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利回以痛骂。

舒展出来就看到听到临时病房里的乱腾劲,十几个光头大汉都把不大的屋子给塞满了。更糟糕的是,那些伤患身上都带着血,有些更是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舒展眼一闭,咕咚晕倒。

屋里忽地一静,随后一阵剧烈的爆笑声响起。

那肩膀被烧伤的大汉指着倒在地上的舒展笑得直不起腰,“我的妈呀,你们看看这个天残,竟然就这么晕倒了,天哪,我真是不知多久没看到这么弱的弱渣了!”

其他大汉也纷纷大笑道:“哎哟喂,我怎么听说这个天残当了我们的药师?就他这样,还药师?可拉倒吧!”

“快看看,是不是吓死了?八殿下很喜欢这个天残呢,如果吓死了,他可要心疼了。”

“他死了最好,天残待在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铁甲兽攻击我们,就是这个天残招来的。”房利恶毒地道。

“都给我闭嘴!”舍愚一声爆喝。

作为大巫,舍愚的威望在大汉中还是很高的,看舍愚生气,这些大汉都不敢明着嘲笑昏倒的舒展了,只偷偷吃吃笑。

舍愚怒视众大汉,骂道:“你们笑什么笑?你们知道舒展为什么昏倒?因为他到现在都没休息,自从听说铁甲兽来了,他就一直在给大家制作各种备用药剂,他一个体质柔弱的天残制作药剂本来就不容易,何况这样高强度地连续制作?你们不感激他也就罢了,竟然还嘲笑他,有种你们别用他制作出来的药剂!”

舍愚这一骂,还在偷笑的光头大汉们全都收起了笑容,尴尬地你看我、我看你。

舒展昏迷时间并不长,只一分钟不到,他就清醒了过来,也不用人扶,他自己就遮着眼睛坐了起来。等他把眼睛调成能量观看模式,才把手放下。

“你没事吧?”舍愚推开挡路的大汉,走到舒展身边,伸手把舒展拉起。

舒展摆手,“没什么事,我只是不能突然见血。”

这是个弱点,舒展也想过隐瞒,但考虑隐瞒带来的弊处要远远大于利处,索性就趁此机会说了出来。

屋里的光头大汉们听到舒展这样说,只觉得这个天残可怜——不能见血,那肯定是以前被欺负了或者看到什么特别凄惨的场景,才会留下这样的心理后遗症。

包括舍愚都这么想,看舒展的目光都柔和了三分。

房利目光一闪,暗暗记下。

“你、你要喝水吗?”那个说话憨憨的大汉抓着头道。

其他大汉:“……”

舒展没听到舍愚说的那段话,所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光头大汉们看他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尴尬和扭捏,而那个说话憨憨的大汉明显在没话找话。

“不用。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有准备就不会再晕血。你们几个,能动的,帮我把病床移到那边,重伤的都留在这个屋里,轻伤的到隔壁。”舒展开始直接下令。

有大巫在,加上大巫刚才说的那段话,大汉们自我解嘲地哈啦哈啦笑了几声,就闹哄哄地按照指示开始做事。

“嗷!我要死了,我的肚子被挑破了,我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大巫救救我!给我一瓶精力药剂吧!”有重伤的大汉哭喊。

“给我给我!我的脑袋破了,我才就要死了!大巫给我!”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疼死我了,大巫给我精力药剂吧,求求您了!”

舍愚大巫:“都别吵!”

但这次舍愚的怒喝没有用了,新来的伤患一个劲哭喊叫嚷,全都在索要精力药剂。

舒展皱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精力药剂”这个词汇,从光头大汉们对其的渴望来看,这药剂的药效一定非常好,而且应该可以止疼。

但是从舍愚的反应来看,这种药剂应该很少。

舒展走到舍愚身边,低声道:“能把那个精力药剂给我看看吗,我看看成分,如果能做出来……”

舍愚大巫:“你就别捣乱了。你也许会几个配方,但是精力药剂的配方是沙国的最大秘密,不知多少药剂师想要破解,最后都没能成功。”

呵,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做出来是不一定,但分析其中成分,我还真的能。舒展伸手,“给我一瓶,我以后赔你十瓶。”

舍愚捂住口袋:“没有!”

