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虽然不知道鳌拜和康熙之间的瓜葛,但是他也不是傻子,鳌拜那个大老粗如今能够安安稳稳在家里坐着,定是被皇上拿住了什么,不然他那个性子可不可能突然之间就蛰伏下来,就一个孙子达富,分量根本就不足以让鳌拜认怂。

不得不说这就是政治家的眼光,不知道内情,但是却可以以自己精准的头脑分析出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答案来。

看着两人告辞,岳乐挥手招过了管家,让管家亲自派人再去集市上摸一遍衣食住行那些东西的物价,既然答应了两人的请求,他便会做出一个最准确的分析,付出了就要让皇上看到他的用心才是。

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那可是圣人,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就俗一把,不为自己,也要为子孙后代谋福利啊!!

第051章

鳌拜看着家里的两位不速之客,心里很是不爽,他都已经低调到兵权也交了,也不理朝事了,就安心在家领着岁俸过日子了,怎么还有人看他不顺眼。

“两位王爷请回吧。我如今已经拿不住任何事了,你们所说的事情还是找其他人去。”鳌拜一点好脸色也不给福全和常宁。

“鳌中堂何苦如此,今日我们来找你,也同样是为了鳌中堂。”福全并不介意鳌拜的脸色。

“此话怎么讲?”鳌拜对此有了些好奇。

“鳌中堂,这个机会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件事一旦成了,皇上定会念起鳌中堂的好。”福全笑着说道,“鳌中堂,自打班布尔善伏法之后,皇上虽说没惩罚你,但是也没有再重用你,你就这么甘心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这可不是叱咤风云半生的鳌中堂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且,撤藩之事已成定局,鳌中堂不想去和你的老对手较量一下吗?”福全对鳌拜用上了激将法,曾经清军入关,鳌拜有一战输给了吴三桂,而福全便用这个事挑起鳌拜的斗志。只要是征战沙场的将领,没有一个会忘却曾经的老对手,鳌拜也不例外。

“容我想想。”鳌拜已经心动,但是却不明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鳌中堂想好了,便派人来裕亲王府说一声。”福全笑着说道。出了鳌拜府,常宁和福全互相看了一眼,只要说动了这些人,这事拿去朝廷上十有八/九能够让皇上有机会整顿内务府。

“差不多了,回府吧,我真是有些累了。”常宁感慨道,“二哥,昨个晚上,我一宿都睡不着,心里怎么就咽不下去这口气,你说我们做主子的,被奴才耍的团团转,可真是够可笑的。”

“这也是一种悲哀。但是我能想得通,不过这奴才们也是人,他们也有人情往来和贪念。”福全叹道,“只不过我是没有料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想想皇上,我都为他捏一把泪,我们府上一年都有上万两,那宫里自是不用说了。”

想起康熙,常宁好像觉得心里好过了些,自己跟皇上比起来,还真是好上不少。

人最怕比,一比常宁立刻心里就平衡了,“二哥,我回府了,困死了,今个好好睡一觉,明个上朝看大戏。”

“去吧,看你眼睛红的。”

常宁和福全两人分手后便回了府,而康熙则在想着明日离内务府变动接替的人选。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靖的声音响彻整个乾清宫。

“皇上,我有本奏。”康熙如今已经不让朝廷上的臣子自称奴才了,君君臣臣,老是奴才长奴才短,很容易让他产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这样越久,越容易让康熙对于朝廷上的人掉以轻心,如今这样我来我去的,倒是让他很容易代入。

“讲吧。”康熙看着常宁笑着说道。

“皇上,昨日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常宁走出来站在朝臣中间说道。

“哦?说来听听。”康熙饶有兴趣,装的还挺像,好像自己真的之前一点也不知情。

“诸位大臣,你们可知道你们府里的鸡蛋多钱一个吗?”常宁抛出来这个问题,让大臣们面面相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结一下,就是冤大头一大群。

“我府里是两钱银子一斤。”说话的是个汉臣,叫李毓。康熙对他印象还很深,因为这人文气极了,可是却是个武将,康熙将这种极度的反差称为儒将。

“怎么可能?”这一句话掀起千层浪。

“我府上是我亲自监督,我们府里人少,我弟弟管着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我从账本上看到的就是这个价格。”李毓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府中几口人?一月开销如何?”康熙笑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我府中加上母亲,妻子儿女全部在内,有二十三口人,一个月基本上采办处会用掉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丫鬟侍卫的月银,一个月四十两银子。”李毓回道。

