着彼此交握的十指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挺腻歪地唤了一声儿,“火哥!”

很诱惑,很娇软,有点儿酥,总之,这声音软糯得不行

“怎么了?”

撑着脑袋,连翘俯过头将唇压在他嘴上,吻了吻,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特别想要个孩子,就算没有你战友那样儿的双胞胎,咱有一个也成啊。”

“嗯。”

“嗯什么嗯?喂,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目光闪了闪,邢烈火突然抚着她的脸,一寸一寸细细地吮吸她的唇瓣,一脸的荡漾,“我最喜欢要孩子的过程。”

这男人…

轻哼一声,连翘瞅了他一眼,突然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撇了撇嘴,不满地问:“那你就是不喜欢小孩儿?”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轻睨着她,邢烈火那双黑眸中浮着一抹异样的色泽,话也说得含含糊糊,完全不是他一贯干脆的行事风格。

“我喜欢,可是我咋还是没信儿啊?”舀脑袋拱了拱他,连翘微微嘟着嘴,半是哀怨,半是严肃的说着,这一动作,她那头柔软的头发就丝丝缕缕地落在了他的脖子里。

这丫头,有的时候真挺孩子气的。

侧过身将她揽入怀里,邢烈火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轻地呵着气儿,“没关系,你做我闺女也一样?”

连翘笑着一把拍开他的大手——

“啥时候学贫了?”

紧紧搂着她,邢爷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热,心底的小怪兽直撺掇。

下一秒,他猛地将被子拉起盖到两个人身上,顺势又摁灭了壁灯,直接将女人按在被子里好一顿折腾。

“来吧,妮妮,咱俩赶紧造人!”

“啊…你,手,手…讨厌啦!”

“你不就喜欢我讨厌!”

耳鬓厮磨间,卧室里充斥着昵哝软语,在那张大床依依呀呀的剧烈摇晃中,男人和女人凑在一起时发出的“夜晚交响曲”格外的动听。

事毕,那一晚,他俩都睡得很甜。

反恐演习这声儿雷打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下雨。

这不,这回是终于要上演了。

作为红刺特种队的最高指挥官,邢烈火同志最近的工作压力其实蛮大的。

这话要怎么说呢?上头太重视,拔的经费太多,四面八面关注的视线太多,到处虎视耽耽的眼睛太多,那感觉就像是红刺的脑袋上,始终悬着一把大菜刀似的。

虽说演习的过程是早有预案的,可是没到临头,谁又能知道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时,天鹰大队训练场。

邢烈火穿着一身帅气的丛林迷彩作训服,头戴特战头盔,脸上涂着伪装油彩,全副武装的站在训练场的台上。

那模样儿,英气勃发。

都说特种部队晋衔是最容易的,立功多,立功高,立功快,可放眼全军像他这么年轻的军人,别说的大校,上校都没有。

所以,邢爷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

冷冷地双眸巡扫着全场,挺拔而刚毅的身躯,严肃冷峻的表情,凛凛生威的站礀,浑身上下无不透出硝烟燃起的信息,很明显——

大战在即。

所有参加这次演习的红刺官兵都已经集结完毕,主要是以天鹰,天狼和天虎为主,现在,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开拔了。

冷风四溢,杀气腾腾。

这是演习之前最后一次誓师动员大会,静静地伫立了片刻,宣传干事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个扩音喇叭。

冷冽地扫了他一眼,邢烈火摆了摆手,拒绝了。

大老爷们儿用什么喇叭,他扯着嗓子喊着口令:

“全体都有了,立正,稍息,立正——”

唰,唰…

台下,整齐划一的军靴声,再多的人都只有两声,一切都表明了,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威武之师。

目光炯炯地望着台下站立得比苍松还要挺拔的红刺官员们,邢爷继续吼嗓子,声音特别有震摄力:“同志们,多余的屁话就不多说了,真正的战争就他妈一个字:杀!”

“杀,杀,杀——”

听了他的号令,训练场上很快就响起了一阵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感觉特别的热血,红刺官兵们,都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沸腾着,持续沸腾着。

“各单位注意,按预演方案——”

吩咐完后,他正了正帽子,精神抖擞地走到台下,这时候,通讯员小跑着过来了。

敬礼后,小武说:“首长,军演导演部来电话了。”

“怎么说?”

“说,说八大军区观摩团,各大小军事媒体…都会来观摩报道…”

“操,是演习还是演戏!”