“那这里的伤患你处理,我见血晕。”

“……你才是药师。”舍愚挣扎。

舒展冷笑:“这是你们说的,我什么时候说接受了?”

舍愚吃惊,一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表情看他。

舒展再次伸手:“精力药剂。”

舍愚咬牙再咬牙,“好,我帮你处理伤患。”不行,他还是舍不得,这几瓶他要留着自己用的。

舒展没想到前面看似大方的舍愚在一瓶精力药剂上竟然如此小气,一时也哭笑不得,但也不再跟他索要。

没拿到精力药剂,舒展看满屋子乱哄哄的大汉,心火上升。

“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轻伤的送到隔壁,你们连什么是轻伤都不懂吗?难道你们的大脑比天残还要愚蠢?”

舒展手一指,“你,还有你,把那边断腿的送到隔壁!然后再过来把这两个叫得厉害的也移过去,还有力气叫那么大声,一时半会肯定死不了!”

光头大汉们看着比他们矮小了许多的天残竟发出了八米高的气势,都有点震惊,可能震惊过头了,竟然不吵不闹,下意识地按照舒展指挥做事。

伤员一分开,病房里顿时没那么拥挤了,空气似乎也不再那么糟糕。

“好了,没受伤的都可以滚了,别留在这儿占地方。”舒展挥手赶人。

送人的全都呼啦啦往外跑。

“等等!你给我站住。”舒展叫住那个手臂有烧伤的大汉。

大汉转回头,带着点小心翼翼地问:“呃,你有什么事?”

舒展快步走到他身边,抓过他的手臂,“这是烧伤。你们被烧伤的人多吗?”

大汉瞅瞅自己的胳膊,“不多,但也不少,不过都不重,我是负责引诱的人之一,才不小心被那大家伙的火舌燎到。”

说到后面,大汉明显得意起来。

舒展拍拍他的伤口上端,“你可以走了,但等会儿记得让所有烧伤的人过来我这里上药处理,包括你在内,越快越好。”

大汉疼得龇牙咧嘴,再也不觉得这个烧伤不严重了,他决定了,等会儿传了话他就过来上药。

舒展转头看两个房间的病患,按了按额头,他是药剂师不是医生,会的只是一点急救知识,这么多伤员,还全都血忽淋拉的,他真心不觉得自己能扛得住。

术业有专攻,让一个药剂师去做医生的活计,那是一种资源浪费,也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找谁帮忙呢?

舒展眼睛扫来扫去,等看到答应帮他处理伤患的舍愚大巫身上时,眼睛一亮。别看舍愚的药剂学得不行,但他在接骨和处理外伤上很是熟练,至少比他熟练得多。

手术这件事嘛,除了专业知识,就是要求眼准手稳心态好,他觉得舍愚几个条件都符合。

而且他要传授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手术,只是简单切割和缝合而已,舍愚吸收能力强、动手能力更强,他相信对方一定能够做到。

想到就做,舒展去跟舍愚说了。

舍愚听说能学那皮肉缝合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同意了。

舒展也很满意,把舍愚教会,还跟他重点说了要注意卫生的事,就把伤患彻底丢给了舍愚,他则一头钻进了隔壁。

他刚才答应了一个大汉,让烧伤的人过来领烧伤药,但他还没做。不过也不用太捉急,他记得架子上的有种名叫落地生根的植物,其叶片肥厚,含有一种胶质,这种胶质按照他的分析,对烧伤应该有一定效果。如果不是有这个东西,他也不敢开口应承。

随着这几个大汉回去,那个柔弱的天残药师给大家提前制作备用药剂,导致累得昏倒的事就传开了。当然也有人说舒展是因为晕血才昏倒,不过也没否认舒展一直在给大家制作药剂的事。

花铁儿拍拍正在撕扯血肉的大黑,“别吃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舒舒。”

