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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眼睨他一下,眼神不悦,他挑挑眉,忙闭嘴。

那侍卫同样瞪了一眼连夜,表情忿忿,却碍于对他无可奈何,只好嘴上挑拨几句泄愤。

他阴阳怪气地道,“连皇手段高超,什么法子都能用,什么武器都敢往外扔,我家相爷会落下风,也属正常——”

突然间想到了连夜扮陈乐时对卿安的戏弄,我大致可以想见昨天夜里卿安和他动手时的状况,禁不住嘴角一抽。

连夜哼了一声,居然还有脸辩白,“谁让他勾搭我媳妇?哼,什么人,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他还不死心!”

侍卫看我,我窘得很,少不得一把将他提溜起来,红着脸,恨恨,“你,你出来!”

背后侍卫一直用一副“陛下的孩子不是相爷的吗?”懵懂眼神,注视着我们落荒而逃地从房间里逃走。

回廊上我揪住连夜的胳膊一顿猛揍。

他委屈得很,一边装模作样地喊疼,一边搂住我,不让我捶。

我气得抬脚在他脚面踩了一下,恨声,“你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敢往卿安身上用?!”

他搂着我直乐,“为何不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笑得好生高兴,“你是没看到啊,风雅,他根本招架不住,哈哈。”

招架你妹!我气得眉毛直皱,抬手就掐上了他的胸口,嘴里恨恨地说,“你,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大敌当前,一致对外?”

连夜的笑容倏然就敛了起来,他看着我,一字一顿,“你是说隐门?呵,我饶不了他们。”

那一霎,我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机,和阴狠。

想到了萧祐,我心头一动,要说些什么,可根本就没来得及,连夜已然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他搂住我,俊脸直往我的脸颊上蹭,嘴角明明还是笑着,眼底却分明漾着万年都化不开的冰冷,他问,“萧祐把你捉去作甚?”

我哪里敢说实话,眼睫颤着,顺口出来的完全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说,“能,能是什么?他想见我,就带去见了。”

“然后就把你放了回来?”

“嗯。”我有些心虚地说,“他,他见我怀了孕…”

连夜低哼,“算他有自知之明!”

我心中暗暗为萧祐叫屈,他根本没跟我说上几句话,他只是替陆笺办事罢了。

连夜和卿安却完全把仇恨撒到了萧祐的身上,卿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调兵,他要派人来把齐水镇给平了。

我是女帝,但兵权在他手里,他真的能说到做到的。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能够想出这么暴力的方法,确实是卿安的行事风格,可齐水镇是我君国的领土,民风虽然八卦扯淡了些,但毕竟还是我君凰的子民…

顶着连夜恨不得要杀人的目光,我硬着头皮坐在卿安的床前,柔声劝他,“我不是好好儿的么?你又何必动怒。”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继续劝他,我说,“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睨了一眼一旁脸色不善的连夜,我眼皮一垂,一语双关地说着,“可动武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我如今怀着身孕,还是不想见什么血光的…”

两个人先是怔了一下,再是对视一眼,紧接着,表情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

目的达到,我很满意,就拍了拍手从卿安床前站起,“你好好休息。”

连夜看了卿安一眼,没多留,跟着我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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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连夜死皮赖脸地要和我一起睡,我推搡了几次,没成功,就由着他了。

当晚,我做了个噩梦,并说起了胡话,我说,“血,血,都是血…”

说这些胡话的时候,我承认,我确实是清醒的——为了能够以一种不那么露骨的方式跟连夜回连国皇宫,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果然,被我的“噩梦”一闹,连夜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再回药王谷了。

莫问派人送来初一十五已然无恙的消息时,连夜自作主张地吩咐那人说,“告诉莫老头儿,我们不回去了。”

连夜会带我走,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卿安居然同意了。

——据说,他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封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等连夜大摇大摆地带着我坐上回连国的马车,卿安在原地站着,脸色很复杂,很犹豫地看着我。

他没有拦我。

目光落到他手里那封信上,我忍不住眼睛一眯,又是陆笺的手法?他同卿安说了什么?

我想不通,但我明白,托陆笺的“福”,阔别近半年后,我终于,回到了连国。

顾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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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新不太稳定,对不住大家…风雅回来了!】

【194】回归(2)

章节目录 【194】回归(2) 回到连国,我并没有立刻住进皇宫里去,而是先回了对我意义非凡的太师府里。

多年前,我寄居于此,孤苦伶仃,是一个人,多年后,我再回来,人已长大,物是人非,肚子里还多了一位。

爷爷见到我很是高兴,见到我的肚子…更加高兴。

那一日,他盯着我的脸看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苍老的脸上先是惊喜,再是欣慰,末了,居然是浓郁到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的唏嘘。

隔着檀木八仙桌,他手指微颤地握住了我的手,千言万语,竟然只化作了一句,“好,好…丫头回来了,好…峥”