恨恨的低咒了一声,他讨厌死了这种形式主动。

“还有…首长…”

见小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皱着眉头冷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连参谋刚才来电话了,询问为什么军演名单没有她…”

顿了顿脚步,邢烈火想到那张倔强的小脸儿有点儿头痛,不过军演说是演习,次次都有死亡名额摆在那儿,他不愿意自个儿的女人去涉险。

乍一看,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和现在,何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喟叹着摆了摆手,他冷声吩咐小武:

“告诉她,我回来再给她解释。”

话说,亲爱的们,钱老二是《强占》里的男主,来打打酱油的~看过的都知道,这个时间,是大结局时,婚礼取消后不久——

至于没看过的亲,不影响剧情,嘿嘿,不喜欢的不好意思了。

另外,因时间原因,可能有不少错字,锦会回过头来修正的——么么,我爱你们!

069米最帅的火哥,最牛的翘妹儿

话说,就在火锅同志安排部队开拔的时候,连翘在干嘛呢?

掀着唇,跟着车内的dvd哼着歌儿,开着她那样拽得很拉风的纯白色的玛沙蒂拉在京都市的道路上疾驰着。

一身儿精神的丛林迷彩战术服,脚蹬一双战术靴,散着微卷的长发看上去乐呵得不行。

心情,倍儿好!

车窗外,呼呼的风声,驾驶室内,她听着歌猜测着火锅同志看到她这个从天而降的程咬金会有什么反应?

那张帅到酷毙的俊脸,是冷得多,还是黑的多,或者特别欣喜?

最后一种,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没错儿,她被那一纸军演名单淘汰在外心里很不服气,决定发挥红刺的战术精神,对火阎王实行围追堵截,今儿非得在抢在部队经过的地方截住那个不要脸搞特殊化的男人不可。

这次演习,得先把参加演习的各单位官员都拉到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军事演习场,大量的士兵,万吨的装备,各种战备全部拉进山,行军速度必然不会那么快,她相信自己能堵住。

老实说,这种以前只能从电视上看到的全副武装的军事演习,让她从骨子里都感到激情和热血。

可是,他凭啥偏就不让她参加?

一想到这儿她就咬牙,看来是这些天他俩的关系太好了,让她完全忽略了这个睡在枕头边上的阶级敌人,竟然这么拾掇她。

想想她为演习都准备多久了?好不容易赶上她入伍以来的第一次大演习,却被吃了她还收拾她的男人大笔一挥,就把她名字给划掉了,这是作风问题,严肃的作风问题。

路在延伸,连翘同志的心情很好。

丫的邢烈火,等着姑娘吧!

甩了甩头发,她意气风发的瞧着前方的路,眼看入城,想了想她决定先给那位同志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儿,免得太过突兀把他吓住。

从兜里掏出那个老爷子‘恩赐’的加密电话,她拔通了火哥的电话。

“喂!”

“喂!报告首长,紧急情况!”

“怎么了,妮妮?”

电话那一端的男人,声音很严肃,想来他这会是没有时间跟她瞎白话的,不过好在她的目的刚好也不是聊天,而是做战前侦察——

“火哥,如果我自己跑了过来,算不算违反纪律?”

“废话,当然算。”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冷。

不过么,连翘倒不怕他,反而嬉皮笑脸地对着电话‘啵’了他一个,然后笑嘻嘻地说:“那完蛋了,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喂,火哥,我在三环路口等你啊,不见不散~

”连——翘——“

那端,火阎王咬牙切齿的怒气声儿,没有瞒得过空中电波。

吡吡笑着,连翘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面堵着长长的车流,还围了好多的人就没啥心思跟他扯了,收线前挺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邢烈火同志,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的军事素质和爱国情操,嘿…就这样,挂了哦~“啵!”

挂掉,挂掉,不再听那家伙呼哧呼哧的怒气声——

其实吧,相处时间久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会真正得跟她计较,要不然,她哪怕这么大的胆儿啊?

不管怎么说,这么大型热血的军事演习,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参加,会是一辈子的遗憾,为了不让自己遗憾,那么,就只能让他遗憾了——

——

玛沙蒂拉像个白瓷儿似的一点一点钻进了拥挤的车流和人流,可是等她到达了路口再一看,真真儿傻眼儿了。

她是干交警出身的,虽说在交警队工作的时间不太长,可那横在路中间的一排交通安全警示柱却太熟悉不过了,脑袋一下就傻蒙了——道路交通管制。

完了,这么一担误,要是截不到大部队,那她不得追几百公里啊?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而车窗外嘈杂的人群也在窃窃的议论着什么,她烦躁了。

按道理讲,这地方是京都市的主干道,在上午这个点儿,正是出行高峰期,怎么着都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路段实行交通管制的,而此刻道路两边儿一溜儿到处都是执勤的交警,一般来说大的活动或者事件才可能这么隆重的。

究竟啥事儿啊?这么一堵,她那车进不得退不得,怎么了得,怎么追火哥啊?

完蛋了!时间过得忒慢,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很快,道路上的车辆越堵越多,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索性下车往路口上去探探情况。

嘿,不巧儿的是,前面不远处那两个执勤的交警儿,正好是她以前在城关大队的同事,这附近是城关大队的执勤点。

“小王,出啥状况了,怎么这个点儿管制呢?”