大黑抬起头,满嘴都是血,嘴里的牙齿也异常锋利和巨大,那狰狞的表情看着竟不像是大黑了。

大黑对花铁儿呲牙,不准他碰触自己,随后叼起那只肥壮的铁甲兽前腿向石屋方向跑去。

花铁儿看着大黑巨大化的身体跑远,满眼羡慕,他也想去看舒展,但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他得留在现场指挥和压阵。

等大黑跑到石屋门前,都没停顿,一个飞跃就跳上了石台。

但大黑没有立刻去叫门,而是把铁甲兽前腿放在地上,抬起爪子吐了点口水抹脸——这是它跟邻居家的猫学来的,第一次施展的时候,它爸抱着它可乐了。

大黑把嘴边的血迹抹得干干净净,身体也在一点点缩小,直到恢复正常大小。

“汪!嗷呜——!”

舒展耳朵一动,立刻丢下正在弄的烫伤药,过去开门。

舍愚判断危险已经大部分解除后,就把严丝合缝的大门改成了轴式,舒展一拉就开了。

蹲在外面的大黑一看到舒展,立刻扑了过去,趴在舒展身上,呜呜个不停,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宝宝。

舒展抓住它的大嘴,闻了闻,挑眉:“全是血腥味!”

又摸了摸大黑身上,摸到一手汗。

“受伤了吗?”

“汪!”

“没受伤撒娇个屁,下来!”

大黑转身,用半个身体挡住血肉模糊的那一头,爪子拍了拍肥壮的有它整个那么大的铁甲兽前腿,骄傲地:“呜汪!”

舒展瞄了眼,被那只兽腿吸引。

怪不得这野兽叫铁甲兽,只他看到的前腿,其皮肤表面就像是真的裹了一层鱼鳞铁甲一样,看起来特别坚不可摧,但它的脚属于蹄类,没有尖利的爪子。

这说明铁甲兽九成属于防御极强、耐于奔跑型的动物,而且从其前腿大小推测其全身,它的冲撞、踩踏力道一定很可怕,就如重甲骑兵。

为此舒展很是惊讶,捏了捏狗儿子的耳朵,“这应该不是你一个打下来的吧?怎么你一个就弄了一条前腿回来?难道打到很多只?”

大黑:“汪!汪汪汪!”我是主力,你都不知道我厉害起来有多厉害!

舒展:“行了,你带回来也没用,你爸不会做,还得等伙夫殿下回来。”

大黑扑他。

舒展崩溃地喊:“好了好了,你给我下来,我知道你厉害了行了吧。”

大黑甩尾巴。

舒展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尖,嗤笑:“你尾巴怎么了?这尾端怎么像是被火烧过?”

“汪!嗷呜嗷呜!”大黑一听自己引以为傲的漂亮尾巴被烧伤,气疯了,拧着脑袋向屁股后面看。

“瞧你臭美的!没事,我看过了,就秃了一点毛,皮肉没事。”

“汪汪汪!”秃了才不可忍!大黑难受地直叫。

“安静点。”舒展拍它。

大黑脑袋向战场方向扭动,气势汹汹地再三向舒展示意:爸爸,和我一起去报仇!干掉那只会喷火的怪物。

舒展没看懂,好笑地拍拍大黑的脑袋,“做什么怪。”

大黑咬住舒展宽大的短裤一角,往外拉:爸爸,跟我一起去咬死那混蛋。

“好了,别咬,我就这一条裤子,咬破了我扒了你的皮做裤子。”

大黑丝毫不受威胁,坚决要带它爸一起去杀怪,顺便让它爸欣赏一下它打猎的英姿。

舍愚大巫看舒展半天没进来,担心地出来看——因为刚才用的药膏和药丸的效果,舒展的价值在舍愚心中再次提高,现在舍愚几乎把舒展看做这个领地第三重要的人。

一名药剂师对于一个领地有多重要,只要是天柱星人都知道。

冶炼师很强,能帮助建设领地,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冶炼师也会生病受伤,到时候没有药剂师,冶炼师也只有等死的份。

这也是舍愚一认识到舒展的价值,就把他天残的身份给抛到脑后,愿意平等对他的重要原因。

在这个遇险如家常便饭,受伤更是常有的地方,得罪谁,也别得罪一名药剂师!

