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回归天后 作者:因酱

文案

上一世,她无意救起了一个落水的男孩,

醒来后才发现那是财阀家的独子,命运从此改变。

这原本是她幸运的开始,却成为了她所有痛苦的来源,

不对等的爱情注定悲剧,她在友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中结束了生命。

重生以后,一切再来一次,她要过一个崭新的人生,把自己选错的路全部纠正回来。

不近人情小花旦 VS 长情相伴大金主

愿我成为你的树,遮蔽你的影子,代谢你的悲伤。

【阅读须知】

1、本文的时间背景设定为97年

2、甜文(确定)

3、日更(一定)

4、HE(肯定)

内容标签: 重生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袁思,易哲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拥抱你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夜空中最亮的星》逃跑计划

袁思这辈子有两次溺水的经历。

第一次是刚来北京的时候,为了救易哲的儿子。

“还有第二次?”易哲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段记忆,无果,“之后你什么时候又遇过危险吗?”

袁思笑而不答。

第二次是在三年后,她死在了那一天。

她以为死会是解脱,而实际并没有,等待她的竟是重生——她回到了救下易铭的那一天。一醒来,就是在病房里,她一度以为自己没有淹死。直到三年前的场景、对话一一发生,她才惊愕地接受了现实。

再说一遍第一次溺水的故事吧:袁思救了易哲的儿子。

易哲的承诺深情无俦:“我会用一生去报答她。”

袁思很傻,不但没有得到易哲“一生报答”的兑现,反而搭上了自己的一生,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为了让自己与对方的爱情对等,上一世,除了让自己年幼的妹妹寄养在易家之外,她没有再接受过易哲任何帮助。凭着无用的倔强和所谓的傲骨,她横冲直撞地闯娱乐圈,想建立自己的事业,站在与易哲同样高的地方,最后却未能如愿,一无所成。

这一世她性情大变。

易哲并不爱她。

溺水真是痛苦的回忆啊…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那么故事,就从溺水后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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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很多钱,我想当明星。”

“什么?…咳咳…咳咳咳…你真的…咳…这样对他说?”

阿林来北京后,特别爱吃南来顺的豌豆黄。

真好吃的豌豆黄,起码是上好的去皮白豌豆,来回泡了3遍。加上很舍得加低盐黄油,做出来的豌豆黄细密绵软,甜而不腻。

听到袁思的话,他脑子立刻宕机,豌豆黄毫无预兆地呛了喉咙,咳嗽了半天,才把一句话完整地问完。

“嗯。”袁思喝着杯子里的水,一脸平静,“我说,我需要很多钱,我想当明星。”——当易哲问她,救了他的儿子,她想要什么报答的时候。

阿林痛心疾首:“袁思,你懂不懂放长线钓大鱼?”

“你知不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最怕的就是别人不要钱。”袁思笑了,这条大鱼她试过,钓不到,“不要钱的人,要的更多。”

“同为男人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男人送你过来,看到出来接你的人是我的时候,那个眼神。他绝对对你有意思,那么有钱的人啊…袁思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袁思把支票拿到阿林面前:“阿林,这张支票我投资你,我…带资进组,要演女主角。”她抬起头对他笑,牙齿洁白,眸子清亮,漂亮得不像话。

那张支票上签着易哲的名字,金额那一栏,俗套地留着空,等她填数字。

阿林竟然没有勇气去接:“袁思,你是为了钱救那个孩子的吗?你自己差点没了命。”

阿林今天是不懂就要问先生:“袁思啊,之前我请你来演个舞台剧都求了好久,你不是不喜欢当演员,只想唱歌吗?”

