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时间过的飞快,三人吃罢晚膳,换上瓜果糕点,一直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到半夜。

府中下人给乐云请安说吉祥话的环节直接取消了,青黛去准备给府中下人分发赏银,乐云则是跟山奴两个,手拉手进了里间。

乐云头上还包着布巾,虽说病没好,可这些天补药可着劲儿的灌,觉睡的也多,气色还不错,睡了一下午,到现在没觉着疲累,自我感觉精神良好,于是尝试着勾搭她大牛哥。

“不行……”山奴箍着乐云两手,不让她乱动,“主人伤还没好……”山奴贴着乐云的耳边低声道:“受不住的。”

乐云:“……”倒是挺自信!

不过她回想下山奴状态之下,确实有点腿软,山奴身量高大,腿长手长,反正都长,她这状态,搞不好还真不能尽兴。

勾搭失败了太多次,她已经不报希望,这一回果然也没能成事,大牛哥忍无可忍,将她朝床上一推……然后跪地上了。

乐云:“……”

什么……情况?

山奴跪在床边,搂着乐云的腰身,好久都没吭声,乐云哭笑不得的摸着他发旋,实在拿这头蛮牛没有办法。

“主人……”山奴闷闷的叫她。

“嗯?”

“主人……”

“啊?”

“主人……”

“叫魂啊……”乐云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有话说!”

“过了十五,山奴就要跟着征兵队去北疆了。”山奴的头,还是闷在乐云的腰际,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哽咽。

乐云呆了下,盯着屋子里闪烁跳跃的烛光,张了张嘴,唇动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天山奴于悬崖上采来传说中的连心铃

据说相爱的男女,只要同时手执连心铃,就能获得对方至死不渝的爱

山奴兴冲冲的送给乐云,一双眼中饱含烈火深情

乐云:……白花?白花一般都下葬时候用。

山奴:……

“啪!”的打掉地上。

山奴:……

乐云:有蜜蜂。

小剧场2

某日,春花烂漫,山奴将自己收拾的丰神俊逸,

金玉冠,暗纹流云袍,立于黄金大马车旁边,邀乐云去城外游玩。

乐云瞪着他瞅了半晌,欣然答应。

一上车。

乐云手按在腰带上:是车上还是山上?

山奴:……我就想单纯郊个游

_(:з」∠)_乐云是个,不懂情调不会情话,只会办实事的。

第67章 吃不饱啊

原来这些天,山奴忙活的就是这个事。

那天狗皇帝临走的时候,朝她说了一句边关告急。但这句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没有琢磨出什么意思,难不成山奴要去边关,是狗皇帝一手促成的?

“你已经想好了吗?”乐云愣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开口问了一句。

她骤然听了这个消息,想到山奴会离开,还不是一时半会儿,少则几月多则几年,都再不能轻易相见,心中似是被连皮带肉的扯掉一块,难受的紧。

这些天,哪怕乐云一直在缠绵床榻,但青黛总是会寻些新鲜事告知她,给她解闷,当然也包括北疆战事。

皇城中到处都在议论北夏来犯,从年前屡次小战开始,一直到年关这两次北夏联军邻国丰覃,与南越两次大规模交战,拢共先后重创南越镇北军二十于万人。

原本南越镇守边垂还不至于损失了二十万兵马,就要从皇城一路现征兵过去,只是一向俯首称臣的东丰覃西临乾,不知怎么竟一块儿反了,苟合北夏,一齐发难,将南越置于三面环狼之势。

虽说丰覃和临乾两国就算联合起来倾国之力,也撼动不得南越筋骨,但这骤然联合反水,组织带头是与南越分庭抗礼的北夏,就显得相当棘手。

三面同时进攻,与北疆相邻的东西两城纵然有心相助,也不敢贸然调兵援助,哪怕真正需要重视的只有北疆,但两侧小国兵马来势颇凶,如兜头一哄而上的蜜蜂,就算蜇人后痛痒不至于丧命,你也没法至于不顾。

