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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原来绝交了啊,没关系,来来,咱们重新建交。”绝交这种事没啥,绝交了可以重新建交嘛,她们绝交也不是一二回了,现在照样还是好基友。

“离我远点,欺负我胸小是不是?”哼,大胸妹子最可恶了。

看看自个一马平川的胸,曲七月愤愤不平,为嘛那只胸大臀肥,到自个这就贫胸加平臀?贼老天的也太不公了,贫胸妹子要抗议,要上诉!

“就欺负你胸小,你怎么着?有种你打我呀,打我呀!”项大小姐奸笑,继续挺胸行凶作恶。

“放学后别走,看我不打得你一脸血!”

“哼,谁怕谁,撕衣脱裤,任你选,保证秒杀你没商量。”

“…”

没有其他人在场,两人毫无节操的撕,等玩得累了,所有小情绪也一扫而光,赶紧收拾行李。

两人打包好物品,打扫干净宿舍正准备滚蛋,一个少年蹿至门口;“姐,你还活着没有?”

“青峰。”

项青悠看到弟弟,脸上笑容先是灿烂喜悦转而僵硬无力。

项青峰比他姐小二岁多,青悠是十二月的,去年十二月满十八,青峰十六,拔长拔长的,足有一米七几,读高二,马上高三。

“七月姐!”项青峰正要答话,看到挨着姐姐的女生,脸一热,浮上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赶紧闪到门边,声音放低了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回家,爷爷已爆怒,我找借口出来看看,赶紧回去吧。”

曲七月看向好友,见青悠一张俏脸惨白惨白的,心里特不满项家家长们,这都什么年代了,项家长辈们还管东管西,其实,她不介意长辈对晚辈们严,有时必需严才能管住孩子不学坏,尤其是女孩要约束,省得小小年纪便拜金,十四五岁没了节操,沦为依靠男人的玩品。

但是,管束也得有限度吧,瞧瞧,他们将一个妙龄少女管成什么样了?一听到“爷爷”两个字就吓得噤若寒蝉,活得多压抑。

心头不郁,也不好说什么,说得多反而会让死党更难过。

她伸手拍拍基友的肩:“回家乖巧些,等捱过了这一关,以后去了外省天高皇帝远,就解放啦。”

“嗯嗯,我知道,七月,谢谢你!”

谢谢鼓励,谢谢她给的符,让她心平气和的考完,好基友,一辈子!

“谢什么,别老仗着胸大欺负我,我就阿弥佗佛了。”

“噗-”

被她那么一搅和,低沉的气氛又变轻松。

项青峰帮姐姐拖密码箱先走,曲七月和项青悠去交还宿舍锁匙,踏着炎火烈日,挥手告别生活三年的地方。

第十二章 曲家祖孙

曲七月回到乡镇已是近十一钟,太阳很烈,绕进村子里,远远的听到家里传来欢声笑语,喜得踏着小碎步往家跑。

曲家正热闹着,几个客人坐在屋廊乘凉,逗着一个粉嘟嘟的小毛孩,约四五岁,小胖小胖的,穿着蓝色T恤童装,嘴甜的不得了,一口一个“阿姨”“姐姐”“奶奶”,哄得人心花怒放。

正乐呵着,曲家门外现出一片阴影,大家一致望去,小毛孩两眼发亮,顶着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迈开小短腿撒欢似的往外冲:“姐姐,姐姐!”

他正是曲七月的弟弟——曲子荣,小家伙14年农历三月的,刚四周岁多一点,是国家放宽生二胎政策下的产物,与他姐相差十三岁,长得萌哒哒,人见人爱。

“荣荣!”

跑到门口的曲七月,见到跑来的粉嘟嘟的小包子弟弟,平静深幽的眼里溢满柔情,浓得像化不开的一池春水。

曲爸曲妈正月底外出务工,还携带着小包子曲子荣,她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弟弟,想念的紧,此刻见着弟弟比什么都开心。

曲子荣跑到石条垫基的门槛前,一把抱住迈进门来的一条腿,满眼晶亮亮,满眼小星星:“姐姐,姐姐,我回来喽!”

