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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结局(1)

章节目录 【203】结局(1) 顾欢走后不久,我做了个梦。

梦里见到连如画长大了,她不再是一个月缩在襁褓里的小婴儿模样,而是三四岁会跑会说话了。她的一张脸与连夜无比相似,尤其是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只不过更加柔媚几分罢了。

即便是梦里,我都能对着她那张脸落泪。

梦里面,连如画粉雕玉琢的,仰着那张白瓷一般娇嫩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眨了一眨,她奶声奶气地问我说,“娘亲娘亲,为什么如画叫如画呀?”

我看着她,眼眶泛酸地看着她,却是半晌都说不出话菌。

她等了一会儿,终归是小孩子心性,等不下去了,便重选了问题问我说,“娘亲娘亲,为什么如画没有爹爹呀?”

这问题问得我几乎要哭了。

饶是在梦里面,我的尾音都是颤抖着的,我指尖微动地抚摸着她的头,一个字一个字哽咽般地吐出口来,我说,“你有爹爹,你有爹爹的…棠”

如画不依,挣扎着小脑袋躲开我的手,一边躲,一边轻哼一声,抗议地说,“有爹爹为什么如画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看我一眼,神情明明还是漫不经心乃至于不屑的,说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一般地令我当场就呆住了。她说,“娘亲,是不是你不够好,爹爹他…不要你啦?”

她不过是是一个年仅三四岁的娃娃,根本就说不出这种话的,可是在我的梦里,无比清晰的,无比有条理的,无比一针见血的,她,我和连夜的女儿,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六个月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过这句话。而细细想来,这句话真的就是连如画能说得出来的吗?

不是。

不是的。

是我的心声罢了。

从这场令人不怎么愉快的梦里醒来,我一直都情绪低落,怏怏的。夜幕低垂,坐在寝殿里好半晌都没有出外,李德贵亲自来为我传膳,我没有丝毫胃口,就摆了摆手,让他连带着饭菜一起离开了。

没多久,我正对着幢幢烛影发呆,顾朗来了。

还是那张与连夜一模一样的脸,只可惜,他从来不穿绯衣,永远都是标志性地身着明黄——他像是生怕我会把他认错了一般。

见到是他,我惯例性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而后眼神黯淡下去,垂下眼睫,继续对着烛台发呆。

烛影照着,顾朗脸色明灭不定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末了,他朝我走近过来,动作很轻地在我旁边位子落了座,嘴里说着,“怎么不肯用膳?”

我不想同他寒暄,就抬眼瞥了他一下,那一眼,眉眼深深,第一次,我看的不是他那张被陆笺易容了的脸,而是…

他的眼睛。

相较于连夜,顾朗的眼睛颜色偏浅,却也十分好看。自打我借住进太师府里的这么多年,在他的眼睛里面,我从来不曾见过像今夜这么浓郁的悲伤。

是的,他很悲伤,很悲伤地望着我的脸。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阵,良久之后,我苦笑了一下,垂下眼。

一开口,嗓音有些微的哑,我说,“你后悔吗?”

他眼睫一颤,没有说话。

我的笑意微微加深几分,仍是低头望着檀木桌面,我轻轻的,小声的,近乎于呓语一般地问出一句,“你,后悔扮成别人吗?”

顾朗放在桌面上的纤细手指明显颤了一下。

看到那一下子轻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突然之间就有力气了。我抬起眼,盯着他,不躲不避,不再犹豫,一鼓作气地把在心底盘绕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来。

我说,“顾朗,你走吧。”

那只手指,连带着那只手掌,瞬间就紧绷起来了。

我装作没有看到,仍是微笑着,柔和的,轻轻说,“你岁月正好,年少英华,怎么能一辈子都用来扮演别人呢?你还有自己的路,还有自己的未来的。”

顾朗紧紧地揪着手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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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上一段sp; 他不说,我只好继续往下说了。

我说,“我方才仔细想了一想,呵呵…我可真是过分呢。连夜走了,他不见了,我就让别人把你扮成他?我,我真的好差劲吧。”

顾朗抬眼,眉眼复杂地看了我一下。

我目不斜视地迎视着他,一脸诚恳地说,“你是你,他是他,我不该让你来扮他的。你——”

顾朗嗓音粗嘎,打断了我的话,他说,“若我说我不介意呢?”

