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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少皇互望了一眼,她稍稍顿了顿,捋顺了头发,笑着接了一句。

“那啥…我说一下啊。晏处长,这件事儿,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解释一下啊,十三他本来就是我与少皇的亲生儿子,少皇他以前也没有什么别的女人。呵呵,之前我俩闹了点别扭,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大家,没有想到,会闹这么大的乱子来…”

上阵父子兵,吵架夫妻行。

两个人一唱一合,眉来眼去,势必比权少皇单打独斗厉害得多。

晏容傻了一下。

人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立场再说话?

占色睨着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晏处长,你没清楚实事,就来挑拨我们夫妻,好像不太符合身份吧?希望你能给我道歉。”

她的语调极缓,声音也非常随和,就像普通的朋友在聊天一样。如果不是话里的意思非常的坚持,大概都觉得她的表象特别善意。可她说得情真意切,又没有责怪晏容的意思,事情逼到这份儿上了,权凤宜又一直在旁边劝说,即便晏容从小到大都没有给人道过歉,现在也不得不屈服了。

暗自磨着牙,她咬着牙齿地先在嘴里小声咀嚼了一句‘不要脸的小骚狐狸’,然后才拔高音儿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眼儿来。

“对不起了…”

权凤宜没有注意到她前面的话,也没有注意到权少皇眸底的阴霾,见晏容道了歉了,悬着的心也都落下去了,赶紧在中间和着稀泥充当和事佬,面带笑容地说。

“好了好了,本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只不过,出了点儿小误会罢了。往后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啪!”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一道极重的茶杯碎裂声就划入了耳边。

她愕然一瞅,只见原本好好放在茶几上的茶具诡异地飞了过去,摔在地板儿上四分五裂,茶水也浅了出来,随之而来地是权少皇噌地站直的身体,和暴怒的语气。

“给老子滚出去——”

他的手,指着晏容,目光里像有两片儿刀刃。

“老四——!”权凤宜没搞清楚状问,赶紧过去拉着他。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容容她也道歉了…”

猛地甩开权凤宜的手,权少皇眸底冰凉,针芒般盯着晏容,再没有了刚才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冷酷的样子邪戾阴沉,好像一头随意都有可能扑过来生吞活物的野兽。

接着,他字字诛心,句句带刺。

“晏容,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嗯?到老子家里来骂老子的女人?活腻歪了?”

权凤宜摸不清状况,看向占色。

“小占…”

占色垂下眼皮儿,不吭声儿,面上没有表情。

事实上,她刚才真没听清楚宴容说什么。

晏容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这一辈子她都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臭骂过‘她妈’…可,在权少皇逼人的气势之下,她想怒不敢怒,想骂不敢骂,傻呆了几秒,‘噌’地站起了身来,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大步跑了出去了。

她认识权少皇的时间不短,基于权凤宜的关系,权少皇对她还算是比较客气。因此,她虽然明知权四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可刚才见他好好地坐在那里,嘴角一直噙着笑,才会放了那么大的胆儿,哪儿知道,他会突然就变了脸?

晏容跑了,权凤宜一脸的尴尬。

占色见状,拉了拉权少皇的衣袖,“行了,四哥,她走了就算了。大姐还在这呢?”

权少皇冷哼了一声儿,染火的眉目敛了下来。

要不是看在他大姐的份儿上,就凭晏容干的那点事儿,能轻饶了她吗?

没有想到,那女人还得寸进尺了。

长臂一伸,他将占色紧揽在臂弯里,掌心安抚地落在她的后背上,动作细致温柔,声音却凉得好像渗了一层冰声儿般化不开。

“姐,这次我给你面子。她要再有下一次,哼!”

权凤宜心里纠结得不行,不停地长吁短叹,“老四,容容这姑娘从小就被宠坏了。当年与卫季北的事儿也是,怎么都劝不住…哎,我回去会说说她,她往后绝对不敢再乱来了,就是小占…委屈你了啊!”

说着,她又冲占色使眼神儿。

占色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劝劝权少皇。

处于她的角度,自然不能不给权凤宜面子。

于是,浅笑了一下,她点头拉着权少皇坐了下来,又重新让人给添了茶水,才笑着说,“姐,我没事儿,你也别上火儿了,毕竟不是自家亲妹子,你做嫂子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她这话,有些嚼头。

即给了权凤宜面子,也提醒了她不要滥做好人。

权凤宜什么人?她自然明白占色话里有话。

看了看自个儿护犊子的大弟弟,又扫了扫不太简单的占色,她突然觉得,他这个精于算计的弟弟,这一回是真真儿算妥妥地栽到这小女人的沟儿里了。什么见过他为了别人与她这个做姐姐的对着干?