“那你的岁俸也不过是三百六十两,如何够你家一年的开销?”康熙这个问题太犀利了,人家一月四十两,一年至少要四百八十两,而这中间的一百二十两你是如何搞到的?这可真是不好回答。

“我祖上本就是经营票号的。家底还微有些,如今弟弟管着两个铺子,我每年从分红里抽三成。”李毓规规矩矩的回道,“我不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交给弟弟来打理。”

“你倒是有个好弟弟。”康熙笑着夸道,“能够一直照看着你,也真是不容易。”

康熙早就发现这大清的岁俸差异很大,宫内的妃子主子,每个月都有上百两,而亲王更是岁银万两,可是朝廷官员却是少的可怜,可悲可叹。

“皇上,这是我汇总出来的,我府里的奴才每年都要贪污掉府里上万两银子,而我们为朝廷做事的大臣们一年还不过几百两,臣弟实在是觉得可悲,今日上折子,为的是求皇上整顿内务府,我们府里的采办都是内务府派出来,请皇上准奏。”常宁率先跪下请旨,而其余之前就已经联络好的大臣们也都异口同声的请奏。

“皇上,我觉得这事一定要彻查。”鳌拜站出来说道,“我大清将士还有多少吃不饱饭,这些奴才却在这里中饱私囊,吞吃国库,实在是可恶。”鳌拜府里的采办当晚就被鳌拜换下来了,乱棍打死了。

“传内务府总管。朕倒也想知道,这宫里一个鸡蛋多钱。”康熙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大臣笑道,“朕有个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想法。”

“朕深感我们大清官员的薪酬差距太大,有意缩短一下差距,大家可有什么好办法?”康熙笑着问道。

“都没有?那朕说说。”康熙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如今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把事情说出来罢了,“朕要组建一个监察部,专门负责考核官员政绩,以月为单位,考核分为上中下三等,要是下等就罚俸一月,要是中等,每月奖励十两银子,上等呢,连着三年,可以升一级,岁俸加一千两。”

“皇上,监察部也和军校校长,医学院院长一样位同六部尚书吗?”杰书问道。

“是。你觉得如何?”康熙问道。

“我等不知道这个上中下三等如何划分?考核又是个什么标准?”杰书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这个上等是连着三年,可以升一级,那么下等呢,是不是同样三年就要降一级录用?”

“是。”康熙从龙椅上站起来,“在站的大臣们,有多少曾经或者现在就收受着吴三桂或者下属的贿赂呢?各种贿赂名目繁多,不胜枚举,朕想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都有数十万两银子的家私吧。”

“臣等不敢。”底下跪着一票人,唯独康熙站在乾清宫殿上。

“自古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你们呢?拿着朝廷的俸禄,坐着朕封赏的官职,可是却从不思君报国。”康熙今日借着这事把自己一直想要改革的事情说出来。三藩前,一定要朝廷拧成一股绳,决不能三藩一反,朝廷各地官员也跟着反,这是康熙所不能忍受的。

“这个监察部,尚书就由恭亲王常宁来兼任。朕今日就好好跟你们说说这监察部。”康熙冷笑道,“影卫知道吗?这监察部将来就是朕的影卫,负责考核你们的一切行为,一旦记录在案,那么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之前的朕都不追究了。可是之后,你们自己好自为之。监察部的情况朕稍后便会公示。今日我们就好好说一说这鸡蛋多少钱一个。”

近侍卓鲁把内务府总管扔在地上,自己便持剑立在一旁。

“纯亲王何在?”康熙看着刚刚才大病初愈的隆禧说道。

“臣弟在。”隆禧站出来回道。

“今个这事,就由你来办了。朕且等着结果。”康熙知道这隆禧是个审讯高手,脑子转的很快,虽然看起来在现代可能还是个上学的小娃娃,可是在这里俨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刚刚入朝听政,便显示出了自己的不同寻常。

康熙淡然的坐在龙椅上,看着隆禧步步为营,句句话里都是套,不过半个时辰,内务府总管便瘫软在地,甘心认罪。

“拉出去关起来。”康熙眉头都不眨,“纯亲王,接下来这内务府整顿朕就看你的了,整好了有赏。”

康熙没打算以后再给宫里进丫鬟和太监了,他不是正统的封建社会培养出来的,实在是受不了走哪都是人,而且还不是正常人,一开口那公鸡嗓子就让人膈应的慌。而内务府他也不打算交给所谓的世代包衣,这些盘根错杂的关系,交给谁都是一样的贪。

