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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

“嗯,什么?你说什么?”思想走着神儿,也哪儿听得见他问了些什么?

铁手板着脸,狐疑地看着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家地址?”

轻轻‘哦’了一声儿,艾伦嘴唇抽搐一下,总算回过神儿来了。不过么,她才不会那么二,真的说出她家的地址来呢。

“那什么,喝了酒回家要挨揍。就,就在这附近,我有一套公寓,送我去哪儿吧?!”

铁手没有吭声儿,算是默认了。

心里暗暗一爽,艾伦身体前倾一下,对出租车司机报了公寓的地址。又愉快地坐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她不时拿眼风去瞄铁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今天有什么不同,再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奈何,奈何。

铁手丫就像一个面瘫综合症患者,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叹!

大概,也许,又自作多情了!

好在,事实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残酷。到了她的小公寓,铁手没有狠心地丢下她就走,而是一言不发地把她送上了楼,还送进了屋。

而且,他就像知道她家里不会有常备药物似的,在上楼之前,就在路上的24小时药店里,买了一个医药箱,挽着袖子,亲自替她上药。

这么好的待遇,不享受,那就是傻逼!

心里美美的想着,艾伦小姐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眯着眼睛看着蹲在脚边上的男人,又愉快,又紧张,又诡异,情绪复杂得她自己都快要理不清了。

扬了扬唇角,她小声‘诶’了一下,“铁手,你今儿晚上帮我,也是做哥们儿本分吧?那什么,你赶紧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又要胡思乱想了。”

铁手微垂着头,拧开了酒精瓶的盖子,没有抬头看她。

“扎得不深。”

什么跟什么?鸡同鸭讲有没有?

艾伦使劲儿撇嘴,鼻翼龛动着吸了吸,突然哧了一声儿,感叹了起来,“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是太诚实了。我就应该一直装醉的,干嘛要醒过来?醉了胆儿肥,还可以轻薄轻薄你,不用负责任。”

铁手不回答,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替她消毒,上药。

垂下眼帘,见他不搭理自己,艾伦竟然也能一个人发笑。

“我说哥们儿,你这个人吧,还真是让人琢磨不明白。依我对你的了解。刚才你不应该是袖手旁观才对吗?你会冲到台子上来,还会为了我打架?好神奇的节奏,有没有?”

猛地一抬头,铁手眉心紧拧,对上她的目光。

“那不是打架,那是教训。”

清了清嗓子,占色歪嘴,“这么较真儿干嘛?真是的!”

低下头,铁手再度不讲话了。

艾伦看着他刚毅的发顶,抬起手来很想摸下去。可掌心顿在半空中,却又收了回来。不行不行,这份难得的和谐和哥们儿友谊,还是不要随便破坏得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为她‘出生入死’的哥们儿席位,这样不挺好么?

心下恻了恻,她唇角又扬了起来,低头看着男人为她的脚上药。并且在上药的过程中,以不触犯他的底线为原则,慢慢悠悠地与他说着话。

当然,她说,他听。

她说了多久,铁手就沉默了多久。

直到将她受伤的脚丫子仔细用纱布包好,铁手才起身去卫生间里洗干净了手。再转回来,他依旧是二话不说,将坐在沙发上欣赏包扎技术的她拦腰一抱,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在床边儿,严肃刻板得像一个老夫子。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吸取教训!”

尴尬地咳了咳,艾伦看了看已经包好的脚,嘿嘿一乐。

“没什么,小伤儿,不碍事儿,过几天就OK了!”

“我说酒吧。”

沉声压着嗓子,铁手也不管她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没有,一动也不动地杵在那里,目光平静无波地扫了她一眼,一句话就秒杀了艾伦的希望。

“我走了,好好休息。”

顿了顿,艾伦才吐出一个字。

“哦!”

见男人说走就走,半秒都不迟疑,艾伦又忍不住喊一声儿。

“铁手。”

铁手停了下来,转过面无表情的脸,唇线紧抿着,等待她的下文。

在他平静得近乎没有半点情绪的眼神注视下,艾伦想好的话又咽了下去,挑了挑眉梢,她嘿嘿奸笑着,向他伸出双手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怎么没有晚安吻啊?我可是伤员哦?”

