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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了好一会儿的两个男人再度回到席间时,气氛再也回不到一开始的欢笑了。

邢烈火没有说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轻描淡定的告诉了大家谢铭诚明儿要去南疆执行任务,然而脸上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严肃,谢铭诚的沉默,有些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听了他的话,刚才还只是淡淡浅酌的邢小久干脆一杯接着一杯地灌,没有说半句话,但那张美丽小脸上的表现出来的难过却是谁都能察觉得出来的。

菜还是那些菜,酒也还是那个酒,可是吃菜喝酒的人心情不同了,似乎酒菜也都变了味道。

邢小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没有人去劝她。

大家都知道,她的心里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谢铭诚还真被人调走了。

大概知道点什么的卫燎,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一句句的和谢铭诚说着废话也喝下肚子不少,没一会儿他直接就喝高了,扯着嗓子大声地嘶吼着唱《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顶着…”

反倒是谢铭诚没有什么喝,他毕竟有任务在身,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也没几个小时折腾了。

在卫燎的高歌声里,喝得不少的邢小久突然整个人趴在了餐桌上哇哇的大声哭泣起来,可是不管连翘和舒爽怎么劝,他手里端着酒杯就是不撒手。

老实说,邢小久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今儿这么失态过,又哭又笑。

见连翘劝不住,邢爷皱着眉头过去一把就抢下她的酒杯,“别喝了,成什么样子!”

“哥,让我喝,就醉这一次…”再抬起头时,她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泪水,望着她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什么做,一辈子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这时候跑来管我,凭什么,凭什么?”

这丫头,心里也是明白的。

可是明白却又没法儿反抗,才是最痛苦的。

“闭嘴,别胡说八道!”知道她喝多了酒,怕她胡乱说话,邢爷大声斥责着说,“军人,浴血战场是他应尽的义务!”

“呵呵…是啊…义务…可是我呢…”

瞧着妹子又哭又傻笑的样子,邢爷皱着眉头望了望一直沉默的谢铭诚,“脑子还清楚不?!赶紧回去准备吧!”

望了邢小久一眼,谢铭诚默默地站起身来,冲他敬了个军礼,“是!”

简单和众人道了别,他转身大步离开,可这人还没有走出餐厅,就听到老大在身后叫他,见他回头,又指了指一脸是泪的邢小久。

“铭诚,顺便把她给我送回去!”

愣了愣,谢铭诚看了过去,邢小久也正望着他,那脸上的泪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痛。

缓缓地走了过去,他严肃地问,“小久,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也许是酒精壮了胆儿,邢小久点了点头,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

没有想象中的糟。

“我没醉!”

出了景里,夏夜的微风习习地透过没闭合的车窗吹拂了进来。

凉凉的,很舒服。

邢小久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望着一直沉默着开车的男人,轻唤了一声儿。

“谢铭诚!”

“嗯。”皱紧了眉头,谢铭诚没有看她,但心脏却有种穿刺般地疼痛感。

酒精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连带着邢小久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她轻轻往他旁边靠了靠,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俊朗沉重的脸,卯足了劲儿问,“谢铭诚,我问你,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昨天!

昨天情况又不一样了。

偏过头看了看车窗外的灯红酒绿,想着自己眼下这处境,谢铭诚不禁有些感叹,“小久,有些事情,我估摸着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做牛做马也是需要资格的。”

资格么?又谈资格!

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相爱与不爱,哪里有那么多身份地位所限定的资格?!

痴痴地望着车窗上那张倒映的侧脸轮廓,邢小久地视线好久才又落到他的脸上。

“明儿你几点走。”

“四点起飞。”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谢铭诚脸上尽量不表现出太大的波澜来,在这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里,他接过的大小命令不计其数。

其实这一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车厢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这是两个人五年后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偏又瘫上了这么件事儿,感情又在这要上不下的阶段,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

邢小久之前闷在心里的那点儿怨怼,随着他的即将离开也都通通的消失不见了,离别二字,最伤人!

