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次。”

“王奶奶,我们知错了,求不打。”

“王奶奶,求给点面子,不要揍屁股”

美貌帅哥们涎着笑脸求饶。

“不行,必须打,刚才说零次的,额外加十下。”

“小萝莉,求救命啊。”

“小萝莉,你再不救我们,我们的腿要保不住了。”

王二小贺小十六没骨气的发出呐喊求救。

坐看青年们挨打的老太太们‘噗卟噗卟’的笑成一团,王师母也禁不住没绷住脸,笑开细细的鱼尾纹:“求救也没用,必须要挨打。”

周春梅站了一下,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了,机灵的抓住老太太手里的扫把:“王奶奶,他们认错了,您就别打他们了吧,您看太阳那么大,万一晒得中暑了就不好了。”

“周姑娘,你不用拦我,今天谁求情都没用,这一顿打是必须的。”王师母可不会因有人想来拦就妥协的。

“周美女,你回家吧,我们认打。”贺小十五才不想欠人情,果断的表示自己愿意挨打。

“嗯嗯,我们认打。”

“王奶奶,求下手轻点,帮我们留着腿,我们还要为小美女当跑腿工呢。”

萧少罗少几个也纷纷表示认打,不就是挨顿打吗,打就打呗,他们小时也不是没挨过揍。

周春梅顿时就不好了,她帮求情,帅哥们还不领情的?可是,这个时候不刷好感还等何时?

“王奶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帅哥们认错态度良好,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圣贤们有过无伤大雅,他们的过错大了去,不打不足以平民愤,周姑娘你让开,免得扫把无眼误伤到你。”王师母把周家姑娘的手拨开,将扫把又斜着摆放,开始审问:“自己交待,都是谁的主意?谁的过错最多?按犯错大小来论挨打数目。”

被老太太一拨给拨开,周春梅失落的站到一边,王老师不听劝,说明人家不想给她面子。

“我们全有份。”

帅哥们个个老实的坦白,这个说我买了什么,那个说我建议买了什么,乖乖的一五一十的交待。

外面王师母在训人,周秋凤笑得肚子疼,乐韵也快笑得不行,放下工具,在围裙上擦擦手,顶着张笑成花朵的太阳脸走出堂屋,看到师母拿着扫把横对帅哥的模样,高呼一声“师母好帅”,蹦跳着冲过去,抱住师母的腰,脑袋从师母腑窝底下钻过去,仰着小脸求情:“师母,我晁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们都知错了,您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吧。”

帅哥们见小萝莉冒泡,喜得心花怒放:小萝莉来了,不用吃扫把啦。

“小棉袄,你太惯着他们了,把他们给惯坏了,他们一点也不体谅你的辛苦,一个劲儿的就记着吃吃吃,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小粉团子粘上来,王师母顺手搂住香喷喷的小家伙,舍不得对自己的宝贝小学生大声说话,连语气也柔了八度。

“师母,他们一时见货心喜,管不住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次免打,让他们下不为例就好。”

“好吧,我小乖乖说不打就不打了,”小可爱心疼她的美哥哥和姐姐不让打,王师母虽然很想揍一顿臭小子们也只好先放弃机会,将扫把丢开,揉小粉团子的脑袋,还不忘瞪青年们:“这次有小棉袄说情就算了,下次再犯,谁也护不住你们。”

“哎!”

小萝莉一句话让自己免打,俊美青年们瞬间眉开眼笑,一窝蜂的跑进雨棚底下,王二少特别机灵,飞快的抓着扫把就去藏,免得被奶奶看见又想打他们。

“帅哥们,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我泡了两桶豆子,你们自己去将功赎罪吧,还有弄回来的山货自己清洗。”乐韵粘在师母身边,冲着帅哥们笑得眼儿弯成小月牙。

“没问题,我们马上就去上工。”

“又有好吃的豆脑喽。”

俊美又帅气的青年欢呼雀跃,欣欣然的走马上工,让美少年和晁小二贺小十六王二小负责清洗带回来的山味,他们去屋后收拾场地,清洗工具。

屋后有土鸡玩耍,几个青年将放磨子的地方四周打扫干净,一人坐守着不让鸡鸭靠近,其他人跑去提桶啊盆啊,然后开工磨豆腐。

美少年悠闲的和自家二姐以及两小帅哥给小鱼小虾米换清水,清洗过滤,洗野果子、洗菌子,刷田螺。

王师母牵着软萌的小粉团子查看帅哥们弄回来的山味,放小团子去榨凉粉果,她和老姐妹们洗青瓜吃。

美少年们清洗山味,周春梅搬个小板凳凑到晁二姑娘和小帅哥们身边,见老太太们不在旁,小声的嘀咕:“刚才王老师说谁求情都没用,吓了我一大跳,幸好后来没打,真奇怪,乐韵的哪句话让王老师又改变主意了啊。”

美少年晁二姑娘笑而不语,王瑞晨“噗”的笑起来:“周美女,我奶奶说的谁那句当中不包括小萝莉,小美女是我奶奶的贴心小棉袄,我奶奶宝贝着呢,但凡小萝莉开口,我奶奶没有不应许的。”

周春梅憋得脸一阵发烧,她想拦也没拦住,乐韵跑去说一句话,王老师就真不打帅哥们了,心里特别恼乐韵,她求情没用,乐韵还跑出来做什么?这样不是故意让自己丢脸?

越想越不舒服,帅哥们又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开学后准备主攻哪项学业问题,周春梅听得云里雾里的,又被帅哥们抓着发表意见,她毫无头绪,哪说得出什么来,为了不丢脸,找个借口就跑回自己家,决定等中午快要吃饭前再到乐家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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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们,劳动节快乐,明天五一,劳动快乐,所以偶明天努力劳动,努力雄起,今天…嗯,今天先努力吃饭加油,为明天做准备(*_*)

第五百六六章 归去

不着痕迹的“吓”得周家姑娘知难而退,美少年和同伴们偷偷窃笑,先搁下手里的活计,麻利的洗手,跑去抱两西瓜洗净切瓣,叫在当驴拉磨子的帅哥们分享水果。

李少吃到西瓜,回想起去秋季开学时在小萝莉宿舍吃到的西瓜和西红柿,眼睛霍亮零亮的,和发小博哥儿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万俟兄弟贺家兄弟萧少罗少吃了两瓣西瓜,意犹未尽,悄悄的磨美少年央求他再去拿点好吃的,美少年再去帮一人拿根青瓜和香瓜,满足了口腹之欲,精神百倍的继续干活。