坐在门口的几位大妈大娘瞬间被小毛孩抱大腿的动作给萌翻了。

弯腰,伸手,曲七月把将小家伙举起来左看右看瞅几遍,嗯,没瘦,稍稍的黑了一丁点,于是,她放心了

“姐姐想死荣荣喽。”

“姐姐…”

曲子荣见到了姐姐跟蜜蜂见到花朵儿一样,亲亲热热的叫个不停,他也不嫌热两手抱着姐姐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下地,见她有想放下他的意思立马小脸皱成一团,表情就一个意思——你不抱我就哭给你看。

客人们看曲家姐弟相亲相爱,啧啧称奇,若不是早知道是姐弟,人家指不定怀疑是一对母子。

罗奶奶摆着家什在工作,曲七月也不打挠,一手抱着弟弟,拖行李回房间打水洗脸洗手,再去淘米煮饭,然后姐弟俩坐一边玩儿。

约半个小时后,最后一位客人也问神完毕,结伴而来的一拔人告辞。

曲子荣终于肯放开姐姐,一溜儿跑去奶奶身边献殷勤:“奶奶辛苦了,奶奶最伟大,荣荣最喜欢奶奶了,抱抱!”

小毛孩人精一个,撒娇卖萌,拿手好戏。

“跟你姐一样油腔滑调,马屁精。”罗奶奶被孙子的小甜嘴哄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有句叫躺着也中枪,曲七月躺枪了,心里忍不住吃味,弟弟就没说想她,所以,心头非常不愉快了。

“他就不想我,可见姐姐是可有可无的,嗯,我决定今晚一个人睡,荣荣跟奶奶睡吧。”

吃小孩的醋的是不对的,不过,谁教是自家弟弟,吃醋也酸不到别人。

“姐姐,我也很想很想姐姐哪,姐姐不要丢下荣荣嘛…”

曲子荣机灵得紧,似小泥鳅似的从奶奶怀里哧溜一下滑走,蹬着小短腿,又蹿回姐姐身边抱大腿。

时刻跟随着主人的两小朋友挂墙上躲着狂笑,曲家这个小的是父母的心头宝,而小毛孩的心头宝是他姐姐,他一个月不见父母一点事都没有,一个月不见姐姐闹腾得跟什么似的,谁也别想哄得住。

曲家夫妻原本带着宝贝小儿子一起外出,估计是小毛孩因几个月没见姐姐闹腾得让人受不了才又送回老家。

金童玉童对于小毛孩粘主人的事那是乐见其成,这样好哇,姐弟相亲相爱,最有爱了。

曲七月看看自个挂墙壁的两小朋友,悄悄的丢了个甩符的手势,吓得两小童立刻闭嘴,呜,姐姐又威胁他们!

两童表示好忧伤,想当初还是他们教她画符术法,现在主人学会了反过来用在他们身上,太不好玩了,真的,谁要是被粘在墙上抠都抠不出来还能高兴的话,他们马上送上膝盖。

小包子抱着姐姐的大腿继续卖萌,曲七月慢悠悠的帮收拾钱米,捻着钞票差点没流口水:“哇,一千六百块呀,嗷嗷,奶奶财神啊,赏给孙女我零花吧,好不好?”

罗奶奶看着财迷孙女,没好气的笑骂:“别跟我装得像没见过钱似的,你这几年可没少赚,还眼红我这点毛票?”

老人家表示心里特么的无力,别家女孩子们爱穿衣打扮,她家这个爱捉鬼降妖除魔,还特爱钱迷财,但,帮人做法事一向量事收钱,从不漫天要价。

别家的小孩子十几岁花父母的钱,她家这个自十岁开始接生意问神,自食其力,吃穿用度皆花自己的钱,数年来还积攒不少,家当颇为丰厚。

“奶奶,人家的家底那能跟你比,您老拔根毫毛比我腰还粗啊,好奶奶,要不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吧。”

“得,说的这么可怜,全拿去吧,莫说我不疼你。”罗奶奶笑得脸成一朵花,特明亮有神,下一秒又黯淡:“七月,你妈…她6号送荣荣回外婆家…”

