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作者:芸生生/芸生yuna

余爱绕梁,他曾是全国最好的脑外科医生

却因为前妻的猝然离世,走下手术台。

霍音爱他,嫁给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依赖他。

而他娶她,是因为…

他说:

“你的眼睛,很像小娆…”

白微娆,他的亡妻。

她的丈夫,曾给过一个人世界上最好的爱。

可惜,那个人不是她。

爱是克制,不爱则是漠视。

【公告】:

大叔文,1v1,结局he,自带小包子。

不管你信不信,这本依旧是双c!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霍音 ┃ 配角:梁淮则、白微娆、邵迟 ┃ 其它:芸生出品,翻版我就X死你…

第1章 比酒醉更要微醺的,叫爱情(一)

《克制》

文/芸生

-----------

第一章

verawang的婚纱,是属于每个女人最为璀璨的梦想。

“霍音,过来帮我看看这件婚纱好不好看?”

闻言,被唤作霍音的女人才回过神来,慢吞吞地将原本定格在橱窗展示柜上的目光,往声音来源的方向分散。初冬时节,阳光渐暖,她还围着厚重的围巾,整个脸像是堆在里面的,好不可爱。

日光穿越过重重阻碍,透过婚纱店里的帷幕,又透过她头发间的罅隙映在她的侧脸,像是一场慢动作回放的电影。

她扬起嘴角,朝陈子瑜粲然一笑,左侧嘴角露出的那颗小虎牙,在日光的反射下,显得玲珑剔透:“很漂亮,很适合你。”

陈子瑜对着欧式鎏金边框的全身镜反复比对了很久,才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笑容,眼睑收缩,眼尾淡淡上翘形成半弧形。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霍音很懂得读懂一个人的微表情。眉眼舒展,唇角上扬,都是属于展露幸福的最佳微动作。可能连发出该动作的本人都难以察觉,但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足以让一个身为心理医生的霍音读懂她的幸福感。

陈子瑜戳了戳试衣间的婚纱卷帘,笑着问:“那我进去试试?”

“好。”

**

婚纱店里的气温有些高,霍音脱了件外套,信手披在椅背上。都说温度上涨时,脖子是最先反应出温度上升的那个器官。但是此时此刻,系在霍音脖子里的那条厚重围巾,却一直没有取下。

陈子瑜和霍音在同一个心理诊所工作,陈子瑜也算是诊所里资历颇丰的老护士了,霍音刚开始在诊所里做实习心理医生的时候,也幸亏陈子瑜的一路照拂,才顺风顺水的。两人年纪相差也不大,霍音和她相处久了,也就产生了患难与共的情谊。现在陈子瑜即将结婚,因为和霍音最为熟识的缘故,她就请了霍音陪试婚纱,当她的伴娘。

收整完婚纱后,陈子瑜很是满意,当场就买了单。买单的时候,她注意到霍音的目光一直盯着橱窗外的一件婚纱上,就拍了拍霍音的肩膀,问道:“很喜欢橱窗外面的那件婚纱吗?要不试试…”说完后,陈子瑜还不忘配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霍音摇摇手说不用了,可偏偏陈子瑜硬要推着她往试衣间里去,一边还说:“哪个未婚姑娘能没有一点想穿婚纱的情结?况且,verawang的婚纱是要花三千试穿费的,我现在已经花了那个试穿费,多试你一个人的反正也不算钱,就进去试试吧。”

霍音也没办法,只能任由陈子瑜把她推了进去。末了,她听见陈子瑜的声音隔着一层婚纱帘子传来,像是有些氤氲:“麻烦你,帮我拿橱窗里的这件婚纱,给试衣间里面的小姐试试。”

“好的。”营业员热情地回应。

**

抹胸的白色婚纱,配上曳地鱼尾的裙摆,把霍音的曲线描摹地淋漓尽致。霍音的五官本就小巧精致,虽算不上美貌至极,但也清新淡雅让人忍不住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平时里在诊所就是个不爱打扮的性子,现在看她穿起婚纱这么好看,陈子瑜倒也是惊讶了。

霍音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忽然有一股情绪从心底开始向上涌。她很难形容出那种情绪的缘由,但她知道…那大约就是苦涩。

陈子瑜见霍音的表情有些发沉,就关切地凑了上去。霍音却忽地甜甜地笑了起来,左侧的那颗小虎牙有些轻微刺眼。她问她:“陈姐,你说是不是每个女人结婚的时候,都要穿一次婚纱?”