乐小同学忙着榨凉粉果,将果子全部捣碎,再用沙布包起来,放在凉开水里搓,将果汗全部搓化在凉水里,再煮沸,分出部分冷凉,再分装在数个小桶里放冰箱里冷藏,有部分熬煮出来拿去晒,晒干后就是商店里卖的冲凉粉的粉末,当然,自制的比商量卖的要纯得多。

做好了凉粉再做配料酸梅汤冰镇,做完消暑小吃才着手每餐的民生大计,用目前现有的原材料尽量整出最佳药膳。

在午饭前,抓紧时间也把制作完豆腐和豆腐脑,给各人喝碗豆花,做几桶豆腐脑冷藏留着下午和明天吃。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逛到尽兴而归,回到乐家就能喝到嫩嫩的豆腐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当萧少等众少在努力干活时,在山林里扛着仪器转悠了二天多的燕少柳少和四个协助人员又工作了小半天,也终于结束探测工作,收拾行装出山。

在山里忙了几天,一无所获,两大校略感失望,也不伤心,据观察,他们没收获,其他人也未必有收获,因为自去年他们的人探测过后,还有其他人也在附近转悠过,不排除那些人是得到什么风声跑山中来侦查,当然,其他人怕暴露或被怀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为了早点走出大山,燕少柳少和四个兵哥跋山涉水,一路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到下午二点过后才钻出深山,回到停车的地方,检查车辆无安全隐患,分道而行。

燕少柳少哥俩为了能在晚饭前赶回小萝莉家,能飙车就尽量飙车,能抄近路绝不抢大道,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回到梅子井村。

在外面餐风食露三天的一对兄弟停妥车,提着随身行李风尘仆仆的冲回乐家,看到一群小青年们优哉悠哉的在啃玉米棒子,那叫个嫉妒啊,扔了行李就跑去小萝莉面前报道刷脸诉苦自己有多辛苦。

瞅着两帅哥真的长出胡茬子,手臂上脸上有被蚊子咬过的痕迹,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乐韵同情三秒,看在他们是为民族利益而受苦的份上,默默的奖励一人一大碗凉粉,还给两帅哥一人一个大西瓜。

两大校的小心灵瞬间被抚平,喝掉凉粉,抱着西瓜上楼,先洗澡换衣服刮胡子,然后开瓜拿勺子快乐的吃瓜。

两大校回来了,帅哥们又齐了,晚上吃饭又有两桌,米饭仍然用蒸桶蒸,当晚周满奶奶没回自家,去和周奶奶睡。

翌日,8月14日,于大众而言是很平常的一天,在别人家还在吃早饭时,张婧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乘车到神农山鱼镇转车去昌市。

在乐家的帅哥们早早喂饱自己的胃,个个干劲十路的上工,将后院的稻草收起来,打扫卫生,支起灶炉和锅烧水,燕少柳少是军爷,会杀鸡,和乐父宰杀土鸡。

小帅哥们跟在晁二爷和万俟教授屁股后面帮捉鸡,烫毛,拔毛;周哥也到乐家帮忙,他主要负责处理内脏,周奶奶周满奶奶上阵帮剖杀鸡,小帅哥们毕竟是城市长大的,没做过处理鸡鸭内脏那种粗活,不内行。

帮手那么多,乐韵只负责将处理好的鸡丢汤水里浸泡,填充药材,裹上荷叶放蒸锅里蒸,也做叫化鸡。

乐爸带着小帮手们共宰杀四十只土鸡,等全部剖杀清洗干净,已是上半午时分,后期没他们的事,跑去洗澡换衣服,愉快的吃豆腐脑喝凉粉啃着青瓜,尽情的享受子快乐时光。

乐韵忙了半天,弄得一身烟油味,做好午饭才有空去洗涮,到下午才休息小半天,之后又忙着打包荷叶鸡,装土鸡蛋,五点做晚饭,太阳落后山去园子里砍玉米掰玉米棒子,上楼顶收回药材和菌子。

侍候一群老少爷们吃了饭,她又忙着装菌子,配药茶,将药茶分份,武老太太一份,教授家一份,晁哥哥家一份,李少萧少罗少和贺家各一份。

之后又给老太太们和帅哥们配制凉粉,再和面包明早要吃的饺子和包子,等大家都睡了才得洗澡休息。

这一晚,老少爷们只睡半宿,二点钟起床,洗涮完毕收拾行李,二点半坐下吃早点,之后帅哥们抢着洗碗打扫卫生,不到三点半,老少爷们拎上行李,依依不舍的踏上回京的路。

老少们起床到吃早点都是踩猫步的,没有惊醒别人,四点钟,天还黑乎乎的,周秋凤和武老太太没有送老太太和帅哥们去村委,她俩只送到楼外的路上,乐爸送自己姑娘和客人们去村委楼前乘车。

来的时候,晁老太太万俟夫妻和众俊少们皆是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仍然大包小包,乐同学将没吃完的青瓜和西红柿西瓜匀分,给每家一份,基本上每家有七八根青瓜,三四斤西红柿,一个西瓜,每家三十个土鸡蛋,一袋玉米棒子,两只荷叶鸡,一包油炸的河虫和鱼虾,一盒凉粉。

一行人的行李拖车装得满满的,满载而归。

去村委楼的路上,万俟教授和帅哥们也是轻手轻脚的,到村委楼前,开车门装行李,昨天傍晚他们打着让车子透透气的幌子先一步把车布收起,又节省了时间。

准备上车前,万俟教授拍了拍乐清的肩膀:“乐清,你和你媳妇在家安心带小乐善,小乐乐在京中有我们照看着,你们小两口尽管放心。”

“教授,我家乐乐就辛苦您们了。”乐爸眼窝发酸,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小棉袄才回来住几天又要忙去了,在家的日子天天忙得天晕地暗的,也没来得及补一补。

王师母晁老太太也再三叮嘱乐清只管照顾周秋凤坐月子和小宝宝然后才上车,晁二夫妻也嘱咐几句上车坐好。

帅哥们再三感谢主人盛情招待,一一爬上车,各就各位。

“老爸,你家小棉袄要去运动场挥洒青春去啦,你只管在家坐等当个冠军的爸爸,记得要看你姑娘比赛哒,还要告诉弟弟说他姐姐正在努力的给他树榜样,还要告诉弟弟一定要记得努力长高,绝对不能横向发展,他姐姐乐韵不长个子,天天被人摸头,实在太悲催了。”

有个女控老爸拉着自己的衣袖快要哭,乐爸抱着老爸的胳膊撒娇,末了凑近老爸耳朵说悄悄话:“老爸,等凤婶出了月子,你想和凤婶夫妻恩爱无担忧的话,一定不要忘记吃我给你的药丸子,避孕,无副作用,还能保证夜夜雄风哟。”

