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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

想到那个雍容华贵的连夜正室,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一回来就随他进了皇宫,是不是不太妥当?想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连夜一眼。

却见他脸色不善,眼神沉沉地盯着连宝,一字一顿,“所以你就装病把朕从寝宫里逼出来?”

连宝坦诚得很,“是华妃姨娘教的。”

连夜眯眼一笑,“华妃?又是华妃…”

他言语间依稀有些咬牙切齿。

我怔怔的,看着他,“华妃怎的?”

连夜冷哼一声,脸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很是阴鸷,好半晌之后终于开腔,却只有一句,“上次母后病重,也是她放出的消息。”

齐太后?

这是我应该关心的,我稍稍起身,立刻追问,“她负责照顾齐太后么?”

连夜看我一眼,表情很不好看,他没有回答,反倒是不答反问地说,“若非母后对她喜欢得很,你以为我还会留她在宫里?”

“嗯嗯!”连宝根本就不明白连夜在说些什么,只顾着插嘴,“上次那个欺负娘亲的女人,就被赶出宫啦!”

上次那个?我怔了怔,婉嫔寒烟?

连夜没有说话,但眼神无异于是承认了。

连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连夜,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人小鬼大地说,“娘亲姐姐,你,你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才走的吗?”

他还惦记着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我看了连夜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见连宝从自己的软榻上爬起了身,小身子一扭一扭地朝我跑了过来,一头钻进我怀里,糯着嗓音撒娇,“呜,娘亲走后,宝宝很是想你,华妃姨娘说她也可以做宝宝的娘亲,可是宝宝不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扬起头,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顿时展露在我的面前,漆黑如同墨玉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求夸奖”三个字在闪啊闪的。

我舔了舔唇,抬手抚摸他的脑袋,从善如流,“宝宝真乖。”

他先是咧开嘴笑得开心,再是哼了声,斜眼乜斜一旁榻子上坐着的连夜,小胸脯一挺,咕哝,“宝宝才不像某些人,有了娘亲,还去招惹别的女人

首页 上一段!哼,难怪娘亲会走,谁让他娶那么多女人!”

这话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转头去看连夜。

连夜瞠目结舌,愤愤瞪着连宝,嘴唇翕动好半晌后,终于憋出一句,“你这小兔崽子,不劝和也就算了,居然还挑拨离间!”

他霍然从软榻上起身,抬手就要往连宝身上揉,连宝怕痒,很没骨气地开始装哭,小身子直往我怀里钻。

一边钻,嘴里还不服输,大声嚷嚷着,“本来就是!我说错了?谁让你花心大萝卜,娶别的人!哼,宝宝要赶紧长大,宝宝来娶娘亲!”

“你他妈还要跟老子抢女人?”连夜更生气了,隔着我就开始抓连宝的身子。

一时间,寝殿内混乱得很,连宝闹,连夜恨,我则是在笑。

笑着笑着,连夜伸向连宝的手就方向偏了,他揽住了我的肩,凤眼里没有笑,也没有恼,而是一派认真。

“你知道吗?”凤眼如墨,他直勾勾地望着我说,“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连宝躲在我的身后,哼了一声,“还热闹呢?哼,死气沉沉!”

我心尖微动。

果不其然,连夜秀逸清好的唇角略略一挑,清亮的凤眼里面像是盛了月光,他倾低身,对着我的嘴唇就是一吻。

手臂抚摸我的脊背,唇齿与我轻轻触碰,他低声呢喃,“好风雅…欢迎回来。”

寝殿外的烟花骤然升空声,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响起来的,“嗵!嗵!嗵!”一声声平地而起,姹紫嫣红。

五颜六色的花瓣炸裂在半空中,恰好透过窗棂,映上了我的瞳孔。那些花瓣在升到最高处时,骤然凝聚,赫然凝结成了两个字——雅,夜。

我看得怔了一怔,瞬间便被夺去了所有心神。

连宝见我出神,又见连夜对我又抱又吻,顿时小脸一皱,哎呀呀地大声叫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指着连夜的脸直骂,“你你你,你拿烟花跟我争宠?!”

连夜搂着我,一脸骄傲的将下颌扬起,朝连宝哼了一声。

一脸的“跟我斗,你还嫩。”

我却是盯着那两个用烟花组成的字,出了神。

八岁那年,我和连夜萧祐一起在爷爷手底下受教,他们两个比我读书多,什么都会,而我认识的字很有限,日日又要抱着又艰涩又难看的史书啃,日子着实过得可怜可悲。

毛笔字更是我的心头大恨。

我写不好,怎么用力、怎么放松、怎么把自己的姿态端正,写出来的都是歪歪扭扭。我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势必要被萧祐看轻,因而难过得很,每天下了学,就没日没夜的练,通常都是把自己搞得全身是墨,字却依旧难看得很。

有一日,我正练字练到欲和宣纸一起**,连夜来了,小小少年冷冰冰着那一张脸,倚着门框站着,盯着一脸墨渍的我问,“你在作甚?”

我垮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地答,“练字。”

他皱了皱眉,隔着好远的距离,微微探头朝我铺在桌子上面的宣纸上看了一眼,登时就嗤笑出声。

他的笑容里满是嘲讽。

我当时就气恼得很,也不说话,捏着毛笔,瞪着他。

他挑了挑眉,“自己写得丑还有脸瞪别人?”

我心说,你才写得丑,你全家都写得丑!

正腹诽间,他居然径直解了身上披着的雪白披风,露出里面绯红色的锦衣,朝我走了过来,一手夺过我手里的笔,哼,“让你瞧瞧什么叫高手。”

说罢也不看我,低下头就写了几个字,字字大气雍容,我看得不由发窘。

他斜眼睨我,“服么?”

