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为什么你的眼中只看得到这个莫君,她是个男人,不是吗?哼,莫君,从今天起,你已成为了众矢之的,在营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哈哈…

第三十八掌 深夜扑约

夜阑人静的密林里,本该是恐怖得让人不敢进入,而此时却因有个恍若谪仙的白色身影静立于此。因由她,这里仿佛不再恐怖,不再阴森,而是另一道异类的风景线。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会来扑约!”爽朗的大笑声打破了森林里的寂静,虽说的是想不到,但语气却是肯定来人一定会赴约,而且还隐约有很开心的味道。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白色身影也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淡然道:“耶律太子找在下来,有何事?”

“哈哈…莫军师这么说太伤人心,本太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随着哀怨的声音的响起,一个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傲军的身旁。

“在下跟太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号叙旧的?”傲君依然没有看向耶律鹰道。

“我说莫军师,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情啊?多日未见,本太子可是想念的紧,这才越你出来见面,想不到你却连看都不看我。”耶律鹰哀怨地瞅着傲君道,活像个本人抛弃的小媳妇。

“在下好像跟阁下才见过一次面,没有那么大的交情吧?”冷漠的声音已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不是为想弄清楚这个耶律鹰到底想干嘛?她才不想见个邪气的人呢!她才不信他约她出来真是的是为了想她。

其实她想错了,耶律鹰约她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见她。见她一直背对着他,说话都是冷冰冰的,耶律鹰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了欧阳谨轩生病时,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两天两夜,不甘,嫉妒,愤怒…占满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啊!怎么也比不上你跟欧阳谨轩的‘交情’。”哀怨的语气快速地变得酸酸地,脸上也换上了他的招牌——挂上了谢谢的笑容,只是红色的眼眸已隐隐有了怒火。

“这个事自然地,我与谨轩是同一条战线的,而与太子却是敌人。”傲君终于转过身来,但还是一脸冷若冰霜道。

“哈哈…我们是敌人吗?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今日的敌人或许明日就是朋友,今日是朋友或许来日就是敌人。”耶律鹰意味深长道,见傲君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莫名是感到了很开心,眼中的怒火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呵呵…太子说得是,只是我与谨轩永远都不可能是敌人的,这点我很肯定。”傲君笃定道。虽然她目前与谨轩两人之间总是怪怪的,一见面就觉得不自然,但她很肯定无论如何,与谨轩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敌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这是她向来做事的原则。

“哦,这么肯定?那如果是玉儿让你与欧阳谨轩绝交,那不知军师会选谁呢?”耶律鹰挑了挑眉道。今夜约她出来,主要也是为了那个玉儿的事,他不想让他眼前的人有事,他担心她。

“呵呵…莫军师在龙轩营中发生这么打的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为了一个女人成为众矢之的,赔上了前程,值得吗?”耶律鹰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道,可眼神中却带着笑意,好像在看好戏一样。

“值得。”傲君表情坚定道。这个耶律鹰约她来,是为了试探她吗?看看她是否进入了他的全套?

“你…呵呵…想不到莫公子还是个痴情的人,不,该是多情吧!只是某人是否要伤心欲绝呢?”耶律鹰有点惊讶地嘲讽道。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肯定地答值得,难道她真的被那个赤玉迷得神魂颠倒,那她之前跟欧阳谨轩要是怎么回事?是男女通吃?该说她多情呢?还是无情?不管多情,无情,似乎都没他分,呵呵…想不到他耶律鹰会被人如此忽视。

“在下实在不知耶律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什么意思,都与莫君无关,太子还是快说说来意吧!”傲君皱着眉不耐道。她是真的听不懂他在听什么,这个某人又是谁?还有听到她的答案,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毕竟她已经中了他的美人计了,为什么他要用这么讽刺的语气呢?

“长夜漫漫,这么急干嘛!急着去跟你的小玉儿温存温存。”耶律鹰眨了眨眼,暧昧地说道,只是红眸中却是明显的讽刺。

“是又如何?太子身为男子,应当了解。”傲君也暧昧地回道,两人活像是志同道合的色鬼。虽然傲君是一个从没谈过恋爱,情商为零的爱情白痴,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不然,这几日怎么跟那个女人周旋啊!

