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她一口咬向他的肩。

而他,任由她咬着,只是不轻不重地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吻她的锁骨,更加放肆而卖力的滋润着她。

自始自终,她没有喊出一声儿来,不过,却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牙印。

外面战士们的吵吵声似乎飘远了,她身不由己的迎合着他,双眼迷蒙,理智飞天,却不知道在男人的眼睛里,动情的她是如何的美好,那滋味儿又是如何的美妙,那接纳他的姿态又有多么的撩人。

这次欢爱的时间,其实不过十几分钟。在外面战士们的喧闹声中,偷情似的快感让久不参战的卫大队长有些忍不住决堤,然而,在爽妞儿的意识里,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咬酸了他才结束。

“队长,开饭了——”

帐篷外,不知道里面战况的勤务兵非常有礼貌的大声报告。

满脸红霞的爽妞擦干净了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爬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衣物。

烁人的双眸带着春风似的瞥了她一眼,卫大队长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拉紧了腰间的军用皮带,动作又潇洒又不羁,京都卫大少爷的风范十足。

可是,却换得了爽妞儿的狠狠咬牙,刚才两个人那阵癫狂的战斗交接,这个男人身上的军装竟然穿得整整齐齐的,而她自己沉醉其中,却被他剥得精光。

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有些丢脸。

“卫燎,你混蛋不混蛋?自个儿不脱衣服,却把我弄成这样儿…”

她的声音极小,卫燎含着促狭的笑意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脑门儿,“抗洪么,随时备战。男人方便,拖出来就能用…”

“靠,你个流氓!”

见他眉眼生花的样子,神清气爽,一扫刚才初见时的疲惫,舒爽对这个男人实在无语之极。

这时候,外面又有战士打报告——

“队长,司务长说把饭菜给你和嫂子端过来…”

“进来吧!”

这时候帐篷里的两个人已经完全收拾妥当,爽妞儿坐在矮凳儿上低着头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儿,样子很认真;卫燎背着手杵在她旁边,样子特别严肃。

送饭的战士年纪不大,但也查觉出帐篷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为啥呢?因为嫂子的脸太红了,而队长的表情又认真得过份了。

他将饭菜放到矮桌儿上,并腿立正敬了个礼,就准备转身出去——

突然,他面色尴尬地望着卫燎,他表情诡异,脸有些发红。

咋了这是?

不明就理的卫燎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自个儿的裤裆,脑袋立马就炸了。

妈的!

刚才一时情意,他忘了扣军装的裤扣,现在正敞了条缝儿,隐隐可见里面大红的内裤。

呆了一呆,卫大队长轻咳了两声儿,即便脸上燥热得不行,还得把脸子给端住了,蛮认真的提了提裤子,挥了挥手。

“下去吃饭吧!”

“是!”

大概是明白了,那战士垂了眼皮儿转身就走了。不多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一阵阵的哄堂大笑声来。

冲着帐篷门儿一踢腿,卫燎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句。

“狗日的,小兔嵬子,肯定在编排我了!”

死死咬住下唇,舒爽不想笑来的,可是看到他吃瘪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趴在矮桌儿上大笑不止,眉间眼底全是欢乐。

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这次是真心憋不住了。她认识了卫燎整整六年了,任何时候他都端端正正的,特别注意自己的仪表,啥时候见过他这么猴急,这么丢丑啊。

脸上臊红,卫队特别没形象,“丫的小娘们儿,笑个屁啊笑!都是你害的!”

“哈哈哈…”

“还笑,还笑是不是?”

“…噗…不笑…不笑了…哈哈哈…”

在欢乐的笑声里,他俩结束了一顿愉快的晚餐。

同时,也是许久都没有过的快乐晚餐。

而这天晚上,出来打了盘酱油的好天气又回去了。入夜的时候,天空又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来,红刺抢险抗洪大队现在处于休整阶段,所以没有紧急命令不用上堤去,战士们各司其职休息了。

也正是因为下雨,舒爽没有离开。

所以,在那间小小的帐篷,小小的行军床上,善于耕地种田的卫大队长,再次将庄稼种熟了,收割了,上交给了媳妇儿。还殷勤的把许多日子以来的积蓄余粮也一并上交了。

一连三次后,他满足地拥紧了累得趴下去眼皮儿都支不开的爽妞儿,阖上了眼睛。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搂着自己的媳妇儿,他的心窝子都是暖的。

他想,等抗洪结束,回到京都,第一时间就接了儿子,抱着老婆,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回到以前的幸福日子了吧。

凌晨的时候,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击打在帐篷顶上,很是密集——

轰隆隆!