果然,有了媳妇儿忘了姐呀。

不过,她心里虽稍稍有点酸,更多地却也是觉得欣慰。

弟弟有人爱,被人爱,他们夫妻感情幸福,本就值得好好维护。

这么想着,她轻‘咳’了一声,就将尴尬的话题扯了开去,换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事儿。

“小十三…真是你俩生的?”

之前权少皇对她说得含糊,她只知道是权四亲生,也却不知道到底哪个女人生的。刚才听占色那么一说,心里却是惊了一下。

权少皇踌躇了一下,占色却抢先笑着点了头。

“是啊,大姐,实在对不住,这事儿瞒了你这么久。”

权凤宜的脸,突地就笑开了,“没事儿,没事儿,这是好事儿嘛,不过——”稍稍一顿,她身体前倾过来,又接着说,“小占,虽说你们有小十三了,可咱们权家人丁单薄。再多生几个也不嫌多。你…你有消息了没有?”

额…

占色想起这位大姐的叮嘱,脸上红了红,摇头。

权凤宜眉头蹙上了,“那我…上回给你的方子,有没有吃?”

瞄了一下权少皇,占色不好意思地垂了眼皮儿,“还没有…”

权凤宜不愉快了,板着脸,“我给你说啊,要吃,而且,生儿子的可能性最大——”

“姐!”感觉到占色的别扭,权四爷顿时像一只母鸡在护他的嵬子,握紧了小女人带着凉意的小手儿,飞快地将话题接了过来,“你当机器人啊?说生就生!”

权凤宜咬牙指了指他,瞪过去,又偏头回来笑着对占色说。

“小占,你别听他的,按大姐给你说过的办,懂吗?他一个大男人,懂什么?不过啊,虽说急着要孩子,在房事上,也要有节制…”

咳!

占色差点儿被呛着,脸上一阵臊红。

权少皇‘噗’的一声儿,就笑了起来。可他笑归笑,心里却也知道,他这个大姐向来都做惯了老妈的工作,实实在在是关心他。揉了一下太阳穴,他笑着坐过去,揽了揽他姐的肩膀,不着痕迹地也替占色解了围。

“得了,姐,你管好自己就行。我家的事儿,你就甭操心了。快回吧!”

狠狠拍开他的手,权凤宜嗔怪地剜他一眼,“怎么?急着赶我走?”

看着她皱着的眉头,权少皇无奈地笑:“你不走,你弟弟我,怎么去造人?”

面色一直阴着的权凤宜,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就笑了,“臭小子,就数你贫。行了,那我走了。”末了站起身儿来,她目露精光地扫过占色的肚子,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小眼神儿,“小占,我走了啊,等我下回来,一定有信儿了。”

“姐,你们送你吧。”

占色避重就轻地笑着,就过去扶她。她虽不说会读心术,可单从权凤家的眼神儿就能瞧出来,这位权家的大姐对自个儿不说巴心巴肝的喜欢,却也没有什么恶意。

人敬她一尺,她就敬人一丈。

因此,对权凤宜,也就多了几分真心的喜欢。

陪着权少皇一起,一左一右,两个人将权凤宜送出了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汽车上等着的晏容。占色抿了抿唇,心里知道这位大小姐不会真服气儿,可也不会因为她的喜恶来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临告别前,权凤宜突然又调过头来,对占色说。

“你们啊,改天我再给十三带礼物,今天太急忘了。我这个亲姑妈,竟糊涂了这么些年。”

占色错愕一下,笑着点头,“我替十三谢谢大姐。”

确实她也够糊涂的,但凡有一双眼睛的人都会看吧?权家大姐竟然完全相信了她弟弟的说词——十三是捡的!心里话儿,要不是那个女人闹这么一出,大概权少皇还不会向她招供吧?可自个儿今天这么一说,好像权凤宜也真的相信权十三是自己亲生的了。

可是…

即便众人都相信,占色自己也不相信。

有没有生过孩子,有没有过经过男人,她会不知道吗?