阿林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们才认识几个月。

他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当编剧,拿最低的稿费,混口饭吃。他写的东西让甲方觉得不知所云,他有严重的拖延症…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废物。

袁思却能看到他的未来,他有与生俱来的创作才华,并且将被世界认可。她仅仅看得到他的三年后,那时他已经拍了两部电影,让整个华语影圈乃至海外都为之惊艳。

上一世她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为摇滚而生”的,不愿意花时间去接触音乐以外的东西,唯一一次演了舞台剧,是因为阿林的女主角突然罢工,她才去临时救场。就那一次以后,阿林便不断地劝她往演员的方向发展,他说她天生是个好演员料子。

而她却总不知好歹,认为自己将来有一天会靠唱歌走红。

“你听我说,”袁思抓过他的手,把支票放进他手里,按着手指让他捏紧,“你有很高很高的艺术天赋,你会成为一代名导演,改写整个电影史,你不用相信我,你要相信你自己。”

她永远记得那个卖房借钱拍电影,没想到倒贴50万,最后拿到金像奖最佳导演,抱着奖杯哭得声音沙哑的大男孩。

钱是个好东西。

它可以让人迅速地坚强、强大起来。

没有钱,真可怜。

袁思独自回到家,她带着妹妹袁想来到北京后,在五环租了一间老公房。

此刻袁想应该正在几十公里以外的易家豪宅里,与一堆玩具玩得开心。

今晚她不用闻死老鼠味了。

就在刚搬进这间破房子不久时,清晨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的小姑娘,忽然跑进房间来,紧锁眉头:“姐,厕所的浴缸里有只大老鼠。”

她张开小小的双手,比划道,这么大的老鼠。

袁思下了床,从卫生间门口冷静地拿了洗衣服用的棒槌,走进去,看到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肥老鼠呆在浴缸里与她面面相觑——它太胖了,爬不出去。

老鼠吱吱惨叫的声音大概成了袁想这孩子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心理阴影吧。

袁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左手捏着老鼠的尾巴,那尾巴粗糙,伴随着老鼠的挣扎剧烈抖动,她感觉生命的力量就这样被捏在自己手里,右手拿着棒槌,一下一下锤下去。

最后她放了水冲洗了浴缸,把老鼠扔进垃圾桶,出门扔了垃圾。

“姐姐你闻到了吗?腥甜腥甜的气味,好恶心。”

好几次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袁想都对她说,其实味道早已没了,这是袁想的幻觉。听说气味是人的感官中最难忘的。

才5岁的小姑娘,“腥甜腥甜的”,多么带劲的用词,一说起,就让袁思想起那老鼠凄惨的死状,一阵反胃。

含着金汤匙出生,才5岁,一夜之间经历了家道中落,随着她这个没用的姐姐从上海逃亡到北京。袁思除了让袁想通过易哲回归从前的优渥生活,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袁想看易哲的眼神里有对爸爸的渴望。

而她们的亲生父亲,烂赌染上一身债,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抛下她们逃走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了。

袁思独自躺在床上,想了想自己的上半辈子和未来已知的下半辈子,半天睡不着,穿堂风吹着她的小腿,窗外的蝉鸣让人心浮气躁。

这一世一定要活得不一样啊。她消极地在心里期许着。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她摸了摸额头,一手粘腻的汗。

她翻身下了床,拿了水壶接了水,放在燃气灶上点了火。打火器是坏的,她划了根火柴,凑到灶前,幽蓝的火舌“呲”一下蹿起来。

她有了支票,不用再去百货商场站柜台了,因此分外悠闲,刷了牙以后就倚在一旁,发着呆等水开。

烧水壶的壶嘴上套着一支哨子,蒸汽顶上来,掠过哨舌,“呜呜”响了,她上前关了火,“呜呜”声随着余热还没停止,门外“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敲门大概只可能是房东吧,她抚了一把睡衣,乱着头发去开了门。

一开门后退了两步,来人拖家带口,一手牵一个拖油瓶。

“姐姐,我带易叔叔和易铭哥哥来家里做客啦。”袁想手拉着易哲,她穿了新衣服。

“早,袁小姐,”易哲的修养让他看到袁思这幅模样,也依然谦和有礼,“易铭,叫人。”

男孩声音清脆:“袁思姐姐。”

袁思用三秒钟整理了情绪,侧身请他们进门。

没能洗成澡,刚烧好的热水烫了杯子,沏了壶茶。

她把茶杯放在易哲面前时,听到他说谢谢,再是易铭,小小的孩子,双手接过,脆生生地又道了声:“谢谢袁思姐姐。”

