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热,好热啊,小如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这个时候,很无助。

“求?这可是你第一次求朕。”薄凉的声音极为嘲讽,他还是转过了身,看到了一身狼狈、全身赤裸的我。

我的哀求没用。

这一刻,好想死。

他望着赤裸裸的我,薄凉的眸子越发灼热。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欲起身,身子乏力。

说什么都没用。堂堂帝王怎可能听我的话。

他的手碰上了我,抱起了我。

肌肤碰触的刹那,体内的炽热似乎停止了一下,下一刻,一股更猛烈的火热从小腹袭了上来,下意识的我将手缠上了他的颈。

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

扭动着,以极为怪异的姿势扭动着,无数的呻吟声音从嘴里溢出。

“放下我,求你了,求你了。”哀求着,可身子竟更紧的攀住了他,根本不想放开他。

身子热得像要爆炸。

“你吃了chun药?”他将我放上了床,眸子锁着我绯红的身子,僵声问。

“我不知道。”被褥的凉意使我有一瞬间的回神,快速的爬至床角,以被褥盖住赤裸的身子,难以抵制的燥热使我浑身发抖。

那是chun药吗?

我颤抖得更为厉害,是热,也是怕。

我知道chun药,也知道这种药会让人失去了心智,变成禽兽。

抱紧了自己,不,我绝不能失去心智。

“出来。”他命令,声音透着无比的怒气。

“不要。”摇头。

“意志是斗不过药力的,你这般忍着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如,如何解?”消不去的燥热变成了一把把的利刃,在我身体各处划着,声音也开始不稳。

“交欢。”凉凉的说出二个字。

“不,不要。”我拼命摇头。

“你想死吗?”他突然一把拉出了我。

“不要碰我,不要——”我喊,使出全力挣开他的钳制。

他又哪会听我的,将我死死的禁锢在怀中。

“求你,不要这样待我,求你。”一碰上他,身子又开始奇怪的扭动,急欲想得到他轻抚。

我哭求着,求着,若还有自制的力量,我会毫不犹豫的撞墙而死。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声音中的薄凉不见了,而是伤伤的,和着点点的痛楚。

“我宁可死。”我望着他,绝望的望着他:“求你。”

“朕做不到。”伤与痛更加明显。

“求你了。”声音弱了,克制不住,真的克制不住了。

“你早就是朕的人了,朕再要你一次,有什么区别吗?”

“你不懂什么叫尊严吗?宁可死,也绝不受践踏。”

“践踏?你怎么会认为朕是在践踏你?看不出来朕喜欢你吗?”这一刻,他身上属于帝王该有的气息全部消失,只有无比的失落与难堪,还有丝丝心痛。

“可我不喜欢你。”

“你流血了。”他看着我嘴角流出的血丝,笑了,笑得很苦很苦。

他也会这般笑啊?

难怪觉着嘴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是血吗?

“朕喜欢你,而你,总是将朕的骄傲与自负踩在脚底下,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朕是皇帝,当你以厌恶的眼神望着朕时,你让朕怎么拉得下这个脸来说喜欢你?”他抱紧了已陷入半昏迷中的我,苦涩的一笑:“朕不能让你死,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他吻上了我。

“不。”亲吻,不是没有感觉的。

不管心里多么抗拒,在他吻上我的瞬间,意志力消失,任由感官主导了一切。

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缠绵。

生涩的迫切的解开他的衣裳。

面对我的生涩,他吻得更深,更深。

直到二人全部赤裸,直到他深深的进入我,律动着。

体内的燥热才稍解了些。

这一夜很漫长。很漫长。

这一夜,他要了我很多次,如果说前几次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那么在后几次,我是在地狱中迈步。

随着一次次的过去,药力越来越弱,意识渐渐清醒。

最后一次,完全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

无法抗拒,只因浑身无力,只因药力还存在一些。

“睡吧,好好睡一觉,所有的平静也只在这一刻。”他拥着赤裸的我,淡淡的说着。

心很冷,冷得想打哆嗦,却迫使自己开口,干燥沙哑的开口:“皇上会如何解决?”

“朕可以封你为嫔妃。”

“就这样而已吗?有人对奴婢下了药。”

好半晌,他没开口,开口时,我苦笑的闭上了眼:“朕能承诺的,就是封你为嫔妃。”

“奴婢谢皇上,可奴婢只想出宫。”

“你还想嫁给景临?”他的怒气明显。

“如果他要奴婢,奴婢就嫁。”我说得很空洞,还有这个可能吗?