曲七月父母并不怎么喜欢女儿,从小丢着没管,直到后来国家放宽政策可以生二胎生下儿子才对女儿稍好点,再后来小的粘姐姐不粘父母,得,又对女儿看不惯了,就像现在明知女儿要高考也不闻不问,就连前几天曲妈送小儿子回家乡了也没回家,竟送娘家去了。

做为长辈,罗奶奶很心酸,儿媳回来了也不肯陪陪高考的女儿,太狠心了,就连孩子外婆也觉女儿太过分,今儿一早将小外孙送回来便走,没脸见外孙女。

“哦,奶奶也别难过,想来妈她那边的事很忙所以没回家来看看你,没事,过年她们会回来的,不是还有荣荣陪你嘛,”

曲七月秒懂,死党那天说见奶奶哭了,估计是知道她妈妈回娘家也不肯回曲家心里难过吧,抓起钞票,笑眯眼儿:“奶奶,你真的舍得将这么一大把钱全给我当零花钱啊?不心疼,不后悔?”

“我是那么小气的货么?不信就算了,放下,给我留着。”罗奶奶抑着酸味,横眼嗔孙女,这孩子太懂事才更让人心疼。

“别别,哪有给出去了还收回去的道理,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荣荣,快帮我拦住奶奶不许她过来抢,这钱现在是我的,钱啊钱,又有零花钱用喽!”

曲七月攥着钱,吆喝着飞快的往腰包里揣,真跟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小包子对于父母的话未必听得进去,对于姐姐的话一向是如奉圣旨,姐姐叫往东,他绝不往西,叫他往上,绝不往下,让他拦奶奶,他绝不会拦爸爸,当即曲子荣二话不说,迈着小短腿站到作势欲起身的奶奶面前,张开手臂作拦截姿势:“奶奶,大人说话要算话噢,骗小孩子可不好。”

小包子鼓着腮帮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说得一本正经。

“哟,你们两原是一路的,难怪敢打劫我。”

“那是当然的,姐弟齐心,其力断金,打劫奶奶绰绰有余,唉,说到打劫这种小事有荣荣出马就行,保准无人敢挡,我只管数钱收钱,数钱是我长项啊,这叫知人善任,人尽其才…”

“姐姐,这又不是绳子打什么结,这个…”

听着小毛孩对打劫的理解,曲七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罗奶奶也忍俊不住,祖孙笑成一堆。

第十三章 骄人的成绩

高考一过,全国上下十几万应届考生忐忑不安的像等待宣判一样等待成绩发榜日。

别人紧张,曲小巫女一点也不紧张,有个小包子弟弟陪着,心情天天好着呢。

在千盼万盼中,终于等到了6月22日,榕安县以往基本是这天出分,是以当天很多考生纷纷赶回学校,以等成绩。

高考成绩可以网上查,但要比实际晚几个小时,因此大多学生选择来学校等,反正在家睡觉也睡不着,不如和同学们一起聚聚。

曲七月原本想在家等成绩算了,念及项大小姐在项家过得苦憋,正好看成绩的机会透透气,她便舍命陪君子,晚八点多到学校教室,同学们更早,就她一个落最后。

“七月,这边这边!”

眼巴巴等着的项青悠看到跨进门的女生,立即招手。

高三大多十七八岁,青春正盛,以前没功夫打扮,这会儿一瞅,抹红描眉的大有人在,女孩个个靓丽,男生们稍稍一收拾连猪头也变帅哥了,朝气逼人。

曲七月望一眼,项大小姐和她一样,还是款简单的衬衣七分裤,素面朝天,干干净净。

跟同学们打个招呼,坐到死党身边,小声说话,休息室里的同学们要么聚着聊天或斗地主,要么玩手机,紧张中又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豁达。

因往年成绩都在凌晨一二点出来,大家有备而来,准备着夜宵零食,也不怕晚上无聊。老师们隔一段时间会来走走,然后又匆匆回校办公室等着,生怕错过电话。

熬啊熬,熬到过了凌晨二点,班主任终于冒头,乃是五十多的老老师,今儿特精神,脚步如飞,满面红光,看样子就知必然是成绩出来了。

“老师,成绩出了咩?”