说了一句,扔下老爸,撒开脚丫子就逃。

乐爸先是感动,然后被雷劈了似的,转而臊得满面通红,气急败坏的跺脚:“浑蛋小棉袄,你给我站住!越来越没大没小,看我不打你一顿。”

“老爸,不要太激动哈,小棉袄要抢奖杯去了,你赶紧回家陪你老婆。”乐韵才不会傻得真的站住给老爸抓现成的,一溜烟的蹿到晁奶奶和王师母坐的轿车旁,爬进去藏起来。

“臭丫头,这次揍不着,下次回来再揍。”乐爸不好意思追去逮人,不甘的威胁。

乐韵探头吐吐舌头:“老爸,我这么乖,你真舍得揍?赶紧回家吧,凤婶在等你,不要让凤婶担心。”

“你没个正经,哪有舍不得揍的,乐乐,在外面自己…要照好自己。”乐爸的语气先是强硬,转而又心酸得不行。

“好啦好啦,你家小棉袄从小就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会照顾好自己的,老爸,你这么恋恋不舍的,我和晁奶奶师母也不好意思走啦。”

“嗯,那我回去了啊,你们开车小心些,不要太快。”乐爸再不舍,怕老太太们照顾自己的情绪迟迟不发车,他也只好听小棉袄的话,打着手电筒往回走。

帅哥们从车窗目送乐父,看他走远了,他们立即开车出发。

乐爸打着电筒转过弯后拧熄电筒再倒走几步站在暗中看车子启动离开,又追着返回到村委楼前,等车队出了村看不见灯光才真正的往回走,到家,见周秋凤和武老太太还在等着自己,眼眶又红了。

周秋凤打盆水拧毛巾给乐清擦脸,她知道乐清为什么想哭,乐乐从回家来就没得闲,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别人是休暑假,小乐乐回来是受罪的,乐清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乐爸洗了脸,周秋凤送武老太太睡下,他们也回去补觉。

第五百六七章 冤家聚头

从梅子井村离开时,晁二夫妻、万俟教授和小孙子、贺家兄弟、晁家姐弟各坐一部车,李少萧少罗少仨人、燕少柳少各负责一辆车,万俟瑞晔给奶奶大人和晁老太太当司机。

无论老的还是少的,皆想抢小粉团子一起坐,最终当然两老太太赢,搂着个小粉团子坐在后座,巴呶唧巴唧的说贴己话,渴了咔嚓咔嚓的啃青瓜,幸福得让人眼红。

其他帅哥还能勉强平衡,燕行心里超不平衡,这一趟乐家之行,他一直就是旁观人员,感觉像隐形似的围观小萝莉的一段生活片断。

不管他有多郁闷,他也抢不到小萝莉同车,只能老实的当陪衬。

车队深更半夜的出发,路上经过街道或人村时偶尔也会惊起夜犬,车子却是乘夜而行,没有半分迟疑。

从夜黑如漆到天色破晓,又到天明,车队一路急疾着赶往昌市,他们预订的高铁八点十几分钟始发,晚了就赶不上。

当众少的车在高速路上急驰时,周奶奶和周满奶奶起床,周春梅也破天荒地的起个早,收拾整齐跟着奶奶去乐家。

周奶奶周满奶奶一如既往的赶早到乐家,进屋一瞅,嗯,有点不对劲儿!左看右看,愣了几秒才发现哪不对劲,乐家只有武老太太和周秋凤在堂屋坐着喝汤,乐清在厨房,没见小乐乐,也不见帅哥和晁老太太王教授夫妻。

“秋凤,小乐乐他们呢?”周奶奶问自己姑娘。

“妈,小乐乐和晁伯母他们早上三点多钟就出发回京啦。”周秋凤无奈的笑着回答。

帅哥们全走了?!

周春梅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还想等帅哥们走的时候问要联系方式,结果全跑了,她找谁问去?

“走了?”周满奶奶急了:“不是说好天亮才走的吗?”

“说天亮才走是骗您们的,帅哥们订的高铁是八点钟的,不想让您们三更半夜的起来送他们,悄悄的就走了。”

“骗子,骗子,一群骗子!”周奶奶周满奶奶气乎乎的嚷嚷,说好天亮后才走,结果半夜就跑了,这算什么?

“姐妹们,别抱怨啦,我想送他们也没让,怕我们老胳膊老腿的在黑咕隆咚的半夜走路不方便摔跤。”

武老太太笑着招呼周家妯娌坐下。

周奶奶周满奶奶坐下装碗汤喝了,还是觉得心里不平,又好一阵怨周秋凤,小乐乐和晁老太太那些人瞒着她们就算了,连周秋凤也瞒着她们,要不是看周秋凤在坐月子,两人准抓人过来好好的说道说道。

乐爸憨憨的不说话,将热好早点端上桌。

客人都走了,再抱怨也没用,周奶奶周满奶奶麻利的吃了小乐乐做的药膳早餐,陪小乐善玩耍,帮洗尿布。

周春梅不想做洗碗的粗活,找个借口溜回自己家。

晁老太太一行人的车队在七点过半后到达昌市,直奔高铁站,路上也电话通知出租车辆的车行派人到高铁站交接车子,他们带着太多土特产,坐飞机要办行李托运,鸡蛋和凉粉不适合托运,干脆乘坐从昌市到首都的高铁回京。

众少们也帮把万俟家的部分土特产捎带回京,万俟教授一家将乘飞机去s东老家住几天才能回京。

晁老太太晁夫妻李少罗少萧少和贺家兄弟们的高铁是八点过几分发车,没多少时间磨叽,到站即检票赶紧进站乘车。

送走晁哥哥等人,乐同学燕少柳少等了一阵,没等到出租车行人来,没时间久等,两大校陪小萝莉拧上行李检票进站,他们乘坐的高铁八点四十分发车,将于十一点二十分到e北首府站。

万俟教授一家子最悠闲,身边只带着随身行李和一袋西红柿,渴的时候吃自带的瓜果,计划在上机前把西红柿全吃掉。

等得大概一个钟才等到车行的人派来收车,一家四口与车行人办理完交接手续,收回押金,带上行李,打的到市中心逛街,直到十点才晃去机场办理登机手续,之后提前进机场,飞机于十一点半起飞。

