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卡卡被这阵势吓的猛的向后退去,轻轻的眨着眼,看着眼前一个比一个高挑美丽的西方少女们,有些难以消化,却还是惊疑的问道:"你们不会…都是斯而撒曼派来伺候我的人吧?"流利的意大利语,让站在最前面的主管女佣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更是对她出言直呼皇座大人的名讳而感到好奇。但是主管女佣还是冷静持衡的回道:"是的,亲爱的小姐。是皇座大人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您睡到自然醒来。"

皇座大人…绿卡卡的脸颊忍不住抽搐起来,她想起来了,他的手下似乎都只这样称呼他,听起来,还蛮酷。她微微的退步让开门口:"那…进来吧。"有好的伺候享受,她才不会拒绝。诡异的一笑,斯尔撒曼,算你不错。她隐隐的勾着嘴角,忍不住的微笑。

洗过脸,吃过早点,她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力。昨天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早上起来吃了一点早点,中午遇见魏斯,然后是逃跑,然后是再遇斯而撒曼,再然后就是那一场混战。她迷迷糊糊的车上睡去,就连什么时候回到他的城堡,她也不知道。醒来,就已经是这里。

吃完早餐的她突然忆起,自己的行礼竟然不在身边,心里不妥的感觉原来就是这个,脸上立即拉出了一条黑线,自己的行李箱,此时此刻一定还躺在罗庄的某个草丛里。正拉长了脸,主管女佣立即一看立即明白了过来,急忙上前恭敬的对她说道:"小姐,您的行李今天早上罗庄的园丁已经为您送来了。"

"什么?真的!?真的,真的吗?"绿卡卡立即激动的蹦了起来,这些人做事也太有速率了吧?她乐的立即围着管事女佣饶了三圈,然后就直接冲向浴室:"我先洗个澡,就麻烦你把我的箱子提到这个房间了,谢谢你!"拿了浴巾,她头也不回的就关上了门,她要洗去全身的不舒适。

"不客气,小姐。"恭敬的弯着腰,管事女佣轻轻的微笑,这个小姐,还真的是…很有意思。

摸了一身的泡沫,她贪玩的摸着一把又一把的胡乱吹着,偌大的浴池里,就她一个人,却一点也不寂寞安静。吹着吹着她却偏着头想起事来,昨天的一切…那么的真切,耳边似乎还在回荡少年的绝望。她轻轻的叹息,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很适合在这个圈子里生存啊,心软,是最致命的弱点。斯而撒曼…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他呢?现在想起来,竟然有些后悔,她是那么的怕自己…会输掉。

他是霸占意大利黑暗势力的龙头,他是这些生存于黑暗势力所有人敬怕的皇座,他是自己的初夜,他是自己…有些动心,却还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感情的人。她轻轻的吹开自己手心的泡沫,还是想不到答案,最后决定起来冲洗。

围着浴巾除了浴室,却看见床边而临的黑影,她一个慌乱的步子,却立即又稳了过来,有些惊疑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回了头,竖立的短发精湛而又劲爽,一身黑色的衣服将他完全的笼罩在阴暗面,让她看不清他的五官。

她拢了拢自己胸前的衣服,有些尴尬:"我…要换衣服…"隐隐的,她看见他勾起的唇角,他慢慢的向她走来,她一个惊异,划开双腿摆出了防备的武打姿势:"不要过来。我…我要穿衣服。你…你出去!"说着,她就立即跑向将房间另一边将已经停在那里的小箱子拿了过来。

她的举动,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三秒,立即反应过来的男人,忍不住唇边的笑容,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停在了原地,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大部分肌肤,有些灼然的口气:"我来看看你昨夜睡的怎么样。还安心吗?"

她一顿,自己昨晚,竟然睡的无比安心。她勾了勾唇:"谢谢关心,大叔!"

他一挑眉,大叔?他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意。他拿出了放在裤兜里的半个手掌,挑起床边上她脱下的内衣,手指尖缠缠绕绕的暧昧。她看的脸红无比,立即起身上前夺了下来,忍不住的低吼:"斯而撒曼,你…你…"

"我怎样?"他挑起她的下颚,魅惑的勾着眼角,唇边一闪而过的坏笑让她差点再次沦陷。她气的张牙舞爪:"你到底要干什么啦!我要换衣服,你不知道吗?"