噼啪——

一声声惊雷落下,舒爽从睡梦里被惊醒过来。这样的雷雨之夜,在野外帐篷里过夜的经历她还没有。来到WH后也是一直在市区的,这时候听到野外风声雨声的呼啸,和着雷声的猛烈滚动,她不由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心肝儿颤了又颤,她主动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

腰间的手略略收紧,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宝贝儿,怎么了?”

“我睡不着。”她闷闷地小声回答。

“没吃饱么…是不是妹妹饿了?”

男人戏谑又色情的声音带着盅惑和低哑,拉着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紧靠,舒爽立马便感觉到他完全苏醒过来的欲望。黑暗里,她好笑地挑了挑眉头,指尖在他身上狠狠一揪。

这时候,她才发现他又着装整齐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叹他们抗洪的不易,嘴里却不太饶人。

“你丫死货!”

“呵呵。傻妞儿…不要怕,我这不是在呢么?”卫燎知道她是因为心里害怕,对这个嘴倔的女人,他总是主动服软的。喟叹一声儿后,便将她的脑袋掰过来靠在自己的肩窝儿上,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睡吧,睡吧,好孩子,乖…”

怎么感觉,像在哄儿子似的。

眼眶一红,女人的心总是最软的,男人这么一哄,她的声音就弱了,缩了缩自个儿的肩膀,然后习惯性的靠他更近,在他肩窝轻声问:

“卫燎,你说这洪水要什么时候才过去啊…”

手指换到她的脸上,摩挲了好一会儿,卫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后翻身过来压住她的身体,那双有神的眼睛在黑暗里死死盯住她。

“妞儿,回了京都,咱俩就去复婚,好么?你看你也离不开我…”

“谁离不开你了?”

吻了吻她的唇,卫燎正待答话,突然听到帐篷外面值班的通讯员清亮的嗓声。

“报告队长,刚刚接到通知,荆江大堤再次发现管涌,兄弟部队都顶上去了,指导员问我们要不要参战——”

心里一凛,抗洪这么久他也有经验了,管涌发生之后,如果没有及时将它封堵住,就有可能造成大堤决口,后果不堪设想,荆江大堤一决,将会威胁到下面的许多城镇。

一念至此,哪里还管得了温香软玉,卫燎‘腾’得跳下床来,捞过旁边的手电和救生衣,嘴里严肃地吩咐。

“集合部队,我们也得顶上去。”

“是——”

很快,外面就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哨声,接着就是又有些凌乱的跑步声,慢慢地,跑步声趋于整齐。立正,稍息的口令声在黑夜里,听着犹为刺耳。

舒爽知道,部队在集合,心里一窒,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她的衣袖,轻唤了一声儿。

“卫燎…”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然而,话音刚刚落下,身体便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搂入怀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很清晰。

“妞儿,你继续睡,明儿一早我让通讯员送你回市区去,要什么采访资料让他协助你。好好写,好好宣扬啊,小爷也是英雄!”

“卫燎,我…”

舒爽心里很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死死抱着他的腰,好半天,她都不愿意松开。

“嘻嘻,傻妞儿。宝贝儿,快睡吧!说句老话,期待革命胜利的一天,咱俩京都再见!”

拉开拽在腰间的手,卫燎撩开帐篷,头也不回的走了。

帐篷里,舒服听着雷声,风声,还有雨声,怔怔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部队还没有回来。

据后来的《解放军报》报道——

9月9日凌晨2时许,已经连续奋战四天四夜的红刺特战队主动请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强行军赶到了濒临决堤的荆江大堤,在疲惫状态下连续奋战,不眠不休。

其间,大队长卫燎上校率先跳入了滔滔的洪水之中,同战士们一起在水中打桩,为堤坝加固,始终战斗在最危险的抗洪第一线。

9月10日下午3时许,荆江大堤出现大面积决堤,堤坝开始滑坡。战士们没有退却,与洪水进行着殊死的搏斗,红刺特战队员再次担任了抢险第一线的突击队员。打桩,填堵。

然而,第七次洪峰赶到,在沙石包用完后,战士们手拉着手,站在洪水里,高唱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用人墙堵住决口,坚持了3个多小时。三个小时后,兄弟部队艰难的运送沙石包赶到,终于排除了荆江大堤的险情。

9月11日上午10点,在卫燎上校的带领下,红刺特战队员继续参加抗洪救灾抢险。

9月15日中午,荆江地区的抗洪抢险接近尾声,然而,再次连续奋战了15个小时之后,卫燎上校因极度劳累开始头昏发热,出现感冒症状,匆匆服过几片医疗队的感冒药,笑着说,轻伤不下火线。

9月16日上午,抗洪抢险工作宣告胜利,卫燎上校因体力不支,终于晕倒在抗洪大堤上,高烧41c,被紧急送往了WH市人民医院。

半夜三更鬼打墙,姒锦起床码字忙,天寒地冻一句话,戳得心肝痛得慌。嘿——然后,忍不住就想扯两句闲的,好久没唠了,大家千万别拍我屁话多!