当万俟教授一家人乘的飞机即将起飞前的时段,乐小同学和燕少柳少乘的高铁也抵达e北的首府汉市站,行程共二小时四十分。

因没有其他帅哥抢风头,燕少柳少哥俩终于有表现的机会,帮小萝莉提行李,在车上又帮拿水拿零食,甭提多殷勤。

高铁到站,两俊美青年护着小萝莉下车,直接转到另一条候车线,乘坐从汉市往秦省的高铁。

全民奥运将于8月末在t市举行大决赛,而全民奥运会的青少年决赛于8月19日在秦省的渭市进行,渭市,乃是秦省的东大门,也称东府。

为了防患于未然,燕少柳少的职责就是打着休假的幌子,以朋友的名义给小萝莉去秦省比赛期间充当她的保镖,保护她免受意外人为袭击。

保护小萝莉的任务对于两俊少而言是天掉馅饼的大好事,光明正大的跑小萝莉家度假吃美食,还顺便去神农山完成侦察任务,最后就是愉快的陪小萝莉旅行。

两大校陪着小萝莉,懒得出车站,向工作人员出示军人证件和车票,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抄近道到另一条高铁线,轻轻松松的登上发往秦省方向的高铁,坐的还是特等航。

特等舱只有八座,两个观光座,六个特等座,统共分三排,前面是1+1的两个观光座,后面就是2+1的座。

特等舱离驾驶室,也是个最安静的车厢。

进车厢先观察安全问题,放好行李,燕少柳少又调整座位,他们有一个观光座两个特等座,把观光座的座椅调转180度与特等座的两个座椅面对面,组成一个茶座厢。

本着出于安全考虑,燕大校和小萝莉坐双座的座位,让小萝莉靠窗,他靠走廊,对面是柳某人,他们哥俩能观察到彼此的背后方向,也能将从走廊来的人杜绝于外,避免别人近距离的靠近小萝莉。

乐同学没啥特殊意见,在她看来坐哪不是坐,两帅哥却疑神疑鬼一副好像随时都会遇上暗杀的模样,搞得她表示累觉不爱,坐下后干脆摸出一本书本啃。

于是,燕少柳少又一次泪流满面,他们就从没见过那么爱看书的孩子,小萝莉从昌市到汉市的路上在看书,如今刚上车又在看书,她能不能扔掉书本去车里车外蹦跶蹦跶,活动活动?

纵使心中痛恨小萝莉手中的书本,两少也没敢抢走书本扔掉,默默的抱出零食放小萝莉座位的小桌子上,他们也舍命陪君子,为了不被某些人看到脸跑来烦人,很有防护意识的戴上墨镜遮掩一下俊容。

两少郁闷的看车窗看天窗时,乘高铁的人员也在检票进站,在候车室里排列的检票队伍里恰巧有两个乐同学认识的熟人——张婧,杨斌彬。

张婧和杨斌彬并不是同行,而是各自为伍,因为检票通道在四时工作,有几部车同时检票,人排成众多条长龙,张婧排在一支队伍比较靠前的位置,杨斌彬却在相隔两队的另一支队伍,排在队伍近末尾的位置。

张婧精心化了妆,穿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配高跟黑丝,清纯中有性感,背一只小手提包,拖着一只灰色的小型行李箱,与她并排的是个身高约有一米八,五官端正的高个子帅哥,穿咖啡色休闲装,背精致的男士斜肩背包,耳中塞着耳塞,也拖一只很小的墨色行李箱。

两青年男女模样不算顶出挑,至少也没污了帅哥美女的名头,放在小县城估计会很引人注目,可汉市是国际化大都市,遍地美女帅哥,在队伍中也不乏靓女小鲜肉,他们俩也就没那么显眼。

张婧昨天早上便从从九稻到达昌市又乘高铁到汉市,昨晚在汉市住旅馆,今天早上与徐文勋在约定点碰面一起来高铁站。

乘高铁的人多,两人并排排队,像其他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随着人群不停的移动,很快到检票站,张婧的队伍移得稍快一点点,她先检票,过了检票通道先站一边等,等到徐文勋再跟着进高铁站内去找线路上停的高铁。

高铁动车提前半小时上车,检票时离高铁动车登车时间也不会太久,张婧徐文勋跟着人群到高铁号旁,找到对应的车厢排队,没等三分钟就到登车的时点儿,乘客们排队进车厢。

登上高铁,徐文勋走在前面,带着张婧从一等车厢走向特等舱。

特等舱内,乐韵抱着书本努努的啃啊啃,啃得正入神呢,灵敏的嗅觉捕捉到熟悉的地味道,先是下意识的皱皱眉,吸了吸鼻子,然后无比确认自己嗅觉没失灵,确实嗅到某个熟人的体味,顿时无比兴奋,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为了看看对头人在哪,将看书用的照明灯拨开点,站起来爬上座椅跪坐着往一号车厢那边瞄,她个子太娇小,相对而言座椅便显得又高又大又宽,她窝在座椅内看不到后方。

身为矮子,乐小同学无力吐槽自己的身高,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将头探出座背,只露出一颗脑袋,笑盈盈的看着车舱门口,等得约有一分钟,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往观光区座来,那位在男青年背后的女性就是同村的张婧。

张婧的一只手还捏着前面男青年的袖子,一副好似朵小娇花,万一有人大力点挤一挤就会把她给挤得被风刮走的模样,男青年也走得很慢,时不时关照一下后面的女生。

不用问,那个男青年估计就是张婧的男朋友,怎么评价张婧的新男友呢?有点小帅,面貌与比高中时期的杨校草差不多,在身形与气度上更强,有富家公子的气质。

将男青年从头到脚的欣赏了一回,乐韵顶着张笑脸兴致勃勃的等着张某婊进特等舱看到自己时的表情有多丰富。

到登车时间,燕行对于外面的队伍如何并不在意,哪怕听到一号车厢那边传来各种声响也波澜不惊,当发现小萝莉放下书本拨开照明灯爬上坐椅向后看,顿时也来了兴趣,将座椅调低,延颈鹤望。

柳向阳无事可做,在欣赏窗外的色,当看到小美女不看收书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跑发小小行行身边挤下去,和兄弟坐一起,看看车舱里有啥好看的。

两大校暗搓搓的等啊等,过了小会儿,见一男一女走向特等舱,因为男青年在前,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后面女士的脸,他们也没认出是谁。

又过一小会儿,男青年进特等舱,往一边让开一点儿,随之女青年也露出身形,穿着连衣裙的女青年脸上张扬着羞涩而喜悦的笑容。

嗯?!

燕行柳向阳看到女青年的脸,下意识的互视一眼,心中特别惊讶,没看错吧,张某女在这趟车上?好像还是跟男友旅行的样子。

转而,一对苦难兄弟霍然明白小萝莉为什么有闲心到兴致大增的爬坐起来向后看,原来是她早发觉同村的张某女也在车上,估计又想给人“惊喜”。

张婧揪着徐文勋的衣袖,迈着比较淑女的步子缓而慢的穿过一号车厢,跟进头等舱,因为之前一直怕走快滑倒有失端庄优雅的形象,都是微微低着头看着路免得被人或物绊脚,走进特等舱才兴奋的观看观光区。

徐文勋家很有钱,去秦省一半是旅行一半是观看比赛,自然没心疼几个车费,买的票是观光区的座,一个座要一千五百多,等于她一个月的花费。

她还没坐过特等舱呢,这次终于有机会,张婧心里开心,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先拍照发个朋友圈,带着兴奋向四前张望看看特等舱是不是真的很气派。

抬头,看到车舱里已有人,一致望着舱门的方向,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另一个笑脸如太阳花的人的脸像闪电一样闪进眼帘!