“当然啦,每个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披着白纱嫁给心爱的人的时候了。”

“那你说,会不会有一个女人她嫁了人,但她从来没有穿过婚纱?”霍音看着镜子里一身皎洁婚纱的自己,笑容艰涩。

陈子瑜正耐心仔细地替霍音整理婚纱,显然丝毫没有察觉出她眼中的异样。她替她整理婚纱的下摆,稀松平常道:“应该不会吧。”

“我也觉得…应该不会有。”

陈子瑜不置可否:“是啊,哪个女人嫁给她心爱的男人的时候,不是一身白纱呢。”

霍音没有告诉她,她嫁给她心爱的男人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没有白纱,没有宴席,只有那一张空荡荡的结婚证。而他娶她,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儿子恰巧需要一个能够作为代替的母亲罢了。

陈子瑜用食指弹了一下她的太阳穴:“小姑娘才二十六岁,哪来的那么多哀怨情长啊?该不会是想找男朋友了吧,要不要陈姐给你介绍一个?”

一段完整的句读还没说完,陈子瑜的尾音就瞬间被吞没。霍音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她,才发现陈子瑜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脖子上的那条疤痕。没有了厚重围巾的遮蔽,细腻的皮肤上,那条疤痕蜿蜒而下,在路经锁骨后停滞。

“霍音,这条疤怎么弄上去的,还疼吗?”陈子瑜小心翼翼地问,她终于懂得为什么不论寒冬腊月还是酷暑炎夏,霍音的脖子里总是少不了一点装饰物,有时是围巾,有时是丝带。

霍音伸出手去抚摸那条疤痕,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似乎从有记忆以来,这条疤就一直在了。大概是小时候弄伤的吧,所以才会连弄伤的记忆都没有。”霍音侧过脖子,透过落地镜观察脖子里的那条疤痕。那条疤痕虽然很长,但历经时间磨合也与肤色逐渐一致,唯有细细观察,才能发现。或许是出于自卑,霍音经常会拿各种遮挡物掩饰这一条疤痕,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怎么会连弄伤的记忆都没有,你该不会是失忆过吧。”陈子瑜皱着眉问。

霍音摇摇头:“没有。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很连贯,也从没有失忆过,只是忘记了这条疤的由来。”

陈子瑜也很是疑惑,不过她坚信科学,也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超自然的现象。她思考了半晌,才正色道:“大概真的是小时候弄上的吧,随着时间增长,就慢慢变长变淡了吧。”

“应该是。”霍音点头。

**

选完婚纱后,霍音和陈子瑜漫无目的地在林荫道上散步。护士与医生的话题,大约都是些诊所里的琐碎小事,比如某个患者今天又跟谁吵了一架,某个患者的父母又来诊所里闹事了等等。

婚纱店设在闹市区,没走几步就到了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闹市区人头攒动,霍音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才发现陈子瑜不见了,她只好慢吞吞地回过去找她。等找到陈子瑜的时候,她正盯着广场上的一处led大屏幕默默发呆。

霍音一路小跑到陈子瑜的身边,刚想问她在看什么,却蓦地听见头顶的电子屏幕上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播报。

“昨日,有记者拍到,本市最大的商业集团梁氏集团的继承人梁淮则先生,于当晚密会当红女星白沐瑶小姐。”

画面连续滚动,都是记者拍下的琐碎图片。然而这些琐碎的图片连接在一起,却足以构成一幅引人遐想的画面。电子屏幕上男人的侧脸缓缓浮现,深邃而幽远,硬挺的轮廓令他像是从木刻画里走出来的人。他一身沉黑色的西装,黑超遮面,身旁拥着的女人小巧伊人。

霍音曾在一篇娱乐周刊里见到过关于这位白沐瑶小姐的报道,以清纯姿态出道,自入行以来就从无任何绯闻傍身,在出演了第一部影片后,一炮而红。曾有人推断,她的成功应该是有幕后人士撑腰,但一直没有人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而现在这篇报道的浮出水面,无疑就在暗示着这个幕后之人正是——梁淮则。

“霍音,以前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我原本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真的有像陆振华一样的男人。为了一个心爱的官家女萍萍,一生都周旋在各种女人身上,追寻着她的影子。而现在,梁医生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陈子瑜没有转过头看她,目光一直沉锁在那块电子屏上,语气像是悲切,又像是苦涩。

“梁医生?你们…认识?”