好在两次混战后,北夏再是有备而来,重创南越后,也伤了元气,已然在除夕之前,后退数十里,按兵不动。

而此次征兵之行,一半为扩充军队,一半是护送饷银下北疆,一路采买军需粮草,增援充沛镇北军。

山奴没有接话,只是从乐云的腰间仰起头,幽幽的看她,乐云垂头与山奴对视,两人相伴相知,一眼乐云便明晰山奴的决心,叹口气,捧着他的脸吻了吻。

“你既然决定,我也不阻拦。”乐云声音温柔:“只一点,你要答应我。”

乐云还没说什么,山奴便点头道:“山奴答应。”

乐云勾了勾唇,却没有到位,又压下了唇角,“我只求,大牛哥平平安安的归来。”

山奴没有吭声,勾着乐云的唇细细密密的亲上去,他当然会拼尽全力活着回来,拼尽全力挣军功。

除夕夜里,乐云和山奴都没守夜,两人爬上床搂着抱着亲亲蜜蜜的说些过早的叮嘱话,乐云枕在山奴的胳膊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无论她说什么,山奴都毫不迟疑应下。

乐云自我调节非常强大,山奴要走,她心中固然难受却没有惆怅很久,山奴不用她的关系来行便利,待山奴走之前,她也自然能想办法悄无声息的给他行些便利。

她看上的爷们,要征战厮杀挣前程,她自然不会拦着,她父亲便是沙场上的无匹悍将,乐云自小崇敬父亲,对于山奴这个决定,她固然担忧挂心,却也骄傲。

看——这就是她看上的爷们,纵然是个奴隶,也是个敢杀敢拼,敢浴血挣命的真男人。

她不能拖着他的后腿拘着他,不能找人代替他上战场,但却能想办法托人看顾着,叫他不至于傻呵呵的当了阵前活人靶。

这些天都没得空亲近的两个人,在那天颇为不尽人意的相互直面喜爱之后,头一回黏糊到一块儿,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在耳鬓厮磨,气氛温暖温馨的溺人。

乐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些天晚上自己睡,总是不小心碰着后脑的伤,时常疼的醒过来。

这一觉却是睡到初一下午,才悠悠转醒,山奴整个左臂被乐云枕的快没知觉,乐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他才呼一口气,赶紧自己揉搓着恢复。

青黛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披着大敞,在府门口接拜帖年礼,又支使人哪那些转手送出去,哪些直接入库房,忙的脚打后脑勺,说话说的嗓子眼儿要冒火。

一天的饭都没顾得上吃,直到临近傍晚,才将最后一波回礼送走,想到往后几天,怕是都要这样,整小脸都抽搐到一块儿。

捶着酸痛的腿,跺着发木的脚,她还没忘了主屋里昨晚上开始,就一直没动静的两人。

青黛颠颠朝乐云院里走,一颗嫩生生的少女心,操心的都跟老太婆的脸蛋儿似的卷皮了。

她边走边命丫鬟叫厨房赶紧传晚膳,午间她差人回去看了一回,两人都没起。到这会儿日头都要落了,还没动静,生怕里头两个一天没吃了,光顾着睡,再饿着。

结果她急匆匆的推门,正见外间桌边两个人贴成一个人,摞在一块儿坐着,面前桌上膳食赫然比昨晚上年节饭还丰盛……

青黛:“……”狗男女。

她心理一瞬间只有这个形容词。

山奴面色还有些不自在,乐云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羞,她坐在山奴的腿上,正笑眯眯的舀着掺了参汤的甜羹,用嘴吸溜了往山奴嘴里渡,要多麻人有多麻人。