乍然看见在车舱另一头的乐韵,张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眼瞳骤然收缩,为什么乐韵小野种也在车上?

------题外话------

小仙女们,五一快乐!

(某人雄起,三更要略晚点哈)

第五百六八章 三人行,必有仇人

张婧满心欢喜,期待着一场愉快的旅行,当骤然看见乐韵如见了鬼似的,惊得差点“啊”的尖叫出声,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唇,咬得巨疼巨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气。

徐文勋带着张婧走进特等舱,看到特等舱里已坐有人,特意多关注了几眼,那第二排座共三人,两墨镜人看不出年龄,另一个人的脸很稚嫩,像个小孩子,应该是大人带小孩子出行。

在观光车舱内还戴着墨镜,墨镜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惹的样子,徐文勋不好盯着人打量,正想向对自己说欢迎的乘务员问个问题,听到张婧倒吸凉气声,忙转头:“怎么了?”

发觉张婧紧咬着唇,眼眶也微微发红,原本捏着自己衣袖的手竟然收紧变成揪着自己的袖子,越发奇怪,望向她的脚踝:“小婧,是不是葳到了脚?”

坐等张婧看到自己会有什么精彩表情的乐韵,笑得像夏天数星星的孩子,一脸天真无邪,待如期所料看到张婧初露出的刹那惊恐的眼神,心情那叫个愉快,张婧吃惊了吧?没想到会遇见她吧?

想到张婧原本和男朋友可以在观光区卿卿我我,愉快的当对幸福的小情侣,结果因看到自己也在,还是同一个观光区,估计会坐立难安,心情比天空还晴朗。

当见张婧自己咬自己嘴唇,换来她男友的软语问候,乐韵笑嘻嘻的撇撇嘴角,那个青年关心女朋友的样子看起来满温柔的,可声音实在不太动听,比起晁哥哥的伙伴来说差远了。

张婧不小心咬到嘴唇吃痛不已,当徐文勋体贴入微的关心自己,下意识的想依偎到徐文勋身边喊痛,猛然抬头朝前望,看到乐韵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生怕乐韵以为自己故意秀恩爱口没遮掩的说些不能让徐文勋知道的话,全身肌肉张紧,僵僵站着了。

“没…没有,不小心自己咬到自己了。”怕徐文勋追问,给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徐文勋看到张婧的嘴唇上有个红印子,将提行李的手空出来,伸指轻轻的帮她摩娑了一下:“是不是很痛?等会请乘务员帮拿点药涂一下。”

“没…没事。”徐文勋凑得很近,手指又温烫温烫的,张婧的脸一下子发起烧来,紧张的身子绷得更紧。

乘务员猜出青年男女是情侣关系,请两人去座位,她去储物柜里取药。

徐文勋说了声“谢谢”,牵起张婧的手,一手拖行箱往前移动,到第三排座的双座那里让张婧先坐下,他将行李放一边,等乘务员过来先给张婧嘴唇上抹点消炎止痛的药水,再跟乘务员商量说换座的事。

他买的两个座位并不是双座的两个,而是一个是第二排单座的c座,一个是第三排双座的a位。

乘务员让两人先坐双座,等其他乘客来了再商量能不能换座位,帮两乘客将行李箱提到车舱近门端存放大件行李的地方排放起来。

被徐文勋牵着手,张婧紧张得心跳加快,偷偷看乐韵,发现乐韵笑容还是那么刺眼,心里更慌,尤其被徐文勋安排坐在对着乐韵的座位上,如坐针毡,浑身难受,也不敢抬头。

张婧手心湿润,徐文勋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牵了她的手而害羞,坐下后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再帮她将座位调得向后倾一点点方便斜躺,再将扶手里的小桌面和电视屏拿出来。

笑看张婧和她新男友秀恩爱的乐韵,光明正大的欣赏,瞅着瞅着,鼻子一动,嗯嗯,还有熟悉的人?

瞬间的,她激动了,某位校草竟然也坐同趟车,这是不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

“小萝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那么开心?”燕行觉得看张某女和男青年秀恩爱没意思,改为欣赏小萝莉,发现小萝莉笑容格外的奸诈,忍不住伸手摁她头顶,轻轻的揉她的脑瓜子。

男人好听的声音近在身侧,徐文勋抬头看向前排座的三人,看到一个墨镜男在揉那个长得嫩的女孩子头顶,不经意的又看到另一个墨镜男望向自己,感觉有点不自在,赶紧低下头。

打发现乐韵也在,张婧不敢抬头正眼看人,乍听得性感迷人的男性嗓音,陡然抬头,惊讶的抬头望向前面的两墨镜男,发觉墨镜遮眼的两男露出的脸看着有点眼熟,随之将人对号入座,中间那个人就是在乐韵家那些帅哥当中最俊最帅的美男!

那声音太熟悉了!

想到那天在乐韵家被又帅又美的帅哥嫌弃,现在自己又和徐文勋在一起,徐文勋的长相远不及帅哥,张婧觉得前面的人一定在看自己的笑话,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柳向阳看眼和张某女坐一起的男青年,又淡定的望向另一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一号车厢那边的乘客们找座也不错的。

“我看到一个高中时的同学。”乐韵眯了眯眼,然后意识到被人摸头,将摁头顶的大手给拨开,恨恨的冲燕某人呲牙,再摸她头,信不信咬死他!

难得成功的摸到小萝莉的小脑瓜,燕行心情美美的,火速收回手,装作没发觉小萝莉在瞪人,好心情的继续问:“是你朋友?要不邀请过来一起聊聊天?”

张婧听到乐韵说看到高中同学,下意识的对号入座,生怕乐韵说出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变轻,不敢喘大气儿。

“才不要,那个人跟我合不来,”乐韵对眼皮子底下的张婊女视而不见,看着一号车厢那边:“那家伙以前在房县三中被人称校草,仗着老爸是开厂子的,有点小钱,在高一时喜欢同班的一个张姓女生,张姓女生跟我同村,又总是欺负我,另一个黄姓女生跟张的好,她们每次欺负我之后还故意让那个破校草知道,两人一唱一合的装作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某个校草为了讨他喜欢的女生欢心,不分清红皂白的就帮打抱不平跑去找我麻烦,各种刁难我,踩我,骂我,那种眼睛被狗屎涂了的家伙喜欢娇柔做作心机婊女的家伙,我才不屑跟他做朋友。”

张婧整个人一震,连呼吸都屏住了,杨斌彬不会也坐同趟车吧?