“哈哈哈…了解,当然了解,只是本太子现在更想跟莫公子多'了解了解'。”耶律鹰边已有所指地说着,边趁傲君不备,一把从后面将其抱住,在她耳边呼着气。刚刚她那暧昧的神情看得他心神荡漾,她真是比女子更让他动心,单纯的动心,跟欧阳谨轩争长短无关。

“耶律鹰,你干什么事?快放开我。”从这突然一抱中回过神来的傲君边挣扎边怒斥道。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抱着她了?他到底要干嘛?伸手想将他放在腰间的手拿开,想不到却反而被他紧紧抓住,现在两人四手相叠,看起来很…

“不妨。”耶律鹰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个,将傲君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你…”傲君一时语塞,这人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这么耍赖啊?兼职是个小孩子,但力气未免太大了吧?她都挣不开,而且挣他就抱得越紧,快被他给勒死了,难道他想让她窒息而死啊!算了,抱一下也不会死,但如果再挣扎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抱死的人。这一想,傲君也就停止了挣扎。

见傲君不再挣扎,静静地让他抱在怀里,耶律鹰的心高兴地快要飞起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过了,不再想什么父皇,不再想什么欧阳谨轩,不再想什么名扬天下,就只有她就好。

但心中还有奇怪,她怎么肯这样静静地让他抱着呢?他的性格向来就是想知道什么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鹰将头搁在傲君的肩上,问道:“怎么补挣扎了?”

“玉儿?太子果然神通广大,连玉儿都知道了。”傲君挑了挑眉反击道,表面随谈平静无波,内心却疑惑不解:他这时候提起玉儿是什么意思?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实地答道。

耶律鹰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真的太可爱了,也太老实了,就不能骗骗他吗?虽知道她不是真心让他抱着的,但听到她这样的答案,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们真的只能是敌人吗?

因后背紧贴着耶律鹰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断振动,心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随着他从胸膛传来的有节奏的振动,傲君觉得他的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落寞,那么低让人心疼。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决定了他是一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他的命运早就决定好了,他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兄弟相残,必须承受勾心斗角,阴谋刺杀…或许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坏境将他逼成这样,他应是个有故事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因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许是因为他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胸膛。

许久许久,傲君就这样静静地被耶律鹰拥在怀中,而耶律鹰则紧抱着傲君大笑着,知道耶律鹰笑累了,停下来,傲君才闷着道:“耶律鹰,为什么要打仗呢?”堂堂的凌傲君问了句这么傻得话,说出去不备笑死才怪,可她就是想问。

“呵呵…为什么要打仗?”耶律鹰没有答,只是埋首在傲君的颈间,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好似听不懂这个问题一样。

只是这样耶律鹰却让人更心疼了,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让她忍不住想去安慰他,让她后悔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耶律鹰。”傲君轻声叫道,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单纯是叫他的名字,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莫君,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耶律鹰不需要同情,尤其是你莫君。”耶律鹰将傲君掰过身,让她面对着他,眯着眼,沉声道。

“同情?呵呵…你堂堂一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需要同情吗?何况你我是敌人不是吗?”傲君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语气道,嘴角还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可内心却觉得很苦涩:像耶律鹰有自尊,从来都高高在上的人,你对他表示同情,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集市满身伤横,他也会自己躲起来疗伤,绝不在人面前示弱,只是又为何让她看到了他如此崔柔的一面呢?竟然已经表现出来了,又何必再强装呢?

“哼,说得不错,不过你我是不是敌人还未定呢!”耶律鹰又邪笑着对傲君道,变脸还真是快啊!只是他自己却想不明白,为何在她面前,他会表现出他的真实的情绪,集市是面对父皇也认一样,因为这是作为一个皇储最基本的条件,可现在面对还是敌人的她,他却能这样完全松懈下来,呵呵…可笑啊!

“是不是敌人,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傲君不耐地催促道。经耶律鹰这么一搞,她的心一团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哈哈…你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约你出来的?”见傲君似乎真的要发怒了,耶律鹰才收起了笑脸,严肃道:“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玉儿?”