就算猜到了,大家还是忍不住小小的紧张了一把。

“出了出了,”老班将档案装打开,拿出一张纸,照本宣科的念:

“xx,576,”

“xx,603,”

“xx,592,”

“…”

整个休息室鸦雀无声,一个接一个,终于“项—”

老师不由稍稍拉长了点音:“项青悠,687。”

“啊!”

项青悠一把捂住了嘴。

同学们的呼息也变得急促,这,是目前最高的一个。

“xx,558,”

“xx,540,”

老师念着念着,又拉长了一个音:“曲七月-”

“噗嗵-”

因每每念到高分人士老师会拉长音,放缓声调,现在大家也习惯了,到他拖音时会莫明的心跳加快。

老师缓了缓,深深的望了一眼曲小巫婆,接着:“曲七月,717。本省理科最高分719,第二717,第三715。5,其中,717共二人,并列榜眼,第一第三无并列。”

咝-

一长串抽冷气之后一片死寂。

呃…

曲七月忧伤了一把,唉唉,那些往日的学霸学神们,乃们肿么可以这样!乃们在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这是坑人,绝对是坑人!

呜,她没想过拿状元榜眼什么的,真的是正常发挥啊,为毛竟变成省榜眼了?后面那位仁兄为毛不加油,再努力一点一点就能抢到榜眼了啊,啊啊,成了县状元省榜眼,我靠,这下咋办?

曲小巫婆往下一低头,立即将自己藏起来,甭以为当状元当榜眼是好事,那是场灾难,试想今儿有人来问你学习经验,明儿有人找你取经,后天家长跑来求指点,会跟苍蝇叮屎一样轰也轰不走,呃,形容词不对,她不是屎…,说白了就是会很烦人。

老班再接再厉:“本省今年一本线文566,理586,二本…”

他正念着同时出台的本科录取线分数,数学老师急匆匆的跑来,附在老班的耳边耳语几句,班主任一张脸微微变色,疾疾如风而去。

被震得有点呆傻的同学们,机械的转头寻找某位荣登本省榜眼的大明星,心里只有一个词:深藏不露。

曲同学在学校成绩偏上中游,不是顶好,也不顶差,每年名列前茅的名单里没有她,全年级排名次在前二十之内,再说直接点就是曲同学比较低调,不当班干,不出风头,平平淡淡,存在感并不十分强烈。

可是,就这么个人竟在最后时刻不声不响勇夺县状元,将曾经所谓的学神学霸们甩了几条街,这就是那啥…嗯,就是古人说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家被惊得不轻。

享受着万众瞩目的项大小姐打了个寒颤,悄悄的用脚踢踢蹲在地面上的某人:“七月,七月…”

龟缩着的人装死,不理。

半晌,众人哗然,高喊:“曲七月!曲七月-”

“我…我吓尿了,让我先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啊。”缩成一团当缩头乌龟的人打死也不肯冒头,开什么玩笑,冒头会被目光生吞活剥的!

多少人做梦都想一夜成名,曲七月不想,她是巫女啊,巫师们的工作当然以低调为好,一旦跑公众眼里以后操本行行事会相当不方便。

如今,低调梦破碎成渣渣,曲七月恼得在心里将学霸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唉哟,都是那些学霸们不争气,他们但凡争点气抢去前三名的名次,那样她就安全了呀,那偏偏全发挥失常,让她一个小虾米捡便宜夺冠,嚓,这是陷害她呢!

呜,画圈圈,诅咒那些家伙…诅咒学霸们走路跌跟头。

曲同学躲着不出来,同学们哪肯依,连高考失利的人也暂时忘记伤心,立马呼啦啦围前,叽叽嚷嚷的将人给拽起来,问长问短问东问西,请她相面算命,闹哄哄的闹成一团。

老班主任回来看到大家打成一片干脆当旁观,等N久后大家闹够了,才站出来安慰落榜的人士,鼓励复读争取明年光耀门楣,陪学生们研究志愿,他特开心,本班共有十二人过一本,一个名列全省第二,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一个班。