徐文勋不由得看向张婧,张婧就是房县人,而且也是房县三中的学生。

“那个男生是不是长得很帅?那个姓张的女生是不是有张花容月貌的脸?所以很帅的校草为了追漂亮美女竟然不要脸的为非作歹?”燕行知道小萝莉说的张姓女生就是眼前的张某女,小萝莉想折腾着玩耍,他也乐得奉陪。

“肯定啊,要不然你说堂堂校草怎么可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柳向阳也适时的补充一句。

“你们想差了,那个校草在房县那种小地方算是有几分姿色,让破校草站在柳帅哥面前就是一只丑小鸭,如果让他跟燕帅哥比,就算给燕帅哥提鞋,你们也嫌充他粗手粗脚。”

“小美女,人在哪,等会你带我去瞧瞧,我去看看他长着什么脸,敢欺负小美女,等有空了我去找他聊天聊地聊聊人生,对了,还没说那个张姓女生呢,长得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倾什么城啊,姓张的女生就是那天到我家吃席面母女俩空手去的那个,你们也看到了,她化了妆还不及我福姐姐三分之一的美貌,每次看着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弄得一张脸全是粉啊腮红,一身风尘味扑面而来,就觉得如见古代青楼女子,偏偏她还装白莲花装小白兔,腰也不细,走路还一副柔弱如杨柳似的,看着就觉得别扭。”

“哦,我有印象了,你说的就是那个二十块美女,那对母女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母女只拿二十块礼金去吃席面,吃了一顿饭,每个人还得到六包烟,软中华是七十块一包,硬装的是四十五块,一个人得到的烟就能卖二千多块,母女倒赚了四千多块的钱回去。”

柳向阳唯恐天下不乱,开开心心的算帐,那天在小美女家有王二小出马,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天踩一二脚也不错,尤其是在张某女还不敢承认的情况,看憋不死那货。

张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没想到乐韵会故意提起她,那两人也还记得她家只给二十块礼金的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说人事非。

“小萝莉,你说的经常欺负你的那个校草是不是正朝这里走来的那个男青年?”燕行望着一号车厢,看到有个男青年快走到车厢座位的尽头,猜着那人就是小萝莉列入黑名单的杨姓同学杨斌彬。

“我看看是谁,就是穿浅蓝色衬衣的那个青年是吧?果然长得不咋样,跟小行行比,我真担心他会羞惭到自杀,幸好我们戴了墨镜遮脸,要不然同坐等一个舱,让别人多自卑,唉,他应该买的也是观光区的票。”

柳向阳兴致大发,瞪大钛合金狗眼观看,看到一个青年从一号车厢过来,那青年的脸真的只能说是小帅。

听乐韵和帅哥在说杨校草,张婧心提到嗓眼上,当听说杨校草也来头等舱,整个人不好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乐韵在头等舱,杨斌彬也坐同趟车?

她脑子混乱了,僵坐着一动不敢动。

徐文勋一直暗中听前面三人谈话,特别留意房县三中的事,听到三中校草可能也是坐头等舱的,忙站起来望,他还想跟人调座位,如果那个男生是双座位中的一们,想必换座比较容易。

守在车舱的乘务员当自己是隐形人,两戴墨镜的乘客是军人,可想而知那个小姑娘必定不是一般人,那三位乘客的事能不问绝对不要去问才是上上策。

杨校草和杨太太赶到高铁站时人已在检票,他们排队很靠后,跟着检票队伍进站,大部人已先上车,他们上车时别人也基本放好行李入了座,车厢也没那么拥挤。

杨校草背着个男士背,杨太太背个女士背包,还拖着个大行李箱,母子俩经过一号车厢去头等舱。

杨斌彬走在前面,在一号车厢见观光区有人,一时没细看,当过舱门走两步望向观光区的座位,赫然发现第一排靠窗座位上的人竟然是高中同学乐韵,莫明的一阵心悸。

心悸时胸腔里一阵闷痛,胸口好似被棉花堵住,有快喘不过气的感觉,嘴里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乐韵?”

杨太太落后两步,拖皮箱进头等舱,听到儿子乍然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迅速看向观光区有什么人,看到几个人望着自己,也不知儿子与谁认识。

“嗨,一年多不见,杨校草仍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潇洒不凡,果然帅不仅是一种形象,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杨校草脸上的惊讶不逊于张婧乍见自己那刻的表情,乐韵笑得眉眼弯如月牙,满星小星星。

眼睛x线扫描图所示,杨校草遭报应了!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杨校草没有遭受天道报应,而是来自她高考前在他身上做的手脚的报复报应。

在高考前揍他的那一次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做试验,帮他点顺畅几处血脉,同样也点得好几处血液和神经凝滞,其中就两处神经组织是与男性最隐约部位相通的。

高考结束观察时并没有发现杨校草出现某项功能有不良反应,现在某神经组织已萎缩,也影响到男性的某项功能。

如今效果显著,杨校草气血不畅,某功能不健全,持续发展下去,大概再过半年,某位以后也要走向被天“阉”的道路。

实际上,她自己也完全没料到当初随意下的暗手竟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今收效显著,简直不能再开心。

恶人得到报应,乐韵心情那叫个美呀,某校草以前老欺负她,动不动就威胁她要叫混混打她,伙同张婧黄雅莉冤枉她偷钱,她回报一份让他不举的大礼,算是礼尚来往。

第五百六九章 精神折磨

杨斌彬看到乐韵那张嫩得不像话,灿烂得耀眼的笑脸,胸口窒闷感更强烈,撇开视线望向座位,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他买的座位一个是单座,一个是双座中靠走廊的一个。

“您好,两位是xx号的乘客是吧?请往这边,行李箱可以放这边。”新来的乘客不再与最先到的乘客说话,乘务员适时的引导客人入座。

儿子在跟人说话,杨太太特意观察了先到的人,发现跟儿子说话的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身边有两戴墨镜的人,感觉特别奇怪,猜不出儿子跟那个女生关系是亲是疏,也没问是不是朋友。

当乘务员引路,她没有将行李箱放大件行李放存的地方,拖在手里跟着往前走,走到最后一座的单位旁,看自己的票。

乘务员将两人带到座位旁,特意指向第二排双座的一对情侣,说明小情侣因为座位是分开的,想跟他们换座,问愿不愿意换。

杨斌彬望向乐韵后一排的双座,那边座站着一个男青年,靠窗的座坐有人,他只看见点后背,感觉特别熟悉,又没想出来是谁,原本也不想挨乐韵太近,有人换座自然应了,走向第二座的单座。

刚走了几步,感觉乐韵一直望着自己,他望过去,总觉得乐韵的笑容分外诡异,更加奇怪,不由的又望向第二排座靠窗的位置的人,当时瞳孔一缩,张婧?!

