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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杀气腾腾的一脚“卟嘭”踹中他的大腿,男人站如松,立如山,纹丝不动,小女生脸色一变,“哎哟”一声,抱着脚乱跳。

“痛痛…”嗷嗷痛呼,冷汗微微。

唉!

施华榕无力的撇撇嘴角,长腿一迈,走到依着墙揉脚的小姑娘身边,大手抢过一只小脚丫,下蹲,将小脚放膝头上慢慢揉捏。

小丫头还没换鞋,穿着凉拖鞋,甩了鞋子,脚很小,白白嫩嫩,那一下踹得太用力,小脚板僵硬,脚趾曲蜷,估计脚被震得麻木了。

捏着一只小脚,似乎有一点电流自手尖手掌心传向手臂,施华榕心头发悸,手臂不由得僵了一下,感觉,很奇怪!

刹那的怔愣后又恢复如常,心却是软软的,语气也出奇的温和:“每次生气都踹人,踹了疼的是你自己,何苦!”

说是责备,却是没有一丁点怪罪的意思,反而透着心疼与纵容。

“没事长那么硬干么?哪是血肉之躯,分明硬得像钢板,你要是不这么硬,人家能疼么?”

曲七月疼得眼发酸,妹的,上次也踹了大叔两脚,明明没这么疼啊,这回竟震得脚掌没一点知觉。

低头,俯视着蹲地的煞星,她极想揍他几拳,最终咬咬牙,忍住了,脚都麻了,揍他一拳自己跑不掉,被捉住万一真揍她一顿屁股,小巫女的脸没地方搁。

“没有钢铁之躯怎么上战场,不懂对手实力如何就蛮干,没反震得你骨折已是最好的,下次还是换种方法,这种硬拼你讨不了好。”

施华榕微微仰头,瞅一眼满面不服的小丫头,失笑的摇摇头,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都不了解对手直接来硬的,若换个人,他用点内劲反弹,至少得反震得落个骨折下场,他也是怕小家伙踹不着气坏才站着让她踹,踹中了还怪他,也太不讲道理了。

终究是没经风雨磨砾,太单纯,假以日期,好生调教,必成大器。

只是,真要磨去小丫头的这份单纯么?

他忽然竟有点舍不得,心思单纯才能活得无忧无虑,一旦学会隐忍,许多的快乐也会随之消失。

“…”哭,曲七月连哭死的心都有了,大叔说她蛮干,是间接的说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呜,不活了!

悲催一秒,又兴奋起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以万分诚挚的真诚询问:“大叔,你有没弱点?”

“哟,知道找弱点了啊,还不算太笨。人都有弱点,我嘛自然也有弱点。”施华榕忍不住暗笑,低眸,凤目如星月,璨璨生辉。

“大叔,你的弱点在哪?”

矮油,大叔也有弱点咩?

求详细,求指明,小巫女一定铬记于心,下次直接攻击弱点,绝不做无用功。

“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找。”哪有这么光明正大询问别人弱点的?小丫头还真是淘气。

“算了,我下次继续踹。踹着踹着,说不定我自己也能练就出铁沙掌。”别人练的是手,她练脚,手掌脚掌都是掌。

“…”

施华榕窘了,明知硬拼会吃亏还勇往直前,真是个不怕输的,小丫头是知道他不会真怎么样她才这么有恃无恐吧,拿他当靶子练脚,胆子够大,想法也够与众不同。

捋顺血脉,见小家伙的脚指活跃如常,将脚放下去,自个站起来进洗涮间洗手。

脚底的麻木感消失,曲七月活动一下,还酸酸的,郁闷的挠墙,啊啊啊,那只大叔究竟还是不是人,怎么长得那么硬?

洗完手,施华榕再次坐在到桌几边,看着板着脸的小家伙,眼目含笑,掏出钱包,节骨分明的手指在一叠红色票子间捻好几下,抽掂出几张:“丫头,还你钱。”

啥?

低着头为脚苦恼着的曲小巫女,听到“钱”字,迅速抬头,以无比惊讶的目光仰望着坐着如小山,身上煞星若隐若现的煞星大叔,眼儿瞪成一对铜铃。

还钱?