"反正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了,甚至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怕什么。只不过…小东西,如果你再叫我大叔…那么,我毫不介意现在就要了你!"他说的风淡云轻,没有以往那般的冷漠或邪肆,只不过,霸道依旧,双眸更是多了几分欲色。

她白了他一眼,忍下心头的紧张打开他的手,转身将箱子摆在地上,手指触到自己的密码处,正要破解时,双眉却一蹙,隐隐间听到了不对的声音,闻道了不同的味道。

只是一秒,她的双眼立即凸的睁大,俯耳再次听到里面"滴滴答,滴滴答"的躁动,她的心立即变得狂野肆跳,起身飞扑向斯而撒曼抓起他的手就向窗边奔去:"快走!有炸弹,快炸了!!"一声轻呼,两个人就破窗跳了下去。

第十五话狂烈激情

斯而撒曼双眉一蹙,不加怀疑她的话,却在跳下的那一刹那抿紧了唇线伸手将女人护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她仰起头看着他的下颚,依旧是那么的僵硬,却那么的迷人。她低头,飞飞扬扬的发丝长舞而又妖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双手用力的环住他坚硬的腰,紧紧的,死死的,屏住了呼吸。

两个人向下坠着,却听见耳边一声惊爆的爆裂声,爆燃而绽放的烈火随着肆意而翔的狂风剧烈的战斗融合,追逐着两个人的身子,直到他们滚落地上,他抱着她滚了两个圈,才安全无损的落在了草坪里,他将她埋在身下,一阵灼热欺压而来,似乎滚过他们的上空又再次卷回原处。她将头紧紧的埋着,想抬起来,都是那么的无力,因为他的臂膀,始终是那么用力的将她禁锢在他身体之下。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猝然的警报声,整个冥古拉城堡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她的心,突然的舒松下来,还好,动作够快…哪怕再是晚一秒,她不禁苦笑,斯而撒曼,为什么遇见你一次,就会倒霉一次?

"皇座,你的衣服燃起来了!!快,快脱下来!!"随之而来的众人在看到躺在草坪里的两个人时,都不仅惊呼到,绿卡卡更是一个惊愕,闷在身下紧张的问道:"斯而撒曼…你怎么了?衣服着火了么?你快让开,让我起来,让我看看。"她着急的想要翻起身,他却更用力的将她压在身下:"别动,你的浴巾快掉了。"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的心猛的一扯,却轻微的颤动起来,斯而撒曼…

他轻微的抬身,用一只手臂脱下自己着火的衣服,用力的甩开,然后猛的抬头呵止了所有涌过来的仆人和黑衣人:"都站住,往后退!!转过头去!不许回头!"

所有的人惊疑的看了看他,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立即统统转了身。他才慢慢的弓起身,她也随着他的起身而弓了起来,回头看向他的脸,竟然有一丝狼狈。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柔情:"斯而撒曼…"

"嘘,快点脱下我的衬衣穿在自己身上。"

她看了看这么大一片花园,几百个人此刻都背对着他们,四楼她睡过的房间大火熊熊燃烧,似有蔓延的趋势,她不敢再怠慢,立即翻过身来动手开始拨他的衣服,在脱下他的衣服,显出里面的肌肤条条伤疤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一丝的颤抖,却还是不加犹豫的脱了下来,然后快速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浴巾依旧围在里面也没有脱下,这样就是双重保险,他才松了一口气。

空中盘旋的直升机洒下了人工雨,城堡里的警卫也拿着喷射机开始了喷水,她和他都立即变成了落汤鸡。明明太阳那么的大,两个人却身在雨林中,那么的爽快。她笑了,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珠,他却一个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将她的头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发,轻轻的,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惊一场,不怕。"似是淡漠的语气,却是对她的安慰,她一个轻颤,低低的垂下自己的眼眸,她一点也不怕…但是,听见他的这句话,却更加的安心了。

"皇座,你…你的腿在流血…!!你的腿受伤了!"忍不住回了头的维娅在看到斯而撒曼的腿时,一声惊呼。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回了头,惶恐的看向他的腿。绿卡卡一个惊疑,心下一凉,惊慌的跪坐起身子,从他的背后看去,他的左腿正在缓缓的留着鲜艳的血…透过黑色的裤子,却染红了草坪,连水也无法及时冲刷。她才知道,他受伤了。怎么肯能不受伤…那是四楼不是么?自己那样毫无措施的跳下来都不会完全无碍,更何况他还保护了她,着地的时候,是他先着的地,将她死死的护住。