眼皮儿跳了跳,铁手直接把她的话给透明处理了。

听到大门阖上的‘嘭’声儿,艾伦止不住地笑倒在了床上,那一只没有受伤的脚,拼命地在床上捶着,笑得咯咯直响。老实说,她觉得铁手真的是太好玩了。

现在的他,比当初她死乞白赖缠着他的时候,又有趣了许多。

不过么,一个进了漂亮女人的卧室,还能循规蹈矩,坐怀不乱,守住阵地的男人,绝对是新时代的好男人,一准儿的优良品种…

就是不知道,哪一个女人有福气得到他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久等了!俺家儿子病了…哎!

话说有妞儿问到结局的时间问题,嗯,我说,最近二锦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各种事情不顺畅,所以整天上跳下蹿连更文时间都让人捉急,真的很难告诉大家一个准确的结文时间。但是,一路跟过来的妞儿都知道,二锦绝对是一个没有拖文习惯的作者。人品保证,二无下限,文到了该完结的时候,她就会完结,绝对不会为了稿费刻意去拖长文的节奏和结局时间。归根到底,我也是想把一个文写好,写得精炼而圆满。每一个文,就是孩子,值得认真对待。所以,妞们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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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米 一家三口

权四爷做事儿向来雷厉风行,自从那天晚上与占色提过一嘴,准备出去旅游的事情,就算已经定下了。

时间就定在了三天后。

目标,彩云之南。

虽然占色觉得他的这个决定来得仓促而且诡异,可生活安定与训练辛苦之余,想想能与亲爱的老公一起出去休闲游玩,确实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于是,也不再多想。

连续三天,她在警察学校的培训强度又加大了,每天训练回家,洗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浑身上下酸软得都像是自己的了,就像被人把身上的零件给卸下来再重装过似的。

三天里,她训练之余还得顾及着住院的唐瑜。

因此,几乎每天训练完,她会先去唐瑜那里探视一下,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坐一两个小时才回锦山墅。

好在,她虽然伤到了头部,可看上去还恢复得不错,这让占色心情又多少放了些心。

这一天,训练时跑了一个三公里,把她累得快要散架了。下午出了警察学校,她也就没有再去医院的打算了。打了电话问了一下陈姐,知道唐瑜没啥状况,她就直接回了家。

刚到客厅,小十三就抱着阿喵从楼上蹿了下来。

“额娘,你回来了…”

这孩子暑假在家,整天跑阿喵混在一起,屁颠屁颠的特别欢乐。而阿喵不仅是他的宠物,显然已经成了他的玩伴。他给阿喵搞了一个小铃铛挂在脖子上,不管走到哪里,都叮当作响,配上它清脆的‘喵呜’声儿,俨然已经成了锦山墅的一分子。

看见儿子,占色疲惫的身心顿时轻松了一半。

放下包走近,她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满脸笑容。

“怎么了?儿子,搞得满头大汗的。你又欺负阿喵了?”

“我才没有呢!”眉头竖着,小十三把阿喵放在沙发上,自个儿抱着占色的腿,昂起头来,没好气地蹶着嘴,睨着她,不服气地说,“额娘,我听说你和父皇又要出去旅游了,对不对?”

额!

占色笑眯眯地刮他鼻子,“消息很灵通。”

小十三哼了一声儿,“我不管,上次你们度蜜月就没有带我去。父皇说是因为我要上课。可这次我刚好放假了,不管说什么都不管用啊。我要去,我要去,我必须要去!”

重复几次‘我要去’,小十三严重地表明了立场。

关于这件事儿,占色其实也就听权少皇在安排,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算带儿子一起过去。

低头敛目,她好笑地看着撒娇的儿子,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正准备说‘好’,门口就传来了权四爷的声音。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去做什么?跋山涉水的,带着你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怎么我就不方便了?”小十三弯弯道理多得很,一听他老爸的话不乐意了,嘟着小嘴巴,小眉头皱着,小脸上全是生气的表情,“我可以自己走路,我又不缠人,你们要做什么事,我又不会打扰你们…”

这个…

太早熟的儿子,太十八禁的话题,让占色的嘴唇抽了一下,抱着他放到了沙发上,坐在懒洋洋的阿喵旁边,偏头看向权少皇。

“我看带着十三好…”

她刚刚表态,权四爷眉目一冷,就黑沉个脸。

“不行!”