靠窗座位上的人是张婧!

那么,另一个人应该就是张婧的男朋友了,高中有同学与张婧同在一所大学,说张婧找到了下家,跟他以前玩得还可以的同学还为他不平,说张婧是养不熟的白眼。

望向张婧的男朋友的脸,男生长得很帅气,听说是个富二代,他觉得完全可以理解,张婧不可能找个普通家庭的男生谈恋爱。

有个人当接盘手,杨斌彬不嫉妒,反而十分感谢,张婧找到了男朋友,应该就不会纠缠他了。

张婧想必也不愿跟自己说话,他也放心了,下意识的望向乐韵,看到乐韵那别有深意的笑容,他总觉得乐韵好像什么都知道,自己有无自可遁的感觉。

杨斌彬心跳都漏了半拍,怕乐韵逼他和张婧两人述旧,低下头,快步走到第二排座的单座上坐下去,拿出耳塞连接高铁上的插孔听音乐。

杨太太本来也想跟人换座,让自己和儿子坐一起,方便照顾儿子,谁知儿子先一步同意别人换座,她们反而分开,又不能让儿子没面子,只好坐第三排的单座,将行李放下,开箱拿出水和吃的给自己宝贝儿子。

徐文勋还以为需要费点口舌,比如打打同学情谊牌,结果男生根本没半句废话就同意了,他说了声谢,放心的坐下去,心里也存了疑惑,遇上同校人,张婧怎么像不认识的样子?

他心里真的很疑惑的,听前面女生说的,女生也是房县三中的学生,某个校草也是三中学生,张婧也是三中毕业的,按道理来说不认识前面的女生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有时班级多,谁也不定认得别班的人。

可校草就一样了,一般来说女生爱八卦,不可能对校草一无所知,然而张婧在车上遇到同校的校草也没有半分热情,是因为他在这里想刻意避嫌,还是她跟校草喜欢的姓张女生有什么关联,所以不想跟某个校草说话?

徐文勋心思转了转,又打量张婧,发觉张婧明显有些心不在蔫的样子,仍然故意当作没发觉。

张婧生怕被杨斌彬看到自己,侧转头望向车壁的方向,直到徐文勋坐下来挡着了自己,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放松,心却始终提着,怕乐韵说破她就是姓张的那个女生,怕杨斌彬跟她说话。

看到杨校草的表情变化,乐韵猜着某校草也看到张婧,仍装作互不相识,再从张婧的肢体反应来看,张婧和杨斌彬估计反目成仇,原因嘛,八九不离与去年张婧怀孕的事有关。

看戏看完了,两个曾带给自己心灵伤害的恶人就在眼前,对自己还忌惮不已,让乐小同学特别舒心,看恶人过得不舒服,她当然爽啊。

溜下座,倒背着小手,气昂昂的离座。

柳向阳也看足戏,刚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到小萝莉站起来以为要从行李里取东西,立马去拖行李:“小美女,想拿什么说一声,我帮你递。”

燕行也跟着站起来:“小萝莉,想要什么?”

“我去洗洗手,回来啃鸡爪子。”乐韵欢脱的从燕帅哥面前走过,大刺刺的沿走廊直奔观光区的洗手间区。

“我送你去。”燕行跟上小萝莉的脚步。

“这么近,你跟着干什么。”这么近用得着人送?

“有我跟着,免得有人欺负你。”燕行答得理所当然

当第二排双座上的人在说话,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清越动人如雁语幽谷,山泉鸣早,特别的迷人,令杨太太也情不自禁的看过去,转而就看到一个穿长至小腿的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走到走廊上,后面紧跟着走出一个高挺的戴镜男。

她惊讶的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怎么也猜不透那仨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男性的嗓音实在迷人,张婧也情不自禁的盯着前面的两人,目光随着转动,当看到被粉色连身裙勾勒出s曲线的乐韵,紧紧的抿着嘴,乐韵穿粉色嫩得像个十来岁的孩子,那么火辣的傲人身材能秒死无数女生。

墨镜帅哥说不放心乐韵要跟去防止别人欺负,张婧也心知肚明那句其实是指槐骂桑的防她,她当作不知。

前面座位上的两人起身,徐文勋再次认真的观看,当看到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一下子屏住呼吸,好嫩的小萝莉!

几乎一瞬间,他明白为什么女生在房县读书时会被张姓女生欺负了,必定是嫉妒,一定是嫉妒,张姓女生嫉妒小女生长得嫩,身材好,所以千方百计的欺负比自己身材更好更美的人。

徐文勋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从小女孩白嫩的小腿往上移,女孩子颈部如天鹅脖子般美好,美胸高耸如一座山,细腰盈盈不及一握,还有淡淡的体香。

淡香扑鼻,男性天然的能力突的觉醒,他只觉得身上烧了起来,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粘在女生身上撕不下来。

“管好自己的眼睛,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就连龌龊心思也不能有。”燕行随时观注着周围的情况,看到张某女的男友视线落在小萝莉上半身,心头杀气狂涌,该死的色狼,眼睛往哪看?

“谁对小美女有龌龊心思,扔出去叫人拎进局子里醒醒脑。”柳向阳噌的跳起来,火速支援,嗷嗷,他还从没在高铁上跟人干架呢,听说在高铁上收拾流氓地痦毒贩小偷特别爽,他也想体验一下。

墨镜青年说叫人“管好眼睛”,杨太太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收回视线,不敢盯着墨镜男和粉裙小姑娘瞅。

看小萝莉正看得心情激荡,冷不丁的听到冷言冷语,徐文勋心头一凛,恍然回神,惊觉自己看小萝莉被人抓了个现行,当时后背一阵寒凉,身上的热量迅速消褪,也下意识的伸手横搁在自己腿上遮挡住这个时候最不能让人看见有变化的部位。

杨斌彬用耳塞塞住耳朵,脸朝窗外的一边,乍听得两墨镜男说话,扭头看一眼,看到穿裙子的乐韵,怔了怔,乐韵穿裙子竟然那么好看,又看向另一边,看到张婧也扭头看向乐韵,刚好与张婧的视线碰上,后者马上偏开脸,他也转过头不再看。