她不言不语,只是咬紧了自己的唇,几乎泛出血丝来。他将她扳过身子来,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来不及说上一句话,随之而来的,就是他所有的手下。不知是有意的排斥,还是无意的冷落,她被他们所有的人都挤到了一遍,她踉跄的跌坐在地上,看见他被他们抬走。受的伤,似乎很严重,因为她看见,那一片膝盖处,血肉模糊…

"对不起,斯而撒曼…还有,谢谢你…"心里,顷刻间,被胀的满满的,似乎就快无法呼吸,既是担心,却又是暖意。绿卡卡,有个人,竟然这般的护着你…她慢慢的起身,却转身向大厅处走去,因为她知道,现在他,并不需要她,他的身边有那么的人。他们都认为,是她害了他…这一次,何尝不是呢?

狼狈的坐在床边,看着人工雨下的那么磅礴。还好,火势还没有蔓延到别的房间,还好,城堡的建筑是这么的牢固。但是她一点也不高兴,心里全是对那个人的担心,担心他的伤势,担心他的心情,担心他。

轻轻的叹息,转身缩进沙发里,窝在那里,举手闻着衣服上属于他的味道,似乎…依旧是那么的霸道。斯而撒曼,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切无碍。

天黑的时候,她依旧睁着眼睛望着大厅的门口,一个下午,人们都在忙进忙出,送医生,迎医生,端茶点咖啡,送人,接人…她只是看着,等着。

终于,维娅和维罗走下了楼,维娅有些虚脱的靠在扶梯处摸着额头的汗:"终于都弄好了…还好皇座没有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维娅,你还是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吧,皇座一天没有进食,刚刚才把伤口完全处理好,医生们也走了,现在就皇座一个人在房间里,你应该去看看。"维罗叹了口气,他不能对那个陌生的,突然出现的女子出任何的评价,但是他知道维娅应该把握好这个机会。

听见他似乎没有什么事时,沙发上的绿卡卡才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不再停步的就向扶梯走去。维罗和维娅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这一天她几乎隐没,也没有人关心她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却突然出现…维娅一个蹙眉,她现在是要上楼去看皇座吗?还要经过她这一关呢,她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去!维娅阴冷的勾起唇角,伸脚就要绊住迎面疾步而来绿卡卡,只是一阵轻旋的凉风,黑影已经快速的消失在扶梯处。只是瞬间,她已经立在二楼处冷冷的回视了一眼,几乎是蔑视,就继续了脚步。

维娅几乎要暴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不会饶了她的,绝对不会!!想要这么轻易的就得到皇座的宠爱,没有那么容易。维娅眼里透落的恨意,让维罗微微的心惊,同样的抬头看向消失的东方少女,连他也没有看清她的步伐,竟然完全的消失…维罗的心里,升起一股完全不安的情绪。

第十六话 邪魅诡异

轻轻的推开门,浅米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落。她站在门口,看向这个卧室,K-size大床摆在正中,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左腿却被高高的吊起,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打上了厚厚的石膏。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即使是躺在那里…却依旧不减半分霸气。她轻微一个叹息,慢慢的关上了门,向他走去,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脸,那么的安静。

她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来抚上他的脸颊,只是轻轻的牵扯嘴角,看来他睡着的时候…要比睁开眼睛还要帅。至少没有那么坏的眼神,那么慑人的气势,也没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言语。

绿卡卡在一旁拿了凳子,就搭在了床边坐了下来,轻轻的衬着头看着他的脸,极近的距离,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那么的微浅。还能看见他眼睑下那一排齐刷刷的睫毛…她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的用指尖触动着那睫毛。指尖微痒的传来战栗的颤动,她一个惊慌,急忙的缩回自己的手,却不料半路被劫,还没缩回来手腕就已经被他紧紧的拽在手里。

茶绿色的眼眸缓缓的睁开,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深邃而又迷离。她像是被人逮到偷了东西一样,变得嫣红满面,急忙的用力挣扎着自己的手腕,奈何他的手就是那么的用力,她怎样努力,都拔不下来…