大叔竟然主动还钱,她没听错吧?

这,一定不是真的!

曲小巫女惊呆了。

“怎么了?”

低眸,视线相碰,小家伙目如点漆,浓黑如加重的水墨,眸光如星子,星光点点,灿灿华华,暖人心扉。

“呃,”被清冽寒凉的声音一拉接回神智,曲七月咽了咽口水,视线下垂,空中平伸出一只手,宽大的手掌上横着红红的票子,他以大拇指压着,猜不出多少张。

“大叔,你…还我的?”大叔今天是不是又吃错药了,所以竟然想到还钱,又或者,后面有更大的阴谋?

这叫投石问路?

曲小巫女神经又拉直成弦,全神戒备。

“嗯,为不致于变月光族,分期还钱,这次先还上次吃饭的八百,余下的等下个发薪水再还你。”小丫头那是什么眼神?

冷面神心头不爽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小家伙防狼似的眼神让人不舒服,他是还钱,又不是借钱哪,用得着紧张么?

“唉,大叔,你还了我钱,会不会以后再从我这里坑走它?”

看着红红的毛爷爷,曲七月两眼发光,却是迟迟不敢要,她被坑怕了,大叔是强盗,万一先还钱再坑人,连本带利的坑回去,她哭都没眼泪。

“我什么时候坑了你?”

“一直在坑我。先是不告而别,坑走我的钱,第二次坑我买单,第三次坑我的石头,现在,又把我推到风尖浪口上,还说没坑。”这么不靠谱,主动还钱的动机肯定不纯。

施华榕无语,小丫头太太…太记仇了!

“以后不会坑你钱。”

“那,会不会抢我的那颗珠子?”

“早说了不会抢你的。”他堂堂一个军人,会抢人东西吗?

施华榕忽然又想掐人,想掐死小丫头,这么防着,就是怕他抢珠子?真是欠打屁股。

“真的?”

“以军人的人格保证,绝对说话算话。再不要我收回去了,以后别说我欠帐不还。”

“哎!”

瞧瞧大叔认真的表情不像说谎,曲七月生怕煞星大叔真的收回钞票,眼疾手快,抢过大手上的一把毛爷爷,呼的跳起来,蹬蹬的跑到床边,飞快的拿起枕头边的小腰包,把钱塞进去。

大叔不会抢,把钱藏起来就安全了。

哇,毛爷爷啊毛爷爷,终于又到碗里来啦。

利索的将小腰包拴在腰上,乐得眼睛弯弯:“哇,不坑我钱的人都是好人,大叔好帅!”

坑小巫女的都是坏人,对小巫女好的都是帅哥哟。

大叔真还钱了,今天的大阳肯定会打西边出吧。

财迷!

瞄到小丫头那副见钱眼开的相,施华榕揉揉眉,几百块也能高兴成这样,小家伙有多缺钱?

“丫头,你很缺钱?”

“嗯嗯,我是穷人,吃的喝的都要钱,燕京的东西又是死贵死贵的,大叔,我快穷死了。”

默,冷面神彻底无言沉默,小丫头还哭穷?他很想问问小家伙银行卡里那七位数的巨额存款是什么,是一堆废纸不成?

他知道小丫头有钱,也不好说,他敢赌,他要是说她有二百万巨款,小丫头铁定立即收拾行李退学,逃得远远的,以后估计见他就会躲。

忍着无力感,拧起背包,打开,将一叠书本取出来放桌上:“这几天没事,多看看书,有什么其他想看的书籍也可以告诉朝海,让他去帮你找。”

“哎!”大叔一定是吃错药了,比昨天还要不对劲,行事还要怪异。

“丫头,过来。”

“嗯。”大叔呼唤,准没好事儿!