她现在只是觉得彼此相处的时间太短太短,她心里真的非常非常的舍不得他走,所以剩下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将自己喝得有些昏沉的脑袋软软地靠在了汽车椅背上,她漂亮的双眼半眯着,无神地望着车窗外的天空。

“谢铭诚,我明儿能送你吗?”

唇角淡淡地扯过一丝苦笑,谢铭诚思忖了片刻,简单的说了一个字。

“好。”

看着他沉重的脸,邢小久揉着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暗暗咬了咬牙,几乎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儿,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

“谢铭诚,今晚上,我不想回去了。”

脸色一变,谢铭诚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又抖,冷硬的唇线抿得笔直。

她的话,几乎整个儿的激荡了他的灵魂!

如果不是有这个任务,如果不是明知道上头的阻挡,他是多么的求之不得——

瞬时之后,他的理智迅速回拢,手头越捏越紧,转过头来认真的望着女人喝得红透的双颊,“小久,你醉了…”

“是,醉了!”

脑袋飘荡荡的邢小久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傻很犯贱,但是既然已经傻了贱了,索性就傻到底,贱到底,定定的回望着他。

“谢铭诚,我现在回去,我爸会打死我的…”

狠狠地皱眉,心里的野兽出笼蹦哒,激烈的与理智撞击后,让谢铭诚的目光越发复杂。

“去我那吧,你不担心我犯错误?”

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邢小久垂下了眼眸,那张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上带着点儿娇羞。

“我相信你。”

谢铭诚觉得自己有些不冷静,凌晨三点就得走了,却把她给带回了天鹰大队。

当值班的士兵瞧着大队长带回来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时,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敬礼时手都有抖。

“队长!”

尴尬地笑了笑,他黑着脸吩咐,“站好岗,不许多嘴!”

“是。”士兵小声嗤笑。

停好车后,等谢铭诚再看向旁边的女人时,已经差不多醉过去了,叫她也没点儿动静。

没得说,邢小久其实是真的喝得不少,一开始被凉风吹得有些清醒的头脑,到了这会儿已经彻底被酒的后劲儿给催残得没了。

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抱了下来,接触到她软乎乎的身体,谢铭诚的手和心都有些颤抖。

那软软的细腰,比临风的垂柳还要细软,他的目光简直不敢落到她的身上,那腿儿,那脚,那皮肤的色泽,让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走到了宿舍…

这女人怎么会那么软,简直软得腻到了他的心里了,紧张得他汗粒子直劲儿冒。

而完全迷糊了的邢小久,只顾着呵着酒气儿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喃喃的说着话,眼眶里的泪儿直往外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

将她放到单人床上,谢铭诚正准备直起身时,却被她搂着脖子就不放,嘴里的声音终于放大了——

“谢铭诚,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你…”

伸出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颊,谢铭诚有些气喘了,“小久,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说完,腾出一只手来按开了宿舍的台灯儿。

哪料到,当他满头是汗的掰开她的手腕时,这个喝醉的女人又死拉活拽的缠了下来,死都不松手:“别,你,你不要走,不要走…”

说着话,那温柔的小手径直就抚摸上了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可凸起那一段上面不断滑动的喉结。

缓缓地抚摸,男人哪里受得了?!

好不容易才硬下心肠来解开她的胳膊,谢铭诚小声说,“我没走,我给你倒点水擦脸!”

说完,转身就想往门口走。

醉眼惺忪的女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糊里糊涂地只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熟悉身影,是心里藏了很多年的那一个,只知道他要走了,他又要离开自己了,于是,她伸出手就拽着他的军装下摆,慢慢地从床上折腾着坐了起来,抱住他的腰身就放声大哭:

“谢铭诚,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喉咙梗得厉害,谢铭诚几乎未加思索就急忙转身狠狠地抱紧了她,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安慰。

“成,我不走,你好好睡觉,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软软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醉酒的女人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脖子,微仰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谢铭诚,你吻我…”

男人愣住了,望着娇软的女人,望着那微红的唇,他半晌儿都没有动静儿。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是个男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可是,见他这个呆样儿,从来也没有接过吻的小久姑娘,突然悲愤中来,主动地爬起来捧起他刚毅的下巴,就泪眼儿花花地吻了上去。