她的脸色,稍微暗了一秒,随即又飞扬了起来。

亲生的就亲生的吧。从此以后,十三就是她亲生的了。

不管怎么说,有个亲妈从比不明来历要好。她不想让十三面对那些个询问、诧异、惊奇、审视、窥探的眼神儿了。往后不管谁再问她,她都说自己是十三的亲妈,不过就失散了几年罢了。

这样儿,会少许多难堪和尴尬。

在现在这么幸福的日子里,她纯粹只希望一家人能过得快乐平安。能再给十三生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就这么和和美美地过下去行了。至于其他的问题么,不再管过去的事儿了,几千年的历史都能由时间抹平了,她这点儿小别扭又算什么?

*

“占小幺,想什么?”权少皇圈着她,低头在她额角一吻,眯着狐狸眼儿,笑问。

占色抿了抿唇角,笑容意味深长:“我在想,从此,我就是十三的亲妈了。”

权少皇低笑一下,捻着她的小鼻头,“傻瓜,你本来就是。”

“嗯嗯,我本来就是,行了吧?”

占色呵呵乐着,很快就让自己接受了这种说法。手腕愉快地穿入权少皇的臂弯儿里,眉梢飞扬地望着他笑,觉得这节奏合情合理,也舒心愉快。

权凤宜的汽车远去了。

低下头来,权少皇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声儿对她说。

“乖儿,咱俩去爬山。”

“爬山?!”

占色微张着嘴,还没有从疑惑里回过神儿来,就被权少皇牵着手,迎着夕阳的光线,慢慢地往锦山墅的后面去了。锦山墅占地面积非常大,本就建在锦山之上,整座山都是权四爷的私产,平素不会有人上山来,除了守卫也没有旁人会到处去瞎逛。

往常没事儿的时候,占色偶尔也会去走一去,但不会走那么偏。

可今儿权少皇牵着她,一直从后门绕出去,越走越远。

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可气氛却很好。占色与他手拉着手,吸着新鲜的山野空气,感觉着恋爱时才有的小女儿心情,时不时碰头聊几句天,神经特别放松。

就这样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也是好的。

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话,让她愣了愣,觉得又像是经历了一次熟悉的场景。

好像她曾经经历过这事儿?

去!她的即视感,越发厉害了。

而与她脑子里的想法不一样,权四爷今儿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占色那句话——十三是她亲生的,让他心里美的啊!

在她认为不是的情况下,她说出来的效果,与她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现在这情况,她是在对他这个人进行全盘接收,接收他的“过去”、“他的孩子”、“他一切的缺点”…,虽然那些东西实际上都不存在,可至少他的小女人是这么认为的,她要的就是他这个人了。

一路上,他都在暗爽不已。

可走着走着,又有点担心,就又问了这么一句。

“占小幺,如果有一天,有人对你说些什么我不好的…你会离开吗?”

占色疑惑地盯着她,噤了一下声,才奇怪地问:“说了些什么?那得看是什么了。你要有女人了,包二奶了,养小三小四了,或者在外面偷吃乱搞了,那我肯定…”

权少皇冷硬的唇角一抿,眉头蹙紧了,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占色偏着头,勾了勾唇,突然定住了脚步。昂着脑袋,执拗地望他,语气十分坚定。

“肯定不会听的!”

权少皇错愕一下,有点儿小感动,捋了捋她的头发,“占小幺,你这么信得过我?”

他这句话说得…占色眯起了眼睛,“我会找你亲自求证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对劲儿啊。一般来说,心里有鬼才怕鬼。老实交待,你到底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害怕别人在你背后嚼舌根?”

男人低笑了一下,将她裹进了怀里,抱了个大大的满怀。

“占小幺,就算有事,你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占色见他急着解释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

“行。为我好的事儿,那另算!”

“这么乖?”权少皇眸光闪了闪,突然邪气的一撩唇,双臂一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迎着夕阳的光线转了几圈儿,突然玩儿兴奋了,用力将她往空中一甩,大声吼着说,“占小幺,你真是爷的小心肝儿!”

“呀——要命——”

占色整个人腾空而起,吓得尖声大喊了一句,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可臭男人却哈哈大笑着,飞快地跃身过来接住了她,抱着怀里又拍又道歉地安抚着,再没有放她下来,直接跑着她就往后山最高的山坡上去了。

又尖又吓,又暖又腻。

莫名的,占色待心跳复位之后,鼻子却酸了。

这个男人,讨厌起来的时候,贼讨厌,让人恨不得拍死他。

可他要真真宠爱上了谁,那非得把女人给溺毙了不可。

心里忖度着,她双手攀在他的脖间,头靠在他胸前,听着男人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儿,在夕阳的余光里,用眼神儿细细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从下巴往上慢慢雕琢着,觉得他越发英俊有型之外,好像面容真的柔和了不少。

越看越喜欢,整颗心都填得满满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权少皇低头,轻轻发笑。

“看什么,爷长得好看?”