终于,她妥协了,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男人:"斯而撒曼,疼…"

他的手才缓缓的松开,手腕上已经是一圈又一圈的血印。她有些无奈的叹息,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盯着他轻轻的问:"你为什么要救我?着地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把我拿来垫背不是么?"他是什么人,她很清楚,一念之间,就可以杀无数个人的一个人,竟然…那样的保护自己,这点,让她怎么样也无法平静下来,整颗心都在不停的颤动,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

他伸手握住她垂在前面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指尖,嘴角浅浅的含着微笑,看着她带了一丝的傲然之色:"因为,你是我看上的女人。"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女人。

她的心,再次悸动了起来。她忽的握住自己的手腕,低头假装的关心起来,再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斯而撒曼,我想…"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这一次很轻柔的将她细软的手腕握在自己的掌心,她有些紧张,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唇,虚虚的抬头看着他:"你…不要对我好。"软软的一句话,说的那样没有底气。

她不要他对她好,不想让自己…变得莫名其妙。

"这就是对你好?"他隐隐的勾唇,却不再说话,直视盯着她看,一直看,看着她白里透红嫣然的脸颊,看着她白皙的颈脖,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衬衣,就是那么一天。他微微的仰头,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脸,她更加的紧张起来,正要向后仰去,他的手却一个用力,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手腕的疼痛让她一个慌乱,落在他的怀中半响也没有挣扎起来,而他轻而易举的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吻,像是要夺取她全部的呼吸一般,火热的舌,一寸一寸的霸占着她唇内的芳津,舔舐着她的唇瓣,玩耍着她小舌头,让她以为,就要这样被他扼杀而死。

门口一声"碰"然,她猝然惊醒,猛然的推开他,身子向后稳去,靠在椅子上急急的呼吸。男人的眼睛掠向门口的躁动,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眸里一闪而过猛烈的杀气,直到门口的女人一边慌乱而又惊恐的跪在地上收拾一片残局,一边向他惶恐的认着罪:"皇座恕罪。我…我以为你房间没有人…不知道她在这里…打扰到了你们…"

"滚。"不再看向她,斯而撒曼只是冷冷呵道。

"…是。"颤抖的回应久久才回来,门口一震,门就被人用力的关上了。

绿卡卡轻轻的回头,看向门口消失的女人,维娅…?她的轻轻的勾起唇角,以为你房间没有人…不知道她在这里…?呵呵,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好。只是眯了眯双眼,她再次扭了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灼灼的盯着自己,她一个惊然,立即站了起来向他点了头:"你休息,我先…出去了。我…会让执事女佣再给你送来一份晚饭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说完她就大步的向门口走去,几乎是落荒而逃。靠在门上,她轻微的喘息,斯而撒曼…该死的你,竟然又吻她!!她摸了摸唇,几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味道…啊,要疯了,脑袋一片空白,一片乱。她跺了跺脚,随便向一个客房奔去,甚至不知道那是几楼的几号。

看着微颤的门,他扬了扬眉,却轻轻的一笑,嘴角扯出的笑容从未那般的真实。没有邪肆,没有阴谋,没有残冷,没有…嘲讽。手指尖,还有她发间的柔软,唇瓣,还有她甜美的味道。小东西,早就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无论你怎么逃,也逃不过他刻意的柔情。虽然这刻意的太真实…但是终究也只是一场战争,一场他俘虏征服她的拉锯战。

窗口的风,突的鼓大,连带着黑色的窗帘都狂舞了起来,只消半刻,一个黑影迅速的从窗外落了进来,轻巧的落在了地上,半跪地上,月光冷清了起来,拉长了地上那人的影子。只看见,他的背上,背了一把长剑,他的脸,蒙上了一层黑面,整个人…完全的被笼罩在神秘的黑暗之中。

"刺杀珞见过皇座大人。"冷然淡漠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却不用费半点力气又能完整的传入耳内。

床上原本躺着的男人却慢慢的坐了起来,最后慢慢的下了床,原本打在腿上厚厚的石膏此刻却被轻易的取了下来,只见腿上缠了厚厚的绷带,隐隐间依旧能看见渗透的血迹,但是却能缓慢的行走着,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眼角的冰冷无情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事情办的如何。"