目前,康熙看好的人事隆禧,只等着再观察观察。康熙四个兄弟,福全善兵,常宁善诡,适合监察部,而隆禧目前康熙还没有看出来他到底什么是强项,什么是弱项,好像只要交给他做,就会收到很好的效果,对此,康熙深感意外。所以他打算再观察观察。

下了朝,康熙便宣了隆禧去看看顺治,从顺治回宫到现在,隆禧一次也没有见过顺治。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隆禧很是隆重的给顺治请了安。

“起来吧,让皇阿玛好好看看你。”顺治走的时候隆禧才两岁,对于自己这个阿玛,他着实没有太深的感情。不,是压根就没有感情,两岁,他什么也记不得,一直都没有皇阿玛,也照样长这么大,如今回来不回来,对他没有什么大感觉。

“这身子骨可好些了?”隆僖如今也不过十二岁,打娘胎里就一直病病好好,而现在基本上隆僖的身子骨就交给李怡然来处理,黄院正对于这种天生的病一点办法也没有。

隆僖微微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天气忽冷忽热,一下子就病倒了,皇阿玛回来都没有来请安,实在是不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顺治摸着隆僖圆溜溜的脑门子叹道,“这一切都是皇阿玛的不是,要不是皇阿玛当初...,你们哥几个怎么也比现在处境好上一些。”

顺治自打回宫,就多了一个毛病,无病呻/吟。整日里唉声叹气,都是在悔过,如今他身边的人没几个人爱听他唠叨这些心里的创伤。

隆僖从顺治的尚德宫出来,便去了后面的慈宁宫。

慈宁宫内很热闹,今日是后宫请安的日子,赫舍里氏等几位后妃都带着各自的孩子来给孝庄请安。

“老祖宗,纯亲王来了。”慈宁宫殿外的二等侍女打着帘子让隆僖进,一边还不忘对殿内的孝庄禀报。

“来,哀家看看,哀家的小隆僖可算是看着好些了,那怡然姑娘就是好本事。”孝庄拉着隆僖的手,不曾注意到隆僖在提到李怡然时,耳根都红了。

李怡然隔两日就要到隆僖府上为他清理体内从胎里带来的病菌,两人相处日久,李怡然倒是只把隆僖当朋友,可是这隆僖却对李怡然产生了一些男女之情。

“如今可感觉好些了?”孝庄最疼爱的是康熙,接下来就是隆僖这个最小的孙子。再加上隆僖从小就体弱,孝庄对他就更为怜惜。

“多亏了李姑娘,如今已大好。”隆僖提起李怡然,笑容暖暖的,含蓄极了,像极了暗恋中的小男生。

“那哀家就要多谢谢怡然姑娘了,没有她,哀家的隆僖可就受罪了。”孝庄笑着说道。

“七叔,你怎么耳朵那么红?”欢欢平日里最喜欢扯着隆僖,坐在他怀里玩,这不,隆僖刚被孝庄拉到身边,她就在隆僖怀里窜过来窜过去,扯着隆僖的耳朵,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孝庄人老成精,想着刚刚两人的谈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隆僖。

“你七叔啊,想媳妇了。”孝庄笑着说道。

“这选秀在即,本宫也给七弟留意留意,虽说没到娶嫡福晋的年纪,但是指个侧福晋和两个格格也是好的。”赫舍里氏怀里抱着的胤礽呃呃呃的不停地挥着手要胤褆抱。赫舍里氏笑着把胤礽递给嬷嬷,示意让兄弟两一边玩去。

“写皇嫂了,我就不用了。”把欢欢放在榻子上,隆僖忙站起来推辞,“我年纪还小,身子骨又没有好,还望皇嫂莫要那我打趣了。”

“老祖宗,瞧七弟吓得。”骆锦红站在太后乌那希身边对着孝庄嗔笑。她如今在这后宫也是过的如鱼得水,太后把她视为己出,奴才们也不敢大意,连着孝庄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疼爱。

“依皇后的意思。先选个侧福晋和两个格格。如今隆僖都是纯亲王了,府里不能没个贴心的人。”孝庄对于李怡然感情比较复杂,她希望能够把李怡然通过婚姻的牢笼彻底绑在皇家这条船上,但是又嫌弃李怡然是个汉人,身份不够。

隆僖暗叫不好,心里想着还是一会去求皇兄好了。他从小看惯顺治后宫妃子的凄惨生活,看着后妃们一个个年轻轻的就忧心,一个个走势在最貌美的年纪离开了人世,那个时候,隆僖就对自己说过,以后一定会一辈子只对自己的妻子好,是的,妻子,他只要娶一个妻子就够了。