而他偶尔也走神,往往在望向某一个同学时露出深幽的眼神,似若有所思,又像高深莫测。

折腾到天亮,曲七月和项青悠立马逃之夭夭。

第十四章 摊上大事了

高考成绩出来,几家欢乐几家愁。

曲家自然是欢乐的一家,罗奶奶见孙女回家听说过了一本线,立马跑祖宗神位前烧香敬茶,感谢祖宗保佑。

当曲小巫婆逃难似的逃回家,项青悠也挪到了家。

项家开着小卖部,正在镇子大街上,左邻右舍全聚在项家门口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项家女儿,大街前前后后共有五个高考生,大家也非常好奇项家姑娘的成绩如何。

项家爷爷也在跟人闲话,老人六十多岁,身体刚硬,唯一张古板脸跟人欠他钱似的,感觉亲近不起来,项妈妈坐在店里帐台后。

“哎哟,青青回来了,瞧热的,快坐下透口气。”

高邻们热络的拖出板凳招呼热得满头是汗的女孩子。

项妈妈劈头就问:“考得如何?”

“过了,一本线586,我687分。”项青悠谢过叔叔阿姨们,叫了爷爷一声才老老实实的回答妈妈。

昨夜经过半夜的沉淀,情绪早已平静,至少能做到面上波澜不惊。

“哎哟,超过线一百来分,厉害!”

“项大叔,你家孙女好了不起!”

邻居们纷纷向项家道喜,项妈妈喜笑颜开,项爷爷面上乐呵,眼里却并没什么笑意。

很快,街上高考生们的成绩也传开了,无疑的,项青悠是镇上分数最高的一个,也是唯一个上一本的人,街坊们对项家漾慕不已。

项妈妈也特开心,晚上多炒了几个菜小小庆祝了一下,决定等项爸和项青峰回来再一起庆祝。

成绩出来后即是填志愿。

曲七月和项青悠在手机上对话N久,分析情况N多回,最终坚持遵遁心底最初的决定,填报了自己最想去的那个地方。

榕安县出了个理科高考榜眼,原本默默无闻的县一高一夜之间名闻全省,省电台县电台等媒体闻风而动跑去采访,最后竟全避重就轻的绕了过去,没人跑去找榜眼本人。

如此一来项青悠也颇感惊讶,而对于曲七月来说正合心意,她本身喜欢低调,没人跑来请教经验等麻烦岂不是正好么?

等待录取通知的过程比等出成绩更需要耐性,许多学生为安慰自己皆外出旅行,项青悠则努力的在家帮忙打理小卖部;曲小巫婆在努力的敛财,有生意一天接三宗,倒教她赚了好几千,给自个攒下一笔生活费,没生意嘛逗小包子弟弟玩耍,每天其乐融融。

但,那样快乐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又是一天半上午过后,烈日之下的草木树枝叶抵不住爆晒,叶子微微起卷,连狗儿也躲在阴凉地蔽荫。

曲家,曲七月和罗奶奶正在剥豆子,准备中午炒菜,曲子荣和邻居家的可爱小姑娘小欣欣在玩球球儿,屋子里时不时传出笑声。

顶着一身阳光焰味的邮政小哥踏进曲家,边走边喊:“曲七月,有邮件。”

邮件?

曲七月最初没反应过来,这年头谁还寄邮件,有也应该是快递吧,然嘴里应着“来了”,脚下如飞去迎接,待接过小哥送至的邮件一瞅,竟是招生院的专递。

咦?!

录取通知?

曲七月愣了三秒,才进入七月上旬,按道理录取书没这么快,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带着点怀疑,签名签收,小哥也谢绝喝茶歇歇的挽留,顶着烈日回去工作,曲子荣和隔壁家的小姑娘也不玩球球了,两小包子一左一右的揪着姐姐的裤子边,两眼亮晶晶的:“姐姐,是什么呀?”

“看看才知道哟。”

三人回到正屋,罗奶奶也将豆荚篮子盆子移开,一起等着看是什么:“七月,是不是录取通知来了?”

“嗯,是招生院的录取通知专递。”

“哪所大学?”