小十三扁嘴,拉占色的胳膊肘儿,寻求支援,“额娘…”

一句可怜巴巴的话,占色心就软成了一片。

瞥向权少皇,她直冲他递眼色。

“四哥…”

拉了拉裤腿儿,权少皇就势坐在她身边儿,仰躺在沙发上,他揽着占色的腰肢儿,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儿,黑着脸看向了儿子,“整天玩儿,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好好在家里,把功课做了。”

小十三的功课,可不仅仅只是学校规定的那些作业。

作为权少皇的儿子,他要学的东西,远远比那个多无数倍。

不得不说,他今天严格管教儿子这一套,正是当年他父亲用在他身上的那样儿。童年时就开始培训权氏的接班人,算术、武术、骑术等等…恨不得他们都能精通百术,将来才能把权氏好好传承下去。

“讨厌!”

小十三苦着小脸,嘴巴都翘了起来,与他老爸互相瞪视了几眼,知道不管用,又乖乖回来打‘老妈牌’,身体不停蹭抱着占色,小声儿地诉苦。

“额娘,你看我父皇。你看他的样子,好像把我当成了情敌。额娘,十三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啊?要不然你带着十三改嫁吧,十三活得好辛苦啊…”

情敌,改嫁?

两个关键词儿,雷翻了占色的听觉神经。

不过,那句‘十三活得好辛苦’,虽然她明知道是小十三为了博取她的同情才说的,明知道这个小屁孩狡黠得像一只小狐狸,可当妈的人,谁又不心痛自家孩子?鼻子一酸,她当即就软了心肠,一把将蹭在怀里的小屁孩捞了起来,软着嗓子哄他。

“傻儿子,你爸在逗你呢,他怎么会不让你去?”

“真的?”小十三高兴了起来。

“真的。我保证!”占色说得很肯定,眼角拉出来的笑容里,满是母爱的光芒,“不信,你问他。”

小十三扁了扁着嘴,转过头去,斜斜地睨着他老爸。

“是吗?权少皇同志。”

权少皇同志…?

一听这话,权四爷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看见儿子故作可怜的眼底,那一抹挑衅和狡黠的神色,他真想在这小兔嵬子的屁股上来那么一下。然而,在占色挤眉弄眼外加咬牙切齿的威胁下,他面色放软了,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满脸带笑的看着小十三,很快就从严父变成了慈父。

“当然…逗你的!”

他知道,要不是逗儿子的,老婆可就得给他翻脸了。

他更知道,他这个天使面孔恶魔心肠的儿子,完全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样良善。小兔嵬子小小年级,就会猜度人心,更擅长于抓住人的软肋来攻击‘敌人’。而自己的软肋,就是他的老妈。这一招,他屡试不爽,可也最有用,几乎都不再换招儿了,演变成了各种千奇百变的招数来对付他。

“哦耶!”

再次见证了老爸的妥协,小十三大眼珠子乱转了几下,冲他使了一个父子俩才懂的‘挑衅’眼神儿,举起双手开心地挥舞着,就在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不过,吼完了,跳完了,他叉着小腰儿,也没忘了鄙视一下他老爸。

“哎,父皇,我说你这个吧,可真幼稚。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逗小孩儿玩!”

咳!

权少皇差点儿呛住。

占色错愕一下,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十三,哭笑不得。

干咳了好几声,没有了父亲威严的权四爷,冷冷哼了哼,一把将儿子捞过来坐在旁边,逮着他的鼻儿就捏了下去。

“还幼不幼稚…”

鼻子无法呼吸,十三叫着嘴,“这更…幼稚了啊”

“小兔嵬子,看老子揍你…”

“好好,不敢了!不敢了!”小十三憋着气儿,挤着大眼睛去瞅占色,“额娘…”

占色当然知道权少皇在跟儿子开玩笑。

可惜,摇头失笑之余,她的心还是偏的。一把拉住男人的手,她配合着小十三,“别捏了,小心捏岔了气儿。”

嘴巴张着能岔气儿么?