还想试探她吗?好,那我就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傲君眼露深情道:“不是喜欢,是爱,不可自拔是爱上了。”好肉麻啊!真想吐。这个答案么那一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耶律鹰在听到她这个答案后,眉头却深深地皱起,似乎很担忧。这怎么可能,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担忧呢?一定是看错了。再一看,耶律鹰还是一脸邪笑,跟平常没两样,就说嘛,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哈哈…好一个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即使为了个女儿而死也不后悔?”耶律鹰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继续问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傲君一副风流的样子道,就只差拿把扇子摇一摇了。只是这个耶律这样三番两次提到玉儿,越看越不像是在试探她,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玉儿!

“好,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耶律鹰不断大笑着重复着这两句诗,让疼听起来是那么地无奈,那么地伤心。

傲君没再说话,只是 觉得为什么今晚他的笑声听起来那么悲凉,让她心总是平静不下来。

傲君的沉默让耶律鹰刹时停止了笑声,转过身,背对着傲君道:“莫军师,你走吧!”

傲君依然不发一声,转身就走,知道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耶律鹰才转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傲君小时的方向飞身追了过去。

“这个耶律鹰到底是什么意思?”傲君一边往军营的方向走去,一边喃喃自语着。

熟话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傲君刚在想耶律鹰今晚约她出来的目的,那个“鬼”就飘落在她面前。

害的傲君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淡然道:“耶律太子还有何事呢?”

“君。”耶律鹰突然貌似神情地唤了一声,快步走到傲君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不顾傲君愿不愿,就硬塞到它手中。

傲君却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耶律鹰,到她“君”,他们俩人很熟吗?还有,这是什么东西》机械一班地看着手中耶律鹰硬塞过来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个狼形玉佩。

“这是什么意思?”傲君回过神来,边将手中的玉佩递了回去,边皱着眉问道。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狼是聊过的信仰,而狼形图腾更是沧辽皇室的身份象征。

“没什么意思,送给你的。”耶律鹰松松肩无所谓道。好像送东西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不要。”傲君冷着声道。把手上的玉佩塞回给耶律鹰。他们的关系有好到要送礼物吗?何况这个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物,现在他们的关系是敌对,收了他的礼物,这算什么啊?

“我耶律鹰送出去的东西,从没人敢拒绝。送给了你,你就给我拿着。”耶律鹰有点生气地将玉佩又塞回了傲君的手中。那个玉佩是他十岁的时候父皇送给他的,他一直随身佩戴,是他太子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最喜欢之物,他不知为什么要把它送给她,他只知道,他想吧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傲君还是觉得不能接受,想再把玉佩退回给耶律鹰,可耶律鹰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个跃身,人已经消失在傲君的面前了。

哪有那么霸道的人。傲君只得无奈地低语道,看着手上的玉佩,嘲讽一笑,这样,他们两人算什么?朋友?敌人?还是亦敌亦友?

“哈韩…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人,哈哈…”漆黑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了谢谢的大笑声,听得出来那人很开心,笑了一会,耶律鹰仿佛放下了决心般,在密林上空又传来了一个充满担忧的声音道:“君,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不要相信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那个玉儿留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不要被她所骗了。”

过了许久,耶律鹰已真正地离开了,傲君却还依然保护着仰望天空的姿势,天地间是那么低宁静,只是傲君的心中却是疑惑不解:他这么说,难道玉儿真的不是他派来的?那她是谁的人?难道是圣赤的人?可圣赤不是也是耶律鹰的人吗?为什么耶律鹰会来告诉她?真的只是担心他,还是他们内部有矛盾?玉儿的事,耶律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真像如何让,可以肯定的是,以圣赤与耶律鹰性格,俩人随时盟友,但两人一定是各怀鬼胎,貌合神离,或许血魂天干八卦阵的真相,圣赤并没有跟耶律鹰说明,且玉儿是寿命与圣赤的,与耶律鹰无关,即使如此,龙轩营中一定也有耶律鹰的奸细,否则他不可能对营中发生地事如此了若指掌。

如果真想真如她所想,那么…血魂法或许能破,傲君慢慢地勾出一摸高深莫测的微笑,一个计划在脑中渐渐形成。

战场篇 第三十九章 谁中了谁的计

龙轩军营内所有的帐内都已熄了灯,唯有一座帐内还是灯火通明,‘砰’‘砰’地细小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身影在帐内将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遍,最后一脸阴郁地坐在床头微喘着气。