“你没事吧?”舍愚问。

舒展摇头,推着狗儿子的大脑袋,“没事,大黑跟我玩。对了,我能去那边看看吗?现在是不是还很危险?”

舒展对大黑的能力很信任,也相信它能保护好他,但他并不想给人增加负担。

舍愚意会:“你不是怕见血吗?如果你真的怕,我劝你最好不要靠近战场,否则你晕倒了被铁甲兽不小心一脚踩死,我们领地就亏大了。”

舒展:“……”

累得半死的舍愚总算出了一口气,笑着指了指房顶:“要么你爬到上面远远看一看,这边高度够,差不多能把整个工地都收到眼底。你要是真晕血,晕在上面也不怕被铁甲兽吃掉。”

舒展真的爬上了屋顶,他站在屋顶上向工地方向看。

说起来他这几天都待在石屋和其附近,都没有再去工地看过。

天上朝阳红通通,两边的两个小太阳像两个小护卫,三个太阳把天地照得一片光明。

舒展就看到工地正中间那个有泉眼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个不小的大池塘,不,那范围,能说是一个小湖泊了。

而这时,那个大约占地有五亩左右的小湖泊里挤满了像犀牛一样的铁甲兽。

铁甲兽身躯极为庞大,舒展从这边看过去,估摸最小的那个都有成年象大,而最中间也是最大的那只铁甲兽只身体宽度就有五只牛那么大。

这些铁甲兽或站或趴在小湖泊里,一个个神情惬意,完全不像是刚打了一仗的模样。

舒展又向湖泊周围看,只看到一堆堆石头,和一个个看似凌乱其实很有秩序的大坑。

人呢?人都躲到哪里去了?