我怔了一下。

他伸出手,越过桌子,握住了我的手掌,两只手,紧紧交握,他用一种近乎于赌誓般的严肃神情,霎也不霎地凝望着我。

他那张脸俊美极了。

我看得眼睛发涩,想要垂下眼睫,就被他捏了捏手掌,他稍微施力,表示抗议,我只好继续抬眼与他对视。

而他也正灼灼望着我。

就那么对视了不知道有多久,他忽然牵唇一笑,凉凉地说,“风雅,真正过分的人,真的是你吗?”

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他看着我,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下,那张与连夜一模一样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冷嘲热讽的表情,他一字一顿,万分讥刺地说,“要了你的身子,再要了你的心,如今你连孩子都为他生了,他在哪儿?”

这话简直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捶在我的心上,我没有犹豫,脱口就说,“他一定有苦衷的!”

“苦衷?”顾朗脸上的那份嘲讽瞬间变得一发而不可收,他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字字剜心地说,“悬崖下找不到他,齐家里找不到他,全天下都找不到他,事已至此,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真的被李余的手下截杀而死,要么…”说到这里,他眼神一凛,眸光扫过摇篮里安静沉睡的连如画,恨恨地说,“他是干脆躲了起来,根本不想再管你们娘俩!”

“你胡说!”

我目眦欲裂,激动得很,猛然站起身来,一巴掌甩到了顾朗的脸上。

他眸色一痛,分明是被我的举动伤害到了,我却是胸口直喘,完全无暇顾及他的感受,气得眼眶泛红,哆嗦着说,“他,他不会死的!”

“那就是抛弃你们了!”

“不可能!”

“没抛弃他为什么不肯回来?”

“他,他一定是受伤了!”

“什么伤六个月都养不好?”

顾朗的一句话,宛若定身术一般,让我在一瞬之间僵住了。

我说不出话。

是啊,是啊,六个月了…整整六个月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俊脸上挂着一只手印,顾朗却丝毫没有去理会,他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弧度优雅的唇瓣微微一动,轻声,却又残忍地说,“他死了。倘若没死,你更该当他死了!”

他这句话像是在绕口令,可是该死的,我听懂了。

“风雅,欺骗自己很有意思吗?”

他薄唇微抿,一脸凝肃地望着我说,“你已经生过娃娃,不是小孩子了,自欺欺人的游戏,不能再玩了。”

顾朗果然是个狠角色。

平素里,他不多说话,可是今夜,不过是三言两语罢了,他轻而易举就把我好容易建构起来的梦幻,给打破了。

烛花爆裂,寝殿内一时之间很静,很静,静得几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到了。两个人,对立站着,我没有动,顾朗也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惨白了,我的心跳终于也不再那么紊乱了,我好容易勒令自己平静下来,指尖也终于不再剧颤,我抬起脸,听到自己用一副近乎飘渺的语气对顾朗说,“你觉得烦了,累了,对不对?”

他紧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缓缓地,缓缓地微笑起

来,踮起脚,抬起手,抚摸着他那张俊脸的轮廓,我近乎痴迷一般地望着他,嘴里却是轻轻地说,“你不想再扮连夜了,对么?”

他身子一绷,眸子里隐约划过一抹黯色,嘴里却是径直做出了回答,“我只是不想再陪你自欺欺人罢了。”

“嗯。”我点一点头,脸颊与他的脸离得极近,我循循善诱地望着说,“所以呢?所以你要做什么?”

他脱口而出,“我要扯下这张面具,带走你和如画!”

“唔。”我再一次点点头,轻声说,“然后呢?”

他突然之间变得激动起来,手腕一抬,一把揽住了我的腰,紧紧搂着,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去似的。

他低下头,双目炯炯地凝着我说,“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不会让如画哭,更不会让你难过!”

我偎在他的胸前,眼睫低垂,双目放空,轻轻地说,“那江山呢?连夜的江山,怎么办呢?”

顾朗再一次脱口而出,语气恼恨的很,“谁要管他的江山,连他自己都不管了!”