“可恶,找遍了整个营帐都找不到一本跟奇门遁甲有关的书,这个莫君真的会这些吗?哼,依她那个样子,哪有外界传的那么厉害。”玉儿坐在床头不屑的自语着。

今晚,她趁莫君不在,将她的帐内翻了一遍,就是没发现有任何跟奇门遁甲有关的东西,不禁怀疑,那么深奥的东西,莫君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会吗?主子给她的任务除了要让莫君在营中待不下去,另外的就是查清楚莫君到底对天干八卦阵了解多少,绝不让她坏了主子的计划。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发现这个莫君从没看过什么书,也没提起过天干八卦阵,好象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那上次她又是如何指挥龙轩全军从阵中安全撤退?

“玉儿,玉儿…”几声的呼唤让玉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原来是深夜外出的莫君回来了,而刚刚就是她在叫她的,此时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哼,伪君子一个。

“啊!莫君哥,你终于回来了。”玉儿阴沉的脸立即转为十分惊喜,好似妻子终于等到丈夫的回归一般。

“玉儿,你怎么还不睡啊?在等我吗?”傲君握起玉儿的玉手,柔声道。哼,她一进来就发现有人动过她的东西,她到底想找什么?幸亏天乾、天坤一直随身带着,不然被她搜到就惨了。

“莫君哥没回来,玉儿睡不着。”妩媚、哀怨的娇声飘进了傲君的耳中,还真是酥麻啊!

“下次,如果我晚回来,你就早点睡知道吗?”傲君边拉着玉儿坐到床上,边说道,手还有意无意地摸着玉儿的手。

“嗯。”玉儿娇羞着脸,埋进了傲君的怀中,轻轻地应了声,心中到鄙夷道:分明是色鬼一个,每天晚上还装得跟君子一样,说什么在成亲前,绝不碰她,这是对她的尊重,哼,假正经。

“很晚了,玉儿要不先睡会吧!”傲君轻推开玉儿道。然后莫名地扬起了一抹笑意,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莫君哥,你好像很开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玉儿还不想睡,快说给玉儿听啦!”玉儿见傲君笑成这样,撒着娇问。今晚莫君说要去赴约,也没说是谁,先在回来就那么开心,到底约她出去的人是谁?又有什么事值得一直都冷若冰霜的她笑得这么开心?

“玉儿真的想知道?可是…”傲君皱着眉好似难以启口般,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莫君哥不肯告诉我就算了,反正你就是相信他们的话,我是来害你的。”玉儿佯装生气地自顾自地躺下,背过身去不理傲君,她断定傲君一定会告诉她的。

果然,傲君见玉儿不理她,立即好言相劝道:“好玉儿,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我不分彼此,我又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话呢!”数一、二、三,你一定会起来的,傲君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一、二…

三…还没数出来,玉儿就一脸笑意地坐起来,抱着傲君的说嗲着声道:“人家没有生气,人家只是跟你玩的而已啦!”

傲君宠溺一刮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你个小东西,这么好玩,看在今天高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呵呵…我就知道莫君哥最好了,莫君哥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呢?玉儿也想高兴高兴。”玉儿呵笑着催促道。

“好好…今晚,我去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没那个人,上次那场战役,我就不可能只是龙轩全军安全撤出那个诡异的阵法了。”傲君一脸得意地笑着,手慢慢地抚向怀中,好像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诡异的阵法?”玉儿一脸好奇地问道,趁这个机会,她要套出莫君到底对天干八卦阵了解多少,至于那个重要的人,也得好好弄清楚。

“这个…”傲君挠了挠头,红着脸,一脸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阵法,我根本就不懂,是那个人说要帮我,让我在军中立威。”

“莫君哥跟那个人很熟吗?为什么那个人要这样帮你呢?”玉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问道。

“也不是很熟,这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认识的人也能成为朋友,他帮我,也是因为对自己有好处才帮的。”傲君像个解惑的老师一样,耐心地讲解着。

“什么好处?”

“除去他最讨厌的人,最看不顺眼的人。”傲君突然脸露杀气道。

“什么人?是王爷吗?”玉儿不知不觉地就掉进了陷阱而不自知。

“呵呵…王爷是他最恨的人,但他目前,最想杀的却不是王爷,而是圣赤。”傲君眯着眼,高深莫测道。终于到正题了,看你还不上钩。

“圣赤?”一听到这个名字,玉儿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那个人想杀主子?