听到唤声,曲七月惊得背皮一紧,心底警铃大作,两手捂着小腰包,小心的站到写字台边,心里盘算着如果大叔发威,自个往哪逃才安全。

冷面神一声不吭,拿出只古朴的首饰盒,打开盖子递过去:“丫头,戴着这个,避煞化邪。”

四方小盒子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躺着一串晶光闪亮的手链,珠子粒粒晶透,呈现出云雾团。

“云海石?”一瞄之下,曲小巫女惊诧的望向煞星大叔。

云海石,解天煞孤星煞气的吉祥石。

曲小巫女当然知道云海石的珍贵,如果没看走眼,那一串跟大叔手腕所戴的手链一样属精品,有吉祥之灵气。

她搞不明白的是大叔给她一串手链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他命犯天煞孤星,给她带着吉祥石,化煞么?

“相士说我命犯天煞孤星,此生必煞尽亲人朋友,你跟我有接触,戴云海石防煞。”施华榕的眸子暗了暗,他出生带煞,煞杀至亲,煞损朋友,此生注定无妻无子,孤身终老,此命格无解。

人都说命术之说不可信,实则人生种种,最终都将应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终须无”的真言。

“大叔,云海石好贵的,你留着送给你朋友们吧,我用不着它,我要军训,天天摸滚打爬,带着会碰坏的。”

云海石确实可化解天煞孤星人所带的煞气,不过,对她起不了作用,戴不戴无所谓。

“你再说一遍不戴试试?”

俊容一沉,冷面神的脸瞬间墨黑墨黑的,铁扇似的大手“咯嚓”握成拳,杀气凌凌,煞气乱晃,一身冷厉之气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阴晦恐怖。

“我…”曲七月正处于杀气笼罩范围之内,如掉冰窖,血液好似凝固,从头到脚一片冰凉,整个人僵僵的,无法动弹,连呼吸也被冻滞住。

“人家没…没说不戴…”忍着快窒息的感觉,弱弱的挤出一句。

施华榕听到那怯怯的如蚊哼似的声音,才霍然惊觉自己失态,暗中深吸一口气,收敛一不留神释放出来的怒气,歉然的瞟眼小丫头,小家伙又被他给吓坏了。

“伸出手来。”

平息气息,语气里还微带怒气。

坏大叔,又恫吓人!

心还在乱跳中的曲七月,心里诽谤煞星乱发淫威,老老实实的伸出一只左手。

煞星就是煞星,一时的温柔也改不了本质,刚才还是温柔体贴的温暖美帅哥样,不过几秒间杀神本质流露无遗,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太考验承受力了。

曲小巫女的小心灵受惊了,需要找个时间收惊。

板着冰块脸的男人,拿起小盒子里的手链,抓过小姑娘的手,将手链套进纤细的手腕,眼神凉凉的:“不许摘下来,敢不听话罚俯卧撑一万个。”

被冷凉的眼神一扫,曲七月的小心脏抖了几抖,一脸哭丧:“大叔,人家是女孩子,骚包大叔说了要保持良好心情,你能不能温柔些,别这么凶巴巴的?还有,大叔,能不能别每次都罚做俯卧撑那种没营养的事,罚多吃碗饭成不?”

这也罚俯卧撑,那也罚俯卧撑,有意思么?俯卧撑运动适合于男人,罚小姑娘做俯卧撑没什么卵用啦。

金童玉童捂脸,这是姐姐吗?姐姐竟然也会哄煞星?

曲小巫女不知道小式神在想啥,如果知道,她二话不说拍飞两小朋友,不哄行吗?不哄哄犯蛇精病的大叔,不给他一个台阶下,吃亏的是她。

小姑娘指责式的控诉即像撒娇又像是央求,冷面神那张冰冻起来的脸一下子缓和,眼神也平静。

“嗯。吃饱去走走,今天的训练内容换新,你在旁看看,了解一下。”小丫头没逃,施华榕心头又生出一丝暖意,伸手摸摸小家伙的头,收拾背包和食盒。

摸摸手腕上的手链,曲七月内心无比哀怨,哀怨的想找孟姜女去哭长城,大叔越来越不着调了,又送餐点又送手链,小巫女定力再好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再这样闹下去她会崩溃的。

第七十七章 出任务

太阳已升空,丝丝光辉透过银杏斜照在阳台,室内的光线也格外清亮。

冰山军神一边脸被透过窗的光照亮,一边脸背着光,半明半暗,深隧冷幽的眸子依稀潋滟着一丝晦光。

他将书本一一排进写字台书架的空格里,将装云海石手链的盒子也放上去,难得的玩心大起,伸指戳了一下那个放在空格里的小草人。

小丫头扎小人准没好事,他觉得十有*想诅咒他。

忽然间,他又涌起逗逗小丫头的心思,侧眸浅语:“丫头,你扎这个小草人想诅咒谁?”