青黛中午就啃了一个红薯干,比手指头粗点不多,还是朝一个伙房小丫鬟随手要的……

见到两人如今这副“骄奢淫逸”的做派,只觉得自己在外头忙活一整天,实在是哽的慌。

乐云把一整碗甜羹都给山奴喂光了,回头看了眼气鼓鼓的青黛,挑了挑眉又没看见似的转回头,桌底下掐了把小山奴,掐的山奴耳根通红,险些把手里攥着的茶杯捏碎。

“哟!”青黛站在门口,拢着袖子,斜眼看着不知羞耻,还叠摞的两人,“这撞伤带风寒的,感情这些天一直喝药不好使,是缺一味“药引”呐。”

“这药引到位,立马生龙活虎了哈。”

青黛瞅着乐云此刻面颊红润,精神奕奕,想着这些天她殚尽竭力伺候,还是小脸煞白走路晃荡……伸手照着自己心口捶了两下,一口气还是出不来,再看下去怕是要噎死当场,转身就甩门跑了。

狗男女。

青黛边哼哼着回房,边在心里又嘟囔了一遍。

门哐当一声,乐云把头抵在山奴的脖子上,嘿嘿笑了两声,说来也是,她确实是今天醒过来之后,没等喝药,就觉得浑身轻松,连多日的鼻塞都好了。

说是“大牛药引”的功劳吧,不是没有,可不尽然,她估摸着也是喝药喝的差不多,加上跟山奴在一起待着,不干什么心情也好,所以确实是今天格外精神。

她心里也打着小算盘,山奴还有十几天要走了,一走不知道再见要多久,两人既然都明晰对方的心意,这进展实在让人着急。

介于前几回勾搭失败,乐云很受打击,说实话,她还是挺渴望山奴的,毕竟初尝两情相悦,滋味美妙,若是再更进一步,肯定能更加深切的体会何为秒极。

她知道山奴为什么坚守最后这道线,但道线,如今对乐云来说,越过去,才是疼爱。

“大牛哥~~”乐云清早沐浴之后,在山奴的协助下,总算避过了伤处,将头发洗了,此刻已经半干,顺服的披散在后脑。

她勾着山奴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扭腰捏着筷子,回手夹了根青菜,勾起山奴的下颚,令他仰头,用他闭合的薄唇当唇碟,将细细的青菜在他唇上摆好,再叼着一头,一寸寸的啃咬过去。

山奴一手揽着乐云的背,实在忍不得,就顶一两下,另一手抓着桌沿,骨节突出青筋绷起,显然能看出其主人,隐忍的何其辛苦。

乐云这回也不直白的开口,她知道直接肯定要遭拒绝,无奈只好上了风月场上的招数。

她指尖若有似无的搔着山奴的喉结,“水波浪”状似无意间贴着人一浪接一浪,“你嘴唇真甜。”乐云朝着山奴的侧耳,吐气如兰。

她又拿起一个小小的糖糕,将山奴的衣襟扯偏一点点,然后把糖糕沾唇上吮了下,故意掉了进去。

“哎呀,”乐云说:“……掉进去了。”

她挑着眼角,直视山奴,媚丝眼宛如两把挠心小爪,在山奴的心里挠来挠去。

“主人……”山奴额角青筋跳的欢快,“你吃饱了吗?”

“吃不饱啊……”乐云枕在山奴的肩头,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来回滑,“还饿着呢。”

她娇笑一声,偏头叼住山奴的耳朵,舌尖伸进去沿着耳廓转了一圈,湿漉漉的话也一并送进去,“我感觉……好饿啊。”

“怎么办呢……大牛哥,嗯?”