不服。我小时候拗得很,服也说不服,我指着他写的那两个字,一脸理直气壮地说,“你写的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他眉角一抽,半晌道,“那你认识什么?”

我想了想,歪着头,突然咧开嘴,“萧祐。我认识萧祐

。”

他当时就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手丢下了笔,“不写了!”转身就走。

我愣愣。

走了几步,他竟又拐了回来,抓起笔刷刷刷写了两个字,脸气得发白,又莫名有些涨红,原本想递给我的,却在看到我一脸怔忡的时候,一顿,随手将宣纸团了团,往我脸上一丢,“给你的萧祐!”

他骗我,他写的不是萧祐。

那两个字我认识,是“雅”,和“夜”。

今日再见…时隔八年之久。

【196】回归(4)

章节目录 【196】回归(4) 连夜会命人做出“雅夜”的烟花,自然不只是欢迎我回来那么简单,他是在用烟花提醒我:忘了将我从药王谷里掳走的萧祐…

他在吃醋,很显然。

看罢了烟花,我收回视线,果然看到他凤眼如墨,正眼巴巴地望着我的脸。

我大致猜得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心头隐隐好笑,却故作懵懂,开口问他,“怎么?”

他盯着我,眼睛里面全是灼热,一字一顿地说,“我把其他的女人赶走,你彻底忘了萧祐,如何?悛”

我猜的实在没错。

婉嫔寒烟被赶走了,我又回来了,华妃…连夜势必不会留。

可是她的背后是李余,是兵部尚书,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讪讪,“你,你其实不必做到那种地步…覆”

连夜没有迟疑,直接说了一句,“我当初之所以会娶她,是因为你不要我了。”

干脆利落,却把自己的立场表达得淋漓尽致。连宝从我身后探出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连夜,一脸的恍然大悟。

我觉得窘得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低了头,揪手指。

连夜在我头顶叹了口气,目光却是凝视着我的肚子,一开口缓慢而又郁闷地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还不肯嫁给我么?”

我愕然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漆黑妖娆的眸子。

他朝我点一点头,歉疚地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这话听得我心底直翻酸意。

连宝在一旁蹭我,边蹭边问,“娘亲为什么不肯嫁给爹爹?”

为什么?

因为那段时间我知道了我们可能是兄妹…

想到这个,我忍不住抬眼看连夜,喃喃地说,“我和你…”

“我已经查清楚了。”

他双眸炯炯地看着我,眸子里全是坚定不移的神色,他说,“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就该说清楚。”

说清楚?

袖子底下,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指,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晌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我抬眼看他,怯怯的,“是…还是不是?”

他抿着唇,看着我,须臾后,却歪了歪头,笑,“你希望呢?”

我脱口而出,“不是!”

他立刻笑,“那就不是。”

我先是一喜,再是一愣,这算什么?我白白紧张,他哄我!

我瞪他一眼,逼问,“究竟是或不是?!”

凤眼含笑,他朝我摊一摊手,委屈,“我说不是,你会信我?”

“…不信。”

“那不就结了?”

他挑一挑眉,抬手将我鬓角滑落下来的头发别回去,俯低身子,望着我,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明日,我带你去见母后。”

我愣了愣。

他抬手将连宝从我身后揪了出来,抱到他的软榻上放着,这才回头对我说,“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问她。”

我心尖一动,这才回神,先是恍惚,再是惊喜——我可以见齐太后了?我可以见她了?

眼看着连夜恋恋不舍地看我半晌,终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软榻上落了座,我心如擂鼓,只觉得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激动的心,我心中想着,是你主动的,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不是我要骗你的…

那一夜睡梦中,我都在回味着陆笺警告我的话,“顾朗的解药,不过是暂时性的罢了,让你看到他醒过来,你才会安心替我办事,不是么?凰儿,你别皱眉,你不信我,我同样也不信你,回宫之后,你每隔几日给我传一次蕊儿的消息,否则…剩下的解药,我可就不再给了。”

陆笺卑鄙,他是真的很卑鄙,每隔几日传一次话,他会派传话那人将药丸给我,也就是说,顾朗虽然醒了,可他的命,依旧在陆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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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无选择,必须按他说的去做。

.

第二日午后,我终于再度见到了齐太后。

不愧是让陆笺那种妖孽都念念不忘的女子,她虽缠绵病榻,可容貌依旧清丽,若不是那双眼看向我的时候太过阴鸷,可以说,她真的是美貌绝伦的女人。

这个女人正用一种复杂莫名的眼神望着我的肚子。

我觉得发窘。

为齐太后端药送水的华妃在侧,特意陪我前来觐见的连夜也在侧,我不好多说什么,但齐太后火辣辣的眼神几乎将我的肚皮灼出一个洞来,我很是不自在,不由得朝连夜投以求救的眼神。

连夜虚咳一声,蹲下了身子,握住我的手,柔声问,“不是有话要问母后?”

他有意无意地将我的肚子挡住了一些,不再给齐太后那么直勾勾地看。

我觉得松了口气,就抬起脸,朝华妃看了一眼。

她也正盯着我的肚子,俏脸泛白,用一种吃惊而又难过的眼神。

视线下移,我看到了她的手,死死地捏着药碗的碗沿,用力太大,指骨都隐隐泛白。

我大致猜得出她的心情——连宝说她曾说过要做他娘亲,那么她必然以为我已经死了…

如今我没死,还挺着肚子大摇大摆地回来,诚然让她有些情何以堪…

我明白。

但我发誓,我看向华妃的眼神是无害的,可是很显然她不那么想,她先是怔怔地盯着我的肚子看,察觉到我在看她,她悚然回神,愕然抬眼与我对视,娇俏的身子登时震了一震。

那一霎,我清清楚楚地从她水一样的眸子里面看到了嫉妒,还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