最近有亲留言,说文贵,说太费钱,说人民币了,那天有人甚至用了比我这流氓还要粗俗的语言。老实说,9点和30点看着区别是蛮大,哎,解释一下:收费是按字数定价,简单的数学问题,我多冤啊!啊啊!

军婚入V才两个半月,每天万更,拉近了结文时间,难道不是好事么?

人民币人人爱,谁不爱谁矫情!但,道中亦有道。我颤歪歪指着天说:若只为了人民币,文就不会这么写,更不会100万字就走结局,不多说,懂得的亲会明白这话。

感谢妞们的支持!多少个深夜,你们才是支撑锦走下去的信念!

134米 火,火,火,纵千里!!

卫燎被转到京都市,已经是三日后。

提前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连翘那天特意没有送卫舒子去幼儿园,而是和火哥一起将他带了红方红机场。

她想,爽妞儿和卫队这两口子,一下飞机,最想看到的人,指定就是儿子了。

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还没有到,因为天儿热,连翘带着卫舒子坐在了机场的凉棚下面。一听说爸爸妈妈要回来了,小卫舒子激动得不行了,左蹦右跳,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渴望,比今儿京都市的阳光还晶亮。

拽着连翘的手,他小嘴很甜,“干妈,我爸爸和我妈妈是一起吗?”

这个问题,小屁孩儿今天已经问第三次了。

连翘摸了摸卫舒子的脑袋,望着他的小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昨儿恶趣儿的火哥让人把孩子的头发给刮光了,剔成了纯秃的,像个少林寺的小沙弥。更准确点儿形容,卫舒子现在那可爱的小样子,特别像当初演《笑林小子之新乌龙院》里的释小龙。

“爸爸妈妈一起回来的,宝贝。”

被邪恶的干妈给取笑了,卫舒子还浑然不知,仍是半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哦,干妈,以后他们都在一起吗?”

“是,在一起。”

好吧,虽然她不是月老,也无法洞悉世事,但是真心不愿意让孩子失望。如果这会儿她要说出不知道或者不在一起,怎么都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但愿,在一起吧。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接卫燎上校的飞机抵达了东方红机场。这家伙享受的英雄待遇,红刺派专机给他接回来的,随同他一起回京的还有在WH就一直照顾他的舒爽。

两天前,这厮就已经醒了。

其实他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太过劳累给害的,加上那些天不停的淋雨,几乎都没有穿过干爽的衣服,所以感冒了,然后发烧了,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便转化成了肺炎。

不过后来,他在和舒爽两个人单独研究这事儿的时候,始终肯定的认为,是因为那天干那事儿的次数太多,没有节制导致体力消耗过大,空仓上阵给造成的。

可是么…

每每这么说起,他都会受到爽妞儿的白眼加拳头若干,然后,接下来就会是她心疼的做好吃的替他补身体。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现在,卫大队长是被医疗队的战士用担架给抬下飞机的,旁边舒爽还怕他给晒着了,一直撑着伞。

啧啧,敢情这小子赚到了!

见到他们一行人下来,邢爷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记重拳。

“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妈的,就你这屌样,还成英雄了?”

兄弟之间的玩笑,彼此互相打趣已经习惯了,卫燎嘿嘿一笑,“哇靠!笑话,出去了哪儿敢给老大你丢脸啊?红刺的兵不管走到哪儿,绝对都是一流的。”

“敢情你这么拼命都是为了我啊?”邢爷沉下脸来瞪他。

“说笑的,哪里哪里,我这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社会主义,为了…”

“拉倒吧,这些话留到做报告的时候讲。”

“呵呵,必须的啊,到时候,我指定讲得比这还动听!”穿着白色横条病员服的卫大少爷勾起唇打趣着和火锅同志调侃了几句,然后一转眸,就看到从凉棚下小跑着奔过来的儿子。

眼眶一热。

卫舒子像个小鸟儿似的飞了过来,清脆又愉快的嗓音直叫唤。

“爸爸,妈妈——”

心里激动得不行,卫燎伸手就去捞他,“哟,让爸爸瞧瞧,我的宝贝儿子长高了,壮了…不过就是,啥时候出家做小和尚了,瞧这头顶给秃得!”

“干爹说,这样比较帅!”咧着小嘴咯咯直笑,卫舒子伸出手就要爸爸抱。

卫燎忍不住捏了捏儿子的脸,“笨蛋,你干爹压根儿就没安好心,他这是嫉妒我儿子长得比他帅,使劲儿把你弄埋汰了!”