“吻我,吻我…谢铭诚,你吻我啊…”

她的动作很疯狂,紧紧地贴住他的嘴唇,狠命地啃咬,狠命地亲吻,她现在不知道什么叫着矜持了,只知道这个是她满心里都喜欢的男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男人潜藏在心底的欲望被唤醒,理智如大厦倾倒,发狂般地拼命回应着她的吻,试探着索求着,彼此都颤抖着生涩的吻在一起。

“谢铭诚,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一边疯狂地吻着他,她一边低声喃喃着说。

激情在胸中膨胀,三十四岁还没有过女人的谢大队长那激潮般的情绪可想而知,可他除了微喘着气儿紧紧抱住她亲吻她,再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心里的那只兽,被他狠狠地压抑着!

将柔软的身子整个儿地瘫软在他的怀里,小久姑娘微眯着动人的眼眸,忘情地将手指伸向他军装领口的钮扣。

“谢铭诚…你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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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久这话,在谢铭诚听来那是什么滋味儿?

炸弹啊!脑门儿轰地就炸了!

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几乎激动得快要从胸膛里蹦哒出来了——

不知是否可以用炸开来形容那种感觉,两个人在事隔这么多年以后,还能有机会在一起,那顷刻之间涌上心头的激流足够猛烈得能让人有放纵的欲望。

男人如何能拒绝得了心爱女人的热情邀请?

而这时候,女人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怀里绽放成了馨香的花儿,她含着泪水浅浅低喃出来的那句话,迅速地唤醒了他尘封在心里许多年的感官。在她那只微凉的小手伸进到他军衬衣领口解他的扣子时,他只有一种触电般的感受。

不会动弹了。

小久今儿穿了件V领的乳白色连衣裙,从他的角度望去,那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上白皙的肌肤泛着透明般的光洁,漂亮的锁骨弧线匀称而诱惑,那微张的唇说着一句一句动人的话语。

在他的心里,女神般无人可比的邢小久,比电视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此刻,他心潮澎湃,浑身臊热得快要不行了,两只圈在她腰间的大手越来越滚烫…

头脑中枢在失灵!

几乎没有考虑,他钳着她腰肢的手就越来越紧,紧紧的拉近了她,贴紧了自己滚烫的身体,另一粗糙的大手用力捧起她的后脑勺,俯下头就青涩而热情地吻她,深深地吻她,用几乎要将她吞噬似的力度。

久旱的男人,得点滋润那情绪还了得?

他的身体不断地往下压,而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四片唇也越来越激烈——

憨直刚毅的谢大队长,化身为兽也不过须臾之间。

那激烈的拥吻,那狂放的情潮让刚才还主动勾缠的小久姑娘大脑里很快就处于极度缺氧的状况,双手不知道怎么摆放了,羞红了脸颊,止住了泪水,凭着本能的用手死揪住他手臂上的的军衬衣。

死死揪住。

紧张,心口狂跳着——

身体更是绵软得完全没有了着力点,只能无力地挂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按压到那张‘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

事实上,窒息的又何止她一人?!

初尝亲吻滋味儿的谢大队长大吻得无比的忘我,他几乎完完全全的沉溺在女人温软的唇瓣上,脑子功能有些失调,乱七八糟地只有她那句动情的话在回放——谢铭诚,你要了我吧。

要了她吧?

真要了她吗?

不行——

脑子里突地一阵激灵,老大的话也同时在脑子里炸响,此去南疆九死一生,他怎么能?

等他幡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情切之下的自己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把女人给紧紧的压到了床上,而身下的小女人像个小白兔似的瞪着哭红的双眼温柔的望着他,软软的身体下意识地紧贴在他身上。

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情义和鼓励!

她那眼神儿,刺激得他真想立马撕碎她的衣服,狠狠地占有她…

可是,那是他的仙女,他怎么能那么怎么?

他最终还是用尽几乎积蓄了一辈子的力量抗拒掉了自己内心那股强烈的兽欲,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软软的唇,钳紧她的胳膊拉离自己,喘着粗气直起身来。

“小久,我谢铭诚真他妈畜生,我不能那么对你…”

半眯着还泛着动情和湿度的眼睛,小久望着他赤红的双眸,她分明看见了他眸底那簇炙热的火焰。

为什么?!

