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权撩色/步步惊婚/军品权色上一章:第 141 章
  • 军权撩色/步步惊婚/军品权色下一章:第 143 章

铁手不冷漠,只是不理睬。

铁手不生气,只是没有表情。

铁手更不会骂人,只是懒得回应。

铁手对她什么也没做,因为他压根儿看不见她。

这样的软拒绝,比真正无情残忍的拒绝,更让人无法招架。

这样一来,在锦山墅完全无所事事的艾伦,为了消磨时间,就捡起了自己的专业,成了一名‘钻业’的画家了。她几乎把锦山的每一个角落都搬到了她的画架上。当然,她画里的男模,最多的还是铁手。可,不管什么角度画下来,她画上的铁手,都是从来没有过半点表情的。

在占色的耐心说服下,她终于心甘情愿地放弃了习惯的大鹦鹉造型,开始学着留长发,学着穿多少年都没有触碰过的正常裙衫。学着小声而文雅地说话,学着为了铁手做出一切的改变…

可,成效甚微。

微得她都有些焦躁了!

*

占色的小月坐完了,算起来,连大月都坐完了。

好在,天儿总算放晴了,又是一天连着一天的大太阳,火辣辣炙烤着大地。

在锦山墅里活活闷足了一个月之后,在解除‘禁锢’的第一天,她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和往常一样,照常还是孙青送她去的。

虽然她觉得这样挺耽误她事儿的,而且有了杜晓仁的前车之鉴,她也不想在工作的地方让人觉得招摇。可是,不管她怎么摆事实讲道理,孙青同志还是坚持认为,老大的命令就是圣旨,一定要对她进行上下班接送的全方位服务。

占色拧不过她,只能接受!

看守所与少教所,本来就只有一墙之隔。她要进入少教所的大门,要从看守所的正门前经过。以前不觉得有什么,每天看习惯了,与任何邻居的门儿没有区别。可是现在,看着那有着荷枪实弹武警战士把守的铁大门,她的心里,莫名就有了些触动。

杜晓仁如今正是关押在这里面。

说起来有些可笑,以前在少教所里,两个人还常常讨论隔壁看守所的事情。有的时候,听到了他们开饭时的哨声与喊声,杜晓仁还会坐在食堂里,挑着眉头问占色,让她猜猜,他们今儿的伙食会不会比她们的强…

时光易逝,人事易非。

中午,一个人坐在食堂里,占色默默地吃着饭,想到曾经的往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而这时候,旁边桌上的几个女职工正在那儿窃窃私语。至于谈资么,正是已经被正式解除公职,关押在隔壁看守所里,等待着庭审的杜晓仁。

“…听说,她毒杀的那个男人,一直在包养她,还准备给她买房呢。”

“…是不是做人小三了,上不了位,就起了杀心?”

“什么小三,那男的好像没结婚吧?”

“那好好的干嘛要杀人啊…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

“谁知道呢?…对了,你们知道吗?噗,可笑死人了,我听我检察院的一个姐妹儿说的。那个男的发病的时候,正跟她在沙发上扯着呢。一开始,还说是马上风,性猝死来着…你们说,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她的脑子真不简单…”

“唉!好端端的…就是想不开。”

“可怜的女人啊,想靠男人没靠上,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要我说,就是活该!你们不知道,瞧她那个样儿,上次我给她介绍我娘家的堂弟,虽然说是农村的,可人长得比她那个男的强多了吧?!你猜什么着,她还不乐意呢。我看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当自己千金大小姐呢?一般人还看不上…”

“…”

舆论与八卦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不用负责。

幸灾乐祸的有,落井下石的有,感叹纠结的也有,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以前这些人也曾用这样的语气说过她。而现在,当人们议论的焦点变成了杜晓仁之后,她不仅不觉得开心,反倒越听越烦躁。只不过,这种事情,她没有与人理论的理由,更不可能有那样的念头。唯一能做的,就是飞快地扒几口饭,然后默默地起身离开。

正当午,天气有些闷热。

一个人走过少教所的小花园,她脚步很快。

“占老师——”

不远处,李管教正在办公楼下招呼她。

占色吸了吸鼻子,平静了心情,才微笑着走近,“李管教,找我有事儿?”