舒展等了一会儿,就在他打算离开屋顶时,他看到一个黑点从乱石堆里冒出来,那个黑点悄默默地伸手丢出什么。

随后池塘边上一只铁甲兽猛地扭头。

但铁甲兽只看了看,就又恢复泡水的写意状态。

那黑点再次冒出,又丢出什么。

几次三番后,那铁甲兽终于被惹怒,从小湖泊里走出来,一步步向那乱石堆走去。

一个熟悉的黑点跳出来,虽然远了点,但舒展还是看出来那黑点就是花铁儿。

只见花铁儿对那铁甲兽丢出了一块肉,铁甲兽刚要冲过去,紧急刹车,低头嗅了嗅。

花铁儿等铁甲兽吃完那块肉,掏出一块石头砸了它一下,等那铁甲兽愤怒地冲他跑过来,他撒腿就跑。

途中,花铁儿又丢下一块大一点的肉。

那铁甲兽就再次停下。

如此反复,等铁甲兽吃到第三块肉时,它庞大的身体已经被乱石堆给挡住,别说从小湖泊那里看不到,就是站在屋顶高处的舒展也看不到。

大黑看得特别激动,它觉得那些大家伙都蠢透了——这家伙已经完全忘了它被一群铁甲兽追得往工地逃跑的事。

中午,花铁儿没忘记他伙夫的职责,带着一帮受到火伤的光头大汉过来。

舒展给大汉们上烫伤药,花铁儿就在外面煮肉。

等香味传出,一群大汉馋得口水滴答,想要凑到他们八殿下面前讨吃的,被花铁儿一个个揍了回去。

有人想趁花铁儿不注意连锅端,被旁边虎视眈眈守着的大黑咬得几哇乱叫。

大黑现在也知道这些讨厌的光头大汉都是它这边的,轻易不会咬破抓伤他们,但就算如此,它那口牙也能让皮厚的大汉们疼得受不了。

而大汉们有不少都看到大黑变身后的样子,那巨大的身体虽然还比不上最大的铁甲兽,但跟最小那只比也差不多了。前面两只铁甲兽就是变大后的大黑在得到殿下的支援后,咬死的。

不过变大后的大黑似乎特别凶残,如果不是花铁儿大喊那天残药师的名字,大黑可能连他们都能咬死两个。

这些乱七八糟的因素加起来,现在领地里敢惹大黑的真没几个。

半天过后,泡在小湖泊里的铁甲兽又少了两只。

铁甲兽群丝毫没有察觉,它们在湖泊里泡够了,就出来找吃的,但是这地方早就给花铁儿他们挖地三尺,铁甲兽群找不到吃的,竟就这么离开了。

危险全部解除,大汉们纷纷爬上高地,看着远去的铁甲兽群,憋了很久的欢呼终于喊出!

肉啊!他们终于弄到了一大堆能吃好一阵子的新鲜肉食!

大巫的临时病房也一下变得爆满,原本轻伤不下阵的大汉们全都跑来了,一个个都嚷嚷自己重病快死了,不是跟大巫要精力药剂,就是表示自己要在病房躺几天,等伤势彻底恢复了才能干活。

“重病?不能干活?要霸占病房?”舒展让气坏了的舍愚大巫让让。

众光头大汉们看着堵着门的矮小柔弱天残,很想伸手把他戳倒。

但伸手最快的那个陡然想到这天残是一名药剂师,快要碰到的手指就赶紧缩了回来。

舒展张口。

门口的大汉猛然提高声音大喊:“我知道你要喊你的豢养兽,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干,太卑鄙了,你这是欺负人!”

舒展:“……”看个头、看肌肉、看人数,我们谁欺负谁?

其他大汉却纷纷点头,都表示:“没错,你喊大黑就是欺负人。你是药师,我们可都是伤患,你怎么能堵着门不让我们进去养伤?”

“养伤?我看你们是想偷懒。”舒展懒得管闲事,但是为了便于研究药剂和给那些重伤伤患一个勉强还算干净的养伤环境,他花了很多心神打扫和整理石屋,哪能容许这些浑身臭汗又偷懒的家伙进来污染环境。

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打扫卫生了好吗!

让他舒大国宝用那么宝贵的一双手不去拿试管、不去做研究,而是拿着扫把和抹布忙来忙去,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伤天害理,而是天理难容。

为此,舒展对那个被派来给他打下手的柴力非常有意见,从铁甲兽出现,他就没再看到这个人。

哦,现在看到了,那家伙就躲在人群后面,还抓着一块肉啃着呢。

“喂,你让让,我们知道你是药师,不会再排斥你,但你也不能不尊重我们,我们是勇士,是打败了铁甲兽的勇士懂吗?”

“我们需要养伤,需要休息,需要精力药剂补充体力和精力,你要是不让我们进去,就拿精力药剂来,你拿来我就走!”

“谢谢你的药剂,很管用。伟大的天残药师大人,您会制作精力药剂吗?或者模仿品也可以,能赏给我两个吗?”一名脸色赤红的大汉满脸谄媚地推开众人,挤到最前面说。

这大汉的话一出口,顿时点燃了其他大汉的“智慧”,说要休息说要养伤的全都改了:“嗷嗷嗷!伟大的天残药师大人,您一定会制作模仿品吧,随便赏赐我两瓶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人,看我看我,只要您肯给我药剂,哪怕功效只有十分之一,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奴隶!”

“不要脸,竟然要当一个天残的奴隶,你滚开!大人你看我,我可以养活你,我保证我能让你满意,你看我多强壮!”

“我我我!大人选我,只要有精力药剂,我愿意永远保护你!”

这些大汉大概也知道舒展的身体有多弱渣,虽然一个个嚷嚷得厉害,但并没有撞到舒展身上。

舍愚站在门口想要关门图清净。

既然都这么精神……,舒展看着乱成一团的门口,把握在手里的东西随手抛了出去。

一股粉末散扬开来。

首当其冲的几个大汉鼻头发痒,立刻:“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