他高兴到几乎语无伦次,我却听得泪落如雨。

再见到顾朗,我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清苑里,他保持着昏迷不醒的姿态,可即便如此,他的脸孔依旧俊美,不可否认,他的确是这世间最最好看的男子。

我把药丸取出,命秋月亲自把它研磨了,和了温水,喂进顾朗的嘴里客。

半柱香之后,他睁开了那双睫毛如羽扇般浓密的眸子。

甫醒的缘故,他的眼神很迷离,起先是恍惚怔忡得很,却在看到我的那刻,清楚至极地掠过了一线惊喜。

他一开口,便是沙哑低糯地轻唤我的名字。

两个人,四只手,顿时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那一日,我在清苑里陪着,顾朗喝水我陪着,顾朗起身我陪着,顾朗吃饭用膳,我统统都陪着。

昏迷多时,他的气色并不怎么好,却在刚一恢复几分的时候,就满面愧色地对我解释他杀了陆笺的事,我心中唏嘘,原本是不想瞒他的,奈何陆笺那老狐狸三令五申地强调不许我说出他尚在人世,因而我唯有将这话咽下,只劝他说他是中了别人的计,也并非是故意。

顾朗少不得咬牙切齿地将萧祐全家上下问候一遍。

我唇角噙着一丝苦笑,心中暗暗为萧祐叫屈。

又叙了片刻离别之苦,秋月和雪月伺候着顾朗沐浴净身,并为他换上了他最喜欢的紫衣,紫衣矜贵华美,袍袖上绣着暗纹,浓黑如墨般的长发被玉簪束起,立在我面前的,赫然是全连国最最矜贵的名门公子。

我的顾朗哥哥…回来了。

我的眼角湿润,望着他只觉得唏嘘,而他,在欣喜而又欢愉地握着我的手好久之后,终于肯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那一霎,他终于,看到了我隆起多时的肚子。

就像是川剧变脸似的,一瞬之间,顾朗面色如土,好像被人迎面痛捶了一拳似的,那张漂亮得雌雄莫辩的脸孔上面,霎时间褪去了所有血色…

我茫然不懂他为何变色如此,就见他失措地将我的手掌放开,踉跄朝后退了两步,怔怔的,“你,你这是…”

他的那副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极其可怕的事。

我不知他为何反应如此剧烈,但瞧着他好容易恢复了血色的脸又变成了惨白惨白的样子,我只觉得心疼,忍不住眉尖一蹙,箭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臂,“我,我怀孕了啊…”

我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何况这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可顾朗仍是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身子又是一震,好像又被重物捶了一下似的。

“顾朗。”我望着他,望着他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压下心底那股子怎么遏制都遏制不住的担忧,努力盈出满满一张脸的笑容,欣喜的,欢快的,近乎是急于得到他夸奖似的,朝他笑着,我说,“你看看,你快看啊,这,这孩子应该叫你舅舅的…”

顾朗又是一晃,那双颜色偏浅的眸子里面分明划过一抹痛色,他修长挺拔的身子朝后趔趄,抬手一扶,险险扶住身后雕花屏风,这才不至于摔倒下去。

我看着他,咬着嘴唇看着他,他的脸色好白,好吓人,透明得就像是漂亮的琉璃。

“顾朗…”我喃喃的。

他看着我,眸色莫名地看着我,继而视线下移,又伤又痛地望着我的肚子。就那么定定而又灼热地不知道看了有多久,他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惨笑,闭上眼睛,低喃,“好,好…恭喜你。”

他的

首页 上一段 神色根本就不像是恭喜。

那晚吃饭,我、爷爷、顾朗三人围桌而坐,爷爷一直满面喜色地为我布菜,盛汤,一开口就是吩咐我多吃些,再多吃一些。

而顾朗则是神情怔怔,只顾低头盯着自己面前的盘子。

明明是阔别许久之后的一家团圆,可此情此景,又哪里有半分合家欢乐的样子?

汤汁下腹,浓郁馨香,奈何我却味同嚼蜡,一抬眼便是顾朗那张笑容晦暗的脸,只觉得这顿饭吃得着实难受。

万幸,天色熏黑时候,连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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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连夜,爷爷自然欣喜,只是,这份欣喜,相较以前,却又分明变了。

他不再以一副老臣子对待年轻皇帝的谦卑姿态对待连夜,相反,换成了一副他是过来人的架势,开始了对连夜的耳提面命,以及殷切嘱咐。

什么“丫头如今身子重,你可千万别让她累着了”,什么“怀了孕脾气确实大一些,想当年,我家夫人也是如此”,什么“宫里有XXXX补品吗?啊,老夫这里还有一些,待会儿你们带回去”…