“才不是!干爹才不是!”

好吧,儿子反水了,卫燎纠结。

见儿子直往担架上扑腾,爽妞儿笑着赶紧一把就将他抱了起来,脑袋直往儿子的胸窝儿蹭,逗得小屁孩儿咯咯咯直笑个不停。

很快乐的一家团聚,看得旁边的连翘眼儿都有些红。

看得出来,爽妞儿很开心,笑脸一直浮动在脸上,“宝贝…哟,真长沉了呢。干妈给咱宝贝吃啥好东西了?”

“妈妈,干妈和干爹对我可好了!姐姐对我也好!奶奶也喜欢我,可劲儿疼我,给我做桂花糕吃了,奶奶做的桂花糕可好吃!”

一连强调了几个好,小孩子是不会撒谎,听得卫燎和舒爽心里酸酸的。

欠人的情啊!

在父母面前,沉闷了好长时间的卫舒子,迫不及待的交待着这段时间的事儿,在送卫燎赶往医院的路上,叽叽喳喳的他,像个欢快的小麻雀,喜悦的心情溢出言表。

有妈的孩子,真真儿像个宝。

别人的家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父母回来了,卫舒子那点儿小心结总算是彻底打开了。

到了医院,趁男人们聊天的当儿,舒爽特意将连翘拉到了病房的里屋。

然后,她慎重其事地向连翘道了几遍谢。

虽说彼此的感情好,不用太过客气,可如果这谢字儿不说出来,不真诚,她心里也憋得难受不是?他俩是老朋友了,到现在,多少年过去了,两个人虽然并不总是在一块儿,但是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分量,都是清楚的。

夫妻双双离开让人家给带孩子这种事儿,类同于托孤。

她觉得在这凉薄的世界上,除了连翘,就她舒爽而言,还真就再没有了第二个人了。所以这种感情绝对不是脑子突然一搭错线就交到的朋友那么简单。

这种朋友,她会为了你的事而着急,会为了你的心情而操心。

这种朋友,是需要她一辈子去感恩的人。

嬉笑着互道了近况,借着这独处的时间,连翘自然也没有忘记了要探探爽妞儿口风。为了卫舒子,关于她和卫燎感情的事儿她也得上心。在对话里,她着重强调了没有父母的卫舒子是多么的期望父母复合,如何如何的整天以泪洗面惹人怜等等,特别不厚道的给爽妞儿的心理施压。

对于爽妞儿,连翘是了解的。

她心里相当强悍,如果不是实在被刺激得不行,轻易不会做出离婚这种决定。可是,既然她决定了,那必然是会一条胡同走到黑的主儿,不撞南墙都不会回头。所以,这事儿她非得这么做,将严重性搁在她心里面。

其实,这也正是舒爽纠结的问题。

将心里的踌躇给连翘交了个底儿,两个人正叨叨的聊着,突然,听到外面病房里响起一声凄婉的叫声!

“儿子,你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好点啊!”

一听见这声音,爽妞儿瞄了瞄连翘,脸色黯淡了下来,刚才的笑容敛紧了。

没错了,是卫家妈妈潘碧来了。

她好不容易垒起来的决心大堤,在潘碧的声音传来后,似乎立马就发生管涌了。实话说,她真的不愿意又回到以前那种日子里去,整天为点儿鸡毛蒜皮被他妈挑刺儿。

太累,实在太累!

见状,连翘也是劝和不劝分,“爽妞儿,出去见见吧?也许经过这些事儿,又过了这么久了,他妈改变了态度也说不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不是这么说的?”不知道为啥,但凡听到卫燎他妈的声音,舒爽就觉得自己就肝儿颤,说话也冲,很想吐槽,很想喷人。

“是。”

连翘默了。

心知依她现在的心境,估计要和卫家妈妈见面也得互相喷火儿,要和平共处,可能性真是极小的——

拍拍她的肩膀,她又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把话题岔了开去,聊起女人怀孕那些事儿来。爽妞儿也将视线落到她微微拢起的小腹,手放上去摸了摸,语气里带着感激。

“连子,你这怀孕也辛苦,我还把卫舒子那个捣蛋鬼托付给你…真对不住你了。”

“滚滚滚,少发酸味儿。”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连翘翻翻白眼笑了,“如果你真有诚心感谢我,不如直接恩赐我几块儿金砖来得实在,说这些顶个屁用。”

知道她开玩笑,舒爽苦逼地撇了撇嘴,不客气的回敬她。

“还金砖呢,姐姐我穷得叮当响,上顿吃完下顿都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