“呵呵…玉儿一定不知道圣赤是谁吧?”傲君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玉儿在听到圣赤这个名字时瞬间变了的脸,边悠闲地往床上躺去。

“圣赤是谁啊?莫君哥快告诉玉儿了。”玉儿娇着声拉着傲君催道。

不愧是圣赤派来的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既然你这么急着进陷阱,我凌傲君没理由不让你进啊!

“这个圣赤就是我龙轩皇朝圣仙门的门主,这人野心勃勃,身为龙轩人,却去相助沧辽国,这本没什么,人各有志嘛!要怪就怪他太过嚣张了,完全不把那个人看在眼里,还敢隐瞒他,那个人怎能容他,但目前那人还不到跟圣赤翻脸的时候,所以借助我给圣赤一个下马威,等到圣赤没有利用价值了,再杀他也不迟啊!”傲君煞有其事道。看来身处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久了,连她这个不会说谎的人,编起故事来,现在也是一套套的,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真假难辩。

“那个人是谁?”玉儿寒着脸问道,一点娇羞女子的样子都没了,简直像是在审问吗?

傲君也不在意,笑了笑道:“这个人嘛…秘密”故意拉长尾音,让玉儿的心越提越高,到了最高点时,竟是两个字‘秘密’,气得玉儿真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意识到自己的不经意泄露了杀意,玉儿慌忙看向傲君,见她根本毫无所觉。,才放下心来,也是,她一个毫无武功的文弱书生,哪有那么敏锐的反应力,真是瞎紧张。

不行,今天一定要知道这人是谁,玉儿整个人都爬到了傲君的身上,扭了扭腰,不断地磨蹭着傲君,娇嗲着道:“莫君哥,你就告诉玉儿吧!玉儿真的很想知道,莫君哥…”

戏演到这里,也该差不多了。傲君将玉儿抱住,却无力道:“玉儿,乖,今天实在太累了,莫君哥现在很困,明天再说吧!”说完就将眼睛闭上,呼吸也越来越均匀了,像极了困极而沉睡过去的人,话说得太多,反而让人不相信,说一半,留一半,才最让人相信,也最引人深思,尤其是按自己想要的方面深思,这点傲君还是懂的了,二十一世纪的高智慧可不是盖得。

“莫君哥不要睡了,快起来!”玉儿扯开声音大喊着,还不断地要将傲君拉起,不把那个人查出来,怎么向主子交代?

可傲君却像个死猪一样,不管玉儿怎么喊怎么叫,她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跟死尸差不多。

“哼,这么能睡,整一个猪。”终于玉儿还是放弃了,微喘着气坐在傲君旁边不屑地冲着傲君道。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玉儿徒生起了杀意:像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那人的关注,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让所有人都讨厌莫君,却无法让那人讨厌她,无法让那人将深情的注视从莫君身上移到她身上,她有什么比不上莫君的?何况她是真真正正的女人,而莫君却是个风流的好色男子,为什么堂堂的‘战神’会喜欢男人?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莫君长得如此俊美,她为和会对她那么反感,那么讨厌,那么欲除之而后快,直到看到欧阳谨轩在莫君不知道的时候,用充满深情、无奈、痛苦、挣扎的眼神看着莫君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原因就是欧阳谨轩一直以来对莫君的关爱,让她嫉妒,让她气愤,欧阳谨轩应该是她的,三年前,在一次无意中见到了伟岸的他,她的心就已深陷,可他却被这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莫君给迷住了,这怎不叫她可恨。

只要杀了莫君,欧阳谨轩就会是她的,他的深情就只会是属于她的,这个想法一浮现,看向傲君的眼神立即充满了愤恨的杀意,恨不得将睡得正香的某人碎尸万段,快速地举起右掌,向傲君的额头击去。

就在快要击中要害时,圣赤阴森森的话就蹿如了她脑海中:自作主张得人,本座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主子没有让她杀的莫君,她不能私自行动,否则后果绝对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莫君算你好运。

玉儿只得狠狠的放下了手,眼角却瞥见傲君的手从刚刚一直都放在那,尤其是提到她说的那个人时,就会无意识的按了一下怀中,难道怀中有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与那个人有关?