这父子俩进门时神色自然,也不四处环顾,易哲那熨烫得整齐服帖的高级西装说坐也就坐下了。不像袁思自己第一次搬来这里时,看到破旧的桌椅,嫌弃地擦了又擦。

“袁小姐。”

她出着神,听到易哲叫她。

“嗯,”回过神来,“易先生,你等我一下。”她往房间走。

梳了头发,把睡衣脱下来,找了件连衣裙穿上,她身上的汗还没褪,照镜子看得到白净的脖颈那里氲着一层油油的水光。再出门时,她搬出来一台电风扇,找了个插座接上电源。

“袁小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热度,“我这次来,想跟你谈谈想想上学的事情。”

“易先生费心了,”袁思站在袁想身旁,“我一直在愁这件事。”

她来北京后,第一件事情也是为袁想找幼儿园。

公立幼儿园没有户口进不了,私立幼儿园的学费更是天文数字。

“我让助理整理了离家最近的几家幼儿园,想跟袁小姐商量商量读哪一家。”

易哲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份文件。

“这一家是小班教学,会一对一培养芭蕾和钢琴…这一家是双语学校,有三分之二的老师是外籍…”

开家庭会议即视感。

袁思盯着他手里翻动的纸页没说话。

她不记得上一世有这一出。

这都哪跟哪啊。

第2章

“这是易铭读过的母校呢。”易哲惊喜道。

终于,在她指了一家幼儿园以后,易哲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易铭也跟着笑:“真好,想想要跟我读同一家幼儿园了。”

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袁思便慢慢说:“易先生,想想在你那里,我很放心。”

易哲温和道:“没什么,我也很喜欢想想,只是袁小姐还是要多去看看她。”

她嘴上漫不经心应着“嗯”,这边袁想追问起了她:“姐姐,你不跟我一起住了吗?”

“姐姐要专心工作,有能力了以后就来接你。”

袁想很好哄,童言无忌:“那把易叔叔和易铭哥哥一起接走吧。”逗得易家父子又一起笑了起来。

袁思不经意看了易铭一眼,他也立刻发现了她的注视,怯怯地对视了一秒,马上把目光又移开了。这小大人似的男孩子虽然又懂礼貌又招人疼,但偶尔看她的眼神有一丝畏惧。明明上一世,他跟她之间一直都那么亲切。

“一起去吃个饭吗,袁小姐。”易哲试探性地问她。

袁想胳膊肘往外拐:“走呀,姐姐,易叔叔说今天还要带我们吃冰淇淋呢。”

袁思有点忧愁地看着她。

这孩子从小衣食无忧,冰淇淋对她来说能有多稀罕。稀罕的不是冰淇淋,而是…来自父亲的爱。这是袁思永远给不了她的东西。

袁思心凉之余说了声:“好。”

屋子里除了她,其他三个人都为了她点的这个头,开心雀跃。

出了门,下了楼,引得邻居一阵侧目。高大矫健、衣着光鲜的男人降临在这灰扑扑的胡同里,干净得仿佛沾不上一点尘埃,谁见了都稀奇。他的座驾停在胡同外的道路旁,白色的迈巴赫,她爸爸出事前,最喜欢的也是这个牌子的车。

易哲开车,袁思坐在副驾,两个孩子在后排玩闹,温馨又和谐的场景。

“易先生贵庚?”她问他。

“我属蛇,”他报了虚岁,“今年33。”

他有着北方男人特有的爽朗、嘹亮的嗓音,说一口利落的北京话。但他说话的腔调温柔而缓,略带点闷闷的鼻音,反倒显得非常儒雅。

袁思说:“嗯,易先生,我差不多小你一轮呢,我22岁。”

她存了心要提年龄,想给他一点难堪,暗示他知难而退。

易哲不动声色,单手打方向盘,左手搭在窗沿上,侧头看后视镜。

“袁小姐,很介意这个吗?”

这问题问得心眼太坏,然而是她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说介意,那么用什么立场来介意,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表示,她答介意反倒是自己心里有鬼。

说不介意,既然不介意…他就更理所当然地旁敲侧击,大献殷勤。

袁思就当没听到,看向窗外假装欣赏风景。

岂有此理。

易哲带她们去的是一家做上海菜色的私房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