盯着乐韵和墨镜帅哥的张婧,因为徐文勋身子偏了一下,没有挡住自己,不期然的与杨斌彬的视线相撞,当即吓得后背绷紧,飞快的偏过头将自己藏起来,额头上禁不住冒出一层冷汗。

小行行没让自己帮忙丢人肉沙包或扔流氓,柳向阳慢吞吞的又坐下去,从行李件里提溜出一只袋子,打开,拿出一袋泡椒鸡爪,一包牙签,坐等小萝莉回来吃小吃。

乐韵昂着下巴,晃悠到卫生间的洗手池洗了洗爪子,再一步三晃的晃回座位,剪开泡椒鸡爪的袋子,拿牙签刺鸡爪子啃。

乐家杀了那么多的土鸡,鸡爪子全部收集起来,再加昨天上午收集到的鸡爪子,有满满一小筐土鸡鸡爪,乐同学做了泡椒鸡爪,众少各家分得一小包,给家里留份,自己携带几包。

自制的泡椒鸡爪,香味浓而正,味道更是绝对正宗。

柳向阳燕行早就眼馋小萝莉做的泡椒鸡爪,小萝莉终于舍得拿出来吃,哥俩你叉一块我叉一块,美美的品尝,将一包鸡爪子吃完仍意犹未尽,暗搓搓的等小萝莉再开一包吃,然而小萝莉不理他们,拿出掌上电脑连接免费网上网,哥俩默默的咽下口水。

有仨人在吃泡椒凤爪,把其他人馋得暗中吞了无数口水,只能强忍着不看,等那边消停了再松口气。

乘客登车也需要段时间,还有零散的乘客陆续进站。

头等舱就八个座,已经有七人,乘务员知道乘客来齐了,将通向头等舱的门掩上,给七位乘客倒茶水,送小零食品,询问每个客人没什么要求了,坐第一排空着的观光区座,随时等候给七人提供服务。

又等十来分钟,高铁到点发车。

杨斌彬因为同舱的人当中有个乐韵,还有张婧,都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自己将自己当隐形人,不说半句话,耳朵里只管塞着耳塞,要么听音乐,要么闭上眼睛假睡。

杨太太经常问儿子要吃什么,还给儿子削了携带的苹果。

徐文勋带张婧出游本来是为“蜜月”旅行,因为前面仨人的缘故,也没心思和女生卿卿我我,自己上网。

张婧因为乐韵和杨斌彬在旁,一直心不在蔫,坐卧不安,还得忍耐着,倍受煎熬。

没人说话,整个车舱里很安静,是诡异的那种安静,让人觉得很压抑。

乘务员也深觉气氛特别不好,坐了一个来钟,去一号车厢与其他乘务员一起坐,免得被头等舱诡异的气氛弄得神经紧张。

乘务员出去了,头等舱的气氛更怪异。

张婧最痛苦,人人都有事,她想上网也静不下来,心情浮燥得想摔东西,越烦燥,时间就过得越慢,越难熬。

倍受煎熬的还有杨斌彬,快被压抑的气氛折腾疯,想去一等舱找人换座,知道妈妈肯定不会同意,也怕被乐韵以为他心虚逃跑,硬着头皮僵坐。

因自己的存在令一男一女坐卧不安的乐同学,心情倍儿爽,上网看资料,看一个钟小小休息一下,看了两个钟的资料,优哉悠哉的吃携带的凉粉。

柳少燕少也跟着大快剁颐,别提有多开心。

仨人想吃啥就啥,把另外四人的馋虫勾出来,然后他们又不分享,只让那几人闻香流口水;而且仨人还超没爱心,每隔一个钟或两个钟就吃点东西,不是吃泡椒凤爪就是吃凉粉,吃烧鸭腿鸭脖子,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同车舱人的鼻子和胃。

张婧徐文勋杨斌彬杨太太被折磨得快抓狂,心头那叫个恨啊,有好吃的有什么了不起,能不能一次性吃完?

可惜,两戴墨镜的爷和小姑娘懒得理别人的怨念,快乐的吃自己的,愉悦的享受旅行,柳少燕少更是巴不得小萝莉经常吃零食,把吃的全在车上吃光光,免得被其他人分享。

情侣俩,母子俩,四人就在墨镜男与小姑娘的无视里熬时间,期盼那仨快点到站下车,然而车站过了一个站又一个站,那仨人就是不下车。

盼啊盼,当高铁进入秦省,快到渭市时,张婧暗喜,乐韵小野种和杨斌彬应该快滚蛋了吧?

枯坐了数个小时的杨斌彬暗中松了口气,乐韵和张婧应该是来看全奥会青少年赛的,只要她们下车,大家眼不见为净。

当高铁到达秦省的渭市,三拨人仍然无人下车,彼此震惊了,他/她们为什么还没下车?

第五百七十章 一进吉家

当高铁进秦省渭市站,头等舱的人没谁行动,乐韵也惊奇了,那两拨人难道不是观赛的?

张婧也无比憋屈,徐文勋不在渭市下是因为他父亲在宝市做生意,他先去看父母,等青少年赛开赛时去渭市看比赛,杨斌彬和乐韵为什么不下车?

杨彬斌也快吐血,姓张的姓乐的究竟要去哪?

在杨家母子、张婧徐文勋暗中郁闷的半死时,高铁提供餐点,也总算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让人心情好些。

高铁过渭市过秦省省府西市,一路往西北而去,快到六点时,乐小同学终于结束看电脑,两大校也收拾行李,看到他们整行李,徐文勋没什么表情,张婧暗中揣测乐韵要干什么,杨斌彬再次满腹诧异,那两人不会也在下站下车吧?

到五点五十五分,乐韵伸伸懒腰,提起背包,迈着小短腿趾高气昂的走向车舱门,走时还特意瞄了瞄张某婊和杨校草,发现张某婊好似送瘟神离开似的掩不住喜色,杨校草也是满眼深幽,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给两渣渣增加不少精神太压力,逼得两只小渣全程沉默,她心情棒棒的,冲着张某婊和杨校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笑容,欢快的走人。

两大校没给车舱里的几个家伙正眼,提行李拖车,一前一后的护着小萝莉出头等舱,从去一号车厢的车门下车。

看到两墨镜男和乐韵提行李走向车舱门,杨斌彬确认乐韵真的也是在即将停的车站下车,心里更加纳闷,乐韵为什么不去宝市,反而在一个小县城下车?

徐文勋也满腹疑问,那仨人不是去宝市看全奥青少年组比赛的吗?

张婧心中只有惊喜,乐韵小野种终于要消失了啊,那家伙消失了,她就安全啦。

在一号车厢的头等舱乘务员看到墨镜军人陪同小姑娘下车,暗中欣喜,那仨人终于下车了啊,头等舱得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