轻轻地将傲君的手拿开,小心翼翼地将傲君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看那东西,玉儿不觉一惊,那是个狼形玉佩,狼形图腾只有沧辽皇族才有,莫君身为与沧辽敌对的龙轩皇朝的军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她所说的那人是沧辽皇族人,而这东西是那人给她的?看来得赶紧向主子禀报,主子一定知道这个玉佩是谁的?

莫君虽然睡得像死尸一样,但难保她不会突然醒过来,为了安全起见,玉儿从怀里掏出迷香,对着傲君一吹,使傲君陷入了昏迷,这才起身,拿着玉佩朝帐外飞身而去。

玉儿一离开,本该昏睡的傲君却突然睁开了眼,霍地一下坐起来,半点困意都没有。

“想对我用美人计,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本人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没有gl的癖好,圣赤,我们来看看你的美人计厉害,还是我的反间计厉害,看看谁中了谁的计。”傲君冷笑着自语道,耶律鹰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圣赤一定会认得那个玉佩,接下来,就要找出藏在军中的沧辽奸细了。

“嗯…啊…嗯…啊…嗯…”华丽的大床上不断地传出了女子欢愉的呻吟声,还有男子的喘息声,床不断晃动着,可是‘战况’多么激烈。

欢爱过后,女子无力地趴在男子宽厚的胸膛上,男子脸带铁面具,面无表情地顶着上方。

许久,男子将身上的女子推开,无情的声音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女子立即爬下床,拿来衣服帮男子穿上,自己则套了一件薄纱,跟没穿的没两样,随后跪在床边,尽量稳定气息道:“是,这是莫君亲口说的,还有这块玉佩,是赤玉趁其熟睡之际,在她怀里拿过来的,应该是她说的那个人的。”说着,将手中的玉佩递上。

没错,那个女子就是圣赤派到傲君身边的玉儿,也就是赤玉,而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不用说一定是圣赤了。

圣赤将接过玉佩,脸色一变(没人看得到),怒道:“耶律鹰,那个人竟然是耶律鹰!”

“耶律鹰?主子说着块玉是耶律太子的?”赤玉惊讶地问道,怎么可能是耶律鹰呢?他跟主子不是盟友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中莫君联合起来对付主子呢?

圣赤冷哼道:“哼,本座不会认错的,这块玉佩是耶律鹰的随身物,本座亲眼见过。”

“耶律鹰跟莫君不是敌人吗?怎么会搅在一起呢?”赤玉疑惑道。

“莫君说得对,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认识的人也能成为朋友,同样的敌人也可能成为朋友。本座跟耶律鹰本来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结成盟友的,早晚也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成为敌人,只是想不到耶律鹰这么快就对本座下手。”圣赤沉着声道,气愤地一掌打向桌子,坚实的桌子立即应声而倒,哦,不,是粉身碎骨。

好吓人啊!赤玉跪在地上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主子向来喜怒无常,一个不高兴,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主子,这会不会…是欧阳谨轩为了离间你跟耶律鹰而让莫君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赤玉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经思索就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主子正在气头上,这样一说,不是将自己置于炮灰口上吗?只是,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可能,莫君已中了她的美人计,完全被她控制住,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但以欧阳谨轩的聪明、明察,说不定已看出了什么,所以利用莫君,将这个消息传出。

果然,圣赤一听这话,衣袍一挥,赤玉立即从地上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了床头上,吐了一大口血,没待反应过来,圣赤就走了过来,半蹲在她面前,用舌头将她嘴角的血给舔干净,而赤玉则动都不敢动地任圣赤妄为。

“啊!…”赤玉痛呼了一声,下巴被圣赤狠狠地捏住,下手重的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记住,不要在本座生气的时候,自作聪明。”圣赤眼露寒光道。

“是是…赤玉逾越了,赤玉…再也不敢了。”赤玉忍着痛,脸色苍白地颤着声道。

“哼,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本座也有考虑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圣赤肯定道,接着又阴阳怪气道:“知道本座为什么这么肯定?哈哈…”

谁知道你这个变态在想什么?赤玉在心中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却卑微道:“主子智慧过人,赤玉敬请主子赐教。”

圣赤满意地大笑着道:“哈哈…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