正抚腕悲催着的曲七月,听到声音猛的一震,霍然抬眸望见煞星的手在玩小草人,惊得小心脏“哗”碎了一地。

我的天啊,大叔真的闲得蛋疼么,连个小草人也要染指?

呃…他问想诅咒谁?

“谁欺负我我就把他当谁扎针出气。”她绝对不会说小草人代表叫“施华榕”的坏大叔,更加不会说惹她生气一回扎他一回的计划。

嘴硬。

微微敛眼,施华榕暗自笑笑,小丫头被抓包还这么理直气壮,是吃准他不会教训她吧。

如此也证明小家伙不像前前天几天那么怕他,不得不说兰姨真的很了解小姑娘心态,和谒可亲是最好的良药,不过哄小丫头真不是件轻松的活,稍稍严厉点会将小东西吓着,太温和小家伙一转儿便无法无天,这个度实在不好掌握。

怕玩坏小草人又惹得小家伙炸毛,他也不干那种破坏别人辛苦劳动的坏事,提起背包出发:“走。”

又变脸了!

煞星大叔变脸速度比京剧变脸戏还快,曲七月心弦又拉紧,生怕他又冒出什么突然举动来,虽说大叔许诺不坑她钱钱,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反悔,许诺呀誓言呀不过是一句话,随时可以推翻的。

所以,可以不用分分秒秒的提防,该防的还得提防着,万一真完全相信了最后又被坑那样的结果太打击人了,为了脆弱的小心灵不被打击的支离破碎,小心一点才有备无患。

冰山顶着张喜怒难测的俊颜,悠悠然的甩步而行,那凛凛杀气又若隐若现,吓得曲小巫女心惊胆颤,赶紧跑去关好后面的门,晃着小短腿巅巅儿的跟在后面。

下楼,上车,进训练场,停车,走向练习场地。

冷面神一声不吭,曲小巫女乖顺温良,相安无事。

待走到环形跑道上,冰山扭动脖子手腕,活动关节,那咔吧咔吧的声音跟爆豆子似的,曲七月听得心跟着卟嗵卟嗵的乱扑腾不已。

大叔不会想揍她屁股吧?

怀揣着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抑着呼吸。

在她诚惶诚恐的当儿,活动几下的高大勇武的男人,甩开步子,在跑道边拧起一个沙袋甩肩上,沿着环形跑道开跑。

跑…跑起来了?

曲七月愣住了,那谁来告诉她,大叔是不是真的神经搭错,然后又吃错了药,所以举动这么怪异?

她觉得大叔严重不正常,你看吧,昨天忽然开始送营养早餐,还招来军医,好心的陪着她一个小虾米去吃饭,为她的人身安全提醒不能坐骚包大叔的车,种种迹像无一不说明大叔已改邪归正,不再欺负她,变成了真正的大好人。

今天就更加不得了,送了营养早餐,还怕她被煞到,特意送个护身手链,而且,他还自觉自律的还钱,哎妈哟,他竟然不用她催竟自个还了钱钱,简直比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的怪事还要奇怪哪。

还有还有,他见到小顾先生来送个爱心餐,还逮住她就头头是道的说国防生不许谈恋爱什么什么的,这回他见了她扎的小草人竟然也没说教,统归起来就一个字:怪!

太怪异了。

以前横眉冷眼,一副横看竖看都看她不顺眼的小样,现在温言软语,好似变了个人,言行举止都怪异得不得了。

爆风雨来临前会有一段平静,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爆风雨要来了咩?

所以大叔这么粉饰太平,这么献勤,是不是在蕴量着大阴谋,然后等到必要的时刻,果断的把她推出去,让她在狂风爆雨里挣扎,他坐收渔利?