爷爷那副絮絮叨叨的架势,是我这九年以来,从未见过的。而连夜那么坐不住的一个人,居然十分乖巧地认真倾听,同样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将视线从他们两个身上移开,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朗悄无声息地离席,紫色背影迎着月色,清冷,孤寂。

我心头一动,想要追,恰好身后爷爷叫我,我顿了顿,那袭紫衣已然转过院墙,朝清苑的方向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奈,而又无措,背后连夜催促得急,我蹙了蹙眉,唯有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爷爷真的被这个孩子提起了极高极高的兴致,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时辰里,他吩咐雪月将阖府上下所有有补养作用的东西,统统打包起来,让我们带进宫里去。

我哭笑不得,心中却是几乎满溢而出的幸福,望着爷爷须发皆白的样子,我放软了声音,柔声说,“这些东西宫里自然有的,爷爷身体不好,不如留下来,自己吃。”

他斩钉截铁地就拒绝了我,不仅如此,还眉毛一竖,气哄哄地说,“谁说这些东西是让你吃的?”抬手一指,指向我的肚子,理直气壮,“是给肚子里小娃娃吃!”

我还要分辩,连夜轻笑,抬手按住了我的手,嗓音温柔,“既是爷爷一片心意,那便收下来吧。”

我浑身一震。

爷爷更是瞬间瞪大了眼,怔怔地望着连夜澄澈清明的眸子。

——这是他第一次叫爷爷“爷爷”。又是再自然不过的语气。

我眼睁睁地看着,爷爷那双苍老幽深的眸子里,渐渐的,渐渐的,笼起了一团雾气。

他高兴,高兴得几乎要失态了。心下一软,我不由得朝连夜睨去一眼,只见他一副浅笑盈盈的样子,我心中感慨:我得承认,笼络人心上面,连夜一直驾轻就熟。他这一句,不仅把爷爷的心给笼络了,就连我,都听得很是受用…

那晚回宫,连宝见到我几乎疯了,小家伙抱住我又蹦又跳,一口一句“娘亲姐姐”,心中的高兴完全不加掩饰——他把我抱得太紧,以至于连夜的脸色当场就难看了。

而连宝也确实是年幼不懂事,他拽着我闹了好久,到了最后,竟然盯着我的肚子,好奇宝宝似的问各种有的没的问题。

他缠了我约莫有半个时辰,到了最后,奶声奶气地说出一句,“娘亲姐姐,连宝好想你,连宝今晚想和你还有娃娃一起睡,好吗?”

他是宝宝,便自作主张地叫我肚子里那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娃娃”,我听了抿唇微笑,尚未来得及回答,连夜却是已然不耐,他秀眉一竖,命人将小皇子抱回去。

连宝不依,一直在哭,揪着我的衣角哭诉着爹爹有了娃娃就不要宝宝…

望着那一大一小互不相让的两张脸孔,我抚额叹息,这鸡飞狗跳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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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更得晚了,今天明天及后天,这三天加更。】

【195】回归(3)

章节目录 【195】回归(3) 连夜铁面无私,连宝哼哼唧唧,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两个活宝搞定:我身子重,谁也不陪睡,他们如果想和我一块,就各自弄一张软榻,三人分床而睡。

当然,我这个建议也不是那么死板,眼看着连夜一听我这么说眼神冷飕飕地就朝连宝射过去了,我生怕他捶他,忙不迭地建议道,“你们父子两个可以睡一起啊?宝宝,许久没见你爹爹,也想他吧?”

我发誓我是真的想要缓和他们两个之间那因为争抢而剑拔弩张的关系,可是没想到,一大一小两个居然没有一个听出我友善的弦外之音,不仅如此,竟然还齐齐互看一眼,冷冷一嗤,“谁要跟他睡?!”

各自转身吩咐人去安排榻子了。

月华如水,满殿静寂,一大一小两张软榻分别铺陈在寝殿中,我安静躺在床榻上面,耳边是连宝和连夜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峥。

连宝说,“娘亲姐姐,你消失了好久,是去了哪里?”

我正要回答,就听连夜冷冷地道,“小孩子懂些什么,别胡乱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我听出来了,仰面躺在床榻上面,微微一笑:害怕被人提起他一剑刺穿我胸口的旧事客?

我一走神,一时间就没有吱声,连宝却并不买账,小身子趴在软榻上面,月色朦胧之中,他忽闪着漆黑的大眼睛,瞪了隔壁软榻上面的连夜一眼,有板有眼地说着,“爹爹恼个什么?哼,宝宝虽小,可也是有眼睛的!娘亲姐姐走的那段时间,你每天都喝好多的酒,还对宝宝理也不理,太奇怪了!”

想到我在君国被巫师换血的那段日子,不知连夜是怎么过的,我忍不住插嘴问,“怎么奇怪?”

连宝立刻出声,“每天每夜把自己关寝宫里!不许任何人见!不听任何政事!华妃姨娘不止一次找宝宝让宝宝求他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