“我正到处找你呢。”李管教笑着,语气里有明显的恭维,“恭喜你啊,要高就了。”

“高就?”占色脑袋被太阳火辣辣一晒,有点儿发懵。

“诺…看看吧。”李管教热情地跑了几步,过来将手里的一份红头文件递给了她,“刚接到的通知,艾所长让我直接交给你就成。”

通知?高就?

难道是…?

占色抿着唇,默默地接过来,一看,果然与预料的一样。

该来的通知,终于到了!

通知上面清楚地写着大字的标题——《京都市公安局新录用人民警察岗前培训通知》

按照国家招录人民警察的有关规定,新录用的新警通过公务员考试之后,还必须参加警察上岗前培训,培训为期三个月。通知上面,清楚地写着培训起止时间,培训地点,注意事项以及需要携带的物品。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她可以从少教所办理离职手续了。

也就是说,她很快就要穿上向往已久的警服了。

拿着手里盖着鲜红公章的通知单,她慢慢地侧眸,抬头,越过少教所与看守所之间相隔的那一堵高高的巡逻墙,看着冲天而起的几白鸽,陷入了缄默。

当初,她与杜晓仁一起兴奋地参加了公务员考试的笔试…

当初,为了面试的成功,杜晓仁在过生日时,花了大笔的银子在帝宫里宴请了孙成昊,并且在那一天晚上**于他。而她,却在同一天晚上,见到了宿命纠缠的权少皇…

当初,她们两个人,一起满怀希望的参加了面试,结果她铩羽而归,而她志得意满…

当初,她好不容易攀上了晏容,有了公务员考试的补录资格,却被她一个小小的计谋毁于了一旦…

而现在,她身陷囫囵,她却即将开始新的征程。

最重要的是——她成了囚犯,而她成了警察。

命运,总是这么神奇而无奈,更从来不由人掌握。故事,冥冥中好像始终被人牵引着,却寻不出那线头在何处。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个故事突然出现的大转折里,本来应该引吭高歌,庆祝全新生活的她,心里却突然涌现出了一种与此情此景不太相符的情绪来。

悲悯。

对,就是悲悯。

------题外话------

咳!故事就此,开始进入新的阶段了。摸下巴,我感觉,这节奏很快啊…一万三千字,求个票哈,姑娘们,交票有幸福!

叮呤呤!姑娘们,当元宵节适逢情人节,你们今天准备做什么呢?

都说今年有四奇:【两头春、闰九月、元宵遇上情人节、一年384天】,在这个难得一遇的特殊日子里,祝大家吃汤圆,拿玫瑰,开开心心,大吉大利。呵呵呵呵,日子一天一天过,小说一天一天更。我们一起迎来了一个个节日,又送走一个个节日,在这个长途跋涉的旅程,很庆幸,有你们一直相伴。你笑,我也笑。你在,我也在。愿所有人,都幸福平安!

最后,感谢给二锦送月票,送评价票,送钻,送花,送打赏的妞儿们,尤其这个月已经给俺送了几十张的几个妞儿…特别特别的感动,抱抱!

104米 精彩姐妹斗法!