“哟!小连——”一看到是她,那同事挺热情的招呼着,然后撇了撇嘴,小声儿说得挺神秘:“还能怎么着?瞧瞧这阵势,你难道不明白?”

连翘微眯着双眼又往道路上瞧了瞧,没见着有什么不妥,对这老油条子卖关子很无奈。

“我说哥们儿,能说明白点儿不?”

翻了翻白眼,那前同事略一思索,就将内心的不满情绪抱怨出来了,“咱交通厅副厅长的老娘死了,到殡仪馆全路段管制…这还不算了,x大队的哥们儿全出动去蘀他守殡仪馆了,嘿嘿,三天三夜轮班值勤,直到下葬!牛儿吧,就差没让全市交警都哭丧了——”同事说得诙谐,无奈,却将社会一面丑陋的缩影暴露出来了。

靠!败类!社会渣子!

连翘暗骂,可还没等她说话,那同事犹自笑了,“小连,边儿等着瞧热闹,这出殡的规格都快赶上慈禧老佛爷了!”

妈的!什么玩意儿?!

各自都不爽着,可是再不爽能咋办?

苦逼的看了看时间,连翘又问:“没说管制多久?”

“等送葬的车队过去完事儿,具体时间没定!”

郁结,气结,各种纠结,最后,连翘还是只能呼吸着这片天空里的浊气,除了调整自己的状态自认倒霉还能怎么办?

不止是她,旁边的抱怨声彼彼皆是,同样的怨气,不同的是,他们压根儿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在凭猜测八卦着,有的说是中央领导出巡,有的说是外国元首要经过,各种各样的听在耳朵里。

心里老不爽了,她真心想一脚踢爆那个特权官僚的脑袋。

跟同事道别,正准备回车上呢,人群又嗡嗡着响了起来,因为距离特别的近,她不需要打听,旁边的人群就自动告诉了她结果——

原来,路口上那辆同样倒霉被堵的120急救车上还有一位等待急救的老太太,医生刚才采取了临时的急救措施,可是眼看时间这么拖着,老太太的情况貌似不太好了,女医生和老太的女儿正试图同交警交涉希望能通过先救人。

可是交警没有接到指示,谁都不敢担这个责任,说什么都不让。

两相僵持,那老太的女儿气得满脸通红,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可是这个社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实在太少。

“…不行,这样下去,她快要不行了!”

又返回车上看了看,就连那个女医生都焦急起来,脑门儿上溢出了汗,可交警同志还是不为所动。

关于这一点,连翘挺能理解的,这也怪不着他们,听领导的话,吃自己的饭,谁敢私自作主,要是冲撞了副厅长家里的灵气,谁敢来负这个责啊?

见这情况,连翘那拳头是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她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但最后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

热血一冲脑门儿,理智就抓瞎。

“欺人太甚!”没再犹豫,她三两步冲过去,那战术靴抬起落下,再抬起落下,直接就将拦路的警示标志一个一个给踢了开去,然后上了自己的玛沙蒂拉,脑袋伸出车窗对120的司机嚷嚷。

“喂,你们跟着我走,这事儿我干的,跟你们没关系。”

一听这话,那老太的女儿激动得都要热泪盈眶了,“解放军同志,太感谢了!”

摆了摆手,连翘笑着对交警同时挥了挥手,就发动了车辆,然后直接就闯了过去了,那120也很快跟上——

不要怪她做人张扬,她如果不想连累同事,就得这样,免得成共犯,反正事儿都是她做的,强闯就强闯。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那俩交警前同事目瞪口呆却也没阻拦她,她那事儿交警队里私下传得乱七八糟,但到底还是知道她现在来头可不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是大队上混子们的原则。

说时迟,那时快…

两辆车呼啸着刚闯过了两个路口,眼看前面就是三环路口了,不巧的是,对面那浩浩荡荡的送葬车队就过来了,而那路口执勤的交警就更多了。

眼皮儿一跳,连翘觉着这事儿不能善了了,她拖得起,那120上的病人可拖不起——

一念至此,她赶紧地停车下来,绕了后面去敲了敲120的车窗,跟那司机说。

“赶紧从这边岔路去医院,放心,出事儿我兜着!”

没时间哆嗦,120车倒捌就进了旁边的路口溜了,可她却不能溜…

为啥呢,没法儿,她得在这儿等火哥。

返回车上,她倒也没有慌,迎着灵车队伍就开了过去,别瞧着她话说得挺满的,兜着,舀什么兜啊,她还没想好,不管了,不做都做了,总不能杀头吧。

视线所及的这丧礼阵仗,真真儿是让开了眼界了,怪不得那同事说这葬礼是采用的慈禧老佛爷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