一番恐怖论论下来,曲小巫女自个打个冷颤,哎玛,太吓人了有木有有木有?

转而又自我否决掉脑洞大开整出的猜测,应该可能不会是那样吧,小巫女就一小虾米,应该没什么值得人惦记利用的地方。

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跑道那边,一转眼的功夫,大叔已跑出了百来米,身影矫键,如雄狮在草原上奔腾,凶猛有力,威风八面,那跃动的背影极具冲击力。

运动之美,美在力量,他所展现的正是纯粹的力量之美。

她,要不要跑?

遥遥远望,曲七月纠结三秒决定不跑,小巫女有内伤还处于生理期间不宜运,也不宜劳累,大叔爱跑就让他跑吧。

慢悠悠的走到九队的大本营,选个好位置坐着,好整以暇的帮大叔数圈数。

太阳还没爬上山尖,四周隐隐约约有些透过树枝和建筑物的太阳光线,那跑动的身影在环形跑道上划开美丽的弧线,如雄鹰掠过天空留下的痕迹,苍劲有力,偶尔跑到太阳光线下的地方,身上光影斑斑驳驳,似日照龙鳞,星辉万点。

矫健的身影美伦美奂,灵动活跃,令人仿若见鱼跃龙门,蛟龙出海,就连那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也变得极为动听。

一圈又一圈,人越跑越快。

九圈十圈…十五圈…

曲七月坐在草坪上,默默的计数。

当冷面神跑到二十一圈,第一个跑来训练场的男生入场,到第二十二圈,第二个,然后第三第四第五…,新生接二连三的入训练场,人越来越多。

当新生不断的涌来,认出正在“罚”跑的是施教官那刻皆吓了一大跳,一个个站在边上围观,大家越看越心惊,别人跑上一圈半圈气喘吁吁,气息不稳,而施教官呼呼奔跑,呼呼声是带起的风声,并没有气喘如牛的急促喘气声,他的喘息大约跟小跑一圈人的呼息程度相似。

九队成员相继奔至,先是在跑道外看了小会儿,随之流星赶月似的奔向大本营地,一个个凑到小女生旁边,陪着围观,七嘴八舌的问教官跑了多少圈。

“嘘,小声些,这是第二十九圈了。”

“什么?!”

“第…第二十…九圈?”

“我靠,教官还是不是人?”

男生吓坏了,手脚直打哆嗦。

妈妈哟,负重十公斤,还是以那种速度跑二十九圈,会死人的!

教官好厉害!

男生以高山仰止的目光仰望着还在奔跑的男人,对教官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悦诚服,恨不得送上双膝顶礼膜拜。

新生蜂涌而至,很快,穿迷彩服的教官们排成一字长蛇阵,威风凛凛的进场。

施教官也结束跑步,共三十六圈,他跟没人似的小跑至小女生不远处,做踢腿压腿动作,那帅气的姿势,让一大片新生看呆了眼,满场红心片片飞。

曲小巫女被吓到了,真的,跑三十几圈都不带喘大气的,那么强悍的体能太吓人了,如果大叔以他为蓝本,想把他们也训成那样,她哪还有活路?

打击,大叔无意中露的一手又一次无形的打击到了小姑娘,她默默的倒下去,挺尸装死。

训练开始,开胃菜仍然是负重跑。

这一次没人嚎,一个个乖得比孙子还像孙子,抓起口袋便投身马拉松长跑运动,开什么玩笑,连教官的教官都在跑步练习,他们有啥理由嚎叫?要是招得施教官发怒,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大约被施教官刺激到了自尊,一大帮新生也跑得相当的卖力,结果竟全部比前些天提早几分钟完成任务,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做完跑后松骨活络关节运动,九支队伍开赴新的训练地——移至设置特别装置的地方,开始新内容:匍匐前进,翻越障碍。