任何一个女人在紧要关头被喊停,可能都会有她目前这种不太自信的感觉,望了望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难堪地低声问,“谢铭诚…你,你不要我?”

唉!谢大队长这头倔驴,咱该说他真是个正人君子呢,还是该说他傻?

漂亮的女人送到床上来了,这时候他竟然不干了。

哪怕他此刻无比的鄙视自己,但还是认真替她拉了拉衣服,严肃地说,“小久,不是不要…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能担误了你。”

每次执行这种特别危险的任务,上头给的死亡名额都会很多,谁也保不准战役结束后的死亡名单里,会不会有他的名字。

子弹这玩意儿,可是从来都不长眼睛的。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的身子?

“你要我…那要我吧…谢铭诚…”紧揪着他的胳膊,从刚才的深吻里缓过气儿来的小久姑娘,呼吸稍顺畅了几分,酒精让她的脑袋很恍惚,几乎已经忘记了身外的那些烦事,何况她也不知道谢铭诚执行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任何。

不作她想,她只听见前半句,他说他不是不要…

于是,她又仰起脑袋去亲吻他的唇。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对于这种事,先是拉拉小手,搂搂小腰,接着就得亲亲小嘴,最后必须得滚滚床单,这事儿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有了一,就会有二,而且不达最后的目的谁都不会满足那种停步不进的关系。

正如此事的邢小久。

酒精和跟心爱的男人相处的激动将小久姑娘的残存的神智弄得很迷糊,脑袋里一阵阵的昏厥感让她只知道想去吻眼前的男人,喜欢和他接吻那种感觉,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她哪里会给他机会跑掉?

在这一点儿上,她的爱是霸道的。

不过,他没有离开让她这次的吻不像刚才那么慌乱和急切了,眼泪也止住了,不过热情依旧,温柔也是无限,手指爱恋地抚摸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摩挲,而另一只小手继续着刚才未完成的工作,再解开他下一颗衬衫的钮扣。

无意识的女人胆儿都挺肥的,带着哭泣之后的低哑声,她还是那句,“谢铭诚,你要了我吧…”

“小久,我现在不能,不能…你清醒点了,你喝多了,你先好好睡一觉,成不?”

抓紧她的手,谢大队长梗着脖子,心里那个憋屈啊!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抱着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女人,却不能上,是何等的悲哀?

他敢用党性保证,他自己心里那份念想比这女人强烈了无数倍——

可是,正因为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还是名特种军人,他必须为她的将来先做考虑,万一,万一他这次要真他妈不幸死在了南疆,她该怎么办?她那么爱惜自己的一女人,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逞一时情欲要了她?

“为什么不能?谢铭诚…为什么不要我…呜…”

心思本就脆弱的邢小久,被他的话激得顿时又陷入了那种即将离别的悲伤的气氛里,或者说沉溺于他男人气息十足的氛围里,猛地收回手,堪堪的抱着他,激烈地吻着他,浑然不觉自己现在这样子到底有多诱惑,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男人来说是什么样的煎熬。

她微眯着泛着泪的双眼,在宿舍微暗的光线里,她狂乱而又倔强地解开了他军衬衣前面的几颗扣子,然后视线定住了——

她看见了男人胸膛上有些汗湿和纠结贲张的健硕线条,性感又健康,那上面有一个一个深浅不一的伤痕。

男人的身体,钢筋铁骨一般,全是力量,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真的好软弱。

坚毅的短发湿了,发际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邢小久猛不丁地眼前这一幕给电到了,绝对是那种一万伏特的高压电,电得她手足无措,电得她全身发麻,心脏如同小鹿儿在乱撞,整个人呆了好半晌不会动弹。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揉了揉昏乎的脑袋,又将手将放到那些看着就怕人的伤疤上,呓语般低声问。

“谢铭诚,你疼吗?疼吗?”

受不了她手摸着这股子刺挠劲儿,谢铭诚重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摇了摇头,“不疼,小久,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