对,对啊,连他自己,都不管了。

我有些心神恍惚,一时之间没有说话,顾朗便以为我是默认了,他手臂微动,死死地搂紧了我,嘴里又快乐又欣慰地絮絮说着,“风雅,风雅,你别担心,我虽然权势地位比不过连夜,可,可我对你有一颗真心啊!”

一颗真心…么?

“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把如画视如己出的!你说生孩子痛,对吗?好,那我们不生了,不再生了,你守着我,我守着你,我们好生把如画抚养长大,不好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顾朗却再次认为我是没有异议,他腾出一只手来,抬起,“唰”的一声将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给扯了去,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来。

他更加用力地搂住我说,“我会对你好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哭的!”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顾朗?我低着头,恍惚失神地望着被他随手丢弃在地上的“连夜”,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泪如雨下。

我蹲下了身子,赶紧把它捡了起来,像是什么再珍贵不过的宝贝似的,又吹又摸,赶紧往怀里塞。

顾朗看到我的眼泪,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我哭,无声的哭,眼泪越来越凶地往下砸。

摇篮里,原本安安静静沉睡着的如画,突然之间也哭起来了。

那一刻的顾朗,像是猛然之间遭到雷劈了似的,脸孔惨白,褪尽血色。他望着我,又望了望摇篮里哇哇大哭的如画,突然之间踉跄了一步,趔趄着后退,他一边后退,一边摇头,一边难以置信地说,“我比不了他?在你们母女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了他?”

我什么反应都给不出了,只是抱着那张面具,痛哭着。

那一夜,顾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如画是什么时候被嬷嬷哄好了再度睡去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寝殿内,昏黄绰约的烛光之下,我抱着“连夜”,坐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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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李德贵脸色凝重地送来一封信笺给我,我虽然独坐了整整一夜,脸色苍白,但神智还是有的。

打开那封信笺,只是扫了一眼,我登时浑身一凛,霍然站起了身,嗓音剧颤地问李德贵,“清,清风岭在哪?!”

随着我的陡然起身,信笺随风落地,雪白色的宣纸上面,只写了一句,“想要连夜,你一个人,到清风岭上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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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没故意拖文,这几天真的忙得焦头烂额,说话算话,十月底一定结文,真的。对不起大家,再给我几天时间,成吗?】

【204】结局(2)

章节目录 【204】结局(2) 到了清风岭,看到了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飘飘欲仙,当时我的脚步就是一顿,先是微怔,再是恍然大悟,心底暗暗骂了声娘。

向前走,踩过枯枝,“喀嚓”一声轻响,惹得那白衣之人转过脸来,娥眉淡扫,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

我却是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连夜呢?”

杨乐心看着我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盯着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的脸,毫不掩饰一脸的赞赏。一开口,竟然是好似我们关系十分熟稔的询问,“你真的生过孩子么?恢复得真好!菌”

我并不觉得有任何必要同她寒暄,心急如焚地朝她四周看了看,没人,只有她孑然一身,不由地厉声叱问,“你把连夜藏哪儿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那么令人发寒的声音。

杨乐心分明是也被我骇了一跳,身子一凛,下一秒神色恢复自若,淡淡瞥我一下,一脸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会主动把他交给你么?探”

知道她没那么好心。我上前一步,寒声,“你想要我作甚?”

“聪明!”杨乐心打了个响指,展颜微笑,秋水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开口,竟是与主题无关的一段,她娥眉一挑,语气似嘲又似讽地说,“难怪门主病成那样了还对你心心念念,君凰,虽然我讨厌你讨厌得很,但我得承认…你很聪明,聪明到能抓住任何同你接近的男人的心。”

这些废话我根本就不想听。瞪着她,我很急,一开口声音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催她道,“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连夜出来?!”

“不急。”杨乐心竟然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再靠近一点儿,她微笑着说,“我要你先听我把一个故事讲完。”

我脸色大变,当即想要翻脸,却听杨乐心笑吟吟地补充一句,“与萧祐有关。”

心头“咯噔”一声,像是某根弦猝不及防地被人触碰了一般,我心尖一颤,一时之间拒绝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来。

杨乐心含笑睇我一眼,许是见我失神,她很是满意,也不顾草地上脏与不脏了,撩了衣摆,自顾自地便坐了下来。

她招呼我一同坐,我一脸防备,厉声拒绝,“要讲快讲!”

她终于不再拖沓,一脸回忆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