要求先匍匐前进,再翻越障碍物,再匍匐前进,再翻越障碍,反复重复,中间障碍物或是连锁或是单一,并不尽相同。

教官做示范,就地往地面上一趴,爬行前进,或趴地蛙爬,或忽左忽右的交替进行,动作利索,翻越障碍更是一飞而起,半米、一米高的墙一跃而过,一米二,一米五高的墙或杆不费吹灰之力,二米到二米二的墙也是轻而易举,那叫个英勇无敌,干脆利落。

学生们惊惶不定,匍匐前进往往没爬几下便歇菜,翻墙更不用说,一米以下还能应付,到一米八到二米时仅只成功三两个,其余那就是扒着墙头在做挠墙动作,姿势,呃,相当的滑稽。

曲七月看得心惊肉跳,有想望风而逃的冲动。

当然,曲小巫女想缩回乌龟壳中躲起来的想法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狄大警卫正跟在小姑娘身边,施教官对警卫的嘱咐说是“看着小丫头,别吓得摔跤受伤。”,实际自然是监视她,不许她见难而退,有些事见着见着就见习惯了,习惯成自然,施教官要的就是小丫头习惯成自然,然后随便教教便水到渠成。

大伙儿练习艰辛,曲小巫女旁观的胆颤心惊。

契而不舍,含辛茹苦的训练持续进行中,狄大警卫的手机响了起来,狄朝海几乎是一蹦跳起来,麻利的摸出手机,看一眼立即跑向正在监督新生们匍匐前进的首长。

“报告首长,紧急电话!”

他怕耽误时间,边跑边喊。

曲七月见无人注意自己,爬起来开溜,小巫女受惊了,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哎哎,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下?

累得腰酸背疼,手脚发软的男生们默默的祈求教官能开恩一次,允许就地休息,让他们喝点水什么的,喘口气儿。

“你们继续。”然而,施教官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心声,冷梆梆的甩下一句,风挚电驰而退。

“呜!”男生们内心泪奔,一片汪洋。

施华榕跟出几米,拿到手机,看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长指按下接听健,贴在耳朵上并快速的退开,离得大家远一些。

狄朝海跟在二米左右远的地方,没听到首长说什么,大多是那边说话,首长在听,只说了几句“不忙”“有这事”“好”“我晚上过去”几句简单的话语,交谈很快结束。

“小丫头溜了?”

结束通话,施华榕平静的将电话交给警卫,望向旁边,四下空空,并不见小丫头的身影,便知小家伙十有*当了小逃兵。

“小妹妹之前说想静静。”狄朝海低头望脚尖,首长一上来就来这么凶猛的大招,小妹妹小脸都吓白了,能不逃么?

“由着她,一会儿记得帮小丫头接外卖。”

“好的。”

狄警卫赶紧跑开,又坐一边去。

曲七月虽然很想消失,也没敢真的任性,静一静,那颗饱受惊吓的小心灵得到安抚后又默默的回到现场,安静的做个旁观的美少女。

十一点半,狄朝海先退场。

等下课哨响,饱受摧残的新生们,如死狗似的砰砰嘭嘭的坐在地上嗷嗷叫,这个喊胳膊秃噜皮了,那个喊膝盖见红了,这个说胸被磕到了,那个又说背碰到了,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听来是个个见彩,人人有伤。

教官们对一帮小汉子们装可怜扮柔弱的可怜相统统视而不见,心如铁石,不为所动。

曲小巫女没有参入练习,毫无无损,也不顾别人的死活,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溜溜儿的溜出训练场。

“小妹妹,你的外卖已送去宿舍。”

候在场外的狄朝海,小跑着凑前,对着小姑娘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发亮的牙齿。

送…送宿舍了?

他怎么送进宿舍的?

曲七月受惊不浅,想想又释然,白天值班室有人,可以叫管理员开门,送进宿舍也没啥。

应了声“嗯”,撒开脚丫子小跑,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回宿舍楼,刷大门房卡进内,一口气爬上楼回小窝。

外卖全摆在东窗下桌几上,八个菜,满气满屋。

小妖怪蹲在桌上狂咽口水,看见主人回来了,吸溜一口水:“姐姐,你可回来了,那个煞星身边的大块头和一个女人送上来的外卖,好好吃的样子!”

小妖怪惦记着桂花糕,半天没舍得离开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