陈子瑜平视霍音:“嗯,大约是在五年以前,梁淮则是医生,全国最好的脑外科医生。当年我父亲得了脑瘤,是梁医生治好的。”陈子瑜低垂着眼睑,像是在缅怀什么故人:“不过自从小娆死后,他就再也不当医生了。”

“小娆?”霍音再次发问。

“白微娆,他的前妻。”过了会,陈子瑜又再一次否定了她的观点:“不是前妻,而是亡妻。以前只要梁医生在医院,总会有个少女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他动手术她就在科室里捧着书等她,他给病人看病她就乖巧地坐在一旁等他。如果小娆没有死的话,他应该会守着她一辈子吧。毕竟,像小娆那么干净剔透的女孩,谁又舍得放开她呢。我想…她真是很勇敢的一个人,十五岁就跟了梁医生,二十岁就不顾哮喘病给梁医生生了孩子,只可惜,她走的太早了。”

霍音抬头望了一眼电子屏幕,硕大的屏幕让人有一种晕眩的冲动。至于之前的报道,已经被广告所取代了。霍音的表情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听起来这位梁医生真是一个深情又薄情的男人。爱一个女人,所以企图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寻他爱的那个影子。可惜,他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陈子瑜扁唇一笑,从微表情学上,霍音把这种表情解读为无奈:“霍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吓了一跳。”

“为什么。”句式是疑问,语气却是早有预料的肯定。

“在电影里看见白沐瑶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世界上已经再难找出比她更神似小娆的人。但是在见到你之后,我才发觉不是的。”陈子瑜语气微滞:“霍音,你长得太像小娆了,从眉眼到轮廓,如出一辙。”

“是吗?这么巧。”如果可以,霍音宁愿刮花自己的脸,摒弃这种所谓的优势。

陈子瑜朝霍音淡笑,没再提及关于梁淮则的事,大约也是因为说起白微娆的死,太过沉重了吧。

**

和陈子瑜分开之后,霍音就打车去了市郊的一所学校。

一个学校的地段并非是划分学校优劣等级的一个重要评判,至少这一点在枫南市完全不奏效。因为枫南市最好的学校,就是设在郊外的。僻静的市郊远离尘嚣污染,是适宜学生学习的最佳宝地。

霍音让出租车司机在外面等,自己只身就往校门口走去。今天家里的司机因病请假,霍音也不好意思让他带病还来接放学,就直接打车过来了。不过她想了想,这样也好,让他适应适应外界的生活,总比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好。

校门口围了许多家长,放学铃响的那一瞬间,好多学生一涌而上地冲了出来。霍音也不急,就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等着。等到校门口的人只走剩下三三两两的时候,她才慢慢悠悠地往校门口走去。

预期的身影总是来得比她料想的还要晚,等到看见他矮矮小小的模样出现的时候,也总是在人群的最末端。霍音总能在人群里第一时间捕捉到他,她也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自从见到他之后,霍音就会止不住地时刻想念他,见不到他就会心疼。

有时候,霍音只能把这种与生俱来的感情划分为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感。

她迫不及待地走进校园里,走到他的身边半蹲下。他看见霍音也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只是愣愣地随着她的脚步一同停住。

霍音低下头抚摩他柔软的发心,他就面无表情地任她摆弄:“慕尧,今天上课开心吗?”

梁慕尧不说话,霍音也不勉强他,径自抱起他就往外走。不经意的转头间,霍音发觉梁慕尧的嘴角像是带了很浅的笑容,不知怎么地,霍音忽然有一股落泪的冲动。

梁慕尧是个自闭症患儿,霍音做实习心理医生开始就接手了梁慕尧的案例。从面对陌生人都会狂躁的抓伤自己,到现在梁慕尧面对她已经能从容不迫地展开笑容,霍音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也是值了。

“慕尧今天可真乖,阿姨亲亲。”霍音凑上去亲吻他的面颊,他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任由霍音亲近。

面对梁慕尧时,霍音笑容温柔,如同一个慈爱的母亲。然而她不过也才二十六岁的光景,哪里可能凭空蹦出一个跟梁慕尧一样六岁大的孩子。除非她也像是白微娆那样,在二十岁就给梁淮则生了孩子。只可惜,她有明确的记忆,她二十岁的那年才刚转学读大二。

不过,或许从道德伦理上,霍音应该能算是梁慕尧的半个母亲。

——继母。

梁慕尧的父亲是梁淮则,他的母亲…是白微娆。

**

霍音抱着梁慕尧走出校门口的时候,那辆等候在原地的出租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纯黑色的卡宴。熟悉的车牌,有霍音最为谙熟的数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人轮廓分明的侧颜。不加任何点缀,他的脸庞无论出现在任何场合,随意取景都是一副沉静而恬淡的唯美油画。

“上车吧。”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语气并不冷淡,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大约是曾经当过医生的缘故,他无论说什么都是沉稳而温和的。而这种温柔,广泛适用,不止对霍音一个人,还对任何人。

平日里,霍音隔十天半个月能见上他一面已经是奢侈。然而今天,见着他的次数尤为的多,广场上的巨幅电子屏,以及现在…她面前的他。

当下,他们的距离似乎伸手即可企及,似乎仅有一步之遥。只可惜霍音每每伸出手的结果,永远只能是落空。

因为他是梁淮则,深爱白微娆的梁淮则。

**

坐在梁淮则的车里,空气都安静地出奇,差一点就要滴下水来。梁慕尧已经在她的肩头睡着了,她也不舍得动弹,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孩子。