权少皇瞪了儿子一眼,还是放开了手。

不过么,某傲娇男也算发现了,自己的地位…不如儿子。

这么想着,他瞪向十三的眼神儿,又犀利了许多。

“再多一句嘴,你就别想去玩。”

威胁,活生生的威胁…

小十三鼻子得空,猛地一下蹦哒到他的身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小鸡啄米似的,恶狠狠地拿脑袋去撞他的额头。在‘嘭’的一声儿撞击下,他得意地扬着下巴,笑眯眯地转换了立场。

“只要带我出去玩儿,就是好老爸。”

“小小年纪,花招不少!”权少皇手指微弯,敲一下他的额头。

嘟着小嘴儿,小十三乐颠颠地看着他,“这不都是你教我的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权四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在教育理念上,他与占色向来不同。

所以,在占色的面前,他还是希望儿子做乖乖儿,少说这种太过成人式的话,要不然,一会儿挨收拾的人,就会变成他。

好在,占色心情好。

看着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斗嘴的样子,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一把从权少皇怀里将儿子搂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笑着做逆向教育。

“儿子,不要听你爸的,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不得。做人啊,手段可以有,但是还是不要超出了道德底线,知道吗?你姥爷说啊,做人做人,当存高远之志。人的志向不仅要远大,也要高尚。”

瞄向权少皇,小十三乖乖的笑:“我听额娘的。”

“乖儿子。”

摸摸他的脸儿,占色眸子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得到了出去旅游的特赦令,十三愉快了。知道老爸老妈累了,也就不再缠着他俩了,自发地挪开了小屁股,抱着那只懒猫儿玩了起来。

在阿喵的面前,他就是司令长官,他最大。

“敬礼…阿喵!”

拉阿喵的爪子,他又吼,“快,给司令员敬礼!”

“喵呜…”阿喵在抗议蹂躏。

“你敢不从,军法处置!”小十三哼哼着。

看着儿子与猫玩儿,占色叹息着,脑袋靠在了权少皇的肩膀上。

她没有说话,心里被家庭的温暖塞得满满的。

权少皇眸底噙着笑,拉过她的小手来放到唇边,轻啄了一下她的手背,小声儿说,“看你,把他给惯的。”

她惯了么?

占色微微扬起下巴,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你啊,有些思想太激进了,这么点儿的孩子,怎么能教那些?”

“世道如此,孩子还是不要养得太善良好。”权四爷不以为意。

撇了撇嘴,占色看着他棱角锋利的眉眼,不知道如何来反驳他这个言论。他的思想教育与她不同,他从小受过的苦楚与她又不同。所以,他的教育理念自然也会有差别。

好与坏她分不清楚,不过却也知道,有的时候,太过善良确实是一种病。在人际关系日益复杂化的今天,善良的人,大多时候其实是讨不了好的。可惜,受了父亲正直化教育的她,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接受教儿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东西。

权少皇说完,见她在那闷着不吭声儿,低笑着,手臂横到她的颈下,将她的身体搂了过来安置在身前,笑着放低了声音。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咱俩的儿子,你以为真就那么容易教坏啊。我可告诉你,他比你可机灵多了。就你这脑子,压根儿就不玩不过他,你信不信?”

“那到是…我们家十三,就是聪明。”

堪堪一叹,权四爷收紧了手臂,低笑:“遗传基因好,真不省心!”

“…”

丫这是在夸他自个儿?

占色受不了地横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说他不要脸,旁边正在逗着阿喵的小十三就调过头来了,吐一下舌头,他撇嘴。

“阿喵,司令员教你一个成语。来,跟着我念,王婆卖瓜——”

权四爷横眉怒目,睨着他,挑高了眉头。

“小子,不想出去玩儿了?!”

委屈的扁一下小嘴,小十三闷声一叹,小脸上满是纠结地说。

“唉,父皇你急什么?就阿喵这遗传基因,他也学不会,更听不懂!”

“小兔嵬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被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权少皇撩袖子,凶巴巴的作势要揍人!

两父子打嘴仗逗乐的架势,弄得占色失笑不已。看着洋洋得意的儿子,再看看气势汹汹的丈夫,她脸上的笑容,都要快出一朵花儿来了。

“武力震压,真幼稚!”

权十三看着老爸,吐了一下舌头,又冲占色眨了眨眼睛,在权四爷发威之前,他抱着阿喵就往楼上跑。

“额娘,为免被打击报复,儿子先告退了!”

说罢,像小老鼠似的,抱着猫‘嗖’的几下,就消失在了楼道。

等儿子的小身影不见了,权四爷才哈哈一笑。

“这小子就得揍!”

占色见他难得开怀大笑,也抿着唇跟着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