"是,五爷昨天去过罗庄,但是之后就一直杳无信息,也没有回过冥古拉城堡来。人也不再罗庄,但是也没有人看见他出去过。"冷冷的回报,丝毫不带感情。

"炸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因为房间内的一切都被炸毁,箱子也搜不到半个碎片,所以没有半个讯息。只有两个可能,罗庄的人,或者冥古拉早上接触过它的人。或者,是那位中国小姐。"这一次,黑色影子的话不再那么有底气,却依旧是冰冷无息的淡漠。

"不可能会是她。"想也没想,男人直接的否定了最后一个可能,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她拉着他的手惊慌的逃走模样,他就是相信,她不会有杀他之心。

"但是皇座大人,她来历不明,"犹豫了一下,黑影抬了头,眼里终于是闪过一丝疑惑,这与以往的皇座大人做事风格实不相符。

"让她留在身边,有三个目的,你可知道是什么,刺杀珞。"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黑影,难得的他露出了丝轻柔。

黑影抬了抬头,只是继续埋下了头,不再说话,他不知道。

男人也不打算回答,只是轻轻的勾着唇角,眼里流过万千算计。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就不仅仅是想要她的身体…他还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那么,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只是,他迟疑再迟疑,都无法真正的下手对她不利,早上那一刻,更是没有过多的思虑就将她护在怀中,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他心底的某一处轻轻的触动,再看向刺杀珞时,眼里多了分傲然的气焰,像是对自己说一般:"留着她在身边,有三个目的。第一,查探她的真实来历。第二,这种人才,当然要留为己用。第三,如果她是敌人,那么…就不得不防。"这是第一次见了面,心里就已经定下的理由。当然还有一条最最重要的,那么就是…他要她。

要她做自己的女人,不管她是谁。

邪魅的勾唇,轻轻的流泻着阴媚的诡异。

第十七话 迷路冥古拉

再次醒来的绿卡卡,几乎是被饿醒。浑身有些虚软无力,原来饥饿是这种感觉…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她下了床,脚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摸到了拖鞋,最后看着自己身上大大的衬衣,昨天太累,连澡也没有洗,更不用说换衣服。自己的钱,衣服,电脑这一下子什么都没有,真的不知道是该要愁还是要感谢,让自己重头开始。

推开房门,有些踌躇不定,这是几楼?她一间一间房门的看着,昨天晚上,胡乱的走着,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有没有爬楼,进的是哪一个房间。这个时候,她倒是有些感叹起来,冥古拉城堡,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像一个迷宫。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听说过,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他们拥有一座堪称欧洲最古老的城堡之一的冥古拉城堡,这座城堡机关重重,房间数不清的繁多,来第一次的人,都会迷路。

走了半响,她也没有遇见半个人,就像是落进了只有她一个人的王国,让她多少有些烦忧了起来,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惹怒了她就一个导弹把这儿给炸了!烦闷的挠了挠头,饶了一层楼又一层楼,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就在她要垒气的坐在地上歇气时,却看见了前面的出光口。咦?她刚开时不时的想要打开这些门好知道自己到底是走到那一层了,谁知道几乎都是锁着的,没有钥匙的她根本进不去,就不能从窗户处看见外面的阳光,现在看见了阳光的绿卡卡一声兴奋的尖叫,向出光口跑了过去。

像是赢了一场冒险游戏,过关的兴奋充斥、激活了她全身的细胞。脱掉拖鞋,光着脚丫,她兴奋的冲进了草坪里,欢快的举起双手拥抱着阳光,像是和氧气一样都不可缺少,努力的,用力的拥抱着,呼吸着。风轻轻的摇摆着她的长发,拂动着背后的那一片海藻。微颤的睫毛处落下了几粒花色粉黛,还有粉红色的花瓣轻轻的抚摸着她如婴儿般细腻的肌肤…阳光啊阳光,你真的是如此的美丽。

远处传来几声低低的轻笑,她缓缓的蹙眉,心中微微的不是很爽快,颤抖了几下睫毛,映在瞳孔里的男人,有着淡墨如画的气质,飘逸如尘的风态,清馨如花的容貌。而且…是那么的熟悉…她皱了皱眉,细细的流过脑海里曾经见过的人。正在思量间,却见男人越走越近,背后那颗飘着粉色花瓣的树,立即成了他的风景,她的心猛烈的怔住,看着那人,看着那风景,竟是一副最美的画。