“还不知道。我拆开看看。”

找来薄刀片沿线切开专递线口,将里面厚厚的一叠“哗”的倒出来,一张大红本本上面闪亮的“燕京大学”四个字一闪闪进祖孙俩的眼帘。

“燕大?!”

罗奶奶眼角一阵狂跳。

老人家好歹也曾是个知识青年,N多年前也读过高小,认得字,就算没去燕京也知燕京大学是啥,那可是龙国建校最早的一所大学,也是国内顶尖的大学。

我的祖宗哟!

罗奶奶怀疑老眼昏花,忙叫:“荣荣,帮奶奶拿老花镜来。”

“哎!”

曲子荣跳下小椅子,甩开小短腿溜到一角的矮柜去找老花镜。

噫?!

瞪着红通通的跟快递一样的四方形的燕京大学的专递本,曲七月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报的是南方几座城市的大学,怎么该来的没来,反而是首都大学的录取书凭空飞来?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于是,她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拿起红色的录取专递本又塞回蓝色的邮政专递封套里,拍一拍,晃一晃,跟摇微信号似的摇了几摇,再拿出来。

罗奶奶被孙女的动作给弄得哭笑不得,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

邻家的小可爱小欣欣则一脸的惊奇。

再一瞅,曲七月忧伤了,红色方形本上还是闪亮闪亮的“燕京大学”四个字。

曲子荣找到老花镜小跑着送给奶奶,罗奶奶戴上眼镜,从孙女眼前将红色专递本拿来,看看,念叨一声,笑容藏也藏不住了,再看看正面贴着的地址信息,笑得嘴角几乎要扯到后脖子去。

老人家小心的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跟读圣旨似的一行字行字的看,看得极为认真,看完了,笑咪咪的问:“七月,国防生是什么呀?”

噗-

曲七月傻了,没听错吧,奶奶说的是国防生?

国防生是啥?国防生是军部因需要委托各高校招生培养的人才,每年公布招生计划由应届毕业生自愿报名,然后再经多方审核确定是否合格,说白了就是国防生是军部预订的人,毕业后即按合同安排去军部服役。

哪个环节出错了?

愣怔半晌,曲七月一口老血喷在心底,又染了个满心红,她的志愿里明明没有填报任何军校与国防学校,为毛竟被录为国防生?

摊上大事了!

第十五章 来自远方的激请

一定是临时工干的!

曲七月已无力问候招生院的老大们,恨的想跺爪子,早知如此高考时该失误一下,少考几分,估计就不会如显眼了,一时失手千古恨啊!

国防生是自愿申报,她没有自愿申报竟被录取,一个可能是招生院哪个环节出错了弄错了对像,另一种可能是自个走了狗屎运正好被某位老大认为是可造之材,所以破格录去培养。

偌是第一种原因还好说,弄错了也没关系,等去学校报道如错了会退回档案,并不影响招生院的再招生;如果是后一种可能,根本没得拒绝的权利,真要不去估计会被流言蛮语给喷死。

总之一句话,现在由不得她,不愿意也得去,没得选择。

催了个悲,悲了个催的,咋摊上这种事了呢?

曲七月无语问天,现在该怎么跟青悠说这事?

之前跟青悠填选的学校一模一样,现在她被首都大学祸害了,去不了南方,她觉得一定是有人嫉妒她,才将她丢国防生队列去了,让她受半军式化的管理然后再去军队受苦受难。

燕大不好吗?

罗奶奶看着表情不郁的孙女,感到莫明其妙:“七月,国防生不好?”

呃…

曲七月内心悲愤难当,偏偏不能表现出来让奶奶知道,立马换上笑脸:“奶奶,国防生没有啥不好…”

吧啦巴啦一番解释,将国防生是啥,将来会如何给说了一遍。

听着孙女的解说,罗奶奶笑得皱纹一颤一颤的,国防生好哇,将来能去部队,部队乃正义之师,阳气浓盛,正气凛冽,正好可以庇护住孙女以防遭阴晦之气侵袭。

一个不说真实情况,一个不懂内情,祖孙两凑到一堆,讨论上学需要些什么物品,两小包子呆了会觉得没趣,跑去自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