占色被他低沉的声音提醒,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眼睛一直没有转。

咳,是挺好看的。不过,丫也太不自恋了吧?

撩了他一眼,她概不承认,“去!美得你。我啊,在看你脸上长没长皱纹。”

权少皇唇线一牵,嗓子突然沉了下来,“总有一天会有的。”

占色只知道女性同胞们会有这样的感慨,却没有想到自恋的权四爷也会有?!她嘴唇抽抽着,正想找俩词儿调侃他几句,他却已经停了下来,抱着她坐在了一块土坡的上头,面对着一片开阔的天地,懒懒地开口。

“等我有了皱纹,你都老太婆了。”

“去!我可比你年轻…”

“嗤!一缺牙老太,除了老子,谁他妈还要你?”

这臭男人…

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话?

占色不悦地哼了哼,绷着精致的脸蛋儿,讷讷地说,“你没有听说过啊,女人不愁嫁。再大的年纪都有人要。男人却是不行的…尤其还是你这么禽兽的男人。”

“禽兽?!”权四爷眸色沉下,“占小幺,你男人是禽兽,你未必还是人?”

占色双眸一眯,轻嗤着笑了起来,“有一种禽兽,他长得很像人。”

权少皇挑了挑眉头,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又禽兽地深吻了我一番,才啧啧啧地摇着头,盯着她唇上的粉泽,锋眉淡蹙,“可惜,多漂亮的一朵花,露珠儿还没干呢,就被禽兽给糟蹋了。”

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出,占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低头玩着他衬衣上的钮扣,小声儿咕哝。

“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权少皇浅笑了两声儿,眼中焕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目光极力地远眺着远方的风景,在山风与暖阳的映照下,眯起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好半晌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占小幺…”

忽地,他低头,轻唤了一声。

占色抬头,与他目光相对,“嗯?”

“占小幺…”权少皇一脸戏谑,又唤了一声儿。

男人没有说话,可眸底深切的宠溺,却瞅得占色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竖了。她扭了扭坐得有点儿僵硬的腰杆子,美眸横了他一下,抬起双手,就恶狠狠地捏上了他的脸。

“有话快说!吊人胃口,罪大恶极——”

权少皇冲她一笑,突然抱着她站起了身来,再往陡峭的斜坡边走了几步,直到脚步停在了整个山坡最高处的边沿儿,才停了下来,并且将她放下。

“怕不怕?”

迎着猎猎的山风,占色裙摆飘飘,长发飒飒,心肝儿直颤颤。

“怕!”

再往前一步,滑下去不伤就残了,她虽没高血压,却也有些心惊。

权少皇低头啄在她唇上,替她拂开了飞扬起来的长发,慢慢地,竟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语气浅浅的说,“等爷放了手,你感受一下。”

“不要!”占色噎了一下,飞快伸手环抱住他。

“胆子这么小?”

“快点儿,里面去。别站这儿了,”占色不敢放手,也不瞅外面,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小狗似的,怕爷会摔了你?”

权少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搔了一下他小女人的脑袋,愉快地将她紧偎过来的身体圈住,锐利的目光开放眼看着面前,一片视线开阔的天地,突然间,心中千千万万的沟壑都被这一抹柔情给神奇地填满了。

低头来,他的吻落在她的发梢。

她抬起头,目露焦灼,与他相对而立,“走啊,还站在这儿干嘛?”

“占小幺…”又一声儿喊完,他环住她,说,“感谢你,与我在一起。”

占色愣了!

这么文艺?杀伐决断收敛了,咋整成文青了?

不过,都说世间最美好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她听了这话,却也有些感触。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直到现在权少皇都不曾说爱。当然,她也没有。这个男人以前对她做的事情,占有的成分居多,至于爱么…那到底是什么?她弄不懂,或者说不敢确定,在这个物欲横流、纸醉金迷、利益优先的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传说中的“爱情”存在。

但,如果爱就是喜欢,爱就是在一起,爱就是没别人,爱就是只有两个人…

那么她想,他们是相爱的。

轻轻抿了一下唇,她不敢挪动脚步,只是双臂紧紧抱过去,依偎着他。

“四哥,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放弃你。我整个未来都会…”

她本来想说,整个未来都会跟你在一起。

不料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把话接了过去,“你的未来,都交给我。”

靠,丫真霸道。

这么一句话,直接就破坏了她深情的文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