久不住在少教所,占色需要带走的行李并不多。

以前住的那间宿舍,在她和杜晓仁相继离开后,一直都空着。里面有用的东西,她基本早就已经拿到锦山墅去了。剩下来的那些东西,打包起来很简单,一个行李箱,就把七零八碎的东西装好了。

至于办公室里,东西就更少了。找了个纸壳箱,把东西往里一丢,她几个月的少教所心理辅导员的生活,就宣告结束了。

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把该办的手续都提前办好。在少教所里,她本来就不在编制内,只是与人事局签订有一份劳务合同,现在,只需要一份简单的辞职报告,就可以走人了。

趴在办公桌上,她很快写好了报告。

所长办公室里,艾慕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里面,好像正在等她。

占色走进去,径直坐在她对面,脸上是带着笑,客气地说。

“艾所,麻烦你签一下。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

“不用客气。”艾慕然挑了挑眉,接过她手上的辞职报告,也没有怎么看内容,‘唰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报告夹在了一大摞文件的里面,抬起头看着她,“行了,剩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办。现在你可以离开了,等新的辅导员到了,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与她交接工作。”

“嗯,好。那艾所,这事儿就辛苦你了!”

她与艾慕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怄气伤肝的时间却很多。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简直少得可怜。然而,就在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占色环顾着熟悉的一切,包括这位以前觉得面目可憎、还总给她穿小鞋的艾所长,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大概这正应了那句话——虱子不咬在身上时,怎么都不会觉得痒。

她的话说得十分客气。

艾慕然看着她,双手合拢交叉着放在桌面上,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又补充了一句:“去了新单位,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打我电话。”

帮忙,找她?

占色一愣,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老实说,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话会是艾慕然说出来的?她觉得自个的世界观有些颠倒。

艾慕然垂下眸子,顺了一下头发,好像对于自己地主动示好,也有一点儿尴尬,“当然喽,你现在有了他做后台,自然也不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不要想太多,我这么说的意思,也就是跟你客气一下。毕竟我妹妹在你家里,为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都得表示下友好。”

明显自圆其说,却难以自圆。

这样别扭的艾慕然,让占色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轻呵一下,她弯唇浅笑,眸底带着促狭。

“艾所,你不用这么急着解释。其实吧,你是一个不错的人。”

不错的人?

对于她这样的夸奖,艾慕然脸上突地一臊,差点烫到了耳根。

撩了她一眼,她没好气地说。

“得了,你少恭维我,以后我也不是你的领导了,也给你下不了绊脚石,完全没有意义。占色,我没有骗你,我从来都不喜欢你,或者可以说我一直都是恨你的。…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女人喜欢了一个男人十几年,却连边儿都沾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呃…这算不算推心置腹?

占色挑了一下眉,唇角的笑容扩得更大了。

“嗯,我理解你。”

艾慕然神色一凝,冷笑了一声,“你别尽顾着做好人,我也不会领你这个情。反正你们这种学心理学的女人,心思实在深沉,我玩不过。今儿,反正你也要走了,有件事儿,我也不准备再瞒你。你还记得那一次,我带你去参加关工委举办的慈善晚宴吗?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吗?知道当那杯橙汁泼到你身上的时候,我准备对你干什么吗?”

慈善晚宴?

占色错愕了一下。

她以为艾慕然不会喜欢提起那件事才对。毕竟对于她来说,那天晚上撞入三个嫖客的屋子,还差点儿被人给强奸了的事情,并不算光彩。

实事上,那件事情的背后,权少皇从来没有提起过,艾慕然更加不会说出去。但是占色并非傻缺,什么事情都不明白的女人。只不过,即便想明白了,她也不习惯去揭人家的短罢了。

想了想,她唇角带出一抹笑意,表情淡定地直视艾慕然。

“呵呵,那天晚上,我要是听了你的话,跟那个女侍应生去楼上换衣服,大概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个桥段,女主角就会变成我本人了吧?而且,说不定结果,还会比你更糟,没说错吧?”

脸上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艾慕然耸了耸肩膀,“他告诉你的?”

“不。我猜的。”

“你很聪明嘛。”

“还好,要不然,我还不早就被你给整死了?!”