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处轻轻一吻,落下微热的气息:"亲爱的中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不着痕迹的落下自己的手,看着这个男人,突的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那天,载我去罗庄的男人!!"是的,是他,当时救了自己,暂时的摆脱了魏斯的追踪。绿卡卡轻轻一笑:"你好,那天,谢谢你。"本来还在想,什么时候还能看见这个男人,没有想到是这么的快。

"不客气。"男人轻轻的眨眼,温和的就像是一潭清水,淡然无比。

"我迷路了…所以…"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糟糕,自己里面并没有穿内衣内裤…现在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虽然外面穿了一件斯而撒曼的衬衣,但更是不自在起来…她的脸红了红,立即挠了挠头,转过身去抱着自己的手膀。这个男人…应该没有看出什么吧?心里轻轻的哀嚎,都怪昨天洗澡洗的太舒服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埋了炸弹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如果哪一天,被她查出来到底是谁,她一定不会饶了他,一定!眯了眯眼,她有转过身来,轻轻的咳着,将头发拨到了前面放到胸前挡住以免不必要的尴尬:"我…迷路了,所以才会从这里出来。这里…诶,不对,先生…你也是冥古拉的人么?"想了一想,又不太对劲,她仰头问到,心里更是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男人轻轻的微笑,向她伸手:"你好,我叫琼斯·茉拉米堪。这里,是冥古拉城堡,你只是走到了西门后院里,那边,就是我的家--"随手一指,她看见隐隐树林后耸立的欧式建筑,她轻轻的握上他的手:"你好。那么…你真的是茉拉米堪家族的人。"眼里的和颜悦色已经消失,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凉薄的淡漠,看着这个如墨般的男人,不再微笑,只是冷冷的瞧着,手指变得冰凉,很快的就迅速抽了回来。

男人当然感觉到了她突然间的变化,这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聪明,只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所有的事。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浅草的香气有些浓烈起来,伴着太阳的蒸发热气腾升。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整个人都变得狂然起来,但是她只是轻轻的勾唇,看着这个男人淡然的问着,那么的莫不关己却是那么的冰凉的一句话:"炸弹,是你放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男人挑了挑眉,还没说话,眼睛却落向远方,唇角的微笑变得浓烈起来,眼睛里的影像也灼然几分,轻轻动唇:"是。"声音轻的让人不易察觉,如一阵微风,但是又那么清晰的完全落入她的耳膜。

她的眼,陇上浓烈的杀气,不再掩藏,她并没有回头去看到底是谁来了让他的眼神变化,那都与她无关。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在算计自己,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只是一个轻微的晃动,她一个轻闪已经到了他的背后,手腕凌厉的翻转,手指尖已经夹了一片薄如蚕丝的叶子,轻轻的搁在他颈间的动脉处,只要她一动,那里就会血液渲染的爆裂开来…她俯在他的耳边,眼神变得凌厉,语气也变得冰冷无比,轻轻触动着唇:"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的救我,把我带到罗庄…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想,"一个低头冷笑,再抬头看向他看的方向,斯而撒曼坐在轮椅上,推着他的人,正是维娅。绿卡卡轻轻的放开捏在手指尖的薄叶,"在我们拼死和veily的人搏斗时,你一定就在一旁冷然的看着吧。放在我箱子里的炸弹,就是你最终的目的?不,或许…不尽然。"

话音刚落,斯而撒曼就已经走近了他们,看着直穿了一件衬衣的绿卡卡,他只是蹙了蹙眉,然后就侧头看向身后的维娅:"你先回去,按照我先吩咐的做。"

维娅抬头看了看绿卡卡,眼里闪过一丝埋怨,却还是低头允诺:"是。"然后就放开了扶手,转身离开。

"你来了。"琼斯·茉拉米堪看着斯而撒曼轻微的笑着,自始自终都没有换过别的表情,一丝惊慌都不曾出现。

"嗯,五叔。我想,我的小野猫迷了路,所以就来找找看,没想到遇见了你。"斯而撒曼的态度出奇的平和,没有平时的戾气和霸道,反而是用轻柔的眼神看向绿卡卡挥了挥手:"过来,宝贝。"

一声宝贝,让绿卡卡轻微一个寒颤,却还是走了过去,刚刚站在了他的面前,斯而撒曼的手就伸了过来,微微一个用力就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她惊慌的正要站起来,却感觉自己的额头轻微的湿开,那是他温热的文。

"下一次,如果再乱跑,没有人敢保证,我还会不会出现,拯救你。"

"斯而撒曼…你…"她隐隐觉察到他话里有话,却在触到他眼神时快速的闭了嘴,立即明白,斯而撒曼忌惮这个人?还是…有什么…更深的目的…?