“该死的,朕说了封你为嫔妃。”

“奴婢只想出宫。”

一个翻身,他压在了我身上,锐利的目光直锁着我眼底的灰暗,声音切齿:“很好,苏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身上一轻,他落了地,吼道:“来人,更衣。”

早候在外的路公公迅速的领着人进来,鹰般目光偷扫我一眼,眼底难掩震惊,他是没料到躺在这儿的人会是我吧。

一阵窸窣后,寝宫静了下来。

花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起身,浑身酸疼与无力印证着昨夜有多疯狂,整个殿内弥漫欲流的气息。

身上都是他的吻痕,胸前,腰,双腿。

酸酸的望着,握紧了双拳。泪缓缓流下。

拿过衣裳一件件困难的穿戴起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只想平凡的活着不对吗?

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对吗?

一路走得好辛苦。

难道这就是给我的结局吗?

我不服。我不服。

绝不服。

我不信命运会这般待我。不信付出了努力没有回报。

绝不信。

“天呐,苏恩你在这儿做什么?”莲姑姑的声音尖刺的穿过我耳膜。

“恩恩姐姐,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趁着皇后娘娘沐浴的时候…”小如一手捂着嘴巴,满目惊悚,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我要去禀报皇后娘娘。”说完又匆匆离开。

听见了莲姑姑的叫声,宫人们也陆续走了进来。

我衣衫不整,颈上还露着几个吻痕,皇帝又在方才离开,这样的场面,还用得着说什么。

宫人眼中的鄙夷与唾弃,已说明了一切。

我等着,等着他的到来,皇后这么做,为的不就是让他看到这一切吗?

殿内很吵杂,莲姑姑肃目盯着我,宫人们窃窃私语着。

那些眼神,像是一枚枚的铁钉落在身上。

“苏恩,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全身都气得颤抖。

“娘娘,景临大人来了。”一名小宫女匆匆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终于来了吗?我笑了,很涩很苦的笑。

该做怎么样的准备面对他呢?

来不及想。

他已进了殿,一身月白长杉,俊脸苍白如纸,视线相遇的瞬间,我悲苦,他怨恨。

“恩恩?”景临温柔的声音已变了调:“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还有为什么?她竟然趁本宫沐浴的时候勾引皇上,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了。”皇后冷哼。

“恩恩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别忘了本宫以前的那些贴身侍女哪个不是想尽设法的勾引皇上以求荣华富贵?”

景临不说话了,只是望着我,那目光,有着几分不定。

“我没有,没有勾引皇上。”我要解释,应该解释,努力的去解释:“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当然不是看到的这样,皇帝看清了睡的人不是本宫,怒气冲冲的离去,你见得不了宠,就想着再巴回景临的心。”皇后讽笑。

“我被人下了药。”没有理睬皇后,我只与景临相望:“要出宫之时昏倒了,醒来后就睡在了这里。”

“是谁下的药?”景临凄然的问。

是谁?不愿相信是莲姑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小如将我送到皇后寝宫的。”

“你血口喷人。”皇后身边的小如冲了出来,怒声说:“我本想去送你,却见到你昏倒了,好心把你送回了小偏房,哪知方才我与莲姑姑回来,却见你竟,竟…景大人,奴婢句句属实。”

“对了,景临,苏恩该告诉你他已非完璧之身了吧?”皇后拢拢袖口,望着景临的目光万分愉悦。

我一怔,皇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皇后身上。

“她定是告诉你是被恶霸给欺凌了吧?”皇后嘴边的冷弧扬大,睨了满脸苍白的我一眼,又望向景临:“那所谓的恶霸就是皇上,事实上,她在宫外之时就勾引了皇上,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柳妃。”

柳妃?是柳妃告诉了皇后这件事。那天她来皇后宫目的就是为了告诉皇后这事?

“不是这样的。”我无助的望着景临,可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犹豫:“事实不是这样的,景临,听我解释,我…”

没容我说什么,景临崩着声问:“是皇上吗?是皇上吗?”

含着泪望他。

“说啊,是皇上吗?”温柔的神情彻底裂开。他的目光充斥了血丝。

“是。”我哽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没有骗你,跟你说的都是事实。”

“苏恩,真没想到你心机这般深沉,我们都被你骗了。”皇后冷哼。

“婚礼明天后进行。”景临突然说道。看着我的目光结了冰。

“什么?”皇后惊呼:“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娶她?”

“景家的面子不可丢,我会去告诉今天在场的亲朋,本大人大喜之日,连宴三天,新娘子将会在明天进门。”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景临不再望我一眼,漠然转身,出门时又回头,无情的说着:“若然她反抗,绑着她进轿。”

“景临。”皇后追了出去。

皇后将我锁在了暗室中。

很静,很静。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什么?

不知道。

而我,就是呆坐着,脑海里是白茫茫的一片。

景临说过欣赏我,说喜欢我的性子,还说了解我。

可所有一切的了解在那时全部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