隆僖是个很纯洁的小少年,想法很偏执,在他心里,爱新觉罗不需要他开枝散叶,那么他为何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王爷而已,大清缺他一个不缺,多他一个也不能怎么着,他就愿意自私的为自己而活。

“你们都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孝庄也不留这些人。

“是,老祖宗安好。”赫舍里氏带着后宫之人行了退安礼便离开了。看着隆僖离开的背影,孝庄叹了一口气。

“老祖宗,可是在担心纯亲王?”苏麻给孝庄续了茶水,走到她身后为她按摩。

“还是你懂我。”孝庄感慨,“这孩子是个死心眼,你看着,他出了慈宁宫就会去乾清宫请求皇上不要为他指婚。小时候受了罪,心里留了阴影。我们爱新觉罗怎么就偏偏出了这么多怪人。”

“老祖宗,您莫要想太多。依奴婢看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放宽心享清福咯。”苏麻跟了孝庄一辈子,很多话别人说不了,但是她却是能说的。她说两句,孝庄还能听得进去。

果然如此,隆僖辞了赫舍里氏等人,便直接去了乾清宫。

“皇上,纯亲王求见。”王靖低声对着改奏折的康熙说道。康熙抬起头来,转了转脖子,看着奏折上漂亮的朱批,心里感慨,自己穿越一场,最大的成就就是这么漂亮的字。

“宣吧。”康熙从御案上起身,走到休息区,端起李德全准备好的茶水,就着点心填了填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心里直感慨,下一步就把这个吃饭的时间给改了,早上八点,下午两点,一天两顿,还真是习惯不了。

“坐吧,有什么事?”康熙看着纯亲王进来,就直接对他招呼道。

纯亲王稍显犹豫,但是看康熙确实是不讲究问礼,便坐在了康熙旁边的椅子上。

“吃点东西,怕是饿了。”康熙笑道,“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慌乱。”康熙还是头一次看见纯亲王这么慌乱,一时间有些好奇。

“皇兄,您这次能不能不给我指婚?”隆僖直入主题。

“我什么时候要给你指婚了?”康熙现在还头疼这届的秀女怎么处理。他肯定是要留在后宫几位的,那剩下的呢?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强买强卖婚姻。总觉得会毁人姻缘,哎,他心里也为自己抹了一把同情泪。

隆僖一听康熙的话,笑着就站了起来,“如此便多谢皇兄了。”

“行了,坐。”康熙挥挥手笑道,“我看你这是有情况了。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康熙骨子里还是个女的,对于这八卦,还有着熊熊好奇之心。

“没,没有。”隆僖难得结巴了。这让康熙更是感兴趣了。

“说说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康熙心里腹诽,这个年代人可都早婚的不像话,十四五岁就要大婚,像是隆僖这年纪,也就两三年的事情了。

“真的没有。”隆僖摇了摇头,可是脸蛋却是越来越红。

康熙想了一下,隆庆平日里都被他抓丁了,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便是李怡然了,难道这小娃娃喜欢比他大五岁的李怡然?越想越像,康熙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是我身边的姑娘吧。”

“皇兄。”隆僖脸上红的都能滴血了,被康熙道破了心思,一句话也吭不出来。康熙不厚道的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大清见到这么纯情的小男生。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不是做哥哥的打击你,怡然可不是个好追求的姑娘,而且她的婚姻自主,我可不会给你做主赐婚的。你想要抱得美人归,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康熙笑道。

“皇兄,我,我就是喜欢怡然姑娘。”隆僖结巴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康熙听,“我这辈子就只娶她一个,谁我也不要。”

“李姑姑。”李怡然刚刚拿着自己炼制出来的生骨丹走到乾清宫里间的拐角口,就听见隆僖最后一句话。

看着上茶小姑娘,李怡然虚了一声,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康熙早在李怡然进乾清宫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本是想打趣打趣隆僖,不妨隆僖竟然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暗叹一声,隆僖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李怡然的心思连他也是猜不出来的。这样子捅破了,也不知道隆僖□□前路如何。

李怡然把丹药收进储物镯子里,想着刚刚隆僖说的话,莫名地隆僖一见到自己就结巴脸红的样子便跃然而出。

“李姑娘,你要走了吗?”每一次自己给隆僖调理结束身子,隆僖都会特结巴特的样子,不舍的眼神此刻李怡然竟也全部读懂,那里面是浓浓的不舍。

李怡然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有被爱的权利吗?