两个男人冷冷的对视,那个女人坐在那里,轻微的蹙眉丝毫没有察觉,危险重重的陷阱正向自己一个一个扑来…月桂树的香气,正慢慢袭来,眼前的这颗不知名的树却花落纷飞。

第十八话 花园情

"看来,你不会再迷路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同样的,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Green小姐。"琼斯·茉拉米堪走到了她的面前,执起她柔软的手掌,红唇轻轻的落在她的手背上,看起来是那么的绅士却又淡漠疏情。

她轻轻的缩回自己的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回以轻柔的话:"我一点也不高兴认识你。"轻轻的微笑,然后就从斯而撒曼的腿上站了起来,站在满面微笑的男人面前,风厮杀起她狂妄的发丝,让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轻狂,一张娇俏的娃娃脸变得阴冷起来,两个男人的心里同时诧异她突然激发而起的狂焰气息,灼然而又炽烈,却又冰冷酷劲。斯而撒曼微微挑眉,看着绿卡卡的背影,这个小身子里…看来,隐藏了不少的能量呢…却只是轻轻的一笑,托着自己的下颚看着她一步靠近了琼斯。

"先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轻微的踮脚,拉着男人的衣领才能俯近他的耳朵,样子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滑稽,反而多了一些霸道的狂妄,"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的惹到女人。利用我没有好处…不要到头来,自己一头栽了进来,你要记牢了…千万不要,惹到我green…千万…"眯着眼,她松开手掌间的衣裳,才放下了脚,然后看向琼斯的脸。

他依旧只是微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地,眼里没有半丝起伏,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知道的,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好惹。男人轻轻的向斯而撒曼点了头,然后就转了身向远处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眼里的寒气才渐渐散开。

她没有看见,琼斯轻轻提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自己的衣领,嘴角的微笑却变得更加深浓。拐弯处,他轻轻的靠在墙上,脸上的微笑却渐渐隐去,伸手从墙檐上摘下绿叶,轻轻的转动,眼珠里不停的闪烁着数不清的计谋,终究还是轻轻的一声叹息,再次微笑了起来:"丫头…看不出来,你竟是如此的聪慧,不容小觑。"起身,向自己的堡垒走去,落下的是那篇刚刚逝去生命的绿叶。

她摸着自己的下颚,琼斯,这个男人不可小瞧了,竟然那么大方的承认了害自己的事实。他有多少的底气和把握,竟然完全的不在乎…正在思量间,白皙纤细的大腿却被一只大手握住,她一个惊呼,低头一看,还来不及躲开,身后的男人就已经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再次落在了他的腿上。

"喂!!斯而撒曼,你放开我…"她扭动着,挣扎间就要站起来。

"噢,腿…"男人一蹙眉,轻呼出声。绿卡卡的脸一阵刷白,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低下头就看向他的腿:"腿怎么样?你的腿还好吗?"

"腿没问题!但是,你要有问题了。"揽着她的腰,他一个俯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看着她惊慌失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表情。看来,她真的被自己吓到了…思及此,他轻轻的勾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小东西,你说你,到底错没错?"语气竟是那般的轻柔。

她反应了过来,脸立即变成了绛紫色,伸手就要推开他:"斯而撒曼,耍我很好玩吗!!你明明知道…知道你的腿…"他的腿时因为她受的伤,她怎么可能不紧张。但是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以此玩弄自己!!