甩给她一个白脸,艾慕然抿住了唇角。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交叉在一起的手,越来越紧,精致的面孔上,浮出一抹浅淡的悲伤情绪来。

“那个时候,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可是也不了解‘那意思’究竟有多重的份量…不过,我想,即使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所以,我对你,真的没有安好心。不仅仅只是想让你出糗而已,还找了一个男人在房间里等着你…还有,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当晚他没有及时赶过来,就算你不跟那女侍应上去,也一样跑不掉…结果,他为了你,竟然那样子对付我…”

心里一紧,占色弯唇。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艾慕然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说过不停。

“另外,那天晚上吃饭,我们在包厢里遇见你的时候,你被孙二手下药,差点儿出事还记得么?你以为,他真的是在约我吃饭么?错了,他是故意在那里等着救你的。而我,无辜地成了你们俩的牺牲品,还要打肿了脸充胖子。”

“…”

微微眯了眯眼,艾慕然大概憋得太久,好不容易可以在自个儿的情敌面前发泄,心潮起伏间,她苦笑着,说得有些凌乱,却也真实。

“呵呵,你猜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我是想让你知道你有多么幸福,而我有多么的不幸。如果不这样…我的心伤得就不够重,不够痛。就没有死心的勇气…”

占色默了。

丫又走文艺范了!

不过,不管以前怎么损、怎么闹、怎么恨。现在她要走了,过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就算划上一个句号。人的大脑存储太有限,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计较那么多的不愉快。

“艾所,每个人都会有气血冲脑的时候,我始终相信,人心本善,没有人真正愿意披着一张丑恶的皮囊去面对世人。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俩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了。”

顿了顿,她又笑着牵唇。

“不过,往后你要再惹我,我也不会因为这句话就对你客气。”

艾慕然脸耷拉了一下,望着她,嘴皮动了动,“谢谢。”

“呵,别酸了!”占色勾了一下唇,脸上洋溢着一抹释然的笑意,忍不住又劝慰了一句,“女人,要多善待自己,没必要钻牛角尖!”

“什么意思。”

“你应该寻找自己幸福!”占色弯唇浅笑,玩笑地揶揄说:“说再明白点儿。艾所,大龄剩女了,再拖,拖不起了!”

眉头一皱,艾慕然愣了愣,呸了一声,“别在我这儿卖同情心了啊!谁大龄剩女了?!占色,我不怕告诉你,只要我艾慕然点个头,追求我的男人可以从市中区排到少教所,你信不信?”

见她老气横秋地分析自个的行情,占色心里好笑,脸上却正经点头。

“我信,关键你得给人机会才行啊?”

艾慕然见她的头点得特真实,心里舒坦了不少。想了想,她又挑高了眉头,一脸倨傲高贵的富家千金小姐样子,十分鄙视地讽刺说。

“不过,我就乐意单着,你干嘛这么操心这事儿?哟唷,说了这么老半天,你的意思,是怕我把你男人给勾走了吧?”

占色扯着唇角就乐开了,“你要真勾得走,尽管去。”

斜睨着她,艾慕然低哼了一声,“我是那样人吗!?”

占色点头,“你绝对是!”

“…你会不会太直了?”艾慕然恶狠狠地盯着她,转瞬,又泄了气儿,“行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啊。我艾慕然垂涎你家男人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我垂涎了十几年都没有搞到手,现在更没有什么胜算。就算我想插足做小三,他也不会给我机会,你怕什么?没自信!”

占色嘴角抽搐,唇角拉开嘲讽脸。

“靠!又要欺负人是吧?”

艾慕然挑眉,一脸不爽地瞪回去,“只准你侮辱我,不准我欺负你?”

翻了个大白眼儿,占色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行了,不陪你瞎贫了!孙青要过来接我,算算时间她差不多快到了。我现在还得出去转转,跟大家告个别什么的。艾所,我就走了哦,你不要太想我啊!”

艾慕然看着她,扶了扶额,一脸的受不了。

“我会想你?我早就恨不得你有多远闪多远才好…不过,在你走前,我还有一句想对你说。占色,你这个人我真是一直摸不透。看着你又傻又天真,其实比猴儿都精。看着你单纯又善良,其实无耻又复杂…得了,说完了,去吧!”