第052章

隆僖这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暗恋对象晓得,竟有一种皇兄你都知道了,就听我诉说的话唠病。

康熙看着这孩子一反刚刚的害羞,瞬间化身话唠,讲着他喜欢上李怡然的经过,很是无奈。

“停,七弟,皇兄刚刚有个事忘记告诉你了。”康熙再八卦也耐不住隆僖如此墨迹地表露心迹。

“什么事?”隆僖猛灌了一口茶水停下来问道。

“刚刚你的怡然姑娘就在那后面站着,我估摸着八成她都听到了。”康熙指着拐角口,而王靖还颇有默契的配合着康熙点了点头。

“皇兄,你,你,怎么不早说。”隆僖一口茶噎在喉咙中,康熙好心的给他拍了拍,顺顺气,没想到隆僖反弹很大,搁下茶杯就说了声,“皇兄,我去找怡然姑娘,不打扰你了。”

一晃眼就没人影了,康熙好笑的摇了摇头,带着丝看好戏的表情出了乾清宫。

隆僖出了乾清宫,凭着刚刚那股子冲劲,一直小跑到李怡然面前。

“刚刚,你都听到了?”隆僖喘着气问道。

李怡然点了点头。

“那你真的都知道了?”隆僖再一次问道。

李怡然又点了点头。

“你,你能做我的福晋吗?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隆僖鼓起勇气期待地看着李怡然,“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李怡然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隆僖心下失落。

“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李怡然金口难开的说了两个字。

“那既然没有,那你就做我的福晋吧,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康熙听着放开灵力,听到的就是两人接近于白痴的对话,白了一眼,心道,这隆僖做事的时候挺正常啊,怎么遇上李怡然就成这样了?

难道真的是命中的克星?呵呵,康熙默默的为隆僖点蜡。

李怡然沉默不语,隆僖也沉默的等待着李怡然的答案,都有一刻钟的时间,隆僖都要快接近绝望了,李怡然才下定决心般的说道。

“我给你五年时间,等你长大,我会考虑你说的事情。”李怡然来自于修真界,对于大清这种十二岁就结婚的事情很是难以理解。

她本就是丹师,对于人的身体结构都要比常人更了解,所以她知道,早婚对于女人和男人同样都没有好处。

“你是嫌弃我小吗?”隆僖委屈地说道。

李怡然很实诚的点了点头。

“那五年你一定不准嫁人,不然我一定会抄了他全家满门。”留下这么一句霸气十足的话,隆僖便扬长而去,留下李怡然一个人心下无奈。

看着康熙走过来,李怡然暂时放下心里的心事。

“你不喜欢隆僖?”康熙自问,只要李怡然生活在这个世界,她都不会遇到什么一心一意的男人,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就是现代,一纸结婚证,又能捆绑多少男人女人的心?

“主子,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对于隆僖,李怡然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有一种很难融入的感觉,除了满意家人之外,整个大环境还是很难让她接受。

“那你还给隆僖希望。”康熙问道。

“我不仅是给他,也是给我自己。”李怡然叹道,“主子,我尽管曾经在那个世界过的不好,但是我依旧无法融入这个世界。五年,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如若我能够适应也能够喜欢上他,那么皆大欢喜。”

康熙很想问,如若你还是无法喜欢他呢?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傻隆僖越陷越深。这样的话梗在喉咙之中,康熙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感情的事情,他这个旁观者还是莫要干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康熙和顺治一起御门听政的日子。

京城不管是几品官员,只要是在京的全部都参加了这千百年来头一次的两皇一起御门听政。

康熙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文武百官,示意梁九功念早已经拟好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为寻求天下良药,救百姓黎民于水火之中,于顺治十八年正月离宫寻药。自康熙九年七月十六回宫,带回良药防风丸,今上已指定太医院日夜监制,于今日全部检验完成。先皇一己之力挽救黎民百姓,特今日搬旨,为先皇正名,百姓朝臣自今日起称呼先皇为太上皇。钦赐。”梁九功高声念完圣旨,群臣百官全都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康熙挥手道,“今日朕还有个口谕要颁布。”

“请皇上示下。”群臣百官齐声道。

“自今日以后,我大清取消跪礼,以表对上天护佑我大清百姓之恩德。朕再此特准我大清全国百姓以我自称,不必自称奴才。自今日起旧礼废除。新礼着礼部商办细节。”康熙早就在早朝的时候免了大臣奴才自称,行跪礼。如今在今日颁布口谕,倒也没有意外之处,大家很快就高呼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