"嘘,乖,不要生气了。该生气的,是我。"半哄半怪,他盯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有了怒气。

"你生气?你生个毛气!!shit!!你放开我啦!"那么紧的压着她,还有他的手可不可以不要动来动去?她的穿戴不整齐…呜呜,他就是欺负她。

斯而撒曼却阴了脸,看着她不再有笑意:"你敢说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他的另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掌,在她的手背处轻轻的轻吻。那是一种让她战栗的亲昵,他自己都感觉到那是多么的变态。虽然亲吻手背是西方的礼节,他更是不知道亲吻了多少个女人,但是他竟然…竟然无法忍受,刚才那一瞬,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按回自己的怀里。

绿卡卡看着他的表情,却突然笑了:"喂,你莫名其妙诶!那个男人究竟做了什么,我想没有人比我和你更清楚了吧?还有,斯而撒曼,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不是你的老婆,还有是因为你,我才被人设计一次又一次!!"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什么怒气,反而是带着一丝玩味。

"这况且不说。我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告诉他你的名字,而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你竟然叫做green。"危险的话语让她感觉到一瞬间的窒息,看着他的脸就像是忘记了呼吸。深邃的眼睛那么紧的盯着自己,仿佛就要盯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快要无处可逃的遁形而出。

她赶紧扭过头去,不再看向他:"是你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也不能怪她,他还好意思问!

耳朵处一片湿润,心脏猛的缩成了一团。她睁大了眼睛,感觉到了他伸进自己衣服和腿间的手,她伸手就要推开他,却不料他的身体太硬,那么紧的压着自己,不用武力根本就无法逃脱。而她,怎么会对他使用武力,至少在他受伤的时候。

"斯而撒曼,快拿开你的爪子,这里是花园,有人看见我就完了…"

"宝贝你放心,即使他们看见了,也不敢长眼睛再继续后面的续集…"低迷的声音宣泄他此时此刻的欲望是多么的浓烈。她更是紧张了起来,他的吻来到她的颈处,密密的没有一丝遗漏。

她轻轻的喘息起来,只能伸手按住他伸向自己腿间的手,死都不能让他再越雷半尺:"斯而撒曼…"用力的忍住胸口激荡的情绪,她咬着唇看着他:"你受伤了…腿那么严重…还是…还是等你好了…"缓兵之计,她脑袋里立即想了出来。

他的手果然一顿。

"原来宝贝是怕我受伤。真乖。"他只好忍了下来,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一吻,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对自己是做了什么。她既然要和他玩,他很高兴奉陪。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心?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趁他手松的时候,赶紧逃出了他的禁锢,站在一旁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外带瞪大双眼狠狠的瞪这个男人。

但是男人的眼神却灼热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正在疑惑时,她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声尖叫立即彻响西门花园:"斯而撒曼--!!你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竟然把扣子解开了两颗…害她…露了一半的雪白…该死的男人,shit!!

第十九话 新衣新居

绿卡卡推着斯而撒曼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所有的男人都禁不住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黑色的衬衣拢着若隐若现的躯体,虽然她的个子娇小,但是身材确是极其的好,宽大的衬衣加上那双洁白的腿,那张娃娃般纯真的脸颊,一头狂妄的卷发如海藻一般的漂亮,黑色的眼珠,还有极小的年龄。就像是一个充满了诱惑的源体,让所有的男人兴奋着,但是一接触轮椅上男人冰冷的眼神,男人的眼神又急速的低了下去。

同样的,她也是一颗罂粟花,是禁忌。采她之人,只能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她松开了扶着轮椅的手,看着眼前的阵仗,一排排黑衣人手里…竟然拿了一件件的衣服?多么…诡异,矛盾,鲜明而又惊诧的画面。一个个钢铁般的汉子,一个个强硬的体魄,此时此刻一个一个都拿着颜色各异美丽无比的衣裙站在那里,尤同雕塑。她抿着唇,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来,真的是百炼钢和绕指柔的对比,太鲜明了,快要忍不住了,她轻轻的伏在斯而撒曼的肩上,轻轻的忍着笑好奇的问:"诶,你的手下怎么惹到你了?你…何必这样折磨,惩罚他们呢?实在是…太完美了。哈哈…"

话音虽小,但是加上空旷庞大的空间回荡作用,几乎每个人都能听见。每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都倒血上抽的抽搐了几下嘴角,心里同时默哀三秒:这是为谁受罪啊?还不知好歹。

"可不是,这些都是为了你准备的。你去看看,还满意么?如果都不满意,那么就再换一批,总有你合适的。而他们,就一直这样站着好了。"衬着下颚的男人,淡淡的说着,莫不关己,却轻轻的勾着唇角的看向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