无耻又复杂?

靠,临别还不忘损她一回?

敛起笑容,占色竖了一下中指,口不对心。

“多谢夸奖!”

*

果然。

她去办公室和教学楼那边,与同事和学生们短暂地告别了一下,不过才十来分钟的时间,孙青就速度极快地赶到了。

她是直接进来的,替占色提了那个大的行李箱,率先往外走。

占色怀里抱着纸箱,一步三回头,冲楼上探头的学生们挥着手,与孙青一前一后出了少教离开了。在汽车发动时,她回了一下头,看向那有着高墙电网的看守所,还有与它一墙之隔的少教所。

这一回,心里真应了艾慕然那句话——非常的复杂。

或者说,五味陈杂。

人要改变生活习惯,本身就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工作环境,其实也是习惯中的一种。一路上,占色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工作变化,新的环境,新的人际关系,还要各种乱七八糟等待她解决的事情,脑子理着头绪,却越理越乱。

孙青腰伤彻底好了,心情似乎也不错。

“占色,咱们今儿还有时间,就不用急着回去了吧?这一个月你也闷坏了,刚才与老大通电话,他说让我陪你到处逛逛…”

“逛哪?”

“逛街啊!”察觉到她的回答不在状态,孙青偏过头来,瞅着她面色阴郁的脸,轻‘咦’了一声儿,“你怎么了?就要高就了,还不开心啊?老大刚才还说了,要在锦山墅为你摆宴庆贺呢!”

“孙青!”

揉了揉额头,占色侧眸过去,“我有个事儿,想现在去办。”

孙青讶异了,“什么事?”

迟疑了一下,占色深呼吸了一口气,调头望向了前方的车流。

“去一趟红玺台。”

“啊!”孙青大吃一惊,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顿了顿,才吐出一口松缓气儿来,“这个…占色,这件事要先告诉老大么?”

“不用!”占色绷着个脸,语气很严肃,“我想,我该自己去会会她。”

在锦山墅坐月子这一个月,她最想做的事情就两件。

一件是亲自去找一次吕教授,当面儿问问她关于自己封闭的负向记忆和唐瑜的置入记忆有没有办法剃除或唤醒的问题。另一件事就是去找唐瑜,那个她传说中的姐姐,弄清楚她与自己,还有她们父母当年的那些事情。

而这两件事相比较,她准备先去见唐瑜。

*

红玺台在三环上,绕过去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孙青带着她上楼、摁门铃、进屋,没有遇到任何障碍。里面看管唐瑜的人,一共三人,都认得占色这张脸。虽然没有权少皇的命令,却也没有阻拦她。只不过,见到她与唐瑜一模一样的样子,多多少少表情有些诡谲难明。

四室二厅的大公寓,房间很宽敞,设施很齐备,环境也很不错。

看得出来,权少皇没有亏待她这个姐姐。

今儿天气不错,外面阳光灿烂,客厅里的光线也很充足。透过一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投射在意大利设计师营造的欧式风的墙壁上,显得格外有质感,衬托得整体格调,更为高雅大气。

唐瑜端坐在沙发上,心静性稳。见到她进来,没有起身,只是浅笑一下。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占色眯了眯眼,唇角微微莞尔,脊背却挺得很直。

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同卵双胞胎姐姐?一个与她流着同样的血液,来自同一对父母的女人?25年前,当她们都在母亲体内的时候,几乎曾为一体?

多么的神奇!

占色心下琢磨着这件荒唐事儿,同时也在琢磨着沙发上的唐瑜。

老实说,她很有气质。

一头及腰的长发几乎与她一样长。一张与她九分形式的面部轮廓上,带着一种与她有些不同的疲倦和沧桑感。眉宇间,还能隐隐捕捉到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淡淡伤感与落寞。

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