山奴眉眼因为难捱皱着,那本就生的与憨厚内心完全不符合的凌厉眉眼,显得近乎阴鸷,乐云喜爱极了他这副模样,手上煽风点火不亦乐乎。

总算,她都要泄气的时候,山奴拖着她站了起来,手臂紧紧的将她箍在滚烫的心口,桌子被带的骤然一偏,噼里啪啦碗碟都掀到地上。

山奴却是连看都没看,垂头捏着她的下颚狠狠吻上去,抱她跟抱个孩子一样轻松,大步流星的朝里间走。

乐云闭眼热切回应山奴的亲吻,被密密实实压在锦被上的时候,还在感叹,山奴真是温柔的让人酸软,悸动到如此地步,却还顾着她后脑的伤,手掌捞着她脖颈,没有压一点点伤口,甚至连她的头发都细心的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进入第二个剧情↑潮,想想就激动_(:з」∠)_

第68章 你牲口么

相互喜爱的两个人亲密,皮肤和唇齿的厮磨轻触,最是惹人沉溺。

日头西沉,屋子里昏暗下来,床幔掀开,山奴赤着精壮宽厚的脊背,边下床,边抓着腰带,也不管中裤的小帐篷是不是跟着他的动作晃荡的难受,随意将腰带挽了一个结,赤着脚踩在平滑的青石上,他走到桌边,摸了火石,将蜡烛点着,这才端着烛台,回到床边。

“主人,头晕就先别动,”山奴将烛台放在床边小案上,动手将床幔敛起来挂上,声音低哑温柔,“先别动,等会我抱你去。”

山奴将床幔挂好,又赶紧拽了团在床角的中衣胡乱朝身上套,带子系错也顾不得,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捞着乐云的脖颈,一手捞着她的膝弯,将她抄抱起来,朝隔间走去。

让人扶着驾着方便的时候,乐云臊的脸脖子通红,倒不是她方便要山奴帮忙,觉得丢人,而是山奴的状态还精神着,明明是她勾的火,人家才烧起来,还没怎么,就亲了会儿,她就头晕的厉害,浑身都是虚汗还只哆嗦……

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方便好,又由山奴抱回床上,乐云滚到床里头,趴在锦被上蹬了两下腿儿,功亏一篑。

她趴着见山奴拎着恭桶,从隔间出来朝门口走,两人视线一对上,乐云又把脸埋被里。

山奴将恭桶送出去,又到洗漱间洗了手,见乐云还闷着,坐到床边上,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拖着她后颈,将她搂到腿上,面对面抱着。

“是不是饿了。”山奴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乐云的后颈,乐云把脸埋在山奴的怀里,伸手摸了下他,顿了顿,仰头认真的说:“我帮你吧……”

乐云后背出了很多汗,手指带着细碎的抖,头也有些昏沉,只想休息。

但她知道男人兴起,要是生憋回去,会很难受,是她非要搓火,她想着怎么着也得给泄了。

“主人……”山奴闷笑出声,垂头在乐云的衣襟处狠狠吸了口气,将她更紧的揉在怀里,稀罕的紧。

“不用管,快下去了,”山奴抓着乐云发颤的指尖在嘴边上细碎的亲,“我叫婢女去端粥了,一会喝点就好了。”

她十分不想承认自己体力不支是饿的,但晚间她确实是仗着精神还好,使了浑身解数来勾搭人,没吃几口东西。

等到粥送进来,婢女在外间收拾掀翻的桌子,山奴就抱着乐云一勺一勺的给她喂粥,乐云要伸手接,被山奴避过去了,他舀了一勺,垂头吹好,满眼含着一碰就能溢出来的柔情,递到乐云嘴边上。

乐云见他这模样,显然是伺候她伺候的自得其乐,就没再接,跟个小孩子似的,由着山奴喂她吃。

一碗粥热乎乎的喝下去,没一会儿,乐云果然不抖了也不出汗了,后端进来的汤药一口干了,被山奴塞了两颗蜜饯,她侧身躺在锦被上,浑身软绵绵的,疲惫又惬意。

婢女收拾好外间出去,关门的声音响起,乐云瞄着山奴洗漱好,从隔间披散着长发出来。

眉目英挺,身量高大,他系错的衣襟索性散开露出线条紧实的胸膛,胸口还刺着属于她姓氏,两条长腿走动间,细微的布料摩挲声,听的乐云从耳朵到心里都痒痒。

饱暖思婬欲,她虚劲儿难受劲儿过去了,又开始蠢蠢欲动,山奴手里拿着布巾,坐在床边上欺身给她轻轻的擦脸和脖颈,长发掉到乐云的眼前,在锦被上扫来扫去,被她揪住用手卷着玩。