梁慕尧和梁淮则长得很像,似乎盯着梁慕尧的眉眼,就能肖想出梁淮则的轮廓。

霍音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睑,不落痕迹地瞥了一眼他。她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却从未离他像今天这么近过。这样的感觉,胆战心惊。偷看他的时候,霍音脑子里的思绪千变万化,最后停滞在某一个断点。

从前曾有一个名叫舒晴的女人告诉过她,千万不要妄图得到梁淮则的爱。

他对你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只是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你能完美模仿白微娆的一切。

哮喘病,虎牙,以及声音。

当霍音自信地告诉舒晴,她比白微娆优秀许多,甚至还是个心理医生的时候。舒晴只是笑了笑,说:“对了,你能完美模仿的,还有心理医生这个职业。”

“你知道吗?白微娆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名心理医生。”

“她说过,她为病人治心病,梁淮则为病人治身病。”

一句话,把霍音打入死牢。

第2章 (二)

第二章

车内的温度稳步上升,冬日里的暖阳透过挡风玻璃扫进来,像是一瞬间回到了春日里。

梁慕尧已经趴在霍音的肩膀上睡得很熟了,但阳光猛烈的照进来的时候,霍音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挡在了他的眼前。车子转弯的那一刻,阳光一下子变得炽烈,霍音的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但挡在梁慕尧眼前的手却还一直没有松开。

望着梁慕尧熟睡的脸,霍音忽然有些感慨,自己竟然能把后妈这样的角色演绎的淋漓精致。甚至,她还很自豪的觉得,或许她的演技都能比得上那位当红女星白沐瑶小姐了。

“慕尧睡着了吗?”梁淮则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话。

“嗯。”霍音默然。

近两个月不见,饶是老朋友都会偶尔生疏,更不用说霍音和梁淮则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梁淮则看了她一眼,嘴角浅酌:“手不酸吗?”

经他这样一说,霍音才发觉自己悬空挂在梁慕尧面前的手很是刺眼。虽然手臂发酸,但是遮在梁慕尧眼睛上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放开。霍音从不屑于在梁淮则的面前展现软弱,于是她硬生生地憋出了两个字:“还好”。

“待会车子转个弯就没太阳了,不用替他遮着了,他一睡着就什么都吵不醒,放心好了。”

霍音不怎么信梁淮则的话,等到车子调转了个弯没了太阳,霍音才慢吞吞地把手缩了回去。她忽然发觉,自己对于梁慕尧的护犊情绪,竟然比梁淮则来的还要炙烈。她悻悻地想,这大约又是因为她那些冠冕堂皇的救死扶伤感吧。

“霍音?”

“嗯?”梁淮则很难得会叫她的名字,大多数叫她的本名,霍音总会有一种轻微的不祥感。那种感觉,类似于是上课打瞌睡的学生,被一个向来以严厉著称的教师点到了名字。

霍音不紧不慢地偏过脸去看他,他侧颜深邃而稳重,修长的五指按在方向盘上,像是在描摹一张极尽优雅的画:“霍音,等慕尧的病好了,跟我离婚了,你有什么打算?”

霍音笑了笑,心想这一次梁淮则大约真是为那个白沐瑶小姐动了真格。现下,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逼她离开了。他和她的婚姻,有着世界上最为狗血的一种结合方式——契约。当初,因为梁慕尧的病情,梁淮则急需一个女人来给予梁慕尧适当的母爱。而这个重担,则是落在了当时和梁慕尧相处得最好的实习医生霍音的手上。虽说是梁淮则娶了霍音,但实际上,霍音只是换个角度做了梁慕尧的全职心理医生罢了。

只不过,梁淮则从没有想过,这个全职医生也是一个人,也会有一个人应有的七情六欲,一个人应有的…爱情。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霍音向他摊了摊手,表情无奈:“能怎么样呢,重新嫁人吧。”霍音顿了顿,状似无意地补充道:“有了我们说好的那一笔巨额离婚赡养费,我想我也应该是吃穿不愁了。”

“我可能很难接受你嫁给别人。”

梁淮则蓦地转头看她,两人视线交叠的那一刻,霍音仓皇地挪开了眼睛。她呼吸一滞,心里竟然开始有些莫名的企盼。

梁淮则盯住她的视线久久没有移开,像是在透过霍音在看什么东西。过了很久,她才听见梁淮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氤氲传来:“霍音,我可能无法看见你嫁给别人。因为你这张酷似小娆的脸,如果嫁给别人,我想…我会很难接受。”