“挺会伺候人呐……”乐云仰着脖颈方便山奴擦洗,小声哼哼着,表示舒服。

擦完后,山奴朝床边上一退,被头皮一阵扯痛,痛的“嘶!”了一声。

乐云一手揪着他头发不让他起身,一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按上他胸口,绕着他胸膛上的刺青画圈圈。

“大牛哥,”乐云声音黏糊糊的叫。

山奴一手拄着床,一手抓着布巾,要起起不开,他弓着背,姿势别扭的顿了片刻,突然低头在乐云的鼻尖轻啄一口,接着将手中布巾,朝着床头小案上的烛台砸过去。

“哐当……”一声烛台倾倒,伴着乐云从侧身被骤然翻转成趴伏的一声惊呼。

“兹拉……”一声,湿布巾盖在蜡烛上,欺灭了烛火,伴着布料撕裂的声音。

骤然失去光亮的室内,只余爱人厮磨的细微声响。

第二次撩火,第二次叫停的还是乐云,等山奴摸索着下地,把摔断的蜡烛掰掉一截,重新点亮,乐云正头发乱糟糟眼泪汪汪的坐在床上揉大腿。

山奴站在床边朝她看过去,眼瞅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有些无措,“主人……”

“你牲口么……”乐云声音带着鼻音,“大牛可真没白叫!”

山奴下意识的脊背挺直,连大腿和屁股的弧度也绷的紧紧的,乐云抽了抽鼻子,借着烛光眼睛直朝山奴身上划拉,看了几眼也不得不承认,山奴这身条件,作为男人很有傲人的资本。

“你还晾着干嘛,”乐云忍不住笑骂,“那那那!还冲着我,示威啊?”

山奴一见乐云笑了,赶紧爬上来,抓开乐云的手要看,让乐云照着脑袋抽了一巴掌,不疼不痒似的,凑上去讨好般的亲她嘴角。

“腿破了吗?”山奴看了看,要伸手碰,被乐云照着手又甩了一巴掌,“疼!”

“没破,”乐云自己碰了碰腿,红红的,有点肿,“嘶”了一声。

“等会哈,”山奴说着下地,塔拉着鞋端着烛台去外间的一个抽屉里头,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回来拔开塞子倒了点在手指上,给乐云涂上。

“这是……玉露膏?黄金大马车里头带的?”腿上感觉凉凉的,挺舒服,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乐云抓着白玉小瓶子,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嗯,”山奴手指轻轻的将药膏涂开,“给医师看过了……是好东西。”

“这个是管外伤的吗?”乐云问。

山奴手上一顿,舔了舔唇,眼中盛着笑意,看乐云,红着耳根摇了摇头。

“不是伤药你给我涂什么……”乐云嘟囔着,被山奴勾住了脖子,拉过去,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山奴的声音低下来,嗡嗡震的人耳朵里痒的要命,更别说他用这样低沉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听的人更是头骨都麻了下。

“是房中事后的用的……”山奴唇贴着乐云的耳边,热乎乎的潮气几乎要吹到她脑子里,“消肿散淤活血止痛。”

乐云抓着白玉小瓶子,一时间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合适,她潜意识已经认定黄金大马车是乐雨送来的,只是乐雨给她备伤药很正常,但这房中药也一并送,实在臊的她受不住。

她想到手里这小瓶子是乐雨送来的,就跟被扎了一刀似的,飞快把小瓷瓶扔给山奴,扯了被子,虚虚盖住腿,侧身躺下,“……哪拿的放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